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老夫少妻情绵绵芙帐春宵乐融融
诗日: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却说冰之夏日送妻省亲。这对老夫少妻,自有他人事妙处。冰之虽然年届知命,但其经验颇丰,对妻儿体贴入微,少妻娇美如花,温顺绵软。
冰之一生经商为乐,为儿孙赚下不少钱财,后因发妻早故,受朋友之媒,娶了唐氏,冰之曾以其年少而略加辞谢,奈朋友力劝,方才结了这段姻缘,老夫少妻,白首红颜,举案齐眉,倒也相皆。
一日,唐氏忽的垂泪幽泣,这可吓煞冰之,惊间其故,唐氏方哀哀啼啼告诉夫君:“奴家自嫁于夫君,未曾回家归省,况父母年高,不知状况,今见雀鸟反哺,忆及父母大人恩情,无一回报,心里至哀,故而哭泣!”
冰之寻思道:“是也,唐氏自嫁于我门,未曾出深闺半步,父母膝下又无其他子女,无人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回去探望也是理所当然,也聊表我为婿一片真心。”遂对娇妻道:“爱妻,我亦尝欲至你家省视,怎奈路途遥远,只担心娘子娇弱身子,不堪旅途劳顿,故而一推至今,实乃为夫之过。今日娇妻如此记挂,不如就择日而日,为夫陪你亲往,可否?”
听罢冰之一番温言细语,娇妻唐氏破涕为笑,且道:“夫君,奴家知你至情至性;对我入微体贴,奴家感激不尺,奴家为你即便舍身碎骨,亦不会皱下眉头。”
冰之听罢,亦是十分感激,又道:“夫妻本是同命乌,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俩合苞已有数年,情深意重,哪须这些客套?”
次日,冰之吩咐铁盛合铁勤好生把持,更是严令二小姐铁俏不得乱生事端。他哪里知晓俏姑娘自那日窥春自慰之后,已知人事之乐,常常处于内室,以自制角先生入其内穴,欲仙欲死,哪有闲心到外胡乱生事。
一应事件全皆安排妥当,冰之吩咐仆人驾车吆马,办罢了许多寿礼,满满地装了几大箱子,然后让夫人唐氏坐于车中,冰之又带了几个得力健仆,一家人相送至柳林话别不衰。
单说冰之一路风尘往唐氏家处地云南而来。当时云南地处边界,是少数蛮荒野夷居住之地,少不得要尽心提防,一路上倒也平安,虽有几处小麻烦,不过冰之处置起来,倒也得心应手,一干人经云南进发。不几日,已望见唐氏夫人郡县了,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大家放慢脚步,信马细踱,进入郡县,一路奔向唐氏府第。
早有看门之仆于苍头接着,连呼:“贵客至矣!”一语飞奔进内宅向老爷夫人报信。
唐老爷、唐夫人在丫鬟扶持下,颤颤巍巍出门接着女儿、女婿。
唐氏见了爹娘,早已哭倒在地,众人连忙扶起。唐夫人亦是垂泪,平日里,府里虽然仆役人等一应俱全,怎奈仅是外人,膝下并无子女相顾,极是冷清,今日见远方女儿归省,目是不胜激动,喘嘘不已。
冰之见此,自责不已,遂一跪在地:“望泰山、岳母大人见谅,小婿罪大至矣,将人情抛于脑后,乞双亲见恕。”
这边唐老爷、夫人忙慌慌将他扶起,唐老爷道:“贤婿不必自责,我知你路途遥远,一路可见困厄?”
冰之答道:“回夫人的话,托二老保佑,倒还平安。”
唐爷、夫人见二人舟车劳苦,吩咐下人好好接待,洗浴之后,又大摆宴席为女儿、女婿接风洗尘。
席间冰之向唐老爷、夫人一再致歉,两老倒也通情在礼,只是不停地劝酒,酒本醉例,加之冰之有些困乏,三五杯之后,便有些不胜酒力,二者见状也不过分劝食,叫女儿扶他入房休息。
冰之一觉醒来只觉得席窝春暖,娇妻玉体肌柔密贴紧缠,只觉心神皆逸,不由欲兴略发,只欲享得鱼水之欢。唐氏虽然年少,倒也已经几年磨练,深谙那事儿甚有趣味,舍不得弃,时时念念不忘。倒变成一个极风流之小娘,每逢干事,渐渐熟谂,并不畏惧,且每有创新,冰之知其玉户儿已在磨练之下日见阔大,尽可承受倍大阳物尽根须入,故每逢干事,他亦是猛抽猛送,尽情玩弄。
这唐氏性本温顺,事事又体贴丈夫,百顺百依,闺房之内甚是欢乐,唐氏怕丈夫干事频了有伤身体,不允他夜夜交会,要他将息一日,方可行房一次。
冰之也知娘子美意,忍着欲念听她规劝,不过到那良辰美景,月白风清之时,欲兴发不可收,或者厚着脸皮央求,她也不拂夫意,自会允许,所以两人虽是老夫少妻,但情意浓蜜,恩义缠绵,一个是树茎儿,一个是树叶儿,形影相吊,密不可分,旁人无不啧啧称赞,两人听了暗暗得意,自不待言。
却说冰之在岳丈家中之甜蜜光阴过得飞快。不觉已是夏日,气候炎热,大家都换了单衣,惟有这时,女子身上之美妙处方显露无遗,诱得男子欲情骚动,此亦是天使然也。
唐氏本是个娇美艳娃,在娘家又无甚事干,身上只穿一件银红蝉翼纱衫,内衬贴肉。小嵌肩,下空曲绿芙蓉薄纱裤,隐隐现出肌肤,脚上白袜鲜艳无比,配着圆圆一个脸蛋,比往时更是丰润俏嫩,头上流着乌光漆黑之通心髻,两鬃烫贴插着成排的茉莉花,香气袭人,越显得她水肉骨白,格外动人,看了,只觉尘柄闪闪晃晃被火乱纵,怎的忍受得住。
一日午间,唐氏正与冰之在书房里共读一本传奇,忽然有只蚊虫飞入唐氏裤脚里面,在其玉腿近根处咬了一口。唐氏觉得有点发痒,用手摸时,已肿起一块,急叫冰之去梳妆台取花露水来,提挽裤脚,露出一条雪白嫩腿,搁在冰之身上,叫冰之替她揉搽。
冰之一面揉着一面看呆了,原来冰之虽与唐氏作了多年夫妻,夜间在床上无所不干,也看过她之皮肉,不过是在烛光底下,又隔着一层帐子,当时看得不甚清楚。
这时,在四面明窗小轩里,又是白昼,自与那夜间不同,只见唐氏之纱裤直卷到大腿根部,整个玉腿完全裸露,又白又嫩,滑润得似滴得出水来,哪里是凡物肉胎,直如那书中仙子。
冰之看得如痴如狂,花露水掠过,唐氏便要把腿缩回,冰之伸出两手,死命抱住玉腿,再也不放,口里不住地说道:“亲亲,我的好娘子,今个儿是大好日子,泰山,泰母大人均出外访友去了,你我从未在白日里行欢,今日何不一试?”
唐氏指一点冰之额头,娇哄笑道:“老不正经。”且说话,唐氏便脱下衣裤,把两股分开,露出那高堆堆,胀蓬蓬,紫艳艳,滑腻腻小缝儿,缝儿中间,水流唧唧,滑滑粘粘,若银丝一般,直令冰之爱煞死矣!
冰之禁不住伸出手去摸那光滑平坦之小腹,软柔柔的,似一团又柔又韧之锦缎,又再往下摸去,触及黑茸茸的一撮毛儿,上面微微着儿丝水条儿,如晨露一般。再朝下,便触到那道窄窄缝儿,光光肥肥,翕翕张张,且时而又蠕又动,似在低语,玉穴之处,已为蜜水滴透,并润了香草,再瞧那两条玉腿,活似两根细腰白萝卜,再看那三寸金莲,小巧可爱,好一个令人春情俱荡而又忘魂不已之唐氏。
冰之已不自待解了衣衫,遂提起阳物,在那阴户口沿探拭一番,弄得唐氏酥软难当,叫道:“我的夫君,别再蹭了,快些操过去罢!”
