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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龙魂血玉(全)-13-15

第45章 淮左名都

  阳西下,一人一马出现在官道之上,马背上是一名少年。少年身着海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扬,潇洒非常;少年的面孔俊美得像是个不真实的梦,甚至带着几分妖异诱惑力。

  但见他剑眉入鬓,双目星闪,如梦似幻里透着三分英气,皮肤白哲嫩滑,五官棱角分明,肩宽腰窄,双腿修长,全身上下都充满着无懈可击的魅力。最吸引人的是他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带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味道,但却不失英姿焕发的男子气慨,构成整个人迸发的强烈吸引力。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他念的是李太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声音不大,原本诗里自有一股送别友人是依依不舍却又旷达洒脱的意味,但此时印着他似笑非笑的俊容,更多的体现出一股邪异的魅力,绝对是足以倾迷万千少女芳心的江湖浪子。

  座下马匹无缰无勒。自行自整走,少年手持酒瓶,口中漫吟,一句一口,写意非常。官道上其它行人少,少年奇相异行,引来众人纷纷注目,他却毫不在意,仍是一派自得其乐的样子。

  少年再饮了一口酒,拍拍马首道:“马儿啊马儿,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呢?”

  他的声调柔和有力,非常动听。马儿当然听不懂他的问话,却仰首轻嘶一声,像是作出回应。就在这时,啼声响起,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自少年的身后飞驰而来。少年无意赶路,自是将马匹策至道旁,让马车先过。

  少年转过身眺望时,车宙上的帘幕恰好缓缓掀起,车厢内隐约露出一张宜嗔宜喜、青春可人的俏脸,大大的眼晴和随风吹起的乌黑秀发、樱色的唇片微微张开,侧面望去,仍令人有如感到盛夏娇阳般的热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恰好与少年无心的目光碰个正着。

  幕帘微微开始放下,马车掠过少年身旁。少年有点失魂落魄般地看着马车,差点掉下马来。趁着马车幕帘尚未完全放下,美人俏丽惊人的面容又一次展现在少年眼前,几乎是面对面的接触,少年这回更看个真切:瓜子口面,柳眉星目,肤如白雪,唇若樱桃,瑶鼻娇俏,微微翘起的桃红小嘴还流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浅笑。终于幕帘彻底放下,马车绝尘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马儿,‘腰缠十万贯,骑马下扬州’。如今我身上盘缠可谓羞涩,可扬州在即,‘春风十里扬州路’,还真是寸步芳华啊!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我杜柯这番定是不虚此行啦!”说罢策马前行,往马车远走的方向紧随而去。

  这人自然是不久前辞别了关盼盼和李灵芸的杜柯了,他离开徐州燕子楼,一路南行,不消几日,便以行至扬州境内。扬州,属淮南道,江南四大经济中心之一,京杭大运河的目的地,南北交通枢纽,其繁华程度比之东都洛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汉初是高祖刘邦亲侄吴王刘濞受封广陵,建立吴国,“即山铸钱”、“煮海为盐”,盐铁两大“官工业”迅速发展,扬州出现了历史上第一次发展高峰。及至唐代,扬州作为万里长江的尾闾、浩瀚大海的门户,其地理位置、经济地位相当于今日之上海。江海交汇,城以水兴。

  唐初,隋炀帝杨广时期开凿的大运河已成为全国南北水运交通大动脉,南方诸郡的贡品、东南八道的物资都必经扬州转运至京都长安。便利的交通,使扬州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也是东方四大商港之一。扬州的经济发展出现第二次高峰,并步入鼎盛时期。是谓“江淮之间,广陵大镇,富甲天下”,史称“扬(州)一益(州)二”。

  繁华起来的扬州,愈加光彩夺人,“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便是当时其富甲天下的写照。临海的扬州还具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这种包容性也使扬州成为国际性的大都市,络绎不绝的日本遣唐僧人和留学生到这里学取真经和汉文化,成千上万的外国人来扬州经商。各种文化交织融合,共存发展。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基督教在此共存共荣,成为扬州的一大特色。

  “安史之乱”以后,经济中心南移,朝廷所需经费及物资,大多集于扬州发运,形成扬州的空前繁荣。扬州成为全国最大的经济都会。杜柯此番游戏红尘,这处处莺歌燕舞的扬州城绝对是个好的去处。只见他单人独骑,施施然便踏上又一段猎艳征途。

  一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扬州的风月之地甚是繁华,仅此于那“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六朝古都金陵。当然,杜柯的目的地在姑苏,金陵便自然而然是他的下一站,这是后话,自会慢慢道来。

  当代大诗人、杜柯的本家堂兄杜牧便是独爱扬州,所谓“十里扬州,三生杜牧,欲说还休”,杜柯对这个并不亲厚的族中兄长不是很熟悉,但终究是本家人,所以他还未到扬州之时,便以对这春风十里名动天下的竹西路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杜柯慢慢地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满耳皆是欢歌笑语,人声鼎沸,不由赞道好一个温柔乡里,天上人间!

  此间正是艳阳高照,扬州城四大青楼之一“品玉阁”中的高档厢房里,窗格大开,一个妙龄女子倦倚窗台,和煦的阳光映着她的娇艳,衬托得她更美得像一朵花:纤侬合度的娇躯、一颗风情万种的臻首微侧斜倚,纤弱的脖颈天鹅绒般柔美细致,秀美绝伦的脸蛋,只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水汪闪亮的双眸隐隐含着几分羞涩而又似乎有些的气息,混合着纯洁优雅、冶艳的气质。尤其是那双充满勾魂夺魄诱惑力的眼楮、丰盈而惹人瑕想的嫣红樱唇,散发着绝对销魂的魅力;乌黑亮丽的秀发在后面以玉簪束了起来,随意地垂下几缕青丝,在风中微微摆动轻扬,衬着洁白莹润的娇颜,平添几分娇俏的魅力。全身轻轻笼罩着一袭纱质罗衣,迎着轻柔微拂的夏风,似凌波仙子,丰姿楚楚,弱不胜衣。象牙一般光滑洁白的于轻纱掩隐间,历历在目,曼妙的曲线更是裸露无遗。这含羞半露的朦胧美态足以令人惊叹不已:“真乃绝色佳人!”

  若是杜柯有幸看见,必会惊诧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她便是杜柯的初恋、公孙轩辕的当代传人、龙魂血玉的持有者公孙茹嫣。以前在杜府时她有意掩饰天生丽质,一袭丫鬟裙袄素面朝天,犹自勾得色人儿魂去,现下这番动人心魄的惊艳,着实要让他涤魂荡魄了。

  “小姐,吃些东西吧,这是妈妈适才遣人送来的茯苓糕。”一个清丽的丫鬟推门而入,对着靠在窗前的佳人道。

  公孙茹嫣轻轻点头,眼神里飘过一丝深藏的落寞。

  杜柯且行且饮,好不自在,渐渐便又忘了与关盼盼分别之时的凄苦不舍,很自然地投入到了现今的灯红酒绿中去了。不知不觉之间,他随着人流来到了“品玉阁”楼下,寻思着是否要上去喝上一杯薄酒。

  楼门口翘首以待的丽人儿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俏郎君,见他尚自犹豫,便知是个雏儿,忙笑嘻嘻迎了上去,满口娇嗔。

  杜柯原是这风月场中的行家,自然应付自如。他虽好色成性,却绝非机器,两位与他有之亲的女子他都是心存爱意的,自然亲密无间再无嫌隙。眼看着这些烟视媚行的风尘女子为了谋求生计百般逢场作戏曲意逢迎,他自是没有什么兴致,只点了一桌的菜,遣散了前来陪酒的美人儿,自斟自饮着。

  眼见满桌子的菜没动几样,动了也只是那么一点,然而一门装的锡酒壶都排了六把,这六把是已经空空的,虽则如此,少年却仍只有几分酒意。管事的妈妈知道遇上了大客户,对着身边的侍女道:“莺儿,再去拿一壶我珍藏的女儿红来,顺便叫要你家小姐下楼来,陪杜公子喝几杯!”

