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一个美丽的东方古国,一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文明之邦,一个刚刚进入多党选举制的合众大国。
大西南,华夏国经济相对落后的山岭地域,笼罩着神秘色彩的古老梦幻之地!
夏秋交替,艳阳仍在中天高悬,刺目的光芒让人们真切的感受到了秋老虎的威力!
“干杯!为咱们大家以后大展宏图,干一杯!”简陋的酒馆内,一群20出头的小青年围桌而坐,人人脸上一片兴奋,因为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学生,而是有工作的大人了!
“江恒,这儿是你老家,你应该更了解达康集团,给兄弟们说说!”
在同学们一脸期待下,俊朗面容犹带几分稚嫩的江恒扬声回应道:“达康集团是镇远县唯一一家集团企业,虽然地处小县城,但在市里也算数一数二,以咱哥几个的学历,一般不用两个月就能从车间上调,分配到好职位!”
“哈、哈……”一干大小伙子是笑逐颜开,一腔热血的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妙的未来,真得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江恒一米八以上的挺拔身形再次一挺,坐正身形悠然向往道:“在其它地方,大学生不算啥,不过在这儿,咱们也算是国宝,呵、呵……你们没看见,昨天刚到,就有大姑娘向唐军抛媚眼!”
“国宝?!还熊猫呢!”众人在笑闹中又把矛头指向了骨骼魁梧的唐军,一说起关于女人的话题,男人永远是那么兴奋,“唐军,艳福来了,准备在这儿泡多少小美媚?”
“别听江恒胡说,人家分明就是在瞧他!”向往成人世界的小青年们纷纷点上了香烟,烟雾环绕中,不由谈兴大发,故作深沉的唐军摇头晃脑道:“女人——那是我们男人一生的追求、永远的幻想、不变的光荣!”
“嘎、嘎……”模仿周星星的怪笑充斥了小酒馆,热火朝天之中,另一个瘦小的青年接过了话头,双目放光道:“你们看过一篇报道没?男人眼中的女人不外乎四种……”
“四种,哪四种?快说老听听,刘威,你小子不要再卖关子了!”江恒虽然心怀大志,但对于女人也是敏感无比,毕竟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怎能抵挡女人的诱惑呢?!
“嘿、嘿……”刘威只差没有流下好色的口水,双目光芒更加强烈,以回忆向往的口吻道:“第一种是男人一生的最爱,也是唯一的挚爱,那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完美感情,一般人只能听说而已!”
话语微顿,向往的语调立刻变的火热无比,刘威坏笑着继续道:“第二种是男人喜爱的女人,数量决不会是唯一,这是男人多情的本性,幻想的最佳情人!”
“切!你这预备色狼又想毒害咱们这些纯真孩子!”江恒话虽如此,但却不由自主殷勤的又递了一根香烟,还掏出心爱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把火苗送到了同学面前。
“咦?!你还留着它呀!”刘威望着江恒手中的打火机很是诧异,心直口快道:“兄弟,扔了它吧,留着干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为什么要丢?!不就是一个旧女友送给我的礼物吗?!”江恒坦然自若笑语道:“我是贪它好用,要扔也不能浪费,说不定哪天没钱吃饭,用它还可以换两顿温饱呢!”
众人青春年少,没兴趣追究江恒话语的真假,刘威已是谈兴大发不吐不快,“第三种女人,是男人一看见就联想到大床的女人!”
“哈、哈……”一说到敏感字眼,小青年们是一阵怪笑,多数还是雏儿的他们兴致勃勃反问道:“你小子是不是记错了,这二种与第三种有什么分别?”
“分别大了!”刘威就像一个专家一样,对众人的疑问不屑一笑,得意的扬声道:“第二种是情大于欲,第三种是欲大于情,明白了吗?”
“哦!那最后一种呢?”江恒与众人都不由恍然大悟,配合着好哥们的语气兴奋追问。
“这最后一种,也是最没有意思的种类,”刘威心中还未消失的学生情怀正义发作,带着鄙视的口吻道:“第四种女人是因为利益,或其它目的而与男人上床的女人,就像妓女一样!”
话语未了,刘威挺直瘦瘦的身板总结陈述道:“总的来说,男人一生身边的女人就是这四种——爱人、情人、床友,至于最后一种不好说,应该叫商女吧!”
“哈、哈……你小子难怪要补考了,原来整天都看这些‘精华’文章去了!”唐军兴奋得把桌子拍的砰砰响,话锋一转,带着羡慕的语调道:“不过你说得对,要是一个男人一生能拥有前三种女人,嘿、嘿……那滋味!”
“嘎、嘎……你小子做梦去吧!”刘威怪笑着调侃道:“写这篇文章的作者最后还有一句——这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只能属于男人心底遥不可及的幻想,懂了没?!”
推杯换盏,烟雾萦绕,没有真切体验现实社会的小青年们渡过了一个愉快的、男人特有的聚会。
“呃!我先走了!”转眼之间已是华灯初上,尽兴而散的江恒挥手告别,带着七分醉意,蹒跚在夜风之中。
“呵、呵……”歪歪斜斜的他在酒意影响下独自傻笑,一想到好哥们关于女人的概述不由心怀一热,正常男人的幻想就此浮想联翩!
不知不觉,他已走到了僻静的背街小巷地带,位于老街的家就在不远处。
“咦!”江恒抬起的脚步突然停在了空中,心弦一颤,下意识凝神四顾。
凉爽的夜风吹拂来去,远处除了人车那隐约的喧哗声外,江恒视野所及之处,并未发现想像中的情景。
按理来说,正常人应该自嘲一笑,然后继续迈步回家;可是年轻小伙子的异常出现了,在心中玄异直觉的牵引下,江恒的双腿莫名其妙进入了巷道,左弯右拐,消失在连路灯也没有的黑暗之中。
他在干什么?!是傻了,还是醉了?!如此平静的夜晚下,他竟然浑身充满了戒备的气息!
答案在江恒转过又一处墙角时出现了,他没傻,也没醉,对自己直觉深信不疑的年轻人又一次印证了事实,眼前的场景绝对是无比真实的犯罪一幕。
“唔!救命……”无私的月华如水倾洒,淡淡的银辉映出了小巷中危急的一幕。
三个蒙面大汉正在将一个女人往巷子深处拖去,而女人拼命的挣扎却是无能为力,她怎会是三个男人的对手?!
“强奸,抢劫?!”犯罪的名词一下子窜上了江恒脑海,他不是什么大英雄,但心底还有几分正义存在,再加上七分醉意的环绕,正所谓酒壮英雄胆,青年小伙子就爆发出了少有的勇气。
“住手!来人啦!有强奸犯啦——”
汗……他没有傻傻得上前送死,聪明而理智的选择了拉开嗓门大吼起来,希望这样既可以吓走三个流氓,又可以让自己得以安全无恙!
“砰、砰!”小巷四周的居民果然被惊动了,不过江恒心中的喜意还未冲上眼眸,无情的现实就大大的戏耍了他一把。
传来的竟然是迅速关门闭窗之声,甚至有人连屋子里的灯光也立刻熄灭,生恐引来坏人的注意。
靠!这是什么世道?!