冰之按兵不动,只让那紫亮紫亮大龟头在外唇轻点轻扣,且道:“痒么?”
唐氏双眼微闭,整个身子时伸时缩,幽幽地吐气儿,道:“怎的不痒!快些为我杀痒罢。”冰之知他欲情已然暴涨,遂身子一耸,只听“哧”
的一声,那肉棒全然没进,逝了影踪,唐氏玉牝内却是又紧又暖,似插入根红炭样的棍儿,冰之这一操进,便将玉户塞得满清当当,唐氏双股一夹,阳物欲涨欲裂,冰之大叫道,“乖乖儿,不得了耶!”
那唐氏亦觉浑身如浮云为轻风拂动一般,似云非云,虽觉爽利却不遣兴,禁不住将腰肢摆动起来,那白皙嫩臀轻摇,口里之声又柔又蜜,呼道:“这才爽抉!”
冰之春兴大起,对准玉牝,连连抵进,回回杀痒,实干实打,弄得床脚吱吱作响,秀帐东摇酉摆。刹时间,户内床摇吱吱声,口中哼叫声,声声人耳,连成一片,如仙乐齐奏耳。
足足弄有三千余回,唐氏犹得不解兴,浪翘翘的叫:“我的心肝,可用力再干,我痒死了!”
冰之将其一脚提起,扛在肩上,两股交叠;那肉棍斜里来回抽动,比那先前探得更深,弄得唐氏叫爹叫娘,快活无比,只听她道:“我的心肝,这招果然厉害,是何招术?”
冰之一边猛操,一边答道:“此乃老汉推车,亦算得上为夫之看家本领也。”
唐氏道:“你有多大能耐,只管使将出来,我一并享用得了。”
冰之一咬牙,抽送之力更猛,节奏也更快捷,眨眼功夫,又弄了千余多回,冰之又架起双脚,对着牝户,又是一阵狂捣,弄得唐氏默哑无声,喘息之声亦是时有时无,恍若行将亡过之人。
约莫又弄一个时辰,冰之渐渐不支,抽送一次轻过一次,一次缓过一次,唐氏顿觉不甚解痒,遂翻身扳倒冰之,令其仰卧,让那玉茎冲天,竖将起来,唐氏腾身跨上,瞄准玉户,向下一压,将那肉具至根夯入户内,手抚自家涨红玉乳,于冰之腹上一起一落,且那臀儿自起自落,间又颠又颤,似若即将飞腾之仙鹤,直弄得二人俱是魂飞魂动。弄有千余回,唐氏方才软坐腹间,遍体已香汗淋淋,气喘吁吁,柔弱无力,瘫成一团,倒在冰之身上,冰之也早已精疲力尽,二人瘫成一处。
良久,冰之方打起精神,搂过唐氏,又在其粉脸上亲了几口,方才相拥睡去。不提。
第二日,冰之起床时,只觉一阵头晕,几乎摔倒,唐氏急忙扶住,惊问其故,冰之强打精神,安感爱妻道:“想是昨日交合过度,有些力乏,头晕眼花而已,无甚大碍。”
唐氏面上一红,道:“平日里,叫你不要贪吃,你偏不听。”
冰之说道:“娘子,只不过是一时兴致所驱罢了,我宝刀还未老呢。
今晚,我还要重振雄风,让你舒服透顶。”
午间,岳丈、岳母娘听女儿道女婿有恙,俱甚焦急,连到房中探问,且请了当地名医来看。
冰之挣扎着起床,道:“爷,娘,不劳二老操心,想必是前日旅途劳顿,受了些风寒,故而今日有些头痛,不碍事的。”
二老说:“冰之,家中之事你不用操心,二小姐也平安无事,今早你家报信传来矣。”
冰之听了,心里释然,放心让郎中诊治病情,郎中也言是偶每受风寒,凉了身子,吃几副药,即刻痊愈,二老也就放心了。
自此,每日唐氏尽心服侍冰之,望其早日康复。谁知冰之的病不但未如先前郎中所言会早日痊愈,反而是愈来愈重,头痛得十分厉害,口已不能言。
二老见状急打发仆人快马回长安报信,仆人一去,过了数日都不见回信。冰之始终盼着两个儿子和女儿,希望在临终前,见上一面,可这竟成了绝望。
一日,中午,冰之与唐氏在房中,冰之口不能言,唐氏伺立旁边递茶送水,她见冰之神色好了很多,恰好换了个郎中,还以为是神医妙手回春了,可她哪里知道,冰之是回光近照,即刻就会离世了。
冰之之嘴蠕动着,唐氏凑近耳朵,方才听见了后面两句:“儿孙们我都放心,我去后,你去找个好人家,别耽误了青春。”说罢,头一歪便断了气息。
唐氏想及平时之夫妻恩爱,不禁呼天抢地,听者闻之伤悲,不住地摆弄冰之,似乎想把冰之唤回,可一切均是枉然。
二老听见女儿哭声,已明白七八分,二人老泪纵横,虽道女儿嫁了个老女婿,但女婿待女儿甚好,亦是难得之贤婿,不想一日去了,反令他俩白发人来送黑发人,好不伤悲,二人相搀来安慰女儿。
看着女儿伤心欲绝之模样,二者也悲不自胜,还得强忍悲痛,劝慰女儿人死不能复生,料理后事要紧。一面赶紧派仆人报丧,按下不衰。有诗为证:
才道锦怅好,而今动不了;呜呼且哀哉,软香与谁抱?
第四回俊才惊识巫山女小荷才露尖尖角
诗曰:
不让当年且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续旧缘。
却说冰之病死岳丈家,娇妻唐氏终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终至倒在橱上,奄奄一息。铁家闻接强耗,全家惊厉,哭声一片,惊天动地,幸而府上大公子铁盛早已主事,且有二公子铁勤一手扶持,倒也处变不惊,铁盛随去云南扶归父枢,铁勤于家主理家事,布置灵堂,以接父哀。
且说大公子抵达唐家,见了父亲遗体,不免失声恸哭,失晕在地,终究是男子,哀悼之后,强作镇定,亦劝后娘节哀顺变。
次日即扶父枢归乡,唐氏二老因疼惜女儿,渴留娇女歇住一段日子,待其弱体稍安,再作计议。
且说铁盛扶枢回乡之后,一家大小披麻带孝,妥善安置后事,家中大小造事全交付铁盛处理。而二公子铁勤则一改往日习气,整日埋头书房,以应科举。两位小姐年已适婚,放在大兄操持下,各与称心夫君结合,这样,以往偌大庄院,就剩下两位少公子不表。
单说二公子苦心理头书事不久后,文章诗赋无不称心,人皆道他是潘卫再世,班马重生,文华诗赋,光来照人,加之人物俊美,仪表堂堂,故媒人上门提亲亦如走马车灯般络绎不绝。
二公子便正色道:“夫妇五伦之首也,非同儿戏,若草草苟合,恐怕有貌的未必有才,有才的未必有貌,二者兼有之者,恐不端在自好,贞静自持,旦有差池,弃之而去必伤心,与其悔之于初,何不慎之又慎!”
铁勤这番话,意中隐隐欲觅个才貌双全、德行俱美之娇娃,旁人听闻之,虽觉为难,但正理堂堂,倒也无可奈何。
二公子铁勤与本郊两秀才互相砺砺,一个姓朱,一个姓羊,那姓朱的名利,字云峰,家境较富,为人义侠。那姓羊的名哲,字思静,家境殷实,身材高大,俊面修容,做人灵巧机变,三人每每谈诗论赋,杯酒往来,殆于度日。时人称之为“长安郊外三俊。”
一日,正是三月中旬,三人作诗吟词完毕,每人一壶茶,坐而论古谈今,忽听铁勤道:“在家野终有信声,闻知东山妙音寺多有禅房,少人拜会,甚是幽雅,我三人何不往而借居,既可回避繁华,又可朝夕相处,早晚切磋,两位兄长意下如何?”