  小婢莺儿施施然地上楼去,推开推开一缩红木雕琢的闺房秀门,对着屋中依旧倦倚窗台的绝色丽人道:“小姐,今日楼中来了位大主户,妈妈唤你去陪那位公子喝上一杯。”

  公孙茹嫣闻言柳眉微蹙,啐道:“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莺儿兀自摇头道:“不认识哩,听口音像是中原长安洛阳一带的,听妈妈讲是京兆杜氏的公子。莺儿不明白,这样人家的公子哥怎么还会来这些个地方。”说着,便下楼拿酒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京兆杜氏”这四个字让公孙茹嫣如遭雷击,一下子俏脸煞白,喃喃道:“莫非是他?他怎知我会在这儿?”良久,又摇摇头道:“不会是他,婳儿姐姐答应了我不说的。再说杜家的人多了,他也不会出入这样的场所。”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究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相见真如不见”的恐惧,她简单地漱洗了一下,踱着优雅的小碎步施施然走下楼来。

  杜柯酒量颇大,此刻尚未尽兴,闻着有人看门,循声望去,但见先前的小婢莺儿已经从外间掀帘而入,手中捧着一坛犹未开封的女儿红。还未及放上酒桌,已经被他一把接过,迫不及待地挥掌削开泥封,顿时一股清冽醇厚的酒香四处飘散,杜柯不由得连连深吸几口气,赞叹道:“好酒!好酒啊!这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呢,秦妈妈真是厚待杜某了!……”


第46章 故人相见

  公孙茹嫣正巧也掀帘而入,此时挥手示意莺儿退下,盈盈立了起来,沿着酒桌绕到杜柯旁,伸出洁白细嫩的纤纤玉手,抱起那坛桌上的女儿红,双膝先触地,再又坐到他盘坐的小腿上,笑餍如花、嘤嘤呖呖地娇声道:“杜公子,且容奴家先敬你一杯,而后自当让公子饮个痛快!”

  杜柯正深埋着头要去闻那清冽酒香,尚未反应过来,便已温香暖玉抱在怀。他虽是色行天下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子,却也不喜欢这般恩德投怀送抱,正诧异之际,听得怀中女子一声娇颤,感觉到娇躯阵阵发抖,微微抬头,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便映入眼帘。

  杜柯似乎也觉得自己艳福不浅,停杯不饮,不肯辜负:只见怀中佳人玉鼻挺直,明亮的双眼好像也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见底的深潭。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舐着樱唇,散发出芬芳馥郁的幽香,轻纱的丝罗衣裙掩不住佳人婀娜美妙的曲线,玲珑有致的若隐若现,裙下高耸,裂衣欲出;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

  杜柯看得目迷五色,不由得色心一荡。他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凭栏独倚的佳人,美人娇躯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玲珑浮凸得恰到好处,高耸的前两处丰挺娇翘的,将轻纱衣裙前襟鼓鼓的顶起,之间形成一道高高的山梁,随罗衣紧贴着雪峰上下完美的弧线下来,上面连接着浑圆柔美的肩部,娇躯在轻纱掩映间,惹人遐思。紧缩的小腹与腰部纤细美妙的曲线浑然一体,江风吹过,轻纱拂动之间,佳人丰盈高翘的和柔美修长的时隐时现,看得他情动如潮,欲焰滋生。

  忽得杜柯心中一动,觉得此眼前的玉容竟是有着莫名的熟悉,初初相见,他便有了要跟她深情相拥共效于飞的绮念。温婳和关盼盼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代佳人,表姐李灵芸更是清丽如仙,不食人间烟火。算来,杜柯见惯了绝色,定力确实是非常好的,现在的感觉让他很是迷茫,仿佛她是他久别重逢的,那种深入灵魂的亲密感根深蒂固,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了。

  公孙茹嫣重遇爱郎,心中欢喜可想而知,见他只愣楞地看着自己,毫无反应,方自想起以前她是为了怕一张俏脸太多迷人,稍有“毁容”的。现在看着他迷茫的神情,知道他犹自在记忆的海洋里挣扎,便“噗嗤”一笑,柔声道:“怎么?换身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诶,谁叫我是个无人关注的小丫鬟呢。”

  杜柯听到这里,方自真相大白,一双俊目泛出如海的深情,仿佛要将这一年的思念全部倾泻出来,只喃喃自语道:“嫣儿,你是我的嫣儿……”

  公孙茹嫣听得他有些痴傻的真情流露,心中感到,知道这个檀郎一直以来都未曾忘记她,不觉情动如潮,伸手抚着他无暇的俊脸,回应道:“恩,柯郎,我是你的嫣儿,嫣儿和柯郎又见面啦!”

  杜柯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嬉笑的神态,促狭地说道:“嫣儿怎知郎君我到了此处?这般投怀送抱的,若是搞错了人,这亏可就大了。”言毕,还故意耸动两下自己盘坐的双腿,感觉到腿上传来阵阵酥软地弹跳,顿时心猿意马,荡然销魂!

  公孙茹嫣闻听此等调笑言语,这风韵迷人的美女也不禁赧然垂首,不胜娇柔。杜柯看在眼中,顿时感到一阵强烈冲动。立显男人与生俱来对美女的正常反应,尤其想到怀中佳人可能对自己青睐有加,更可能一亲芳泽,又添另一番激情刺激的滋味。

  一阵娇羞不依地嗔怪声中,公孙茹嫣仰脸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又垂首樱唇轻吐道:“嫣儿不知道哩。嫣儿自小由秦姨养大,她对我恩重如山,嫣儿便在这儿挂了牌,专门对付你们这样的风流侠少。”说完,伸手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杜柯感知何等灵敏,见她娇躯微颤羞意赧然,显然是个清白无瑕的女儿家,看来这秦妈妈是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待的。杜柯将手中酒杯捧起,就嘴唇一饮而尽,轻笑道:“那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这个品玉阁的头牌花魁专门对付我这个风流侠少了。”

  听出他话语中的调笑之意,公孙茹嫣又是一阵娇嗔,直引得杜柯坏笑连连。

  秦妈妈在门外听得真切,方知这个少年郎便是干女儿心心念念的情郎,不觉心中也甚是安慰,总算为她找到了好的归宿。

  杜柯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娇颜,愈加心动,忽得朗声道:“嫣儿不会是不晓得我的心意吧?是啦,都怪我没有首先向嫣儿表白,此番我便立刻弥补这滔天过错:我杜柯现向嫣儿对天……唔……”

  公孙茹嫣羞得玉颊烧红,仰起头来,赶紧伸手捂住了杜柯那张毫无遮拦的大嘴,以免它再吐出些更羞人的“脏”话。却立即又“嘤呤”一声娇斥,触电般将玉手缩回,原来是被眼前这冤家无赖趁机亲了她柔美地掌心一口,更可恶得是还嘴唇“咂咂”有声地回味无穷,一副作恶得逞、小人得志的惫懒模样!害得她星眸紧闭、手足无措、芳心乱撞、娇羞欲滴地恼也不是、恨也不是;怪是不忍,骂是不舍!

