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狂花第五章举凡小奸小恶在历史上所谓的“小人”者,该如何对待他呢?我读过一篇文章写得真令人拍案叫绝。
“老周,对不起,在下我今晚被点召,当了”“赢长”“。”他意气风发地说。
“才四圈牌,别急。”他更老神在在。
当然不急,他看看墙上的挂钟,十二点半,该出发啦!
是的,唐老鸭师徒二人的确出发了,抵达目标后,师父亲自出马,门锁极快应声而开。他们蹑手蹑脚进了门,一片漆黑,再分头看了两个房间,果然是间空屋。在卧室衣柜内的一个角落,找着了周场主的保险柜。
“通仔,闪开点,别碍我事。”老唐挥挥手示意徒弟离开。通仔正乐得到别处去搜刮,遂从床头开始。
“一摸五,五台。”程远推倒牌得意地道∶“门清一摸三,三暗坎两台,共五台。”
“这小子今天踩到狗屎了,还好我没下来。”场主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上个厕所。”周场主说,听得出咬牙切齿。
“去作法吗?”程远调侃他∶“记得是马桶右边,别摸错了。”
我知道你是好国民,一定不赌博。大凡赌博之人最怕洗手,会衰,把好运给洗掉了;以此反证,手越脏越佳,而上厕所作法正是指此,因为马桶脏嘛,摸过马桶的手那还了得,变成奶油桂花手了呢!这位周场主作的法可更毒了,他是直接尿在右手上,所谓的“下猛药”是也!
这当儿,老唐的手可不是奶油桂花手,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手技久未用生疏了,总之,他满头大汗仍未打开保险柜来。失手事小,失节事大,万一传扬出去,他唐老鸭的名号从此就作废了。他再蹲伏下去,仔细听锁齿转动的声音。
“师父,不要急,时间多得是。”通仔端了一杯酒递过来∶“好酒耶!陈年白兰地,先喝一口。”
“有没有卤菜?”他师父抬起头问。
“没有。要不要我下楼买?”
“买你妈个头。”师父扬起身子一巴掌挥过去,打在他的脑壳上∶“小养的,咱作案是何等神圣之事,你居然喝起酒来,你以为是开派对啊!误了事怎么办?像你这种沉不住气的荒唐徒弟,在外头千万别报我的名号,说是我徒弟,丢人呐!给我滚一边去。”
通仔暗暗骂了几句,一杯干了它离开。
周场主大概是功夫差劲,用了这一招,手风反倒越来越背,连听三六九螺丝脚牌,也会放程远独听的炮,气个七窍生烟。
“又要上厕所啦!”程远穷追猛打∶“没关系,我连庄也不忌讳,你尽早去作法,免得憋成尿毒症,我可担待不起。”
“留点口德好不好?”场主看不过去∶“老周还是你建议我找他来的,干嘛呀!”
操你妈,这话岂不是掀了我的底?等老周回家一瞧,千想万想难保不会想到我头上来,那还了得?
开不了这小小的一个保险箱那还了得?老唐凝伸再转了几回,感觉转盘有些松动,轻轻一扳锁把,他笑了起来。识途老马,真是当之无愧呀!不过当门一打开,他笑不出来了,除了几张支票外,就孤伶伶地一小叠千元钞,拿在手中一掂,不用数也知道不会超过十万元。
他怒气冲冲地返抵客厅,却发现那不肖徒儿已喝掉大半瓶白兰地,醉倒沙发上了。
“起床啦!”他一脚踹过去∶“无用到极点。”
小徒儿揉揉惺忪的眼睛问∶“得手了吗?师父。”
“回家再说。”他恨恨地回话。
原本打得极优闲的程远,自从被场主点破是他要老周来的之后,心事重重,手风急转直下,到天亮前这四圈又吐回去不少,他知道这牌打烂了,不得不收场。
“我不玩了,换人吧!”他跟场主说。
“这个时间你叫我到哪找脚?”场主不悦地道。
“要不你下来垫脚,要不散场,我还有事┅”他心虚地说∶“零头不算,兑筹码来。”
情海狂花第七章高森在板桥大街小巷绕了许久,感觉有点累了,看见远方有一座公园,便往前骑去。
在公园的树荫下有几座凉椅,他偏偏选择了地上有许多烟蒂的那座而舍弃其他,仔细一瞧,其中有个烟蒂尚未熄灭,显见坐他这位置的人才刚走。
阿兰也是会抽烟之人,他晓得的,因此,他幻想着刚坐于此的人是阿兰;他幻想着他们二人肩并肩的坐于此,吸着烟,偶而聊几句童年往事,从早晨直到昏暮、从发黑直到发白,就此过去一生。
啊!就此过去一生,又何妨?人有各自的生活方式,高森在此时此刻选择这种方式,无可厚非也不容置喙。
相信你一定知道这座位是阿兰刚坐过的了,也相信你一定以为这又是我刻意安排的了。其实你错了,那真是造物者的安排而非我。历史的进程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巧合,令人不敢置信的,难道是我干的吗?
总之,这个巧合高森绝对是被蒙在鼓里的,遂呆坐那儿遐想而没有行动,事实上,阿兰卧房的窗口他还可望见呢!隔着那一扇窗,真正相爱的俩人却无缘相会,是不是够残忍的了。
疲倦得浑浑噩噩的他,蒙蒙胧胧中返回年轻时代,那时正是他和阿兰初次发生性事之时。他读大学放暑假返回屏东打工的事了,阿兰则在她朋友的理发店内帮佣。休假时他到她店里去磨菇,光洗个头便耗去整晚,由于有外人在场,就像个傻小子似的乾坐一旁看报纸,连其馀客人逗弄或调戏阿兰,他也不敢吭一声,令她朋友看不过去。
“我有事先走了,门交给你关。”阿兰她朋友在临下班前对她吩咐道。
她一走,整个理发厅就剩他们这一对情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阿兰似乎心里有数,将大门关了,也将他俩人皆关在这里面,形成了一个小天地。
“你怕不怕?”他突然问。
“怕什么?”她问。
“如果我对你怎样呢?”他再问。
“什么怎样?你想做什么?”她又反问。
他沉吟不语了,不知道这少女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坐上来。”她指指那张理发椅。
“我洗过头了呀!”