初出校园的江恒傻眼了,愕然呆立,眼中的世界开始褪色,三个坏人那得意的狞笑充斥了他的心灵。
“救……”披头散发的女人看到了希望,勇气大增,突然挣脱两个恶棍的挟持,放开脚步向少年冲来。
“蠢货!”另外一个明显是头子的蒙面人一声怒骂,率先迈开大步向女人追来,不过他并不着急,这儿可不是三两下就能逃出去的地方,以女人的速度很快就会又成为自己美妙的猎物。
“啊!”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江恒傻了,混乱的脑海不知所措,望着三个恶棍手中明晃晃的利器,普通人的他怎能不心惊胆战?!
逃,赶快逃命?!人类求生的本能让江恒脚步向后一转。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只要自己不多管闲事应该能有惊无险!
不,不能逃!如果自己见死不救,日后肯定会做恶梦!况且……脑海意念一转,江恒就此拿定了主意,身为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他绝不当缩头乌龟!
“蹬、蹬……”年青人动了,不退反进,快步冲向了女人,就在惊恐无比的女人被地上的碎石绊倒的刹那,一双强健的臂弯划空而至,将她稳稳的抱在了怀中。
跑,这时的江恒再不犹豫,抱着女人转身就像自己家中跑去。
“噢、嘿……臭小子,找死呀,老子的好事你也敢坏!”现实并未给英雄什么便宜,抱着一个大活人的江恒还没跑出巷口,就被三个歹徒围了起来。
“废了他!”矮胖的歹徒头子一声命令,一把砍刀一根铁棒几乎同时向少年扑来,两个魁梧高大的大汉明显是打架的老手,下手之处都是脆弱的要害部位。
“啊!”脸色发白的江恒抱着女人闪开了第一轮攻击,退到墙角的他七分酒意一下子被吓了个精光,心神全被歹徒的杀气笼罩!
这可已经超出了江恒的预计,想不到眼前的三人不是普通的流氓,竟然敢动辄要人死命!
“小子,下辈子再当英雄吧!”矮胖头子无比得意,一心灭口的家伙目光色欲淫邪,又望向了瑟瑟发抖的女人。
“呼——”铁棒与砍刀兜头而来,凶狠的气势让年青人是无力抵挡,身处墙角又无处可逃,唯一能苟延残喘的机会就是把怀中的女人推向歹徒!
江恒动了,不过他不是向罪恶低头,而是像一个真正的英雄那样猛然转身,以挺拔的身躯把女人护在了身后!
“啊!”披头散发的女人绝望的目光闪现震撼的神色,生死刹那,她竟然离奇的忘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不可思议的望着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不怕死的——英雄!
歹徒可没有什么人性,对手越是正直英勇,他们身为流氓的“尊严”就越是恼怒,做为坏人,决不允许有不怕自己的好人存在!
不慢反快的凶器更是杀气飙升,最先砍到的刀刃已经将少年肩头的衣服压向了血肉之躯,铁棒挥向头部的劲风也呼啸着吹动了年轻人的黑发。
江恒并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专业人才,面对这近在咫尺的致命危机,他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他会是那种为了正义而不要命的卤莽好汉吗?!
女人眼角余光从江恒肩头望过去,看到了极端危险的处境,吓得是呼吸一顿心房抽紧,过于恐惧不禁让她有窒息的感觉,甚至还出现了幻觉,恍惚之间好似看到眼前的年轻男子眼中闪过了一道怪异之极的七彩光芒!
他是人,又不是灯泡,当然不可能出现这种色彩,女人不是幻觉还是什么?!
“啊——”惊声的惨叫歇斯底里,撕裂了夜空,震撼了天地,躲在屋内双耳直竖的人们不由身形一抖,在恐惧之余还生出了一丝侥幸,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出去当英雄,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瞬息之间,绝对是一眨眼也不到的时间,女人发白的脸色就变成了无比的惊讶,还有不能消散的愕然!
这、这……这太出乎意料了!太不可思议了!仍然还是幻觉吗?!怎么会这样?!过于强大的震撼让女人一时还不能清醒,忘记了自己应该狂喜欢呼!
“啊……”躺在地上呻吟的不是身处绝境的江恒,而是头破血流的三个歹徒,扭曲的面容在痛苦中透出无比的恐惧!
“鬼、有鬼,有鬼呀——”那歹徒头子至今也未明白,手下的铁棒为什么会敲在自己头上,而自己的武器也重重地砸在了手下肩膀上,拿刀的家伙更是几欲晕倒,为什么自己仍然紧握的砍刀会镶嵌在自己胳膊上。
这、这……这绝对是有鬼!肯定有鬼!
对于超出自然的常识,人类唯一的反应就是恐惧,没有人性的三个家伙挣扎着站起来后,连一秒也不敢多呆,立刻连滚带爬飞奔而去,比丧家之犬跑得更快、跳得更高!
“鬼,有鬼!”获救的女人竟然也这样呢喃,虽然“鬼”是帮了自己,但她颤抖的目光四处环视之时,还是写满了惧意。
女人一直与救命恩人紧紧抱在一起,她自然知道不是青年所为,但现场除此之外一目了然,没有任何人影,这一切除了用“鬼”来解释外,根本找不出一点符合科学的理由!
“扑嗵!”鬼没找到,女人紧抱的年青男子却身躯一软,整个人一下子昏倒在地!
“啊!”女人的惊叫是焦灼无比,隐带哭泣的呼喊还是未能唤醒昏迷的英雄,而江恒也很是奇怪,沉睡的面容一片痛苦扭曲,仿佛正在承受刀山火海一般。
难道他也被“鬼”教训了,不对呀,他可是正义勇敢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呢?!
奇怪,太奇怪了!奇迹,绝对的奇迹!
“呃……”低沉的呻吟之中,四肢舒展的江恒张开了双目,一片白色的刺激让他眼底朦胧刹那消失,昨夜的记忆好似潮水般涌入了脑海,一幕幕跳跃着在眼前闪过!
“啊!你醒了!”惊喜的呼唤将年轻人从沉思中惊醒,不由侧首一望。
“轰!”一声惊雷在脑海炸响,半坐于床的江恒又发呆了!
难怪、难怪……难怪她会成为歹徒行凶的目标!记忆过人的年轻小伙从声音认出了门口的女人,昨夜一片黑暗,再加情势紧张,他还没有仔细留意;如今在清晨明媚的阳光映照下,气质高雅的美丽倩影立刻大放光华。
昨夜的惊险仍然在成熟美女眉目之间,但那缕烦愁不仅不损容颜,反而让她凭添了几许动人的慵懒美态;带着红丝的美眸还有残余的焦灼,看来她心地不错,一定是整夜未睡,守在了救命恩人的病床前。
疲惫的美眸有着遮掩不住的飘逸深邃,淡淡的几缕迷雾更显灵秀高雅,不用再看其它的了,只需这一双眼眸,就整个吸引了青年男子的所有目光!
“咦,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我这就叫医生去!”腻滑无暇的玉脸凑上前来,温柔的朱唇流淌着担忧的悦耳天籁,丰盈高挑的倩影曼妙一转,心怀忐忑的她就要跑向门口。
“不、不用,我没什么,只是还没睡醒!”江恒略瘦而清俊的脸颊忍不住浮上了一片红云,心儿怦怦狂跳之中,急忙低下面容收回了发呆的目光!
他不是没见过美女,但却没见过如此淡雅丰韵的绝色美女,一颗青春的心弦弹奏起美妙的音乐,心灵的微妙变化,让平日镇定的年轻人不由手足无措!