  “柯郎,你……哪有这般羞人的?你的心思……你的心事我明白就是……”轻柔的声音是那般深情缱倦,婉转低回渐至微不可闻……

  “嫣儿!可知我在你最早对见我之时就已经对你动心生情了!否则也不会那么久还念念不忘!”杜柯收起脸上玩笑的表情,正色地凝视着公孙茹嫣的俏脸,郑重其事地倾诉着,一点也不再隐瞒自己对眼前这绝色佳人如海般深情。

  公孙茹嫣微微睁开娇羞紧闭的星眸,似嗔非嗔地瞪了杜柯一眼,便垂首不再说话了,只有那双仍自留在桌面、却不知怎生摆放的纤纤玉手,无意识地摩挲卷曲着自己随意垂落披散的几缕青丝,忠实地反映着绝色佳人如小鹿乱撞般激动凌乱的芳心。

  杜柯继续诉说着自己对公孙茹嫣的深情,心中被一种前所末有的情绪彻底支配,情难自已,伸出双手直抵向公孙茹嫣低垂的臻首秀颈近处,微一用力,轻轻地托起公孙茹嫣那柔美纤巧的下巴,直接凝视着佳人张开的星眸,顿时他们的目光像磁石般互相牢牢紧吸,无法挪移分毫。

  公孙茹嫣一对美丽晶亮的星眸中的羞涩逐渐被如海深情替代,不眨眼的凝望着他,回报他炽热的目光,尽把心底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下,更胜过千言万语、绵绵情话。

  杜柯心神剧颤,知道此生休想有片刻能够忘记现在公孙茹嫣那深情如海的璀璨星眸!更加汹涌澎湃的激烈情绪洪水缺堤般冲破一切障碍,爱火转瞬变为燎原烈焰,口中喃喃唤道:“嫣儿……”

  公孙茹嫣兰闻声娇躯轻颤,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绕过桌面来到杜柯的面前盈盈而立,双目射出无比炙烈、令杜柯心醉神怡的痴情,难以压抑激情地柔声道:“柯郎……嫣儿不再躲避了,嫣儿……唔……”

  杜柯心头一阵颤荡,真怕眼前只是刹那间的幻像,而耳旁盈满传来如仙乐般地清音只是自己一相情愿地幻觉,更害怕它是一场无痕的春梦,转瞬惊醒后便会因某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这一切会忽然消失、荡然无存。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在此一刻他感到最重要的是把眼前美丽的佳人拥入怀中,同时就拥有那传说中最美满的幸福!他必须确定,此时此刻不是一场迷离的梦幻。不由自主地,秦少游双手揽住雪铃兰的柳腰往自己怀里收紧,大嘴寻上佳人的香唇,热烈地亲吻,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双手顺着伊人的背向上滑行,抚摸她柔若无骨的香肩,用尽他的所有热情。

  公孙茹嫣娇躯不堪刺激地强烈抖颤,微启的樱唇未完的话语被秦少游的大嘴吻得原封不动退回,不片晌的香唇变得灼热柔软,伸出纤柔的玉手搂上杜柯的脖颈,沉醉在他铺天盖地的深情热吻里。

  天旋地转,杜柯彻底迷失在这爱的甜梦至深之处,全情迷醉于怀里这绝色佳人热情的回应中,用自己整颗心体验着紧拥在怀内佳人完美的躯体那种实在而真确、充满血肉的感觉,踏实的幸福感,自一年分别之后汹涌而来。心中溢满无限满足而幸福的感动让他不由双手一紧,恨不得将怀中的娇女融入自己整个心湖。

  公孙茹嫣纵使在情怀迷乱中,仍能感到眼前这将自己紧紧搂入怀中的男子对自己是如何的珍惜、怎生的爱恋,她原本尚有些犹豫,有些患得患失的心田终于不再迷惘和不安,在此一刻,她无比地相信,眼前的男子能带给她世间所有女子所强力渴求的幸福!

  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感动在她心腔炸开,泛滥蜿蜒成无数条流水小溪,终于她星眸频眨,泪水决堤而出,迅速盈满眼眶,漫布脸颊。

  杜柯心疼地吻去佳人连连滴落的泪水,用自己的舌间体会着泪水的湿咸,也体会着随同泪水而一起滴落的真情,那是怀中佳人彻底沦陷、沉溺、交付的真心,他须得以毕生的温柔和真情来呵护以及珍惜!他用惊喜而怜惜的声音柔声道:“嫣儿,我发誓永远不会让你流泪,连欢喜的泪也不可以,因为无论我为你做了些什么,你都无须惊喜和感谢,你是上天安排给我最珍贵的神物,值得我生生世世去珍惜!”

  解开了心结的公孙茹嫣终于能够彻底释放自己压抑的感情,此时分外能够感受到杜柯对她缠绵的热吻,贪婪地,以及两人肢体交接时触电般地酥麻,令她销魂般不可自持地发出声声如仙乐般悦耳醉人的低喘声。


第47章 初恋情人

  公孙茹嫣天生丽质,性格却矜持非常,绝不容忍别人对她有丝毫轻薄之举,是以先前在杜府中对杜柯总是不假辞色。久别重逢,总是情火难耐,一番口舌缠绵之后,她便已从滔天欲海中清醒过来,赶忙紧紧捉住衫子,惊慌叫道:“不要啊,不要……柯郎……”

  杜柯喷着酒气,颤喘道:“嫣儿,我好想你,好想你……想极了!”一只手已不由分说地插入了她的腰襟里。

  公孙茹嫣闭目摇头道:“不要,柯郎不要。”

  杜柯微微滞住:“怎么啦?”

  公孙茹嫣柔声道:“成亲之前,我们不该这样的。”

  杜柯闷哼道:“怕什么?我知们情投意合,成亲……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他情急间脱口而出说了这句,却不知为何,心中骤然一阵发虚。

  公孙茹嫣满脸坚决:“不行,我不想。”

  杜柯顿时冷掉了近半,苦脸呻吟道:“可我……我……”

  公孙茹嫣瞧见爱郎神情,心中大感不忍,哄道:“乖了,我们回去吃东西,嗯,吃完饭我吹箫给你听好不好?”

  杜柯手臂略松,但犹不死心,盯着玉人道:“你…你就一点也不想我的?”

  公孙茹嫣蚊声道:“谁说不想的……只是……只是……”忽展颜一笑,又哄道:“好啦,乖乖的放人家起来,待会再让你亲一下,快喽,慢点我可反悔啦。”

  她若不笑,此间气氛却也着实尴尬,但这妩媚一笑,刹那间又把色人的心惹邪了,杜柯旋又将臂收紧,喘道:“好嫣儿,既然你也想,又何须顾虑太多?那些世俗礼仪,不过是束天然缚人心的恶物奴物,不管也罢!”

  杜柯爱她极深,怎会用强,只得叹息道:“人生本就苦短,更若萍聚。今次一别,不知又得多久才能见着,嫣儿,你就这样狠心么?”

  公孙茹嫣心头一震,细嚼着“萍聚”二字,不觉痴了想着两人一别便是整整一年,人生苦短,聚散浮萍,不觉眼圈红了,捉住衫子的手也慢慢松开,心道:“倘若能让这人快乐,那些世俗礼仪又算得了什么!”

  杜柯见她目中晶莹闪动,顿唬得放开手脚,拍头道:“该死该死,我真昏了头啦!嫣儿你别生气。”

  谁知公孙茹嫣却反贴了上来,粉臂环住他的脖子,噙泪笑道:“我没生气,我…我……”

  杜柯疑惑地望着她,问道:“嗯?”

