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文化和未来
志刚挽着琳莉的胳膊上楼进到卧室,琳莉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吻志刚。志刚知道她又是很长时间没有男人,甚至有可能上次**还是和自己做的。他又一次觉得这漂亮女人真可怜,都不如一个普通女人幸福。
志刚抱着怀中有些颤抖的女人,双手抚摸她的臀部,又从裙子下顺着大腿摸上去,她又是没有穿**。志刚手指进入她湿淋淋的蚌肉里,她忽然擅抖得更厉害,把志刚的左耳朵咬住,志刚感到一阵疼痛,担心她别把耳朵咬掉了。
志刚进入她以后,她不擅抖了,像蛇一样缠绕着志刚的身体,让志刚觉得这个女人紧紧地粘在了身上。琳莉开始断断续续地呻吟,直至高潮突然降临,似乎把自己全身缠在了志刚的玉柱上。她知道志刚没有泄,在等着她的第二波浪潮。
“志刚,想不到今天能见到你。”
琳莉的眼波流转,风情万种,情意绵绵。
“我也想不到。恐怕这是天意。一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二是让你给我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听这话像是我的部下在恭维我似的。”
“像吗?这可是真心真意的。”
“志刚,如果有一天咱俩的事传开了,会是什么一种结果?”
“你的官当不成了,我会成为名人。”
“然后呢?”
“然后?”
“我还真想有那么一天,然后我就做一个普通人,公开和你走在大街上。还可以想和你**就做。我想,哪怕一周和你做一次,我就知足了。”
“那还不容易。我明天就告诉一个最喜欢包打听的朋友,后天你的乌纱帽就没了。”
“好。就这么办。”
刚说完,琳莉的高潮就又袭来……
第二天,志刚一到办公室,就开始做关于文化产业的考察计划。他设想将来的临村集团应以文化为支柱产业,民工之家、会馆、餐饮、学校等均围绕着文化产业来发展。
桌上的电话响了,志刚拿起话筒,是兰花从贵州打来的:“志刚,我这边的交接与整合工作初步完成,工商税务方面的手续也都完成了,新的公司要举行一个成立仪式,你得过来参加。”
“需要我过去吗?”
“你是上级领导,应该出席的。再说,你不想井儿吗?”
“嘿嘿。”
志刚尴尬地笑两声说,“什么时间?”
“时间是后天上午。你明天飞过来吧。”
“好。”
志刚给夏青打个电话:“夏青,我明天要到贵州去出趟差,那里有个男科病人,你和我一起去吧。”
“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当男科大夫了。”
“这个病人不是外人,是井儿的丈夫,你得帮这个忙。”
“好吧。我和胡克明说一声。”
志刚和夏青于次日下午到达茅台镇,酒厂大门口已经挂满了彩旗,厂名还没有更换,要等明天挂牌仪式时再更换。兰花和井儿、伟峰、徐厂长、天明在厂里等着他。井儿没见过夏青,志刚给他们介绍了,夏青说:“早听说井儿是个美人,想不到比我想象的还漂亮。”
井儿不好意思地说:“小地方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是你漂亮。”
兰花说:“你们就不要互相恭维了,肉麻不肉麻?我们到饭店去,边吃饭边汇报工作。”
志刚把井儿拉到一边,对她说:“夏青是著名男科专家,我带她来给天明看看能不能治好。”
井儿说:“她一个女的是男科专家?”
“别小看她,在上海名气不小。不过最近她不当医生了,我是叫她来帮忙她才答应的。”
“怎么治呢?”
“我们先去饭店,你让天明和夏青在办公室聊一会再去吃饭。”
他们到饭店坐下,志刚对兰花说:“你和小王辛苦了。”
兰花说:“不辛苦,这里山清水秀,是好地方。”
“小王,”
志刚对伟峰说,“这里的生活能适应吗?”
“能适应。”
“以后你一个人在这坚守就更辛苦了。”
“没问题,冯总。我还年轻,适应能力强。”
“是啊。趁年轻多经历些事,对成长有好处。”
兰花向志刚介绍了明天公司挂牌仪式的流程和邀请的嘉宾。仪式结束后,所有员工都参加会餐,下午全厂放半天假。
“好。”
志刚说,“对员工的待遇要放宽一点,不要让人说我们上海公司抠门。”
“我们的待遇是茅台镇最好的企业之一。工人们的收入比以前有所提高,而且对今后的发展有了信心,积极性很高。”
酒喝到一半,夏青和天明过来了。兰花说:“夏青,你先自罚三杯再说。”
“好。我认罚。”
夏青连喝三杯酒,说,“我吃点菜,饿坏了。”
吃过饭,井儿把他们带到镇上最好的大酒店住下,兰花也住在这里,伟峰因为要长期坚守,已经住在厂里了。
他们都进了志刚房间。志刚问夏青:“天明的情况怎么样?”
夏青说:“他这么年轻,身体也好,不应该这样。我估计他是受到惊吓而造成了这种后果。比如正在**时,甚至刚开始**,突然有人闯进来,把他吓住了。”
夏青问井儿:“他和你没有碰上这种情况吧?”
井儿红着脸摇头:“没有。”
“极有可能是与别人偷情时受惊吓了。这种时候如果出现意外,受惊的可能性大。”
志刚问:“好治疗吗?”
“只能说可以治疗,效果也是因人而异的。但是他不配合,不和我说实话,这就很难治疗了。”
志刚说:“这样看来,只有等把天明背后的人弄清楚,才有可能知道天明是怎么受惊吓的。”
夏青把井儿拉到隔壁兰花的房间说:“井儿,我教你一个简单的办法,晚上和天明试试。”
井儿听了夏青的办法便回家了。志刚知道今晚她是不可能来了。兰花和夏青也各自回房间睡觉。
志刚睡下不久,听到有人用手指弹击房门,他想可能是兰花,她在这里两个月了。打开门,果然是她。兰花进来就把睡衣扔到床上,抓住志刚的小弟弟,直接就进入她的洞穴中。
志刚一边冲击她,一边问:“这两个月憋坏了吧?身边一个现成的小帅哥怎么不上?”
“你说小王?我怕影响不好。这么小的镇子,瞒不住人。我们是来工作的,这里环境陌生,风土人情也不了解,弄不好会坏事。”
“你说的对。还是小心一点好。你坚持让我过来,就是想这个吧?”
“不是。当然主要是为了工作。”
兰花的高潮来了,一只手扳住床沿,差点把志刚掀到床下。志刚对她的**习惯最熟悉,互相配合也最熟练。从一开始,他俩**的目的就很单纯,就是为了互相之间肉体的满足。时间长了,便多了一层亲情和关心体贴,但从来就谈不上爱情。这样反而便他们能更充分而无杂念地享受**。
志刚依然把兰花的洞穴挑在枪尖上,问她:“今天你要几次高潮才能满足?”
