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7月5日,下午3点。
凤舞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跑了趟网通营业厅,很快就查明了那个电话号码的机主姓名,是一个姓陈的男人,而且这个号码现在还在用,就是本市的号。
此人很有点警惕性,开始联系他的时候,他一口回绝说是打错了。但是凤舞的说谎技巧也不是吃素的,再次和他联系之后,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
“你编瞎话编得还真像啊,我刚才都差一点相信了。”我等她打完电话,心里说不上是什麽滋味,她跟我说的那些情况里有多少是假的我没听出来呢?
“没什麽,实际上只要抓住对方的心理就行,尽量把自己带入自己扮演的角色。要取信于人并非想象的那麽困难,这个家伙真正的目的还是钱,只有显得好像是咱们去求他一样,他才能趁机提价。”
“那现在怎麽办?去找他?”
“和他约个时间,会会他去。只要他露面就好办了,咱们现在没时间慢慢来,他要肯合作当然是好事,要是不合作就得强迫他合作。”
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也就是7月6日的下午。
我和凤舞两人在公园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那个姓陈的男人出现。长相很平凡,三十多岁,有点像社会上的混子。他看着凤舞的眼神很有点猥琐,但是有我这个男的在旁边,他还不敢太放肆。
“你们是不是要找医生做脸的?”
“是。你就是陈先生?”凤舞回答,眼中露出了一丝猎手盯上猎物的精光。
“他是谁?”姓陈的指着我。
“他是我表哥,不放心跟着来的。”
“你长的这麽漂亮,根本用不着整容啊?”不愧是经常干这个的,男人突然发觉了不对劲。左右看了看,似乎怀疑我们是警察。
“你说对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整容的事。”凤舞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冷笑。
那男人打了个哆嗦,突然转身想跑,我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脚下一别他,一个擒拿把他摔翻在地。那男的大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我狠狠地对着他的肋岔子凿了一拳,一下把这小子打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凤舞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周围的人似乎有想过来看热闹的,凤舞把眼一瞪,骂了声滚蛋,结果这些人没一个敢上来的,全都吓的当没看见,躲开去了,没人出来管这闲事。
把这小子带到了面包车上,他已经缓过了劲。
“你们……你们不能抓我,你们没证据……”这小子真地把我们当成了警察,话没说完就被凤舞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他妈少废话!不说实话就打死你!见过这个人吗?”
将张朝平的照片拿到他眼前,这小子依旧装疯卖傻,大喊什麽都不知道,还叫唤着要找律师。我看了看凤舞,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我抡起拳头照着他的脸上身上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顿拳头打的就像打沙包一样过瘾,最后把这小子揍的爹妈乱叫,鼻子和嘴角都挂着血迹,牙齿都飞出来两三颗。最后他狂叫着别打了,我才住手,接下来的情形就简单多了,问什麽说什麽,现在免受皮肉之苦是最重要的。
他确实不是医生,只不过是帮医生联络客户的,是医生的表弟。
他没见过张朝平,但是他认出来那张纸片确实是见过,我们跟着他回了他的住处,见到了一些同样的小广告纸卡,是一种优惠折扣卡,听他说只有花钱超过五万以上的客户他们才会寄出这样的优惠卡。
我和凤舞同时察觉到今次确实是碰对了,张朝平在这里花了这麽多钱,所以对方才自作主张给他寄了这张卡片。
但是凤舞觉得奇怪,她和张朝平相处了那麽久,根本没发现他的容貌上有什麽变化。
他究竟是哪里整容了更是不得而知,他花了这麽多钱一定是做了什麽的。
再问这姓陈的家伙才说关于客户的信息他知道得也不全,有些是直接去找医生的,关于这些人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问出了那医生的地址之后,凤舞给了他一麻醉枪,把他扔到了公园的厕所里。
“现在咱们就去找找这个医生吧,没想到这回真的给咱们碰对了。时间紧迫,以张朝平的心狠手辣,他要是利用完了这个医生,铁定会灭他的口,咱们要抓紧。”
“等等,你不带枪吗?就凭这个。”我想起张朝平的那两个杀手,有点不寒而栗。
“没时间了,先去看看再说。”
车子顺着路向西,到了赵村。这里原本是农村,城市扩建之后这里就变成了所谓的都市乡村,这儿的房子大多是连成一片的二三层小天井楼,都是出租用的。
不过也有独门独户的院落,医生的诊所就坐落在外围的一座小楼的三楼。
“就是这儿了,先找个人问问吧。”我左顾右盼,却发现楼里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的挺整齐,不过却坐着个轮椅。
我和凤舞过去,凤舞帮他下了台阶,他对我们道了声谢。
“请问罗医生的诊所是不是在这上面。”凤舞很客气的问道,美女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青年很客气的说就在上面,还说刚才见有人进去,罗医生此时可能正在接待病患,如果我们有事的话,或许应该等一会儿再上去。
“正在接待别人?”
我和凤舞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可能上面的人就是张朝平!
“谢谢你。”我对那小伙子举手致意,然后和凤舞一起上了楼。
三楼上挂着牌子:罗医生整形美容诊所。但是却没见有护士或者接待人员,我走了几步,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再看凤舞的脸色早就变了,她一把拉住我。
“不对!有血腥味!”
说完她拔出麻醉枪,对准了门口,我则闪身躲在墙边。我们俩交替掩护着向门口靠近,但是到了窗户口时就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坏了!晚了一步。我先冲了进去,凤舞紧随其后。
桌边的男人已经断气了,是被勒死的。找他的证件一看,此人应该就是那位整容医师。而里间的手术台上则躺着一位,脖子上被一刀毙命,血都快给放光了,流了满地都是。英俊的面容,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正是张朝平。
“靠!张朝平!?”
我当时就懵了,这家伙怎麽也死了?看样子死的时间不长,难道是刚遭毒手不久?
凤舞也吃了一惊,看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拿出手机对着尸体拍了几下之后,拉着我就要往外面退。
“快走,快离开这儿!”
“等等,刚才那人不是说刚有人上去吗?说不定就是那个杀手!咱们没见他下来,一定还在这上面!”
