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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风骚星官(全)-31-33

38.神秘的偷窥者

  她开始肆无忌惮的思念起自己心爱的男人来,想他的痴情,想他的笨拙,想他的一切。

  渐渐的身子竟然开始发起热来,下腹热热痒痒的,泛起了熟悉又空虚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从爱上了那个男人,这种感觉就一直没有少过,每次和他搭档执行过任务之後,她总会因为渴望他而变得欲求不满,但是那个男人那时候非常的排斥她,别说碰她了,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而她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勉强自己,她长的漂亮身材又好,自然缺不了床伴,每一个床伴的技术都很高明,却总也满足不了她那颗寂寞的心。

  她总是在午夜的时候,放纵著自己与那些陌生的男人尽情的交欢,然後在天亮之後,收起那些糜烂的记忆,甩甩头发又做回那个冷酷的风流。

  不过她的滥情倒是传开了,那个男人自此对她更加没有好感了,甚至还厌恶起了被她接触,似乎她浑身都沾满了艾滋病毒一样,这让她更加的无可奈何。

  现在想想,又觉得当时自己也是昏了头脑。以为风寒讨厌她讨厌到了极致,每一个和她有过关系,然後又来往过几次的男人,总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几乎连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风寒做的,整个杀手界敢这麽公然和她作对,甚至猎杀她的床伴的除了那家夥不会有别人了,只是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那个家夥竟然那麽的厌恶她,甚至是恨她。杀不了她,所以连和她有一点关系的人都要解决掉麽?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彻底被风寒弄昏了头脑,一个男人怎麽会无缘无故的猎杀别人的床伴,而且还那麽一如既往的坚持,只不过是因为嫉妒罢了。

  只是当时她也没有想到罢了……

  现在想想那个家夥真是可爱,明明是爱她的,却又不敢承认,怎麽会有这麽可爱的家夥。越是想他,她的身子就越发的燃烧起来,呼吸忍不住开始急促起来。

  小腹下从空虚开始变得疼痛,那种渴望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

  要是,要是夙寒在身边就好了,她此时此刻真的好想要他。

  最後她只得闭上眼靠在池子边上,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滑向那既疼痛又渴望的私处,轻轻的抚弄起来,然後拼命的在脑子里想著他,想著他精壮结实的胸膛,想著他拦著自己靠在他胸前的感觉。

  还有他修长而布满剥茧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感觉,敏感的乳尖忍不住开始痛了起来,似乎在渴望他的爱抚,又想著那双大手开始缓缓的移到她的私处,在花瓣外细细的徘徊,一点一点的描绘著它精致的形状。

  最後那个男人将自己禁锢在怀中,抬起她纤长的玉腿环绕在他结实的腰间,那滚烫炙热的硬物就那麽毫不犹豫的顶在她脆弱而颤抖的花穴间,他低下头深情的凝视著她的双眸,额头上布满了隐忍的汗珠。

  轻启薄唇一遍一遍的唤著她的名字,那嗓音沙哑而性感,听的她的心肝都跟著酥软了起来。

  “风流,风流……我的宝贝,我的乖乖……”

  他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风流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身子微微的向前倾,像是在迎合著他的挺进,那硕大的男根就那麽势如破竹般的滑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像是烙印在她的心上一样,所有的空虚和寂寞在这一刻,都被他狠狠的给填满了。

  她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随著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他顶撞的那麽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撞飞了一样,一下一下毫不犹豫又那麽的迅速,霸道的像是要将她完全给拆吞入腹。

  她随著他的动作,完全的失了神。此时此刻,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风流,只是他怀中的一个小女人,任凭他狂肆的索取。

  在欲海中沈沈浮浮,直到一个最高的浪潮打过来,她才在他身下哆嗦著达到了极致。

  呼吸缓缓的平静了下来,风流有些恍惚的睁开眼,然後有些失落的将自己的手指从私处抽出,显得无比的落寞,她想要的是那个人,而不是自己的手指。

  只不过她的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迅速的就发现了这房中不止她一个人,凭著她绝佳的洞察力,她迅速的抬眸往上看去。

  浴池的顶端,有一个不大的缝隙,看上去似乎是被人抽出了一片瓦造成的,那里正多出了一双不合时宜的眼眸,而眼睛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弯了眼角。

  看上去对方竟然是在笑,风流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凝视著那双眼睛。

  对方似乎不打算在这儿死耗,微微的挑了一下眉,似乎是在道别,下一刻那个人就消失在了屋顶,徒留一个不大不小的间隙留在那儿,无声的告诉风流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在池子里自慰的情景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换做是别的女人,此时此刻只怕是羞愤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才是,然而她是风流。她镇定的从池子里站起身来,随手取了一件衣裳披上,然後将夙寒的信收在怀中,慢慢的往浴池外走去,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那些侍女们看著她沐浴完毕,立刻围过来替她换衣装扮,还有一些则忙著准备不知道是午膳还是晚膳的一餐,风流等她们摆弄完,又慢条斯理的用完膳,这才让人去请江滨过来。

  江滨早就盼著找个机会和风流好好谈一下,关於早上出现的那个神秘的男子,江滨已经动用了一些自己能想得到的所有办法,到处打探了一番,然而绝大多数的侍女和侍卫们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在。

  少数知道的,也只是见过而已,详细的根本问不出来。

  王宫里怎麽会平白多出一个神秘的男子,这个男人应该身份很特殊,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了,只怕要问卫熙才清楚,而这件事恐怕只有风流出马才做得到。

  江滨屁颠屁颠的赶到了风流的宫中,就看到风流坐在椅子上,端著一碗玫瑰露一小勺一小勺得喝著,看到他来了,马上就身边的侍女挥退下去。

  江滨赶紧在椅子上坐下,正准备要开口,结果被风流抢了一个先。

  “那个男人刚才来过了。”风流头也不抬,继续小口的喝著手中的玫瑰露。

  江滨先愣住了,那个男人?!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那个神秘出现的男子,所以下意识就问。

  “你是说早上的那个?”风流点点头,算是肯定了。

  不过这下江滨更吃惊了,“那个家夥怎麽来了?!他到底是什麽人?能自由出入宫中,身份应该不低吧,你有没有问清楚?”

  江滨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风流真好喝完了玫瑰露,将小碗放下,然後抬起头对著江滨,很是亲切的给了他一个标准的白眼,“我怎麽会知道,他是悄悄来的。”

  啊?!江滨想过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过那个神秘竟然是私下潜入的。

  不过他显然更感兴趣了,迫不及待的问。“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家夥来这里有什麽目的?”