“上次说10次,你只做到了5次。我就要5次吧。”
志刚让她来3次就投降了。兰花已经通体舒泰、心满意足。她抱着志刚进入了梦乡。
今天夏青与天明谈话时,天**里很矛盾。
柳凤和天明做过几次都没成功,才知道他在床上不行了,便告诉了父母。她父亲柳强还是想要酒厂的股权,至少要能得到舒家的工艺和秘方,所以还是坚持把天明抓在手心不放。他想等把酒厂拿到手,天明就是废物一个,女儿要嫁给谁不能嫁?他没想到志刚的动作这么快,天明在井儿妈的茶叶里投过一次毒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动作了,便没法阻止签约。当兰花和伟峰进驻酒厂以后,他对酒厂的股份已经无望,但还对天明手里的工艺秘方不死心。
天明再笨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他知道柳凤爸是个心黑贪财的人,完全是在利用自己,一旦他的目的达到,不可能把女儿嫁给自己的。柳凤倒是对自己真心好,可自己已经是废物,娶她就是害她。但他又不敢让井儿知道自己与柳凤及柳家的瓜葛,一旦让井儿知道了,她就有权利叫自己把工艺和秘方交出去,并和自己离婚。自己虽然可以复制工艺和秘方带走,可他与井儿爸签的协议中有一条,就是离婚后如果工艺秘方外流,他负法律和经济责任。他就是能卖点钱,恐怕还不够打官司加上经济培偿的钱,何况还有可能让柳强巧取豪夺去而自己却鸡飞蛋打呢。
所以,当夏青问他是否在**时被打断而受到惊吓时,他否认了。
临别时,夏青说明天还要和他谈话。晚上回到家里,天明还在想要不要和夏青说实话。他想,如果毛病治不好,不能睡女人了,有再多钱有什么用?可是如果毛病治好了却失去了井儿和一切呢?
井儿回来了,洗过澡进到卧室,睡衣里两只乳峰一抖一抖,让天明的心也一跳一跳。要是过去他的小弟弟跟着就挺起来了,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便避开不再看那抖动的乳峰。
井儿过来搂住天明,把他的头放到自己胸前,说:“天明,那个夏医生是上海著名的男科专家,你要配合她才能治好。你不想治好了要我吗?”
天明说:“当然想了。可我跟她说的都是实话。”
“天明,夏医生说你有可能是在和别的女人**时受了惊吓。如果真是这样,就能治好,但主要是心理治疗,没有药物可以治。你要是不承认,他就没法给你心理治疗。”
天明低着头不作声。他心里佩服夏青猜的真准,已经完全相信她能给自己治好。
“天明,你不要担心我会在意。我和你结婚以前就不是处女了,我有男人,你都不计较,我怎么会计较你呢。”
天**中一热,眼圈红了。但他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心眼也多了,担心井儿是套他话。便依然不作声。
“好了,今天也累了,睡觉吧。”
井儿知道一时说不通天明,得慢慢来。
井儿和天明坐到床上,把天明睡衣脱掉,双手缓缓地抚摸着他全身。天明被她抚摸得身体发热。井儿摸到天明的男根,双手中间夹着轻轻地搓,搓得它发热,渐渐起来了,但只是半硬状态。井儿继续不紧不慢地搓,天明感到小弟弟硬到八成了,过去没出问题时这种状态是可以进入的,可最近他们试过多次,在井儿手里硬得还可以,可是一接近洞口就马上不行了。井儿没有让他进入,继继搓着。她感到小弟弟达到十成硬了,便用手上下**。天明问:“你要干什么?”
井儿说:“我给你***。”
“我想进去,让我进去吧。”
“不行。你现在进不去,我一放手你就会软的。”
井儿一直把小弟弟**到一行白鹭上青天。天明多日没有**,小弟弟里面储藏了大量的存货,这一行白鹭的力道、数量都是前所未有的,从井儿手里窜上来后,直冲到井儿的脸上。那力度打得井儿脸上娇嫩的皮肤隐隐作痛。
尽管不是在井儿的洞穴里射的,几个月没有办法**的天明也感觉轻松多了。他和井儿相拥着到浴室里洗了洗,又相拥着回到床上,就像是刚刚**了一样,相拥着睡着了。
早晨,井儿被窗外的鸟鸣唤醒,看着怀里天明还像个大男孩一样熟睡,她摸到下面,发现小弟弟是硬的,便悄悄让天明平躺着,骑到上面,自己用双手扒开蚌肉,洞口对准天明竖起的小弟弟,坐了下去。天明被惊醒了,往起一挺,却挺进在井儿的洞中,他高兴地往上冲击。一分钟不到,他就射了。
公司成立揭牌仪式非常成功,兰花和井儿请来了遵义市工商联主席来与志刚共同揭牌。志刚在仪式上和吃饭前两次讲话,都很简短。那次在工商联会议上听了琳莉简短的三句话后,他非常佩服,便也尽量不在公司大会上讲长话。尤其是在吃饭前,他知道工人们都饿了,不会听进去他讲什么,便只说两句祝贺的话,便叫大家举杯共饮。这样反而给了工人们深刻的印象。
下午,夏青问井儿:“昨晚成功了没有?”
井儿红着脸说:“成功了。不过只有一分钟。”
“一分钟也是成功。我再教你今天晚上怎么办。”
已经有了一点自信的天明,晚上吃过饭就拉着进儿进卧室,却还是不行。井儿笑着抱着他说:“不要着急。慢慢来。”
井儿坐到床沿,靠在被子上,双脚抬起叉开,**正对着站在床下的天明。井儿两只手扒开自己的蚌唇,让天明捏住小弟弟的根部,对准蚌唇中间,把松软的小弟弟往里挤压。强行挤入后,井儿抱住天明,让天明往自己压过来,但不要抽动。天明松软的小弟弟在蚌肉里面保持着,感受到了里面的温热和刺激。井儿双手抚摸到天明小弟弟根部,轻轻地挠着。天明则抚摸着井儿的乳房,逐渐抚到臀部。
井儿蚌肉的内壁是敏感的,不时地蠕动着刺激小弟弟。小弟弟像种子在土壤里发芽般地不知不觉长大了,塞满了洞穴。天明开始抽动一下试试,再抽动一下,他欣喜地发现可以了,便猛力不断地冲击着井儿的洞穴。
只做了5分钟,井儿的高潮就来了。她渴望了太长时间。她高潮时已经把叫志刚改成叫天明了:“啊——天明。啊——天明。”
天明痛快淋漓地在井儿洞穴中渲泄了一番。
志刚回到上海,在办公室刚坐下,志春进来了。
“志刚,我有事找你。”
志刚让志春在沙发上坐下,问:“是工作上的事吗?”
“不是。”
志春眼泪止不住地滚了下来,“大力这个王八蛋,一个月都没回来了。”
“他又去赌钱了是不是?”