“你坐上来就知道了。”阿兰故作神秘地道。
高森坐了上去,她将椅子放倒,让他躺在她身前,然后用纤纤玉指在他太阳穴两边按捏。
“怎样?”过了一会她问。
“很舒服。”他答。
“我想试试我学的按摩技术。”她像花一般绽笑起来。
“原来你把我当成是试验品?”他故作羞怒状。
“现成的嘛!而且不要钱,还不满意?”她也笑了。
“当然不满意,除非你┅”
“怎样?”
“亲我。”他才说完便双手勾住她脖子,将她一把拉下,嘴与嘴对上了。
漫长的相吻中,俩人皆忘情了,不过是呈倒反相吻的姿势,终究不习惯,遂在过程中逐渐移转身体,终于二人相叠在理发椅上。
他躺在下位一面吻一面用双手撩起她的裙子,极好奇地探索她的臀部;她没有抵抗,只是舌尖更努力地向他喉咙伸。
这是一个讯息。他遂伸长了手臂更往下探,直抵她的花心。手指一插入时,她的反应是咬住了他的舌尖,教他疼得大张嘴唇,猛抽出舌头。
“会痛耶!”他道。
“我也会痛耶!”她亦说。
他不想再对话,急速剥去她上衣,一口咬住她乳头,吸吮着那少女的乳香,而手指则仍在她阴洞内挖来探去。
“乌鲁谷,不要,不要┅”她扬起了上半身,一脸痛苦的表情,甚至捂住了双乳不让他啃啮。
“马来幽默,别怕。”他正在兴头上,越发不能控制∶“我们都是第一次,给我吧!”
“我会娶你,给我。”他命令。
“乌鲁谷,我爱你。”她嚷道。
他没有再征求她的同意,一把撕扯下她内裤,用手在她阴门外边摩婆着;只见她下身高高抬起,彷佛要他更深入似的。他的手指在她阴穴内抠呀抠的,流出了许多他不明白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涧至他身上。
直觉上他知道她更进入了状况,就紧紧拥住她,让二人的身体更加密合;这样光着身子在上位的她,阴部便顶着他的下体,两情人不自禁地左右摇摆臀部,使下体互相摩擦;可是他下身裤子仍未除,裤档高高耸起,胀得他极难过,不得不喊道∶“我受不了了,妹妹,我要┅要脱裤子。”
她耳闻他说的话,便腾出一只手为他解裤带,不甚熟稔;他只好配合她用手拉扯裤子,通力合作下,连内裤也一起扯脱了,下阴便面对面地顶在一块。
高森摇动着他的宝贝,却怎么也顶不进去,很是着急,只好轻轻地在她身旁唤道∶“好妹妹,拜托,帮我一下。”
她用手抓住他的阳具,导正了方向,一下便插了进去了;别慌,才只一半而已,不过也教她哀嚎了一声。
她挺起下半身,使阴阳脱离了,然后皱着眉跟他说∶“我会疼呀!你的那个好粗哟!”
“进去就好了,别紧张。”他说。
这会,他只有自己动手了。他也是伸长手臂握住自己的弟弟,顺着她的阴水一下便滑入洞口,鼓足了勇气向里面狠狠一插,她立即大声地叫起来。
他顾不了这么许多,再用力抽动起来,她的双手死死掐住他肩膀,眉头完全纠结在一块,尽力忍受着,而他则横下心来,直捣黄龙,一下比一下更猛烈。
渐渐地,她的手指放松了,声音也由哀鸣转为淫叫,且下体会自动配合他上下摆动。过了一会,她再次俯下身吻他,使二人的重要三点部位完全接合。吻过好一阵后,他突然脱离她的嘴,在她身边唤道∶“妹妹,我的小弟弟好胀,我想尿尿。”
“先别尿,我问你,姓周的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有仇还能跟我同桌打麻将?”他避开这话题。
情海狂花第八章“就只有这些,不可能吧?”
“我看只是一个小场子吧,你自己心里明白。现金五万,其馀全是支票及借据,形同废纸。”唐老鸭摆在茶上的现金只是周场主保险箱中的一半,另一半已揣入他口袋中了,连他徒儿也不知晓。
程远坐下检阅那些支票和借据,对他们的确没什么鸟用,虽然加起来数目不小;支票一定会被挂失,贸然去领风险太大,借据则便宜了那些打麻将输到借贷的人;不过,最惨的可是姓周的痞子,十足被修理了。
周场主脑筋反应够快,他先打电话报警备案,然后拿出他的帐本,找出开支票之人,一一电话通知将支票挂失,然后开始猜想是否熟人下的手?
我操┅他用力一击茶。周场主拍茶的手隐隐作痛,不过他终于搞懂了,是假仙那贼痞子恶意整他的。
假仙为报上回在他这儿赢钱不算的仇,便跟人合伙整他;他先在那场主家打牌,等缺脚时,马上建议场主找他来垫脚,然后跟他的合伙人通风报信,去洗劫他家。更呕的是,连麻将桌上也赢了他一笔。至于假仙的合伙人是谁?用屁眼想都知道,唐老鸭准跑不掉。
“我操┅”程远几乎和周场主同时骂出∶“那保险箱说不定是个幌子,他的钱一定藏在别处。”
“好啦!别演戏了假仙,这笔帐我们该怎么算?”老唐转头看看他徒儿,后者似乎已绷紧筋肉,准备行动了。
偏在这时杜幽兰从公园返回了,发觉客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便假装在厨房洗碗,观察动静。在唐老鸭面前,现在的程远才是煮熟的鸭子飞都飞不掉了呢!
“这样吧!五万块全归你们,算我白提供消息了,好吗?”程远慷慨地道∶“其实光昨晚陪姓周的打那场麻将,我输掉的就不止这个数目。”
“那是当然。”老唐皮笑肉不笑∶“五万是起码的走路费。我这么说吧,假仙,就当我们是帮你报仇,是不是还得多付些?”
“喂!老唐,你他妈对不对呀!玩真的吗?忘了你在跑路?是谁给你伸的援手?”他动怒了。
“一码归一码,如果你跟我明说要整那姓周的,我老唐二话不说帮到底,而且分文不收,算还你一个情,可是你唬弄老子就不一样了,平生我最恨别人耍我的。”老唐想到自己为了开那小小的保险箱,险些毁掉一世英名就恨。
“那你想怎样?”他望了厨房一眼,暗自测量一把菜刀和他之间的距离,同时,他也看到阿兰惊悸的眼瞳。
“再二十万,立刻走人。”老唐稳稳地道。
“二十万?”他一面说一面走向厨房∶“你他妈狮子大开口呀!”