“那就好!吓了我一跳!”美女飘逸的秀发散发天然的幽香,在晨风吹拂下调皮的发丝伸出了几缕发梢,让近在咫尺的年轻人再一次因紧张而口吃,心荡而混乱!
“哎呀!我这一急都忘了谢谢你了!”绝色美女这一展颜而笑,就似百花盛开,待得年轻人心跳稍微平复后,她郑重的微退半步,然后深深的向江恒鞠躬致谢,“小兄弟,谢谢你!”
“不用、不用!只是小事情,不用谢!”江恒慌乱之中就要下床还礼,一时情急道:“姐姐不要这么多礼!”
“姐姐?!噗哧!”美女突兀地掩唇而笑,发自真心的开心回应道:“我女儿都比你小不了多少,你应该叫我阿姨才对!”
“啊!阿姨?!”江恒大张的双唇久久不能闭口,大瞪的双目充满怀疑,死死盯视对方那优雅美丽的玉容!
“嘻、嘻……”小伙子的傻相让美女是十分开心,虽然她肯定听别人的赞美听麻木了,但少年眼神透出的惊叹还是让她心舒神畅!
轻言浅笑的美丽女子不仅丽色非凡,而且那不见岁月痕迹的玉容还有着现代人少有的温柔古典,难怪见惯了化妆美女与都市丽人的江恒会这么经受不住冲击!
“要不要我拿身份证给你看?”心情大好的成熟佳人已忘记了昨夜的恐惧,还有心绪来调侃自己的救命恩人,然后认真的说道:“我真没骗你,不过你叫我姐姐,我听着喜欢,你这弟弟我张敏收定了!以后你就叫我张姐吧,怎么样,小弟?!”
“嗯!”鼻梁一酸,从小孤独的江恒就此眼红红的认了姐姐,想不到他一时正义发作,竟然救了一个大美女当姐姐,真是意想不到!
“对了,张姐,那三个歹徒抓住没有?”一番亲切的交谈后,原本陌生的两人迅速熟悉起来,先前那种礼貌的客套已经悄然消失。
“已报案了,让警察去办吧!”张敏随口回应,但转身为少年倒水的她眼底却迅速闪过了一抹无奈与愤怒,等她再与少年正面相对后,那份异常立刻消失无踪。
初出校园的江恒没有过于复杂的思绪,开心一笑后,与张姐聊起自己的经历来。
他是在这个小县城长大的孩子,但却不是这儿的人,只是一个孤独老人从外地捡回来的弃婴。
也许是知道自己的境况,学习优秀的他成为了县城少有的名牌大学生,毕业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小恒,你为什么不留在大城市发展?这儿可比外面差远了!”听到这儿,张敏好奇的望着再次让她出乎意料的小伙子。
“我爷爷虽不是亲生,但他幸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回来才可以照顾他老人家。”江恒随口说出了理由,好像毕业选择只不过是一桩微乎其微的小事一般,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为此失去了什么!
不过江恒从来没有后悔,女朋友的离开反而让他暗自庆幸,不这样还真看不出女朋友对自己的感情,原来是这么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呵、呵……”想到这儿,江恒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暗自偷乐,猛然想起了关于四种女人的说法,毫不犹豫把旧女友由第二种降为了第三种女人!
经验是在教训中汲取,聪明是在锻炼后才能绽放万丈光芒!
“小恒,你干吗又傻笑?”成熟美女又担心了,自然的摸着小弟的额头问道:“还是让医生详细检查一下吧,会不会被坏人打着头了?”
“呃——”年轻小伙子故意翻起白眼发出怪声,学着傻瓜的模样逗乐道:“我是傻子、我是傻子……”
“咯、咯……”张敏果然不再担心,百花绽放的玉容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绝世美女扶着床栏道:“好啦,好啦,别再装了,姐姐相信你没被打傻!”
温馨的气氛迅速拉进了二人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有的人相处多年也形如陌人,有的人一面之缘却感觉亲切,江恒与张敏虽不能说是一见钟情,不过姐弟情谊却也足以让二人心窝温暖。
江恒接下来又谈到了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自然把刚刚进入达康集团的事也说了出来,末了他好奇的追问道:“张姐,你在哪儿工作?不能只我一个人说呀,姐姐可不能欺负弟弟!”
“姐姐我有一个女儿在外地上班,现在家中就我一个人!”张敏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背景,然后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道:“至于工作嘛,你改天就知道了,现在先不告诉你!”
成熟佳人真是说到做到,任凭干弟弟软磨硬泡她就是不说,直到二人的笑闹引来护士的干预,才不得不告一段落。
“张姐,我身体没事,咱们出院吧;我爷爷一个人在家,我怕他担心!”江恒不愿浪费张姐的住院费,自家人知自家事,为什么昏倒他自己当然明白,只是这天大的秘密他只能独自背负,决不能让外人知晓。
小伙子的神色变化又怎能逃过心思细腻的张敏观察,亲切笑语的成熟佳人不由更是心生喜欢,“傻小子,姐姐家还有点钱,不用想那么多,难道我一条命还值不了这点钱?!”
见江恒还要开口,张姐为之妥协道:“再观察半天,下午就出院,好吗?!而且等会儿警察还要来给你录口供,如果出院的话,他们就会带你到警局办理,还是现在这样更好一点!”
“嗯,那好吧!”江恒不是笨人,听得出张姐句句都是发自真心,处处为自己着想,打过电话向爷爷报完平安后,他就乖乖留在了医院。
警察果然来了,公式化的问完就让江恒签字,然后也不多问转身就走。
“张姐,他们怎么有点马虎呀?”玄异的直觉让江恒抓住了重点,侧首望向一旁正在给自己削水果的干姐姐。
“都是这样,是你没见过警察办案!”张敏的温柔笑脸抹去了少年脸上的疑惑与不满。
“哦!”江恒一边啃着苹果,一边下意识扭头望向了窗外的警车,平生首次对人民的保护神生出了小小的质疑!
时光悠然流逝,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终于熬到了下午,坐立不安的他急声催促着张姐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又在成熟美女的挥手相送下快步跑回了家中。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走进家门的江恒松了一口大气,年迈无力的爷爷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小恒,你回来了!”柱着拐杖的老人颤巍巍的迎了上来,老眼虽然已经有点昏花,但老人心中还是有如明镜,“小恒,听说你昨夜救人了,是不是?”
话语微顿,老人喘了一口气后,再次语重心长道:“你是不是又用了你的超能力?!听爷爷的话,千万不要让人知道,否则你不被别人当作怪物,也会遭到妒忌,说不定还会被科学狂人抓上解剖台,明白了吗?”
“嗯,爷爷,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乱用!”江恒扶着爷爷向内屋走去,既为了安老人的心,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感慨道:“况且爷爷你也知道,我每次使用超能力后,就像千刀万剐一样,你就是让我经常用,我也不敢呀!”