志春抽抽噎噎地把大力赌钱输了,把自己卖给别人的事说了,志刚气得目眦欲裂,厉声问:“他还在不在上班?”
“不知道。”
志刚按捺一下情绪,给陈友打电话:“大姐夫,大力这几天在不在上班?”
“在上班。我中午吃饭还看到他。”
“你叫他晚上回来,我有事找他。”
晚上陈友回到家里,见志刚和志春都在自己家,志红把菜烧好端上了桌子。
“大力呢?”
志刚问。
“他没有回来吗?我下班时找不见他,还以为他早回来了呢。”
“你跟他说了我要找他?”
“说了。他也答应了。”
“这个混蛋。”
志刚说,“恐怕是躲起来了。”
“出了什么事?”
陈友问。
志红给他们盛好饭,自己也端起饭碗,说:“先吃饭吧。大力的事慢慢说。”
志春端起碗,见志刚不动,说:“志刚,先吃饭吧。”
“我要喝酒。”
志刚说,“姐夫,你陪我喝点吧。”
“好。”
陈友放下饭碗,叫志红拿酒杯来。
志刚和陈友喝了几杯,说:“两个姐夫怎么这样天差地别。那个彭大力做了什么混账事你知道吗?他赌钱输了还不起,让志春陪人睡觉还赌债。”
“还有这种事?”
陈友把酒杯往桌上一扔,酒杯滚到地上摔碎了。志红赶紧拿一个空酒杯过来,把地上的碎片扫掉。
“志刚,你说怎么办?”
陈友到底没主见,还是问志刚。
“这要看志春怎么想。二姐,你想不想和他离婚?”
志春放下饭碗,流着泪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也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可他太不着调了,我怕他连孩子都会卖掉。”
“早就该和他离婚了。”
志红说,“当初在彭家村欠了那么多赌债,就该和他离婚。不对,一开始你就不该嫁给他。不是我说你,志春,你就是心软,性子太粘乎了。这小子哪一点好?你就是现在拖个油瓶也随便就找一个比他好的。”
“大姐,你别说了。”
志春说,“我都烦死了,你还说我。”
志刚说:“既然这样,那就下定决定,跟他离。二姐,你看好不好?”
志刚看着志春,志红和陈友也看着志春。她只是哭泣抹泪,不说话。
志红又急了:“你到底是离还是不离,有个准话行不行?”
志刚拦住志红,说:“大姐你不要着急。我们先吃饭吧,让志春想一会。”
志春犹豫的是郑挺。她已经陪过郑挺10次了,不愿意再陪他,可郑挺还要,并威胁她说不陪他就告诉所有人,让她没脸见人。如果离婚了,郑挺会更加肆无忌惮地骚扰她,可她不想嫁给郑挺。她找志刚要商量的其实是这件事,而不是离不离婚的事,但到现在都没好意思说出来。
吃过饭,志春说:“志刚,你到我家来,我想单独和你说。”
志春就住在隔壁,志刚跟她过来,志春才把郑挺的事说了。志刚说:“你早就该跟我说了,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见志春不语,志刚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说,也不再说她了。
“你是说,今晚那个郑挺还要来找你?”
志春流着泪说:“我希望大力能回来,也好对付郑挺,可他一个多月都不回来,就是把我像一件不值钱的东西一样送出去了。”
“二姐,你别怕,有我呢。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和郑挺谈谈。”
郑挺在夜里11点多到了民工之家,这时住在志春隔壁的陈友一家已经睡了。他正要敲志春的门,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他吓一跳,回头见是一个男人。他不认识志刚。
“你是郑挺吧?我是志春的弟弟冯志刚,我们谈谈吧。”
志刚说着就直接走了,郑挺犹豫一会,便跟着他走。志刚带他到自己办公室,叫他坐沙发上,给他泡一杯茶,说:“你告诉我,这件事怎么样才能彻底了结?”
志刚办公室的气势已经把郑挺镇住了,而且他原来就知道志刚的名头。他有点胆怯地问:“你说的是哪件事?”
“我希望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二姐志春。你说要什么条件吧。”
“我没有骚扰志春,我和大力签了协议。”
“别和我提彭大力,他不是我姐夫。你们那个协议没有法律效应知道吗?我完全可以不理你而告你**。”
“他们离婚了?那我要娶志春行不行?”
“不行。你不提是吧?我来提,给你5万块钱,从此你不认识志春也不认识我。行不行?”
“我不要。”
“嫌少?你说要多少?”
“我不要钱。”
“不要钱?你说要什么?”
“我要娶志春。”
“别废话了。那是不可能的。你提别的条件。”
郑挺站起来愤愤地说:“冯志刚,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能打发我。告诉你,给多少钱我都不要,我喜欢上志春了,就要娶她。有本事你去告我**,我宁愿坐牢。”
说完,郑挺转身走了
第029章 那边离婚这边结婚
陈友告诉大力说志刚找他,他虽然答应了,却根本不敢回去。一到下班时间,他就趁陈友还没有出来就溜了。
大力跑到镇上去找大鹏。他不认识别的人,只有找大鹏。他找到浪潮KTV,问站在门口迎宾的小伙子:“彭大鹏在吗?”
“彭总在天易大酒店吃饭。”
大力没有大鹏的手机号码,只好找过去。天易大酒店离KTV不远,就隔一条街,他问门口的女服务员:“彭大鹏在哪个包厢?”
“彭总在306房间。”
大力推开306房间门,只见里面满满坐了十来个人,他只认识大鹏、家芳。大鹏一见他进来,站起来招呼说:“大力,听说你到上海来了。来来,坐下喝酒。”
大家挤一挤,腾出一块地方,服务员加张椅子、添套餐具,大力坐下来。
“大力,”
大鹏说,“什么话都不要说,先喝三杯酒。”
“好。”
大力端起面前的酒杯,连喝了三杯。
家芳见他喝得爽快,说:“吃点菜吧。空肚子喝酒容易醉。”
大力干了一天活,肚子确实饿了,他吃了几块红烧肉和鸡肉,感到肚子里有点东西了,才放下筷子,抬头观察一大桌子人,见是女多男少,除了家芳,女的一律是袒胸露肚的小姐妆扮。
红艳坐在大力身边,问道:“你是彭家村的?”
“是啊。”
“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呀。”
“我叫红艳,家芳是我姐。”
“哦,想起来了。我离开彭家村时你还是小孩子,怎么会认识我。”
“大力,”
家芳说,“你该敬酒了。”
“好。我从你开始敬。”
大力先敬家芳,再敬大鹏,接着按顺序敬大鹏身边的小姐叫小红。一圈下来,四两酒就下肚了。别人再回敬他,加上一开始的三杯酒,就接近一斤酒了。
大鹏问他:“大力,今天怎么没有打麻将?”