云峰赞同道:“此意甚善,只是谁人先与方丈交涉?”
思静道:“这有何难,方丈与家父甚是投缘,故小弟常与方丈说禅,借房一事,不劳二兄费心,小弟将事办妥。”
铁勤道:“言得有理,且拜托了。”
云峰听闻,也觉十分机缘,道:“也是,也是。”当晚各自散去不题。
次日,三人相偕见了方丈,方丈满口应承。即移客人家什进寺读书,颇觉幽静自在。
过了几日,正是四月初五,寺中大做活佛会,朱、羊二人以家中有事归去,独铁勤留在寺内。半夜,和尚们乒乒乓乓念经打鼓,折腾到天明,铁勤不曾合眼,精神倒也饱满,只得早起,于房外踱步。各人俱在外面喧闹,后殿寂无一人,耳根清幽,铁勤观了一阵景色,兴偶发,遂提笔在壁上信手题下《佛浴》一诗:
明镜有心浴莲花,何用拂尘洗释尘。
普渡众生是归路,忍教方外涉河沙。
题毕,吟咏诗再三,行至殿前,抬眼见一清瞿老者,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后随一绝色女子正佛前跪香,冠玉一见女郎,就如呆了一般,不惊心道:“世上哪有如此神仙美人儿!”
意欲上前细观,却见众人乱嚷推挤,只得远远地立视。那女子听得家丁喊叫,双眸一抬,恰与冠玉对眼,心里顿时一惊:“寺庙里竟藏卧此等俊朗人物。”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随即吩咐家人道:“对公子不得无礼。
”二公子见俏佳人,温婉知礼,对之更是着迷,只见那老者与女子拜完了佛,齐齐至后殿去了,冠玉紧随其后。老者恰转至奋适才提笔写诗之壁前,见那诗句墨汁未干,不由细读,连声叹道:“好诗,好诗!”回头对女子道:“不但诗好,且看这字龙蛇竟秀,不亚于张窥!”
女子也颇为赞同:“辞句清秀俊拔,字迹腾龙飞凤,有凌云之气,决非庸品。”
老者遗憾言道:“只是未知作者是谁,无缘拜会。”
冠玉一听,正是自己所作,在门外郎声答道:“晚生拙作,贻笑大方了。”
老者听得人语,赶忙迎将出来,见一少年俊秀,儒衫飘飘,仪表堂堂,阳刚之气充沛、书卷之气浓郁,真世所稀有。老者不由心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这少年俊才,令人耳目一振。”愈加敬佩,二人就在门口对辑。
只听老者问道:“小兄尊姓?”
冠玉回道:“晚辈姓铁,贱字冠玉,敢问老丈尊姓贵表,贵府何在?”
老者见少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由倍加喜爱,答道:“老者姓周,字有田,住在蒲村,原来个哥乃冰之先生令郎,住列“三俊”之首,今日始觐台颜,幸会,幸会。”
二人重又叙礼,立谈良久,冠玉本欲邀有田进书房少坐,奈何有田先生家中有事,只好别过。
又见那妙女走时,兀是秋波回递,冠玉痴痴跟出殿外,耳边逾忽听一声碎响,只见姑娘袖中跌出一物,姑娘似未察觉,只顾前行。冠玉见之,立马上前,俯身拾起,原是一只金镯,不由拂拭干净,笼于袖中,目送妙女登轿离去,不见踪影,徘徊半晌,方始回转,暗忖:“妙物,妙物,方才嚷家人时节,我以为他无意为之,今又掉一金铺,钟情于我也未必可知,难道此乃天作之合,我之前世姻缘恐要应于此女。“忽而,转念一想:“今日之遇,虽是邂逅,怎奈我和她非亲非故,何得能复见一面,一亲芳泽,诉我衷肠,可惜这番空相思。”一头走一头想,不防云峰自家来寺,一直撞过门来,将冠玉碰了个晕头转面,不知东南西北,即然倒地。
云蜂急忙扶起,惊问其故,冠玉将方才之事悉数相告,云峰道:“真是有缘之人今始会。”
冠玉忙问:“你知他乃何人?”
云峰道:“不但知晓,且十分熟悉,我父曾向有田先生提婚,怎奈也是如你一般,非嫁个文才绝妙,仪表堂堂之男子,她怎会瞧上我呢!”
两人正在闲聊,忽听殿外一阵喧嚷,忙出将来,见山门外几十人圈着一个汉子,有上前剥衣的,也有高声怒惊?
第五回腊枝余香诗书情凌波初渡横塘来
诗曰:
春花彩蝶灵步舞,惹得秀奴欲难禁。
露出一团情甚好,吹开两片意未休。
且说冠玉在家居得几日,与红叶交欢不休,但他却恁有主见,强撩情愫,又回寺中苦读。每睹当中旧物,乃忆及美女,亦忽忽如有所失,日日拿着金镯,摩沙抚弄,鼻儿嗅嗅,似有伊人之气,怀中搂搂,如托玉人之肤,或做诗以消闷,或作词以致思。会日里作为贴身之物,夜间放在枕边聊以自慰,书也无心读,茶不思饭不想,只是终日胡思乱想不题。
且说那日携女进香之周有田,年及六旬,夫人李氏已亡,只遗一女,小字凌波,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如貂蝉再世,嫦娥下凡,且才思敏捷,可比郝卫,尤擅丹青。有田性本清淡,常与一班老友会茶,论诗谈仙,家中一应诸事全付与弱弱小女可人儿。偏凌波持家有道,精于计度,把家务拾掇得井井有条,舒舒坦坦。
且说有田老先生择婿颇严,故而女儿尚未允聘,待字闺申。凌波小姐又有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名腊枝,一个唤金香,俱是一般好颜色,玉嫩肌体,二人年俱十六,皆通文墨,金香又得小姐亲传丹青,凌波把他两个当成心腹,姐妹相待,二人亦深感小姐之恩。提过不表。
那日凌波在寺中偶遇冠玉,心生爱慕,不禁寻思:“细观此生,年青美质,人物俊秀,举止幽雅,殊有文采,兼有刚武之气,我田凌波若得他为夫,也不枉我天生如此才貌。”
夜寝卸妆,方知道失金镯,次早派人去寻,不获,心中不快。腊枝和金香俱是灵巧小婢,亦知小姐心事,问小姐道:“小姐心中事料不瞒我二人,我两人即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只不敢稍负小姐,但为小姐设思,此事有些渺茫,思之无益,徒伤心扉,还劝小姐保重身体为上。”
凌波道:“我视尔等如姐妹,瞒你做甚,只是终生大事不得着落,父亲又不理睬,只怨女儿身份,不得强自出头,恼煞人也。”说罢呼嘘慨叹坠下珠泪。
腊枝见小姐苦恼不堪,便去拿来笔砚,道:“小姐且自宽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与你做首诗儿消遣罢。”
凌波道:“我愁肠百结,满腹怨苦,写出诗来恐是惊鸟闻之而折翅。
”
腊枝又道:“小姐既不做诗,待腊枝去拿棋儿消遣罢。”
凌波秀眉一皱,道:“腊枝,我亲知你心,奈何心中顿扰,下棋亦是无心,不下也罢。”
金香道:“既如此,小姐我与你画幅美人玩耍何如?”
凌波十分苦恼:“红颜多命薄,何苦又须凭他寄寓愁思,徒自伤心,纵多泪痕耳。”二人见小姐如此,也是无计可施。
凌波托香腮茫茫望那远处,忽又叹道:“我今生为女流,来世转投男身,当自寻佳偶。”遂叫腊枝去取一幅黄纱来。少顷纱已取到,凌波展桌上,取毫轻写淡描,图成一对鸳鸯戏水,与金香着人送去裱来,又吩咐二人道:“如老爷问,便道是小姐私自为之。”
金香捧着画儿出来,适遇有田老先生,问道:“甚家什?”