  大概是想到了刚才的事,风流微微的沈下脸,将之前发生的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江滨听完之後彻底的石化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气有些颤抖。

  “你、你是说,他竟然是来偷看你的洗澡的……”

  这件事很显然让风流并不觉得高兴,脸色更差了。

  “全都看光了?一丝不挂?或者角度限制,他只看了个大概,也许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也说不定。”江滨大概还抱著一个美好的幻想。

  “够了!你给我闭嘴!”


39.又看回来了

  江滨知道她根本没有表面那样的满不在乎,心里深处只怕早就怒气翻腾了,不过是强忍著罢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她抬杠,赶紧闭了嘴。

  风流沈默了一下,然後做了一个决定。“我会找出那个家夥的。”

  这王宫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如果那个家夥真的藏在这宫中,那麽她就一定能找到,把她揪出来!至於要怎麽处理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江滨虽然有些担心,却又找不到说辞来安慰风流,总不能说看了就算了吧。

  於是胆颤心惊的熬到了晚上,风流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江滨握著她给的那颗信号弹,无奈的坐在自己的房里,直到听到他屋顶的瓦片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两长一短是约定好的暗示。

  他才掀开窗户,悄然的闪入黑暗中。

  浓重的夜色是风流最喜欢的掩护色,一袭黑衣的她轻巧的在王宫中到处出没,却没有任何一个侍卫发现了她,看上去似乎很轻松。

  但是他们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夥所知甚少,几乎是完全没有线索,要找他只能是大海捞针了,风流悄悄的爬到宫中最高的楼阁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上楼,反而上了那楼阁旁的大树。

  在树梢间借著树影的掩饰,她开始眺望整个王宫,宫中的人几乎都睡了,除了走廊上还点著几盏灯笼,每个殿几乎都是黑灯瞎火的。

  倒是御书房那个位置还有些亮光,大概是卫熙还在忙,看不出那个家夥还真是对国事非常上心。瞥了一圈风流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获,有些丧气。

  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偏偏在对面的楼阁顶看到一点不寻常的黑影,她凝神细细看过去,的确是有两个人分别潜伏在楼顶的两端,但是他们只是潜伏著却并不动,看上去不像是刺客,倒反而像是宫中的暗卫。

  她微微的挑眉,好在刚才她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上房顶,不然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是连太子卫熙的东宫都没有防护的如此严密,这个不起眼的阁楼小院,却如此大手笔的动用了数个暗卫。这不得不让人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风流是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她无声无息的下了树,又在院子中分别发现了四个暗卫,再然後她凭借自己出色的身手和潜伏能力,很轻松的靠近了阁楼,选了一个不容易让人发现的死角,掀开窗户,翻身而入。

  房子里显得比外面要湿冷多了,明显带著浓重的潮气,就像是许久未打开过门窗的样子,隐隐的还能从那些摆放著的木制家具上闻到淡淡的霉味。

  难道她猜错了?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或者是存放什麽重要的东西而已?

  可这麽潮湿的环境,书籍自然是不可能了,那麽会是什麽不易损坏的东西麽?她还在暗自分析,恍然间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吟。

  很快的消失了,让人来不及细细的揣摩,旁人若是在这麽一个古怪的环境下再听到这麽古怪的声音,肯定是要吓一跳,偏偏风流此生从不信鬼神之说,或者干杀手这一行太久了,死在她手下的冤魂那麽多,她的心早就坚强到,可以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了。

  当下非但没有迟疑,还立刻就朝著声音发生的地方奔去。

  那声音似乎是透过那些厚实的木板传过来得,风流感觉到那声音应该是楼上的。

  在阁楼的一侧找到了楼梯,轻轻的翻了上去,楼上仍旧显得很阴冷,不过比起楼下又好了一些,似乎多了一点人气。

  风流悄无声息的上了二楼,稍微适应了一下浓重的黑暗,才看清这二楼摆放著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几个板凳,然後就什麽都没有了……

  这也算是个人住的地方?!然而这里真的住著一个人,那床上正有一个人影在微微的蠕动著,风流轻轻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默不作声的看著那个人。

  这麽黑的地方,自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对方的动作她还是大概看清楚了的。

  似乎是一个男人,正趴在床上,高高的翘著自己的臀,然後将两腿分到最开,他一只手抓著自己身前的男根快速的撸动,另外一直手抓著一只玉势在自己的身後抽插,那种大幅度的进出,毫不留情的使劲,让人觉得他更像是在自虐而不是自慰。

  不过风流也弄清了,为什麽刚才听到的那声轻吟是那麽模糊,因为他根本就是死死咬著自己身下的被子,就算浑身都被汗湿了,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来。

  刚才那一声只怕也是不小心才流露出来的,而这个人此刻正旁若无人的折腾著自己,似乎完全沈浸在其中无可自拔了。

  风流以前看过不少男同的GV,不过这种现场版的男同自慰,还真是第一次看。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材,虽然长的有些偏瘦,可是身材确是相当不错的,双腿结实修长,细腰不盈一握,从背後看曲线很美也很性感,的确是很容易让男人冲动,是个不错的受。

  但是她瞥到对方双腿间那沈甸甸的男根时,又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那玩意到还长的不小,做个纯受倒是可惜了,有机会反攻也不错啊。

  她就用这副挑剔欣赏的眼光,看著床上的人达到了高潮,将白浊的液体射在了自己的手心,然後瘫软在床上,还努力的咬著下唇,似乎不敢让自己急促的呼吸泄露出来。

  好戏欣赏完了,是不是该走了?风流这麽想著,正打算起身再悄悄的离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有些瘫软无力,竟然连简单的站起来都坐不到了。

  她这是中毒了?!但是,她什麽时候中的毒?!

