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男儿当自强
我忍痛转过身一看,黄蕾正扑进了一个男孩的怀抱里,失声悲泣
着。
"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她哽咽着说,"害得我受尽了这个坏蛋的
欺负。你快帮我教训教训他……"
这个男孩当然就是陈志豪了。他不知祖上哪辈子积了德,竟能同
时得到庄玲和黄蕾两大美女的青睐。我不服气的瞪着他,心里充满了
妒意。
"小子,你好大的狗胆。"陈志豪愤怒的扬起了拳头,咬牙切齿的
说,"上一次你伙同庄玲搞鬼作怪,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想不到你小
小年纪,竟敢在大街上耍流氓。哼哼,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替你的
爹娘清理清理门户。"
说完,他像是只发情的狮子般扑了过来,脸色血红,面目狰狞,
拳脚雨点似的砸在我身上。我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痛殴,没有还手。一
来是因为自知理亏,二来是整个人实在意兴萧索,反倒希望用肉体的
疼痛来减轻心灵上的郁闷。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王八蛋。"陈志豪凶恶的喊着,一脚
踢在我的腹部。剧痛使我抱着肚子弯下了腰,冷汗从额头上涌了出来
。
"我是为你挨打的。你可解气了吗?"我这样想着,抬头望了黄蕾
一眼。只见她正幸灾乐祸的拍手称快。一点儿同情的神色都没有,有
的只是恨不得将我赶尽杀绝的渴望。
又一拳飞了过来,端端正正的击在鼻子上。鼻血立刻标出,洒在
了我的条格衬衫上。大脑不由一阵晕眩,四周的景物已变得模模糊糊
,只剩下黄蕾那鄙夷轻视的眼光,清晰的展现在视神经上,也可以说
是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就算一生一世也不会忘怀。
*** *** ***
我吃力的站起身,忍着全身上下不断传来的火烧火燎的痛感,勉
强骑上车子回到了家。
陈志豪对我大刑伺候了多久,已无法记得清了。若不是个好心的
路人劝阻了他,恐怕现在我已体无完肤。
进了家门,母亲见到我鼻青目肿的狼狈样,吓了一大跳。她细心
的为我包好了伤口,然后焦急的问我是谁这么狠心,下此毒手打伤她
的宝贝儿子。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任凭母亲怎样敲门呼唤
都不肯开门。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
肉体上的伤可以医治。但心灵上伤却是永远好不了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寄读生……我怎么可能爱上你……
你实在让我作呕……"
这些话一句句的在我耳边回响。我仿佛又看到了黄蕾冷傲的神情
和讥嘲的目光。她正用那双白生生的玉足无情的践踏着我的自尊心,
踏得粉碎。
"你不过是个寄读生而已……没有起码的上进心……"
我猛的跳起身,一种久违了的激情从心底升起,热血在胸腔里沸
腾,转化成了一股强大的动力。
"我不是窝囊废。我是个男子汉。"我一字一句的对自己说,"我
要奋发图强,而不是天天混日子。我要树立远大的理想和追求,而不
是去逃避现实。是的,我必须搏击人生,力抗艰险,去创立属于自己
的前途和事业。只有这样才算不枉此生,才算没有辜负上帝派我到人
间做一回男人的好意。"
--悲痛可以化为力量。侮辱更可以激起人的斗志和好胜心。
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庄玲交代我的那番话是多么宝贵的真理:
"只有有上进心的能成就事业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尊敬和爱情。"
我对着众星发誓,从此刻开始,我会刻苦勤奋的学习,兢兢业业
的工作。等我将来功成名就时,人生一定会迈上一个崭新的台阶。
黄蕾--这个侮辱过我的女孩子,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有
朝一日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脱光衣服,含泪驯服的跪在我面前!我要
叫你知道,男人可杀,不可辱!
那一天是10月27日。我就在那天脱胎换骨,立志重新做人!
*** *** ***
我开始卧薪尝胆,全副精力的投入到学业中去。一向吊儿朗当的
我静下心钻入了曾经无比厌恶的书山学海,一向好色下流的我狠下心
扔掉了所有辛苦收集的美女写真,一向搅风搅雨的我安下心远离了充
满是是非非的校园帮派,这一切,都是为了从人生的低谷中崛起。
我竭尽全力的控制住了自己,不去想黄蕾和庄玲。尽管当她们的
影子偶尔飘入我的脑海时,心里还会隐隐作痛。
付出总是会有收获的。我的眼镜上的度数和成绩单上的分数一起
大幅度的攀升。等到考完本学期的期末考试后,我竟然跃到了全班第
15名。
整个年级都轰动了。从来没有寄读生取得过如此优异的成绩,要
知道,只要能进入班级的前20名,就可以免试直接保送本校的高中
。
年段长闻讯后把我叫去谈话,先是把我大大的赞扬了一番,然后
再惋惜的告诉我,只有本校正式的初中生才享有保送的资格。不过,
鉴于我的特殊情况,学校还是愿意适当的放宽政策的。只要我能在5
月初的市统考中进入全班前10名,那我就可以被破格录取。也就是
说,不用参加中考就保送进高中。
"只要你维持住目前的良好势头,我可以打包票。"年段长说,"
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我校高中部的正式学生!我对此是很有信心的。
小秦,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作出了庄严的承诺。回家后拿起刀在书桌上
刻下了四个大字:"悬梁刺骨"。每一个字的笔划都刻的非常非常的深
,像是炮烙一样烙在我心里。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几乎把身上的
每一分力量都使了出来,大脑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委以重任,忙碌而
又充实的度过了每一天。
五月初终于到了,我走进了考场,自信的答完所有的题目。几天
后成绩公布了,就像预料的那样,我以全班第3名的高分夺取了这所
重点中学高中部的入场券。
在看到成绩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疲累、委屈、伤痛混合在一
起猛烈的喷薄而出。这大半年来,无论受到了多大的打击,我都没有
掉过一滴泪。我不是无泪可落,只不过是把泪水全都聚集在成功的这
一天流,这一天,尽情的流他个大海汪洋。
--如果你没有在奋斗时流下汗水,又怎能流的出成功后喜悦的
泪水呢?
*** *** ***
我整整休息了三天。现在我已完全从繁重的压力中解脱了。全市
绝大部分的毕业班学生还在为黑色的七月苦恼时(因为中考和高考都
在七月),我已经可以尽情的玩乐了。
早上起来翻翻日历,哈哈,才5月8日。等着我的是三个半月的
长假,而且没有任何作业补习之类的苦差。这段时间该干些什么好呢
?