金香答道:“是小姐所作,小婢不曾看过的。”
有田取来展开一看,只两只鸟儿栩栩如生,遂托画笑盈盈进女儿闺房,凌波道:“孩儿不过是涂鸦之作,待裱过之后,再与爹爹题赞。”
有田道:“不是为父夸你,实是此画已得真谤,想找书法寻常,则非一写作俱佳之名士,若涂坏了,岂不玉石俱焚?”踌躇半晌,忽大喜道:“有了,有了,你可记得三月前我们在寺中遇得一人,人物洒落,写作俱佳,除非他来不可,裱成之日,为父躬身请他来题字。”
凌波芳心颤颤,窃喜十分道:“但凭爹爹作主。”有田颌首,忙叫人送去裱制。
不几日制得好了,送将过来,周公备礼物请铁勤。二公子正在房中愁思佳人,但恨无缘亲近,忽听喜鹊在房外的高树上鸣叫。正暗忖,即有周公派人送来请贴,二公子一见请贴,不禁喜上眉梢,正是“鹊叫有喜事,人报佳音来。”遂急急装着齐整来到周家。
周公有田迎将进去,叙寒问暖一番,周公问道:“今有一事相恳,小哥既来,老夫家面有光,蓬壁生辉矣!”
二公子毕恭毕敬作了一揖,道:“蒙前辈厚爱,不知何事,幸蒙相召?”
周公道:“前日小女偶画一幅,甚是可观,只是恨无一题,老夫计议除了公子生花妙笔,别无他人可代。”
二公子冠玉道:“晚生才低学浅,恐污令嫂丹青,老先生另选高明捉刀才是。”
周公道:“铁公子休得过谦,老夫前日已领教过公子才气,幸无推辞。”遂展开画轴,冠玉上前一观,不禁赞不绝口:“灵心慧笔,今晚生大开眼界。”遂欣然题诗于上,不假思索,一挥而就。
冠王之意句句赞妙画,实则字字连着小姐,但周公哪里理会得了,待他题完,极口称赞,即捧着画轴对冠玉说:“公子费心,今老夫备了些小菜,留公子一饮,请公子少坐,老夫失陪少刻!”遂入女儿房中道:“孩儿,铁公子已题毕,看题得如何?”
凌波看完,默知其意,芳心释然,前数日哀怨之色顿敛,赞道:“铁公子写作俱工,与画相得益彰,令人可敬。”
凌波遂吩咐腊枝将画挂起,妥善置藏。周公出来陪冠玉饮酒,问及冠玉年庚家世,见他谈吐不俗,口若悬河,心甚爱慕,心中颇有招之为婚之意,竟舍不得放铁二公子回去。
又道:“铁公子在庙中读书可曾有高僧接洗否?”
冠玉道:“寺里倒也幽静,高僧者有出世之心,哪肯与我凡夫俗子交谈!幸有朱、羊二学年朝夕谈心,倒不觉冷寂。”
周公道:“寺中静养固好,只是诚恐荤素不便,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老夫虽有主张,公子未必俯从,反觉冒昧。”
冠玉起身一揖道:“老先生云天高见,茅塞顿开,晚辈万无不顺之理,望老先生赐言。”
周公道:“敝舍后园书房可望,茶水菜饭供给甚是方便。”
冠玉心头不禁一甚:竟有如此良缘!起身谢道:“承蒙先生错爱,只是小生无故打扰,于情于理不通,况于心不安。”
周公道:“铁公子休出此言,你我一见如故,何必作此客态,明日即当遣人奉迎!”冠玉心头狂喜,连声应道:“尊命,尊命。”至晚方别。
周公恐女儿不悦,是晚对女儿道:“我一个老者,终日甚觉落寞,今见铁生,相合投缘,我意欲请他到园中读书,借机与其读诗论赋,已约他明日搬来,你意下何如?”
凌波听罢父亲所言,暗合芳心,不竟喜出望外,嘴里却道:“爹爹处事自有主张,何需孩儿多舌。”二人商议已定,只待次日去请冠玉。
再说冠玉当日回寺,与朱、羊二人道了,二人均替冠玉欢喜,闲话休题。
次日清晨,周公款接,冠玉即归家告知大兄铁盛,回到寺中别了同窗带了一个十四岁书童并诸子百家书籍,来到周家。周公迎出户外,携手同至大堂,并到书房,只见房里干干净净,窗明几净,十分幽雅,真是个读书之好去处。周公自然时常过来,谈诗论文,互相钦佩。只是冠玉,心全不在书上,一心系凌波,苦恨无法勾通。
一日午后,腊枝奉小姐之命来请周公。周公未在,只见冠玉将一金镯翻来覆去,看个不停,恋恋不舍,时而吟哦几声。
腊枝认得是小姐饰物,好生惊诧,不由穿将过来,谓小姐道:“奇哉怪矣,方才到铁公子书房请老爷,老爷不在,只见铁公子将一金镯,玩之又玩,恰似小姐所失那只。”
凌波道:“果然蹊跷,怎的被他拾了?此乃家传之物,当设了法子讨回来。”
金香在一旁打趣道:“可见铁公子对我家小姐早已是一见钟情了,把个金镯抚之又抚,正如托着我家小姐一般。”凌波果然脸红如芍药,追打金香:“死丫头,胆敢取笑我,看我不将你嘴撕烂才好。”
金香道:“小姐休恼,我有个法儿,待老爷入睡之后,便遣腊枝前去索取,若果是小姐的,铁公子自然原物奉还。”
凌波道:“鬼丫头,点子多。”
是夜,腊枝来到公子书房前,见冠玉反剪着手踱来镀去,若有所思。
腊枝在外站着,不敢惊扰,冠玉倏地转身,见一美貌女儿,削肩身材,鹅蛋脸形,轻盈体态。冠玉疑是神仙滴凡,便深深一揖,道:“姑娘何事香至?”
腊枝含羞道:“我家小姐数日前失丢一镯,小的四处打听,方知公子拾得,还请归还。”
冠玉惊道:“怎知定在我处?”
