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公媳野合
101:公媳野合浩天沿着土豆地攀向前走去,小树林又扑入眼帘。这次他不是想范霞的白屁股了,而是由白屁股想起了刘瑾。
刘瑾究竟会不会回来,哪天回来,这些年到哪去了,回来以后不走了,还是临时住一个阶段,范霞心里还有没有刘瑾。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自从听到刘瑾回来的消息,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因为他认为范霞已经完全属于他了,绝不会有所动摇。
可是看见小树林,想到范霞当年撅起白屁股跟刘瑾做爱的样子,与刚才坚决拒绝他亲吻的态度,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很有可能,不然以前为什么就不是这样呢?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急了,如果是那样,他可绝不会让步的。但是如果她心里发生了变化,倾向于刘瑾,就是强硬又管什么用?还不是“疥蛤蟆跳门槛又蹲屁股又伤脸”?这当然只是猜想,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应当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因此,必须重新观察体会范霞的心,在她的面前真正做到,态度严肃,不远不近,万不可随意亲近,被她指责。
他开始告诫自己,这回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不能掉以轻心。在范霞面前塑造大丈夫男子汉形象,绝不单单是那一条硬俅,而是方方面面的。这时候,他仿佛又长大了一点儿。
他听人说,年轻人难免犯错了,关键是犯了错误要改。可以前虽然知道错误要改,可总是不想彻底地该。
他还想到一条古训,那就是“慎独”慎独就是,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要谨慎,也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要因为别人不知道就乱想。现在人们讲保护隐私,其实是与“慎独”相抵触的。人的行为就应该受到监督,不受监督不受约束,行为就可能泛滥。
过去皇帝的行为没有约束,因此就滥情,甚至把乱伦搞得冠冕堂皇。所谓隐私,说穿了还不是个男女关系的问题,现在人们缺少了监督,加上*****便捷,自然就为男女滥情提供了方便。
这些说起来都懂,浩天看了不少书,念大学的时候,想着范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那个大白屁股仿佛是世界上最美的最美的所在。看书可以使想范霞的心得到安慰。
曾经从书里看过坚贞爱情的美好,看过为了爱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故事。曾经下过决心,为了心爱的人,练就一身本领。
可是自己的控制力太差了,跃跃欲试的下体总是作乱,这便是自己的一个弱点。因为长得帅,又因为见了女人好逗个笑,于是女人们在自己的面前总是表现得妩媚和暧昧。
说实在的,在这次回村之前,自己的表现的确是很不错的。心里总是想着范霞,别的女人很难使自己动心。可不知怎么,近来眉每随意地让那个见了女人便跃跃欲试的家伙得逞。
想到这里,浩天心口有点发痛,感到自己是个很不成器的人,范霞说自己就谋那一道子的话,总结得真是太好了。她的话一针见血,她的行为值得自己学习。她为了自己,的确是付出了不少。
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了,还得多看一些书,多想一些问题,训练自己的控制力。
他深信,只要自己做得好,范霞的心就会坦然地继续爱自己,如果做得不好,范霞与自己的关系的断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她究竟跟刘瑾还有隐情,即便有那么一丝也是正常现象,毕竟当年有过那么一段,但是按照范霞的性格,只要没有跟他断绝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的。
浩天的心里就这么乱想着,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乱。慎重对待自己,慎重对待范霞,慎重对待村里的每一个人,这一点是必须要做到的,不要受周围人的干扰,这是克服自己的毛病的关键。
想到这里,心里仿佛又亮堂起来了。人啊,总是在清醒和糊涂之间徘徊。环境造人,人造环境,这是辩证统一的两个方面。谁也离不开环境的影响,它使你不知不觉地就形成了某种行为习惯,但认识了自己行为习惯的危害性,自觉地去克服和战胜,并非做不到,但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
浩天再次下了决心,这次究竟会不会改变,我们拭目以待。
浩天走到小树林,瞭见地里锄地的拔草的人不少,但仍然不想过去跟他们拉呱,于是沿着玉米地边的渠想会走。
这便是跟五个女人作乱的地方,浩天眼睛看着渠旁的玉米地,觉得真是太没意思了,真是人的思想支配一切。
可是想起答应陪杨联芳的钱还没给人家,究竟该不该给?杨联芳一口不要,那天也没提赔钱的事情,还是给了好,不然会留下话把子。
于是想进去看看那天到底破坏了多大一片,当时没有留意。迈步走进去,玉米长得密密的,很不好走,走了几步想起来会粘在身上,意欲返回,又想反正已经粘上了,总短不了出来以后怕打清理,遂弯下腰小心前行。
忽然听到有声音,仔细一听,的确有声音,而且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是谁在这里作乱?是杨联芳跟谁,还是别人?
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声音听得越来越清晰,心不禁“突突”起来,有好戏看了。屏气凝神地往里走了几步,把头放得更低,可还是看不见,因为不是顺垅子看,稠密的玉米遮得很严实。
几乎就要到了那片割倒玉米的地方,终于隐隐看见了,但是因为爬在玉米堆里,根本看不见是谁,男的穿着上衣,看上衣很像是刘明。
男的压着女的,男的一起一伏地动着。女的偶尔发出一阵声音,那声音很像是甄果香,公公和媳妇,乱伦,原来是这样!