"想干什么都随便你。"母亲絮叨着说,"但是,你应该先去拜谢一下
那些教过你的老师。他们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可不能忘了人家
的功劳。好儿子,下午你把这些礼物送到老师们家去吧。喏,这是给
年段长的,这是给班主任的,这是给英语老师的……"
我耸耸肩,接过了这些大包小包。然后整个下午,我就忙于一家
一家的磕头。从这个恩师家里出来,再拐到另一个恩师家里去。我最
后去拜访的是那个曾经和我在课堂上摩擦过的生物老师。他显然想不
到我会如此"大度"的忘记了他犯下的"虐待未成年人罪",显得一脸诧
异。在了解了我的来意后,双方理所当然的"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在看到了礼物的贵重后,这位恩师更是心情大好,执意要留我吃
晚饭。我盛情难却的坐下来开怀大嚼,放下筷子时已是七点半了。正
要告辞回家,想不到老天说变脸就变脸。下午还是酷日当头,晒得人
满头大汗,转眼间就下起雨来,劈里啪啦的打在窗玻璃上。
"我借你一件雨衣吧。"老师关心的递给我一件红色的雨衣,头部
还有一顶漂亮的遮雨帽。我道谢着披到了身上,挥手向他说了声再见
,快步走到了楼下的停车棚里。
"这鬼天气真他妈的贱!"我喃喃的骂了一句,费力的从一排紧挨
着的车堆里搬我的自行车。还好车棚的顶盖像是把大伞一样严密无间
,挡住了外面的风雨。不然我这架新买的跑车就倒了大霉了。
正搬的不亦乐乎时,车轱辘竟一个不小心勾住了旁边一辆烂车的
把柄,怎么挣扎都甩不脱。我不得不费力的把周围的几辆车子挪开,
然后才腾出手仔细的拆解起来。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有辆自行车飞速的从
雨中冲进了车棚。我侧着身子只顾忙着手上的活,也没去瞧来人是谁
。只是眼角的余光告诉我那是辆半新旧的女式车,骑车的人没穿雨衣
。大概是临时遇到风雨的袭击吧,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冲进来。
"吱--"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来人一直冲到了
我身边才刹住了车,敏捷的从座位上跳下。我漫不经心的瞥眼一望,
一颗心猛的跳了起来。
--黄蕾!是黄蕾!我……我又见到了黄蕾!
热血一下子涌升了头顶,我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人生何处不相
逢!这些日子以来我最想见的是她,最怕见的也是她。想不到在这个
时候,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绝不能让她认出我!"这个念头闪电般冒了出来,于是我拉高雨
衣的领口,同时尽量压低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贼眉鼠
目的眼珠子,偷偷的打量着她。
大半年不见,黄蕾还是像从前那样漂亮,只是略显清减。俏丽清
秀的脸颊上挂着丝丝水珠,衬的玉容如出水芙蓉般淡雅明艳。绿色的
衬衫与合体的碎花短裙,包裹着她那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举手
投足之间,都散发出妙龄少女的青春气息。
此刻,她正牵着自行车试图挤进我旁边的空位停靠。我偏过头移
开视线,很斯文的把身体尽量缩向右侧,给她让出了更大的空间。她
显然没有认出我,还轻轻的说了声:"谢谢。"语音依然是那样清脆娇
甜,婉转动听。我禁不住开始想象当她在男人身下忘情的喘息呻吟时
,那声音不知会是如何的令人销魂……。
……将来一定要得到她,让她天天叫床给我听……。
"嚓",一声金属撞击的轻响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我斜眼一看,
黄蕾正弯下腰锁好了车子,但是不知怎么的,竟然无法拔出钥匙。看
样子锁有点儿问题,或许是不够润滑的缘故吧。在反复尝试却仍然劳
而无功后,黄蕾似乎有些焦急了。她掠了掠耳边的鬓发,更深的弯下
了腰以便用力。
这时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捣乱的钥匙上,却忘了提防站在一旁
虎视眈眈的我。随着她腰身的扭曲,上衫的领口无力的垂了下来,几
乎是毫不设防的大开在我面前。我贪婪的目光立刻被胸前肌肤的白皙
丰满所吸引,像遇到磁石一样分不开了。
只见一幅洁白的乳罩护卫着挺拔的双峰,把她上身最诱人之处密
实的遮盖着。但是那对小蘑菇似的乳房的完美轮廓,却因此而更加清
晰明朗。乳罩尖端的微微凸起,和若隐若现的深深乳沟,看得我血脉
贲张,心跳加速,忍不住想把她就地奸淫一番。
足足十多秒后,黄蕾才从锁孔处拔下了钥匙,重新站起身子,快
步冲入了对面的楼梯入口。我痴迷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好半天都
无法挪动渐渐酸麻的双腿,心里一阵茫然……。
雨下的更大了,一道闪电划过长空!
就在这一刻,我蓦地回过神来,从前的一幕幕场景如同电影一样
在脑海里浮现:从我第一天见到黄蕾,到陈志豪辣手无情的痛殴,都
仿佛发生在昨天,都那么真实,那么清晰,那么流畅的出现在我眼前
。而她秀丽的容色,高傲的神情,诱人的身段,更是早已存档在记忆
的深处,成了我心里永远的向往和遗憾。
我紧紧的握住双拳,无声的问自己: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带
着遗憾告别青春、踏入中年,再步入衰老、郁郁而终吗?……不!决
不!我得到的就一定要追求到手!如果不能亲眼看到黄蕾被我占有时
的痛苦表情,我这辈子简直是食不甘味、睡难成眠!
她当初是怎样羞辱我的,我将来就要怎样的羞辱她!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的很阴险、很淫亵,这笑声预
示着邪念压倒了理智和善良,使一个尚未完全懂得伦理道义的少年彻
底的迷失在人性的罪恶中……"轰隆"的一下巨响,今年夏天的第一声
惊雷终于势不可挡的来临了!就在这鞭炮似的雷声中,"追艳"行动正
式开始!