腊枝道:“适才所见。”
二公子见状涎笑着道:“正是如此,只是需你家小姐当面来讨,方好奉还。”
腊枝道:“公子休得取笑,乞还之。”
冠玉又笑道:“那么卿家上前一些。”
腊枝见公子有些异状,正欲掉头走开,怎奈被冠玉抢步上前捉他一把搂住,道:“姐姐貌美如仙,真个慕煞小弟了,乞赐片刻之欢,我亦足矣。”
腊枝力小,挣不脱,况见公子一表人才,落落俊美,心下颇有好感。
红脸道:“公子自重,若被人撞见,羞杀奴家。”
冠玉道:“姐姐放心,此时夜深人静,正是良辰佳时。”且说且将腊枝摁在书案之上,腊枝本有此心,此时亦是半推半就,浑力娇弱无力,任凭公子做活。只微微娇喘,公子已有两月不得与红叶一行云雨,欲火已是如久压之簧,松之则弹,来势甚猛。
只见冠玉将腊枝压倒在地,先是解去腊枝翠绿外裙,只剩下一张白纱肚兜,及一对红艳艳小弓鞋。公子掀起肚兜下摆,只见腊枝下身阴茸甚多,嫩肉叠起,不甚似那十六稚女,较红叶之处还要厚实些许,心想此等女子定是那天生交欢之佳品。中间那道红鲜紫艳之缝儿兀自抖个不停,冠玉用手一摸,花房中蜜水已出,只觉洞口甚狭,仅容一指纳入,继而拔出,啧啧有声。
冠玉性狂,干脆扯落肚兜,只见胸前光油油酥乳如覆玉杯,两点乳头樱桃一般腥红可爱,一望便知其乃处子佳品,月色映辉,更显白嫩红润。
冠玉俯下身去,噙住那红鲜鲜之樱桃,猛劲吮吸,腊技本是处子,那里受得如此刺激,唯觉浑身如覆柔火之焚,只被冠王吸咂儿下,亦是心魂迷糊,小腹一挺,神仙洞溢出片片丽水,冠玉又用手指一探,甚觉湿润,户口较前开阔,勉强容得二指。
冠玉见时辰已至,胯下阳物早已是呼之即出,冠玉捧起腊枝双足,凑在那紧紧窄窄、粉嫩绵软之小蜜穴前,缓缓向里推送。弄了半晌,奈何腊枝处子之穴,玉杵只进得半个头儿,冠玉觉得里面十分紧暖,似一小口将其轻含着,似吐非吐,似吞非吞,实则妙趣,乃捉定阳具,用力一耸,腊枝只觉得牝内一阵辣痛,不由轻唤:“公子,用力小些方可,奴家痛矣。
”下身更是如火烙一般,不由双股夹紧,不容冠玉再进,腰肢扭扭捏捏似要退却。
公子见之甚怜甚爱,拔了一些出来,温存道:“俏姐姐,我慢些儿弄,你可别退,片时之后,妙不可言哩。”
腊枝低头一看,阴处竟出了许多鲜血,浑于乳白之蜜水中,牝内还是辣飕飕,合不拢一般,心中一惊,有些后怕。不禁娇语道:“公子小心用力则可,我那私处已是落红满径。”
冠玉听罢,遂在牝口处磨来磨去,又弄出许多淫水,腊枝方觉户内骚痒,不似先前那般痛楚,只盼有一物进去搔止痒意,遂道:“公子进去些,穴儿痒!”
冠玉一听,用力一挺,只觉横有一物阻了一狙,又自进入,只听腊枝一声惨呼,冠玉遂压住不动,知其已是瓜破花残,欣欣而笑,腊枝缓了一会,牝内淫水渐多,甚觉滑畅。又觉痒极,腊枝元红既破,春山遮不住,一江红水毕竟东流去,遂咬紧银牙,任冠玉颠狂,冠玉间不容歇,轻送慢抽极尽温柔手段。约弄了一个时辰,腊枝双额晕红,不胜娇柔,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反倒生些爽意,魂儿似在冠玉抽送间时停时飘,遂挺着自家臀儿大力迎凑,冠玉见状更是大发神威,猛插猛抽,又弄了近半个时辰,那腊枝牝中春水渐渐枯断,方才深操几趟,龟头张紧如鼓面,阳精陡泄。腊枝着花心弹弹,亦丢了几回,满地狼藉,桃印数点,事毕,腥红已染罗襦。
腊枝道:“妾身已付君家,愿君勿忘。”
冠玉道:“天崩地裂,决不负汝。”又搂了半晌,方才放他起身归房。
二人整理衣衫既毕,冠玉见她娇羞媚艳,愈发可爱,又欲成双并蒂,腊枝急语:“快将镯子与我。”
冠玉道:“小姐必然有意于我,你从实道来,不必瞒我。”
腊枝笑而不答,冠玉愈加盘诘,腊枝才讲出实情,又笑道:“我好歹撮合你们,只是你见了新人必忘旧妇。”
冠玉大惊道:“你我今生之情生死不渝,况又助我有功。”向腊枝求计,腊枝道:“你且做诗一首,同金铺一并与我带去,我自有妙计。”
冠玉忙题诗一首,取出金镯,一并交付,又嘱腊枝道:“有空即来,勿让我望穿秋水。”逐携手至角门而别。
有诗为证:
神仙姻缘或将定,先遣金镯与良人。
再遣心腹探头阵,谁料腊枝先占春。
连理枝儿旁侧开,鸳鸯沾水各趁心。
不知凌波见诗如何反应,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罗带轻分玉沾春鸳鸯作惊怨共愤
诗曰:
山盟海誓深,携手同心好。
绣带含羞解,香肌着意亲。
怎奈闷棍至;惊起鸳鸯分。
忆及交颈眠,似是梦魂萦。
却说腊枝携诗递与小姐,又说了公子诸多相思倾慕之意。凌波早有几分惬意,且不先看金镯,却将那诗儿打开细读,却是一首七言绝句:
主人不解赠相思,诚体萧郎吻断诗。
空抱金镯留余恨,而教风月笑人痴。
凌波看到:“空抱金镯留余恨。”一句时,不觉寻思:“原来铁公子对我早已钟情,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那般风流俊品,真真让人爱煞。”
遂长叹一声。
金香亦道:“公子是个多情知意人儿,小姐也回赠一首,一来不让他低觑了你,二来亦有个举案齐眉之意,岂不妙哉!”
凌波羞红了脸道:“我一个女儿家,怎好意思?”
腊枝道:“小姐此言差矣,终生大事岂是儿戏?况小姐才貌双全,岂效寻常儿女娇态!”
凌波情不自禁,又被二人说动,也就和韵作了一首,仍叫腊枝送去。
腊枝出去,却见公子房门已闭,只好回返,次晚方才得送出,冠玉拆开一看,亦是一首七绝:
梦魂不解为谁思,闲倚栏杆待月时。
愁寄金镯归欲断,几回无谈意先痴。
冠玉阅毕,心中狂喜,遂起身搂紧腊枝道:“这桩事,全仗姐姐之力也,此番即欲谢月老。”乃以手隔衣撩拔一双玉乳,用嘴在腊枝杏脸儿啄吻不止。
腊枝虽已情不自禁,但仍坚拒道:“公子且慢,奴家昨日之创,今日仍觉得痛,虽然已觉个中滋味甚妙,恐怕承载不起,待我将养两日,自当承欢,公子且自忍耐!”
冠玉笑道:“可人姐姐,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既搂着这样一个消冤家,怎舍得释手呢?权让我亲热片刻,只不弄耸,可好?”二人遂紧贴搂抱,未行云雨之事。
少顷,冠玉又制一词,书尽相思,递与腊枝道:“有劳姐姐了,此番若能让我亲睹小姐芳颜,面诉衷肠才好,若再推托,恐不久于人世,九泉之下,亦不能不恨于小姐矣。”
腊枝笑道:“好不知羞,哪有寻娘子寻死觅活的,你若不遇我从中经营,也未必就死了。”
冠玉一见腊枝模样十分俊俏,不由搂住又是一阵亲吻,笑道:“你须快些与我方便,那时你也自在受用。”
腊枝“呸”了一口,说道:“好不正经。”两人复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又是亲嘴又是抚摸一番,方才恋恋不会各自分开。腊枝见过小姐,将词递上。
凌波一看,却是短词:
时叹风雏归去,今衔恩飞来,成却盈盈泪眼,翻悲成爱,度日胜如年,时挂相思债,知否凄凉态,早度佳期,莫待枯飞。
古调《泣相思》
凌波看罢,不禁连呼“情痴,情痴,真是多情公子。”不觉潸然泪下。腊枝、金香道:“既然如此,你两个已是芳心相许,不若约铁公子来,面叙才好。”
凌波道:“羞煞人也!”二人又道:“才子佳人,乃是天作之合,小姐才貌双全,效那文君与相如,也成一段风流佳话,如若迟悔,失却才貌俱佳之子,更待哪去寻?奴婢望小姐三思。”凌波仍是娇羞不语,二人见小姐内心羞涩,也不忍多劝,只是凌波心儿想极,偏脸儿薄薄,日渐消瘦,精神倦怠。
却说冠玉虽有腊枝时常云雨,但心终系小姐之身,望眼欲穿。一日,两人云雨一番之后,腊枝在冠玉耳边轻语:“我看小姐也想公子,只是碍于我和金香二人,意欲避嫌,不好来约你,今我将内室小门虚掩,你窜将进来则大事可成矣。”
冠玉喜道:“今晚可乎?”