浩天有点儿不相信,就蹲在那里耐心等待,要看个仔细。男的停顿了一下,抬头向四周环视,没有看见他。
他却看清了,就是刘明,是不是真的烧媳妇了,女的没有看清,只是听声音像,但是女人们的呻吟声,不是那么好辨别的,没有看见人,还不能下结论。该怎么办?赶紧偷偷地走,还是继续看?
终于还是决定看看吧,这样的好戏太难看到了。只见刘明跪起来,女的也穿着衫子,坐起来了,就是甄果香,真的是公公烧媳妇。
赶紧走,一会儿完事了,被发现了就不好办了,浩天这样想,可见刘明从后面给甄果香插进去开始挺动了。
不想走,很想看,浩天目不转睛地看着公共媳妇在野外的鏖战,心想这一老一少两个牲口,是早有关系了,还是昨天捉住自己以后开始的?
看那配合得默契吧,不像是第一次,可也难说,都是有了经验的人了,一旦合拍在一起,哪里还能不默契,如果不默契也就不会合拍了。
还是走吧,见刘明的速度加快,心想快发射了,再等下去就会被发现了。于是慢慢地从来路返出去了。
在灌溉渠,浩天一边走,一边拍打身上沾上的玉米毛毛。他无意中瞧见甄果香和公公交合,要是以前,肯定会找到甄果香去说,然后轻薄她。可是现在他很平静了。
尽管没有找甄果香的想法,可公公和媳妇在地里交合的镜头还是不停地不停地盘旋在脑际。
够损的,甄果香,男人不行,小屄痒痒,可也不能叫公公操呀!“蚊子”的注意力看来是转在英英身上了,不再谋她的了。
忽然想到,甄果香那么大意,小屄又那么紧,看来以前没接过人。公公很可能就是被捉住以后,没说的,叫箍住了。
唉!也好,要不是叫刘明捉住,自己还会张狂下去,没有不露风的墙。如果跟女人们瞎混得时间长了,范霞知道了,越发气得不行了。
烧媳妇,公公烧媳妇,真的有,过去的二人台,唱《公公烧媳妇》唱戏比事,原来真有。网上也看过不少这样的小说,以为那尽是人们瞎编,今天款款地被自己亲眼看见了。
无怪乎有人说“鸡巴子抹了皮,谁也认不得谁”这世界上男人和女人因为两腿间的那个东西,有时候,甚的关系也不顾了。
“霞霞霞霞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浩天想到刘明烧媳妇,觉得自己爱个邻居婶子真的算不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快快离婚吧,你离了婚,跟我结了婚,我就可以公开地跟你在一起,睡觉搂着你,亲着你,尽情地玩儿,尽情地操,操得你每天乐呵呵地笑。”
浩天想到这些又忘乎所以了。
“狗改不了吃屎”突然觉得就是跟范霞结了婚,也不能任性胡闹,范霞警告自己的话,可得好好地记住了,不要心情一高兴,就都忘记了。
教训必须记取,不然会叫心爱的人不高兴的,还是要冷静一点儿,注意观察她,人家的话说得就是对,不听还真的不行。爱是个爱,可不能学坏!要是只学坏,爱也会不爱!
“哈哈,哈哈,啊哈哈!”
浩天想着刘明和甄果香,想着自己和范霞,心里不知道怎么了,不由地冷笑起来。
102:豁然开朗
102:豁然开朗浩天回到范霞家里,见正在做饭的范霞对他的态度还是冷冷的,问都没问他一句,心里有点不大舒服。
本来准备把看见刘明和甄果香野合的奇事告诉她,却因范霞依然不高兴,遂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独自坐在沙发上,心想还是过去跟她说了,看她会怎样?
他过去以后,范霞又看了他一眼,仍然不跟他说话,但眼神里比刚才多了一丝得意的成分。
“你恼我恼上没完了,也发起小孩子脾气了?”
浩天笑眯眯地跟范霞说。
“谁恼你了?不说自己坐下见不行人的事情,羞得把脸绷得紧紧的。”
范霞的口气变了,浩天的心倏地一下就放开了。
“我以为你这辈子再也不给我好头脸了,我正想着往地缝子里钻。”
浩天逗范霞说。
“钻,现在就钻,我看你怎么钻!”
范霞停下手里的活儿,瞅着浩天故意用严厉的口气说。
浩天当即跪下,把头扎在地上,用力顶了两下,然后迅速爬到范霞身边,把头顶在了范霞大腿之间。
范霞看着浩天的顽皮滑稽样子,差一点儿笑出来,但她尽力强忍住,用力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说:“真能气死人!”
浩天看着范霞恳求说:“就不能给我改的机会么?”
“不要说嘴,做假象,做真的,用事实说话,你这一套我听够了!”
范霞再次严肃起来。
浩天遂站起来也严肃地说:“明白了!”
“明白了不顶用,那得肚里长牙,管住自己,”
范霞见这一招很顶用,遂继续正颜厉色地说,“我不听你的甜言蜜语了,我看你实际行动。”
浩天没再说什么,见范霞又做起饭来,眼睛痴痴地盯着她可爱的模样,心想:“我再要是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到五台山当和尚去!”
“老婆,我跟你说一件奇事,说出来你肯定吃惊!”