“唉……”老人悠长的叹息了一声,风烛残年的躯体佝偻着坐进了躺椅,虽然一生平凡,但岁月的积累还是让他对江恒的未来充满了担心。
正式进达康集团上班的日子来到了,兴致勃勃的江恒与唐军、刘威等人带着满心的憧憬,走进了还算雄伟的办公大楼。
“这单位的管理是不是有问题呀?堂堂人事部长怎么会不上班呢?!”唐军悄悄的把疑问传入了众人耳中。
“听说部长请了病假,至少要半个月才能上班!”刘威不愧是包打听,趁着人事部工作人员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听来地小道消息说了出来。
一干学子一如所料,按照单位规矩,首先就是下车间学习,然后再根据各人的表现等待领导安排。
分配完毕后,兄弟们互相击掌鼓励,然后拿着人事部的介绍信走向了各自的车间。
江恒是新时代大学生,他也有着与文凭相匹配的能力,但他绝不是那种持才傲物的主儿,一脸谦和微笑一路问到了目的地。
年轻人开始禁不住心跳急速,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进入工作单位,年轻的心开始想像今后的生活,不知等待自己的会是天堂,还是地狱?!
“咚、咚……”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服,江恒腰板挺直清了清紧张的喉咙,然后礼貌的敲响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大门。
“请进!”房门悠然而开,望着门内的车间主任,门外的大小伙子先是愕然呆立,然后再用力眨了眨眼,紧接着仔细抬头看了看门框上的职位牌,最后是惊讶狐疑、小心翼翼的语调:“张……张姐,你怎么在这儿?你……不会就是?!”
坐在办公桌后的女子虽然衣着严肃,一身职业套装与不适宜的宽边眼镜,显得呆板无趣、容光大减,但江恒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新认的干姐姐。
“呵、呵……小恒,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成熟佳人轻笑着调侃了小伙子一句,她对于少年的傻样是越看越开心,虽然对于这一幕早已有所预料,但此刻心中的喜意仍然流转不休,忍不住少有的继续逗小伙子道:“怎么,你是认为姐姐我不配当主任,还是根本看不起女人呀?!”
“没、没……我哪敢呀!”惊喜的笑容浮上了江恒面容,由震撼中回复镇定的年轻人半真半假埋怨道:“张姐,你现在可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敢生你气吗?不怕你给我小鞋穿呀?!”
“嗯,坐吧!”干姐弟一番笑闹后,身为车间主任的成熟佳人首先言归正转,即郑重又不失亲切地对江恒道:“小恒,以后一定要好好干,不要丢姐姐的脸,懂了吗?!”
“呵、呵……”江恒开心的笑了,此刻的他颇有如坠梦幻的玄异感觉,眼中的世界更是一片美好,仿佛光明的前途已向自己飞来。
想不到一时血气上涌当了回英雄,不仅救了个天仙下凡的干姐姐,还救了顶头上司,太奇妙了!
念及此处的年轻人不由沾沾自喜,为自己奇妙的境遇喜形于色。
有了张姐的帮助,江恒按理自然是顺风顺水,以他能力就是平步青云也不为过!
不过——现实会是这样吗?!上天会让年轻人一入社会就这样风光无限吗?!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踏过挫折怎能真正长大?!
时光一晃,画面一闪,转眼之间江恒就已在达康集团上班将近半年了!
远远超过预计的锻炼时间让他眼中的世界光彩黯然,年轻人本就不怎么坚韧的耐心只剩下了最后一点残兵败将!
当张敏又一次为江恒奔走无疾而终后,干姐弟俩最终是希望全失。
“小恒,你就在姐姐手下好好干吧,在我这儿其实也不错!”成熟佳人工作时一向是表情严肃,职业套装让她少了几许温婉柔媚,多了一些女强人的气息,不过依然挡不住她那飘逸优雅的古典气息,被好事者评为了县城第一美女达康之花!。
“姐,可是我想多一些发挥的空间!”随着时光的积累,二人的关系更是日益亲切,江恒年青的心思自然向往波澜壮阔,在车间里平凡一生,他又岂能坦然接受?!
“唉……李部长是人事部长,又是董事长的小舅子,他不同意,姐姐我也没有办法!”张敏无奈的眼神悄然闪过一抹愤怒之火,心房一动就想把原因告诉江恒。
不行,小恒太年轻了,如果让他知道真相,冲动的他肯定会弄出大事来!算了,反正这事已经过去,自己也没有再受到骚扰,还是不要告诉小恒得好!
意念一转,优雅美妇再一次压下了心中的冲动,轻笑着转移了话语。
“姐,我的活干完了,我出去走走!”郁闷的江恒漫无目的行走在厂区范围,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办公大楼前。
他奶奶的!那李部长为什么非要整自己?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年轻人总是有着一股青春热血,念头一生再难消散。一番犹豫后,江恒毅然踏入了办公大楼那盛气凌人的大门。
江恒出奇顺利的来到了人事部,当他轻轻敲开部长办公室后,尽量保持的微笑不受控制微微顿了顿。
“咦?!”年轻人玄异的直觉让他心弦一跳,眼前那矮胖骄横的李部长带给他发自心底的厌恶,不仅是因为对方那油滑丑陋的嘴脸,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心中一闪而过。
奇怪,真是奇怪,自己明明从没有见过他,怎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还这么讨厌呢?!
第四章 现实无奈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肥猪一样的李部长开口了,上身斜躺在椅背上,手中抱着茶杯轻轻摇晃,双眼斜视着闯进来的小职员,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李部长,我叫江恒,是新分配来的大学生!”江恒强自收回纷乱的思绪,以下属对上司应有的尊敬对李部长自我介绍。
“哦!我知道你的名字!”不知是否江恒错觉与幻听,当李部长说这话时,他竟然听到了对方嘴里发出了咬牙的声音!
汗……咬牙切齿!不至于吧?!自己与他有深仇大恨吗?!
“呵呵……”江恒自己也不免暗自为这好笑的想法而自嘲不已。
“李部长,我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调职?我到车间锻炼已经好几个月了!”强忍怒火的质问带着浓重的呼吸,没有社会经验的年轻人不懂什么拐弯抹角,就此开门见山直接问出了心中的不满。
血性冲动是年轻人的通病,但也是他们足以自豪的地方,虽然难免会为此付出代价,但人生的精彩往往正是因此而出现!
身居人事部长这企业要职,李胖子自是察言观色的高手,轻易就读懂了少年眼底的愤怒。
“江恒,你这是什么语气?!”李部长神色更加傲慢,摆出一副官架冷声斥责道:“这是对领导的态度吗?!怎样安排员工的工作,领导自然有决议,你下去吧!”
“李部长,那你给我个确切的时间,究竟什么时候给我合理的安排?”江恒既然横下了心,又怎会轻易就灰溜溜离去?!
“什么时间?我做事还要你来教吗?!”死肥猪突然翻脸,最后一点伪装也消失不见,异常愤怒,暴跳如雷,指着江恒鼻尖斥骂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竟敢瞪着老子,就你也想升职,做梦去吧!
”
“呸!”死肥猪喝了口茶继续开骂,而且还一口把茶叶吐到了江恒身上,然后一脸暴戾讥讽道:“怎么,不满意?!不满意就滚,给老子滚得远远的!老子要收拾你就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血气方刚的江恒怎堪受此人格上的侮辱,双拳一紧,不由自主就跨步向死肥猪走去;而十足流氓气息的死肥猪也早有准备,立刻把手放到了呼唤警卫的电铃上,一双猪目闪动超乎寻常的怨恨光芒,也不知道他怎么与江恒如此过不去。
“咦!”关键时刻,江恒玄异的直觉猛然一惊,李部长眼中的狠毒让他似曾相识,一个不可思议、近似荒诞的意念一掠而现。
“李部长,我先下去了!”就在死肥猪以为年轻人即将动手的刹那,江恒却不进反退,离奇的从怒火中回复了理智,竟然礼貌的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走出了办公室,让大出意料的死肥猪愕然呆立,久久也未从失望与怒火中清醒过来。
够了,足够了!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但江恒对自己直觉无比自信,他已经肯定了一件事——死肥猪就是想对张姐不轨的凶狠流氓头子!