凤舞闻言立刻拔枪警戒四周,但是我却发觉到地上有很多血脚印,是刚才凤舞不小心踩上的,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转移到了她的鞋上。
“你的鞋。”
“我的鞋怎麽了?”凤舞不解,低头看。
“有很多磨损!”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那当然了,我天天在外面跑,不磨损才是奇怪!”凤舞很奇怪我现在说这些个干什麽?
“刚才那小子的鞋,也有很多磨损!”
凤舞愣了,坐轮椅的人又用不着走路,他的鞋怎麽可能会有磨损?除非……“快追!”
我们俩好像一阵风一样飞奔下楼,门口只见到了一张轮椅。但是我们同时看到了斜对面的一个人影闪进了另一座楼里。
“在那儿!我正面追,你从后面包抄!”凤舞说着拔出麻醉枪追了上去,我则撒腿就往楼后面绕。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乱盖的,到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很多,我能看见上面有人在跑,而且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凤舞的喊声。
在下面胡乱跑了一段,前面出现了一堵矮墙,我爬上去后直接顺着一段消防梯也上了屋顶。
刚上去就看见一前一后两个人顺着房顶跑过来了,跑在前面的正是那个小伙子,难为他刚才装的那麽像,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我刚闪出来拦住去路,结果那小伙子好象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迎面撞进了我的怀里。他的力量很大,我被撞的一下仰面栽倒,但是他也被我牢牢抓住。
我们俩在地上打起滚来,他抽出一把匕首,我死死抓住他的手,凤舞在旁边没法瞄准,上来一脚踢掉了他的匕首。我也借机一用力,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我们俩同时站起,但是这家伙的敏捷出乎我的意料,刚站起的同时就飞起一脚蹬在我的肚子上,我被蹬的倒退了好几步,凤舞手中的麻醉枪也响了。
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人蹬了我一脚之后,被反作用力的作用下也倒退了几步,结果又挨了一抢,竟然退到了楼房边沿,脚下恰好又踩到他掉落的匕首滑了一下,竟然丧失了平衡,一头从楼上栽了下去。
我和凤舞同声惊呼,再想上去救已经晚了。下面很大的一声杂物撞击声,再看时,杀手已经断了气,他跌落的地方比较衰,一堆废钢筋堆放的地方,几根钢筋扎穿了他的胸口,他正在抽搐,显然是命不久矣。
这样一个活口,就这样又没有了。
“快走,等会这家伙会被人发现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凤舞只能是快速的离开。
原本以为今天是充满希望的一天,结果张朝平死了,医生也死了,来杀他们的杀手也死了,我们什麽也没有得到,除了身上又多背了三条人命。
“这杀手什麽来头?”在车里,我问凤舞。
“我怎麽知道?”凤舞没好气地回道。但是该死的车子在关键时刻却是熄了火,怎麽也发动不着,气的凤舞狠狠一拍方向盘。催促我赶紧下车,同时拿出抹布来把我们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感觉这里不对劲!”
凤舞和我若无其事的向村外的公路走去,没碰见什麽人。
“可能是张朝平上面的人发现了他的猫腻,派人来清理门户了。也肯能是组织派来的复仇的杀手。”凤舞小声地说着。
“组织的人?他们知道咱们在这儿?”
“我也不清楚。不过张朝平派人杀了咱们的小组那麽多人,组织不报复说不过去。派人来杀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怎麽他们竟然比咱们先找到这里来了。”
“这下可糟了,张朝平也死了?难道箱子已经被别人给弄走了?”
“如果是组织的话还好说,至少咱们身上的冤屈有希望洗清。如果是……等等!”凤舞说着突然又拉住了我,我惊疑的看着四周,却见对面的出租车里面似乎不止一个人。
“不对,跑……快跑!”话音刚落,只见左右两侧各有人影闪出,同时我和凤舞掉头就跑。
凤舞拉着我拐进一条路,随手往后面扔了一个瓦斯弹。爆炸声就像响了一个二踢脚,然后具有强烈刺激性的白色浓烟滚滚而出。后面的追兵没有料到我们还有这等的装备,一时间咳嗽声不断。
但是在翻墙的时候,我却和凤舞分散了。她踩着我的肩膀爬了上去,结果我还没向上爬,后面的追兵就追到了,无奈之下我第一时间选择了斜刺里飞奔。
不过好在凤舞还算是够意思,她又投了最后的一枚催泪瓦斯弹,帮我挡了一下。然后消失在墙外面,而我跌跌撞撞的见胡同就钻,最后竟然给我顺利跑到了外面的公路上。
但是此时我已经不知道凤舞的下落了,我也没工夫等她或找她,我想凭她的能力应该能够自保。此时恰巧有一辆公交路过,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了。
上去之后,我直接蹲下,看着赵村里面的情形。只见有两股烟雾升腾着冒了出来,似乎村里的人被惊动了,狗叫的声音和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待到远去之后,我的心才稍微的放下。问旁边的人,才知道这路公交是回B市的。
见鬼了,回B市也不敢再回去那个朝鲜菜馆了,那地方肯定已经变得不安全了。刚才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难道和那个杀手并不是一路的?张朝平究竟是谁要杀他?难道真的是他的组织察觉了他的反心?
难道在他的后面,还有什麽更大的黑幕不成?
凤舞不知道怎麽样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逃脱。我现在回到B市究竟该怎麽办?找不到凤舞,我就像个瞎子聋子一样,而且我身上的钱也不多。
不知不觉地坐到了终点站,我下了车。
此刻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我站在一个墙角的阴影里,茫然的看着面前来来去去的人们,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麽办。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经过了剧烈运动,不补充能量是不行的。
想了半天,我决定在这里等凤舞三天,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个可以就近观察那间朝鲜菜馆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从阴影处溜溜达达的出来,左右看看,就像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哎呦了一声,我下意识的搀住了差点摔倒的女孩。
“对不起啊……”女孩怯生生地给我赔礼道歉,同时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起过来给我陪不是。
“没事,下次小心点。”我不想多惹事,就想离开,谁知那女孩突然惊喜地说道:“咦?怎麽是你?”
我现在对于熟人特别敏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抖手,结果待看清楚面前的这个女孩之后,我真的觉得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我却没时间想,只是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吧?”