第二十三章:敌情分析
第二十三章:敌情分析
5月10日。多云。
我坐在公园的八角凉亭里,思绪就像惊涛骇浪般的涌动翻滚。
就是在这间亭子里,我接过了庄玲的诀别信,告别了人生中的第
一段恋情。眨眼之间,那个痛苦的秋季已成为了过往的记忆,又一个
热情的夏日正迎面而来。尽管回想起庄玲的音容笑貌时,心里仍然隐
隐作痛,但曾经受到伤害的创口毕竟已结了疤,已能使我坦然的面对
从前。
不过,我今天到这里来,倒并不是为了凭栏临风,缅怀往事,而
是为了约见一个重要人物--我能否实现追艳的梦想全靠此人了。
"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我刚刚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就看到一个
背著书包的女孩子出现在视野里。她几乎是小跑的赶了过来,冲到我
面前后气喘吁吁的举手打了个招呼,调息了好一阵还说不出话来。我
定睛一看,天啊!眼前的女孩极其丑陋,脸上就像进行过海湾战争的
战场,纵横交错的的全是弹片坑。两道眉毛似乎结成了锦绣良缘,亲
亲热热的痴缠在一起。嘴角歪斜的扭在一旁,好几个发黄的牙齿勇猛
茁壮的露在外面。
"你……你是小慧吧?"我一边迟疑的问了一句,一边努力的调出
大脑库存的熟人图象,和此刻眼球输入的信息进行对比,运行的结果
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相同。我有些怀疑自己是认错人了,小慧当年是长
的难看,但也没丑到这份上呀。虽然说女大十八变,可变化的巨大如
果能达到这种程度,恐怕会使生物学家们大跌眼镜的。
"是我呀!昨天……是你打电话……约我见面的嘛!"她渐渐平稳
了呼吸,拉开嗓门嚷道:"嗨,小男孩!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这句话的声音相当昂扬高亢,附近的鸟儿都因此受到了惊吓而四
散乱飞。我心中有数了,看来这的确是小慧。除了她之外,别的女孩
子哪有这样惊人的嗓音?于是笑着说:"好的很呀,整天吃饱喝足没
事干。你呢?也还混的不错吧?"
小慧的脸色黯淡了,自我解嘲的苦笑说:"要是混的好的话,还
会变成这副熊样吗?你刚才看见我时,还会一副见了活鬼的表情吗?
嘿嘿,你别不好意思承认,我知道自己已经是面目可憎,比过去更不
堪入目了……"
我尴尬的说:"请原谅我的失礼,我不是有心的……我想,一定
是高三的学习压力太重了吧!可能你是操劳过度了,才会变成……变
成……"
小慧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说:"不是这个原因。哼,我之所以
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黄蕾那个贱人所赐!"
"什么?拜她所赐?"我十分惊奇,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去年国
庆节的那次聚会,小慧曾协助庄玲陷害整蛊黄蕾,以黄蕾那种心高气
傲的脾气,事后必定要狠狠的报复了,我想到这里同情的问,"她怎
么把你弄成这样的?是对你毁容么?"
"比毁容还要可恶!"小慧恨恨的说:"她鼓动大家把我完全孤立
了,好朋友都疏远了我!没人和我说话、和我聊天,没人注意到还有
我这么一个人存在!这种孤独的滋味让我吃不下睡不着,简直快令我
发疯了,你说我怎么会不变的难看?我……我快要爆炸了!啊--"
她突然一声愤怒的咆哮,把我的耳膜震的嗡嗡发响,保守估计,
她的声量也在80分贝以上,而且还有回音的奇妙效果。我一边后悔
没有给耳朵买个保险,一边也拉大了嗓门说道:"黄蕾的号召力真的
如此强大么?难道所有人都乖乖的听她的话?"
小慧冷笑说:"男同胞么?从来都是美女的裙下之臣!以黄蕾的
狐媚样儿,我们班--应该说是我们年段--哪个男孩不是竭尽全力
的想讨好她?哼!至于女孩子,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手握实权的团支
书……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又升官了,当上团支书了。每个同学的操
行评语都是她负责草拟的,这可是关系到升学档案的大事,谁不想让
她给个好等级?"
我听的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沮丧的说:"原来她早
已不把你当朋友看了,而且生活的又是如此春风得意!看来,我想把
她'那个'掉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唉!"
"那倒也未必!"小慧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说,"大家虽然明里没
有拂逆她的,可暗地里有很多人对她不满了。再说,我和她毕竟做过
好几年的好朋友,对她的性格脾气一清二楚。我觉得,只要你能掌握
她的弱点,要击跨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精神一振,恳切的说:"请教了!她有哪些弱点?"
小慧如数家珍的掰着指头说:"多着呢!她太骄傲、太虚荣、锋
芒毕露、小心眼儿……等等等等……讲都讲不完!嘿,还有,她日夜
念念不忘的就是出国了,还说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移居到美国去
做上等人!可惜她偏偏老是去不了。如果你家里有亲戚在美国,能把
她带出去开洋荤的话,我保证她会主动的献身给你的!"
我苦笑着说:"除非叫我家的某个勇士专门搞偷渡去,不然我是
绝不可能有美国亲戚的……嗯,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什么是她甘愿用
贞洁来交换的?"
"有呀,还有一样!"小慧思索了片刻后说,"那就是她的前途。
记得两年前,我们一起看了一部关于文革的电影。里面有个女知青为
了得到上大学的指标,被迫和连队的头头睡了觉。黄蕾看完后竟感动
的流了泪,说什么为了远大前程而作出牺牲的人是最不容易的。要换
了是她自己,她也会那样做的。从她的言行中可以看出,她是个极端
渴望出人头地的女孩子,为了既定的目标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的。"
我没精打采的说:"这一点对我来说仍然是毫无用处,我更加无
法拿她的前途去做交易筹码。老实说,我自己的前途怎样都还是个未
知数呢!"
小慧龇了龇嘴,眼神里射出阴狠的光芒:"要不,你就干脆来个
霸王硬上弓好了!黄蕾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过分的爱面子。所以你
尽管放心,她事后只会自咽苦果,决不敢声张出去的……"
这句话语气森寒,恶毒的简直不像是个中学生说出来的话。我不
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截住她的话头说:"这……这太危险了吧!我
的大姐,那种行为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怎知道她一定不会声张?"
