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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大奶肥臀(全)-4-6

〈15〉

  既然是我家Lesbi的女朋友犯到手上,那就有意思了。原本正在为她有女朋友的事情而烦恼,也许可以暗中搞破坏,说不定能害她们拆伙。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绝对不能让Lesbi知道,以免奸计败露。想到那卑劣之处,不禁让我得意的笑了出来。

  陈教授:「Sam,你在笑什么?」

  『呃……觉得这个案子蛮有意思的嘛。』

  张教授:「陈老师,来来来,中午我做东,大家去吃一顿吧!」

  『谢谢张老师。』今天真是好天气吶。

  陈教授:「这怎么好意思,应该是我请客才对。」

  张教授:「Ivory,你也来吧。」

  Ivory瞪了我一眼,希望不是看出我在打歪主意。

  两个大教授走在前面,咱们两颗小萝卜,只好在后面一起乖乖跟着。Ivory这人很奇怪,都不大说话。

  『咦,你怎么都不说话儿咧?喉咙痛咩?』我没话找话搭。

  「没!」

  『别那么酷嘛,以后咱们还要合作说……先握个手儿来……』我笑嘻嘻的伸了一根手出去。

  「你以后最好安份一点,草包!」

  天吶,碰了一鼻子灰。我发誓,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鼻子灰。被人说是草包,真是奇耻大辱,这回咱们一起写案子,一定要她好看。

  吃完饭后,张教授要Ivory打了一把她们实验室的钥匙给我,让我可以随时去用他们的设备。一般来说,做计算机配乐时,常常使用用数字钢琴配合写谱软件,把乐谱输入到计算机里。然后我要再利用编辑程序,写一些音源机的句柄,配合声卡的特效,来做出计算机配乐。若还有做不出来的效果,我就必需写程序,直接修改录音出来的波型。

  为免出糗,所以我下午回去宿舍之后,就先把以前那些琴谱子翻出来,打算找时间先练一下,日后可以去吓吓Ivory。要暗自练琴跑去吓人,当然要选晚上时分。吃饱晚餐洗好澡,扛着谱子,往实验室溜去。

  一般的数字钢琴,都可以使用耳机,所以我跑去偷练琴,只要戴上耳机,就不怕被别人听到了。不要以为弹琴都弹美美的,当中练习的过程,也是不免弹错音,很难听的。

  到了实验室,果然没人。弹了一下音阶与琶音,还好没退步太多,让我吃了一粒定心丸。

  夜色渐渐暗去,练习告一个段落,我跑到外面抽根烟,休息一下。竟然听到有人在弹李斯特的曲子,他的曲子以艰涩闻名,没料到在咱们学校,还会有人有本事弹它。

  寻着声音我找过去,原来是实验室附近的练琴室中传来。琴声清澈而幽邈,弹琴者功力不凡。曲子是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诗,第一百零四号,出自李斯特巡礼之年的第二年。(SonettoDelPetrarca,No.104)

  倾听着那旋律,散发着诗句中对爱情苦闷与伤痛,又像是憧憬着遥不可及的梦。纤细的情感,水银似的随着音符而滚动。

  我轻轻打开它隔壁的琴房,坐在钢琴前面,隔着墙静静的听着。夜色沉沉,看着窗外繁星点点,思绪随着琴音而起伏着。

  琴声袅然而逝,周遭再度陷入一片沉寂,思绪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想到Lesbi,想到与她难以割舍的爱情,想到她那永远无法击败的女友,想到她要和别的女生亲热,我却束手无策。

  一股莫名的悲哀袭上心头,拉开琴盖,随手接着弹下那十四行诗的第四十七号。(SonettoDelPetrarca,No.47;与前一曲都来自巡礼之年。)思念着远在国外的Lesbi,想着与她的三角关系的无奈,层层化不开的情感,像是自己有着生命,随着我的指尖,传到音符里。

  一曲弹罢,隔壁间传来叹息的声音。

  「你是谁?」是个女人。

  我吓了一跳,还好反应冷静,没慌了手脚。我该说我是谁呢?一时俏皮,想到了韦伯的《歌剧魅影》(Phantomoftheopera),我就当是Phantom(魅影)吧!于是我立刻弹了那条《Phantomoftheopera》,澎湃的乐音,配上左手强力的节奏,自己听了都觉得颇为得意。

  『你又是谁?』弹完之后,换我问对面的丫头。

  隔没多久,竟然传来同一条歌剧的另一个曲子《Musicofthenight》(夜之乐音),那首曲子我也蛮熟的,她弹起来真的是别有风味。

  于是两人一人弹一条曲子,过了大半夜,竟然一句话都没说。我实在困了,趁她在和我说她家的小狗时偷偷溜掉(小狗圆舞曲,传说是钢琴诗人肖邦到地中海小岛养病时,看到女友乔治桑的小狗,追逐自己尾巴的逗趣情景,一时兴起而写下的曲子),连《晚安曲》都没弹。

  回到寝室,谦还是埋首于电动玩具之中。

  谦:「你回来啦?」

  『是呀……我和你说,跟我一起做专案的美眉长的很正唷!』

  谦:「真的?!介绍啦介绍啦……」

  嘿嘿,他还搞不清楚我想要他去拐Ivory,然后我就会带着Lesbi来抓包包。

  『嗯嗯,等我哪天和她混熟了,就拗她出来让你请一顿。』

  谦:「没问题,没问题。先和我说,她长的多正?身材怎样?」

  于是两人开始共谋反清复明的千古大计。

  第二天开始忙项目,Ivory不大说话,对人都冷冷的。想到昨天才和谦夸下海口要约人的,眼见是有点难度了。

  枯燥的忙了一天,她嫌我笨手笨脚,我嫌她计算机白痴。更可恶的是,Lesbi竟然打了两通越洋电话到Ivory的实验室找她,我在宿舍里却只收到一通。少了一通电话,光次数上就输Ivory了。

  然后听到Ivory情话绵绵的在撒娇,在我面前拐我的女朋友,我却只能在旁边冒烟,一句话都不敢说。而且Ivory真的很卑劣,还会向我女朋友告恶状,说我笨手笨脚哇,说我大草包哇,一堆有的没的。

  回到宿舍,收到Lesbi电话时,也不敢提Ivory的事情;倒是听她在说她女朋友遇到一个大草包,要一起做专案。然后那草包又坏又色,不晓得在外面搞大了多少女人的肚子,说不定还儿女成群,和蒙古草原上的羊一样多。

  天吶!同样的事情我要听两次,Lesbi还会加油添醋,多骂那大草包两句。骂来骂去又都骂到我头上来,还只能陪笑,真是可恶极了。

  -----附录: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诗与英文译句-----

  注:Sambad国文造诣差,要我把它译成中文诗句,会变成喵画符。

  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诗,第一零四号。

  Benedettosia'lgiorno,e'lmese,el'anno,  Elastagione,e'ltempo,el'ora,e'lpunto  E'lbelpaesee'lloco,ov'iofuigiunto  Da'duobegliocchichelegatom'anno;

  Ebenedettoilprimodolceaffanno  Ch'iebbiadesserconAmorcongiunto,  El'arcoelasaetteond'i'fuipunto,  Elepiaghe,ch'infinoalcormivanno.