“你忘了,咱们在A市见过面,公交车上!你那天和你女朋友帮我解了围。
你想不起来了?”
“你……哦,原来是你!”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认识张宁的那一次,还有个女孩在车上被人骚扰,我帮了她一把,她后来还把我和张宁误认为是男女朋友。真是太巧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她。
对于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女孩来说,她对我来说应该是安全的。
“哪,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天帮我解围的那位大帅哥。这是我的同学。”
这女孩很是落落大方,有点自来熟的样子,给我和旁边的那个女孩互相介绍。
“真巧啊,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哎?怎麽没见你的女朋友呢?”
“哦,我来B市是来办点事,你们呢?”
“学校放暑假了,我当然就回B市喽,我家在这里住啊。”女孩的笑容甜甜的。我突然想到了也许我可以找她来帮忙。
“这样啊?你是在A市上大学吗?”
“嗯,大三了,学会计电算化的,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饭我请你,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啦。”
女孩的邀请正趁我意,于是我跟着她打车到了B市新区。
她请我吃饭的饭馆不算大,但是也能摆下十几张桌子,而且装修的都相当不错,干净明亮,座位之间有隔板隔开成一个个小隔间,而且还有吧台,但是此时人很少。只有一个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是收银员,吃客也只有一男一女。
我们正式作了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王珂。
“这里的炒牛荷很棒的,绝对让你不虚此行。”王珂热情地给我介绍着。
“OK,你请客嘛,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我笑着应对,饭菜没上来之前我们先闲聊了几句,原来她是B市的人,考大学考到A市去了。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小事,没什麽的。你大三了,该找地方实习了吧。”
“这没事,我家是做生意的,将来大不了就给我爸爸打工就是了。”
“哦,这倒是条捷径。”
“你来B市干什麽啊?工作方面的事吗?”王珂要了瓶汽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
“嗯……也不算工作,来找个朋友。”
“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吧。”想起张朝平,真不知道该怎麽算,找到的只是个死人而已。
炒牛荷端上来了,果然是香气扑鼻。王珂又要了两个小菜,我饥肠辘辘,抄起筷子就准备动手,但是之前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你们不吃啊?”
“我们要的是担担面,还没好呢,你先吃吧。你来B市几天啊?什麽时候回去啊?”
“嗯……没准,可能还得再待几天吧。”
“那你朋友家住在哪儿啊,我有时间去找你玩。早知道你来了我早就去找你玩了。”王珂的态度很热情,但是我的筷子夹着荷粉还没送到嘴里,却停了下来。
“你怎麽不吃啊?吃不惯吗?”
“你……等等,你为什麽会认为我住在我朋友那儿?”
“你不是说你找你朋友……”王珂没听明白我说些什麽。
“我只说我找我朋友,又没说我住在他家。而且如果你要找我的话,问我要手机号就行了,问我要地址,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奇怪。平常人很少有这麽问的。”
“你在说什麽啊……我怎麽听不明白?”
“还有你凭什麽知道我早就来了?这句话说得也是很有问题。”
“奇怪,你不是……”
“哦们今天是第一次碰面,一般人第一反应都会是认为我是今天才来的。就算是不这样认为,你却问都没问我,你怎麽知道我早就来了?”
“你不是说你要来几天吗?”
“我说我要来几天,但是没说我已经来了几天了。你也没问我,就那麽断定我早就来了,这种说话的语气实在是令我不能不感到奇怪。还有我们相遇的实在是太巧了。我实在是不能不怀疑你的身份。”
“你究竟在说什麽啊?”王珂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也许我错怪了你,但是我不想冒险。我现在要走了。”说着我站了起来,但是王珂的脸色瞬间变了,由刚才那个活泼的大女孩一下变得非常的沉稳,那眼神犀利的好像两把刀子,刺入我的神经。
“坐下,你出不去的。”她说话的神态实在和她的年龄不符。
“果然是……没想到啊。难怪人这麽少,这里在场的都是你的人吧。”
我慢慢坐下,这才察觉周围人所处的位置很巧妙,恰好封死了我的退路。而我的对面,王珂的表情已经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究竟是什麽人?”
“A先生向你问好……”王珂的语气就像冰块一样冷酷,我明白了,她是组织的人。
饭店中的空气好像凝聚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其他的人好像没受影响那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如果逃跑的话,他们绝不会放我出去。
也许他们带着枪呢。
“我是被冤枉的,A先生的死和我没关系。”半天,我才低声说道。
“是吗?但是为什麽你活下来了?”
“我活下来是因为我运气好,就这样。”
王珂笑了,明显不信。
“我们上次相遇也是设计好了的吧。”
“我们早就怀疑组织内有人暗中当了叛徒,每个嫌疑人身边都有人监视,经过这次总算是确信了。活着的人嫌疑是最大的,箱子也不见了,张朝平在你去拜访他之后也死了,这是灭口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你,你还有什麽可狡辩的?”
“这,张朝平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箱子在哪里!”
“哼哼,是吗?但是为什麽你的妻子失踪了?为什麽你还活着?”
“等等。我妻子?这是什麽意思?我妻子也和此事有关?”
“当然……”王珂的目光变得很深邃,“你用不着装傻,从一开始,她就有莫大的关系,你现在唯一需要告诉我们的是,箱子在哪儿?你妻子究竟在哪儿?”
第10章
编者话:最近比较忙,所以更新的速度比较慢。我无法保证更新的速度,只能保证不太监而已。请大家不要催稿,我每天在脑子里想情节设计桥断已经是弄的很累了,这种悬疑情节设计起来很费脑子的。看了上次的回复果然发觉有高人,有人猜出来妻子汪慧的情节了,佩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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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一系列的惊险事件之后,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妻子汪慧究竟身处何方,甚至闹不清楚她究竟是死是活。
先前知道了那三个男人的死讯,我一直担忧她是不是也遭到了不测,但是面前的王珂所说的话却令我陷入到了一个更加巨大的谜雾之中,汪慧和这件事到底有什麽关系?这……怎麽可能?难道她还活着?她现在究竟在哪儿?