小慧胸有成竹的说:"黄蕾最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这一点我有
绝对的把握。要不,她也不会竭力的瞒住和陈志豪拍拖的秘密,只透
露给三四个朋友听的。告诉你吧,有一次她在公车上被流氓贴身紧挨
的占便宜,旁边一个军人看不过眼,帮她仗义出头。她倒好,死都不
肯承认有这回事,结果让那流氓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真是气人……
"
我仔细一回想,觉得挺有道理。想当初,我骚扰了黄蕾那么多次
,甚至直接对她动手动脚的猥亵,她却从来没有向老师家长反映过。
其实那次在小巷子里的事件已够的上是强奸未遂了,换一个稍微大胆
的女孩子,恐怕早就愤而报案了。但我却仅仅是挨了陈志豪一顿打…
…
"如果你真的有胆量硬来,我有一个好计划!"小慧突然打断了我的思
绪,从牙缝里迸出了几句话,"还有一两个朋友瞒着黄蕾和我保持着
私下的友谊,她们可以帮你把黄蕾骗出来,骗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见
面。然后…就看你的了…"
我听的手心冒汗,心脏超负荷的狂跳起来。眼下,这似乎是我得
到黄蕾的惟一办法了。到底干不干呢?干,当然存在极大的风险!不
干,可能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机会了!那么是干?是不干?我不能回
答自己。这也许是我有生以来最为难的抉择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我踌躇不决的抬起头,凝视着小慧说:"你说
的我都清楚了,请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回去好好想想,行吗?"
小慧不置可否的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
*** *** ***
5月13日,阴。
在学校的会议室里,黑压压的坐着五十来号人,正静静的听着台
上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我们全体师生最敬爱的校长─
─千篇一律且四平八稳的讲话。极其枯燥的内容使四周的哈欠声此起
彼伏。我连伸了三个懒腰,眼睛盯着他那不停晃动的双层下巴,意识
越来越朦胧了。
"……当别的同学还在奋力拼搏时,你们这些保送生,已经顺利
的踏入了本校高中的大门。让我代表学校全体员工向你们表示祝贺!
"校长说到这里有意的停顿了一下,以便给听众留出一个鼓掌的时间
,谁知早已乏味不堪的同学们基本上都神游太虚去了,一时无人反应
过来,讲堂里仍是鸦雀无声。校长的面部肌肉迅速的呈现出营养不良
后的萎缩症状,表情显得又沮丧又狼狈,恨不得自己带头鼓掌以活跃
气氛。
好在他具有丰富的作报告经验,很快重建了面部神经的协调性,
继续自己读稿子给自己听:"……为了让还在奋斗中的学生们有一个
良好的学习环境,学校决定把一个光荣的任务交给在座的诸位。从今
天开始,你们将肩负起打扫全校卫生的重任……"
台下哗然,所有人都在同一刹那灵魂归壳,从开小差中返回现实
,然后不约而同的发出嘘声。校长用慈祥而威严的目光四下一望,郎
声问道:"有意见吗?如果有可以站起来说。"众人当然听的出他的话
外音,赶紧纷纷表态说绝对没有意见,而且坚决拥护校领导的英明决
定。
自尊心得到了满足的校长踌躇满志的赶去参加另外一场报告了,
剩下一室的满腹牢骚者在唉声叹气。
"真懂得利用人员呀。"我旁边的几个女生议论道:"有了我们这
批义务劳工,学校这两个月都用不着雇人做卫生了,费用全省下来了
!"
"凭什么只让我们初三的保送生干活?高三的保送生怎么不来?"
"高三的名单还没确定呢!要等下周的模拟考过后才知道是哪些
人保送大学。他们只是晚几天,迟早都逃不掉的……"
"别吵,别吵,同学们静一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站到了台
上,她是学校的总务,琐碎的事务都由她负责。全场肃静后,她清了
清嗓子说:"大家先到仓库去拿卫生工具,接着回这里报道。我会给
你们每人划分一块包干区,各人只要做好自己区内的卫生就行了……
"
她言简意赅的结束了讲话后,别无选择的学生们只得涌出会议室
,一大伙人乱哄哄的向仓库进发。我边走边在肚子里骂娘,骂了半天
后忽然异想天开的寻思:我不如迟点儿去报道,那时主要的脏乱地区
说不定都安排完了,可以分配到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岂不是挺划算的
?我为自己的主意拍腿叫绝,于是偷偷的跑到食堂里吃了一顿点心,
过了大半个小时后才慢吞吞的走回去找到了总务,她正在和一个精瘦
的老头比手划脚的聊天。
"什么?还有你吗?"听完我的话后总务诧异的说,"但目前人手
已满,没有别的区域可以安排给打扫你了!"我见计策得逞,心里喜
不自胜,面上却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说:"那太遗憾了,我本来想好
好的为学校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的……唉,刚才上厕所真是上的不合
适宜!竟使我来晚了……您多少都给我点任务呀!不然我会不安的。
"
总务见我如此诚恳,深受感动的说:"好孩子!像你这样勤快的
学生现在已经不多见了,难得难得!让我想想……嗯,过几天倒是会
有挺多活儿的,但今天实在没有了呀……"
我正听的暗暗得意时,不料旁边那精瘦的老头开了腔:"小伙子
,我这里倒有些事情可干。不如你来帮我一把,怎么样?"
"对啦,你去帮王段长好了!"总务高兴的对我说,"这是高三年
段的段长,将来也会教你课程的,好好表现表现吧,要卖力点哦!"
我张大了嘴,深悔自己演戏演的太过头了!但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
皮的同意了。
王段长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小伙子,你去我的办公
室,把左下角的第二个抽屉打开,里面有一叠学生资料复印件,你帮
我按学生证号码的顺序从小到大的排列好,做的到吗?"
"行啊,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会做不到?"我一听不是干脏活累活
,立刻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王段长摸出一串钥匙,详细的指给我看:"喏,开门是用
这个……开抽屉是用这个……你整串钥匙都拿着,免的单个钥匙太小
了容易弄丢。我马上要去开会,三个小时后才会回到办公室去。你一
定要在那里等到我回来,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接过钥匙,自认晦气的向办公楼走去。
──祸兮福所倚,这句话的确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再聪明也没
有料到,这个看似倒霉的任务竟给我的追艳行动带来了根本的转机!