浩天极神秘地说。
“谁是你老婆?就你这样,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谁想做你的老婆?不做你的老婆,觉着你是个后生,做了你的老婆,你能把人气破肚。”
范霞丝毫不显出一点儿原谅的口气。
“那我就叫你婶子,婶子,我刚才看见刘明跟甄果香在玉米地里合拍在一起了。”
浩天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爱人家怎么样?你说你,不要管人家好不好?你不叫人家做,你想做,是不是?”
范霞竟会说这样的话,浩天没有想到。
“不是,我说的以后不再跟别的女人混了,我就爱你!”
浩天向范霞再次严肃表态。
“这话我听腻了,你说你看见刘明跟甄果香了,你怎么看见的?你还不是对甄果香不死心,追人家,才看见的。你要不是追人家,怎么能看见?你给我说,是不是?”
范霞责问浩天。
浩天有点傻眼了,怎么一说话就掉在人家篓子里,看来跟老婆说话也得注意着点儿。
范霞见浩天目瞪口呆,遂趁势进攻:“我猜对了吧?你底虚,一下子没法编造了,是不是?”
“不是,我是不小心碰上的。”
浩天今天不同于往常,因为心有余悸,显得很被动,就像一个被母亲责骂的孩子那样回答。
“我不想听你,你就像‘狼来了’故事里的那个孩子,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信你了。告诉你,不经过一个阶段的考验,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了。”
范霞语气铿锵。
少说多做,察言观色,浩天豁然开朗了,不经过一段时间看来是不行了。浩天直到这时才把潜意识里,范霞爱他爱得深,犯点儿错误也无妨的想法。
“杨联芳叫我写材料,说是你说过,”
浩天改变话题问范霞。
“怎么她是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你答应了?”
范霞又是责问的口气。
浩天思忖,这话该怎么说,实话实说,会不会也会引起怀疑,于是想了一下说:“她跟我提说过,我还没答应,问问你用不用答应。”
“看来你哄人的毛病太难改了,我刚才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瞭了一下旧院子里工人们拆成甚样子了。杨联芳急急忙忙地来问我你在不在,我问找你作甚,她说她跟你说了,叫你给写材料,想来看你动笔了么?看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你早已经答应了,还哄我说你还没答应,要问问我。”
范霞发连珠炮似的对浩天说。
浩天心想,看来真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于是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算了,现在不说,以后被知道了,抓住不放,那就越发麻烦了。
“我今天就彻底检讨一下吧,要不然压在心里不好受!”
浩天诚恳地说。
“也不用检讨了,你上一次已经检讨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做的见不行人的事情了,不知道还闷闷昏昏的,知道了越发心里乱了。”
范霞很干脆地说。
浩天无语,沉默。忽然有点儿怒,很想发一发火,可又想今天的范霞不适宜发火,一旦因为发火弄砸了,就越发不好收拾了。于是压了压火,坐到沙发上。
范霞看出浩天这时心里有点儿气了,于是不再继续斥责。她把筷子放到桌上,然后盛了一大碗焖面,放到桌上后,没有像以往那样叫他快吃。浩天肚子里有点饿了,不等范霞再让就坐到桌边吃起来。
范霞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坐在他对面也吃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浩天偶尔看一眼范霞,范霞低着头,不看她,只顾吃饭。
浩天从来没有看到过范霞的这一面,以前她总是那么殷勤那么大度,对他是关怀备至,让他心里总是热乎乎的。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冷酷的一面。不过,对范霞的这一面他并不感到不好,心想女人们就得让着点儿,又想有这样的一面才好,能顶得住男人们的骚扰。
范霞这两天本来因为人们对她的冷眼而心情不好,恰遇浩天被捉奸,这就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她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最怕人们冷眼相看;又是一个勇于追求幸福的人,内心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内心的火焰,被泼了冷水,怎么能好受?
何去何从?这不是一个立即就能作出决定的事情,因为跟浩天的感情已经很深很深,跟浩天在一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然而如果一旦结婚,组成家庭,幸福会不会延续下去,也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因此,她一时间无法果断地作出决定。即便浩天没被捉奸,她也已经有了冷却一下与他的关系的准备。可就在这种情况下,浩天竟然很甄果香瞎混起来,心情岂能不燥不烦。
跟浩天冷却的目的,自然是要继续观察浩天,看究竟可靠不可靠,能不能跟她定终身。如果感情基础不深厚,浩天做下这样的事情,必然促使她当机立断,刀割水清。
可她做不到,她虽然嘴里跟他说要“刀割水清”可是心里却还是希望与他天长地久。但是他的行为实在太令她痛心了。她现在希望通过自己对他的严厉警告,让他洗心革面。因此,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浩天的调皮和幽默报之一笑,冰释前嫌。
范霞虽然在婚姻上不如意,但是从过生活的角度看,却一直处于风平浪静之中,而且在人们看来活得很自然很体面。人们谁也不知道,能够使范霞感到生活美好的竟是浩天暗中的爱。