“他们打得太小,没劲。”
“哟,看样子你还挺有钱嘛。”
家芳说,“等一会和我打几圈怎么样?”
大力摸摸脑袋说:“今天就是找大鹏来玩的,不打牌。”
“恐怕是口袋里没钱了吧?”
家芳不依不饶。
大鹏说:“找我的人都是好色不好赌,大力既然来了,就不要打牌。在坐的小姐你挑一个,过一会陪你唱歌。”
大力看一圈,个个都花枝招展的,选谁都合适,但无论选谁却又不舍得放弃其他的小姐。正犹豫着,红艳在他耳边悄悄说:“谁都不要选,我陪你唱歌。”
大力也悄悄地对她说:“我没有钱。”
“我不要钱。都是乡里乡亲的,哪能要你的钱。”
大力心中一喜,抬起头对大鹏说:“就叫红艳陪我。”
家芳说:“红艳是我妹妹,你不要对她无礼。”
大力笑着问:“要是红艳对我无礼怎么办?”
大家都笑了。家芳说:“她对你无礼你也不能对她无礼。”
吃过饭,他们到浪潮KTV,选了个包间坐下。红艳拉着大力跳贴面舞,大力没跳过,却领悟力颇高地很快就会了。他把红艳胸前两座山峰压紧,小腹贴紧红艳的肚子,挺起的小弟弟就顶到了红艳的小腹。
红艳故意往前用力,顶住他的小弟弟,悄悄地说:“你那东西好硬。”
大力用双手捧住红艳的双臀,问:“你那东西软吗?”
“想不想试试?”
“现在怎么试?”
“你跟我来。”
大力跟着红艳左一转右一转,穿过几道门,发现已经离开了KTV。他们上了二楼,红艳打开一扇门领他进去,返身关上门。红艳打开灯,大力才看清这是一间卧室。红艳再摸大力的小弟弟,发现它已经软了,便一件一件帮他**服。
大力附身看着红艳两颗被胸罩挤得像球似的露在外面的乳房,咽一下口水说:“红艳,我没有钱。”
红艳笑了:“我说过了,不要你钱。”
大力松了一口气说:“我以为唱歌不要钱,上床是要钱的。”
说着,他便不失时机地把红艳胸罩连上衣一起解掉,一**房看着却小了一点。他才知道那样挤是为了让乳房显得大一些。
红艳让大力进入洞穴,然后双腿缠住了他的双腿,说:“大力哥,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我是个坏人。”
“我就喜欢坏人,你快说你哪里坏了?”
“我好赌,把家里钱输光了,还不起赌债就到深圳去打工。上个月又让老婆陪人睡觉还赌债。你说坏不坏?”
“坏。嘻嘻。我从小就喜欢坏人,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小时候嘴馋,看到电影里坏人吃香的喝辣的就羡慕。长大了呢,觉得做坏人自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想,只要我不去害人,不去杀人放火,能坏到哪里去呢?你想赌钱就去赌,没有人约束你,这样多好。我想男人就和他睡觉,也没有人管我,多好。要是做好人,这些事都不能做,累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红艳,你和我想法一样,就是我没有你想的清楚。反正我就是想赌钱,要么就睡女人,叫我这两样都不做真不如死了好。”
“你是坏男人,我是坏女人,正好是一对。啊——”
红艳开始呻吟了。她一天可以和很多男人**,却很少享受**的快乐,呻吟和高潮都是假装的,但今天的呻吟是真的快乐。
高潮随之而来,大力也适时地达到了顶峰。
“做小姐快活吧?天天可以睡那么多男人。”
“屁话。天天叫你睡那么多女人你能受得了?”
“我受得了。”
“哼,真叫你试两天保证就瘫了。你以为你还能挑美女来睡?最丑的女人要你睡她,你要挣钱不睡还不行,你快乐吗?”
“那我可硬不起来。就不赚这个钱嘛。”
“那不行。行有行规,做小姐是不能挑客人的。”
大力坐了起来,说:“差点忘了,我要找大鹏有事。”
红艳抱住他问:“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跟你说有用吗?我不想在工地上干了,想让大鹏给找个工作。”
“就这事?明天我和大鹏说,肯定没有问题。”
“我还是现在去找他吧。”
“这么着急干啥?没饭吃了我给你吃。”
“不光是没饭吃,今天晚上我连住都没有地方。”
“傻瓜。就住这里呀。还有一个女人陪着,你不愿意?”
“能在这里睡到天亮?”
“我说能就能。”
“好。那我不走了。”
大力扔掉衣服,转身扒到红艳身上,“我还要日你。”
陈友第二天上班,发现大力不在,问周信峰,说不知道,也没有请假。他打电话告诉志刚,志刚说:“他没脸在那呆了。你上班吧,我来找他。”
志刚知道大力在上海没有熟人,只认识大鹏,而且他的性格虽然好赌,却没有胆量和魄力,不会放着大鹏这个熟人不找而自己去流浪。他打电话给大鹏:“大鹏,大力到你那里去了吧?”
“是啊。”
大鹏不敢对志刚撒慌。
“你叫他马上到我办公室来。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好。我马上和他说。”
“等一下,还是你亲自开车带他过来吧。”
半小时后,大鹏把大力带来了。志刚说:“大鹏,谢谢你。你先去忙吧。”
大力站在志刚办公桌前,像个罪犯一样低着头。志刚走到沙发边说:“到这边坐吧。”
志刚已经冷静下来,此刻他不想对大力大发雷霆了。他先在沙发上坐下来,大力才敢坐下来。
“大力,我现在不把你当姐夫,今天我们冷静地谈一谈。你打算怎么办?”
大力低着头不作声。
“志春要和你离婚。你同意吗?”
大力一下子跪到地下,哭着说:“志刚,我不是人,对不起志春,对不起你们全家。你饶了我吧。”
他这一说志刚反而生气了:“我已经饶了你,否则我不把你拆掉烧锅还和你坐在这里?你以为饶了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饶了你就不提离婚了?”
大力还跪着,志刚越看越气,大喝一声:“起来!”
大力站起来。志刚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大力说:“你躲,你能躲过去吗?就你这熊样赌钱不输才怪。我不怪你赌钱,我看不上的是你的性格。你赌瘾再大,我都不相信它戒不掉,但是你这个性格我相信它永远改不掉,所以你做什么都不会成功。我看就是那个混蛋郑挺也比你强得多。废话少说。你说同不同意离婚吧。”
大力嗫嚅着说:“我不同意也不行了。”
“当然不行。这件事不但由不得你,也由不得志春。你就在这里不要走,我叫一个人开车送你和志春回黛山县去办手续。”
志刚走到隔壁兰花办公室,兰花还在贵州没回来,他坐到兰花的位子上,打内线电话给志春:“二姐,你到兰花的办公室来一下。”
志春进来了,志刚问:“二姐,你想不想和大力离婚?”