  公孙茹嫣娇晕上脸,细声道:“柯郎,我想……我也想你了。”

  杜柯几不敢信自个的耳朵,犹疑道:“嫣儿,你怕我难过是么?”

  公孙茹嫣摇摇头,仰起俏靥,嫩如凝脂艳如花瓣的樱唇轻轻颤动,微喘道:“亲我,好好疼我,让我把过去带走。”杜柯狂喜,重新紧紧抱住玉人,热唇雨点般落在她的眉梢脸畔。

  公孙茹嫣也报以滚烫的蜜吻,娇躯用力地贴向檀郎,陶醉而羞涩地眯起美目,仿佛在用心感受着男儿的炽烈情意。

  良久,再次唇分,两两相对,眉里眼里全是笑意。杜柯就算再荒唐,也不会到在这接待恩客的厢房夺了怀中玉人冰清玉洁的身子。色人儿一逞口舌之欲后,便放开了玉人,举杯对饮起来。

  公孙茹嫣叫人撤了先前桌上那些华而不实的山珍海味,特意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炒慰劳车马劳顿的檀郎。

  杜柯在这厢房中待了片刻,便见玉人儿陆续地端菜过来,一样样摆放桌上。除了适才尝过的蒜香茄子,还有一碟酱排骨,一碟清炒小花菇,一煲锅烧豆腐,一盆鲜笋鸡汤。

  杜柯看这几道菜皆是寻常东西,但却做得色香俱全异样精致,不觉腹中食虫大动,迭声道:“真真辛苦你啦。”趁女孩儿忙着摆碗安箸,忽在她那吹弹可破的俏脸蛋上亲了一口。

  玉人儿俏脸微红,只淡淡一笑,道:“柯郎快些儿尝尝嫣儿的手艺,嫣儿可是特意跟阁中的大厨孙师傅学的哩。”

  杜柯奔波了大半日,腹中早已饥饿,又见桌上碗碟俱是青白细瓷,菜肴样样精巧,哪还顾得斯文客气,一轮狼吞虎咽,只吃得连舌头都差点吞下去,连声赞道:“好吃!好吃!嫣儿,想不到你竟会做这么好吃的菜。”

  公孙茹嫣一脸笑意地看着檀郎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幸福满溢,不觉想到:若是这辈子就这样,过些寻常夫妻的平淡生活,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忽得又想到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不觉有些失望,暗自叹了一口气。

  杜柯正恰恰喝了一口鲜笋鸡汤,闻得玉人儿叹气,也不待热汤下咽,急急道:“嫣儿叹气做什么?”一不小心,便被呛了一下,“咳咳”的咳嗽起来。

  公孙茹嫣见如此突发状况,不觉心疼,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到他背后轻轻拍着,略带责备地柔声道:“你看你,也不知道慢些吃,谁敢跟你抢不成?”

  杜柯此时已经缓和过来,深切地体会到身侧佳人的绵绵爱意,会心一笑,道:“主要是嫣儿做的菜太好了。来,这鸡汤鲜得很,嫣儿你也来尝尝。”说完就伸手拿汤勺舀了一勺子,送到玉人面前。

  公孙茹嫣脸上笑意更浓,一双含情美目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粉色的红唇微微启开,凑过来接他手中的鲜汤。

  杜柯有心捉弄,嘿嘿一笑径自一口喝了,双手轻轻捧着她眉目如画的娇媚玉颊,把口中美味的鲜汤度了过去。

  玉人儿娇羞怯怯地接着,不觉一阵娇嗔,定是哪个狐媚子教坏了她的柯郎。杜柯得寸进尺,伸出舌头到她嘴中搅拌,寻到她香甜腻人的纤滑软舌,撩拨着一起打着转。

  这一口鸡汤喝得玉人儿脸红耳赤,娇蛮地啐道:“坏家伙,就知道用这些个馊主意来捉弄人。”

  杜柯哈哈一笑,凑过去悄声道:“也就是嫣儿有这个特权,其他人想要都没有。”

  公孙茹嫣微微偏过头去,啐道:“哼!谁稀罕?”

  杜柯依旧一脸的促狭笑意,不依不饶地道:“我怎么觉得刚才嫣儿很享受的啊。告诉相公,美不美?”

  公孙茹嫣想到先前的忘我湿吻,心中羞意更甚,也不知他又要说些什么更羞人的话儿来,只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杜柯怕她真的羞恼了,便不再出口逗她,也微微侧过身去,从后面抱住她,用宽阔的胸怀紧紧贴着她软滑异常的玉背,感受着这一刻有相知相守的脉脉温情。

  饭罢,公孙茹嫣便道:“柯郎初来扬州,对这里肯定不熟悉,先回嫣儿的房间休息休息,晚间嫣儿陪你好好逛逛。”

  杜柯听到佳人主动邀请他去闺房,想起不久前在关盼盼闺房中的香艳旖旎,不觉色心荡漾,依旧一脸促狭的笑意。

  公孙茹嫣如何知道他此刻羞人的想法,笑语嫣然地领着他上了楼去。她早逝的生母是是这品玉阁老板娘秦氏年轻时的义结金兰的姐妹,所以她在这里地位超然,绝不同于其他姑娘,自是与一般的大家小姐一样,有一间独立的闺阁。

  女人家的绣楼总是大同小异,杜柯再一次走进另一个姑娘家的闺房,不觉心中激荡,尚未开始说些什么,便听玉人儿说道:“乖乖在这待着,嫣儿要去安排下晚间的活动。”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杜柯不觉微微有些失望,微微苦笑之后,便乖乖地走在一旁的椅子上潜心打坐起来。他终于见到了念念不忘的初恋,心中的欣喜可想而知,此刻方自定下心神来,回味起踏入江湖后的种种因缘,不由暗自发笑,自叹艳福不浅,调息了一会儿,耐不住筋骨酸痒,便想着要去院里里演练一下略有提升的龙衍枪法。

  眨眼间,杜柯便已脱去了那件青衫,换上藏青色的劲装,提了手中的银枪,径自下了楼去。那个公孙嫣然的姨母秦氏看着适才的风流少年郎陡然换了装束,不觉有些好奇。只觉得他整个人的气质也完全不同了,再不是先前那潇洒不羁的浊世佳公子形象,气势外露而精芒内敛,表情沉着而坚毅,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个很有前途和天赋的少年高手。

  秦氏闺名清影,虽比杜柯和公孙茹嫣长了一辈,却也不过三十六岁,浑圆、熟稔的她已进入女性巅峰的年龄,此时的她浑身上下都放射出青春最后、也是最耀眼的光芒,可谓河柳依依,碧月影清。作为一个女人,她从初绽的花朵,蜕变成了一颗丰硕成熟的果实,就像当年骊山华清池旁的石榴,向世人展示着那勾魂摄魄的红艳和不可遏止的。

  当年她少年时也曾是江淮一带的绝代名妓,清丽脱俗,丽绝天下。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匆匆嫁了个才华出众的穷书生,便脱了乐籍。生死有命,那书生天生体弱,怎受得起这般勾魂夺魄的绝代,不到而立之年便一病逝去了。秦清影一心守节,闭门谢客,奈何她早年花名太盛,见她花信少妇愈加风韵迷人,那些个觊觎她美色的登徒浪子岂会善罢甘休。幸好这品玉阁的前任主人是她的养母,一身无子,对她视如己出,她只得再次庇护于势力庞大的品玉阁。那老妈妈临终时便把这艳冠大唐的品玉阁托付给了她,也就是她现在的地位。当年她接掌大权时,不过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花信少妇,阁中很多元老自然不服,只是碍于老当家的遗嘱罢了。