  Benedettelevocitante,ch'io  ChiamandoilnomediLaurahosparte,  Eisospirielelagrimee'ldesio.

  Ebenedettesiantuttelecarte  Ov'iofamaleacquisto,eilpensiermio,  Ch'esoldilei,sich'altranonv'haparte.

  原诗翻译:

  Blestbetheday,andblestthemonth,theyear  Thespringthehour,theverymomentblest,  Thelovelyscene,thespot,wherefirstoppress'd  Isunk,oftwobrighteyestheprisoner;

  Andblestthefirstsoftpang,tomethemostdear,  Whichthrill'dmyhear,whenLovebecameitsguest;  Andblestthebow,theshaftswhichpiercedmybreast.  Andeventhewounds,whichbosom'dthenceIbear.

  Blesttoothestrainswhich,pour'dthroughgladeandgrove,  Havemadethewoodlandsechowithhername;  Thesighs,thetears,thelanguishment,thelove;

  Andblestthesonnets,sourcesofmyfame;  Andblestthethought--Oh!nevertoremove!  Whichturnstoheralone,fromheralonewhichcame.  -----

  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诗,第四十七号。

  Pacenontrovo,enonhodafarguerra,  Eterno,espero,edardo,esonunghiaccio:  Evolosopra'lcielo,egiacciointerra;  Enullastringo,etutto'lmondoabbraccio.

  Talm'hainpriggion,chenonm'apre,neserra,  Nepersuomiritien,nescioglieillaccio,  Enonm'uccideAmor,enonmisferra;  Nemivuolvivo,nemitrahed'impaccio.

  Veggiosenz'occhi;enonholinguaegrido;  Ebramodiperir,echeggioaita;  Edhoinodiomestesso,edamoaltrui:

  Pasididolor;piangendorido;  Egualmentemispiacemorteevita.  Inquestostatoson,Donna,perVoi.

  原诗翻译:

  Ifindnopeace,andallmywarisdone;  Ifearandhope;Iburn,andfreezelikeice;  Iflyaloft,yetcanInotarise;  AndnoughtIhave,andalltheworldIseason,

  Thatlocksnorlooseth,holdethmeinprison,  Andholdsmenot,yetcanI'scapenowise,  Norletsmelive,nordie,atmydevise,  Andyetofdeathitgivethmeoccasion.

  Withouteye,Isee;withouttongue,Iplain:  Iwishtoperish,yetIaskforhealth;  Iloveanother,andthusIhatemyself;

  Ifeedmeinsorrow,andlaughinallmypain.  Lo,thusdispleasethmebothdeathandlife,  Andmydelightiscauserofthistrife.

  〈16〉

  被Lesbi说了半天,害我心情很差,觉得她爱我没爱Ivory来的多。怅怅然回到实验室,继续与枯燥的程序奋斗。

  可耻的Ivory,到了晚上就不见人,肯定又跑去找哪个大美女玩亲亲去了。不晓得到了何时,熟悉的琴声再度响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弹琴的风格,以及各自不同的触键方式,是谁弹的琴,我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于是我又蹑手蹑脚的溜到隔壁琴房,等到她熟悉的佩特拉卡十四行诗弹完,才轻轻的接着《Phantomoftheopera》弹下去,告诉她我来了。

  这次我弹的是自己配的演奏版本,或许是心情不佳,配出来的伴奏让整个曲子听起来十分哀怨,演奏速度也比正常速度慢了许多。隔壁房间的女生不知何时竟然也和我一起弹着同一条曲子,却把伴奏换成曼陀铃式,变成了四手联弹。感觉得出来,她晓得我有点哀伤,有点想帮我的忙,但又有点无奈。

  接着她弹了席勒的《快乐颂》,也许是希望我开心一点的意思吧!

  于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按时过去,躲在那神秘女子的隔壁琴房,和她用琴声天南地北的聊着。随着时间愈混愈熟,有时一起四手联弹,真是大快生平。但两人却很有默契,彼此都避不见面。偶尔,我也会有些调皮的念头,像是弹一些类似《Thinkofme》(来自韦伯《歌剧魅影》)的曲子,告诉她说要记得想我一类的。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下子竟然又过了一个星期。项目要向老师们报告进度,但我和那可恨的Ivory,两人天天在呕气,进度和零差不多。

  Ivory眼见要挨骂,在实验室也待的稍微晚一点,大概晚上七点多,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一直想往外跑。

  『大姐,你嘛行行好,明天要报告耶,咱们要怎么和老师掰呀?』

  「就说你程序写不出来。」

  『你不把曲子输进去计算机,我也没法子哇!』

  「总比孤男寡女在晚上共处一室的来得好!不服气就自己输乐谱、自己配管弦。」她甩了甩一头长发,径自回去。凉飕飕的,有够恰!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心爱的Lesbi要打电话到我宿舍了,便放着一堆待结的工作,跑回宿舍等电话去。不想让她知道我正在和她女友一起忙项目,所以没给她实验室的分机号码。想接她电话,只能很认命的往宿舍跑。

  听着她口沫横飞的说着游学趣闻,以及她女友和大草包的事情,一下子就到了十点多。挂了电话,又忙着赶回琴房约会去。但奇怪的是,陪我弹琴的丫头没有来。整个系馆空荡荡的,没瞧见半个人影。

  『大概她是不会来了吧!』我枯坐在琴房想着,反复地弹着李斯特的《钟》(PaganiniEtudeNo.3-LaCompanella),打算她来的时候要糗她。

  「学妹,你兴致那么好呀!连灯都没开……」琴房的门被一把推开,把我吓了一跳。

  『我是公的!』顺口回了一句。

  来的是个女生,脸圆圆的,也被我吓了一跳:「唉哟……真是不好意思,以为是我学妹呢!咱们所里只有她才弹的出来这条曲子的说。」

  『对吼,我不是你们所里的。』

  「那你怎会跑过来这里?」

  『我来帮张老师写项目的啦。』

  「噢,原来是这样子的。你多弹两首来借我听听。」

  『那你乖乖的别吵,不要吓我唷。』

  「安啦安啦……」她拼命点着头,还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的一声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胡乱的弹了几首曲子,隔壁琴房传来熟悉的佩特拉卡,「学妹学妹,我见到能和你拼的人了耶……」她跳起来一面嚷着,一面跑到隔壁房间去,像风一样的消失。

  于是她们两人,在另一个房间小小声的闹着。

  人终于来了,说句实在话,还有点想念那个陪我弹琴的丫头。不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我和她又开始像往常一样的闲聊着。也许她旁边坐着学姐,琴音有点乱。

  我正重弹《钟》,想去糗她。

  「不要嘛……」一个女生说着。

  「去看看嘛……」另一个女生说着。

  「羞羞脸耶。」

  「不会啦,不然我抓你痒痒唷!」

  「哇~~」

  拔山倒树般的,我的房间门被推开,圆脸学姐扛着她宝贝学妹破门而入。

  『怎是你?』我向李斯特买来的钟,秒针突然断掉。

  「怎又是你?」

  「咦……你们两人不是没见过面?骗我的吼~~羞羞脸……」圆脸学姐一脸无辜,眨着少女漫画中的迷蒙双眼看着我们。

  「嘻嘻嘻……那我不吵你们相亲相爱啰~~」圆脸学姐又像风一样溜掉。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啦!啦!啦!」走廊上,圆脸学姐的歌声,不时传来阵阵回音,渐行渐远。