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汪慧没有再出现在凶杀现场,也没有和我有过任何联系,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是现在落到了组织的手中,却意外的得到了这个信息。
“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汪慧究竟何此事有什麽关系?这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我说的真是发自肺腑,但是王珂却不为所动。
“你别装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箱子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在谁那儿。我原本以为是张朝平这家伙搞的鬼,但是今天去他家却发现他被人杀了,我差一点抓住那个杀手,但是这人失足跌下楼摔死了,线索又断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那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你说汪慧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王珂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正在判断我说得是不是谎话。
“你装的还挺像的,难道不是你和你妻子汪慧串通好了一起导演的这出戏,把箱子给偷天换日了吗?是不是你们分赃不均,汪慧把你给甩了,你现在又在这儿装起来无辜了?”
“这……这简直是……你是在说什麽鬼话!?汪慧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和我串通什麽?”
“哼哼,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敢去偷盗商业机密吗?”
“什麽?商业机密?什麽商业机密?你……等等,你说的商业机密,不会就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吧?”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联想。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麽?汪慧现在在哪儿?”
“不可能,你说得简直都是胡说八道,她怎麽会去偷商业机密?这不可能!
她去偷什麽商业机密?她哪来的这个本事?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哼哼,你了解她?你真的了解她吗?你背着她为组织工作,她难道就不能背着你做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个?”说着王珂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数码显示器,上面播放着的视频片断正是妻子和她的情夫在床上做爱时的自拍片断。
汪慧在上面赤裸着成熟的肉体,穿着性感的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被男人健硕的身体挤压撞击着,两具肉体像蛇一样搂抱绞缠在一起,淫荡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钻入我的耳中。
“这个片断你应该很熟悉吧,在你发现你妻子自拍的那些视频之前,你是不是也曾经觉得自己很了解她?”
“你怎麽会有这些视频?难道那天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不是我,如果是我们动手的话,你早就被我们抓住了。而且我们也没必要要那几个人的命,更不会把警察给招来。”
“那他们是谁杀的?”
“很简单,四个人,三个死了,谁活着就是谁杀的。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你妻子想杀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吧?”说着王珂指着画面上搂着妻子的头,奋力蠕动自己的腰部,享受着妻子两条丝袜美腿绞缠紧夹的男人。
“我认识,这个人叫老刘。”我还记得某些妻子日记中的细节,这个男人和妻子的关系显然比其他两个男人要更加密切一些,妻子多次和他单独幽会。“他怎麽了?”
“这个人认识张朝平。”
“等等,你是说我妻子偷商业机密,然后通过这个人和张朝平联系上,等等,这怎麽可能?她偷什麽商业机密?”
王珂看着我的表情,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不屑冷笑,那意思好像在嘲笑我现在败局已定,居然还在这装傻充愣,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她的身子向后一靠,摇头叹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到着这步田地,还在这儿演戏还有什麽意思呢?什麽机密,还不就是你妻子单位实验室里的那些实验数据嘛,还有什麽东西能价值上千万欧元呢?”
“我妻子单位?”我真的愣住了,汪慧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国营的制药公司,有自己的技术研究所,妻子在所里行政部门上班,王珂所说的实验室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既然是研究所肯定有实验室,难道是里面某些实验数据?那制药公司可是国营的,试验数据相当于国家机密,这可不是一般的偷窃啊。
“你是说,那种医药方面的实验数据?”
“对,就是两张光盘,你应该很清楚那数据的价值吧。一种新型的乙肝疫苗项目,这种技术一旦研究成功,将大大提高乙型肝炎的治愈率,同时降低治疗的费用。还有一种是当今世界上领先水平的心血管病药物技术实验数据。欧洲的某个买家表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真是讽刺,尽管中国没有最好的药物学专家,没有最好的实验室,中国的科研管理体系更是世界上排名倒数,但是这两种世界领先的药物技术竟然还是最先让中国人搞出来了。”
我的呼吸几乎有些止住了,虽然我对医药行业一窍不通,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我的思维短暂的混乱了一阵。如此之大的手笔,可能吗?汪慧她可能牵扯进这麽大的事件里吗?
“不可能,她没事干了吗?她是吃饱了撑的吗?!她没事去偷那个见鬼的数据干什麽?她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这是泄露国家机密啊,抓住是要判刑的!”
“她当然知道,但是一个女人如果真的下定的某种决心的话,实际上比你们这些男人要顽固的多。尤其是一个女人的家庭背负着好几十万的外债的话,她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为了保住她的这个家不解体。”
“外债?她哪来的外债?什麽外债?”
“据我所知,你们家不是以前背着八十多万的债务吗?”王珂的笑容很诡异。
“那……那不是都已经还清了吗!A先生帮我还的,代价是我为你们工作。
这些债务不是都两清了吗!?怎麽还说这些!?而且上次A先生说我是最后一次为他工作,接下来就可以扯平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感觉脑门上的筋都在蹦,那该死的债务不是早就结清了,怎麽现在又旧事重提,这究竟是什麽意思?
“A说过以后就和你两清了?”
“他当然说过,怎麽,难道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上了贼船哪儿那麽容易下来。不说这些了,你的债组织确实是替你还清了,但是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妻子呢?”
“这当然不能说,我……”我突然住嘴,我确实没有告诉汪慧我为了还债签了一个卖身契,为的是不想让她担心,同时似乎她对家里的财务状况也不怎麽关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这是否令汪慧以为我们家的债务依然存在呢?
很有这个可能,难道在我偷偷摸摸的搞一些事的同时,汪慧也在为了减轻家里的债务做着某些事情?
“你甭装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夫妻俩搞出来的事情。组织早就怀疑内部出了叛徒,而且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和张朝平暗中勾结的就是你吧,你们其实也是互相利用。”
“原本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张朝平的组织联系了上家儿,想要偷那些技术数据进行交易,于是张朝平就让老刘勾引你的妻子汪慧,然后利用女色再把书记给策反,因为书记的权限是可以接触到那些机密数据的。当然老刘给汪慧开出的条件就是帮她还清你们家的债务。最终你的妻子和那几个男人混在了一起,当然这也是为了她的真实目的的需要,这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些真人秀的由来。”
“但是某一天可能你发现了这个秘密,结果和你妻子两下一说给弄明白了,于是你就想趁机搞到这些数据,毕竟这麽大笔钱放在面前谁都会动心。”
“再接下来,正好A派你去执行这次任务,你发觉这个任务和这件事有关,于是设法从中玩了一出偷天换日。你不是一直想脱离组织吗?大概你觉得现在正是个最好的机会,但是具体怎麽玩的这一招,后来你和你妻子之间又出了什麽问题,这我就说不上来了。毕竟这种细节要组织的问话专家拜访过你之后才能确定。
我现在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跟你废话,我相信等到明天,我就能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王珂的眼神中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就想一条毒蛇盯着一只青蛙一样。我感到头皮发麻,这女人绝对是能说到做到的,我要是落在她的手里,那是百分之百没个好。我可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手头却没有一样趁手的家伙。
“王珂,你怎麽知道张朝平死了,难道他死的时候你在场?”