  不过她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反而又安然的继续坐著,只是静静的盯著床上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终於平复了呼吸,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

  一看到他的脸,风流忍不住眯起了眼,竟然是那个白天偷看她沐浴的家夥。


40.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实在是太巧了吧。

  白天他刚偷看过她,这晚上就被她看回来了?老天爷对她未免太照顾了。

  不过她没忘记,自己中毒了不能动,所以还是保持著坐姿不动,脸上的神色也淡淡的。既不慌乱也不紧张,似乎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床上的男子竟然也丝毫不避嫌或者说一脸无所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修长如玉的身姿就这麽毫无遮掩的显露在风流的面前,风流向来是个有便宜就占的家夥,毫不犹豫的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甚至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主动送上门的美色,不看白不看了。对方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袭薄衫披上,将免费泄露的春光遮住,然後在风流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张脸在夜色中并看不太清楚,但是风流不会忘记,白天里她已经见过一次了。苍白的有些发青,却又无与伦比的妖媚,一个男人长成如此这般的摸样,连一贯颇有自信的她,都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被比下去了。

  不过,有一个相貌长的如此妖豔的男子,只怕也不会是什麽好事。

  “好看麽?”清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听在人耳中竟然有种凉意渐渐的浮上身。

  风流淡淡的挑眉,故意要激怒对方似的。“很精彩。”

  不过那男子却并未动怒,反而弯了一下眉眼,似乎也笑了。

  “你也不差。”

  这句话却成功的让风流有些怒了,只不过她越是生气,笑容却反而越加的甜蜜了。

  “哪里哪里,论起姿色比阁下差远了……”为了加重效果,她还笑的格外淫靡。

  对方接受了风流的暗示,脸上却没有愤怒,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公主听过一句话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道公主发现了没有,你似乎动不了了?”

  这句话怎麽听都含了威胁的意味在其中。

  “哦?我该害怕麽?”风流显得更坦然了。“公子既然能让我中毒,却又不杀了我,看来是不打算杀吧。”

  “你果然很聪明。”

  无声他那句可以勉强称为夸奖的话,风流对他的目的更感兴趣。

  “说吧,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我不信你无缘无故到了我院子,就是为了偷看我洗澡而已。”说起这句话,她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对方自动忽略了她字里行间的不满,“公主说的不错,在下确实不会伤害公主,反而想同公主合作。”

  “说说看。”风流没有拒绝,或者说,她中了人家的毒,此刻也没有她的选择了。

  “岚国即将开战,卫国似乎打算掺一脚。公主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难道就不想一次收获更多麽?”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循循善诱。

  不过风流不是别人,“你想借我的手帮你对付卫国?这个主意倒是打的不错。”

  丝毫没有计划被拆穿的尴尬,对方坦然的答道。“这件事对我们都有益,何乐而不为呢?”

  风流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看著对方的脸,对方也不催促她。

  “你怎麽肯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他轻轻的笑了,“凭公主的聪慧,在拿下了岚国之後,恐怕就要转过头来对付卫国了吧。既然迟早要和卫国对上,那麽公主和我合作,岂不是锦上添花。”

  的确是如此,就算风流不想多此一举,在她看来其实只要能让她和夙寒厮守,她根本就不屑这个天下,但是岚国不除夙寒一日不得安生,而卫国不除,她也不好好过。就凭她利用卫国之後,又不会嫁给卫熙,就够卫国咬著不放一辈子了。

  但是风流更好奇的是对方提得合作,毕竟要合作自然要有筹码,眼前这个男人字里行间中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就凭他一个卫国王上的男宠,他能拿出多少筹码来?

  对面的男子收到了风流丢过来的目光,浑身微微一震,知道自己已经被她看清,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是的,我的确是卫王的男宠。”

  但他却毫不在乎的继续开口,“但是在我入宫之前,我还有一个身份。”

  看著风流美丽的脸庞,他咬著牙吐出。“世人都唤我鬼手离天。”

  鬼手?!风流虽然到这个世界没多少年,但是多亏手底下那几个情报部门,这些江湖中的小道消息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江湖中盛传的用毒第一高手鬼手这个名字,在十年前可是让人如雷贯耳,闻风丧胆。

  不过却传闻鬼手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连情报门也查不出来。

  原来他竟然藏在卫国王宫里,接下来的故事似乎没必要说明了,风流只是看著他那张妖豔绝乱的姿容,就猜得出个大概了,怕是被卫王不小心见到了,结果产生了邪念,然後就不顾一切的虏进宫来了。

  离天也不想多提从前的往事,只是淡淡道。“虽然他废去我一身武功,又喂了我软经散,还用各种手段控制我。不过他却废不了我用毒的本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种绝世高手的自信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让风流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她最欣赏的便是这样的人,世上的人多是不堪受辱,只要一受了委屈不如意便想著要寻死,以为死了便是一了白了,却不知那才是最懦弱的方式。

  像离天这样,忍辱负重的在宫中一待就是十年,却丝毫不放弃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这样的男子才是她真正钦佩的。

  甚至她还想到了,“卫王重病不起,只怕也是你干的好事吧。”

  离天干脆的承认了,“我一生与毒为伍,早就百毒不侵。”言下之意就是,卫王贪恋他的美色,自己招来的祸事,只怕那些毒也是逐日逐日的慢慢沈淀在他体内,积压至今。

  就算宫中这麽多御医,只怕也没有人解得了那毒吧。

  这算是他的自作自受麽?为了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不过这代价好像有点太大了。

  当下风流就下了决定。“我和你合作。”


41.合作的诚意

  当第二天一大早,风流边用著早膳边漫不经心的对江滨讲起这件事的时候,江滨差点没一口茶呛死在她面前。

  “咳咳,你、你说什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江滨像是哮喘病人一样,又咳又喘的说完了一句话。“他、咳咳、他、是鬼手?”

  风流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这句废话,她刚刚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了。

  然而江滨却像是捡到宝一样的兴奋了起来,鬼手离天。这四个字在江湖上有多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像夙寒和风流这样原本不属於这个世界的人是想象不到的。

  只有像江滨这样,从小听著这个传奇长大,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著什麽,那名字背後又代表著多可怕的影响力。

  於是他双眼发亮的瞅著风流,满心期待著下一步的计划。

  结果风流只是冷淡的告诉他,“你急什麽?卫王还没死呢。”

  但是卫王却快死了,眼下最急切的事情是怎麽能让离天不死。

  以卫王对离天那种偏执又强烈的占有欲,怕是宁死也不肯放开的。只怕他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离天殉葬,而离天只怕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开始寻求合作。

  仅凭他一个人,想要活下来有些难了,而恰巧风流在这个时候入宫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

  江滨也不是个愚笨的人,心思向来比别人要慎密仔细,风流稍一点拨立刻就想透了。

  “这卫王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江滨叹气,宫里的小道消息传的可快呢,就连卫王晚上要呕几次血,要咳嗽多少回都能探听得到。

  而一般到了这样的时候,也说明卫王是真的不行了,甚至连重病的消息也不加掩饰了。

  所以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就怕卫王突然就倒在了他们的计划前面。风流皱著眉,心里快速的计划著,眉头也忍不住轻轻皱起。

  江滨也在一旁皱著眉头想办法,只不过这个时候江滨要显得比风流专业多了,毕竟这个世界是他的主场,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曾听师父说起过,有一种龟息丸,吃了之後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了呼吸。这种药效可以持续三日之久,若是离天可以服下这药丸,只要骗过内务府,接下来就好办了。”

  风流挑了挑眉,这种东西她可是从未听说过。“这种药哪里有?”