腊枝道:“她几日水米不进,愁闷不堪,精力不济,还是迟一日好些。”冠玉见腊枝言得有理,也不强做,心下寻思:“腊枝这女子,性情温顺,且工心计,聪明异常,纳为小妾,亦是美事。”不禁搂住,又是一番云雨,方才分手,暂且不提。
次日,恰好周公不到书房,冠玉心想:“其个是老天凑巧,了结这段姻缘。”又催书僮早早入睡,一路悄俏走了过去,果见小门不曾关闭,只是虚掩,轻轻推开,觑得里面有灯,想必就是小姐闺房。颤颤兢兢至门口,一看,里面并无一人,寻思:“难道此处并非小姐卧房?”遂急急转身欲回,忽见门外一人提着纸灯走将过来,冠玉细观,见是一极标致丫鬟。
只见灯下玉人,平添三分姿色。杏眼桃腮,身段轻盈袅娜,风流飘逸,幽闲雅意,娇媚动人,十分靓丽,玉人飘逸,香风扑鼻,冠玉不由呆了,暗想:“腊枝曾道小姐房中另有个贴身待儿,名唤金香,想必就是她了,真个可人儿。”
放她过去,遂大了胆从背后走了过去,一把搂住金香,细语问道:“可是金香姐姐?”
金香陡然被人搂住,复听男子言语,吓得芳容失色。忙道:“你是谁?”及回头一看,识得是冠玉,心里早有七分怜爱,便道:“恁般晚了铁公子为何到此?此乃小姐闺房,男子不得随意闯入!”
冠玉一听,果是金香,怎愈发搂紧,金香待要走时,怎奈纸灯已灭,又被冠玉紧搂住,喝道:“我要喊了!”
冠玉死乞白赖:“姐姐,小生爱你久矣,即是有缘,宁可用强,决不空回。”遂抄腰抱起,放倒在地。金香唤怒道:“这事也得两厢情愿,不可硬做!”
冠玉乞求道:“姐姐,念我爱你情切,不得不然。”一面又去解金香衫裙,金香被冠玉撩得气力全无,道:“快些放手,呆会小姐过来撞见,羞杀奴家了。”
冠玉笑道:“不妨,正要她看我俩行事。”冠玉一味歪缠,况金香心中早有几分中意,亦是奈何他不得,只得允道:“依你便是,只恐人撞见,十分不雅,我带你到小门外空屋去。”金香遂领了冠玉来到小屋,恣意狂荡,真个是鱼水欢会。
只见冠玉张嘴吸着金香樱桃小口,二人香舌纠缠,冠玉一手伸于肚兜里,摸胸前那对白嫩细滑之白玉杯,上缀小小樱桃,硬硬如实,不住捏弄,一手又探入下身,不觉意有茸毛缠绕手指,又跋涉一阵,方来到花沟,那处已是丽水频出矣!冠玉将一指插了进去,只听得金香“嘶嘶”叫快,冠玉胯下阳物早已暴涨,见又逢处子,不由兴急,急松金香肚兜,迸除自己衣物,把那硕大挺立之阳具插入了金香玉穴儿,金香穴小,不住叫痛,冠玉扶住她,一番温存,诱得其欲焰高涨,乘其不备,攻破锁阳关,鲜红桃瓣绽绽,花露滴滴浸染。金香娇啼婉转,令人魂销,冠玉觉得阳具为嫩肉包裹,酥暖异常,大声淫叫,云雨已毕,二人各揩拭一番,相搂而望。
冠玉见初为妇人之金香,在灯下平添一分少妇风韵,愈加怜爱,搂在怀中,轻抚慢摩,轻轻软语:“小姐怎的不在房中?”
金香道:“老爷见小姐日渐消瘦,不思茶饭,特意请她过去,用些晚膳,想此时席将罢了,让我出去,免得让人瞧见。”
冠玉正处温柔乡中,哪肯放手,只不住亲嘴,金香哄吁不止,过了少顷,忽听得周公说话声,料是亲送女儿回房安歇。
金香推开冠玉,理理衣服,一溜烟出去,吓得冠玉屏气止息,没命跑回书房,将门闭上兀自喘息不停,道:“几乎给人瞧见。”又想:“看来今晚不能亲近小姐了。”竟倒头蒙面,沉沉睡去。
次日又见周公在女儿房中,冠玉不曾得空进去,一连几日总有缘故,令他无缘一亲芳泽,急得冠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无计可施,只得长吁短叹。
一日傍晚,冠玉无聊之极,正闷坐房间,忽见腊枝笑嘻嘻进来道:“恭贺,恭贺。”
冠玉道:“事未成,何贺之有?”
腊枝嘻笑道:“又来瞒我,新近闻君又得一妙人,岂不是有喜可贺?
”
冠玉料是金香之事,倒也承认,又见腊枝一如往日,一把搂住道:“姐姐,不要取笑,且说正事,今晚不知大事可成?”
腊枝道:“我正为此事而来,老爷连日疲倦已睡多时,你只管进来无妨。”腊枝言毕先去,冠玉也随之过去,至门口一看,只见小姐云鬓半掉,星眸微闭,随几而卧,腊枝金香正在推玩骨牌,二人见冠玉进来,便搂住冠玉各自亲热一番。
之后,冠玉走近几步,轻轻搂抱小姐在怀,玉脸偎香腮,凌波梦中惊醒,见是冠玉,且惊且欢,羞得满面桃花,急欲立起身来,冠玉搂住不放,道:“小姐不必避嫌,小生思慕小姐,魂飞梦往,日夜不止,想必小姐亦思小生,今日良机,何必作此儿女之态。”
腊枝,金香二人道:“小姐,铁公子才貌双全,人中龙凤。终身大事,在此一刻,我二人又是心腹,并无他人得知,何必再三疑虑,踌躇不前,只管推阻,虚度良夕。我二人出外为小姐公子把风可也。”说罢走了出去。
凌波含羞道:“妾之心非图淫欲,只为慕公子才学,只恐君一日负盟,令妾有百日之叹,终生过使,君当深虑。”
冠玉听到此处,立起身来,携着小姐手道:“小姐聪颖淑贤,我两人何不在烛前月下,指月为证,誓同裳衣,永不分离,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共度华年,何如?”
凌波微微颌首道:“但依公子做主。”二人遂在阶前下跪一同发起誓来,凌波又拔下金镯,对冠玉道:“公子,此乃月老,今日妾身亲与你。
做个见证。”又题诗一首,赠予冠玉:
既许多才入绣闺,芳心浑似絮沾泥。
春山情得铁郎画,不比临流捉叶题。
冠玉将诗吟哦一遍,然后将金镯与诗收藏,也题诗一首:
感卿金凤结同心,有日于理归琴瑟。
从此嫦娥不孤零,共期偕老慰知音。
凌波也将诗收了,冠玉又将小姐搂于怀中同坐,欲情难遏,意欲求欢,连催小姐去睡,凌波羞涩道:“夫妻之间,以情为重,何必耽于片时欢娱。”
冠玉刻不能待,竟抱小姐来到床前,与她脱衣解带。凌波怕羞,将脸偎于怀内,任凭冠玉脱去衣衫,那粉嫩脸儿已是通体红透,如艳熟之苹果。冠王先替小姐脱去外衣,解开内衬,已露酥胸,望去亦是十分绵软,双乳玉色肌肤,乍看如那初生婴孩之肤上浸了一层翡翠,似樱桃缀在蜜桃之上一般无二,冠玉伸手去捏弄,又是一阵吮吸,小姐全身肌肤滑腻如绢,情兴愈浓,娇躯频扭,公子忙将自己长衫除去。正待脱小农,忽闻外处一片乱声呼相公,叫得他两人魂不附体,凌波忙对冠玉道:“且快出去,另日再来罢!”