志春说:“就是离也要这么急吗?我还没有想好。”
“二姐,你结婚这么多年了,对大力还不了解?你还幻想他有什么好处?”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一下子要离,心里总不好受。”
“不离你更不好受。二姐,你的性格就是太软。我跟你说,昨天和郑挺谈过以后,我都觉得这个混蛋也比大力强得多。”
其实志刚心里对郑挺已经挺欣赏了,但因为他卑鄙地睡了志春,说是**也不为过,所以心里总不愿意把他往好里想。
志春说:“志刚,就听你的吧。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事到临头心里头过不去,还是你帮我下这个决心吧。我相信你。”
“好。”
志刚说,“我马上派一辆车,送你们回去办离婚手续。另外,我还要叫一个人跟你们一起去,免得你中途又改主意。”
志刚拨通贵玲的电话:“贵玲,你叫志红到兰花办公室来。”
志红一会就到了。志刚说:“志红,交给你一个任务。我派一辆车,你带志红和大力回黛山县去办离婚手续。记住,他俩谁的话都不要听,一切由你做主。回来要把离婚证书给我看。”
志红是最希望志春离婚的,叫她办这事求之不得,说:“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王长庆的婚礼选定在一个星期六,地点在临村会馆2号馆,因为那里的多功能厅更大,能容下30多桌同时吃饭。他真的把临村会馆包下了一整天,而且是两个会馆都包下,所有消费都由他买单。1号会馆虽不办婚礼,却也布置得喜庆而热闹,院子里从门口开始八字摆开两排姹紫嫣红的花蓝,大堂里用彩色气球扎了个彩门,上面还有字:王长庆、周缨新婚之喜。一边的提示牌上赫然写着启事:“为庆贺王长庆先生和周缨小姐新婚,同时庆贺王长庆先生与沈琼女士父女重逢、收养义女刘小双,今天所有嘉宾消费均免单,由王长庆先生请客。祝你愉快!”
2号馆今天更热闹,多功能厅挤挤地摆了32桌。舞台后是彩色喷绘背景,喜庆的红色基调,右下方是王长庆、小翠、沈琼、小双四人的卡通造型:身体夸张,手拉着手,脸孔却是本人的相片。整幅背景的焦点是中间一行金色行草大字:破烂王的幸福情缘。下面一行小字:王长庆、周缨结婚典礼暨王长庆与沈琼、刘小双父女相认仪式。
强辉夫妇、玉琴夫妇、吴凡和楚冠军、夏青夫妇都来了,玉琴怀里还抱着她两岁的儿子。兰花特意从贵州赶了回来。王长庆在老家没有更多的亲人,只有一个哥哥嫂子来了。小翠父亲行动不便,她弟弟陪着母亲来了。这些人加上志刚、李世勋、贵玲、刘伟强等,共有20多人,都坐在舞台前一个巨大的圆形主桌上。
主持人是贵玲,她穿一身红色旗袍,手里拿着话筒,娉娉婷婷走上舞台正中,说:“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破烂王缔结良缘,女记者重逢生父,临村会馆喜事连连。今天这个庆典,王长庆先生本来想请一个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来,我没让他请。我可不是为他省钱,我是认为今天最合适的主持人是我。”
这一番自信而不失幽默的话,让下面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为什么我最合适呢?”
贵玲继续说,“今天王长庆先生是三喜同庆,而这三喜都是发生在临村会馆。我是谁?临村会馆总经理。各位说,我做这个主持人合不合适?”
“合适!”
大家又是一阵掌声。
“好。题外话少说,有请今天的主角王长庆先生上台。”
王长庆穿一身崭新的藏青色西服、戴着有“新郎”字样的胸花走上舞台正中的话筒前,先向下面鞠一个躬,然后对着话筒说:“感谢各位光临,见证我这三件大喜事。第一件喜事是我和女儿相认。报纸上说我找女儿找了十几年,说的不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女儿在哪里,不需要找,但是不能相认,我是跟踪了女儿十几年。感谢女儿从来没有忘记我这个父亲。”
在又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沈琼拉着小双的手一起上台。沈琼扑通一声跪在了王长庆面前,小双也跟着跪下。王长庆和贵玲赶紧拉她们起来。沈琼流着眼泪,接过贵玲递给她的话筒说:“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我就见不到爸爸了。我到处找他,却没想到他一直在我身后。其实这几年我有这种感觉,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身后看着我,回头却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自从离开爸爸,我就没有家了。读书时天天回去的是我妈妈的家,那里有一个很好的男人,是我妈妈的丈夫,却不是我的爸爸;结婚后我天天回去的只是两个人的窝,那里没有老人守候,哪怕是不住在一起,经常来个电话问寒问暖也没有。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这个我能叫他爸爸的人,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更没有家,甚至连饭都可能吃不饱。冬天的时候,下雨的时候,他睡在哪里?我经常在天阴下雨的晚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看着窗外,心里想象着爸爸在哪一孔桥洞下面避雨,但身上还是被淋湿了。”
沈琼说不下去了,泪水依然刷刷地往下流。下面静默了一会,便掌声如雷。
沈琼稳定一下情绪,继续说:“你知道吗?有一个亲人让你牵挂是多么的辛苦,又是多么的幸福。谢谢!”
王长庆过来搂住女儿,给她擦眼泪,说:“傻丫头。你爸爸没有那么苦,你爸爸现在是破烂王。”
他自己的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贵玲说:“王长庆先生苦尽甘来,不仅和女儿相认了,还认了一个干女儿。小双,你说两句。”
小双也在流泪,拿着话筒说:“我在老家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姐姐叫大双。可是我曾经想抛弃他们而离开这个世界。感谢贵玲姐和刘伟强叔叔救了我,感谢我干爸和沈琼姐姐让我懂得珍惜什么。谢谢!”
王长庆搂着两个女儿,高兴地对着话筒说:“你们说,我有了这两个可爱的女儿,就是受再多的苦,值不值?”
“值!”
贵玲引着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子小翠上台了。贵玲说:“这第三喜一到,王长庆的家庭才算圆满。欢迎孩子们的母亲上台。”
满场笑声夹杂着掌声,把气氛推上了高潮。这个娇小、年轻、漂亮的新娘子,看上去比沈琼还小,却被称为母亲,让全场嘉宾既意外又兴奋不已。贵玲把小翠推到王长庆身边,话筒递给她。
小翠说:“我特别理解沈琼寻找父亲的心情。我有父亲,却担心随时有可能失去他。他长年卧病在床,家里没钱治疗,妈妈又种田又要照顾爸爸,还有一个小弟弟在读书,我就到上海来打工挣钱。老王比我父亲小不了多少,有人问我和他结婚是不是寻求父爱。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第一天见到老王,我就认定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是一个好人,这样的人值得我爱,嫁给他也让我心里踏实。”
在热烈的掌声中,贵玲宣布:“王长庆和周缨的婚礼现在开始!”