虽然这个判断很荒唐,很无稽,甚至没有半点科学根据,但年轻人却绝对相信,这是不变的事实!
难怪,难怪!一切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死肥猪这样的恶棍不报复自己才不正常。
平静的外表下却是血性沸腾,低着头的江恒下意识在墙角找到了一只蚂蚁,怪异的声调在脑海盘旋不休,“哼,比踩死蚂蚁还容易!是吗?!那就看看到底谁是被踩的蚂蚁吧!死——肥——猪!”
暮色初显,心中有事的江恒主动来到了张敏家。
“小恒,来尝尝张姐做的菜!”岁月的威力在张敏身上完全失效,留下了只有完美的成熟丰韵,美丽佳人与年轻人是谈笑嫣然、无拘无束,每端上一盘菜,就要江恒先尝一尝,温馨的气息完全把江恒融入了她亲人的行列。
“嗯,张姐,你做的菜比馆子里的好吃多了!”江恒强打精神欢声流转,然后实在忍不住话锋一转,低沉而凝重的说道:“我认出了上次行凶的一个流氓,肯定就是人事部的李部长!”
“你知道了!”张敏放下筷子神色凝重,但却没有什么震惊的味道,无奈而强压气愤回应道:“其实第二天我就知道了,姐姐娘家在这小城还有点关系!”
“那?!”年轻的江恒双目睁大了,无尽的疑惑都写在了毫不掩饰的目光之中,他实在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张姐不举报死肥猪?!
“哎……”成熟佳人看懂了年轻人的目光,一声长叹后仔细解释道:“李部长一直都对我心怀不轨,但他碍于我娘家的关系,还不敢明着胡来,上次也是姐姐一时大意,幸亏小恒你及时出现,救了姐姐!”
话语微顿,淡雅佳人美眸透出浓浓的歉意继续道:“不过就因为这样,才弄得你被李部长处处打压,是姐姐连累了你!”
“张姐,这怎么能怪你呢?!”江恒心海一热,不知为何不假思索就担忧的追问道:“那……那姐姐你后来有没有被死肥猪欺负?”
一缕羞涩的红云浮上了脸颊,如水美眸情不自禁白了小伙子一眼,这一眼的风情绝对是风华无双,让知道自己鲁莽的江恒更是脸红心热,不知所措!
片刻的异样静寂之后,成熟佳人毕竟阅历丰富,强自率先回复了平静,柔声叹息道:“姐姐家虽然比起达康集团差远了,但有了防范之后,他还是不敢放肆;这事儿其实已让董事长知道了,虽然告不了他,但姐姐也算是安全了!
“告不了?!怎么会呢?!”江恒脸上的愕然难以控制,再次不由自主追问道:“有我这人证,怎么会不行呢?!死肥猪当天头破血流,肯定会留下伤疤的!”
“小恒,你还太年轻,有些事不是你想像得那么简单!”张敏耐心的继续解释,一边为年轻人夹菜,一边凝声道:“李部长是董事长的小舅子,而且他本人在社会上也是一个地痞老大,在镇远县是通吃黑白两道!不是没有人能扳到他,但绝对不会是你我!算了吧,反正姐姐也没吃亏,至于你的事,我会再给你想办法!”
“嗯!”江恒老老实实做出了回应,不过低头扒饭的他心中却是一片冷冽肃杀!
扳不倒他,力量不够,是吗?!这般无耻狠毒的人渣怎能不教训?!既然让自己看到,如果不收拾他,自己能睡得着吗?!否则自己还配称得上有血性的华夏人吗?!
无形无影的时光悠然流逝,冬夜的寒风在临近年关之时更是特别厉害!
阴暗角落里,冷的瑟瑟发抖的身影顽强的抵抗着自然的威力。
寒风虽冷,但却扑不灭江恒心中讨还公道的怒火。
既然坏人已经不能用法律制裁,那他不得不选择了另一条最为直接的办法——以牙还牙!要想制裁坏人,有时不得不比坏人——更坏,下定决心的江恒就在深夜时分,出现在了死肥猪的车库附近!
坚韧的苦守终于有了回报,轿车的马达声让他不禁心神一震,不知是因为自己即将的暴力而紧张,还是因为以牙还牙的刺激兴奋,年轻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心房同时也阵阵抽紧,让江恒在压迫中感到了些微的窒息。
原来做坏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那莫明的颤抖!
车头灯的光柱越来越近,最后不出意外停在了车库门前!
“死肥猪!”望着车内恶心的身影,江恒不由自主向地上吐了一大口唾沫,心中残余的软弱全都化为了怒火!
司机兼保镖的彪形大汉刚刚打开车门,而李部长也正准备走下车来,就在这瞬息之间,江恒动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动了,年轻人双眸同时飞速闪过一抹清晰的七彩光芒。
不是幻象,绝不是幻象,而是无比真实的光华,张敏那夜看到的原来不是幻觉!
光芒出现的同一刹那,不可思议的奇迹降临在江恒身周空间!
静止,绝对的静止!
亘古已存的寒风如有实质般凝滞不动,车头的灯光成了木然的光柱,光影中几只不动的小飞虫正在做出逃走之状,翅膀不动却依然稳稳悬浮在半空!
奇迹,天大的奇迹!
就似电视画面的定格一般,肥猪与保镖统统变成了泥塑木雕,如果不是远处依稀的车影人声仍在继续,绝对会让人以为到了世界末日!
江恒是现场唯一能动的生物,事到临头他反而不再矛盾,一看到肥猪的死脸,他一切的善良都被努火焚成了灰烬!
“噔、噔……”江恒是全力冲刺,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知道自己只有“十秒钟”的时间。
带着手套的双手抡着寻常的铁棒,毫不停留打开了车门,抡起铁棒,狠狠一下敲在了肥猪脆弱的小腿骨上。
这一刻绝对刺激紧张,江恒脑海只有一个意念,把心中演习了上百遍的动作在十秒钟内搞定,紧绷的神经让他来不及开怀大笑,也听不到肥猪腿骨断裂的欢畅声音,紧接着铁棒一挥,他做出了最为大快人心的一击,死肥猪胯下那丑陋的玩意儿就此报废!
“噔、噔……”百米冲刺好似离弦之箭,当江恒融入黑暗的刹那,正巧就是一切回复正常的一刻!
风儿开始四处飞旋,灯光又与寒流交战,不知名的小虫终于振翅飞走,对于这特定空间来说,刚才的“十秒钟”是消失的断层、不存在的真相。
“啊——救命啦!”惨烈至极的惊叫猛然惊醒了整个住宅小区!
歇斯底里的杀猪声传入正在奔跑的男子耳中,但他却无暇展露胜利与得意的笑容,因为他快意恩仇的后果来临了。
膨胀欲裂的剧痛排山倒海般充斥了脑海,这是江恒挥之不去的恶梦,是他所以甘愿平凡的原因。
江恒知道自己使用超能力的后果,他必须在陷入昏迷前回到简陋的宿舍。
坚持,一定要坚持,自己千万不能昏倒在天寒地冻的户外,不然不被逮住也会被活活冻死!