“我不在场,今天在赵村抓你的人,就是组织派去的。可惜慢了一步,要不然凤舞那个臭婊子也跑不了。如果我们能早一刻到,所有的人都逃不出去。”
“难道不是组织派人去杀的张朝平?那个杀手你不认识?”
“我为什麽要认识,我并没有派人去报复张朝平。打打杀杀不是组织的风格,我们不是暴力黑帮整天拿刀动枪的,虽然有时候我们也和拿枪的一起合作。但是我们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利益,和黑帮火并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只会引起警方的注意。除非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可是那是几个人死了,几个活生生的人啊,你们就不打算报复?”
“人没了可以再招嘛,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死个人就报复,报复的过来吗?更何况你是先去偷人家诶。”
“那这些人就这样死了?不闻不问?”
“真是奇怪啊,你现在还有闲心想着别人哪?你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比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有话等下对着别人去说吧,那些认可是最喜欢听别人讲话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玻璃幕墙上,给人的感觉我是正在心慌意乱之中,目光紧张无目的的四下游弋。
这家饭店虽然不大,但是装修的相当的精美漂亮,外墙是用厚重的玻璃幕墙隔开的一个水族箱,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靠海的缘故,里面游着的都是海鱼之类。
玻璃幕墙大概有五六公分厚,人力不太可能破坏,客人吃饭的时候可以欣赏水族箱中的游鱼,设计得很精巧,几公分厚的玻璃也能承受得住成吨水的压力。
也许我的逃生之路就在这里,拼死搏一把吧。
“是吗?但是我没有向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习惯,尤其是对我不怀好意的人。
王珂,你真的以为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你既然曾经暗中观察过我,那你有没有见过我拼命的时候是怎麽样的?”我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烈情绪,手从裤兜里慢慢的掏出来。
“你想干什麽?宋斌,我奉劝你不要胡来。”王珂的目光转冷,表情就像一块花岗岩一样冷硬。“你背叛组织,害死队友,到哪儿都没有你这种人渣的容身之地!我劝你还是放明白点,我虽然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是必要时我会用的……”
王珂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杀气,接着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就站起来了。同时我的手指已经刮掉了一层锡纸,猛一握拳,将手心的东西使劲攥在了一起。
“给我起来!”女孩的手上带着一双军用露值的黑色手套,伸手向我抓来。
但是我的猛地挥臂,在她的手碰到我之前撞翻了面前的酒杯碗筷,将手中的东西牢牢的按在了身边的玻璃幕墙上,那像是一团糅合在一起的橡皮胶。
现在就看凤舞给我的法宝是不是真的灵了。
“你干什麽?”王珂她们都被我的动作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团东西。而我趁此机会猫腰就往座位下面缩。王珂首先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把旁边的女孩猛地一推,自己也顺势出溜下了椅子,那女孩猝不及防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爆炸就发生了。
明亮刺眼的橘红色火球疾速的膨胀扩大,释放出的能量部分形成了一道定向的聚能冲击波,在吧台后的男子侍者刚刚从台下取出一把压满了子弹的大家伙,就觉得面前红光一闪,身体像是被一阵强风穿透了一样飞了起来,直接越过三四米的距离撞在了墙上。
同时剩余的能量转化成高温高压的震荡波,形成了一道美妙的淡蓝色的火焰,好像液体波浪一样沿着玻璃幕墙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犹如山崩崖倾,整块巨大的玻璃化为粉碎。
水族箱内成吨的海水倾泻而下,犹如大坝决堤一样。刚才的女孩下盘不稳,第一个被冲翻在水中。王珂也被重达数百公斤的海水当头浇下,直接给冲出老远,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部在水流的冲击下翻倒,屋内一片狼藉。
爆炸的威力还击穿了玻璃墙的另一侧,大量的海水活鱼直接浇到了外面的广场上,还伴随着大块的碎玻璃,旁边的行人们大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全都惊叫着躲开,屋内屋外顿时一片混乱。
而我则由于早有准备,事先努力稳住了下盘,手抓住了墙角的一根水管,在水流的冲击下是第一个站起来的,我也不顾全身湿透,趟着水连蹦带跳的直接就从玻璃幕墙的大缺口里跨了出去,我身后的王珂发出愤怒的尖叫,但是她还是没有力量站起来。我根本就是不顾一切了,直接蹦出去撒腿就跑,跑出很远了后面的人都还没能站起来追。
待我一口气冲进一条小胡同里的时候,再看后面乱哄哄的并没有追兵追来,就知道我侥幸又逃脱了一次。其实在这种公众场合王珂也不敢公然带人拿刀动枪的来追杀我,自从我引发爆炸之后,她的计划基本上就已经宣告破产了,因为这麽大动静一定会有人报警。
没有事先搜我的身实在是她的失误,也许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有些掉以轻心了。
但是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虽然暂时逃脱,但是王珂一定不会放松对我的追踪。我和凤舞又失散了,我可能还被警察通缉,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难道我要露宿街头?这根本就是找死。也不能去旅社。身上的钱也不多,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该死,到底该怎么办?