对浩天的爱,她认为是纯洁的真挚的,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而她对浩天也是非常信任的,即便是他有些不轨的行为,其实从心底来说,也是无所谓的,正因为如此,浩天坦白了以前的做的一些对她不忠的事情,她没有大动肝火。
可这次她意识到,纵容是不可以的,因为这种事情一旦纵容,他就会得寸进尺,发展下去,后果不堪想象。因此,她决心趁这个机会给他彻底地治一治这个病,如果能够治好,那就孤注一掷跟他结婚,如果治不了,就只好忍痛割爱了。
“你既然给人家答应了,就好好地给人家把材料写好。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说话,要么不说,要说就得算数。”
范霞吃完一碗焖面,放下碗,先说话了。
“嗯,”
浩天答应着,“你对她的情况应该很了解吧,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当然了解了,不过你还是先问问本人吧。待你写得差不多了,我听一听你写下的以后再做补充。”
范霞说,她现在根本心情给浩天介绍杨联芳的情况。
“那好,你有她的电话没有,告诉我,我跟她联系,看她什么时候能来。”
浩天说。
范霞把电话告诉浩天后,当即给杨联芳打通电话,告诉杨联芳有空跟浩天联系,或者浩天会联系她,并要杨联芳事先把自己的事迹想好,以便见到浩天以后,能够说得全面细致一点儿,反复强调一定叫浩天把材料写好。
浩天心下告诫自己,不论杨联芳来这儿,还是他去杨联芳那儿,都要主意坚定,不能心猿意马。看着范霞十分严肃的表情,他下决心以实际行动让她看到他最爱她,最听她的话,绝不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浩天又想,她为什么今天不仅对刘明跟甄果香公公烧媳妇的事情,毫无兴趣,就是对自己跟别的女人瞎混的事情也不想打听原委?对了,她这个人很讲实际,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只要自己以后说话算话,她是不计较以前所做的事情的,但是她这一回她的态度很明朗,再不允许他再很别的女人瞎混了,再犯那样的错误,恐怕她会真的与他刀割水清了。
103:竟被纠缠
103:竟被纠缠吃完饭,浩天正要睡觉,却接到了杨联芳的电话,杨联芳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到她家。浩天说睡起午觉就去。
浩天睡起来,跟范霞打了个招呼,范霞什么话也没有安顿他。
杨联芳的两个孩子都不在了,浩天虽然感到杨联芳的确很性感,却丝毫没有动容。
他把纸笔放在孩子们写字的桌子上,对杨联芳说:“这个写字的桌子有点单薄,该换个好些的了。”
杨联芳随即答道:“早就说道上买一个了,一直都没给人家买。”
“有上送车,我给买上一个吧,”
浩天随便说道。
“不用了,我叫人捎带的买吧,你给买上,叫人们怀疑起我们来多不好。”
杨联芳一边说,一边把倒好的水递给浩天。
一股扑鼻的清香袭击着浩天,但他没有作出举动,他心里想着范霞,努力践行诺言。
“你动笔了没有?”
杨联芳递给浩天水,仍然站在他身边没有动,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正在构思,还没有动笔,”
浩天感觉出了杨联芳的心事,如果是昨天,他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了。
“我不想评那个五好家庭了,你就不要写了,”
杨联芳的声音还在颤抖着。
浩天注意到杨联芳今天的衣服穿得很少,圆领白色半袖衫把乳沟露得十分清晰,紧身裤穿在身上,两腿间抽起一道明显的缝子,好像连裤衩都没穿,依然不动声色。
“怎么能不评呢?这是一种荣誉,不是谁想评就能评上的,”
浩天站起来向外面瞭了一下。
“要不咱们到南房里去吧?”
杨联芳以为浩天怕人看见,眼神里充满欲求地说。
“不行,那里光线不好,写字看不清,”
浩天把话题移开,仿佛与杨联芳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没有表示出一丝欲望。
杨联芳热烈的心被浩天的话说得冷却下来。
“我的家庭不够五好家庭的条件,我看还是不要写了,”
杨联芳靠到炕沿边,把手支在脸上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
“你不够条件,莫非刘花花和胡莲够条件?”
浩天喝了一口水后说。
“我这个家庭也跟她们也差不多了,要说以前,还可以,说现在真算不得五好家庭了。”
杨联芳话中有话,却压住了。
“那你得跟我婶子说一说,看她怎么说?”
浩天觉得杨联芳话里有话,于是如此说道。
“你婶子,你还叫婶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还没结婚,她倒把你管下这么死,你是不是跟她说了我跟你的事情了?”
杨联芳觉着浩天态度的变化与范霞有关。
“没有说呀!”
浩天实事求是地说。
“那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我跟你说吧,我是看清了,现在的人吧,总是嘴上说的一套,心里想的一套。范霞是妇联主任,还给人做工作,教别人要家庭和睦。她自己不和睦,狗戴帽子装好人,能有说服力?”
杨联芳今天换了个人似的,“淑女”的形象,在她的身上一点儿都不见了。
“我做错了事情,想要改正,莫非不对么?”
浩天态度很明朗地说。
杨联芳没有回答浩天的话,却说:“赵昀跟她好了这么多年了,自从你回来以后,她就不跟人家好了。畅鸿运也不敢回家了,天天去兰兰家。她是一个典型的狐狸精,以前人们都觉着她婚姻不可心,是为了过光景接人,这回想要跟你结婚,人们就不是那样看待她了。
“她对你好,想跟你结婚,还不是明摆着么?你又有钱,又帅气。有权的他打捞了,现在又要打捞有钱的年轻的帅气的,她想把世界上的好事,都她打捞上。”
“你怎么这么评价妇联主任,她没犯什么错误呀!就说是人们说她要跟我结婚,你也不能这么说呀?”
浩天为范霞辩护。
“真是穿着一条裤子,你昨天晚上她是不是给你灌上迷哄汤了?”