志刚是证婚人,贵玲请他上台讲话,志刚欣然拿起话筒说:“今天大家都很感动,我也很激动,就多说两句吧。首先,我更正一个观点,或许在坐的绝大多数也都持这种观点。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们认为农民有没有文化?”
下面大多数人不回答,脑子里在思索他为什么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答案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只有几个人说:“没有文化。”
志刚接着说:“人们普遍都认为农民没有文化,这个观点是错误的。农民读书少,掌握的知识不多,这是事实,但是,文化和知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要混为一谈。请问,王长庆有没有文化?他最多是初中生,但他身上所体现的中国传统文化美德,难道不够深够厚吗?这种传统文化、乡土文化难道不是文化吗?他的女儿沈琼身上所体现的孝道、亲情等美德,我相信她不是在大学里学的,而是小时候在农村里耳濡目染所吸收的文化营养。在她的同学和同事中,拥有这种美德的比例,我想不比在农民工中拥有这种美德的比例高。举一个例子,最近发生一起出国留学生在浦东机场用刀捅伤其母亲的案子,仅仅是因为母亲再没有钱给他挥霍了,这个人的学位不是博士也是硕士,知识不可谓不多,你能说他有文化吗?我给他下个定义,叫有知识、没文化。”
“哗……”
下面掌声四起。
志刚等掌声弱下来,继续说:“新娘子周缨初中还没有毕业,她为了治父亲的病、给母亲减轻压力、让弟弟能继续读书,小小年纪就缀学到上海来挣钱,这种美德不也是在农村那块土地上培养出来的吗?再举一个例子。一个矿山发生了矿难,救灾人员挖掘出一个矿工帽,里面塞了一张它的主人欠债的帐单,小到几十元、大到几千元的债务一一列在上面。矿工帽的主人还写了几个字给他的妻子:‘人死了债不能烂,无论如何你要替我把这些债还清。’这些美德,如果不是融在文化里面一代一代地传承、种在土壤里一季一季地培育,怎么可能历经几千年而生生不息?它们已经作为文化的营养而流淌在农民的血液中。这种融汇了儒家、道家、释家和杂家学说而渗透到社会最底层的文化理念,就是中国传统的民间文化精华,是一个民族在困难的时候能生存和顺利的时候能壮大的根源,是万万不能丢弃的民族之魂。”
志刚停顿一下,等着再一次响起的掌声稀落下去,说:“所以,我今天在祝贺王长庆父女相认、收养义女和新婚大喜的同时,也祝贺在坐的和我一样农民工出身的人,以及和我不一样但祖先必然也是农民的知识精英和企业家们,祝贺你们身上农民的血脉没有断。谢谢!”
志刚的精彩讲话,把本已达到顶峰的现场气氛推到了又一个高度。回到座位上,刘伟强握住他的手说:“冯总,讲得太精彩了。见解新颖独到,振聋发聩。”
“哪里。”
志刚谦虚地说,“一孔之见,还请指教。”
仪式以后,酒宴开席。春儿带了十几个同学上台表演舞蹈、独唱、器乐等节目
第030章 签订结婚协议
志红带着志春和大力回到了上海。一下车志红就跑到志刚办公室,把离婚证书放到办公桌上,说:“志刚,幸亏你让我去了,否则他们还离不成。”
“怎么了?”
“回到家里睡了一夜,志春就又反悔了。我好好骂了她一顿,才跟我去了镇上。”
“我就是怕她来这一手,才叫你去的。”
大力一下车就跑到镇上浪潮KTV里找到红艳,告诉她自己这几天回家离婚了。红艳说:“为什么要离婚?”
“就因为我叫志春陪别人睡觉还赌债,志刚非叫我离婚。”
“大力哥,你和我结婚吧。”
“和你结婚?”
大力看看红艳,这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与志春相比是两种美:志春文静,红艳活泼。“你不怕我把你也输给别人?”
“我怕什么?我的工作就是和男人睡觉,你让我去陪人睡觉正好,不要我去拉生意了。”
“这倒有点意思。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做小姐是吃青春饭,我还能做几年?只要你不嫌我,我就嫁给你。”
“和我结婚就不许你做小姐了。”
“当然。只要你答应娶我,我马上就不做小姐。”
大力盯着红艳露出的大半乳房,说:“红艳,我现在就想娶你了。”
“那就走啊。”
红艳带大力又到上次去的房间。红艳喜欢大力而不喜欢志刚那样一本正经的男人。她觉得大力活得真实,坏就是坏,让别人知道他是坏人。而志刚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身边女人都让他睡遍了,却道貌岸然的,天天装作一副好人模样。她刚到上海时喜欢大鹏,把自己的处女身给了大鹏,就因为大鹏是当时她认为最真实的坏人。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自认为也不是好人。坏人喜欢坏人,半斤对八两。
大力把红艳的上衣和胸罩脱掉,一双大手把乳房揉得疼痛了。红艳抱住大力的头,吻他的唇,吮着他的舌头。她很少吻男人。接待客人时为了安全,从来不接吻,甚至前戏都没有,只是让男从快些进去,希望他快点结束,好接待下一个客人。但是今天红艳把大力抚了个遍。她觉得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一个男人。自己也快30岁了,迟早要嫁人,谁愿意娶一个小姐呢?恰好遇到了大力,更妙的是大力正好离婚了。
红艳用舌尖把大力已经坚硬的小弟弟舔了一遍,便让它进入自己的蚌肉中。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小弟弟,她要好好享受。她哼哼着,呻吟着,快乐一阵一阵、忽隐忽现地袭来,并且不断地堆积,像是用沙子垒一座城堡一般越积越多、越垒越高,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而垮塌,她的高潮便汹涌而至。
紧紧搂着大力,红艳幽幽地说:“小翠都结婚了,我也要结婚。”
“小翠?”
大力不认识她。
“小翠原来和我一样是小姐,有一次我们俩被几个民工绑架了,他们不是要钱,就是想不花钱睡我们。后来我们被救出来,又都怀孕了,在三嫂那里做小月子。三嫂和志刚劝我们不要再做小姐,小翠听了他们的,我不听就回来了。现在小翠是民工之家的常务副总经理,风光了,刚嫁了一个有钱老板。虽然男人老了点,可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已经是烧高香了。”
“你后悔吗?要是不回来,恐怕也是副总经理了?”
“我不后悔。就是不回来也不一定能做长。我就觉得做小姐自由,天天上班太受约束。要是不回来,说不定时间不长就被兰花开除了,你不知道她当初开除大鹏的狠劲。”
“你是怕被开除才不愿意留在那里的?”
“可能有一点。与其叫她开除还不如我先离开。”
“也是。你就是做小姐的料,叫你做副总经理怕是也做不好。”
“大力哥,我不想等了,我们结婚吧。”
“我刚离婚,马上就结婚?”