“站住。”徒儿通仔吼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我┅拿菜刀呀!”他一个箭步冲向流理台。
就在此时,经过打击刺激,把周场主的思路彻底打开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抓起话筒拨了起来。
“喂,兄弟,好久不见。”他说。
“有事吗?”对方答。
“上回角头老大宾士车被窃的事还记得吗?”
“是通缉唐老鸭的事对不对?”
“是,是。”他喜形于色∶“我知道老唐的下落。”
“那好呀!我就不通知老大了,直接派兄弟抓住他之后,再跟老大邀功。”
“不是有奖金吗?”他不太好意思地启齿了。
“兄弟,别图这个。”对方显然是叹了一口气∶“帮老大出了口气,还怕以后会没好处?”
“是,是。”他更开心了∶“唐老鸭在板桥,是他的一个搭档叫假仙的收容了他。”
绰号假仙的人哪有收容人家又持刀要砍人之理?这个可怜的主人实在是被客人逼急了,不得不先下手为强。顿时,老唐顺手抄了一个衣架在手,通仔则持了张椅子防身,客厅内剑拔弩张。
“你们干什么?”阿兰冲出厨房横挡在双方中间∶“不要吓死人好不好?”
“都是你老公,设计陷害我们。”老唐叫道。
“少听他胡扯,我帮他们,居然恩将仇报,想坑我。”程远也吼起来。
“不要!我拜托你们。”阿兰哀求:“可能是一场误会,放下东西来谈好不好?”
“误会?你老公叫我们去偷他朋友的保险箱,结果里面只有这么点钱。”老唐指指桌面续道∶“为这个冒这么大风险,值不值得,你说。”
“你们是小偷?”阿兰惊讶地问。
“你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唐回道∶“他专门伪造证件,你还以为他是刻钢板的吗?别傻了。”
“你┅”她转头望着程远,脸色开始变幻了,由晴转阴,由惊变呆。
“至少比你这三只手的强吧!”程远晃动菜刀恫吓∶“今天老子就要把你那第三只手砍下来煮宵夜吃。”
“你敢┅”老唐看着背对他的阿兰,霍然冲向前,用那衣架弯绕住她颈部,一把向后拖∶“别怪我心狠,这可是你的女人。”
“你干嘛┅”阿兰挣扎地叫道。
程远并未放下菜刀,反倒狞笑起来∶“老唐,谢啦,弄死她往后我活得更爽快。你知不知道,松木师说她是我三世前的仇人,任何时间地点都会要我老命,我躲都来不及了呢!任凭你处置。”
“操他妈,你看到投有,这就是你老公的嘴脸。”老唐对她说∶“人家说他很小人,今天总算见着了。”
“你又强到哪去?抓着个弱女人要胁。”程远也不屑。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瞧,人跟人是比强比大的,你可曾见过比烂比贱的?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正在他们斗嘴之际,冷不设防通仔从旁将那张椅子朝程远扔了过去,砸中了他;跟着通仔跃上前一把抓住他持刀的手腕,朝后一扳,他痛得就弃了械。
“程老狗,就凭你?”通仔居然学起电视剧侠士修理奸臣或恶太监的口吻,咬牙切齿地再用力撇他的手臂,痛得程老狗哎的叫出声。
“好了,一切搞定,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老唐轻松地道。
“师父。”通仔邪邪地说∶“程老狗既然不要这个女人,那交给我们发落好了。”
这小痞子真是连续剧看多了,“发落”这种词也能琅琅上口,难不成他自以为是包青天了?
“通仔┅”在通仔前边俯首的程老狗急急说∶“你要她,让给你,你知道番婆的床上功夫吧!包准教你爽死,只要,只要你放了我┅”
“好徒弟,千万别乱来。”老唐制止他道∶“这种事传出江湖去,会被人耻笑就很难混了。我们只要他交出钱来,还怕没有女人?”
“我真的没钱嘛,不信你搜。”程远嚷道。
“家里当然没钱,银行就不一定了。”老唐冷笑道∶“通仔,搜他皮夹。”
通仔得令,在他口袋乱搜一阵,取出了一叠钞票和两张提款卡,老唐见到现钞早猜到它来自何处了。
“这是昨晚赢的钱对不对?居然还骗说输了不少,妈的,假仙你一直把我当三岁小孩耍。”
“两张提款卡有没钱?”通仔问。
“没有。”他才说完手就被扭得椎心之痛,立即改口说∶“有。”
“多少?”
“我也不清楚,够给你们的了。”
“师父,怎么办?”
老唐尚未答覆,杜幽兰便开口了∶“我去提。”
情海狂花第九章高森做完一场白白梦,才返回李兄弟家,姓何的记者就来电话了。
“好消息。”他开门见山说∶“唐老鸭现身了。”
“在哪里?新店吗?”高森急忙问。
“不。”他卖了个关子,在电话那头似乎点香烟,然后才缓缓道∶“你说巧不巧,这老家伙居然藏在你住的地方,板桥。”
“快告诉我地址,我要报警。”
“兄弟,你多大年纪了?”对方莫名其妙地问。
他一头雾水,不过脾气好,仍老老实实地答∶“三十。”
“你看看,都这种岁数了还这么沉不住气,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是,是。”他在电话这头苦笑,摇了摇头。这位老成的何记者待事情办完后,他真想邀他南游一趟,找回他失去的一些天真来。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外边放出的几条线,其中一条今天回答了,说老唐被他一个拍档绰号叫”假仙“的家伙藏起来的。这假仙是个伪造高手,一个造假证件、一个窃车,正好搭配在一块,所以这条线索真实性相当高。”
“通仔呢?”他打断他的话问。
“你又来了,兄弟。”对方叹了口气∶“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通仔极可能是他徒子徒孙,找到唐老鸭还怕胞了他?我,我说到哪了,哦,对了,对方报出这条线索特别提到,他们这一挂打算先采取行动抓老唐,向那角头老大邀功,所以跟我提出三个条件∶一、不准报条子。二、三日内不准见报。三、见报不准提帮派的名字。所以,你说要报警不是害死我?”
“兄弟,对不起。”他诚意地道歉∶“那我接下去该怎么走?请指教。”
何姓记者沉吟了会方回答∶“这样吧!晚上会有行动,你在家等我电话,我们一起出发。”
情海狂花第十章阿兰提出她去提钱的事,又引起了一番争执。现在,四人皆坐在沙发上,程远和阿兰在内,唐老鸭和通仔在外,通仔还握有那把菜刀,所以整个场面还是被师徒二人控制住。
“我们怎能相信你?”老唐抽着烟问∶“万一你卷款潜逃,或者干脆报警,我们岂不倒大楣了?”