杨联芳越说口气越激烈。
浩天心想女人真是怪物,昨天还是扭扭妮妮的,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不顾廉耻了?
“我是个混蛋,女人们离得我远一点儿比较好,不然的话,非受害不可!”
浩天企图用这样话来让杨联芳对他疏远。
可杨联芳却说:“你要不是混蛋,女人们还不爱你呢!能受了什么害?要是会受害,范霞还能甚也不顾地要跟你结婚?”
“咱们不说这些好不好?说点正经的不行么?”
浩天很想扭转眼前的尴尬局面。
“甚叫正经的?范霞作甚也对,我说句话也不对了?”
杨联芳的口气怨气满腹。
“妇联主任哪能看得起我,我是个赖皮小子,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浩天尽力把自己说得一塌糊涂。
“哼,赖皮小子,二流子,你也真会贬低自己,嘲弄自己,我明告诉你,哪个女人也想叫你戳腾上,就是戳腾死也心甘情愿。”
杨联芳用最露骨的话来挑逗浩天,她知道男人必须挑逗起来,女人才能得到满足。
可是这话反而令浩天讨厌了,他毫不客气地对杨联芳说:“明告诉你吧,这两天我犯糊涂了,我后悔了!”
“你是遇见了老母猪也想戳腾的愣头青,你还后悔了!不要哄人了,她范霞是长得漂亮,又显年轻,可你真的对她死心塌地,也不值得。你说,是不是她不叫你跟别的女人混?”
杨联芳继续追问。
“跟别的女人混,她怎么能管得住?是我不想混了!”
浩天的口气说得很坚决。
“你跟人家结婚去吧!前脚结,后脚你就会后悔,你记住我的话。”
杨联芳气呼呼地说,她把气完全煞在了范霞身上,心想这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魔力?但是总是有点儿心不甘。
浩天无言,心想这个被人们看做“淑女”的女人,原来这么蛮狠。
杨联芳见浩天仍然无动于衷,昨天的急切样儿不知哪里去了,有心扑上去,又想还是耐心点儿再激发激发再说。
“是不是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杨联芳追问道。
“这种事情张扬出去,对我来说倒也无所谓,可是对我婶子来说,那可是一件大事情,我问你,你听她说过要跟我结婚的事情没有?”
浩天反过来问杨联芳。
“谁还敢问这种事情?你以为这种事情是光彩的?”
杨联芳的话语里总是带着嘲讽。
“既然不敢问,你怎么敢肯定她会跟我结婚呢?”
浩天很想从别人口里打听点儿关于范霞跟他结婚的消息。
“住在一个村子里谁不知道谁家的底细,还用问?推测谁也能推测个八九不离十。范霞那可是古杨村里最有能耐的女人,她哪个时候要比别人先走一步。她想独霸你,是不是?你不要回避我了,我问你,你们多会儿结婚呀?你也不要总是兜在你身上,说是你心里想,她没说过。母狗不摇尾巴,儿狗怎么敢上身?你能不能说一句真话?”
杨联芳套哄浩天。
浩天对杨联芳的单刀直入一点儿都没有感到难堪,她看着杨联芳说:“像我们这样的情况,你说可能么?”
“现在是我问你,你还没有回答,反倒问起我来了!”
杨联芳言辞犀利。
“话题是你提起来的,我问问你也不为过吧!”
浩天就像是要跟杨联芳吵架似的。
“我没说你有过吧,你不回答我莫非是对的?”
杨联芳毫不让步。
“那我告诉你,范主任不同意,她听见这样的话,对我也很有意见了,我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例外不是人了。”
浩天有些委屈地回答。
“你是蒙骗我?不要把我当成傻瓜好不好!”
杨联芳根本不相信。
“我怎么就把你当成傻瓜了?你是全村有名的通情达理的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浩天在杨联芳的进攻下,想尽快把话题引开。
“我通情达理,我是五好家庭的主妇?你婶子真聪明,这么多年没评我家,你回来了就评起我家来了,我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杨联芳仍然针对着范霞,这是浩天不想听到的。
“你今天的话说得我一会儿比一会儿糊涂了,”
浩天早就有走的心事了,可杨联芳的话说得他没法走。
“你是假装糊涂,你比谁都清楚!”
杨联芳气呼呼地说。
这女人简直是发疯了,现在跟她说话越说越说不清了,浩天心里这样想着,说道:“我要走了,今天是来帮你写材料的,谁能想到你会这么说话?”
浩天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你不能走,你得说清楚,你要是真的跟范霞结婚,我就甚话也不说了,你要是不跟她结婚,你就得跟我说个所以然。为甚你昨天晚上还是那样的,今天就成这样了?”
杨联芳拦住浩天,不让他走。
“昨天,还有那天,都是我的错误,我犯了错误,我改正,我改正错误还不对么?”
浩天态度明朗地说。
“谁说你犯错误了,犯错误的是我,不是你,我又没有叫你改正错误!”