  她忍辱负重,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品玉阁的经营上,不到十年,这品玉阁已隐隐有了凌驾其他三大青楼稳居扬州第一的态势,可见其经营手段之高明了。


第48章 婚配佳人

  知为何,秦清影对这个自己侄女倾心的情郎总有种说不出的亲密感,此刻正跟着他施施然来到后花园的院落里,静静地靠在不远处的一颗老槐树下,看着院中少年的一举一动。

  杜柯一枪在手,便觉天下我有。只见他单手一甩,竟然一只手抓着枪杆把柄,整个长枪都横着。左手一伸,抓住枪杆中央,右手摇动,左手悬提,一瞬间,这一杆银枪仿佛有了灵性,化作一条条毒蛇朝四周舞动。杜柯一转身,双手一滑,银枪便轻易划过一个圆,随后当头一个猛劈。“啪!”长枪拍击在青石地面上。杜柯目光凌厉,单手一震枪身,而后长枪便如同闪电,‘嗖’的一声刺向前方,甚至于产生刺破空气的风啸声。

  秦清影在不远处看得真切,不觉心下大骇,感叹这冰雪聪明的侄女果然是有识人之能。眼前的少年不过是舞了几个枪法基式,可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要将一杆大枪耍的好,单单基本功就需要数年功夫,否则,也仅仅是空架子罢了。杜柯招式简单,可是其中却有着真功夫。此刻他手中的银枪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是拳脚的延伸。他手臂挥舞之间,那银枪仿似被赋予了生命的出洞怒蛟,与他此刻散发的凛冽之气浑然一体。

  “小小年纪,竟已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若不是年岁所限及至修为有限,已他现在的境界而言,已经不输给江湖上那些浸武道数十年、声名远播的高手了。”秦清影看得一时有些痴了。

  转眼间,枪势已经变了。杜柯脚下一动,手臂挥舞之际,漫天枪影铺天盖地而来,秦清影虽离得甚远,却也被这其中狂烈的杀戮之气压得脸色煞白,有些喘不上气来。

  杜柯舞得太快,秦清影只机觉眼前枪影阵阵寒芒点点,仿若久缚地下一朝冲天的真龙,携九天云雷之气咆哮而至,旋转飞舞之间,狂傲霸烈之气尽显。渐渐地,杜柯速度放了下来,一抽一挑之间,脚下步法扎实稳重,看似杂乱无章的枪法,却跟他的身体有着出奇的契合。

  忽得,杜柯轻喝一声,双腿用力向下一蹬,腾身而起,一手握枪,一手向后张开,直如一只择人而噬的上古凶禽,这一式再普通不过的收手式大鹏展翅此刻却是极其霸道,隐隐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杜柯的一轮枪法练玩,脸不红气不喘地转身离去了,却给秦清影带来了说不出的震撼。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渐渐远走的少年郎,只得叹息自古英雄出少年了。

  此刻已是晚间,杜柯依旧换回了先前潇洒不羁的青衫,待在佳人房中,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泛黄的古籍,等着她的前来。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杜柯循声望去,意外地发现竟不是心中牵挂的玉人儿,定睛看时,才觉察到这有着成熟风韵的熟美少妇竟有着不同于青涩少女的美妙滋味。关盼盼虽已是花信少妇,但比起眼前这位,显然缺少了那份阅尽千山的从容气度。

  “杜公子来访,清影有失远迎,还请公子恕罪。”秦清影吴依软语,盈盈一拜,那绰约的身姿端是风情无限。

  “掌柜的客气了。您既是嫣儿的姨母,自然也是我杜柯的长辈。这样岂不是要折煞贤侄了么?万万担当不起的。若是让嫣儿知道了,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杜柯忙不迭地起身去扶。

  “呵呵,嫣儿这孩子虽然娇蛮了些,可哪有你说的那样不通事理?”秦清影忍不住微微一笑,仪态万千。

  她今晚铅华洗尽,再不是往日里大红靛紫的锦绣旗袍,只穿一件普通的雪白宫装,那柳丝般根根可数的秀发很随意地盘在头上,一支朴素的白玉钗横撇其间,步摇根处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摇晃在她脸庞的左侧

  那一袭洁白的宫装虽将她的身体裹了个严实,却藏不住那扣人心弦的春色,从侧面依然清晰可见那裹在层层衣服中的的痕迹有多火热,虽被裹了个严严实实,但她隆起处依稀可见那双丸的形状。

  细腰处衣裙被美丽的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玲珑凸浮,便是不看她的容貌,单从她惊心动魄的曲线,就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

  秦清影此时的年纪,确实是阁熟透了的蜜桃,从头到脚处处都透露着荡人心魄的妩媚气息。杜柯强自收敛心神,将灼热的目光艰难地从她身上移开,微笑着说道:“不知秦姨此来有何要事?”

  秦清影宜嗔宜喜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嫣儿身份特殊,想来你也知道了。你京兆杜氏本是守望相助的十大世家之一,她是你们追随的少主,若是让其他九家人知道她与你相恋,你说他们会有何反应?”

  杜柯闻言大惊,他一时情动如潮,这些问题确实有欠考虑,不觉眉头深锁,满脸的苦恼迷茫之色,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郁苦的神态,秦清影早就古井无波般的心境竟有了一丝波动,这让她隐隐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思绪。只听她淡淡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需你们在忍耐些时日,等你有了一番作为,他们自然会把所有的非议咽回肚子了里去。”

  杜柯听出她话中深意,隐隐已有送客之意,心中滔天豪气被彻底激起,朗声道:“杜某明日便向嫣儿辞行,若不闯出一番功业,绝不再来奢求嫣儿下嫁。”

  秦清影听得愕然,从没想到他竟是这般的傲气逼人,只微微叹气,低声道:“杜公子无需如此介怀,清影并无此意。清影受嫣儿亡母临终托孤,只想她不再为她的身世命运而负累,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说句实在话,杜公子人品才识相貌家世皆是上上之选,以杜公子现在的武道修为,我相信将来必定不可限量。只是杜公子涉世未深,很多东西只有自己亲身去经历过才会懂的,天赋再好也是无法领悟。就如那些夺天地造化的招式,如果不让自己陷入绝境中,何来这样求生本能所赐予的神来之笔?”

  杜柯听得连连点头,仔细想想,刚才的话确实有些冲动了,若是被嫣儿听到,不知道那个倔强骄傲的女孩儿又要流多少泪哩。他心下一阵后悔,忙不迭地告罪道:“不好意思,贤侄适才太过于感情用事了。”

  “恩,知错就好。我知道你也是个性情中人,要知道很多时候感情用事反而会带来截然相反的效果。”秦清影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觉得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听闻镇国侯替杜公子许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十大家族的后人。不知杜公子对此有何看法?”秦清影继续道。

  杜柯不由得苦笑,却不知她从何而知这个消息,他最怕的是嫣儿也早已知晓,所以才气得不愿来见他。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阴晴莫测,秦清影知道了他的担心,道:“杜公子请放心,嫣儿目前还不知道,但我希望杜公子你能亲口告诉她,向她坦白一切,这样对她才公平。当然,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我绝对不会反对的。”

  杜可心下一松,想着要如何向佳人开口,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人未至而声先到,只听公孙茹嫣娇声道:“柯郎,我们出去玩吧,嫣儿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话音未落,门便以推开,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

  “呀!”看着房间中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公孙茹嫣不觉俏脸通红,瞪了一旁的色人儿说道:“你在吗不跟我说秦姨在这?”