  『唉,竟然是你,真是大失所望唷……啧啧啧……』

  「嘿,原来是个大草包,也让人大失所望吶……」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认识Ivory那么久,第一次见着她笑。

  『你弹琴弹的很好嘛,让人刮目相看。』

  「你也不差,不是学计算机的吗?怎弹那么好?」

  『唉~~』学着八点档连续剧的情节,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和你说,要怪都怪我认错妈妈投错胎,生到音乐老师的家里……』咕噜噜的,本少爷的幼年血泪史又说了一遍。

  第二天开会时,我也没在和Ivory呕气了。干脆光棍一点,和两位老师说我程序有些毛毛虫,所以延误到进度。Ivory对我的敌意也少了许多,至少两人一起在实验室里,还会不时说说话儿。不像以前,整天都不理人,把我闷的要死。

  得知了Ivory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圆脸学姐三不五时就往实验室跑来,一面磨牙一面监视我和Ivory之间有何更大的八卦。

  一天一下子就过了,到了晚上的聊天时间,我再度按时过去。Ivory也准时前来,两人各坐各的琴房,当做没事一样的弹着琴。

  『我们还需要分坐两间吗?』我敲敲墙壁,对Ivory说着。

  她不答话儿。于是我走出去,推开她房门,坐到她左手边。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会专程弹琴给我听的人。」

  『你也是唯一一个会和我用钢琴聊天的人唷。』我笑着看着她。

  「要不要一起弹一曲?」

  『好哇……哪一首曲子好呢……』想到韦伯的《歌剧艾薇塔》。

  『I'msurprisinglygoodforyou怎样?』

  「嗯,我也好喜欢那条曲子……」

  那条曲子是男女对唱的,这样子才好玩,我可以弹男生,她可以弹女生。在歌剧里面,这是艾薇塔夫人初遇男主角时,两人合唱的对白。

  拉丁式的曲风,充满着浪漫与幻想。原曲中很巧妙的使用了定音鼓,像极了那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我很小声的,用钢琴的低音部来模拟这种情愫。

  听着那幻想与憧憬的音符,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水味儿,让人有种生在梦里的感觉。每个触键、每个声音,都在心底里激起阵阵的涟漪。人与人是互相的,当我觉得堕入梦中,想必她亦是如此。

  弹完最后一个句子,她竟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只剩我笨拙的呆在椅子上。

  〈17〉

  第二天见着Ivory懒洋洋的,不大说话儿,似乎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是不是我昨天惹你生气了呀?』我怯生生的说着。她摇摇头,牙齿咬着嘴唇,几乎都快出血似的:「为什么你要生做男的……」

  『没法子哇,我老妈的肚皮厉害嘛,他要把我生成个带把子的,我也没法子哇!』忙着想逗她开心一下。真奇怪,难道她家老爸不是男的吗?

  她还是闷不吭声。

  『难道有男生欺负你吶?我帮你扁他。』忙着卷起袖子,做了个要扁人的样子。

  「你不会懂的。」

  『也许吧……』我走去数字钢琴旁边,打开电源,『那,我弹琴给你听,你慢慢说给我听好了。』我由肖邦《叙事曲第二号》拉开序幕。

  「和你说,我爸很有钱……」

  原来Ivory她妈妈,以前在工厂当女工,因为长得很漂亮,所以被工厂大老板拐去当情妇,还生了两个小孩。Ivory的爸爸,却是入赘才继承到那工厂产业的,所以坚决不肯离婚。听说她爸爸家有钱的不得了,台中市某处,一整条街的地都是他家产业。

  最早的时候,她爸爸还会按时寄钱过来,后来又养了别的情妇,竟然连钱都不寄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妈妈都是靠打零工维生,家境变的十分清寒。

  她有一个哥哥,原本指望他大一点时,能够赚钱回来贴补家用。但是哥哥却迷上赌博,有时赌输了回家要钱,要不到还会殴打妈妈。有时她跑去劝架,都会被打伤。最后她妈妈病倒,没法子赚什么钱了,她哥却欠下地下钱庄的赌债,竟然把歪脑筋动到她身上,想把她卖去赚皮肉钱。

  『可恶!怎么有这种人?!后来呢?』我有点担心的问着。

  「别问了好吗?」她眼泪漱漱而下,我拿了盒面纸给她:『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些的。』

  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走到外面抽根烟,想了一下,溜去福利社买了一盒金莎回来,『吃个两粒金莎吧……』我笑吟吟的拿着巧克力给她。

  「谢谢……」她已经没再哭了,拿起一粒金莎,像只小猫。于是我又忙着开始写程序,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中午买了两盒便当回来,两人一起在实验室吃饭。

  「对啦,你觉得我学姐怎样?」她扒了一口饭。

  『不错呀,很开朗呢!长的也不差,应该蛮多人追的吧!』圆脸学姐虽然脸圆圆的,但长得不错,五官很细致。

  「对了,今天起我要去PianoBar兼差当琴师,赚点生活费。要不要和学姐一起来捧个场呢?以后可能没时间和你一起弹琴了……」

  『呃?!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你学姐大人又在玩什么花样呀?』

  「没有啦,我发誓,绝对没有。」

  『这样,我也约我室友一起去好了……』

  「也可以啦……」

  二话不说,我先打电话回宿舍,叫谦准备一下,晚上要去逛PianoBar。终于回去有的交差,这次一定要让谦能拐到Ivory,我心里暗想着。

  Ivory接着也打电话,约好了人。大家决定晚上九点半在校门口见面,圆脸学姐要开车载大家过去。

  傍晚一回到宿舍,谦就堆满了笑容,出门迎接。

  谦:「你真厉害,约得着美眉。」

  『帮个忙儿,谁像你天天打电动,哪拐得到美眉呀。』

  谦:「快说一下,那两个美眉正不正?」

  『一个超正点的,头发长长,美的会冒泡泡唷!』

  谦:「身材怎样?呛不呛?」

  『放心放心,绝对够呛,不是和你说那是和我一起做专案的那个咩!』

  谦:「呃?人家忘了嘛,有多大?这么大?还是这么大?」他用手在胸部上比划着。

  『足足有这么大咧?』我用手画了个西瓜。

  谦:「恶~~」

  两人没头没脑的,开始商量着反清复明大业。谦还一直在问要穿什么衣服出去,看起来会比较帅。

  约是约九点半,但谦一脸猴急的拉我早点出门。两人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圆脸学姐开着车,载着Ivory过来。我和谦坐在后座,没法子看到前座的人长什么样子。我大致的介绍四个人互相认识,谦就死命的东张西望,想看清楚前座两个美眉长怎样。

  圆脸学姐则不改咶噪本色,一路上都是她的声音。谦也不弱,一直搭话儿。我和Ivory倒是十分安静。

  不一会儿,到了目的地,仔细看一下招牌,竟是「钢琴Club」!