“我也不能相信你们呀!”程远一直转动他右手臂,以减轻馀痛∶“要是你们多提了,吃亏的不是我吗?”
“提二十万是守信用,多提是你活该。”老唐占上风声音大∶“想这存摺里的钱,还不是我跟众徒弟们多年的风险所得,被你吃人不吐骨头吞了而已,伪造个证件有啥技术,真他妈敲竹杠。”
“是嘛!是嘛!”通仔晃动着菜刀应和着。
“你说话得凭良心呀老唐,我可没用刀架在你脖子上做生意。”程远望着通仔手中的刀道∶“我熬不住了,我要弄点安来吸。”
“我肚子也好饿。”通仔看看手表道∶“师父,快两点了,早、中饭都没吃耶!”
“少罗噱。”老唐下指令∶“先解决提款的事。不要用提款卡,存摺交出来赶三点半。”
“我去拿,我知道存摺和印章在哪。”阿兰说。
“贱女人┅”程远大声骂道∶“早不该听松木的话,给你喝什么符水,喝毒药毒死你三世冤魂差不多。”
“原来你最近对我好,都是有用意的。”杜幽兰冷哼了一声,转对老唐说∶“你以为我会依恋这种男人,我恨不得他死。让我去提钱,把它提个精光。”
“不,不。”老唐沉吟了一会,说∶“我还是不相信你,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
“我呢?师父。”通仔问。
“废话,当然是看管住假仙,我会帮你带吃的上来。”
“我要安┅”假仙开始吵嚷。
“去。”老唐吩咐通仔∶“带他到卧房让他吸个过瘾。死了最好,反正以后不会跟他合作了。”
情海狂花第十一章杜幽兰带着程远的身分证、图章和存摺,被老唐挟着出门了。二本存摺各有十八万及六万元存款,提二十万所剩也不多了。
老唐十分谨慎,要她骑摩托车,他则在后座环抱住她的腰,防她乱来。到了银行门口,看见有警察把守,他压低声音在她身旁说∶“听好,我无心害你,希望你也别害我。你快去把钱提出来,我放你自由,再也不用跟着那杂碎了。”
他放阿兰进入银行去了,自己则在外边候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愈发忐忑,看那警察时不时地出现在门口,他有一股加油逃跑的冲动。似乎经过一年那么长久的时间,总算见到阿兰提了个纸袋从银行内出来,他悬在喉头的心方才放下。
“好女孩。”老唐赞道∶“走,到第二家去,把钱全部都提光,剩下的那四万,我送给你。”
“我不要。”她断然说∶“我要走,你刚才不是说肯放我走。”
老唐未接腔,还是让她骑车,在后面抱住了她。从第二家银行顺利地提完款后,老唐环抱她腰的手不老实地往上挪移了,压住她的乳房。她没有反抗,只是专注地骑车。
“丫头,跟着我好不好?”老唐在她身旁说∶“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绝不像程远那狗娘养的只会欺负你。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只要你点头,我们连家都不要回,直接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返回你老家过日子,如何?”
你瞧!这不要脸的老家伙心机多重?起初他徒儿想打阿兰的主意,他以江湖道义骂他一顿,之后,阿兰要帮他们提款,他又以怕她逃跑为理由,便要架她出来,原来是有这么一堆私心话想向她吐露呢!
可不是我要骂得难听,在江湖上称这种人为“老养的”。满嘴江湖道义、伦理的老唐,原形毕露在最后这节骨眼上。
回到家附近的那座公园时,她骤然煞住车,老唐立即缩回搁错位置的那双魔爪,欣喜地问∶“你决定了吗,好丫头,就别回去了。”
“不,让我好好思考一下。”她下了摩托车说。
“好,好。”他轻拍她肩道∶“随你的意。”
杜幽兰来到她惯常坐的那张椅子上,燃起了烟;地上仍有她早上坐在这儿留下的烟蒂。不过,有几截不同烟嘴的。高森也是抽烟之人,会不会是他留下的?
阿兰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四百多公里外之人。
“你答应了?我看见你笑了。”老唐在一旁追问。
她未答腔。怎么又会想念起高森了呢?从屏东返回台北之后,面对热情的程远,她又重燃起希望,遂将高森从记忆浅处逐渐往深处推移;如果将脑袋中的记忆库划分为一层层的柜子,那么就是她亲手将他从随手可取的柜子,挪移至最底层的柜子里了。这是现实问题,不能怪她,不过她仍深深自责。
当她自以为她终将有一个完美的归宿时,她只能先看眼前了;最底层的柜子虽不至于永远埋藏着,但极少极少再有翻动它的意念了。
现在,她的男人的形象整个地破减,不但是回到了从前的恶劣,甚至更为可怕,使她茫然了。哀莫大于心死,此刻的她完全体会到;心死了,其他的还用说吗?所以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回去或不回去、跟老唐或不跟、生或死,又有什么差别呢?
唯一值得留念的,或许还是藏在最底层的那个柜子吧!她自然又主动地重新将它挪移至随手可取的位置,并且抹拭了上头的灰尘,教它能保持永恒。此外,她别无欲念;若硬说有,就是想大醉一场。
“我想喝杯酒。”她突然开口了∶“不,我想喝很多很多,醉死为止。”
“然后呢?”唐老鸭兴奋地问。
“随便你。”
“好。”他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到哪喝?”
“回家去,喝完就收拾东西上路。”
情海狂花第十二章他们买了一堆酒菜,方才推门进屋就傻了眼。整个形势丕变。若以历史学家评断朝代更迭的眼光来看,未免太快了吧!只能说是历史的缩影。通仔像一条猪一般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条毛巾,嗯嗯啊啊唤着,而那条他口中的程老狗反而手持菜刀,扬起对着老唐的头。
“怎么,怎么回事?”老唐给吓呆了,适才要跟阿兰远走高飞的邪念全吓跑了。
“唐老爷,别怕,让我跟您好好解释一下。”程远这会露出了小人的嘴脸∶“您这徒儿的毛病又不止您一人晓得。我告诉他,酒柜里有一瓶上好的威士忌,是我在国外旅游时特地带回来的,他一见到杜康老爷就臣服了,我还劝他,空着肚子少喝一点哩!他偏不听,酒一下肚便敌友不分啦!我真担心您太早回来,穿帮了,还好您很配合,直到他醉得差不多了,我才动手捆绑他,可是他又鸡毛子乱吼,逼得我只好塞住他的大嘴巴。”
“真是贪杯大嘴巴,不知误了多少事?”老唐又转头对幽兰说∶“你看吧!