  杜柯微微一愣,只有苦笑。秦清影搂过亲如女儿的侄女,笑道:“你就不要怪他了,是我自己来找他的。你们慢慢聊,秦姨先走了。”

  看着秦清影的背影渐渐远走,公孙茹嫣便转身对着杜柯嗔道:“你是不是跟秦姨说什么了?”

  “恩,我跟秦姨提起要像嫣儿你提亲。”杜柯笑嘻嘻的说。

  公孙茹嫣一脸羞红,啐道:“美得你,谁要嫁给你?”

  杜柯也不答话,一脸的邪魅,一双健壮的手臂将她从身边拉了过来,接着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稍稍用力,将她揽入自己宽厚伟岸的胸膛,轻吻她光滑的后颈,戏虐道:“嘿嘿,我看你敢不嫁给我。”随即,杜柯嘴角轻扬,微微一笑,手臂猛得一用力。

  “啊!”公孙茹嫣只觉得天地旋转,低声娇呼一声,这才发现,杜柯已将自己横抱在怀中。杜柯注视着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娇俏容颜,瓷质般润泽透亮的。

  她看着他英挺刚毅、棱角越发明显的面庞,心中迷茫了,好色男人现在可没闲情逸致去理会小妮子此时心中在想什么。

  经考证,人类的祖先是类人猿,但无数科学校想破脑袋也没能证实的是为何男人会有狼性,嗯,男人在很多时候都是靠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动物,而且豪不夸张的说,杜柯就是这种男人的典范,还是其中的极品。

  杜柯双手抱着她的娇躯坐回座椅,在公孙茹嫣的无力的惊呼声中,将她翻转过来,轻轻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素面朝下,玉背朝上,一双浑圆如玉的美腿绷得笔直。

  此时此刻,公孙茹嫣的柔嫩平坦的小腹几乎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只要稍微晃动一下,娇躯立时便会倾斜不稳,臻首触地。

  每当这个时候,公孙茹嫣便不得不两手紧紧抱住杜柯的小腿,保持身体的平衡,背部肌肉因而伸展绷紧,原本掩在长裙下,不显山露水的小屁屁,如今却是异常的扯人眼球,令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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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4-26




第49章 夜游扬州

  好色男人的注意力果然第一时间被牢牢吸引住,他灼热的目光落到公孙茹嫣丰隆圆翘的雪臀上,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美臀位置,触手之处,冰凉温软,使人唾液腺加班加点的工作,分泌更多的唾沫。极度舒爽的手感让人欲罢不能,生出得陇望蜀,想来得寸进尺,男人都这样,是人类前进的原动力。

  好色男人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欲念,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狼爪覆在了公孙茹嫣那隆起的肥美翘臀上,肉感腻滑,弹性极佳。

  杜柯微微浸汗的手掌按着公孙茹嫣白嫩嫩的翘臀,那柔嫩、软腻、润滑而又弹性十足的完美感觉,让他心中欲念转瞬便烧成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好色男人情不自禁的手掌用力改变手中软肉的形状,魔爪往下挤压,深深陷入那团嫩柔的嫩肉里。

  公孙茹嫣那娇翘迷人的雪臀,不管杜柯的手掌如何用力揉搓,都会转瞬之间被恢复原状,好色男人邪心大作,忍不住要心中湿意,开口道:“雪臀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魔爪按下,深深陷入,复又弹起,恢复如初……杜柯一手按住公孙茹嫣的纤腰,解开棉布襦袄,一把拉下她的下裳,连裙裳和亵裤一起拉到腿弯处,露出细绵腴润的雪股来,紧并的根部有一处怎么也并不起的鼓胀小丘,四周光洁无毛,白嫩得像是一枚刚炊好的雪面包子,其间夹着一抹蜜缝,十分。

  “你要干什么?”小屁屁凉忽飕飕的感觉使得公孙茹嫣羞耻的叫唤起来,声音惊慌无措。

  杜柯眼中邪光大盛,拉开她颈后系绳,鲜红的锦绸肚兜微微卡着了乳肉,这才又滑落地面,胸前束缚尽去,绷出一对浑圆饱实的玉兔来,那对美物不甚巨硕,然而形状姣好,光泽动人,犹如两颗的泪型珍珠,珠光盈润,彷佛呼应着沉甸甸的手感。

  “嘿嘿,你不是不肯嫁给我吗?”话音刚落,杜柯有力的巴掌已经狠狠地落到公孙茹嫣娇嫩的玉臀上,“看我怎么惩罚你。”“啪!”的一声,丰耸的雪臀微漾出一波肉浪,形成诱惑力无限的景象。

  杜柯惊诧于公孙茹嫣清秀容貌下却拥有如此硕挺的雪臀,少女青涩翘臀特有弹性更让他深深着迷。好色男人无比兴奋,打着公孙茹嫣极具肉感的香臀。

  “啊!”公孙茹嫣发出羞怯的呻吟,竭力扭动娇躯,想摆脱他的魔掌,但双方的实力实在相差悬殊,任凭公孙茹嫣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杜柯运用真气形成强烈的气场,限制了声音的外泄,在公孙茹嫣的娇呻羞吟声中,打了二十多下,在她不住扭动的屁股上打出数个有着说不出妖异美感的红巴掌印。好色男人感到自己身体和心理都在开始生出变化,他轻轻抚摸着公孙茹嫣被打的火烫的嫩滑美臀。

  公孙茹嫣在经历最初的那几下疼痛之后,已经渐渐习惯了打击的力道,如今力道消失,却感到从被打得辣的美臀上传来丝丝撩人的异样感觉,不由檀口轻启,哼逸出极具诱惑力的娇吟。

  这一声令人血热骨酥的娇吟,犹如轰落的天雷,击中了杜柯这座活跃异常的火山,好色男人喉咙干涩,声音沙哑道:“我要你。”杜柯抱着公孙茹嫣纤细的腰身,将她柔若无骨的摆弄成雪臀高高翘起的模样,身体从后面压了上去。

  羞不可抑的公孙茹嫣只有将自己的滚烫的玉颊深深埋进柔细的臂弯中,任凭身后心爱的男人做着令她面红心跳的轻薄之举。

  杜柯那千锤百炼,理论加实践的手法一经施展,传来的那丝丝快感顿时让未经人事的公孙茹嫣难耐地扭动如柳纤腰,蠕挺雪玉美臀,小巧的樱桃樱口中不时响起让她恨不得找条缝隙钻下去的勾魂娇吟。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彻底让房中犹自销魂的一对男女清醒过来,杜柯忙不迭的将怀中女子轻轻扶起,两只手尴尬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公孙茹嫣一脸娇红,微嗔着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整理衣衫,那一抹娇嗔的风情又引得杜柯忍不住心中一荡。

  杜柯强呼一口气,克制住心中的旖旎邪念,见佳人的行装整理的差不多了,便施施然的前去开门。小婢莺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微喘吁吁,见着小姐和那位俊美的杜公子神情扭捏,方知适才是自己莽撞,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却也不好直说出口,只讪讪一笑道:“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今晚恰逢月圆之夜,想来竹西路的游人也是不少的,当家的怕小姐受那些登徒子打扰了兴致,特意人备下的。”

  公孙茹嫣伸手挽了挽鬓间一束有些凌乱的发丝,羞恼的瞟了杜柯一眼,淡淡地道:“秦姨倒是想的周到,还是她细心些。”说完,也不睬他一声,气嘟嘟的走了。

  杜柯无奈地笑笑,这女人心海底针,先才还情意绵绵的,一转眼就变了颜色,不由得苦笑连连,跟着她走下楼去。

  此刻已是晚间,一轮明月从东方天际缓缓升起,使得初来扬州的杜柯终于明白了才子们诗中那“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的真谛。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不知身在洞庭湖畔的伊人是否容颜依旧体泰身健,杜柯微微一叹,也只要以此辽寄相思了。

  听得他一声悠长的叹息,公孙茹嫣不禁心上一疼,也不回头,只淡淡道:“可是想婳姐姐了?”