为我最终的胜利奠下了坚固的基石。 第二十四章窗外的窥视
第二十四章窗外的窥视
办公楼就在教学楼的旁边,一共有六层。教师的职称越高,所使
用的办公室的楼层也越高。校长、党委书记、教务主任等都高高雄踞
在第六层,目的是为了方便普通学生抬头瞻仰和顶礼膜拜,以便培养
出尊敬领导的美好品德。王段长能执掌最受瞩目的高三年段,资历来
头自然是非同小可,因此也在顶层拥有一席之地,荣幸的和学校首脑
们比邻而居。
我进入这所重点中学还不到两年,但到第六层朝见的次数却多到
数不清,主要是因为本人的口才委实了得,以致于校领导常常盛情的
邀请我上去做检讨,到后来基本上每个房间的人都看过我的精彩演出
。这会儿我简直是轻车熟路,不到半分钟就找到了王段长的办公室,
掏出钥匙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间房的空间不大,不足三十平方的屋子里摆着一张待客的长沙
发,一个堆满书的木架,办公桌紧挨在窗边,上面收拾的整整齐齐。
靠墙处有一个贴壁式的小柜子,擦的发亮的外表发射出金属的光泽。
由于窗帘遮盖住了初夏灼热的阳光,所以办公室里非常清凉,使我心
里原有的一点不快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还好,还好!在这里干活总算是轻松多了!"我一屁股坐在书桌
旁的转椅上,想象着其他同学此时的惨况,不禁再次为自己的聪明才
智鼓掌叫好。一直到拍痛了手掌后,我才记起王段长说的任务,赶忙
打开左下角的第二个抽屉,把里面的文件全都搬了出来,开始按照顺
序整理。
这种活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费了好大精力才全部整
理完毕。望着面前井然有序的成果,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抬碗
看看时间,才过去一个多小时!王段长还要过两个钟头才会返回,而
我答应了等他回来再走的,也不能擅自离开了。那剩下的时间干什么
好呢?我无聊的呆坐了一会儿后,耐不住性子的站起身,开始在房里
东瞧瞧、西望望的搜索,希望能找本好看的杂志解解闷。王段长不愧
是无产阶级教师队伍的骨干力量,书橱里摆设的不是马列著作就是毛
邓选集,除了党中央指定刊物外其他闲书一概没有!要想从这里找到
通俗读物简直比从太监脸上找胡须还难。
我垂头丧气的揉了揉胳膊,心想只有靠看风景来打发时间了,说
不定这时候会有女生在操场上体育课。如果是练习跳远跳高的话,就
可以尽情观赏乳波臀浪了。于是抱着一线希望踱到窗边,撩开帘子向
外望去。
不料这一望没见着女生,倒是看见窗下有一道三尺多宽的长长的
平台,像帽檐一样环绕在五层和六层的接缝处,显得十分不协调。我
好奇的观察了一阵后才搞明白,这层楼原来只盖到第五层,最上的一
层是加盖的,那平台必定是从前的屋檐,保留着没有被铲平,所以才
这么难看。
突然,一个想法闪电般跃入我的脑海:"假如我趴到平台上,把
头探到楼下去,不就可以偷窥到第五层的房间了么?一般的房间里不
会有什么香艳的镜头,但是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女厕……"
这个念头使我心里的烦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紧张、一
阵兴奋,还夹杂着热血沸腾的激动。我知道这两天楼下在修水管,所
有的教师都被迫挤到五六两层来方便,包括一楼那几个新来的如花似
玉的实习老师……。
好!说干就干,饱饱眼福就当是今天辛勤劳动的工钱吧!我平定
了一下呼吸,轻灵的翻身跳出了窗户,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平台上,警
惕的望了望四处。还好办公楼是这一带最高的建筑,而且周围又有几
棵参天大树遮挡,除非有人特意用望远镜观察,不然是绝不可能发现
我的不轨举动的。
我手扶着墙壁,刚走上几步,额头上的热汗和冷汗就争先恐后的
涌了出来。老天!这段路看上去挺宽,走起来才感觉窄的可怕,对我
来说这次行动不亚于杂技演员走钢丝,一不留神就有英勇就义的可能
。另一个让我担心的是,要到女厕沿途必须经过5个办公室,要是被
房间里的领导们察觉窗外有人在飞檐走壁,那就全完了。
好在天公保佑,开头的几间房里竟全都没人,大概学校的头头脑
脑们都赶去参加各种会议了。我非常感激的意识到,有如此热衷于开
会的领导班子确实是全校师生的福气,至少使我现在收益非浅,不必
提心吊胆的害怕被人擒拿归案!
"一……二……三……四……"我边走边在心里默默的计着数,现
在,只要越过最后一个房间,就到达女厕的正上方了。看来今天我是
肯定能欣赏到女教师如厕的香艳镜头了,自己的人生阅历又将会有一
次划时代的增长!回家后应该开瓶香槟,好好的庆贺一下这次隆重的
胜利……。
就在这时,前边不到半米远处的窗户猛地打开了,一大片水花"
呼"的一声划过长空,纷纷洒洒的往楼下落去!我吓了一大跳,浑身
一震,差点儿从平台上向地面作了自由落体运动。
──不好了,这最后一间办公室里竟然有人!他(她)是谁?是
在警告我吗?我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的怔住了
。好在过了片刻后,依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看来房里的那个人只是
随手向外泼倒一杯茶水而已,并不是察觉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我定了
定神,暗想你这家伙狗胆包天,竟敢惊了老子的圣架,应该判你个冲
撞之罪,拉出去斩立决以平民愤!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我还是让你一下好了。我边想边苦
笑着伏下身,手脚并用的从窗户下爬过,每一个动作都谨慎到了极点
,深恐自己发出不该有的声响,被那个该死的家伙听见。
眼看就要饶过这危险地带了,我正在暗自庆幸,猛然间头顶传来
一个深沉威严的男音:"喂,你呆在外面干什么?进来吧!"
我吓的魂飞魄散,四肢一软,整个人五体投地的瘫下了。对方原
来早就发现我了,这是在叫我乖乖的进去投案自首呢!唉,想不到我
第一次作贼就败的这么惨,真是多年的英名一朝丧尽呀!
"郝处长您好!您现在有空吗?"突然,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楚
的送进了我的耳朵。我怔了一下,才恍然察觉人家刚才根本不是在和
我说话,自己纯粹是虚惊一场!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反手一摸,背
上湿漉漉的全是汗,竟后怕到连爬行的力气都无影无踪了。我摇了摇
头,只好暂时的伏在原地调匀内息,同时倾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倾谈声
──
"你找我有什么事?请坐,坐下说!"
"是……是关于推荐保送的事……我想知道学校会不会保送我直
接升上大学!"
我心中忽地一动,惊觉后面那人的语音十分熟悉,竟似乎是黄蕾
的声音……。
"那就要看你下周的模拟考试成绩如何了。学校将从年段的前2
0名中选拔10个保送。"
"那……那10个名额又将怎样确定?会优先考虑学生干部吗?"
这声音尽管有些嗫嚅断续,但依然是如此宛转动听,令人从心底里舒
服了上来。我更加确信无疑了,房间里的女孩必定是黄蕾!