冠玉惊惊梳梳,衣也未穿,就提在手中,拖着鞋子飞奔而出,金香忙将小门关上。
冠玉奔到书房,原来是书僮睡醒起来撒尿,看见房门大开,就去床上一摸,不见相公,只道是还在外边赏月,时乃九月中旬,月色皎皎,乃走至外边,四下并无人影,叫了两声,又不见回应,寻而不见,一时害怕起来,因此大声喊叫。冠玉听是这个缘故,心中十分恼恨,把个书僮斥骂一阵,仍恨恨不已道:“我到外边出游,自然明白归来,你何故半夜大惊小怪,兀自惊煞人?好生可恶,今后若再如此定死不饶。”
正在嚷骂,周公差人出来察问。冠玉道:“我起来解手,被书僮梦惊吓,在此训他。”来人见如此小事,也便去了,冠玉吩咐书僮快睡,自己却假意在门外闲踱,心中甚急,好不难受,犹如九齿挠心,甚不是个滋味。书僵哭了一会兀自睡去,冠玉又朝小门摸来,谁知小门已关,轻轻敲了几下,无人回应,暗思道:“小姐定已入睡,只待来回了。”
冠玉低头垂手而回,不禁跺脚道:“一生之好事,绝妙之姻缘,竟被这混蛋奴才败煞。”愈想愈恨,走向前去将书僮打了几下,书僮梦中惊醒,不知其故,冠玉无计可施,只好上床入睡。偏偏小姐白玉般身子挥之不去,拂了又来,细细摹拟,只管思量,十分懊恼,实气不过,又下床来将书懂踢了几脚,竟将书僮在一夜间接踢几次。
冠玉一夜惊吓几度,又是十分气恼,登时自己身上寒一阵,冷一阵,热一阵,病将起来。只因这一病,坏得大事。有诗为证:
玉人酥怀酥,独蜂采呀采,凌波至横塘,及待仙子来,又道百年会,从此尽开颜,谁知生磨难,惊了鸳鸯梦,谁知并蒂莲,分开各自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无端遭却同窗妒百般行巧难污玉
诗曰:
风流尝尽风流味,始信其中别有香。
玉味调来滋味美,饥宜单占饿中会。
却说冠玉本来好事将成,为书僮惊散,一夜不曾安睡,眼不曾合一合,次早起来,乃觉头晕目眩站立不住,正欲复睡片时,却见金香拿着一贴纸儿进屋,冠玉展开,一看,却是一首小调:
刘郎浸侵入桃源洞,惊起鸳鸯梦。今宵诉出百般愁,觑面儿教人知重,灯前谈誓,月下盟心。直恁多情种,捞云握雨颠驾凤,好事多磨弄,忽分开连理枝头,残更挨尽心如痛,想是缘惶,料应薄幸,不为妒花凤。
?左调《数丛花》
冠玉把词阅毕,喜上眉梢,谓金香耳语道:“昨日心胆俱为奴才惊破,后欲进门,却已早关,几乎把我急煞,今早起来,颇感身体不适,头脑甚是昏沉,又承小姐召唤,小生今赴的,只是贤卿须来迎我一迎。”
金香回道:“我们也吓得相拥一团,幸而未被发觉,老早就将门关好,还在里面出了一身冷汗,那里晓得这样之事。”一面道,一面伸出纤纤玉手抚在冠玉额头道:“有些微感风寒,不要吹风着凉,须保重身体方是要事,我去报与小姐知道。”
冠玉道:“我这会头晕目眩,不及回信,盼金香姐姐代言小生之意,言今晚前来相会,共诉衷肠。”金香点头,急急而去。
冠玉送走金香,回到书房,更觉天旋地转,双目发黑,立站不稳,忙到床边倒身睡下。不一时浑身发热,一会又寒颤不已。周公闻讯,急来问侯,请医疗治,诊为偶受风寒,将养几日就可痊愈。冠玉还未服药,就见腊枝并金香各捧一纸包,并来问侯:“小姐闻知公子有恙,不禁牵挂,令我二人前来致意公子,千万不可烦躁跳动,耐心调理,今晚公子不去也罢,以后良日多的是,若有空时,小姐自会前来看望,等你玉体稍安,自然前来相约,今日切勿走动,这是十两银子,供你药钱,这是三两人参,供你熬汤补身子,还嘱公子所需之物,一发对我们言,好生筹备,小姐正在小门处等待消息,公子可曾有话要讲?”
冠玉感激不尽,洋道:“冠玉无能,承蒙小姐与二位姐姐错爱,海天恩情,何以报答?与我多多拜谢小姐,说我已无大悉,更觉渐舒,教小姐不可为我心焦,以至折损花容,少时,若身体稍复,即与小姐面见,共诉衷肠,当面辞谢,至于物什,一应俱全,有劳二位姐姐费心,小姐各自尊重,以宽我心。”金香与腊枝对冠玉万般疼爱,恨不能以身子相替才好,过了良久,方才相偕而去。
却说冠玉一觉醒来,适朱云峰、羊思静二人前来探望。见冠玉生病,即坐于床边问候,周公也出来陪客,冠玉见二人来至,心中不胜欢喜,勉强坐了起来。云峰拿来枕头,替他垫着,忽见枕下有一书贴,即取过藏于枕中,与冠玉谈了一会,见其并未发觉,遂推托出门小解,拆开一看,心中妒念陡生。寻思道:“这等美色怎的被他弄上了手?真是可恨,可恨!
更兼这小子独自享用,殊为可厌。”便在心内筹算,在外踱了一会,进来约思静同去,周公因二人路远,意欲留客。
云峰道:“只是晚生有些小事须办,不可延宕。”
冠玉亦苦苦相留,思静也道:“铁兄与我们久别,很长时间没有促膝长谈,且铁兄有病,我二人不忍速回,况贤第主人。真心留客,明日再行离去。”
云峰道:“小弟本也应留下奉陪,于情于理才合,怎奈有一至亲明日赴济南远别,不得不为之饯别。”冠玉因过去三人甚合,故玩笑道:“朱兄为何只顾他人,不顾小弟,何等势利呵?”周公与思静亦捧腹大笑,云峰闻冠玉取笑之言,犹如刀割辗转,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仍勉强道:“铁兄有理,只是事已至此,不可不回。”三人见其固执,也不再挽留,云峰遂别了三人,悻悻而去。
冠玉其实乃练武之人,因连日辛苦,又受了些风寒,更兼吃了儿惊,气了几回,一并发作,热火攻心。大夫用药服了,渐渐好了起来,却将枕下贴子忘得干干净净,后凌波时常差人问候倒也不甚寂寞,自不必言。
且说云峰在路上,仍是恨恨不已:“铁勤这小畜生,我因你有些才华,方与你相好,你倒独享美人,这事也罢,怎奈你当面讥讽,让我颜面扫地,好生着恼,可恶可恨,这口恶气需出出才好!那个绝色女子,可惜被畜生独占,我怎地设个法儿,亲近一番才好。”心内左思右想,再无计策,又拿出词贴展玩;一发兴动,忽然一计涌上心间。点头道:“自是这般如此,方可方可。”回至家中,赶出一张布告,叫人抄写工整,放在身边。
次日,飞骑到了冠玉房中,假作惊恐万状道:“昨日失陪,深感有罪,今特来报兄一特大事,需作速计较才好。”就袖中抽出布告,递与冠玉观看,冠玉阅毕,不禁面如土色,半晌莫可言语,汗如雨下,原来布告中直言他勾引良家闺女,即召乡人烹食之,岂不可怕?
又听云峰道:“此一张是我揭来告兄,外边不知还有多少?此事非同小可,直系兄长性命,兄长当从速定夺,小弟告辞。”冠玉惊恐不已,脑中一片空白,哪有甚么法子?扯住云峰说道:“兄且不要去,为今之计,何以教我!”