要是听了我的话别回来,一点事都没有。“
“什么意思?”程远问。
“哼,你还好意思问?”阿兰面无表情地道∶“你的女人被别人欺负了,你带绿帽子很好看是不是?”
“难怪这么久没回来,他对你怎样了?”程远一手扯住老唐臂膀,一把刀架在他颈上问。
“提完钱以后,他坐在我后面,双手猛抓我的胸部,还要我跟他远走高飞。
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一直拖延时间,在公园内就坐了好久,还买了酒菜,打算万一你没摆脱通仔,再上来灌醉他们。“阿兰仍是面无表情地说。
“有你的,那钱呢?”程远问。
“在老唐身上。”她答。
他迅速地从老唐的身上搜刮走了那笔款子,算算恰是二十万,遂对阿兰道∶“番婆仔好,就是老实。”
“他要我多提,说送给我跑路我都没要。”
“你这个贱女人,乱说谎。”这会换老唐骂她了。
“呸!她可是我的好女人。”程远欢欣道∶“老子一顿安公子伺候得精神大振,慢慢再来折磨你们。”
“老唐呢?不绑起来吗?待会跑掉怎么办?”她问。
“当然要。”程远转对唐老鸭说∶“乖乖给我坐在椅子上,让你尝尝五花大绑的滋味。”
在他菜刀的淫威下,老唐就坐下了,还帮助他拉扯绳子,一副就范的姿熊。
“假仙,拜托你,让我徒弟松口气,把他嘴里的毛巾拿掉好不好?”老唐在他捆绑之时哀求道。
“不行。”杜幽兰厉声道∶“苦头慢慢吃。”
她坐在沙发椅上,将菜肴一一打开,然后开了瓶酒,连杯子都不用就直接灌起来。
“喂喂,别喝醉了。”程远也在她畔旁坐下∶“这两个家伙可松懈不得,万一逃脱了会倒大楣,都是小人呐!整起人来可有一套。”
“我们都是小人,谁怕谁?”阿兰说着又灌了口酒。
程远顾不了许多亦吃喝起来,瞧他那副馋相,肚子是真的饿了。
“喂,阿兰。”他补了一口酒道∶“刚才他们得势时,我说的那些话全是谎言,就为了要哄他们,以为我们起内讧的,其实是我在找机会,你明白吗?”
“我当然知道。”她频频饮酒,什么都不在意地说道∶“我不会让他们整你的,老公。”
“知道就好。”程远开心地笑了∶“等这事情过去以后,我再陪你回家乡一趟。”
他说完这话,仍不忘啐骂松木师那老瞎子一声。二人喝得愉快,不觉暮色掩至。
情海狂花第十三章不止他们二人,连高森也不知暮之将至。
这一天很奇怪,他才在早晨做了那么个白日梦,看见了他和阿兰的最初接触——也就是在理发厅内的第一次接触,不过就在这个下午,他又梦见了和颜如玉的第一次接触。
那一天,他应邀到雾台村喝酒,请客的那主人家就在如玉她家下边,隔了一个坡.他喝到一半时,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在那种场合,这是极稀松平常而不会有人注意的,但主人的女儿迎上前偏就拉住她,牵她入了席。
高森望着坐在对面的她,忽然酒醒了三分之一;他不知道这是谁家的丫头,只觉得明亮耀眼。在旁人的介绍下,他有了个概念,抓起酒杯就敬她;她羞答答地略扬了扬杯子,以示矜持,更令他想追求下去。
“乌鲁谷,颜如玉是你小妹的同学哩!”有人提醒他∶“也算是你妹妹,你不能追她。”
“高大哥我久仰大名了。”颜如玉道。
“为什么不能追?亲上加亲呀!”他反驳道。
“你在开玩笑。”如玉笑得像一朵花般绽开。
他兴奋起来,藉着酒意起身拉她跳舞;这一舞,就从室内舞到室外。
“大哥,里面的人在看呐!”如玉偎在他怀中提醒他。
“怕什么?”他半醉不醉地说∶“你未嫁,我未娶,ㄍ一梭多不行吗?”
就为了这一句话,如玉不说话了,随他边跳边牵引地到了学校旁边。
“这是我母校,也是你的吗?”他牵着她的手问。
“废话,他们不是说我是你小妹的同学?”她笑说。
“啊!对呀!”他再牵引她走到升旗台∶“我曾在这里升过旗呢!”
“那我一定见过。”她在回想着一个理着光头的小学生,站在此地升旗的模样。
一轮明月从那旗竿上直贯而下,恰恰将他们二人罩住了。在这样月色下,他搂住她亲吻了上去。
好一会,她探出舌头说∶“你这动作代表什么?”