杨联芳说着就扑在了浩天的怀里。
浩天赶紧推开说:“不,是我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了。”
“告诉你,我的心已经被你勾走了,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是不会绕过你的。”
杨联芳居然威胁起了浩天。
浩天看着杨联芳发怒的面孔,对这个女人感到有些害怕了,但他很清醒,如果让这个女人的要求满足了,以后的麻烦事情会越来越多,遂坚决要走。
杨联芳追出来死死地揪住浩天的衫子不让走,浩天怕把衫子扯烂,就站住了。
杨联芳仍然揪着他的衫子不放,也不说话。浩天又要走,杨联芳死揪住不放。就这个时候,范霞进来了,“呀!你们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不说话,这是干甚了?”
104:隐情不熄
104:隐情不熄杨联芳听见范霞说话,这才放开浩天。
浩天很尴尬,可杨联芳却没事似的对范霞说:“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开门迎接范霞回到屋里。
范霞觉得事情蹊跷,想进屋弄个明白,浩天也怕走了以后,范霞听了杨联芳的一面之词,弄出麻烦来。
杨联芳待范霞和浩天进屋以后,直端端地问范霞说:“你到底说过跟浩天结婚没有?这几天村里到处传。我问起浩天来,浩天说他不知道也就算了,还怨起我来了,听口气好像是我说的,我怎么能不生气?他见我生气了,拔腿就走,我就出去拉他,正好你就来了。你来干甚来了,是不是你怕我勾搭浩天?”
范霞被杨联芳这一军将得有些懵,话猜得真准,又觉这杨联芳也够个好意思,完全不同于平常,一时泛不起话来,就看着浩天,意思是让浩天说。
浩天怕杨联芳没法下台,就没揭纠缠他的底,而是顺着杨联芳的意思说:“本来先聊得挺好的,可我正要走的时候,她忽然问起我跟你结婚的事情来了,我有些不高兴,就跟她理论,因为她还是要问我究竟有没有跟你结婚的打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赶紧就走,没想到她追出去揪住我不让我走。”
范霞听完浩天的话,问杨联芳说:“你怎么就想起个问这种事情?现在人们说话太随便了,怎么一听就信呢?我还听人说过昌盛养活了个大闺女,莫非我也就信了吧?我看我是破鼓担了个响名声,照这么说,我没那个心事也得有了,是不是我跟浩天结婚挺合适的?”
浩天对范霞的回答很是吃惊,真是又有勇气,又有智慧,这话说得真是太巧妙了,怎么解释也可以。
“合适不合适你最清楚,你又漂亮又年轻又会说,找个帅气的有钱的年轻的谁能说不合适!”
杨联芳扭唇挽嘴地说。
“那我就听你的了,浩天有意见没有?”
范霞当着杨联芳的面问浩天。
“我早就想娶你了,一直是你不愿意,我还有甚意见!”
浩天脱口回答。
“你想找我了,你跟我说过没有?是不是你在外面跟人说过,不然这话怎么能传出去?”
范霞质问浩天。
浩天一听范霞的话,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责任,于是说:“我只是心里想,没问过你,也没跟别人说过,我要是跟人说过,我就不是人!”
“可你杨姐刚才说我找你挺合适,那我就找了你吧,叫你杨姐给咱们当介绍人!我跟畅鸿运已经是名义夫妻了,人家整天不回家,不把我当老婆看待了,人家已经是小寡妇的人了。只要我同意离婚,一句话就办了事了。”
范霞将计就计。
杨联芳被范霞的话说得后悔不已,从来都是守口如瓶,今天只传了一句听来的话,就兜揽在身上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范霞见杨联芳不吱声,趁机说:“我不是难为你,我只是想跟你说,有些话听来以后,要考虑考虑,不要听上风就是雨。”
杨联芳听范霞这样一说,心才放下来。可她却又质问范霞:“你知道王昌盛养活上了一个大闺女,怎么还不撤了我们这个五好家庭?”
“评五好家庭是村里的妇联评的,刘春梅早把名单报上去了,只是没报材料,乡妇联是根据村妇联报上的材料再最后确定的。她只顾忙她的生意,村妇联的工作管得很少。我叫浩天给你写材料,也是因为咱们的个人交情,不然我催一催刘春梅就行了。”
范霞回答道。
范霞觉着杨联芳今天与以往完全两样,心知这是因为她听到男人养活上了别的女人心情不好,于是很关心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王昌盛养活女人的事情的?我也是不多几天才听说的,听到以后我不大相信,我思谋昌盛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好夫好妻的,我成天羡慕你找了个好丈夫,怎么会说变就变了呢?”
“我是今天中午才听刘明说的,刘明先说我也不信,可他说得有根有叶的,就不得不信了。既说总是有影儿,为甚以前没人说他?还不是他自己做下了?我正怀疑他外面有了人,他回家的次数,今年比那几年少得多了,隔得时间也长了。这次隔得时间越长了!”