  这一问把江滨给难住了,是啊,这种药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见都未曾见过。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种药也说不定啊,但是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人,鬼手离天。

  “去问鬼手,若是连他都做不出来,那麽著世上怕是没人能行了。”

  而当风流懒洋洋的将江滨的想法和思路对离天说完之後,那个男人突然就眯起了眼睛,那冰冷阴鸷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了一抹诡异的亮色,看著他唇瓣溢出的笑容,虽然绝美却同样让人觉得冰彻入骨,心生寒意。

  “这种药我知道,不过却没有人配出来过。”

  听他这麽一说风流微微有些泄气,却又想到他方才那突然闪现出的笑颜,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对,“你知道配这药的方子?”

  对方果如她所料一般的点点头,不过神色间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

  还不待风流追问,他便自行开口解释了。“卫王知道我是用药高手,又怎会轻易让我接近御医殿。”所以他空有一身用毒的本事,也一直没办法彻底的离开王宫。

  然而药材这种事自然是难不住风流,她随便编个小病小痛,让卫熙将御医院搬倒东宫里去都没问题,所以风流觉得离天说的这个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其中有几位药尤其重要,却也特别稀少,只怕宫中也是没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离天面上的表情一贯的阴冷难测,风流却轻轻的眯起眼。“无妨,你只要将那药方写下,我自然会想办法去配齐。”

  离天定定的看了风流一刻,然後转身迅速的将所需药材一一列明。

  在将方子交给风流的时候,他突然奇异的开口说了一句。“公主殿下为在下如此尽力,确实让在下有些惊叹了。”

  风流接过方子,揣进了怀里,才懒懒的瞥了他一眼。

  “我一向不轻易与人合作,一旦合作自然是要获得相应的利益。”

  言下所含之意,离天自然清楚,颔首一笑。“自不会让公主殿下失望。”

  要合作自然要有诚意,而风流很有诚意。

  卫王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时不时的还会陷入昏迷,一整日里只有极少的时间清醒著。卫熙大概也知道他快要不行了,而他还打著主意要在岚国正式开战前,先将他和风流的婚事定下来,最好是立刻举行。

  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掺和进其中,名利双收。

  於是,几日之後,风流被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原本就明豔惊人的五官,在精致的妆容下,更是豔光四射,只看一眼遍让人再也移不开眼光了。

  卫熙不是第一次被她迷住了,却再一次被她的姿色给虏获了心神。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乱了节奏,半响都反映不过来,只是痴痴的看著眼前的绝色佳人。

  直到风流面带浅笑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别看了,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卫熙支支吾吾的回过神来,搀扶住她一只胳膊,两个人出了小院便坐上了软轿。一路不停的就往卫王养病的那平泰宫去了,往常的这个时候,就是卫王一天之中难得清醒的几个时辰,所以卫熙也知道耽误不得。

  可是直到两个人上了软轿,卫熙还是沈醉在风流的美貌中回不过神来,好几次在路上都掀开自己轿子的帘子往一旁看去,希望正好碰到风流也掀开帘子探出头来。

  不过可惜的是,风流自坐进轿子中,就杵著头休息了。她这次的著装极其正式,就不提身上那层层叠叠的锦衣,手腕和腰间那琳琅作响的各式饰物,光头上那九根镶珠嵌玉的金步摇,就够她受的了。

  若不是碍於这戏还没演完,她早就一把扯下丢了的。

  这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刻多锺,终於到了卫王养病的平泰宫。轿夫刚刚停下轿子,卫熙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轿帘,几步走到风流的轿前,抢在内侍官的前面掀开了帘子,看到明豔夺目的风流,呼吸又是一窒,眼眸情不自禁就黯沈了下来。

  语气都是想象不到的轻,“来,流儿。我们到了。”

  风流婉约一笑,缓缓的将白玉小手交到他的手中,无端的惹得卫熙又是呼吸一紧。


42.天要亡卫

  卫王住的是一座偏殿,环境倒是清幽得很,只是风流偷偷打量了一圈,装饰什麽的就显得平淡多了,相比那奢华的东宫,这里还真是显得冷清多了。

  几个太监小跑著在前面带路,卫熙昂头挺胸,一副少年得意的样子,挽著她的手臂春风得意的走在一侧,风流忍不住微微皱眉。

  看来卫熙和卫王的感情并不怎麽样嘛,否则还能在卫王生死攸关的时候想著要操办自己的婚礼?

  走过长长地走廊,好不容易走到了卫王的寝殿。门口的太监早就进去通报了,卫熙他们一到,就直接进去了。

  屋内点著许多炭炉,明明是春末夏初,天气谈不上炎热,但是也觉得不冷。然而这殿里四角都点著炭炉,一跨入屋中,那迎面袭来的热浪就让风流有些微微的不适应。

  身著正装的她,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还要在这样一个温度特别高的地方出入,这感觉真是一点都谈不上愉快。

  宽大的龙床上躺著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显得有些突兀。风流和卫熙一进门就在床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直到床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平身。”

  才有机会慢慢的站了起来,风流一起身就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大海一样的深沈,让人看不透。虽然瘦的俨然只剩一副架子,但是卫王的轮廓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风流的样子。

  此刻他躺在床上也并不说话,只是沈静的盯著风流看,风流也极淡定的和他对视著,两个人默默的打量著对方,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

  倒是卫熙先打破了沈默,大概是不喜风流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这样盯著打量,更何况盛装之後的风流有多美,他作为一个男人不会不清楚。

  “父王,这便是岚国来和亲的流云公主,流儿,这便是我父王。”

  他假意给双方做了个介绍,打破了两个人的对视,风流微微的弯腰颔首做了个礼,清脆的喊了一声,“流云见过卫王陛下。”

  卫王的眼神终於收了回来,放到了卫熙的身上。

  几个人随意的交谈了几句,卫王就找了个名义单独将卫熙留下了,风流则被请到了偏殿去用些点心,稍事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卫熙才从那殿里出来,面上带著一股说不清的黯然。直到走到了偏殿,看到风流的时候,才稍微明亮了一些,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直到两人一起用了晚膳,风流才折回了自己的殿里休息。

  梳洗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江滨突然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风流懒懒的坐在床沿看著他,看著江滨小心谨慎的将窗户合上,然後又四处检查了一番。

  “听到了什麽?”