“那怎么不行?”
大力抓抓头:“也不是不行。”
志春晚上从隔壁志红家回来,门锁刚打开,就被一股力量推进客厅,随后门被关上,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志春,别怕,是我。”
捂在嘴上的手放下来,志春惊魂甫定,知道是郑挺,不高兴地说:“不是说好了你不要再来了吗?”
郑挺不说话,把志春横着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扑上去就吻她。志春紧闭着嘴不让吻,郑挺说:“志春,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
志春说,“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郑挺又不说话了,把志春**,操枪就进入她的洞穴里。志春屈服了,扭动着身躯开始享受。郑挺再吻她时,她便迎着他热切地亲吻。
郑挺的野蛮志春在潜意识里还是很享受的,只是她心里不愿意承认。大力在离婚前就不回家了,这两个月志春就只有郑挺一个男人,虽然志春每次都是被动的,并且还拒绝,但郑挺一进入她的体内,她心里便产生了柔情,那种肉体的快乐她无法拒绝。
郑挺在志春蚌肉里运动了半个小时,志春尖叫着来了高潮,抱住郑挺让他用力冲击自己的洞穴。郑挺痛快淋漓地也达到了顶峰。志春心里明白,郑挺之所以敢一再找自己**,关键是自己每次都配合他,而且享受他。但是她欲摆不能,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每次和郑挺都来高潮,以前和大力都没有这样。
高潮一过,志春就摧郑挺:“你快走吧。”
“我为什么快走?我还要干你。”
“不要。我姐就住在隔壁,要是让志刚知道了,他会杀了你。”
“我来找你就准备让他杀我的。志春,我真是喜欢死你了,嫁给我吧,好吗?”
“志刚不会同意我嫁给你的。”
“你是姐姐,还听他的?”
“他有见识,看事情看得深,当然听他的。再说我不想嫁给你。”
“志春,说了你不信,我已经戒掉赌瘾了。真的。上次我就说要戒赌。我说话算数,到今天一次都没赌,我做到了。”
“你不赌了也没用。志刚恨你,绝对不会同意我嫁给你。”
“那你自己呢?你愿意吗?”
“我刚离婚,不想再结婚。”
“那我就等你,一直到你想结婚。”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本来就不认识,你还比我小。”
郑挺翻身下了床,跪在床前:“志春,以前不认识你是我没福气,一认识你我就喜欢你了。答应我吧。我发誓以后绝不再赌钱了,只要你听说一次我又赌钱了,我就自己把手指砍下一截来。你信不信?”
志春起来拉着郑挺说:“你起来。这样像什么话。”
“我不起来。”
志春心里一软,抱住郑挺说:“起来吧,我现在想要你了。”
“真的?”
郑挺喜出望外,站起来扑倒志春,杀入她的洞中。
又一次痛快淋漓的高潮。郑挺高兴地说:“哈哈。能娶你做老婆,我他妈的太有福了。”
志春说:“我没说要嫁给你。我刚才是说想要你睡我。”
郑挺说:“只要你要我,不管要我做什么,老子都愿意。”
志春一提郑挺要娶她,志刚是意料中地坚决反对。他说:“他是什么人?是赌鬼,是**犯。人家**你了,你还要嫁给他。哪有这种荒唐事。”
志红也反对,说:“你这是犯贱。他有什么好。再说你刚离婚,就那么着急嫁人?离不开男人了?”
“不是。”
志春说,“我也不是非要嫁给他,是他非要娶我。”
志红说:“你刚脱离了一个赌鬼,又要嫁一个赌鬼,脑子进水了?”
“他已经把赌戒掉了。”
志刚说:“你才认识他几天,就那么信他的话?就算他戒了,这才几天?他很快会再赌的。”
“他说再赌就自己把手指砍掉。”
志刚又好气又好笑,指着志春说:“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单纯?一个赌鬼说的话、发的誓你也相信?”
“好了好了。”
志春不耐烦了,“我也没说非嫁给他,更没有说马上结婚,你们着什么急?”
这一说,志刚和志红傻眼了。也是,她只是提了一下,说郑挺要娶她,还没有说她自己愿意不愿意呢,怎么两人反应就这么强烈?
志红说:“我和志刚是担心你,怕你吃亏。你的性格到哪里都吃亏。”
“就是吃亏,也是我愿意的。不冤。”
志春没好气地说。
“你这个丫头,”
志红用食指点着志春的额头说,“就只会对家里人说狠话,在外面一句狠话都没有。”
志刚说:“好了,既然志春说没答应他,就不要再说了。不过我们要防止事态发展下去。”
志红说:“对,不说这事了。志春,我已经给你报名了,我们一起去学习。”
“学什么?”
“你自己选的学会计,怎么忘了?我要学好几个专业呢。”
“好啊。”
志刚说:“你们至少要学个大专文凭回来。”
郑挺是真的把赌戒掉了。这小子有股子狠劲。小时候和同村的伙伴打架,把人家打伤了,妈妈叫他去人家里道歉,要是不去就不给他吃饭。他说我没有错,偏不道歉,便不吃饭。一顿不吃还有劲到外面山坡上躺着晒太阳,两顿不吃便回家睡到床上了。三顿不吃,爸爸妈妈开始着急。四顿不吃,最心疼他的奶奶打圆场了,端碗面条到床边,说不要去道歉了,吃饭吧。他才开始吃饭。
他是江苏人,和周信峰同村。他在家里是老小,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哥哥姐姐或种田或打工,都足以养家,所以他只要愿意读书,或者有能力考上大学,家里都供得起。他上了高中,高二的时候,又因为打架,班主任叫他写检讨,要他在全班同学面前念,还要贴到校门口布告栏上,而且学校还要处分他。这次打架是因为全班最漂亮、又是学习最好的女同学,学习委员肖淑华。肖淑华悄悄找到他,说丁小龙天天下晚自习都在回家的路上堵她,要找她谈恋爱,她不喜欢丁小龙,想叫郑挺帮忙教训丁小龙一下。郑挺当时就血往上涌,痛快地答应了。他心里感觉到,肖淑华对他说不喜欢丁小龙,那十有**是喜欢他。他找到丁小龙,两人谈不拢,便挥拳相向,郑挺劲大,手也黑,一拳把丁小龙的鼻梁打断了。
事后,肖淑华又找到郑挺,求他不要说是为她打架的,否则她爸妈饶不了她,肯定会影响学习,就可能会考不上大学。郑挺答应她了。因为要避开事实,郑挺语文成绩又不好,不会编,所以检讨总是过不了关,最后索性不写了,结果被学校开除。班主任钱老师其实不想开除他,因为他除了语文成绩不好,其他都还可以,本科考不上,考个大专还是有希望的。在农村中学能考上大专也是高才生了。但是这事已经被丁小龙家长闹到校领导那里去了,连县教育局都知道,班主任已经无能为力。
郑挺离开学校,就拜师学木匠,学成了便到上海打工。他和肖淑华后来断了联系,听说她考上了华北的一个大学。丁小龙考上了一个中专学校,毕业后回到家乡当了村干部。
每天下班后,郑挺感到最无聊。宿舍里有个破电视,但这种临时工棚不可能安装有线电视线路,把天线转来转去也只能勉强收到三四个台,最清楚的是中央一套。他不喜欢看新闻,中央一套节目黄金时间电视剧放完才到10点钟,那边麻将才打几圈呢。也难怪农民工好赌,不赌干什么呢?