他考虑了一会才道∶“我要你。”
跟着,他的动作转趋激烈,由她的脸颊开始一直往下狂吻,到她胸部时,她遮住了;但他毫不理会地将她的手挪开,继续吻她的乳头。
“大哥,不要┅不可以┅我们┅”她唤道。
他未理会,非但用力吸吮她的乳头,一只手且向她的阴部探去,插入内裤之际,她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想伸手阻挡,却转为撕扯他的头发。
“啊┅哥哥你好坏,你┅你在┅干什么?”她一面浪叫一面高高抬起臀部,显然是言不由衷,身体不自主地配合着他的动作。
已从阿兰那儿初尝禁果的他完全了解女人内心的渴望,两根指头便努力在她花心内翻搅剪动,浪水立即盈满了,顺着阴道悄然滑落。
他将两个乳头都吸吮过一遍后,转而亲吻她的脖子,才一会儿,她便忍受不住地抬起他的头,嘴像吸盘一般直接吸住他的嘴,紧紧不放,她的舌头则与他的舌头像条龙般缠斗;不仅如此,她的手也探入他的胸膛,捏住他的乳头,死死掐它,扭转它,痛得他蹙了眉头。
他突然反转她的身体,将她拥入怀中,然后一边嗅着她的发香、一边脱她衣物;脱光之后,他玩弄她的阴唇,听着头顶上被风吹得啪啪响的旗声,黑暗中竟感觉是与杜幽兰在做爱。她不安地扭动下躯,双手则反转过去解他的裤带,松脱后猛然伸入内裤,抓住他那具充血的肉棒,紧紧握住它上下筛动起来。
他受到极度刺激,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她的身体便往自己阳具上放,准极了,那小洞穴分毫不差地落在他小弟弟上,一下子吞了它,简直是连根没入。
他们二人同时间嗯啊地叫了起来,开始互相摩擦、往复、扭动着,月光下性器官发出的唧唧声十分清脆。
他双手绕过她身体交叠地各握住一个乳房,一会轻揉、一会使劲搓、一会又捏乳头,如此亲昵地接触令她快活极了;仰着头,双手抱紧他颈脖,继续吻他的唇。
这姿势对她而言挺辛苦的,遂从他的身上滑脱出来,仰躺在地,等待他的君临。他翻身骑上了她、硕大的“君王”很快地回到了“宫殿”,长驱直入地往复抽动,双方均在兴奋中忘却了痛苦。
她的背及他的膝均在冰凉坚硬的水泥平台上摩擦,换做平日早受不了了,但这时却毫无感觉,等到筋疲力尽时,那痛楚才逐渐感觉得出来。
他停住了,一个大翻转,让她居于上位,在月光下,静静地欣赏她丰满的上半身躯,甚为爱怜地抚摸着她。二人就这样互相望着,微微喘着,等待下一回合的攻势。
她开始行动了,臀部稍稍一扭动,阴唇便夹住了他阳具,再一下滑便含住了它;接着,她闭起了眼,猛烈摇撼身体,愈来愈快,嘴里还嘶嘶地址着气。
“啊┅”他差点叫出“阿兰”来,遂赶快改口∶“啊,我受不了┅用力,再快一点。”
他抬起头一口咬住她的乳房,双手紧紧掐住她两片屁股肉,在最后时刻,使劲向上一顶,然后停住不动了。
啪啪旗响,月光轻柔,一切皆永恒了。
永恒是假象,包括电话铃响。
“喂,兄弟。”是何记者的声音∶“我已经在你家楼下,该出发了。”
情海狂花第十四章我答应过要带你去偷窥高森和颜如玉第一次做爱的情景,刚才我已实践了诺言;他们在国小的升旗台上做爱,我们则当到学校夜游,无意中看到好戏的小学生。
你有没有感到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甚至看完后还问我∶“他们在干什么?
好心噢!“
我肯定偷窥是一种病态,不过,我偷窥是为了写小说,而你偷窥则是为了看小说,所以我们都是健康的。
可是,那天晚上阿兰的行为算不算是病态呢?
她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后,猝然将杯子砸碎,然后捏起一块碎片,走到通仔面前,扯出他嘴中的布条说∶“你,你不是┅想要找我吗?现在就┅好好陪陪你┅玩一玩。”
“你别乱来哟,番婆。”通仔紧张地嚷着。
“好,好,用劲玩。”喝得亦差不多的程远高兴地拍着手。
在数公里之遥的高森和何姓记者却是握了手。对方是个大块头,留有浓密的胡子,倒像是道上的大哥。
“快上车,迟了就错过一场好戏了。”何记者催促他道。
“兄弟们呢?”他跨上车问。
“已经出发啦!”何记者一踩油门飙了出去。
杜幽兰这回可是真发飙了,她一把扯脱通仔的衬衫,却突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胸膛道∶“好┅结实哟┅做起爱来┅一一定好好棒啊┅”
“嫂子。”原本喝醉了才被捆绑住的通仔,这会完全被吓醒了∶“原谅我,下次不敢了。”
“别怕,乖。”她话才说完,碎玻璃片猛然朝他胸膛上划去,在双乳头上方横过。
通仔惨叫一声,血丝立即渗了出来。他痛得急欲挣脱,可惜那大理石椅太重了,仅能移动少许。
“假仙,快制止这疯婆子,待会闹出人命就玩完了。”老唐现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马上就轮到你了,别急。”程远对他嘻皮笑脸。
“拿绳子套┅套┅套住他的头┅头┅他要敢┅敢动,就勒┅勒死┅死他。”
阿兰吩咐程远。
程远立即做了两个绳套,为他们师徒二人加上了这“紧箍咒”,他则坐在中间,一手各持绳套的一端。
当阿兰再从通仔背部纵划一道口子时,他再欲挣扎。程远可不客气地一收绳子,顿时他被勒得不敢动了,只是鼓凸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嘴里嗯嗯啊啊地。
“拜托,程兄┅”另一边的老唐眼泪都淌下了。
阿兰像发疯一般,又在他的腰胸部位乱割一气,边嚷着∶“杀死你┅狗男人┅杀死你,杀死你。”
通仔似乎麻木了,一动也不动,但双胯间渗出了尿液。
何记者一下车立即躲在公园角落尿了一泡,等在一旁的高森却觉得这公园十分眼熟。
“憋死我了。”何记者出来道∶“快去跟他们会合。”
他们二人来到大楼底下,东张西望了一会,何记者就带着他走到了一辆轿车旁,车窗摇了下来,里边坐满了人。
“怎么进去?在几楼?”老何连连对驾驶车子的人问。
“八楼。”他回道∶“我们会假装是送挂号信的邮差,一骗开门就闯进去抓人。记住,你们跟在后面,不准照相,还有要坚守那三条原则。”
“兄弟,没问题。”老何拍拍他肩∶“上楼吧!”
在八楼的好戏仍未完结,阿兰转移目标了,她走到老唐身前。老唐吓得手脚乱动;口里哀求道∶“程哥,救救我,救救我┅”
“阿兰,给他死,哈哈┅”程远反对她喊叫。
杜幽兰却在此刻突然弯腰抬起茶上那把菜刀,对着程远头上砍去。
“啊┅”程远惨叫一声。
他转头望着持刀的阿兰,一脸惊吓,阿兰也愣住了。看看菜刀,竟未泄有血迹,模模糊糊间猛然发现,菜刀原来拿反了,砍在他头上的是刀背。
程远也发觉了,回手摸后脑,却有血迹渗出,他知道那刀背砍中的正是他上次摔下的旧伤。这一下他立即跃起,冲向卧室,但阿兰也不慢,正持刀挡住他的去路。
“阿兰,我求求你┅┅”程远急得泪水直淌∶“我是个杂碎,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打你骂你,不把你当人看,而且还听那老瞎子的鬼话,设计你┅这都是我的错。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即成佛”“,你把刀放下好不好?”