杨联芳的口气变得凄苦起来。
“你也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多么严重,现在这种事情多了。只要他心里还爱着你,你还得冷静处理。你问过他没有?你应该直接问问他,看他怎么说。千万不要想不开。我看见你今天神经兮兮的,精神上受的打击挺大的。”
范霞打劝杨联芳说。
范霞几句话就说得杨联芳清醒了许多。
杨联芳今天中午吃过饭,两个孩子刚刚出去,刘明就跑到家里跟她说起了王昌盛养活了一个大闺女的事情,说完就对她涎皮赖脸地动手动脚。
要不是跟浩天有了那层关系,她当时就会以报复的心理顺从刘明。刘明住在隔壁,是个好色鬼,早就有了心事,没窟窟还想下蛆,遇到这样的事情正对了他的心事。
她拒绝了刘明的挑逗,刘明走了以后,她急不可待地给浩天打电话想叫浩天来。她只以为浩天仍会像昨天那样热烈奔放,可没想到,浩天来了以后,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于是千方百计地激发浩天,可浩天丝毫都没动心。于是她就把气煞在了范霞的身上,浩天越是护范霞,她就越气。
杨联芳听了范霞的劝告之后,不得不信服范霞做事说话就是比别人高明。心里忽然责备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先问问昌盛,看他怎么说。
“我成天钻在家里,甚也不懂,遇到事情就是个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你一句话提醒了个懵懂人。”
杨联芳的口气变得很温和了。
“评五好家庭的事情,我说你还是不要自己放弃,叫浩天给你写完材料报上去,报上去评住评不住,这与你无关,如果你放弃了,说明心虚。你说是不是?”
范霞继续劝说。
“嗯,待心情好了,我再跟浩天联系吧!”
杨联芳回答范霞的时候,觉得刚才跟把气煞在范霞身上没道理。
范霞见说通了杨联芳,就叫上浩天回去了。
杨联芳坐在炕沿边,眼睛望着窗外,想到自己竟会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一酸,就流出了眼泪。
她想,他要是偶尔跟别的女人发生一回关系,能理解他,可养活上那就不一样了。养活的一个大闺女,那个大闺女还不是为了钱,挣钱多么不容易,家里人就靠他挣钱养家,他养活起大闺女多费钱。
她给王昌盛拨电话,要在电话里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如果真有苗头,就拿离婚试一试他,用离婚的说法诈唬男人,是村里人惯用的办法。
可连续拨了好几个,王昌盛连电话都不接。忽然想到,肯定是在工地上忙,没听见。不要给他打了,等他回电话的吧。
忽然就想起跟浩天做爱的情景,究竟是年轻后生,舒服呀!想到这个觉着范霞跟浩天真要是结了婚,真是值得。她现在后悔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很好地把握住机会,没能让他尽兴。
早要是知道王昌盛养活上了别的女人,她昨天就不会那么犹犹豫豫的了,又想做又放不开,她责备自己太傻了。
她想起昨天晚上浩天那个当紧的样子,想起他那个硬蹦蹦的东西,忽然间觉得王昌盛养活上大闺女也好,这正成了她跟浩天相好的理由了。
她回想刚才浩天的表现,不像是对她没有一点儿兴趣,只不过是故意装作,她是怕大白亮天被人发现。她想找机会夜里约他到南房里,他肯定愿意。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了精神,于是告诉自己,王昌盛打回电话,就不要提他养活人的事情了。
浩天跟范霞出去以后,为避开人们的视线,他决定到村委会。在往村委会走的路上,他暗自庆幸自己今天在杨联芳的纠缠面前没有动摇。其实他有几次真的想扑上去亲一亲抱一抱摸一摸她。
他想今天要是叫范霞发现了的话,想跟她结婚就是个大问题了。同时想到今天晚上,得好好儿地跟她亲热亲热了。
心里一乐,不想到村委会了,于是扭头往村外走去,他想独自再理一理自己的思想。可是刚刚出村,正好就碰见刘明跟甄果香了。
想躲躲不过,想说话不知该怎么说。
“出地去呀?”
刘明奸笑着问他,甄果香趁刘明问他的时候,径直先走了,就像没看见他似的。
“嗯,”
浩天看着刘明的尖鼻子答应了一声。
“我没跟人说,你不感谢我?”
刘明的眼睛里闪着攫取的光。
“当然感谢了,”
浩天因为那天看见他跟媳妇的龌蹉事,知他底虚,因此也不害怕。
“怎么感谢,就这么一句话就顶用了?我正要找你,恰好就碰见了,一万,我也不多要!”
刘明口气很温和。
“其实你也得感谢我,我那天在玉米地里,偷看到你跟你儿媳妇作乱了,我照片也拍了,保存到电脑上了,你要是不逼我,我就为你们保密,你要是逼我,我就不得不拿出来给人看了!”
浩天其实没有照下照片,但是不说照片,他怕刘明不承认。
这是刘明没有想到的,一听说拍了照,当即就没有底气了。
“这小子,你有本事,你敢一个人跟五个女人折腾,好样儿的,既然你看见了,那我们就顶平了,我不要你的钱了,可是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张扬出去,我打烂你的头。”
刘明悻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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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3-12
105:心旷神怡
105:心旷神怡“只要你不给我张扬,我肯定不会张扬,不过你得管住你那个媳妇,她的嘴容易露馅!”