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年轻人终于跌跌撞撞“砰”得一声冲进了虚掩的房门,紧接着就是无知无觉的深层睡眠!
这是江恒的秘密,一个除了爷爷外,无人知道的天大秘密!
他天生就具有——超能力,能神奇的操控无形无影的“时间”。
先前的奇迹就是超能力两大功能之一,可惜这对江恒平日的生活起不了多少帮助,因为他只能让时间停顿十秒,短短一晃而过的“十秒”,最可惜的是不仅一天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只能控制身周十米范围,使用过后,还必然会头疼无比,好似千刀万剐一般。
剧痛之后就是无知无觉的昏迷,好在呼呼大睡几小时后,醒过来的他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才未让拥有超能力的江恒遗憾到底!
因剧痛而扭曲的五官在睡梦中缓缓舒展,惊险刺激的兴奋化作美梦弥漫了江恒面容!
痛快,真是痛快,原来让坏人遭到报应是这么痛快!
小县城十年来最为诡异,也最为好笑的悬案也发生了!
在小区群众好奇的围观下,当警察赶到现场时,早已分不清到底有多少脚印,车内惨嚎的肥猪终于被抬上了救护车,为广大群众留下了舒畅的笑料!
普通民众对此是津津乐道,警察当然更注重案件本身,可惜任凭他们绞尽脑汁周密调查,也始终没有找出蛛丝马迹。
太奇怪了,一个好生生的大活人怎么一下子就腿断了,还变成了太监?!难道是上天的惩罚吗?
灵异事件——在当事人反反复复的口供之中,民众对此下了又害怕又兴奋的结论,而警察虽然不可能这样上报,但他们心中也不免这样认为!
又到了一天下班的时间,江恒拖着干了重体力的身体向宿舍走去,虽然搞定了死肥猪,但对他的工作并没有任何实际的帮助!
工友们走出车间各自散去,惟有心怀大志的年轻人感慨的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
“小恒,下班了怎么还不回宿舍?”悦耳的声调透出真心的关怀,张姐从后轻轻拍了拍江恒肩膀!
“张姐,是你呀!”心中有事的江恒回复了平日的温和自然,轻松笑语道:“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是什么漂亮的妖怪要把我抓去呢!”
“你这小子,就知道贫嘴!”张敏对于他不带恶意的调侃毫不生气。
话语微顿,张姐四周环顾了一圈,下意识压低声调道:“小恒,李部长可能要找你麻烦,你还是想法躲一阵子,要不到恐龙市我女儿那儿去玩一两个月,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
“不会吧!死肥猪还躺在医院里,他干吗要找我麻烦?!”江恒心中一紧,但神色还是不敢露出破绽,因为打人的事儿可不是芝麻绿豆。
“小恒,李部长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张姐果然问到了正题上,不见岁月痕迹的美丽玉脸写满了关切,还有明显的疑惑,一想起江恒救自己那夜的离奇事件,不由她不将两件事做出联想。
当然,她不会认为是江恒本人的杰作,因为那太不可思议了,超出了正常人能够想到的范畴。
“不是我,那夜我正在宿舍睡大觉。”心有所思的江恒善意的欺瞒了张敏,然后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在华夏国知,情不报可是大罪,他不想因此而牵连爱护自己的张姐。
张敏丰韵玉脸浮现对李部长的厌恶,语带感慨道:“这单位是越来越让人难受了,要不是在这儿上班这么多年,我都想辞职不干了!”
“辞职?!”江恒神色微微意动,他心中盘旋已久的意念立刻被勾了起来,同学们不知是否受到了自己的牵连,都受到了不公正对待,而他们两个月前就已全部离开了镇远县,只剩下江恒一人在无奈等待。
难道自己真应该辞职吗?!可自己一走,已经年迈无力的爷爷又怎么办?他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
江恒独自走向了宿舍,青春的心灵受到了现实无情的打击,人生第一次重大的抉择就让他矛盾不已,千丝万缕乱成了一团,百转千回也理不清、想不明!
“唉……”心烦意乱的年轻人掏出了香烟,读书时与同学们抽烟只是为了好玩,感受成熟的气息,这段时间的郁闷,却让他不知不觉成为了一个正式烟民!
男人吸烟可以很难看、很颓废,也可以让男人显得很潇洒、很忧郁,江恒无疑就是属于后面那种!
“啪!”清脆的打火机声音在年轻人耳边环绕,一缕七彩异光瞬间从他眼底闪过。
他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名牌打火机,蓝色的火苗刚刚升起,江恒还未来得及点燃香烟,一群彪形大汉就已向他冲了过来。
“打断这小子双腿!”打手们后面是坐在轮椅上的死肥猪,包着石膏的伤腿好笑的平行直伸,不过死胖子脸色却是无比狰狞。
虽然弄不准究竟是谁偷袭自己,但以死肥猪飞扬跋扈的心性,绝对是宁可杀错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况且还有上一次“见鬼”的记忆,两厢一对比,江恒自然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江恒可不是武林大侠,虽然有超能力,但在体力上也只比常人强悍那么一点点,而这又是大庭广众,即使他愿意忍受痛苦发动异能,但结果肯定会是秘密曝光,那可不是小事!。
逃,转身飞快的逃,年轻人有自信能逃出打手们的追杀。
“砰!”江恒失算了,回路早已被堵死,埋伏的铁棒突然狠狠砸在了他小腿骨上。
“啊——”凌厉的惨叫根本不是意志所能控制,江恒刚刚倒地,又是一阵乱棒砸在了双腿之上!
完了,自己完了!当致命的铁棒在混乱中直奔脑门而来之时,江恒眼前一花,猛然——惊醒过来!
“啪!”悠长清脆的打火机声仍在耳边回荡,第六感疾速运转的年轻人——从一分钟后的未来回到了现实空间!
不好!有危险!第六感自动引发了超能力,适才一幕不是幻觉,而是随后一分钟即将发生的真实凶案。
这是江恒超能力的另一个功能,他能看到未来一分钟,或者过去某一时断一分钟内发生的事,与停顿时间一样,这同样受到空间的限制,一天也只能用一次,不过在后遗症上没有那么痛苦!
有所得必有所失,上天对待世人向来公平!惟有在对待它的宠儿时才会出现例外,江恒无疑就是让世人妒忌的上苍宠儿!
他的超能力虽然受到厉害的限制,但他还有一样能随心所欲的本领——第六感,玄异的直觉虽没有超能力那样神奇无比,不过却令他拥有对事物远超常人的敏锐观察力,而且第六感还会在危险来临时,自动引发超能力,绝对是如虎添翼!
看到“未来”的江恒长久以来已养成了本能的反应,跑——转身就跑,跑得是无比迅速,跑得就象适才的“未来画面”一摸一样!
“嗖!”一根凶狠的铁棒果然从暗中横扫小腿而来,干惯这种狠辣黑活儿的打手充满了信心,他这一棒绝对会让猎物成为残废!
“蹭!”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未来被改变了!