“杀死你,狗男人,杀死你,杀死你┅”阿兰不断挥刀不断喊。
“阿兰,所谓的一夜夫妻百日恩┅”
正在这紧要关头,门铃响起,程远这才警觉,何必一定要往卧室躲,冲出背后的大门岂不更安全?他不再罗嗦,转身冲到门口,急忙将锁打开,立即高喊救命,不过,他定伸一瞧,门外却站着一群陌生人。
高森跟着众人闯入程家,随即看见两个被捆绑住的老少;老的还好,只是频频叫道∶“救救我┅”
那年少的就惨不忍睹了,简直是浑身浴血,满面死灰地瞪着天花板,对嗜杂的人声皆不闻问。
“唐老鸭?是你吗?”为首的兄弟问老者。
“我是,我是。”老唐高兴地唤道∶“你们是不是条子?我要自首,快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是,我们当然是。”那兄弟朝大伙扮了个鬼脸,然后笑着对老唐说∶“我们会带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就算服监我也认了。”老唐回说。
“这家伙怎么回事,你砍的吗?”兄弟指着通仔问程远。
“不是我,不是,我没犯罪。”程远忙辩解∶“是我女人砍的。”
“她跑进卧室去了。”老唐补充道,“菜刀还在她手上。”
“很危险。”兄弟对他手下说∶“快把门撞开,事情闹大了不好。”
高森走到浴血青年面前,从未泄血的臂膀上发现了裸女刺青,遂问他∶“你是通仔是吗?”
青年未答腔,还是痴痴地望着天花板。
“他就是通仔已经吓傻了,警察大人,快送医吧!”老唐插嘴道。
碰碰碰的撞门声中,何记者问高森∶“是不是他?”
高森点点头。
“他们一撤,立即报警处理,你就了了这件案子。”
“阿兰┅”程远大声唤道∶“快开门。”
阿兰?高森狐疑了,正想问程远一些问题,门已被撞开,众人冲进去,却没见个人影。
通往小阳台的落地窗是开着的,高森走出去探头下望;底下围聚了一些人,中间摊着一堆东西,像是个人形,像是个长发女人,像是他青梅竹马的杜幽兰。
“阿兰┅”他的心悸动着。
“快闪,出人命了,条子马上就会到。”兄弟吩咐众人∶“架唐老鸭走。”
“阿兰┅阿兰┅阿兰┅”
是高森在呼唤她,还是故乡那日夜守护着子民的雾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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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2-07
乡下的春天
(一)
我从凉水寨火车站走出来,再换乘到桑家湾的汽车,沿途所见,都是绿水青山,我觉得有一种解放出来的感觉,是时候让生命有一个新的、健康的开始了!
我要到一个人烟稀少、与世隔离的地方,清心寡欲的过日子!
回想起前一段的混沌日子,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明智的。在那个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我从未试过可以在同一个地方住下来超过几个月的时间,因为很多人都觉得我是……有点变态。
前两次的二房东还算没得说,当从管理员口中得知,我从天台沿着水管爬下来,偷看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洗澡,就把我一部分的租金和租房的按金退回给我,并且相当有礼貌的通知我在一个星期内搬走。对上那个就可恶得多了,他把我的随身行李扔在门外,并且警告我,最好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他看到我,否则,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唉,何必这样的大动肝火的呢?我只不过是被他无意中在我的房间找到他那十六岁女儿小莲的脏旧三角裤而已。
那天也是我太大意了,刚刚从小莲那堆等着洗的衣服中偷出那条三角裤来,就急不可待的回到自己房间,拿起三角裤套着阳具就手淫起来,连房门也没有关好,结果是让兴冲冲的闯进来找我下象棋的二房东发觉了,跟着就是大吵起来。
说起来她女儿小莲也真的长得三分风骚,七分娇俏,脸蛋是十分纯情,别看她年纪小,走路的样子屁股一扭一扭的,浪得不得了,尤其是她在家里老是穿着薄薄的睡裤,里面的三角裤每天一种颜色,若隐若现的。有一天晚上,二房东不在家,小莲在厅里走来走去,身上穿的小背心把一对梨子似的小奶子包裹住,那奶头明显的突凸了出来,特别惹起我的欲火的是在那半透明的薄睡裤里显现出来的一条鲜红的小裤叉,只有巴掌大,仅够遮掩着阴户和屁股沟的那么一小片。
我于是就想办法引诱她进我的房里,我把我的电脑游戏的音量调高,果然没多久,小莲就来敲门央求让她也玩一下,我故意犹豫不决的样子逗弄她,等小莲来抢我的游戏操纵杆的时候,趁乱把她的奶子,屁股,阴户,都碰摸过了。我的意思不是说明目张胆的摸(其实我是很想这样做),而是东碰碰,西揩揩的,装成是不小心的样子。
很快的,我的阳具就硬梆的难受了,尤其是看到这十多岁的少女,伏在自己的桌子上,被鲜艳的小裤叉绷得紧紧的丰满屁股就翘着在眼前,跟随着紧张的游戏,在充满青春活力的耸动,摇摆。我先是装着教她,轻轻的贴压着她的屁股,然后开始越来越大力的挤压着,很快我就知道小莲是很纯很无知的女孩,因为她一直都是全神贯注的在玩电脑游戏,对于阳具在她屁股上的揩擦和挤压,一直显得无动于衷的。
最后我是干脆把裤子拉了下来,让赤裸裸的阳具紧贴着她的屁股射精的,比较困难的只是一边射精、一边用纸巾把精液接着,以免搞脏了女孩的屁股,那就麻烦多多了。
说起来好像很可笑,这方面我倒是经验丰富的很!对我来说,紧贴着一个水灵俊俏的漂亮女孩子的屁股射精,感觉上是比一次真正的性交还要好,问题是,怎样才能干手净脚的呢?确切的意思是说,怎样才能向一些充满诱惑的陌生少女的丰满屁股,用阳具摩擦和挤压,直到射精,而不被发觉?
话题扯远了,在这里,我不打算再详细谈论这些可能读者认为是枯燥无味,对我来讲是充满学术性,技术性,挑战性的有趣话题,我只想说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结果就是我贴压着小莲那美妙的丰满屁股射精了,她没有发觉,一直在玩着电脑游戏。
过了两天,我就被二房东因为“三角裤叉”事件赶出来了,所以那晚的美妙事情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暴躁的二房东知道了他那漂亮女儿被我紧压着屁股,痛快的发泄过,反应会怎样呢?顶坏的预测是脑袋搬家?那么顶好的预测又是什么?总不成他会招我做女婿?每天晚上都插弄那小浪蹄的阴户?恐怕也有玩厌玩腻的一天吧?