──要是你我真的无缘,为什么在茫茫人海中,我总是如此巧合
的与你相遇?是上帝怜悯了我的苦心,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心
里一阵激荡,也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力气,一骨碌的爬起身,靠近
了窗户想看看我的梦中情人,但视线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我不
死心,仔细的沿着窗框逡巡了一阵,终于发现边角处有一道细细的逢
儿,于是立刻把眼睛凑上,凝神向房间里望去。
黄蕾──这个让我梦萦魂牵、又爱又恨的女孩──她的身影立刻
就跃进了我的眼帘,直接的撞击着我大脑的每一处神经!
此刻,她正坐在屋里的沙发上,一件淡绿色的轻衫紧紧的包裹住
了玲珑有致的娇躯,衬托出了身段的美好曲线。粉红色的碎花短裙松
散的覆在膝头,修长匀称的双腿紧紧的并拢在一起。淡淡的阳光铺在
她的身上,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沐浴在圣洁的光芒里。那清丽的容颜和
脱俗的气质,使她看上去像个女神般雍容华贵、高不可攀!
"是的。学生干部──特别是像你这样能力出众的干部──从来
都是我们优先保送的对象。"那深沉的男音把我的注意力从黄蕾身上
拉了回来,转眼一看,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瘦小男人,正在
慢条斯理的开声说话。
尽管他几乎是背对着我的,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学校的教务
副处长郝涉。他有一个十分显著的识别标记,那就是他的脑门,上面
的头发基本上都提前退役了,使保护地皮的重要工作处于全面瘫痪的
恶劣状态。
"可是,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在40名左右徘徊!"黄蕾低下了头,
咬住嘴唇幽幽的说,"能不能……放宽政策,在……在前50名中选
拔?"
"那怎么行?政策是教务处集体决定的,哪里能说改就改?"郝副
处长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说:"小黄,我看你不要把脑筋动到这上面
,还是回去好好的复习迎考实在些。你发奋的拼搏一下,挤进前20
名还是很有希望的。"
黄蕾默不做声,小手抠住裙角不停的来回扯弄,足尖轻轻的在地
下顿着,秀丽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郝副处长空泛的安慰道:"别那么丧气嘛,小黄!我对你很有信
心的,你一向是个永不服输的女孩子,一定能超常发挥,创造出成绩
上的奇迹的,是不是?"
黄蕾赌气的说:"奇迹哪里能说来就来呢?人家做不到嘛!尤其
是历史和政治那么难考,我能保住现在的名次就不错了。"说到这里
她抬起俏脸直视着对方,眼睛里放射出丝丝柔波,撒娇似的说:"我
不管!您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啦!"
郝副处长摊开手,爱莫能助的说:"没办法,分数面前人人平等
!我也无能为力啊!"
黄蕾忽地变换了一下坐姿,有意无意的把短裙撩高了些,露出了
一截雪白浑圆的大腿,她挑衅似的翘起右脚,略为夸张的在空中划了
个圆弧,然后才缓缓的架在了左膝上,柔声哀恳道:"您是模拟试卷
的审核者,能不能透露一点……考试的范围,就算是几道题都好。求
求您啦,我非常、非常希望能保送,只要您能漏点儿信息给我,那…
…那……我会永远感激您的!"
这几句话说的柔情似水、又甜又腻,既像是乖巧的女儿在向慈爱
的父亲倾诉心事,又像是任性的姑娘在向宽厚的情郎胡搅蛮缠,那种
自然娇痴的少女风情既让人万分怜爱,又令人兴起征服的渴欲。我听
的脸热心跳,凝视着她那张春花般娇艳的脸,情不自禁的想:"只要
是男人,有几个能狠的下心拒绝她?郝副处长也是肉眼凡胎,恐怕难
逃劫数!嗯,看样子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郝副处长瘦弱的身体动了动,声音有些不自然了:"小黄,别的
忙我可以帮你,但……但要我泄题给你却是万万不行的。身为人民教
师,我……我必须对学生负责!弄虚作假会害了你的。听我的话,你
还是回去多多用心的读书吧!"
黄蕾的脸色一黯,清脆的声音已变的有些滞涩:"您……您真的
这样狠心,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入绝境而见死不救吗?"
"没有这么严重吧!怎么扯到'死'上去了?"郝副处长不以为然的
说,"就算不能保送,你依然可以像广大同学一样参加高考嘛,说不
定还能考上更好的大学呢!"
黄蕾怔怔的望着他,望了许久,眼眶渐渐的红了,两道清澈的珠
泪无声无息的滚了下来,哽咽道:"如果不能保送我就完了……高考
时我一定会怯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初考、中考、会考,
只要是重要的考试我都失手考砸了!我……我一进考场就紧张的全身
冒汗,大脑一片空白……这样子参加高考还不是走入绝境吗?呜呜…
…"
她越说越是伤心,到最后已是双手掩面泣不成声,柔弱的娇躯斜
斜的趴在沙发上,双肩在一耸一耸的抽动。
我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倒不禁有些同情她了。三年后,当我亲身
走入高考的考场时,我才深深的体会到,那是一次多么可怕的、激烈
的、你死我活的战役。更让人痛苦的是,为了准备这次战役的胜利,
肉体被折磨的完全机械,心灵被压榨的完全麻木,连人性都被完全的
扭曲了!
"别哭别哭,你先别哭嘛!"郝副处长显然对这种"泪飞顿作倾盆
雨"的场面毫无思想准备,他急忙走到黄蕾身边,轻拍着她的肩说,"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好啦,听我的话,先静一静好吗?唉……怎么
办?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黄蕾忽然直起了身子,俏脸上犹有泪痕,神情却变的十分古怪。
她抹了抹泪水,倏地抱住郝副处长的腿,说出了一句绝对令人意想不
到的话:"只要您……您肯透露模拟试卷的题目,那……那……那我
就是你的了……"
郝副处长惊的呆了,僵住了无法动弹。我也惊的呆了,仿佛晴天
里响起了一声霹雳,把我的思想灵魂全部撕成了斑斑点点的碎片,零
零星星的在宇宙中四散漂浮。这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只
剩下小慧的一段话在我耳边不停的萦绕:"……她是个极端渴望出人
头地的女孩子,为了既定的目标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为了前途,她
肯用贞洁来交换……"
──她到底在追求什么?她追求的就那么重要吗?竟能趋势一个
如此高傲、如此聪敏、如此出众的女孩说出这样寡廉鲜耻的话来!
──还是我根本就不了解她,根本就不了解一个具有狂热执着精
神的女孩,本来就准备随时为理想和抱负作出巨大牺牲的!