我躲在胡同里,不停的向远离此地的方向移动,但是心情却是极度的紧张,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这里是B市,并不是我所熟悉的环境,在这里我来过的地方并不多。凤舞的那个落脚点不知道是否还是安全。
我觉得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如果那里暴露了的话,王珂没道理等到现在才下手。但是我又不敢回去,因为我不知道凤舞是否脱身了,如果她落入王珂手中,那里肯定不能再回去了。
除了那里之外,我就只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地方。
上次来B市的时候,所住的地方其实是A先生给安排好的,至于后来和B女士碰头的那个咖啡座是我们俩之间约定好的。而我曾经住过一晚的住所应该还没有曝光,那是一间公寓,我手头恰好还有钥匙没来得及交还给A先生。
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而且思维一团乱,反应也有些迟钝。总觉得那里应该还没曝光,所以想来想去,脚下却不由自主的向公寓方向走去。
公寓里这里很远,我半路上了一辆公交。量王珂的能量在大,她也不可能在每辆公交车上都安插眼线吧。况且刚才她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也要先避避风头再说。
车子开了大约20分钟,我觉得应该快到了,于是下车。在路上走了一会儿,不久就来到了那座老式公寓楼跟前。
先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反常,于是快步闪出,三步并作两步闪入了楼道。在楼道内侧耳倾听了一阵,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慢慢的上了二楼,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映着我的影子,我将灯泡拧掉,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轻轻地用钥匙开了门,屋内并没有埋伏。我返身关上门,将手中的灯泡弄碎,碎碴子撒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接着我茫然的环顾了屋内大概一分钟,接着就冲进洗手间,用凉水猛的洗脸。
最后脑子里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阵,然后我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我也不知道我该找什么,总之觉得能对以后有帮助的东西我都需要。
我最需要的现金是一分也没找到,但是却有了另外的收获。在一个金属制的花瓶里我意外的找到了一把手枪,不知道是谁藏的,可能是A先生的。手枪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儿八经的军工厂里出来的,而是那种广西云南一带黑市上时有出现的老枪翻新的山寨版,不过检查了一下发现性能居然还不错,比一般的正品也差不到哪去。
弹夹里压了八发子弹,我关上保险,把枪收好。说老实话这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是钱,枪只能给我带来麻烦。
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找到什么能派上用场的。
快速的冲了个澡,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我找了套干爽的穿上。
坐在沙发上,我开始整理已经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我真的没想到妻子汪慧竟然在这件看似和她没一点相干的事情之中卷的这麽深,王珂在刚才似乎没有道理骗我。再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是比较符合情理。
我能够充当二种身份的人,为什麽她不能?我瞒着她,她同样也瞒着我。
要说她和那三个男人的事,我也同样和凤舞还有B女士发生过关系。而且那三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已经死了。
但是她真的参与了这种盗窃国家机密的事件吗?我无法确定,但是组织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的麻烦,而且她上班的单位也确实是比较敏感,那些数据或许真的有那样的价值。或许正因为我是她老公,才不断的有人认定我知道箱子的下落。
但是我没有拿到箱子,那箱子究竟现在在哪里呢?难道是汪慧拿走了?且不说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有,她拿着那些数据也没本事联系到下家脱手啊。
而且汪慧现在究竟在什麽地方,这也是一个谜。
还有她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为张朝平工作的,他们想偷这些数据是不是已经策划已久了?鉴于我和汪慧的关系,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人准备把我牵扯进来?
如果有这个人的存在,那这个人究竟是干什麽的?
张朝平派人去杀我们的时候,能来的那麽快,显然是得到了准确的情报。这情报究竟是谁透漏给他的?
王珂说过她怀疑组织里出叛徒了,或许是真的有叛徒的存在。或许就是这个人策划了这一切。我现在有些糊涂了,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情形。或许根本就不是这样,但是箱子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而且那三个男人究竟是谁杀的?我现在还背着这三条人命案呢。杀那三人仅仅是为了灭口,还是想顺便栽赃陷害于我?毕竟这牵涉到泄密的事件,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会曝光。他们三人一死,说我因为撞破奸情愤而杀人也说得过去。
但是汪慧理应也在灭口的名单上,为什麽不见她,把她一起杀了不是更好?
我想起那天的情形,如果我当时的心态能够正常一些,或许能够避免这样的惨剧发生。
如果我当时没有接A先生的电话去找他,而是直接上楼找汪慧说个清楚,或许这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
或许我就能弄清楚究竟是谁杀了那几个男人。
还有张朝平的死,他死得太蹊跷了。究竟是谁想杀他?王珂说不是组织的人,那究竟是谁需要让他死?而且他死的时机我感到也有些不太对劲。那个已经死去的神秘杀手,究竟是谁派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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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2-23
第11章
张朝平既然要整容,肯定是严守着秘密,一般人不太可能摸到那里去。
这几个问题还没搞清楚,整件事情就仍然还在重重迷雾之中。但是最起码我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俩眼一抹黑什麽都搞不明白。最起码我已经知道了那该死的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
总之这整件事就是围绕着这些价值上亿的科研数据所展开的。所以不管是谁在打这些箱子的鬼主意,他都应该有能力联系到别的买家。像我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肯定是没这种能力,汪慧应该也没有。
张朝平应该有,但是他已经死了。
如果汪慧还活着,她应该了解一些情况。因为她没道理还活着,可能是杀手下手杀书记和老刘的时候恰好被她躲过去了。但是箱子现在不见了,不知道究竟落在谁的手中?
我又想起了那个可能存在的神秘叛徒。
阵阵困意袭击着我,我努力的保持着清醒。
究竟是谁……我好像想到了某个人,但是我下一刻又失去了印象。
然而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轻微的玻璃碎裂声传来。我的神经一下绷紧了,好像触了电一样从沙发上坐起。侧耳倾听,又一声!我的心跳加速,几乎摒住了呼吸。有人偷偷得进屋了!
我想起来,却发觉手脚发麻。那脚步声声声的向我逼近,我已经看到了一道影子。巨大的恐惧摄住了我的心。
是妻子汪慧!