  『天吶,酒店我坐不起耶。』算算我身上才带三千块大洋,而且那些『商业俱乐部』,简直是『贵』的代名词。

  谦:「别怕别怕,我有多带一些。」

  学姐:「唉哟,我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坐在里面会不会……」她瞄了我和谦一眼:「会不会被人怎样哇……」

  谦:「我发誓我没带奇怪的药物在身上!」

  Ivory:「走吧,我还得换衣服。」她拎着一袋衣服,匆匆入店。

  不要以为有钢琴的地方就会比较高级,走入店里,一样的烟雾迷漫,一样的廉价芳香剂的味道,连钢琴声都变得廉价。

  少爷带着咱们入坐,Ivory走去更衣室。妈妈桑笑脸迎人的跑来,问我们有没指定什么心爱的小姐。以前在酒店当少爷的情景,又一幕幕的浮上眼前。

  笑脸迎人的妈妈桑,这回遇着了小气的土包子。一样的寒暄,一样的帮客人点上烟,连笑容与掩嘴的姿势,都一个样子。少爷们也一样的依序入场,端上小菜,毛巾,还不忘瞄着看咱们谁手上有钞票。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大刺刺的坐在旁边,老板长老板短的叫着。与学姐和Ivory比起来,这两个实在是有够难看。搞不清楚以前怎会觉得,酒家小姐会比良家妇女来的美。

  「谦哥~~来嘛,喝一杯嘛……」一位小姐勾着谦的脖子。

  「Sam哥哥~~」另一个也在叫我……天吶!鸡母皮落满地。

  熟悉的琴声响起,Ivory上场了。斜眼望去,一袭黑衣,一样的冷艳美女,只是不一样的酒店。

  「各位嘉宾,现在开始一个小时,由我夜影为大家服务……」播音器传来了Ivory甜美的声音。

  脑中轰然一声,杯子铿然落地。

  〈18〉

  一旁的小姐忙着清理碎掉的杯子,我脑筋一片混乱。竟然相处那么久,没猜到Ivory是夜影。

  谦:「Sam呀,才两杯你就醉了呀?」

  学姐:「不会吧,你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哪可能喝醉?」

  『没事儿,我手滑了一下。』

  酒小姐:「Sam哥哥~~被美女吓到吼?那么害羞呀……」

  我清理着混乱的思绪,怎会认不出她来呢?也许是酒店灯光向来都很昏暗,让我记不清楚夜影的长像;也许是她太讨厌,当时根本懒的理她。再想一想,其实那些与我私交甚笃的少爷们,也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

  但真正让我开始感到不安的,是Ivory上午说的话。她哥想把她卖掉,后来发生什么事情,她不愿说。跑去做酒家女,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Ivory依旧弹着没什么营养的流行曲,三不五时有客人上前去点歌。钢琴上放小费用的大酒杯,一下子就塞满了花花绿绿的大钞。

  胡思乱想着,对身边两个小姐爱理不理。自讨没趣之后,她们转移目标到谦的身上。

  也许只是一份悲悯之情吧,觉得Ivory蛮可怜的。猜着她是否当时真的被卖去火坑,幻想着她那美丽的躯体,被臃肿肥胖的男人压在床上……莫名的心痛,如锥子般刺入心头。

  乱我心者,昨日之日多烦忧。

  实在坐不下去,Ivory原本应是优雅无瑕的琴音,听起来竟如此刺耳。我丢了三千块给谦,推说头痛,先行离去。

  身上一毛钱都没有,由市区独自一人走回学校去,希望那凉凉夜风,能让头脑清醒一点。

  「少年ㄝ,来坐,来泡茶唷!」理容院前的皮条客嚷嚷着。

  我掏出两边空空的口袋,苦笑着走过去。

  一路上想着Ivory的种种事情,愈来愈能理解她对男人的敌意。男人呀男人,为了钱与性,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或许是想的出了神,也或许是走的太累,竟然在某个槟榔西施的摊子前扭到脚。里面两个小姐瞧见我的笨样,笑得脸上的粉都掉了满地。两口黄牙,原来也吃槟榔。

  我捂着脚,坐在地上,还好伤的不重,休息一下应该还走的回去。槟榔摊的霓虹灯,亮的刺眼。我对着光,看一下手表,半夜十二点,想必大家都回到宿舍了吧。拖着脚步,往学校方向走去。

  「嘶~」的一声,听到紧急煞车的声音。回头看一下,槟榔摊里的小姐,花枝招展的跑出来,挥着手想多卖些槟榔。

  掉过头来,学校只剩不到一公里,感觉竟是如此遥远。

  一阵脚步声,由后面匆匆赶来,「Sam,你不要紧吧?」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我。往左边看一下,原来是Ivory。

  『无妨。』

  「坐车一起回去吧……嗯?」

  『不了,还走得动,我想静一下。』

  她挥挥走,示意学姐先载谦回去。车子往前开走,依稀听的到圆脸学姐与谦打情骂俏的声音。

  「你怎先走了?」

  『不习惯,所以先走了。』我抖了一下扭到的左脚,似乎不很痛了。轻轻的把她扶着我的手,由肩上拿下,交到我的左手牵着。

  一路无言,两人手牵着手,静静的走回学校去。人工湖上映着路灯的倒影,幽幽然的水波,像思绪的涟漪。

  『真美。』我在湖畔停下。

  「是呀。」她凝眸望去。

  两人在草皮上席地而坐,她还穿着那件黑色洋装。路灯洒在她身上,好美。

  『你是夜影?』

  「是呀,Musicofthenight,你可记得?」

  『记得。』

  「怎啦?」

  我吸了口气,整理一下思绪:『你在酒店工作过吧?』

  「你怎么知道?」手被她握的紧紧的。

  于是我简单的把在酒店工作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

  「你会不会嫌弃我?」她哭了,泪水恰似玫瑰上的露珠。

  我猛力的摇着头:『我……心疼你。』崩溃的情绪,任由决堤的泪水,倾泄而出。

  她抱住了我。

  『你……真的被……』我说不出口。

  「傻孩子……」她摸摸我的头发:「真是傻孩子……」

  不自禁的吻上了她。

  啊,心爱的Lesbi,我对不起你。心海飘来那呼唤的声音……

  〈19〉

  是怜,是爱,还是情,早已分不清。

  紧紧的抱着她。这是第一次,情感的悸动,想要让我完全拥有一个女人。想要拥有她,想要拥有她的心,她的情,以及她的过去。

  「Sam……不要哭……我不值得你哭的。」

  『你值得……你值得!』好多好多话,想要对她说。说不出口,亦不知从何说起。

  湖里的鱼,跃出水面,激起片片水花。

  夏夜如水,微风吹起,捎来阵阵凉意。

  『天冷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摇摇头:「我不想回去……多陪我一下好吗?」

  『嗯,那,我弹琴给你听,好不?』

  我站起来,两手拉着她起身。两人依偎着走向系馆,像极了爱恋中的情侣。

  系馆有个小小的演奏厅,放着一架平台琴。演奏用的座椅只坐得下一个人。我没有开灯,任凭月光恣意撒落地上。我拉着她走到钢琴旁边,把她抱上琴台,让她脱掉鞋子,坐在上面。我要看着她弹琴,只为她一个人听。

  她曲着双脚,两手圈着膝盖。月光穿过窗棂,照映在她身上,美的像音符里的仙子。我弹着她的曲子,我的曲子。由两人第一次在琴房的邂逅,弹到了对她身世的悲哀,对她的疼惜,以及那无限的爱怜。