我的心像是经历了一次毁灭性的地震,恍惚中,有一种精心呵护
了很久的感情悄然的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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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12-24
第二十五章荒唐的丑剧
第二十五章荒唐的丑剧
"让我看看模拟试卷……我就是你的了!"黄蕾仰起满是泪水的俏脸,喃喃的说,伸手抱住了郝副处长的腰。
"你干什么?"郝副处长似乎猛然从梦中惊醒,重重的将她推开,斥责道,"你昏了头啦!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给我清醒清醒,别再犯糊涂啦……"
黄蕾被他推的摔下了沙发,一张俏脸涨的绯红,眼睛里露出又是羞耻、又是失望、又是愤怒的复杂神色。她掠了掠耳边散乱的鬓发,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忽地翻身跳起,咬住嘴唇恨恨的说:"你……你心里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为什么要……要装出师道尊严的鬼样子?
你看看你自己……丑死了……"
我顺着黄蕾的纤指的方向一望,就赫然见到郝副处长的裆部正高高的撑起,西裤的布料在强烈的作用力下绷紧欲裂。他狼狈的弯腰护住不雅之处,脸红脖子粗的说:"这……这是意外……而且完全是你的责任,你不知羞耻……"
黄蕾的呼吸又变的浊重了,俏脸上的红晕像融化了的胭脂一样荡漾开来,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她跺了跺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轻挪玉腿踏上了两步,大胆的直视着对方的目光。
"请您不要再压抑自己了!其实你早就对我有不轨之心了,是不是?"黄蕾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讥诮,也蕴含着一丝无奈和酸涩,嘲讽的说:"多少次我找你汇报工作时,你……你的眼睛不老实的偷窥我?你真的以为我没发现吗?如果不是为了当团支书,争取保送的资格,我……我……我用的着辛苦的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吗?还要穿成……穿成这样来讨好你……"
"你……你住口!"郝副处长狂燥的打断了她的话,颓然坐到了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你神经错乱了!发颠了!这种胡言乱语的疯话,说出去也没人相信的!"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黄蕾更加大胆的继续逼近他,竭力平稳着发颤的语调说,"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咱们不过是……是各取所需……"
"不……你胡说……不是这样的……"郝副处长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一双手紧紧的互握在一起,指节捏的格格作响。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时咬牙切齿,一时懊悔惭愧,更多的时候则呈现矛盾的挣扎和痛苦。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的。"黄蕾说到这里,白嫩的脸颊就如透明了一般的渗出淡淡的光辉。她咬了咬牙,用最优雅、最诱惑的动作,缓缓的将衬衫的扣子一粒粒的解开。尽管她的娇躯在不停的颤抖,可是她的神色却是分外的冷静坚定,仿佛在做着世间最纯洁、最神圣的事。
我的呼吸一下子停顿了,一种奇怪的燥热充斥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驱使沸腾的热血飞速的向脸上奔涌。我猛力的往空气中挥动着拳头,仿佛想打击着看不见的敌人,心里的感觉犹如五味杂陈:既有罪恶的渴望,也有不平的愤恨,更多的是对自己懦弱天性的深深自责。
──如果当时我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勇敢的阻止这一场荒唐的丑剧,那么以后的生活轨迹会不会就此改写呢?──我不知道。人生的无奈,就在于你永远不可能再找回失去的那个"如果"了!
风呼啦啦的吹拂在身上,却让人觉得更加闷热。不知什么时候起,太阳已沦陷在云层的包围中了,天色重新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郝副处长的喉结急速的上下滚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像牛哞一样响彻在气氛压抑的办公室里。他死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拧着臂上的肌肉,额头上的青筋吓人的暴起,看样子他内心的天人交战甚是激烈,几乎已到了失控的边缘。
此时,黄蕾已经脱下了衬衫,俏生生的立在他面前。只见那雪白的双肩光润滚圆,像是手工精美的雕塑品般晶莹丰腴,具有一种说不出的古典美。质料轻薄的淡色内衣如一层淡淡的烟雾,虽然裹住了傲人的身躯,却若隐若现的透出了凹凸错落的坡峦山谷。但最令人心动却是她脸上的神情,那绯红的俏脸上,正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挑逗,又混杂着几分惊慌,使人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我的阳具硬硬的翘了起来,亲密的贴在冰冷的石墙上。从脸上退潮的血液在小腹再次会合,然后一波又一波义无返顾的向跨下冲击。
至于大脑则早已被眼球输送过来的美景所震惊,除了贪婪的把每一个图象扫描存盘外,什么命令都发不出来了。
──既然得不到她,就尽情的欣赏由她主演的三级片好了!起码还可以偷窥到她娇美的胴体,比那些只能在脑海里幻想的人,不是已经幸运的多了吗?我自嘲的笑了,悲哀的发现自己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阿Q!
"您为什么不敢看我呢?是嫌我长的丑吗……"黄蕾那柔媚娇甜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在房间里缭绕:"我……我也许不漂亮,但我还是个……是个……纯洁的女孩,不骗你的……"她边说边骄傲自信的挺起酥胸,饱满的双峰像一对厚实的小蘑菇,将内衣撑的鼓鼓涨涨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土而出。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诱人了,郝副处长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眼光就如磁石般粘了上去。他的面色已像溢出了血一样的通红,嘴角瑟瑟索索的痉挛着,双颊的皮层在不断的曲扭、变形、乃至撕裂……。
如果说房间里有一个是美女,那么另一个已开始变异成野兽!
面对野兽的美女是极其危险的,黄蕾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竟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可惜她反应的太迟了!
郝副处长的人猛地纵起,一个标准的饿狗扑食,把她重重的压倒在了地上,狂乱的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她粉嫩的脸上、颈上、肩上,同时喉咙里含含糊糊的迸出了一连串混合著满足和绝望的嘟哝。
"啊──"黄蕾尖叫了一声,出人意料的在他身下激烈的挣扎起来。她竭力的扭动着腰肢,奋力的推拒着袭向娇躯的两只魔爪。那种拼命反抗的举动和羞愤交加的神情,和刚才的她截然相反,简直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奇怪,不是她自愿的勾引他的么?怎么又反悔了?是因为对手太粗暴,令她克制不了心中的惧怕吗?还是有另外的原因?我十分诧异,大脑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回想起这半个钟头以来发生的一幕幕,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慢慢的从我心里浮现……。
"放手……你……你想怎么样?"黄蕾的惊呼声打断了我的沉思,她的人已被牢牢的按在了地面上,双手都被郝副处长反扭到了身后,再也无法闪躲动弹。
"想怎样……那还用的着问吗?"郝副处长狞笑着,眼睛里烧起了熊熊的火焰,突然低下头,伸嘴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双唇上,吻的是那么粗暴、那么卤莽,就像是恨不得把她的双唇一口咬下来,塞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品尝。那种野蛮强横的举止,简直不像是人类所应有的动作。
黄蕾痛楚的呜咽了一声,身子一阵乱摆,猛烈的踢腾扭打起来,但这种无力的反抗非但劳而无功,反倒加剧了双方身体的摩擦。郝涉的喉咙里迸出了嘶哑的低吼,左手抱住了她的纤腰,右手老实不客气的从她的领口探了进去,抚摸上了饱满的胸部。
"不要──"黄蕾羞耻的哭了出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志豪──救命呀──"
"不准喊!"郝涉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低沉着嗓音威胁道:"这一层的所有人都开会去了,没人救的了你!再说,你不想看模拟考的卷子了吗?嘿嘿,是你自己说的,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咱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黄蕾的哭叫声倏地顿住了,她怔了怔,颤声问道:"你……你真的能拿到试卷吗?"