待我看清楚时,只见汪慧衣服破烂,好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一样。身上除了肮脏的泥土就是血迹,而她的脸上全都是血,好像僵尸一样向我僵硬的移动过来。
我吓的都不知道该怎麽动弹了。
“老公……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了这种呻吟。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声音不像是人类的呻吟,好像喉咙里被灌进了一团乱麻,听起来既难听又缺乏生气。
“我……我……”我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她向我靠近。她那沾满污血的手抬了起来,想要抓住我。
“你那天……为什麽要离开……”
可怕的手碰到了我的肩膀,我怪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条件反射似的往肩上拍,但是竟然真的给我摸到了一只人手。
我从没这麽利落过,一个擒拿探手抓住肩膀上的那只手一把把来人给拽了过来,然后猛力往旁边一甩。那人发出了一声惊叫,禁不住我这样的力量一下连退好几步给甩进了卧室跌倒在床上,还没等她爬起来,我好像猛虎下山一样冲了进去,拔出掖在后腰的手枪对准了她。
“不许动!”我喝道,但是等看清了面前的人,我却瞪大了眼睛。
“你怎麽在这儿!?你没死?”
床上的女人被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宋斌,你别紧张,是我,你看清楚,是我。我是B,你别开枪!”
来者正是失踪已久的B女士。真的是她,活生生的真人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度以为那天晚上她也在场,可能是我没注意到,或许她死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但是现在她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看起来毫发无损。
“怎麽是你!?你怎麽没死?”我拿枪指着她,B女士吓的说不出来话。我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调转枪口对准了身后,但是再没有别人。我好像神经质一样又转回身,她连一动都没敢动。
“宋斌,你冷静点,到底出什麽事了?”
“你少废话,你是怎麽来这儿的?你为什麽没死?那天你为什麽不在场?是不是你在陷害我?你是不是叛徒?”我感到脑子很乱,简直是语无伦次。
“什麽我没死?谁死了?宋斌,你冷静点……”B女士明显没听懂我究竟在嚷嚷些什麽。
“谁死了,他们都死了。A先生,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死了。为什麽你没死?
是不是你给张朝平通风报信?”我越发的激动。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你说A死了?”B女士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们死了,都死了,被张朝平派人给杀了,就在我眼前活生生的被杀了。
你为什麽没死?!是不是你串通的张朝平出卖了他们,是不是你在陷害我!”我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大声喊了出来。
B女士一下变得呆若木鸡,脸色变得煞白,腿一软又坐到了床上。
“张朝平发现我们了?我们是不是暴露身份了?”她的话实在是不知所谓,好像还什麽都不知道一样。
我看着她的样子,发觉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谁派你来的?”我低声问道。
B女是没反应,好像没听见。我又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人,是A让我暂时躲起来不要现身的。”
“你胡说,A已经死了,他怎麽让你来?到底谁派你来的?”我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把她的双手举高,开始搜她的身。
“确实是A让我来的,那是咱们行动完那天他突然通知我不要露面,行动出问题了,要我暂时来这里躲一下。”
我搜遍了她的身上,什麽都没有。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的枪口顶住了她的头,杀气腾腾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吓的泪流满面,哭着哀求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我从那天之后就一直躲在这里,他也没给我联系过。今天我才碰见你,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他为什麽让你躲在这儿?还有谁知道这儿!?”
“没人了,他说那次行动出问题了,他想让你一个人出面顶责任,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都是他的主意。”
“他死了,现在你说什麽都行了。再说他凭什麽这样帮你。”
“是真的,我和他一直暗中保持着情人的关系。他那天告诉我说东西出了问题,组织怀疑内部有人做了手脚,他不想让我受牵累,你又整天想着怎麽脱离组织,他就决定把你一个人推出去顶罪,好把我给保下来。”
“打得好算盘啊,不过他就是那天找我去的时候,被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给杀了的。”
“对不起,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办法啊……”B女士捂着脸哭了起来,直接给我跪到了地上。
“你不知道他们被杀?”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听你说了才知道。”
“你没碰见过组织的人?”
“组织的人我只认识咱们小队的人,其他的都不认识。A也不让我跟他联络,他说适当的时候他会联络我的。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
“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没人!”
“究竟是谁!”我的手枪打开了保险,她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哆嗦,都快瘫了。
“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不是拷问的专家,但是我觉得B女士说的不像是假的。也许凤舞这个前职业特工在的话有办法辨别她说的事真是假,但是现在她不在。而且她说的也是合情合理。
当时A先生的话确实有急着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的意思。B女士是他的情妇,而我则做好了脱离他控制的准备,相对之下,他肯定会把责任都往我的头上推。只是他当时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朝平的杀手随即杀到,送他去见了阎王。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麽说B女士一直就在这里躲着,处于和外界断绝联系的状态,她还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我看着这个女人的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感觉。
早知道A先生不是好人,没想到这家伙真地对我没安好心。那箱子不见了,上面查下来的时候却只把我一个人推出去顶缸,妈的老子跟着你快两年怎麽说也是鞍前马后,你居然跟我玩儿这个。
估计他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我眼看要脱离他的控制,这也属于变相的灭口。
我一把把她拉了起来,直接往床上一推。她仰面摔倒,两腿分开,她穿着短裙,两段白生生的大腿露了出来,还有肉色的丝袜镂空宽花边,我的小腹升起了一团火。
她不知道我要干什麽,正待惊叫,就被我抓住她的两只手给按到了头顶上。
“啊,不……”她以为我要对她下毒手,刚叫了一声。就被我探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直接把她的内裤给扯了下来,她开始两腿还出于本能反应的夹紧挣扎了两下,但是后来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欲望,也不敢在挣扎了,分开双腿,任我在里面抠摸。
我的动作很粗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因为我现在需要的是发泄。