  《YouMustLoveMe》(来自韦伯歌剧艾薇塔),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我想对她说这句话。原剧中是艾薇塔将死之前,对培隆唱的曲子,充满着无限的哀伤,与款款的爱意。

  『Wheredowegofromhere?』我轻轻的唱着。

  『Thisisn'twhereweintendedtobe.』

  『Wehaditall,youbelievedinme,Ibelievedinyou.』

  『Certaintiesdisappear.』

  『Whatdowedoforourdreamtosurvive,howdowekeepallourpassionsaliveasweusedtodo?』

  『DeepinmyheartI'mconcealingthingsthatI'mlongingtosay,』

  『scaredtoconfesswhatI'mfeelingfrightenedyou'llslipaway,』

  『youmustloveme……』

  『youmustloveme……』

  「youmustloveme……」(你一定要爱我。)她竟然与我一起唱出了最后一句。

  琴声邈邈,久久未曾散去。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对我唱出这一句。

  『你……喜欢我吗?』山盟犹在耳,我的心,却背叛了Lesbi。

  「I……」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过来,弹下了琴键上『Do』的音。

  『I……』想了一下,她是说「我……」,我怎样呢?

  「Ido」那不正是「我愿意」的意思?

  『Me……』我弹下了琴键上第二(Two)个音……

  她愣了一下,拉着我弹下琴键的手,抚摸着她炽热的脸颊。两个人的脸,愈来愈靠近,直到四片深情的嘴唇,缠绵在一起。

  「砰」的一声,琴盖被我阖上,传来阵阵的回音。两人身体的距离也愈来愈近,不知不觉,竟双双拥吻于钢琴之上。

  不论她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她的身体在我眼中依旧那么洁净无瑕,如同她的琴音一般的纯净透明。我只敢抱着她、吻着她,却不敢有任何的遐想,怕亵渎到她纯真的情感。

  「你觉得我很烂吗?」

  我摇摇头。

  「你觉得我很下贱吗?」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每个男人都想上我,为何你碰都不碰?」

  『你怎么不懂……』我无力的拍打着琴盖:『因为我喜欢你……』

  「对不起……」

  『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嗯。」她眨着水亮的眼睛,点了点头。一只手却悄悄的掠过我的发梢、耳朵、脖子,食指尖尖的勾住了我衬衫的领口,经过之处,像羽绒滑过似的,撩人情欲。

  那弹琴的手指像精灵般在我身上跳着夏夜的舞蹈,姆指在食指上划个圈圈,「噗」的一声,第一颗扣子,竟不争气的离开了工作的岗位;「噗」的一声,第二颗扣子,又被她手指蛊惑,弃职潜逃。

  她的手指轻柔而有弹性,像是抚摸着我,却又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舞蹈中的精灵,倏然埋入衬衫,换了舞台,游憩在我胸膛之上。好热好热,酥麻的电流,随着精灵的舞步,在胸前流窜。

  『噢……』我愿坐上情欲的电椅,口中混沌的发出电击后的悲鸣。

  我手轻轻的想放在她胸前,人却像窒息似的不敢放上去。徒然轻握着拳,放在胸前山谷之间。她柔柔的把我推开,坐起了身,甩了一下头发。牵着我的手,放到她背后,放到那拉链之上,再滑下。我坐起身,双手被她牵引着,褪下她的洋装。

  暗黑的夜,暗黑的琴,月光映着雪般白的肌肤,却明亮到让我睁不开眼睛。黑色的洋装,黑色的内衣,散落在地。我,看的呆了。

  「我喜欢你……」

  『嗯……』

  「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也是……』

  「所以……」她吸了一口气:「所以……我想要……」

  我也想要。那种感觉,不是单纯的想发泄欲望,而是一种渴望,渴望两人心灵与肉体,能够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我放肆的埋首她的胸前,亲吻着她。乳房上红晕绽开之处,在舌尖下一点一点的变硬。

  她双手未曾乍歇。看一下地上,我穿在身上的衣服,正躺在她洋装之上。一件、两件、三件、四件……

  不经意的,两人最亲蜜的地方,碰到了一下,好滑、好热。

  『我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我反复地问着自己。想进去,但又不敢进去;那得来不易的感情,是否会被过度的亲蜜打散?我不知道。

  每当不经意的接触,她放在我背上的手指就会抓紧一下。胯下传来灼热的感觉,不经意的接处,竟让爱欲的棒子停在桃源前的小洼里。稍稍往前推进一下,灼热更增几分,她的手指抓的更紧。

  再往前推,感到她那紧紧夹住的皱折,被我一点一点的撑开,『好紧……』虽是流水潺潺,却不易进去。情欲之巢,努力的扺抗着外来的入侵。

  『会不会痛?』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不忍的说着。

  她努力的摇了摇头。

  终于,完全没入了她的身体。我停下来,吻着她,一种两人交融在一起的爱意,缠绕在心头。桃源里那私密的甬道,不时颤抖着。夹着入侵者,又放掉;夹住,又放掉。

  「噢……」她小小声的呼了一口气,张开了眼睛,款款的看着。那种感觉,幸福而甜蜜。

  『我要拥有她,我要拥有她。』我一次一次的对自己说着。往来抽送,由轻柔到狂暴。压在她背下的琴台「砰砰」作响,钢琴里的琴弦,传来「嗡嗡」的共鸣声。

  蜷起她的膝盖,压在胸前。我轻轻的抽,却重重的送,直送到那最深之处,「啊……」她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桃源深处涌来一阵热流,我却顶着她孕育生命的殿堂之口,一阵一阵的喷出爱欲的溶焰,无止无尽。

  两人抱在一起喘息着,我轻抚她的秀发看着她,好幸福!

  我爱你,Ivory。

  <20>

  激情,浓得化不开,散不去。

  她雪白的双腿夹在我的腰上,久久不肯放开。轻轻的爱抚着她的大腿,修长而匀称,找不到一丝瑕疵。我贪婪的视线,久久无法离开。

  漂亮的大腿一直往上,与她水蛇似的腰身,形成完美的弧线。贪婪的往上看去,月光撒在她饱满的胸前,小小两抹红晕,衬得一室娇艳。那是多少男人,梦魅牵引的地方!