疯狂奔跑的年轻人突兀的凌空一跳,竟然巧之又巧的正正跳过了致命的偷袭,然后头也不回跑入了偏僻的巷道。
“咦!”这时,死肥猪才带着一群打手从转角处冲了出来,酝酿许久的狠毒命令生生卡在了咽喉之中,他眼前除了愕然呆立的打手外,根本没有江恒的身影!
“追!”死肥猪气得一脸扭曲,一大帮地痞流氓竟然收拾不了一个臭小子,怎不让他愤怒发狂?!
靠着对厂区道路的熟悉,江恒终于甩脱了追兵,来到大街上他方自松了一口大气,达康集团虽然权大势大,但还没到敢在城中心公然行凶的地步!
糟糕!阵阵晕眩让江恒不得不倚在了街边铁栏上,超能力施展的后遗症又来了!
预见未来的后果虽然比停顿时间轻松许多,但脑海的疲惫还是让江恒眼帘仿佛粘在了一起!
不能睡,千万不能睡!自己如果一睡,醒过来肯定会双腿被废!
江恒拼命支撑着眼皮,就在他即将摔倒一刻,前面不远处正巧有一辆公交巴士停靠到站。
残余的精力化作求生的动力,年轻人就像一个醉鬼般在巴士开动刹那钻进了车门,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进一个空座倚窗就睡。
车轮越转越快,很快就离开了小县城。
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天意,牵挂家中老人的江恒本不愿就此展翅而飞,但命运既定的轨迹又怎会这么简单就能逃避?!
“啊!这是什么地方?!”
黄粱一梦,物是人非!江恒的际遇虽然没有这么恐怖,但当他被司机叫醒,接着补票下车后,年轻人那愕然呆立的模样也是疑真似幻,睡意朦胧的眼眸一下子完全惊醒过来。
“恐龙市?!”路边的标志为他做出了回答,呢喃自语的江恒不由用力摇了摇头,一想到中午下班时张姐的劝告,他不由苦中作乐自嘲一笑,还有这种阴差阳错的巧合事儿!
呵、呵……想不到自己还是来到了这儿。
“呀——”一个人静立在车站大门口,江恒仿佛从茫茫俗世中独立而出,身边来往的人潮已自动从画面中消失,天地间好似只剩下了他独自傲立的挺拔身影,心中长啸纵横飞扬,颇有豪情大发的男儿气概,“恐龙市,我来了!”
男儿豪情顶天立地,昂首挺胸的江恒显得意气风发,可是当他一摸口袋的时候,信心勃勃一下子变成了灰头土脸!
唔……这下惨了!年轻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他虽然还不至于这么惨,不过仔细一看,买了车票后只剩下三块三毛三,呵、呵……面条一元一碗,自己一天吃一碗,挺过三天后还能剩下三分钱,不错,真不错,呜……怎么办?!恐龙市离自己的小县城相差上百公里,而且死肥猪肯定还在张开黑手等自己自投罗网,前路渺茫,后路艰难,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啪!”金属声清脆回荡,蓝色的火苗点燃了解忧的香烟;烟雾袅袅,映照着江恒微皱的眉头,年轻人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落难的滋味。
清贫但快乐的校园生活不会如此冷酷,车间工作虽然繁重无聊,但他还不至于流落街头,算是半朵温室小花的江恒眼神失去了焦点,视野之内的景象根本留不下丝毫痕迹!
退是不可能了!那自己就逆流而进吧!
青春的锐气有着不灭的血气,江恒强自让自己找回了斗志,聪明的脑海虽然缺乏社会经验,但在迷雾中一番折腾后,还是拿定了不错的主意!
先吃一碗面填饱肚子,然后花一元钱乘车进市中心开开眼界,最后就自动找免费吃住的地方——警察局,不是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吗,警察大哥决不会让自己这人民的一员露宿街头成为乞丐吧?!再不行就用一元钱想法打电话求助!
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繁华的都市让长久呆在小县城的年轻人真得大开了眼界。
恐龙市不愧是大西南崛起最快的新兴旅游名城,虽然不是全国重点大城,但悠久的历史让这座古城多了一分神秘儒雅,急速融合的现代经济又为它注入了蓬勃活力,再加上山清水秀,孕育出人杰地灵,难怪在华夏国人口中,不大的恐龙市竟然还小有名气!
一碗最便宜的素面填饱了肚子,阳光开朗的年轻人仿佛忘记了烦恼,好奇的双眸不时闪过惊叹的光华,好看、好看、真的很好看!要是穿的再往下一点就更好看了!嘿嘿……不知该叫苦中作乐,还是叫饱暖思淫欲,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注意力开始被小县城罕见的春色所吸引,时髦女郎那婀娜倩影、乍泄春光,看得他连连惊叹,真是不虚此行!
这座千年古城是叫恐龙市,但这儿的女人可与恐龙毫不沾边,反而让所有来过此城的人们一生念念不忘,深刻脑海只记得此城另一个非正式的名字——美女之城!
看够了,走累了,年轻人肚子又饿了!望着弥漫空中无处不在的诱人香味,江恒强迫自己的眼光离开了各色美食,他最后的一元钱还有大用处呢!
四处溜达的他抬头望了望天色,一番思索后还是决定先去投奔人民的保护神——警察局!
“嘘……”陷入困境的年轻人喘着大气,停在了庄严肃穆的警局门前,脸上的喜色抑制不住,好像自己已经渡过了困难,迎来了柳暗花明的美好人生。
“喂,干什么的?”趾高气扬的质问一下子把江恒惊醒过来,笑容一僵,他不由大为迷惑,这人民的保护神怎么态度这么差?!难道自己不是人民的一员吗?!
“我有困难,想求助!”江恒还是把最后的希望化作了尊敬的神色,简单的把自己身无分文流落异乡的惨况说了出来。
“这种事儿不归我们管,你找民政与慈善组织去吧!”守门的警察脸色仍是一片冷漠,与身后大楼的肃穆还真是相映成辉,末了更大不耐烦的挥手道:“去、去、去……别妨碍我们办公!”
“这……”过于巨大的反差让江恒心中的温暖迅速褪却,他总算是见到人民的“保护神”了——不,应该叫“人民币的保护神”!
他奶奶的!年轻人的自尊让他忍不住心生怒火,好在天生的聪明让江恒在最后刹那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这儿可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如果自己一冲动,恐怕就真会成为归他们“管”的那一类了!
“呼……”长出一口闷气后,江恒回复了平静,踏入社会不久的他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美好的向往。
转念一想,这也许只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自己只要见到里面当官的,说不定就是另一番境遇!
对,就是这样!拿定主意的脑海灵光一闪,江恒再次回身来到了守门警察的面前,逐渐开窍的年轻人抢在对方发火前说道:“我报案,我是被坏人逼到走投无路的!”
“哼!”一声冷哼从鼻孔中喷出,警察以怀疑的眼光上下扫视不识相的年轻人,带着怒火的话语刚要冲出口,就在这刹那之间,他面向江恒的马脸突然一变,五官绽放笑意流转,无比热情简直就是换了个人!
“啊!”诧异的低吟冲开了江恒大口,呆若木鸡的他傻傻看着警察展开双臂向自己走来,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满面春风的警察快步走到江恒——身后,原来是江恒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回身一看的年轻人心中的惊讶更是直接窜上了九霄云外,那接受隆重欢迎的高大男子三十左右,身材魁梧之中透出一股彪捍粗犷,浓眉大眼还算端正,可江恒的感觉只有两个字——蛮横!