她的屁股扭动着,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爽。但是干涩的肉穴内被我插入两根手指粗暴的抠弄之后竟然渐渐的有了湿意。
我另一只手扯开了她胸前的衣服,那两团熟悉的饱满乳房挣脱束缚弹了出来。
我扯掉他的胸罩,五指陷入了柔软的乳肉中,狠揪他的乳头。同时迫不及待的趴下去疯狂的啃咬着,她的身体被刺激的一阵哆嗦,下面竟然收紧了一下,然后就变得湿润了。
裤裆里的阴茎膨胀了,我解开裤子,也没脱衣服,直接把裤子褪下一点,没有任何前戏的直接顶了进去。
女人“哦”了一声,咬住了嘴唇,看样子是痛苦的。我将她的两条丝袜美腿,最大限度分开,一条扛在肩上,疯狂的用嘴去撕扯还有舔吸她的丝袜。上面很快就被我弄出了大大小小的破口。而下面,我则卯足力气摆动腰部,不管不顾的拼命往她阴道的最深处狂顶。
我的阴囊甩动着拍打在她被撑开的肥厚阴唇上,上面已经有了些莫名的白色粘沫。她的屁股扭动着,迎合着我的冲顶,她的身体被一次次的填满,里面的黏膜肉壁有节奏的夹紧,令我快感如潮。
而我的手一只扶着她的丝袜腿,另一只则用力在她的胸前揉捏抓搓。她的两粒乳头胀得好像两粒紫色的葡萄,硬硬的朝天耸立。成熟的躯体忘情的扭动,我俯下身子,两手抄到了她的背后,依旧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双腿尽量分开她的腿,开始做快速的抽插。
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不停的颤动,两条丝袜美腿盘到了我的腰上,屁股上的肉被我撞得掀起层层的臀波。
我猛力的向前顶,甚至连身子下面的床都被我晃得乱响。女人的口中发出亢奋的喘息,强压着不发出呻吟,双手搂着我的后背,我感到了快感的屯积,越发顶的来劲儿。女人的腿盘的我很用力,下身的肌肉夹紧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明显感到下面的水越来越多,令我进出的也很方便。
我的速度加快,将她的双腿完全折过来分开压在我的身下,使她整个人上下半身打了个对折,这样使她的阴部最大限度的暴露,令我能够更深的插入。每顶一下,我都能顶到子宫颈口,我没有带保险套,如果射精的话,大概会灌进她的子宫里。
“啊……啊……骚货……我要射了……”
最后的几十下,我真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往下砸,好像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体给砸烂捣碎,把她的阴道干烂到永远不能和男人性交。最后一下死死的顶到了最里面,龟头顶着里面的子宫颈口喷射了,大量的热腾腾的浓稠精液直接全都浇灌到了上面。
而女人并没有到达高潮,在我射精的同时,她也好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扭动着屁股,双腿夹紧了我的腰,拼命的在里面磨。
在我射精之后半软的阴茎帮助下,她磨了一会之后也达到了高潮。然后我就这麽压在她的身上喘着气不动,她也没动,我们俩各自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我坐了起来,对她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以后打算怎麽办?”
“我也不知道,A死了,我现在一点主意都没有。我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简要的告诉了她,但是有些不必要她知道的事情没有说。
“现在我被组织怀疑是我偷走了箱子,你是知道的,你一直全程跟着我,我根本没机会动手脚。但是现在A他们都死了,我也说不清楚了。他们还说我跟我老婆勾结,但是现在我连我老婆在哪儿都不知道。”
“A她真的是被张朝平他们杀死的吗?他死的时候……痛苦吗?”B女士的话里带着哀伤,毕竟曾经和A有过一段香火情。
A记得是被人第一个从背后开枪干掉的,估计是立刻死亡,就算痛苦也没多长时间,但是这些细节没必要告诉她。我只是说他死得很快,B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你知道我叫宋斌,是不是A告诉你的?”
女人点点头,我便问她叫什麽名字,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我。
“我的真名叫廉越。”
她说是真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也没计较,告诉她说:“现在这里不能久待,组织派来的追兵已经到了B市,这里被查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你以后有什麽打算?”
“我……难道不能跟他们解释一下吗?”
“我告诉你,他们现在认为组织内部有叛徒,你既然也没死,那你就是我的同伙,知道吗?你跟他们说不清楚的。”
“那怎麽办?”廉越又没办法了,傻坐着。
“你,有家庭吗?结婚了没?有没有什麽亲戚朋友之类的,你是怎麽认识A的?”
“嗯……我,我以前结过婚,后来我……离婚了。再后来我染上了赌瘾,天天打麻将,欠了不少债,后来是A帮我还的债,我就……”
原来和我差不多,这女人多半是傍上A了,后来发觉上了贼船也下不来了,再加上和A的关系,直接心甘情愿的在他这条船上不下来了。现在这条船沉了,她又没地方可去了。
“这样啊,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疑组织内部真的有个叛徒,就是这个人把我给弄得这麽惨。我得想办法把这个人给找出来,这样才能还我们以清白。要不然我们会一辈子被组织的人满世界的追捕,还有我身上还背着人命也是被栽赃的,不找出那个栽赃我的人,警察也会永远通缉我。还有张朝平被杀了,我要搞清楚究竟是谁杀了他。还有真正的箱子,那些科研数据究竟在谁的手里。”
“哦……”女人似乎没反应过来。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明白麽。咱们要想生存,就必须携手合作。否则等组织的人找到我们那可就惨了。”
“那……我能干什麽呢?”廉越似乎有些茫然。
“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你需要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组织的情况一字不拉的全部告诉我。”……
夜晚,今天是个晴天,从窗外看,B 市的夜景很是漂亮,一片辉煌灿烂,显示出这座新兴城市的活力。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廉越站在我的身后,静静的不说话。
在这里遇到她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她。现在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除了我自己到底还能信任谁,我的脑子真的有点转不过来了。每天考虑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令我身心俱疲,我真得很想信任她,也好分担出去一点负担。
一个人扛着这一切实在是太累了。
廉越和凤舞不同,凤舞给我一种神通广大的感觉,就算这件事情最后进入了死胡同,我觉得她也有能力从里面全身而退,我觉得她早就安排好了后路。
而我不一样,我没有退路。而廉越给我的感觉也一样。
从她的口中得知的有关组织的情况也不是很多,这我已经想到了。A 先生就算和她关系特殊,应该也不会对她透漏过多的信息。在这个世界里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乃是铁律。
她只是大概了解本组内两三个组员的情况,但是这对我没什麽帮助。因为这些人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除了本组之外的事她一概不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我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如果对于这件窃取机密数据的行动阻止是策划已久,那麽A 先生事先是否知道张朝平是通过我的妻子汪慧这个渠道才成功的搞出了那些机密。如果知道,他为什麽瞒着我?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只不过这些疑问也没有答案,A 先生也已经毙命于杀手的枪下。
现在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麽办。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张朝平也已经死了,我真的是弄不清楚了。究竟是谁要他死?我觉得不太像他的组织动的手,因为他有可能背叛,应该活捉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