  杜柯也不答话,微微一笑道:“走吧,带我见识见识月下的扬州城。”说完,掀起车帘,示意她上马车。

  公孙茹嫣仰着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用复杂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施施然上来车去。杜柯驾车已是相当老到,坐稳后马鞭一扬,一辆双辕浅色檀木马车顺着宽广的街道疾驰而去。秦清影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脸上表情悲喜难辨。

  竹西路在品玉阁西面,路程倒是不远,片刻之际,马车已到了一家名为“林氏绸缎庄”的门口,这家享誉扬州的百年老字号正是竹西路的开端之处,杜柯自来了扬州,便已有耳闻。

  两人施施然下了马车。公孙茹嫣看了一眼正在路旁树边安置马车的玉郎,眼中满是欣赏之色。杜柯早早换去了一身江湖儿女打扮的青色劲装,此刻穿了一身高等苏绸所制的白色长衫,髻发高挽轻袍缓带,腰间配着一个显眼的名贵玉坠儿和一个靛紫色的绣花荷包,脚下蹬着一双高底藏青朝天长靴,高挑颀长的身材挺拔入松,玉树临风,俨然一付翩翩浊世家公子的打扮。此刻他正细心地系好了马车的绳缰,微笑着向着自己走来。

  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公孙茹嫣不由得想起先前在屋中那香艳旖旎却不可为外人道的羞人惩罚,免不了脸上一热,脚下步子自然加快了些。

  杜柯见她略有微恙,似是心情不畅,急忙快步赶上,很自然地牵着美人儿一只纤滑柔荑,微笑道:“嫣儿你走这么快做什么,这夜景妍慢慢欣赏才是。”

  公孙茹嫣未曾想到这人竟敢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牵着自己的小手,似是感受到了旁侧路人投来的促狭目光,不觉有些羞恼,转过头去啐道:“放开我。”

  杜柯脸上无赖般的笑意更甚,手中竟是抓得更紧些,俊目一挑,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一丝邪魅的笑意在嘴角扬起。

  公孙茹嫣怕引起路人注意,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来挣脱他的狼握,更怕有人瞧见两人紧牵着的手,无奈地只得靠得他更近些,扑鼻而来的男子气息却让她有些昏昏欲醉的感觉,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甜蜜和亲昵。

  见佳人靠得更近了,杜柯脸上挂起一付奸计得逞的坏笑,很自然的道:“嫣儿,要不要去那边的绸缎庄看看,买一件衣服。”

  公孙茹嫣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对这林氏绸缎庄慕名已久,确实有了这个想法,却被他先说了出来,心中不免一动,想到莫非两人真的是心有灵犀么,不觉脸上一烫,很随意的点了点头。

  公孙茹嫣今晚有意遮掩她的天生丽质,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湖蓝色半袖对襟短襦,配上一条浅绿新草色的绸缎长裙,梳着闺中女子常梳的半翻髻,一根碧玉通透的雅致玉钗高高挽起满头青丝,坠着一个翠钿步摇,略施粉黛,小山眉微扬,说不出的秀丽动人。如若这苍茫夜空是一望无际的漆黑深海海底,此刻的她便是那颗烨烨生辉的璀璨明珠,再多的漫天黑墨也掩饰不了浑然天成的动人光华。

  两人并肩走进了那家久负盛名的绸缎庄,令人意外的是屋内各色衣衫布料琳琅满目,偏偏柜台无人,只有个妙龄女子正站在柜前,背对着他们,似是在挑选心仪的布料。似是听见了响声,只见她缓缓转过身来,微笑着道;“两位客官可是要挑选衣衫还是布料?”

  扬州真是盛产美人的地方,杜柯才刚出门,眼前便俏生生的战略一个翩翩佳人。只见她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远山黛眉横波美目,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公孙茹嫣见着呆子看得傻了,狠狠地在他腰间掐了一下,微笑着对那女子说道:“姐姐你是这儿当家的?”

  那女子微笑颔首,道:“小女子林秀云,这绸缎庄是祖传的产业。今日爹爹身子有些不适,我便来帮他看上一晚。”

  公孙茹嫣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第50章 不伦之恋

  杜柯在一旁看得眼中异彩连连,只觉这女子软语悦耳,定睛看时,更觉养眼。这女子有着弯月般的黛色秀眉,一对星辰般闪耀的双眼,美丽的眼眸中充满无尽的韵意,温柔而细腻。白净无暇的脸庞,娇艳欲滴的樱唇组成一幅绝美的容颜,或许是因为适才忙着点查货物,两颊处浅浅地染上了粉红色,一滴透明的汗珠滑过粉颊,有如熟透的仙桃。毫不逊於女子的美貌,浓纤合度的身材即使是画中仙子也未必能如此完美,的顺着不堪一握的纤腰至丰盈的玉臀,形成了惊心动魄的曲线。尤其,那的玲珑早已不再青涩,充满了成熟的韵味,引人採拮。

  杜柯自然不是看见美女就上的种猪,毕竟出身侯府豪门,基本礼仪还是懂的。他微微作揖,道:“林姑娘有礼。本人姓杜,陪未婚娇妻来贵店买一些合体的绸缎装,可否给我们介绍一点。”

  林秀云眼光流转,落到两人牵着的手上,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淡淡道:“这位杜公子可真是细心,肯陪着女儿家来逛我们这个庄子。

  来这里的男子少之又少,而且就算来了也都是一付不耐烦的神情。呵呵,恭喜这位妹妹,你真是好福气。”言语间竟是带着一丝羡慕。

  公孙茹嫣不以为然地撇着嘴道:“还不是我拖来的。”杜柯只能在一旁苦笑,不敢反驳,显得有些尴尬。

  林秀云看着这一对活宝的伟赌气情形,深有体会的她不觉有些好笑,忙善解人意的拉过公孙茹嫣,道:“妹妹,来看看这个,今天中午才来的新缎料。”

  再美丽的女人也无法抗拒漂亮衣服带来的吸引力,于是,悲剧的杜柯被两个兴致勃勃的大美女直接无视,无聊地在屋内踱着步子。

  唐代国家统一,经济繁荣,形制更加开放,服饰愈益华丽。唐代女装的特点是裙、衫、帔的统一。唐朝女服较之其它朝代,具有强烈的自信心与流行意识,更加追求大气飘逸与华丽绚烂。杜柯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便被这五彩缤纷的衣服弄得眼花缭乱。

  忽得,杜柯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件短襦吸引了。唐时女子的襦、褙等上衣是各个阶层的常服。元稹诗句“藕丝衫子藕丝裙”,张佑诗句“鸳鸯绣带抛何处,孔雀罗衫付阿谁”,欧阳炯诗句“红袖女郎相引去”。从这些诗句看,唐代女子着襦、衫已非常普遍,而且喜欢红,浅红或淡赭,浅绿等色,并加上“罗衫叶叶绣重重,金凤银鹅各一丛”的金银彩绣为饰,外观更是美不可言。这件短襦是很寻常的月白色,襟口出绣着一对开得正艳的白牡丹,清雅中带着卓然的雍容贵气。它底料用的是苏州名店流云坊专有的高档苏绣,做工也是极为精美,特别是边摆出绣着的一对嬉戏花丛的蝴蝶,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杜柯忽然脑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想着那美艳的秦姨穿着肯定愈加动人,难免心生旖旎,开口便道:“林姑娘,麻烦把这件衣服包一下,我要了。”