"当然!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完事后我就拿给你看!"郝涉嘴里说话,手上也没闲着,猛地里五指成爪,用力的握住了挺拔的乳峰,薄薄的衬衫被撑的鼓了出来,透出了那只魔爪的形状。
"不……放开我!"黄蕾像是被高压电击中般的娇躯剧震,哭叫道,"我不要看模拟卷了……我不看啦……你放我走……呜呜……"
郝涉怒发如狂,挥手"啪"的一掌掴在她白嫩的脸上,顿时在那吹弹得破的俏面上印下了红红的几个指印。黄蕾似乎被打的怔住了,吓的连眼泪都缩了回去,惊恐万状的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你自己勾引我的,现在他妈的又想变卦?"已被欲火吞没了理智的郝副处长彻底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冷笑说,"这笔交易,你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没的商量!"说完又狠狠的吻在了黄蕾的耳垂上,伸出舌头肆意的舔弄。
我痛苦的闭上眼,心里就似有根尖针在狠狠的刺着,有个声音在愤怒的大喊:"放了她!你这个色鬼,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准碰她……"可是,想归想,我的膝盖骨仿佛被人抽去了,怎么也迈不出步伐。
猛听的郝副处长呵呵大笑,面部肌肉狰狞的凸出成一块块小肉球,显得说不出的得意,说不出的淫邪。就在这笑声中,这条泯灭人性的色狼神气的握住了黄蕾的足踝,将她修长白皙的双腿高高的举起分开,伸手溜进了她的短裙……。
黄蕾的反抗已慢慢的停顿了,她的脸上满是屈辱悲恸的表情,热泪沿着面颊滚落到了胸前的衣襟上,她似乎已完全屈服,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只是,她那微张微合的小嘴还在浅浅的蠕动着,喃喃的低吟着几个音节:"志豪……救我……志豪……"
"小贱人,自讨苦吃!"郝副处长怪笑着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把裤子褪到了膝盖处,丑陋的屁股立时暴露了出来,恶心的令我想吐!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黄蕾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奇怪的、兴奋的、充满妖异的光芒!就像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在她的身上悄然无息的发生了!
**********************************************************************感谢大家对我的热烈支持!我实在想不到上一次竟有那么多人评分和回应,甚至连方寸光、奥丁、波波等名家高手也都给予了鼓励,其他的网友更是热情的称赞叫好。这使我心里既觉得十分感动,又有一种收到了定金,却担心交不出货色的惶恐。并不是我过谦,而是情节的发展确实不尽如人意,就像莳子仁兄说的那样,主角跟黄蕾是不可能善终的。因此,怎样才能引进情色的内容成了我十分头痛的问题。我反复对剧情修改了几次,终究也只能在强暴、迷奸、胁迫、偷窥等老套的桥段中选择。现在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尽力的在这些"俗套"中加进一些起伏和波折,希望稍微有些可读性,不至于完全的落入固定的程式中。
说到剧情的真实感,我也不清楚写的是否合理。这部小说几乎是虚构的,唯一真实的倒是"发奋图强"那一段,是我的亲身经历。记得年少时教师"误认为"我是弱智,激起我的好胜心而拼搏了一回,成效显著,所以今天才能在大学里人模狗样的混着,写一点文字供大家消遣。
还有一点是,诸位现在看到的已经是我目前的文笔了。四年前的文字功力毕竟太差,因此我几乎修改了三分之二的词句。如果写新的作品的话,相信短期内也仍然是这个样,无法有什么提高了,我还需要好好的向各位前辈学习! 第二十六章裂痕
第二十六章裂痕
我心中一寒,脑子里犹如电光火石般一亮,一组镜头在眼前闪现
……。
──在那个小巷子里,当黄蕾看见陈志豪从后面向我挥拳偷袭时
,她也是露出这样的眼神的……。
"情况有些不对!"我刚刚冒出这个念头,房间里就发生了意想不
到的变化!
小白羊般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黄蕾忽然坐了起来,奋力的拨开郝
副处长在她身上活动的怪手,俏脸上就像结了一层冰,冷冷的瞪视着
他。
"怎么你……"郝副处长似乎被她的凛然神色所震慑,竟呐呐的呆
住了。
"志豪!快──"她的脸猛然转向门口,出其不意的大声喊道,"
快进来!"
这一声娇呼无异于平地惊雷,轰的郝副处长浑身一颤,脸上的血
色在转瞬之间褪的干干净净。尽管我已略微的猜到这一幕将会上演,
但是事情真的发生时,却依然使我感到难以置信,几疑自己是在梦境
之中。
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凝滞了,变的像死一般的寂静。不知道过了多
久,那扇油漆成淡绿色的木门,却还是紧紧的关着,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屋外根本无人?难道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黄蕾的脸色
也发白了,酥胸如波浪般急剧的起伏起来,颤着嗓子又喊道:"陈志
豪,你快进来──进来呀──"
门,仍然牢闭!连回应的声响都没有,只剩下她自己惶急娇脆的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怎么回事?是陈志豪被人暗算了吗?还是他走错了地方?我
正感到大惑不解时,郝副处长已回过神来,目中射出愤怒醒悟的厉光
,翻身就想从地上跳起。谁知黄蕾却死死的扭住了他的衣领,朝着门
口焦急绝望的嘶声而呼:"志豪!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再不出来就真
的一起完啦──"
"放手!"郝副处长惊怒交集,用力的掰着她攥紧的纤指,破口大
骂道,"狡猾的小贱人,你给老子下圈套,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
…"
两个人翻翻滚滚的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