这、这……这是什么世道?!江恒今天已不知多少次这样仰天长叹,闷声无语!
他虽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但从那人形貌上,还有那脖子上露出的刺青都可以看出,对方只有一个身份——地痞流氓!
汗……一个警察竟然这样欢迎一个社会流氓,而对自己这正宗的良民却冷漠骄横!
百转千回的意念都在刹那之间,心中不是滋味的江恒还是不想中途放弃,趁着警察与地痞寒暄的时机,他聪明的偷偷走进了大门。
这儿只是一个小警察分局,所以江恒很容易就找到了审讯室旁边的报案室。
经过审讯室时,他还好奇的看了一眼,里面两个流氓模样的男子正在抽烟,看那悠闲随意的模样,怎样也不像是在被审问的犯人!
江恒真是大开眼界了,20年形成的对世界的认识,竟然不到一天就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我报案……”强自凝集心神的年轻人开始了自己被迫害的举报,在他想来李部长能在小县城无法无天,但这儿是恐龙市,死肥猪是不可能有这么大势力的!
不错,李部长的触手是没有那么强大,但现实同样让江恒这社会菜鸟目瞪口呆!
“姓名,年龄……”办案警察麻木的口吻与守门的家伙如出一辙。
当江恒怀着残余的希望一一上报后,紧接这就是说出案情了,不料他刚一开口说出事发地点,那警察立刻毫不犹豫中途打断!
“镇远县?!不是在我们这儿发生的吗?”在得到愕然少年肯定答复后,停下笔杆的警察干脆把笔扔到了一旁,话语间首次有了一丝波动,不过却绝对不是江恒喜欢的感觉!
“我们这儿只管本区域的案子,你要报案应该回到镇远县去找当地警局;你走吧,不要妨碍我们办公
“呃——”几乎是一记闷雷在头顶炸响,闷声无语的江恒这下子再也控制不住上冲的血气了,不顾一切大声质问道:“你们是警察,怎么能不管?!难道非要我去偷、去抢,那样你们才管吗?!”
愤怒的吼声一下子充斥了整座大楼,无数好奇的目光纷纷向这儿飞来。
“吵什么?!谁在闹事?!”办案警察刚要怒斥不知好歹的大胆青年,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高大胖子。
“张队,这人……”警察轻声在队长耳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江恒心中不怕反喜,从对方的肩章上,他知道自己终于见到“阎王”了,应该会替自己主持公道吧?
!
“赶他走!”江恒的梦想一下子破碎,“阎王”竟然比“小鬼”还讨厌,鄙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衣着简陋的年轻人,然后不耐烦的对下属道:“我还要与罗七说点事儿,你们不要吵着我!”
“张队长,我……”年轻的江恒已失去了平静,一时情急一个箭步冲到了警察队长身前,可是求救的话语还未出口,对方一个重推就把他推到了墙角。
“别烦我,再闹就扣押你48小时拘留审查!”有“重要客人”要招待的张队长厉声把不识相的年轻人吓得乖乖听话,然后正了正头上的警帽走向了自己办公室。
在两个人民保护神的“护送”下,走投无路的江恒走出了警局大门,再次融入了游荡的人群!
“呸!”江恒向地上狠狠大吐一口唾沫,他不是坏人,但也决不是循规蹈矩的老好人,否则也不会那样收拾死肥猪!对于什么“渴不饮盗泉水,饥不食撅来食”的做人准则,他一向视为神经病、猪脑子!
如果不是今天已经使不出超能力,怒火中烧的年轻人说不定又会上演“灵异”事件!
天大地大,江恒却是前路茫茫,彷徨在十字街头,他找不到自己的立锥之地!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江恒准备用最后一元钱打电话求救的时候,他竟然遇上了三个一面之缘的“熟人”!
咦!那不是那个叫罗七的地痞吗?!他身后那两人就是审讯室翘二郎腿的两个大汉。
江恒过人的记忆让他一下子认出了对方,经过几番教训后,不再是纯白如纸的脑海立刻恍然大悟!
哦!明白了!这罗七肯定是地痞的头,去警察局就是为了保两个犯事的手下出来。
想明白的江恒心中竟然没什么气愤,以他此刻心中对警察的“好感”,反而觉得这才是他们应该干出的行为,真要是来个什么公正严明的话,那他一定还会觉得奇怪!
变了,年轻的心开始变了,在无情的现实面前被迫改变了!
疲累的脚步悄然一转,不想与地痞迎面相对的江恒故意侧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嘿,哥们儿,没钱吃饭吗?”一声粗豪的呼唤让年轻人回过了头,他想装作没看见,却不料流氓头子会主动招呼。
“嗯!”江恒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对方肯定是在警察局听到了自己的怒吼。
“哥们儿,走,随我们一起去喝酒,反正我也要给两个兄弟压压惊!”罗七粗犷的面容透出掩藏不住的彪悍,还有让江恒生不出反感的豪迈,不愧是混混头儿,真有几分不俗气势!
一个人一生的选择往往就在瞬息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以江恒如今的处境,他不由自主心中一喜,但多年培养的黑白观念又让他为此保持了距离;瞬间天人交战后,他还是感激回应道:“谢谢大哥,不过我还要去找人,就不麻烦你了!”
“小子,我们七哥看得起你,怎么,不给面子?!”两个小混混大觉面上无光,一脸凶像围了上来,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果然不愧流氓本色!
“回来!你们两个还想进里面去呀!”罗七不满得瞪了两人一眼,豪气的斥责道:“给你们说了无数回,不要对付落难的老实人!怎么这么没道义?!他妈的,喝酒去!”
三个混混走出几步,大汉又想起什么回首对年轻人道:“小兄弟,找不到人就来找我罗七,在这附近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放心,哥哥我虽然不是好人,但还不会见死不救!”
“谢谢大哥!”望着三个边缘人士越走越远,江恒一双眼眸不禁被热流染红,前后的对比让他心中价值观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白,不是绝对的白;黑,也不是绝对的黑!灰色,往往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色!
傍晚的暮色越来越深,也许是时间之神在报复年轻人的超能力,此刻的时光让他觉得分外缓慢,一分一秒仿似都在煎熬他的身心!
紧紧攥着手中的全部财产,江恒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打给谁!
一元钱只有一次机会,反而让江恒为之犹豫不决,自己的同学要么远在千里,要么交情不够,少有几个符合条件的也是与自己一样穷的叮当响,根本没有电话能一次就找到他们。
一片困惑犹豫之中,江恒脑海突然闪过一张丰韵犹存的圆润玉容——张姐,对,找张姐!
她是达康集团的中层干部,家境宽裕为人善良,她家中的电话自己记得,而且她女儿就在这美女城,也许她就会是自己唯一的救星!
第十章 感动瞬间
一想起张姐平日对自己的关怀,勇气回来了,忐忑担忧消失了,在张敏好似天籁的仙音弥漫脑海下,江恒终于有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嘟、嘟……”听着话筒里传来的信号声,江恒紧绷的心房不禁飞速下沉。
完了,这下真的玩完了,电话竟然没人接听!
“咔!”信号声终于有了改变,惊喜无限的年轻人刚要开口,可电话那头却传来电话留言的声音,让江恒刹那间只觉喉咙干涩,天昏地暗!
“张姐……”几秒钟的沉默后,江恒还是断断续续留下了渺茫的希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