但是,令我下决心离开这繁乱的城市,寻找那世外桃园的,却是另外的一次遭遇……
乡下的春天(二)
那是不久前的事,我像往常一样,专门在挤满人的公车上找一些年青的少女下手,这次的目标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学生。
我站在少女身后面,车开的时候,我就挺腰紧紧地顶着她的屁股,我有着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不久,我就发觉这个漂亮的少女知道这是甚么一同事了,但是由于公车内人挤,她无从闪避,当然,她是可以转过身来斥责我的,但不知怎的,她却没有这样做,甚至也不转过头来看,只要她回过头来盯我一眼,我也就不敢再顶着她的屁股了。
慢慢的,我感到她的屁股仿佛在不听她指挥似的向后迎了过来,好像是她的肉体反应,压倒了她的理智。我见到她有如此的反应,立刻更为起劲地压向她那丰满的屁股,这时,我的裤裆那隆起来的地方,刚好紧紧地压在她屁股中间低陷之处,事实上,我整个小腹以下的地方差不多完全把她的屁股夹着,在巴士行走时的摆动中,压着她那浑圆的屁股挤来挤去的,我开始有节奏的在磨擦着她的屁股,而且我觉得她不时故意地向后耸动着屁股。其实,她不必如此做,因为我开始肆无忌惮的紧贴着她,加上巴士的摆动,差不多跟真正的性交一样,一种自后进行的狗仔式。
我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了,一阵阵的热气,沉重地喷在她的颈背后,而顶着她屁股的阳具也变得越来越坚硬了,好像要刺穿她的校裙,一直插到她的阴户里。
当前面的少女也好像愉快的享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时,我突然不再紧贴着她了,这使她十分失望,微微的扭过头来望了一下,她发现我并没有走开,只不过不再贴着她屁股而已。就在她感到有点失望的时候,我就再次的顶住她的屁股,可能她不明白为甚么我刚才不顶着她,其实是我解开了裤炼,把阳具掏了出来!
我本来祗不过若有若无地顶着这个漂亮的女学生而已,但想不到她不特不反对,而且还鼓励地用她那丰满的屁股迎上来,她的身段是那么美妙,屁股又圆又大又够弹力,顶了一会,我在欲火高涨下,就索性拉开了拉炼,掏出阳具,更为直接地顶着她了。这时,公车内很挤迫,而我又紧紧地贴着了她,若不细意地观察,是不会有人发觉我这个色狼的丑态的。
就这样,我一直顶着她的屁股,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享受着美妙的快感,我还不时乘着公车的摆动而前前后后的向她顶着,她好几次转过身来,虽然不敢直接的望我的脸,却是低头偷偷的看着自己的屁股被我的阳具贴着的样子,我想她是继续在装着没有留意到我正在非礼她吧!
这时我觉得要射精了,虽然理智告诉我不要,我还是不顾后果的大力向她贴压过去,跟着,我双腿紧贴看她的屁股,颤抖起来,彷佛突然患了发冷病似的,同时,我的呼吸十分沉重地喘息看,少女好像有点害怕,被紧贴着的屁股不安份的扭动着,好像要挣脱我的重压。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这是甚么一回事,她差不多可以感觉到我全身的肌肉抽搐起来,我放肆地夹着她那浑圆的屁股,我的上身紧贴着她的背后,下身压着她的屁股不停的摇摆着,就像一只公狗俯压着小母狗在交配一样。
少女虽然有点惊慌,但事到如今,她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装着不知。不过,她立即又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因为,这时她的校裙已黏着我的精液,而且有一部份精液已渗入她的大腿内侧去,她感到十分之不好受,而且这些东西使她的心里起了恐惧,她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后面发生的事情,大概读者也猜得到,虽然我尝试逃跑,却是不成功,可能是刚射精的原故吧,两条腿软软的,根本跑不动,结果一个休班的警探把我送进了警局。
关在警局的几天里,有两个医生来给我做了检查和评估,其中一个是精神科的,据他说,我可能是有一点精神方面的障碍,叫做“摩擦癖”,我当时也十分后悔自己过去做的一连串的非礼,骚扰年青女性的事情,于是我就向医生请教,有没有纠正自己性变态的方法。
医生说,严重的可以用药物疗法,就是在自己有非礼女性的念头或行动时,吃下一种药,药力发作的时候,会有强烈的恶心感,久而久之,形成反射作用,就可以纠正过来。
如果不是太严重的,可以分析一下在什么环境下最容易诱发变态的行为,以后就尽量避免,这样慢慢的忘记掉诱因,而达到纠正性变态的目的。
又过了两天,那位医生和负责我案子的警官一起到来,游说我参加一个研讨会,那警官还暗示如果我去研讨会,可能会不再起诉我。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被我非礼的女孩子不肯出来指证我,可能是怕羞,也可能是怕别人耻笑她,不过当时我不知道有这个因由,而且那医生对我说,如果我能把心事和感受告诉别人,对纠正自己的性变态是很有帮助,于是我就毅然的答应了。
怎么也料想不到,这样一来,我就成了城中的名人了!原来那研讨会是上了电视的,听说还很多人收看呢,我看报纸说,电视台还打算拿这个特辑去参加竞逐什么奖!怕不是奥斯卡吧?
我在街上走,不时有人向我指指点点的,由其令我难堪的是那些拖着五、六岁的小女孩的母亲,有几次还大声的斥喝我,简直是令我无地自容,想找个什么地方一头钻进去!
所以,我现在就坐在这辆往桑家湾的汽车上,继续我逃避世人指责的旅程。
乡下的春天(三)
我是根据医生的提议,到这偏远的地方来修心养性的,在这里医生有个当村长的亲戚,据说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找他提供帮助。
刚到达的那天,我的心情特别好,当天就礼貌性的拜访了村长,并且在他家里住宿了一个晚上。在了解过村里的一般情形后,我婉拒了村长留我继续住下来的好意,我决定到离村大概有二十多里山路的一个破庙,去过一下真正与世隔离的生活。第二天,我在村长的帮助下雇了一个老妇人照料我的日常生活,除了随身的一些行李,就是几本武侠小说,和一些科学方面的论文和杂志。
清淡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照料我的老妇人隔天来一趟,是中午的时分,给我送来一些食物,洗好的衣服之类,照例她会问一下我需要点什么,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