  细长的脖子,连接着男人的梦魅,与她天仙似的容颜。小巧的下巴,微润的双唇,是我热情驻留的地方。小巧鼻子上几滴汗珠,闪耀着月光。深燧的双眸,大而明亮,彷佛会说话似的,藏着浓浓的情意。

  长长的头发,衬着月光,瀑布似的飘落琴台的边缘。两手伸展着,顺着瀑布的方向,弯弯的离开琴身。

  好美的一幅景像,像极了乘那月色而来的仙子,舞动着那银白色的翅膀。

  「Sam……」她娇羞的说着:「请听我的佩特拉卡!」

  仙子离开琴身,我趴在琴台,两手枕着下巴,看着动人的身影,坐在演奏椅上。梦幻般的十四行诗,在那黑白分明的琴键里飘散出来。一条条琴弦,在我躯壳下的钢琴里颤动着,诉说着闇夜里的诗句。

  她爱我,她的诗句一句句传到心底。不禁把我拉下琴台,走到她身后。我那爱怜的双手顺着她垂在胸前的柔柔长发,滑过她脸庞、她的双峰,直泻而下……

  琴声由清彻透明,随着我手的移动,变得奔放,变得情欲,变得饥渴。她的呼吸急促,脸颊滚热潮红。闇夜里的天使,幻化成暗夜里的妖姬。我那潮水般的情欲,又被燃起……

  我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天亮了。谦睡得十分难看,两根腿歪歪的伸在毯子外面,打呼声震耳欲聋,偶尔传来几声梦言梦语。

  躺到床上,Ivory残留在我身上的体香依稀尚可闻到。那是一种让人思念的味道,让人怜爱的味道,飘在脑海里,散也散不掉。

  想到Lesbi,和她在一起,像是沐浴在暖暖冬阳中,幸福中带着安定;又想到Ivory,像是透明的水晶,让人怜爱无法忘怀。

  与Lesbi在一起,可以无话不谈,欢喜与悲伤,都能躲在她怀里;与Ivory在一起,光是与她弹琴,就能触动心弦,大快生平。

  两个女人在我心里,谁轻谁重,分也分不清。

  沉沉睡去,她们两人彷佛手牵着手,与我在梦中嬉戏。

  起床之后,谦又一脸八卦,想探探我昨天是不是有什么艳遇。

  谦:「你快老实招来,昨天到哪儿去了哇?」

  『没有啦,后来送她回宿舍,我就去实验室写程序啰。』

  谦:「真的吗?嗯?你鼻子的长度好像有增加咧!」

  『真的啦……啧……昨天那两个你有兴趣吗?』

  谦:「说老实话,Ivory真的超正的,不晓得有没有机会。」

  其实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去找圆脸学姐比较快啦,目标没那么醒目。学校里女人那么少,和Ivory走在一起,小心被别的男人乱刀砍死。』

  谦:「和Lesbi走在一起,死的速度也不会慢到哪儿去咧!」

  『对了,记得我和你提过,千万别泄露我有女朋友,OK?』

  谦:「放心放心,我连梦话都不会说出来的啦!」

  『嗯嗯,那我要去实验室了,你抽空去约约学姐大大吧!』

  谦:「好啦,也得她肯给约才成。」

  交待完之后,才放心的跑去实验室,急着想见到Ivory。

  实验室里,除了Ivory之外,还有圆脸学姐与一个学长,八卦地讨论着昨天在PianoBar里发生的事情。与预期中不一样,她冷冰冰的,彷佛昨夜的激情都不存在似的。

  学姐:「你不晓得,那些男人盯着她,口水都快把PianoBar淹掉。」

  学长:「想也知道,哪些苍蝇哪配的上Ivory吶!」学长大大不时用眼角余光瞄着Ivory,看起来一脸只有他才配的上她的样子。

  「谢谢,我没那么好。」

  我闷不吭声,埋头写着程序,有点气气的,Ivory竟然不大理我。

  学长:「学妹,要不要我帮妳配和弦呀,我理论作曲学的不错唷!」

  「谢谢,有需要时会和你说。」

  学姐:「对嘛,咱们Ivory才不会看上肤浅的男人吼……」伸手勾了Ivory脸颊一下,眼尾斜斜的瞄了学长,又瞪了我一眼,吐了根小舌头。

  学长:「中午一起吃吧,我请大家。」说是要请大家,看的人却是Ivory。

  学姐:「好耶~~耶~~耶~~」

  「我不饿,你们去吃吧……」

  学长:「这个……要不要我帮妳带便当呀?」他钉子碰得还真快。

  「不了,谢谢。」

  学姐:「一起来嘛……」她抓着Ivory。

  「真的不饿嘛。」

  学姐:「Sam,要不要一起来吃哇?」

  我回过头,指着鼓鼓的背包:『里面有面包了耶。』

  学姐:「那我们先走啰~~」拉着长长的尾音,趁人不备,又吐了我一根舌头。

  学长学姐一起出去,咶咶咶的嬉闹声愈来愈远。

  『妳在生我气气吗?』我回头看了Ivory一下。

  只见她蹑走蹑脚的走过来,一把将我抱住,吻了我一下「傻孩子,人多不方便嘛……」

  人前人后,Ivory的变化真大。

  她坐在我大腿上,两手勾着我的脖子「Sam……我有想你唷……」

  『我也有哇……』忙着亲回去,被她小小的刮了一下脸颊。

  「和你说一件事,别生气气唷……」

  『什么事?说吧……』我搂着她的腰。

  「在学校我不想被人知道有交男朋友唷……」

  『噢?为什么?』

  「就是不想嘛!」

  『啧……有别的男朋友吼?』

  「不啦,」她很严肃的看着我:「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

  我歪着脑袋想想,也对,她只有女朋友。又想一想,自己竟然是她第一个男友,不禁有点得意。再想一想,那她之前失身……难得真的是被迫的?愈想心愈乱。

  「你在想什么?」

  『没事,在想妳漂漂说……』

  「骗人!」脑袋被敲了一下。

  『嘻……』换我吐了根舌头。

  「那……你要答应我,不可以找别的女人……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突然想到Lesbi,不知她在英国过的可好?抽了一口凉气『放心,放心……妳那么漂亮,哪个女人比的上妳吶……』我说的有点心虚。

  「知道就好!」

  『那日后我若在学校遇见妳和别人走在一起,我就大老远的躲掉好啰。』

  两人拉拉杂杂的说了半天话,在她脸上亲了一整片口水之后,听到脚步声,两人才匆匆的又装做没事,自各坐回位子上去。

  学长学姐买了便当回来,四个人在实验室里吃着。有学姐在的地方,是不会有冷场的。

  我开始在思考与心爱的两个女人之间的未来。原本实在想放弃Lesbi,只守着Ivory一个人,但又割舍不下Lesbi。现在竟然Ivory又说在学校不能公开恋情,显然她也担心被Lesbi知道。

  说句实话,脚踏两条船有违良心;但换个角度想想,她们两个还不是各自踏着另一条船,我可没亏待到她们吶。既然她们又要隐藏对我的恋情,好像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被抓包的样子。

  就算被抓包,她们两人应该也很好商量的。

  我愈想愈得意,似乎成功在望,嘴角浮起了满意的笑容。

  <21>

  「原来大家躲在这里呀。」门外响起宏亮的声音。

  学姐:「小强强~~你也来参一脚呗,吃了没呀~~」圆脸学姐的尾音有够吓人的。

  一个黝黑健壮的男生走进来,手上拿着网球拍,脸上滴着汗珠。

  强:「嗨~~」他笑着向学姐打了个招呼,「雯雯妳也在呀~~」他向Ivory挥了挥手。

  Ivory的名字里有个「雯」字,但我平常叫她都没叫的那么亲密。听到有人这样叫,马上醋桶子就满了出来。

  「嗨~~」Ivory,不不不,该说是雯雯(要是叫的没别人亲热,我就吃亏大了),竟然对他挥了挥手。天吶!冰山美人的冰块掉了一角下来。

  趁人不注意时,我偷偷的向雯雯比个鬼脸,嘴巴比了个「雯雯」的嘴形。方才在自夸理论作曲的学长,见到他时竟也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

  学长:「瞧你把汗臭味都带了进来。」

  学姐假装深吸一口气:「没关系,很好闻~~很好闻~~」少女漫画中的迷蒙双眼,再度浮现。

  强:「真不好意思,我去换个衣服好了。」

  连换衣服也要对着雯雯说,天吶!