  江滨往桌边一坐,有些沈重的摇摇头,“这卫王我们倒是小看他了,虽然重病在身,却也不好糊弄。比起卫熙,他倒是要深沈上许多倍。”

  这是自然,风流今天第一眼见到卫王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她自觉得自己似乎看不透卫王,若非这个男人现在病入膏肓,要是他还在执掌卫国的大权,那麽风流觉得自己的计划肯定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你走後,卫熙就向他提了婚事,卫王并不同意。”今日风流特意安排了江滨尾随前去,还扮作了一个随行太监,风流也不知道为何,似乎提前就预知到这件事不会这麽顺利。

  现在想想还好自己安排了江滨混在其中,也才好将卫王和卫熙讨论的事情听到耳中。

  卫王虽然时日无多,然而躺在床上看著卫熙的时候,眼神还是清明如初。那样的眼神连卫熙都要心虚几分,这就是一直以来的敬畏感,“皇儿,这女子气度不凡,聪慧过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在夸风流,卫熙脸上顿时一喜,却不想卫王接著道。“朕不同意你们联姻,此女非凡人,终有一日,这卫国将断送在她手上。”

  卫熙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因为这话不但否决了他们的婚事,更是还连带的指责了他的能力不足,就凭一个女人,就能毁了他卫国?还是卫王话中有话,在讽刺他的能力不足?

  卫熙当即就冷冷的嘲讽回去,“不劳父王担心,儿臣自有主张。亦不会为了一个男子,弃整个卫国和自己的性命於不顾。”

  这话成功的让卫王的脸色重新变的青白,低下头就是一阵咳嗽,身边的小太监忙拿著湿布擦拭,直到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才有赶紧退到一旁去。

  “皇儿,你在怨我……”卫王这句话有些颓然的意味。

  卫熙冷然的笑了笑,终是没有吭声。倒是卫王突然笑了起来,“你告诉朕,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流云公主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卫熙还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卫王听完,笑的越发凄凉了,脸上显出一股疲态来。“天要亡我卫国啊。想当初我如何洒脱不羁,却也逃不开一个情字,如今我儿又布上我後尘……天要亡我……要亡我……”

  卫熙听著他的疯言疯语,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终於忍不住告了退就先走了。

  风流听完江滨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挑了挑眉,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了一句。

  “你挺适合去说书的。”江滨嘴角抽了几下,终於还是忍住了。


43.美色周旋

  和卫王的那一面,对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最少对风流的生活没有产生任何的改变,但是风流却知道,还是有些看不见的改变在底下慢慢的成形。

  她让江滨带给夙寒的密信也不知道对方收到没有,但是时间在风流的心中却越来越急迫,她迫不及待的希望卫王赶紧死去。

  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却总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也许是那一日在大殿的那一次对视,对方眼中深不可测的黑眸,让她产生了一种被威胁的感觉。

  卫熙对风流的态度越发的亲密了,一整日下来,除了不得不待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几乎都在往风流的寝宫跑,晚膳的时间是雷打不动的每日必到,现在几乎又增加了午膳的时间。

  刚用过午膳,风流就拿出一张条子递给卫熙,卫熙接过来,诧异的问。

  “流儿?这是?”边说边瞥了一眼那条子,上面写的都是些药材名称,有几味甚至连他都不认识。

  风流面带浅笑,天真中带著一股诱惑。“这是岚国祖传的解毒秘方,那天……”她微微低下头脸上莫名的带上了一抹羞涩,“见了父皇,看上去好像是中毒的症状,特意向爹爹求了这方子来。”

  卫熙被她脸上娇羞的神情给迷住了,看的有些目不转睛,而更让他高兴的却是风流那句怯怯的父皇,这在他看来,风流似乎是有些迫切的想要尽早晚婚,尽早的成为他的王妃。

  卫熙将方子收了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风流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胸口被一种满满的温情给覆盖住,他向风流身边凑近了一些。

  对著那貌美如花的容颜低下头去,就在他的唇要碰上她的时候,风流突然低下头将他推开一些,满脸通红的道,“不要,大白天的!”

  说著还要赶紧跑开,卫熙哪会让她如愿,伸手就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又将她的娇躯扯了回来,甚至还将她整个人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下风流这是无处可逃了。

  风流有些焦急的试著挣扎,却被卫熙牢牢的给制住了,卫熙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迷恋,他痴痴的看著风流的五官,有些著迷的低下头。“流儿,你真美。”

  就在他的薄唇快贴上风流的唇瓣时,门外突然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太监们的声音。

  “太子殿下,宋将军在御书房求见。”

  卫熙的动作被这声音打断了,风流乘势捂住自己的小嘴,做出又惊又羞的样子。赶紧从卫熙的怀里挣脱出来,假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裳,小脸上布满了红晕,水波潋滟的眸子里满是如水的情意,看的卫熙忍不住又痴了。

  门外那太监没有听到回复,又尖著嗓子再报了一次,卫熙被这声音给扯回神来,皱著眉头回了一句知道了,这才有些不爽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然而转过身面对风流的时候,却还是一副柔情四溢的样子。“流儿,我去忙了。”

  风流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催促。“你快去啦。”

  “流儿就这麽巴不得我走麽?我可要伤心了。”

  风流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无视他故作伤心的模样,气呼呼的瞪他。“你!讨厌!快去啦!”

  卫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著风流那娇俏的模样,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

  可是终究还是强压制住了心里的那股欲望,往外走了几步,终於还是回过头来看了风流一眼,恋恋不舍的道。“那、那我可真走了。”

  “……”风流无言的看著他,直到他俊秀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之後,才转身折回了内厅。

  江滨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内厅的凳子上,看到风流折返回来,突然抬起了手,对著风流就翘起了大麽指,无声的表达了他的敬佩之情。

  再看风流,脸上那小女人一般羞涩晕红的脸,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此时此刻,她正冷著一张俏脸,眼中尽是不耐烦的神色,哪看得到丝毫沈浸在恋爱中的样子。

  风流随意在江滨的面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想了想又吐到了一边的花盆里,再拿出一块丝帕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被亲到了?”江滨在一旁看著,不确信的问。

  风流微微皱眉,摇摇头表示没有。“不过也很讨厌。”其实她想说恶心这两个字,只是心里下意识的就过滤了这两个字,逢场作戏这样的事,她以前做的还少麽?