  正看着一条霓裳月色裙的两位美人儿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公孙茹嫣是一脸的惊讶,林秀云却是露出满意的神情,淡淡道:“这一件公孙姑娘穿着似乎不合适,如果秀云没猜错的话,想必杜公子是为一位年约三旬的姐姐买的吧。”

  杜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是知晓自己的心思,不觉脸上一热,期期艾艾地道:“嫣儿,我还没给秦姨一些见面礼哩。”

  公孙茹嫣跟秦清影情深甚于母女,此时见爱郎如此有心,不免心中高兴,点点头道:“也是,这是你的一片心意。”唉,心思单纯的丫头哪里知道好色男人心中邪恶的幻想,看来一个美艳的熟妇也有跌进杜柯的温柔陷阱中了,只是时间问题。

  杜柯还选了一条百花褶面齐身罗裙和一双素白鎏金缎面绣花鞋,公孙茹嫣也买下了刚才的那条霓裳月色裙和一件大胆的水红色真丝“对襟”齐胸襦裙。看来小妮子是有心了,杜柯不免有些飘飘然。

  两人与林大美人作别,杜柯总感觉自己跟这个端庄文雅的大家闺秀有着故事,也不知是不是一厢情愿了,恋恋不舍的离开时,未发现林秀云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竟也是异彩连连。

  回到品玉阁,公孙茹嫣兴致勃勃地要回房间去穿一下新买的衣服,杜柯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身衣物来到秦清影的闺房前。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后,房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施施然站在门后。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连衣裙,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可是眼前的秦清影,怎么看都是只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清秀动人,风韵迷人,倾城的容颜,高挺的,细细的柳腰,白嫩的,每一寸身体都散发着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气息。秀发束起在脑后,两鬓各有一缕头发如青瀑垂下,圆圆的脸蛋,弯弯的柳眉,水灵灵的丹凤眼,红润润的樱桃口,明眸皓齿,冰肌雪肤,显得高贵雅丽,风姿万千;圆润的胳膊和的,散发出迫人的成熟活力。高高耸起的,似乎受不了束缚而要破衣而出似的。

  “夜已深了,杜公子此刻造访不知有何事?”秦清影有些诧异,不是说出去玩了么,回来了还不好好休息,心中竟隐隐有些责怪之意。

  “今晚去了趟林记绸缎庄,有两件衣服看着不错,希望秦姨你能够喜欢。”杜柯说话时有些激动,面对心爱的嫣儿他也不会如此。

  “哦?杜公子有心破费了。“秦清影听说眼前这俏郎君竟是特意替自己买了衣服,不免心中甚喜,也就不再顾忌男女有别,转过身子让他进去了。

  杜柯自然是毫不客气,很自然的关上门,把手中衣物放在桌前,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绝色丽人,道:“秦姨你看看满不满意。”

  秦清影闻声便拿起桌上的一个包裹,一件短襦,一条罗裙,一双绣花鞋,清雅秀气却也不失端丽。秦清影看着手中的名贵衣服,一双横波美目腻得似要滴出水来,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泛起轩然大波。这男人竟是如此明了她的喜好,这些衣服显然非常衬她的心意。

  杜柯见她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隐隐有些恍惚,便忍不住问道:“秦姨,你觉得如何?”

  秦清影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宜嗔宜喜地瞪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小子,还不把你的歪心思说出来。是不是等不及要把嫣儿娶进门去了?”

  杜柯看着这端雅美妇露出一副前所未见的娇蛮痴憨之态,不觉心中一荡,想到: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还能干嘛。我只想把你抱在怀里轻怜蜜意。偏偏这样有违世俗伦理的话他哪敢说出来,只能说道:“宝剑配侠士,红粉赠佳人。我精心挑选了它们,只是恐怕它们配不上秦姨的天生丽质哩。”

  秦清影听着他肆无忌惮的夸赞,不觉心中更喜,嘴上却是忍不住啐道:“油嘴滑舌的家伙,你平时就是这样招惹女孩子的吧?”

  杜柯心中大骇,忙不迭辩驳道:“不是的,我是出自一片赤诚之心。秦姨的美貌海内皆知,我绝无半点需要。”说完,又低声嘀咕一句:“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万籁俱静,房中就算是掉了一颗绣花针也能清楚地听到,何况是他毫不掩饰的狂语。秦清影羞得粉颊通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羞于说破,心中啐道:“这个小混蛋色狼,竟敢来占我的便宜。”

  杜柯心思一转,忍不住又道:“秦姨,这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若不合身明日我去换个尺码。”

  “现在?”秦清影心中大惊,,他竟是这么大胆的来撩拨自己。

  “恩,我先出去,在门口等着,你换好了出来给我看看,我想知道自己的眼光,以后给秦姨多买几件。”杜柯说完,便转身开门出去,静静地门口庭院中赏月起来。

  秦清影嗔怪地啐了他一句,娇羞怯怯地解开腰间的连衣裙系带,玉指翻飞之际,一袭纱衣飘落在了脚下。她的身子苗条修长,肩背十分单薄,此刻只着丝质透明的小衣,更掩不住体态婀娜,她的臀形相当浑圆,乳白色绸缎亵裤紧绷在身上,就连、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被桌前火光一映,透出的肉色,隐约透出肉色,圆滚滚的臀丘仿佛是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水蜜桃,薄皮欲裂,香艳欲滴。

  从一侧的铜镜中看着自己惹火的娇躯,秦清影满意地笑笑,忽得想起那可恶的小混蛋正隔着一扇门站在那里,抬眼望去,挺拔颀长的身姿如临风玉树。她不禁又是脸上一热,暗啐道:“秦清影啊,你想他做什么。呸呸,谁想他了……”

  月白色绣花对襟短襦,百花褶面齐身罗裙,一双素白鎏金缎面绣花鞋,镜中的丽人端庄清雅,举手投足之间却又内媚十足。这臭小子怎么会知道人家的尺寸?呀!想到他曾暗暗注意到自己的身材尺寸,秦清影又忍不住满脸绯红。她揉了揉粉颊,深呼一口气,平复一下有些激越的心情,走过去开门。

  “吱”的一声,杜柯闻声转身,月光下的女子未舞影翩跹,他一双眼睛再也离不开了。秦清影见他满眼的痴迷陶醉,羞涩之中隐隐带着无限的满足。想不到自己三十五岁的年纪,还能将一个如此优秀的少年郎迷得如此神魂颠倒,是女的都会有些飘飘然。

  “喂!你这小混蛋,发什么呆呢?觉得怎么样?”见他犹自呆滞,秦清影忍不住啐道。

  杜柯恍然回神,喃喃道:“太美了,月下嫦娥不过如此。清影,你要迷死我了。”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暧昧,秦清影愈加羞恼地道:“瞎喊什么呢?我是你秦姨,清影也是你叫的?”

第51章 爱本无界

  杜柯置若罔闻,只觉月下观美人,无限惬意,这人生在世,此乐无极。他渐渐的走进了些,看得愈加清晰。皎洁的月光下,她身子妙曼纤体娇柔,那一身紧身襦裙更衬得玲珑曲线婀娜美妙,凹凸若隐若现,高耸,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那双横波美目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又带着朦胧的水气,楚楚动人。鹅蛋形的线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

  柔和的月光映衬下,她就如一位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真似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杜柯忍不住开口便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分明月殿瑶池女,不信人间有异姿。”言语间满是深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浑然无视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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