  雯:「算了吧,没差。」

  学长眼中泛出忌妒的光芒,学姐的眼神更加迷蒙。

  别说学长,我也恨得牙痒痒。最讨厌这种靠脸吃饭的,虚有其表,骗死美眉不偿命。

  于是五个人在实验室里混了一个下午。圆脸学姐看到那运动形小帅哥,哈得要死。咱们三个男人之间,则比着谁家酿出来的醋比较酸。到了傍晚,大家又起哄要一起吃晚餐。只剩我在赌气,一个人留在实验室里啃面包。

  四个人才出门,雯雯就溜回来,然后悄悄的叫我要乖,别喝太多醋,对胃肠不好,顺便亲了我一下才离开实验室。

  也许是自己觉得她太漂亮,总是会不放心。但也庆幸她对男生都蛮冷淡的,或许就是这样,我才能好死不死的追到她。

  过了半小时,雯雯独自回来,还帮我带了一根鸡腿,真是蛮窝心的。

  「你在喝醋醋啊?」她坐在我腿上。

  『呃……是有一点耶。』把头埋在她身上,有点不好意思。

  「和你说唷,不论其它男人怎样,你就是特别。是那种刚看到很平凡,相处久了却会闪闪发光的人。」

  『我有吗?看不出来耶。』

  「真是这样子的,所以你就不要太没自信心啰。我喜欢的是那自信的Sam,是那陪我一起弹琴的Sam……」

  被她说得那么好,害我脸都红了,幸亏躲在她胸前,谁都没看到。

  『我也很喜欢、很喜欢妳唷!不只是长相,而是那种……那种让人怜爱的感觉,那种一起弹琴时,心贴着心的感觉。』

  『喜欢看你弹琴的样子,喜欢……』她用唇封住了我多话的嘴。

  俏皮的被她亲亲之后,两人商量了一下,打算暑假剩下的时间,每天晚上陪她去打工。一方面是可以当她的备援,以免有些客人点到她没听过的曲子时,我可以代她上阵一下;另一方面,则是会担心她的安全,自愿天天陪她。

  帮她代弹几次琴之后,酒店老板索性要咱们两人,合起来轮两个小时的班,于是我也开始有了额外的收入。可惜在那种男客居多的场合,我的小费永远拿的比雯雯少一截。

  由于咱们晚上要打工,所以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天天在琴房弹琴玩亲亲。倒是她常常一面弹琴,一面款款的看着我,像是特别弹给我听的一样。在那昏黄的灯光下,穿着美美的小礼服,听着她为我弹琴,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也一样,没有客人点歌时,就会想一些特别的曲目,很幸福弹给雯雯听,告诉她我那一天的心情。无意间的四目交投,都彷佛会放出爱情的火花。

  白天的时候,两人就待在实验室里忙项目,偶尔和一些同学们串串门子,日子倒也逍遥而快乐。

  Lesbi依旧不时打电话到实验室给雯雯,我则会利用晚上回宿舍洗澡的时间,顺便接一下Lesbi的电话。

  刚开始的时候,雯雯和Lesbi说话的语气还会有点心虚。隔了几天之后,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照样在我面前和她撒娇,十分亲密。所以我无法猜测,她倒底在想些什么。不晓得她是打算维持三角关系,还是想在我和Lesbi当中选择一人。

  很快的过了半个月,口袋塞饱饱的,赚了小小的一笔银子。见到一堆苍蝇黏着雯雯时,已经没有那么爱吃醋,两人之间感情愈来愈好。趁着Lesbi快回国时,俩人研究了一下,打算找个时间,一起去渡假。

  原本我算算经费,两个人应该有钱去东南亚玩一趟,但雯雯不大愿意,一直吵着要去花莲。她说那儿的海景比较漂亮,她爱死那边了,而且有个地方一定要带我去瞧瞧。

  两人租了一台车,一面玩一面开过去。由于我没驾照,多半时间都是她在开车……我只负责蹲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她,陪她说说话儿,或是看看风景。

  花东海景,真的是漂亮。尤其与心爱的人一起出去,滋味更是不同。两人一路嘻笑着玩到了花莲,投宿中信饭店。在出发之前,雯雯就已经先预约过。她说中信有些房间,能够看到太平洋,风景十分秀丽。她特别预约顶楼的一个边间,听说是饭店里景观最好的房间。

  他们客房服务项目里面,宵夜可以点餐,其中一定要尝尝猪排面,保证吃了还想再吃。听她口沫横飞的吹牛了半天,人还没到,心思却早就飞去饭店房间里了。花莲市区道路又小又弯。没料着雯雯却一下子就找着了饭店。我扛着行李,牵着雯雯,步入饭店。在场的其它的房客,与应门的服务生,不论男女,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让我十分得意,走起路来飘然有风。

  步入房间,给人的第一印象,十分雅致,并不会很豪华,但颇为干净。

  我到门口塞了一百块小费,给带房的服务生。关上房门,回到属于两个人的宁静世界。

  此时雯雯已站在窗前。我走上前去,站在她旁边。看出窗外,是一大片深蓝色的海洋,三三两两的货轮,静静的躺着上面,像极了一幅画。微风袭来,寸寸青丝,拂过面前。

  「Sam……」她勾着我肩膀,傻傻的看着我,不知想些什么。

  『嗯?』

  「你爱我吗?」

  『我爱妳。』

  「愿不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

  『当然可以啰,油锅我也陪妳去。』

  收好行李之后,雯雯开着车载我出去,在市区买了些水果零食。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很好,路过花店时,一直嚷着花朵好美。我买了一大束给她。

  她似乎对花莲的路途很熟,弯来弯去的开到了海边的小山坡上。沿路景色极美,可惜路边许多新坟旧冢,有煞风景。

  台湾就是这个样子,风景好的地方,不是盖了难看的观光乐园,就是住满了好兄弟,看了心里不爽也不能乱说话。万一好兄弟半夜找我玩亲亲,似乎有点吓人。

  在一个依山傍海的地方,雯雯把车停下,牵着我一起走出去。山边小路多,我还不时提醒她,不要踩到草边可爱的小动物。看起来虽然很可爱,但有的被它们亲一口,就得住院打点滴。

  不一会儿,走到一个面海的小空地,两人一起静静的站着,看着大海。

  「Sam……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傻丫头,我也好爱好爱妳呢!』

  她沉思了一段时间。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哥欠下赌债之后,有没把我卖掉吧?」

  我点点头:『若是提它会难过,就把它当成是妳的秘密吧……我不知道没关系。』

  「嗯,我哥欠下赌债之后,还不出钱来,被地下钱庄追讨。钱庄催债的人,就要我哥,把我拿去当扺押来还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哭着跑去找妈妈想办法。没想到……妈妈听到这件事之后,原本癌症复发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住进了医院。」