  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提高效率,以色待人这样的事她做的不会比任何人少,虽说前世她的私生活是有些混乱,和刚认识的男人就上床的事情也很平常。

  所以在这宫里,为了便於行事稍微给卫熙一点甜头,也不是多麽艰难或者说无法完成的事。

  但是她偏偏就在下意识的避免著这样的情况发生,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唉,风流轻叹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变得矫情起来了。

  和夙寒一起以後,就没有办法再接受任何一个男人了,是自己真的有这麽保守和忠贞,还是她骨子里隐藏著连她都没有发现的精神洁癖?

  江滨倒也不在这方面多纠缠,悄悄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风流。

  风流看到信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赶紧将夙寒的信接了过来,这一次的信分为两张不同的内容,第一页将风流交给他的任务汇报了一下。

  那药方里最少有五种极稀有的药材,夙寒拼尽全力也只找齐了四种,还有一种连他也束手无策。风流并没有不满或者任何责怪的意思,按她一开始的预测,能找到两到三种已经是不错了,然而夙寒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还剩下的那一种?”江滨显得有些迟疑。

  但是风流却显得很自信,“那一种卫熙一定可以拿到。”

  江滨还想继续问,却被风流摆摆手给赶下去了,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看第二封信了。

  没人会想到,那个冷酷默然的男人,也会写出那麽炙热而动情的句子来。


44.怒不可遏

  卫熙果然没有让风流失望,两日之後,就找齐了方子上的药材。那种稀有的连夙寒都束手无策的药材,也在其中。

  风流故作惊喜的看著卫熙,“咦?这味药材我以为绝迹了呢,没想到竟然能找到。殿下真是太厉害了。”那毫不掩饰的崇拜,让卫熙心里相当受用。

  “这药除了我卫王宫,怕是别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卫熙自豪的宣布。

  风流也跟著笑,只不过敛下的眸子里却闪过淡淡的嘲讽,她怎麽会不知道呢。那一味药材可是解毒圣药,自从卫王强占了鬼手的身子之後,为了克制住鬼手身上的毒性,常年累月的一直在服用那种药材。

  这药材原本就只长在卫国境内,虽然极其稀少却也不是没有,但是因为卫王的旨意。

  整个卫国境内的药材几乎都搜刮完,还有一些干脆就移植到了卫王宫中,所以卫熙说这药材只有卫王宫才有,却也不是胡说。

  但是那药材卫王极其重视,可是说,整个宫里除了他或者卫熙,没有人拿得到。

  风流不是没有想过私下去取,却发现那药材极其娇贵,可以用作药材的只有叶片,而且还必须是成熟了的叶片,那些嫩叶是不能做药的,因为上面还有些微的毒素。

  而那叶片采摘了之後,就要立刻放到阳光下晒干,再用小火哄干,之後才可以碾磨成粉。那药材平日生长却是完全见不得阳光的,要取了叶片,又要立刻找阳光去晒,还要烘烤还要碾磨,风流只是听鬼手说完,立刻就打消了自己去取的念头。

  对她来说,任何麻烦的事,只要能不亲自动手就不必要亲自动手。

  当夜,风流带著药方上所有的药材,又到了阁楼。鬼手却不在,风流略微诧异了一下,按理说,这家夥身上又没武功,这院子里又这麽多暗卫,他能跑到哪去?

  该不是被人给带走了吧?风流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阁楼下有动静,她迅速翻身躲到了横梁上。

  似乎是有一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风流细细一听,大约七八个,心里暗自盘算著。该不是卫王那老家夥算准了她会来,然後布置好了准备抓了她吧。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她是谁?她可是号称最强利刃的风流,七八个人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多想了,那些人只是到了阁楼下便停住了。

  “你们退下吧。”那声音低低的一如既往的阴冷,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有些虚弱。

  那些人很快就退下了,阁楼的门被打开,一个人慢慢的踏著沈重的步子走了上来,风流忍不住从房梁上翻下来,赶紧扶住那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隔著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这会离的近了,更是能感觉到他似乎伤的不轻了,到底是怎麽了?这卫王宫里还有谁胆敢这麽对待他的?他不是卫王最宠爱的男宠麽?

  心中闪电一般的掠过一个人,在这个卫王宫里敢这麽对他的,只有卫王!

  鬼手似乎也撑不住了,丝毫没有介意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风流看见,甚至风流一挽住他的胳膊,他就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倒去,风流只能赶紧接住他的身子。

  好不容易将他弄到了床上,也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赶紧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下,多亏了她的夜视能力,让她在如此漆黑的夜晚,如此昏暗的屋内,也能大略的看清他身上的伤口,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皱起眉来。

  这卫王是想要杀了他麽?怎的下手如此之重。

  离天的背上细细密密的全是鞭打而裂开的痕迹,颈子和胸前,腰腹,大腿内侧这些部位更是布满了深刻的牙印,看得出咬的那个人是毫不留情的,简直恨不得要咬下一块肉来似的。

  那些干涸的血迹让离天显得无比的凄惨,连风流这样的情场老手,也不得不承认卫王就是酷爱SM的变态,她立刻将盆里的水端到桌前,将毛巾拧干开始慢慢的将他身上的血迹和汗渍擦去。

  离天的神智似乎都开始不清楚了,有些恍恍惚惚,偶尔也会发出几声破碎的呻吟。听起来像是小动物频死前的哀鸣,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让风流忍不住蹙眉,她一开始和离天合作确实只是为了利益。

  虽然她承认她很欣赏离天的忍辱负重,然而此刻,她却是真心的想要帮这个男人报仇。

  比背上还有身上的伤口更加不堪入目的,反而是他双腿间那隐秘的部位,缓缓的擦去那干涸结块的血渍,风流能看见那里显现出不自然的红肿,而更要命的是,那里还布满了各种伤痕,似乎都是每次裂开之後,再次重愈合而留下的痕迹。

  而此刻,今天新添的伤口还未愈合,蜿蜒的血迹又慢慢的顺著大腿开始往下流。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风流一直都是一个最优秀的暗杀者。她熟悉各种致命的杀人方法,也熟悉各种利器的使用,相同的,她也熟悉那些利器制造的伤口。

  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她便清楚的直到,那些伤口有许多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人用硬物伤害出来的。卫王,风流忍不住咬了咬牙,她现在简直想一刀一刀的刮了那个人。