云峰道:“此事周公未知,若是被他知晓,岂肯与公子善罢干休,别无二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冠王道:“若是走时,回家定不可取,只是哪里避避方好。”
云峰道:“既无退路,权且至我家住几天,再作打算!”冠玉一时惊惶,并未究其理,悄悄带了书僮,急趋云峰家,云峰安排他在外书房住下。
冠玉身居安地,不禁细想:“这祸是因何而起,这布告又无名姓,我这事儿,除了他三人再无外人知晓,实令人摸不着头。”又想道:“我倒罢了,只害了小姐和二位神仙姐姐,岂不叫我痛煞!”又自解道:“且慢慢打听消息如何。”左思右想不觉大哭。
次日,打发书僮先去周家再回自家,报信道因朋友要紧事儿,约往像山县去,其他一切不可泄漏,不可有误。书僮应声而去。
不谈冠玉在朱宅如何,且道周家不见了冠玉,主仆众人,俱是惊诧,后来书僮回报有要事前去像山,周公也就不问,暂且不表。
单表云峰施了调虎离山之计,将冠玉困于自家,私自想道:“既然这畜生信以为真,明日我潜入闺室,以布告挟之,不怕他不从,到时美人在怀,岂不快美。”于是备酒席宴待冠玉,正合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次日,云峰出城,到了周公府外,寻个落脚之处。至晚,带了布告窜入周家后园,时值十月下旬,月色幽暗,凡不能视,又觉阴风阵阵,令人生寒,云峰为人虽攻于心计,但是颇信鬼神,只是这日为色所来,大胆前往。未已至后园,忽见一房内有灯光,又闻人语,逐潜人窗角,只见房内人影幢幢。是二女子之声,用手戳穿窗纸,便向里偷甥,只见房内春光一片。
两个丫鬟模样之美婢,正互相搂着,干那云雨事儿。一个鹅蛋脸形,身形较丰的少女正玉体横阵。酥脑半露,小衣未脱,樱桃一点正发香。又见旁边一个姑娘身材削尖,瓜子脸儿,春眼含情,烛光下二人肌肤愈是白嫩,真个儿两块软香温玉,看得窗外云峰欲火如焚,难以自禁,不住抚着下身阳具,聊以自慰,又定睛看屋内春光,不忍放过一刻。
只见瓜子脸姑娘之十指纤纤,伸手解开鹅蛋脸儿姑娘所著的绿衣衫,只白玉藕节儿两节玉臂,一双肥臀兀自现于眼前,鹅蛋脸儿不胜娇羞,用双手护住胸前鼓鼓玉团。那对肉中极品,一经挤压,如一双活蹦乱跳之兔儿,上下耸动,而乳头更是如水晶玛瑙般鲜艳,肚兜兀自不掉,恰好盖住脐下,那副美物件把个窗外之云峰看得心急如焚,急思:“这妙物是甚样儿?”寻思间,又有变化,鹅蛋脸儿之玉手,也正抚着爪子脸儿,瓜子脸儿本是站着,一解腰巾,整条儿白裙全部褪了下来,只着一件小小的绿色肚兜,恰恰盖住了胸前和脐下妙物,一双白皙肥臀,高耸着,不住地抖动,丰腴无比。
瓜儿脸欲火高炽,脸蛋儿早已烧得嫣红,似若吹弹欲破,双手在鹅蛋脸儿酥胸上来回游走,鹅蛋脸儿半闭星眸,享受着抚弄妙感,并不时有舒爽呻吟吐出。窗外云峰暗思:“如若是我之手游离在尤物身上,那是何等快哉。”又见瓜子脸儿,解开了鹅蛋脸儿肚兜系带;同样她自己肚兜亦被脱了下来。至此,两个玉人儿乃尽显无遗矣,把个云蜂看得连呼:“妙哉,妙哉!”
只见二女下身均是白白胖胖,稀疏几根黑毛附在上面,犹如那南国深山处那白猕桃儿,平添了一道红鲜紫艳之细缝,鹅蛋脸儿之妙物又较瓜子脸儿之妙物肥厚一些,看去更觉暖意融融,只见二女已是错向而卧,鹅蛋脸儿将头塞于瓜子脸儿腿中,瓜子脸儿之头埋在鹅蛋脸之腿间,云蜂恍然大悟道:“原来二人正在互相吮吸!”不忍错过此等美景,遂定情细观,瓜子脸伸出香舌,用两根纤指,轻轻拔开户颈口的紫色嫩肉,一口吸住那件动个不停之肉核,一根手指插入牝中,不住扫弄,那户几经得这一收一挖,早已是香意盎然,兼有烛光映射,更显那一双玉体紫艳诱人,鹅蛋脸儿不住地“伊伊唧唧”叫个不止。鹅蛋脸儿也是掏个不停,不过她挖的却是后庭,一条香舌,不住摇摆,去舔养肉穴,二人又是喘息气促,又是驾呼娘叫,对丢了一回。
瓜子脸儿似觉挖弄不足煞火,忽见床头有一烛头,眼儿一亮,顿时喜不自禁,伸手取了过来,带根地刺入鹅蛋儿之牝户,来回搅动,触及花心,爽遍全身,鹅蛋脸儿口里竟哼哼唧唧,难休难止。抽有几十回合,白色水儿,一个劲儿往外泄流,瓜子脸儿哪肯浪费阴精,用嘴舔个千净。
瓜子脸儿见烛头这般受用,将之从鹅蛋脸儿户中拔出,递与瓜子脸儿道:“腊枝姐姐,将这物儿刺入穴内,给我止止痒。”鹅蛋脸儿接过烛头,将烛头上的精水,吮了个干净。瓜子脸儿把两腿分得大开,露出中间鼓蓬蓬,鲜嫩嫩之户口,收回滑肉如海蚌之肉,晶剔嫩滑,微微开合,鹅蛋脸儿见状,疾速刺入嫩穴,那细肉紧包烛头,烛头软软,恰似玉茎,在烛光辉映下,更显红鲜,抽动起来,一点不觉痛楚,回回狠操,次次直捣痒处,遍体酥麻,瓜子脸儿把蚌肉紧合,尽心享受快活。
鹅蛋脸儿愈操愈觉得有趣,又用了些力,如捣蒜般,那淫水流得满手都是,口里一个劲儿哼道:“爽透,爽透。”正处兴头,却听得“咯”地一声,原来用力过猛,烛头从中折断。却说瓜子脸儿之牝户,正如饿极婴儿,将入内半截烛头吞了进去,不见影儿,鹅蛋脸儿忙用手去掏那一截,只见瓜子脸儿光光肥肥之妙物鸡冠微吐,如初发酵之馒头,中间那道肉缝缝已大肆张开,唇片高突,四周浪水淋漓,一股清香,使人闻之馋涎欲滴。只见鹅蛋脸儿伸出玉指,进入牝内,着实挖了一时,才将断折之半截烛头儿掏将出来,只是红烛儿上附粘若许白色莹亮水儿,闪闪发光。鹅蛋脸儿不忍舍弃,忙放入口中,吸了良久,方吐出烛头,甚是满足。
二人不歇挖弄,欲仙欲死,把个窗外云峰看得阳具暴涨,欲火难耐,不想背后一阵断喝:“是谁?在此偷偷摸摸,岂是大丈夫所为?”云峰本欲进房,拿出布告,以胁二女,遂心云雨,忽听得周公断喝,惊得魂飞魄落,遂拔脚狂奔,不顾身后之事,惟恐周公领了家丁追将出来。奔出一里余地方自慢了一些,口里不住喘息道:“吓死我也,吓死我也。”又见半里外,有灯火火声,又拔足狂奔数里,全身瘫软,不能再动。有诗为证:
奸人行巧欲污娇,门黑风寒暗地瞧;既见二娇骚复骚,乃道今霄好事了。
谁知周公断喝起,奸徒狼奔恁可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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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2-25
第八回金镯权且充冰人玉人意欲入洞房
诗曰:
相知相思何日尽,此时此意不忍分。
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