  「我对不起妈妈,不该让她知道这件事的。」她眼睛又红了。

  『没关系的……』我拍拍她的背,然后轻轻搂着她。

  「结果……妈妈……还是撑不过去……就……」眼泪若雨般下:「可恶的哥哥,妈往生了也没孝心,把妈妈死后的寿险金,全都拿去还赌债。所以……我就逃过一劫……」

  啊……原来是这样子。

  「但是,钱都拿走了,妈妈的愿望也没法子达成了……她喜欢海,住院时曾听她提过,死后希望葬在像这样的海边……所以……我才会去酒店打工……」

  『我了解了,我会好好爱妳,直到永远永远……』

  她慢慢转身,把手上的鲜花与水果,放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她很严肃的看着我,森森然。

  『妳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妳的。』

  <22>

  「不会搞外遇?不会脚踏两条船?不会花钱找妓女?」她嘟着嘴说着。

  『放心放心……当然不会……』我点点头,一个不留神,却想到了Lesbi。

  回到饭店已是傍晚,肚子咕咕的叫着。

  『要不要先吃一点再上去?』

  「也好。」

  我牵着她的手,抱着一大束花,走进了一楼的餐厅,路过之处,旁人无不侧目。

  两人分坐已定,各自点了餐,我还多要了一份红酒。她言笑晏晏,显得极为开心。雯雯长得极美,笑起来十分让人心动,几杯红酒下肚之后,脸上泛起了红晕,更添些许娇艳。

  想起以前在酒店的情景,那时高不可攀又遥不可及的女人,现在竟坐在我面前……世界上的事情,真是难以预料。

  用餐完毕之后,拿着喝剩的红酒,两个人手牵着手回到房间。也许是开车累了,她进门之后就躺在床上休息。

  平常谦都在宿舍打电动,雯雯不方便过来;她住女生宿舍,我也进不去。学校里的平台琴,变成两人唯一有机会,能躺在一起的地方。一个多月下来,琴盖已被震松掉,琴弦也沾到一些奇怪的液体,恐怕是需要大修了。最后一次弹那台琴的时候,琴音听来倒有点像女子的呻吟。

  幻想一下,哪天某大钢琴家来演奏的情景。天吶!佩特拉卡的情诗,莫名奇妙的变成了淫诗。

  好邪恶。

  我把红酒和那一大束鲜花放好,躺在她的旁边。这是认识以来,第一次有机会,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我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

  『你累了啊?』我看她很疲惫的样子。

  「有一点……」她揉着眼睛:「开了一天车子说……」

  『那我帮妳放个水,洗个澎澎好不?』

  「嗯嗯。」她点点头。

  我拿了条毛巾到浴室,先用热水泡了一下,拿去让她擦个脸。回到浴室,用肥皂清洗了一下浴缸,才放水下去。

  忙了半天,头上冒着汗,热得半死。走出浴室时,差点与她撞个满怀,把我吓了一大跳。不过真正让我吓到的,不是差点撞到人,而是她已一丝不挂。

  以前虽有与她裸裎相见,但都是在那阴暗的演奏厅,只能靠着微弱的月光,一窥她的身体。这是第一次,在灯光下看到她那完美的身躯,依旧让人摒息。

  「瞧你吓成这样,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啦?」她笑着帮我擦掉头上汗珠。

  『帮个忙儿,都嘛被妳吓得说。』

  「唷,那我穿衣服回去好了。」她嘟着嘴说着,假装生气,模样十分可爱。

  『不必不必,脱都脱了,怎能让妳轻易穿上!』对她扮了个鬼脸,搂着腰走进浴室,才转身回到卧房,准备更衣。

  传来阵阵水声,雯雯打开了莲蓬头,在浴缸外面冲着澡,打算洗干净了才要泡到浴缸去。

  脱下衣服时,某个不争气的地方,早已立正站好,害我羞得要死。两手摀着它,头低低的,很可怜的,像做贼一样的溜进浴室。

  她回过头来,看到我的笨样,笑得弯下腰来,拿着莲蓬头,往我身上拼命冲水……

  「笨Sam,色得要死……」

  『我也不是故意的说,它自己不乖的嘛!』我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Sam……」她羞答答的说着,眨着大大的眼睛:「能不能……借我偷看一下?」

  『什么时候还?』我笑着问她。

  「待会儿还啰!」她慢慢蹲下身来,看着我那立正站好的地方,「好可爱唷……怎么男生的会长这样子?」她伸手捏了它一下,一阵麻痒传来,立正得更直了一些。

  『男生都长这样子的哇,妳没看过吶?』

  「呃……没看过真的嘛……」

  她看得很专心的样子,拿起手来量一下,「哗,八度音!」吐了根舌头。

  『呃,八度音我也不晓得算长算短说,没和人家比过。』被她拿手指比划了半天,那儿愈来愈不听话,胀得鼓鼓的。

  「羞羞脸……」她拿起沐浴乳,涂了上去,用整个手掌握着,轻轻的前后搓洗着……

  『啊……』阵阵酥滑袭来,竟是前所未有的感受。情欲被她熊熊挑起,几乎超过了忍耐极限。

  眼见再让她耗下去,到时万一太早就撑不住,怕会被她耻笑,连忙把她拉起来,『光妳在洗,不大公平吧!』我笑吟吟地拿起沐浴乳来,沾在手上,眼睛往她相对应的地方瞄过去。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哇~~」

  我把手往下一伸,她整个人酥软在我身上,「好坏唷……」她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却往那育孕着神秘情欲的小荳子摸过去,「噢……」只剩下喘息的声音。

  雯雯整个人酥软在我身上,站也站不住,被我扶到浴缸里去。

  她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美艳中透着娇羞,躺在水里,弯弯的伸着手臂出来,「抱抱……」她撒娇的说着。眼神像是会说话似的,泛着浓浓爱意。

  我踏进水里,跪在她修长的双腿之间,缓缓的俯身下去,扰起阵阵水流。长发飘过,忽隐忽现的停在酥胸之上;暖暖的热水,粉红了她雪白的身体。

  那是我的女人,美丽动人,又有着水晶般透明情感的女人。看着她会让人整颗心都热烘烘的,沉浸在幸福里。

  我用手支撑着重量,怕压在她身上,会让她感到疲累。她用两手勾着我的脖子,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一起,我亲了她嫩红的嘴唇一下。

  『喜欢妳……』四片热唇交织着:「我也喜欢你……」

  热吻,由轻柔到狂烈,由嘴唇到身体。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身上,留下了对方深情的印记。

  情欲悄悄的在体内堆积着,她的嘴唇红嫩而潮湿,气息沉重而短促,有力的手指,像钳子般的紧紧抓在我的身上。

  她张开了眼睛,那神采,是柔、是媚、是娇羞,炽热中荡漾着意乱情迷。蓦然觉得背后传来阵阵温柔的推力,她紧抱着我,想要释放那无尽的情欲。

  我轻舞着爱欲的彩笔,放在她嫩滑的画布上,柔柔地写下爱情的诗句。

  彩笔拂过画布上那情欲的裂缝时,她颤抖着身体,不时发出阵阵低吟。神秘的裂缝,一缕一缕地涌出属于她的私密水彩,引诱着笔尖,一点一点地没入缝隙里。

  「啊……」她发出了沉重的气音。私密的甬道,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吞噬着情欲的彩笔。

  她的双腿,紧紧的勾着我的大腿,八度音的长度,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那种感觉,好像可以直通到她心底一般,一层层的裹住了我。

  甬道里紧密的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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