  结果明明是去商量下一步,却因为这个意外,风流不眠不休的在阁楼里待了整夜,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著离天,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离天终於退了烧,风流才又谨慎的离开了那儿。

  回到了自己的内厅之後,不但没有觉得累,只觉得心情依然有些恶劣。

  江滨不知道她怎麽了,不过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能小心翼翼的陪著。

  午膳的时候卫熙又过来了,风流心情不太好,也不想陪著他,只能推说病了。卫熙喊了太医又嘱咐了许多,才又依依不舍的走了。

  他前脚刚走,风流下一秒就翻身爬起,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回了离天住的阁楼。


45.我要他死

  风流到阁楼的时候,就看到离天睁著一双眼,茫然的盯著床帐直看。

  离天在她走之後一会就醒了,昨夜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熬不住了,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一直到那酷刑一样的折磨结束为止。

  就算被卫王当成了最下贱的男奴那样的折磨,可是离天心里的自尊却不允许就这样低头和认命,每次伤痕累累的回到阁楼,也坚持不要任何人来伺候。

  只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身上那不堪入目的伤痕。

  只除了……

  他没有想过,竟然会遇见岚国的公主。就在那个最尴尬最不堪的时候,她竟然出现在他眼前,不由分说的将他揽到自己的怀里,明明只是个女人,却又显得那麽有力量。

  离天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唯有她才可以支撑起自己。

  想象中的嘲讽和轻视都没有出现,那个女人动作迅捷而灵敏的扯开他身上的衣物,端过一盆清水就开始替他清洗伤口,甚至在看到那血淋淋的伤痕时,眼神都没有变过一下。

  这让他越来越迷惑,若说一开始选中她,只是因为感觉这宫中只有她有利用价值。但是越是接触,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人。

  若说她只是一个公主,为什麽她能自由的在这个暗卫环伺的阁楼进出。为什麽她能在中了毒之後,还胸有成竹的和他讨论合作。为什麽他故意出难题列出的药材,她仍然能全部找齐。

  为什麽看到他身上那样下贱的伤痕,她还是能如此淡定,不动如山。

  她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晚上,就连他发烧的时候,她也没有停下来。恍惚中,总有个人坐在他的床前,温柔的为他拭汗。

  就在他还茫然若失的时候,身突然凭空伸出一只手,直接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他猛然一惊,却对上了一张绝色的娇颜,明眸似水花容璀璨。

  离天显然是受了惊,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风流坦然的收回了手,轻声道,“还好,没再烧了。”

  说著,又转身折到了桌前。离天这才看到她手上还提著东西,竟然是个食盒。看著风流从里面捧出一碗粥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轻轻的尝了口。似乎感觉还行,这才走到了床前,将碗放到凳子上,就过来扶他。

  “我不饿……”离天赶紧摇头,甚至将放在被子外的手抽了回来。

  风流闻言就那麽站在床前,有些不爽的盯著他直看,就在离天以为她要生气离去的时候。却看到她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然後有些粗鲁的将他从床上扯了起来。

  这其中不小心动到了他身上的伤口,痛的他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冷气。再看风流,丝毫没有任何怜悯的神色,反而冷冷的看著他。

  “不想报仇了?若是想死,怎麽不早死一点,省的再受这些罪。可你既然还活著,那麽这些罪就不能白受了!”

  说完这些,她看著他突然冷笑了一下。

  “你要死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离天一直觉得自己冷冷的或者,冷冷的看著这个世界,冷冷的看著这宫里的人和事,不但从心甚至从骨血里都是阴冷而充满怨恨的。

  但是他突然发觉,原来自己还不够冷,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更冷得多,她的冷是从灵魂深处冷出来。

  他也知道卫国的卫熙正在疯狂的迷恋她,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有男人能打动她麽?

  风流不再多话,只是将那碗粥递到他面前。离天伸手接过来,大概是失血虚弱的关系,他感觉自己的手甚至捧不住那个碗,可是他还是咬著牙,用颤抖不已的手一口一口舀著碗里的粥,直到全部吃完为止。

  “你说的对,我的伤不能白受,我的苦不能白吃。”

  离天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开始的迷茫和脆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报仇的渴望和坚定。

  风流看著他的样子,终於露出个满意的微笑。

  “我要和你道个歉,之前药方上的药材,是我故意刁难了。”

  离天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自己耍的一些小手段,他在这宫中隐忍了那麽多年,怎麽会那麽轻易相信一个外来的女子,也不会那麽轻易的就确定与人合作。

  他故意布置了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就是为了试试风流合作的决心,还有风流她的实力。

  可事实证明,这个女人的确很厉害,不但找来了他所需要的全部药材,而且对这次合作很认真。离天也不是个虚伪做作的人,既然自己耍心眼在前,自然当机立断就承认了错误。

  风流摇摇头,显然一开始就知道了,也并不在意。“谈不上,你若不使计试探我一番,只怕我才要怀疑你的合作是真是假。”

  离天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其实,他和她在某些地方真的很相似。

  一样的冷血,一样的多疑,一样的谨慎,一样的有仇必报!

  “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风流淡淡的称述出来,似乎像在讨论天气。

  离天的眼神微微的闪烁了一下,却也很快的恢复如常,而脸上则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你想要怎麽做?”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有计划了。

  风流瞥了他一眼,语气不自觉的冷了下来。“我要卫王死,越快越好。而且我要他死的毫无破绽!”

  然後她回眸看向离天,“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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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2-13



46.动手前夕

  江滨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在风流起床後到她院子里来转转。

  看到风流越来越明豔的五官,忍不住低下头玩起自己面前的茶碗,脑海里闪过一个拥有同样程度的美貌,却妖异到极点的男人。

  “鬼手的伤怎麽样了?”他从风流那里耳闻了一些他的事,也知道对方的处境不佳。

  “伤口愈合的倒是不错,不过那媚毒隔三差五就要发作一次,这辈子怕是离不了男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风流倒是没有觉得怎样,只是想到离天那骄傲的性子,好不容易从卫王手上挣脱,却又逃不离仍旧要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命运,那个人心里不知道多难受,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几分惋惜的意味。

  听在江滨耳里却有些变味,小心翼翼的瞥了她一眼。这几日,风流每晚几乎都要到阁楼去照顾离天,离天这次伤的不清,怕是没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也不知道风流哪来的耐心,一日三餐甚至擦身换药的事都全包了。