郑挺便出去转悠,看车流来来往往,看万家灯火连到天边,转悠回来人家麻将也结束了,便上床睡觉。天天如此,他也觉得很难坚持,可如果再回头打麻将,他真的会当着志春的面把手指剁掉的。
郑挺打电话给周信峰:“信峰,我想到你那边工地上班,能不能和你们老板说说?”
“你到这边来干什么?钱又不会多拿。”
“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发誓不赌钱了,天天晚上急得没地方去,我怕忍不住又会再赌上,想去和你做个伴。”
周信峰也不好赌,只在别人三缺一强拉的情况下救救急,他说:“好。我和彭大群说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你千万不要提我们和大力赌钱的事。”
“放心吧。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会说的。”
大群为人厚道,平时就挺好说话,觉得下面人求到自己了,一定会有难处,正好现在木工人手也有点紧张,处于添不添人都可以的状况,便答应了。
郑挺过来上班后,天天和周信峰在一起,他不想把自己追志春的事告诉周信峰,所以怎么摆脱周信峰又成了问题。好在周信峰有时也陪人打打麻将,他便趁机到志春家楼下转悠。等所有人家都灭灯睡觉了,他悄悄上楼,在志春门口听一会,他知道此时敲门志春不会开,还有可能惊动隔壁的志红夫妇。他站一会,知道今晚没有机会见志春了,便下楼回去。
郑挺刚下到一楼,觉得头顶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使他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郑挺发现自己躺在志刚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志刚和陈友正坐在一边冷眼看着自己。头顶还很痛,他摸了一下,看到手上有血迹,心想这一下打得挺狠,一定是志春这个做瓦匠的姐夫打的。
他坐起来,拿张纸巾擦手上的血迹。
“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志刚冷冷地问他。
“知道。”
郑挺身上的横劲一上来,什么都不怕,“你打死我算了。你要不打死我,就让我娶志春。”
陈友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无赖。我不打死你,我报警,让警察来对付你。”
“我都不怕被你打死,还会怕警察?你尽管报警。可是我今天什么都没做,在人家门口转悠一下还犯法?”
志刚说:“深更半夜地在人家门口转悠,为什么?你跟警察解释去。”
“我就是不开口,警察能怎么样?他能打死我?”
陈友站起来说:“好,我今天不把你打死,我把你打残。”
志刚制止住了陈友,说:“我们不打你。你就算是个无赖,也会有无赖的逻辑。我们还是来讲道理吧。”
“我还是那话,要么你打死我,要么让我娶志春。”
陈友说:“就你这种无赖,志春会嫁给你?”
“你给我三个月时间,要是志春还不愿意,我就再也不骚扰她了。”
志刚问:“你真的戒赌了?”
“真的。我两个月没赌了。”
“两个月时间太短。赌钱的人说话都是放屁,一转身就会再赌。”
“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手指剁下来一个。”
志刚说:“别玩这一套,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剁的。小子,我告诉你,我二姐是一朵花,绝不能插在牛粪上。别看大力这一摊牛粪给铲掉了,也轮不上你。你真想娶我二姐,第一要我二姐愿意,第二要能证明你不是牛粪。”
“怎么样才能证明?”
“还是两条:第一,一辈子不赌钱。就算将来结婚了,你只要赌一次就离婚。第二,你的学历要比志春高。”
“这两条我都能做到。我现在学历已经比志春高了。”
“不高。你高中没有毕业,只能算初中生。”
“行啊。我去上一个技术学校,学了技术还能抵高中文凭。”
“不行。志春已经上大专课程了,等她毕业,你就得考本科证书。”
“我也考大专,和她一样不行吗?”
“不行。你必须比她高。”
这可难倒郑挺了。他一个农民工,必须每天上班才能生存,累死累活的,要想同时考一个大学本科文凭出来,无异于天方夜谭。他知道这是志刚故意在为难他,让他知难而退。
见他不说话,志刚知道难住他了,便让他再想一会。
郑挺想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说:“要是我拿到了本科文凭,志春却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那是你们没有缘份,怪不得别人。”
“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条件。”
“你还和我讲条件?说说看。”
“你给我安排一个清闲点的工作,好让我有时间看书。”
陈友不高兴了,说:“哪里有这种好事?给你安排工作,你就满足了,不娶志春也不考试了。”
“我不是要多好的工作,当保安就行,不过要允许我上班看书。”
志刚说:“你条件还不少。当保安工资少,连你现在一半都不到,你愿意干?”
“愿意。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
“好。我答应你。不过不能在这里干保安,离志春远点。”
“那……”
郑挺犹豫着说,“我们能不能签个协议?”
“当然可以。不过协议里要说清楚,等你拿到文凭后,如果志春已经结婚,就不能嫁给你了。”
“行。就这样签。”
志刚在电脑上打了一个协议:甲方:冯志春乙方:郑挺甲、乙双方经协商达成本协议。
1、甲方承诺,如果乙方拿到大学本科文凭,甲方在未婚前提下,必须与乙方结婚;2、在乙方拿到大学本科文凭以前,甲方有和任何人结婚的自由,如果乙方拿到大学本科文凭时甲方已婚,则乙方从此不得骚扰甲方;3、甲方承诺为乙方安排做保安工作;4、乙方在拿到大学本科文凭前,不得骚扰甲方;5、如果双方有一方违约,必须赔偿另一方的经济损失。
6、本协议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持一份。
甲方签名:乙方签名:日期志刚打印好两份交给郑挺,郑挺仔细地看过后,指着第4条问道:“这一条能不能不要?”
志刚说:“不能。你经常骚扰她能考出文凭吗?再说,你都能骚扰她了,目的也达到了,还需要考什么文凭?”
“我的目的是想娶她,不是骚扰她。”
“那也不行。”
其实志刚的目的就是让他不要骚扰志春,所以这一条他不会让步。
郑挺无奈,只得同意,在上面签了字。志刚拿给陈友说:“你给志红,叫她叫醒志春签字。”
陈友拿着协议出去了。郑挺说:“冯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拿这个来吓我,想让我知难而退。可我偏偏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不管能不能娶到志春,就是考到老我都会考出文凭来。”
志刚已经颇为欣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