  虽然鬼手算是仰慕的前辈,但是他可没忘记,他家老大现在远在岚国。而那离天的样貌江滨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那种妖异惊心的美,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就怕风流和他日日相对,朝夕相处间发生个什麽了不得的差错,若是风流来个移情别恋,到时候老大问起来,他拿什麽去陪?还不是只剩自刎谢罪的命。

  越是这麽想,就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你这样照顾他不行,让卫熙察觉就不好了,还是我去吧。”

  风流是不明白他什麽心思,不过突然懒懒的笑了一下,笑的江滨有些心凉。

  “你确定?离天现在最恨的就是男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想到那个人神乎其神的下毒手段,江滨微微颤抖了一下,“哈哈哈,那算了。”

  不过江滨刚刚提到卫熙,风流也感觉最近两天卫熙来烦她的次数少了,不知道是在忙什麽,除了晚膳时能见个面,平时也不那麽爱跑来骚扰她了。

  “卫熙最近好像很忙。”

  “卫国大军已经到岚国了,好像在峰谷那和夙景天埋伏的人碰上了,打了场硬仗。”

  风流一听不但没担心,反而笑了。“双方损失都不小吧?”

  江滨自然知道她在算计什麽,点点头。“夙景天那边小胜,卫国这边折损了将近一半,卫熙正为这事大发雷霆,又加了五万精英上前线。”

  就是要这样才好,一开始是用利益引诱卫熙出兵。但这不是长久之策,谁知道卫熙什麽时候突然见好就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岚国和卫国产生冲突,最好打著打著,让卫国的士兵打出一股怨气来,打到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只认准了和对方死磕。

  风流想的就是让卫熙和夙陵的军队打个你死我活,最好打到水火不容两败俱伤才好。

  眼看此时此刻,事情似乎正在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不由笑容满面,心情愉悦起来。

  “太子殿下最近为了岚国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都半个月没有宠幸侍妾了。”

  江滨突然意味不明的冒出一句,还带著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风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卫熙虽然痴痴的迷恋著她,不过男人嘛,也不见得就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平日里还不是会招侍妾侍寝,只不过隐瞒的很好,特别是不想让风流知道。但是对於风流来说,这卫熙还算不错了,最少还是个君子,没有强迫她在婚前发生关系,这对於王族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吧。

  然後江滨又出其不意的说,“大哥在边疆五年,也没招过一个侍妾,十几年来也没想过要再娶,真不知道他怎麽熬过来的。”

  风流又不是笨蛋,再不懂他这蜿蜿蜒蜒绕了天大的圈子的暗示,她也就不是风流。

  “这天下的男人,都不能和我的寒相提并论。”

  一句话,既是风流无悔的选择,也间接的安抚了江滨有些不安的心。

  江滨知道风流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她决定的事别人质疑不了。不过为兄弟两肋插刀,就算知道也许会引来风流不悦,江滨还是婉转的暗示了一下。

  “那件事应该快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江滨刚放下的心又有些提起。

  “离天的伤势还没好透吧。”他有些担心中途会出什麽差错。

  却不想风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就是因为他身上还带著伤,别人才更不会怀疑到他身上,而且拖不得了,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安。”

  虽说卫熙现在正朝著她布置好的那条路走,可谁知道那定时炸弹一样的卫王,会不会突然横空杀出,将卫熙一棒子打醒呢?为了夙寒,为了自己,风流都觉得她赌不起。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卫王必须尽快除掉。

  江滨忍不住有些唏嘘,卫熙啊卫熙,你爱上的是个多可怕的女人啊。

  你在前面浴血奋战为她开阔疆土,她在後面挖空心思想著致你父亲与死地。这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江滨觉得自己越来敏感忧郁了!

  以前可没发现自己还会这麽心软,最近这段时间,怕是因为和风流待在一起,见识过她的绝情和手段,这才发现相比之下,自己还显得人性未泯?

  风流打断了他的走神,递过来一个小瓶。“找个人试试药效?”

  看他不解又解释,“匆忙间赶出来的,离天也不确定药效如何。”

  果然要开始行动了,江滨默默的将药接过来。


47.枯木又逢春

  卫王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差了,甚至听说又恶化了。

  风流听见的时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怎麽会不知道卫王的病情为什麽会恶化,都病的要死了,还是淫心不死。

  他病加重的那晚,就是因为想尽了办法去折腾离天,把离天弄的半死,也让自己病情加重。

  那老家夥该不是想著要把离天弄死在床上,好陪著他去吧。

  大概是为了回应风流的想法,卫王病情加重,大家都以为他要消停一会的时候,他又将离天招去侍寝了,而且是在得知离天刚刚可以下床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差人去了。

  这老色鬼!风流忍不住咬牙暗恨,江滨坐在对面看著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也忍不住开始忧心起来了,终究两个人还是放心不下。

  换了衣服夜探平泰宫,去到的时候不由的吃了一惊,相较於离天那个十步一暗卫,布置的仿佛天罗地网的囚笼,平泰宫简直要安静的让人怀疑这是一座空殿。

  宫内几乎没有暗卫,侍卫也就那麽几人,也只是远远的守在门口,而那些负责照料的太监们,则是一个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卫王挥退下去了。

  风流凭著记忆,带著江滨很快的就找到了卫王的寝宫,隔著窗户都能听到里面不断地传来此起彼伏,妖娆而淫荡的呻吟声,而且发出这声音的还是一个男人。

  风流带著江滨上了屋檐,揭开一片瓦悄悄的往屋内看去。

  这辈子,风流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妖娆的男子吧,与平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甚至比其他自渎的那次都还要放荡淫浪的多得多。

  离天整个人赤裸裸的被绑在大床中间,四肢被人用纱绑住,然後栓在床的四个角上,整个人成大字一样躺在床上,白皙透明的身体一览无遗。

  卫王被两个太监搀扶著站在窗边,脸上带著一股不正常的红晕。

  这时候风流才注意到,原来伺候的太监之所以没见,那是因为都在这寝宫里,看著两边各跪著四个太监,风流忍不住皱眉,看著阵仗怕是要玩大的。

  忍不住又想起了,上一次看到离天浑身是伤回来,那奄奄一息的样子。

  卫王却似乎并没有风流所想的那般不解风情,他那瘦的几乎只剩骨头的脸上,那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像是发现了最中意的猎物一般。

  “你们去!”卫王的声音异常的暗哑。

  几个跪在一旁的小太监,立马起身爬到了床上。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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