浩天说完就慢悠悠地沿着小路向西走去。
走了一段回头瞭刘明,见刘明扛着锄头灰溜溜地往村里走去。
村边的地也是玉米居多,这些年人们不种小麦和莜麦了,葵花也少了,据说种甚也不如种玉米合算。记得十来岁那会儿村边这些几乎都是种的小麦,个别人家也种些莜麦。
想起小麦,就很自然地想起了附近的大井来了,现在被玉米遮着看不见了,于是从玉米地地头的小渠向北走去。走出玉米地便是,就看见大井了。
大井的样子完全变了,原来土堆很高,现在低了很多。过去一看,已经一点儿水都没有了,只是一个就像锅底一样的土坑了,土坑里长了一些榆树和杨树,有高的又低的,心想这个地方,可到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想下去看看会不会有人在这里正在合套,又想看见也是麻烦,遂又看了一眼赶紧就离开了。
他沿着大井旁边的小路从村北走去,村北很大一片地方是碱滩,不能种地。站在碱滩,村子东北的奶站瞭得很真了。
那是陈波的奶站,陈波那家伙娶了那么好的媳妇,还霸住一个大闺女不让人家出嫁。
有钱就想玩儿女人,有钱就可以玩儿女人,好多人都是这样。女人是越玩儿越想玩儿,玩儿女人真好。
尽管浩天今天晚上打算跟范霞好好儿地亲热,而且觉得范霞今天肯定会满足他的要求,他还是想到了杨联芳。
他想到杨联芳因为男人出轨了,所以完全改变了又想做又内疚的心态,今天居然主动挑逗起他来。杨联芳做起来可是个主动型的女人,那天跟他做的时候,真够浪的。跟范霞相比,的确另有一番风味。
他潜意识中想跟杨联芳亲近的念头忽然又浮起来了,只是最近千万不能。但是应该让她知道,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只是今天大白天不能不克制。于是掏出手机给杨联芳拨通了电话。
“喂!在家么?”
“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了,我们会有机会的。你说呢?”
“你男人家变化也够大的,我不信你了,你有大美人就够了,不用扰我了。”
“今天担心忍不住了,你还没看出来?”
“我安排好给你打电话,可不能哄人家啊!”
“等村里唱完戏好不好?明天开始我就要拉盖房子的石头和砖了,接住就要奠基,顾不上了。你好好儿看上几天戏,再找时间,好不好?”
“这又由不得我,我今天可准备了个好,你看都不看南房里我摆布下个甚样子,真叫人冷心。”
“其实今天弄对了,咱们做的事情千万不能叫我婶子知道,知道了,告诉给我爹妈,断了我的资金来源,我就在村里呆不下去了?”
“嗯,我知道了,好好爱姐,又有个电话,挂了!”
浩天跟杨联芳通了电话后,感觉到人真是秉性难移,又感到偷情真有趣。当走到范霞的房后时,心中忽又担心起来,会不会回去以后她还是那么冷漠。晚上到底能不能如愿,他给自己打了个问号!
径直进了大房里,见仙梅正跟范霞说话,浩天心头禁不住一缩,可仙梅对他笑脸相迎,范霞的脸上绽开着花朵,心情刷地一下就舒展开了。
“仙梅想叫你送她到县城里,正要打电话你就回来了。”
范霞忽闪着明亮的眼睛对他说。
“这么晚了去干啥?”
浩天喜扑扑地问仙梅。
“我的工作有了眉目了,我高中的一位同学的父亲是林业局的局长,我跟打过个招呼,本来不包什么希望,结果正给说得有了眉目了,今天打电话告诉我的,我爹叫我去我同学家里送上点礼物,打听打听详细情况。”
仙梅兴奋地对浩天说。
“你把仙梅送到县城,先买上点烟酒和奶子、水果之类的,估计仙梅这个同学今天不让她回来了,你把她送到家里,就不要吃人家的饭了。”
范霞就像安顿小孩子一般。
“嗯,那现在就走吧!”
浩天看着范霞的笑脸,心里就像被熨斗熨过了一样舒展。
浩天发着车,拉上仙梅,没用20分钟就到了县城里的一家高档烟酒店里,他掏钱买了两条冬春夏草和两瓶高档五粮液酒,花了几千块钱。
仙梅身上只装了1000块钱,掏也没敢往出掏,只是对浩天说:“钱你先垫出去,回去给你吧!
浩天逗仙梅说:“好好记着,三天内不给,加倍偿还!”
仙梅灿烂地笑着,没说话。买好烟酒,又到旁边的副食店买了些水果和奶子,浩天把仙梅送到她同学住的小区。
仙梅给同学打了个电话,同学下来迎接仙梅,浩天见仙梅的同学长得五大三粗,说话还粗声粗气的,就像个举重运动员,提奶子和水果轻而易举,就没有上楼。
他跟仙梅和仙梅的同学打过招呼就上车了,回到古杨村,天刚刚黑下来。范霞完全改变了上午的严肃和矜持,一回家就把热腾腾的羊肉臊子端到了桌子上,然后就给他下面去了。
“仙梅找下工作就好了,我这几天正为这事发愁。仙梅跟我说,估计得花十几万,我跟她说了,钱咱们给花。仙梅说她爹妈正愁没钱。她今天去看看同学,一方面飨献飨献,另一方面还想跟说一说,叫人家说得能会想回咱们古杨村信用社。”
范霞一边下面,一边跟浩天说。
浩天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范霞圆美的臀部,听着范霞激动的话语,体会着阳光总在风雨后的快悦,感觉到杨联芳的韵味、内涵都比范霞差了一大截,于是有点儿后悔自己给杨联芳打电话了。
范霞下好面,舀起以后,浩天接住一碗放在桌子上,又等她舀起另一碗,又接住放在桌子上,范霞把锅里还没有舀出来的面舀到一个铁饭盆里,浩天则把羊肉臊子汤舀在碗里,只待范霞坐上来在拿起筷子一起吃。
范霞有心说让浩天先吃吧,但觉得让他养成这样的习惯也好,她深感人不适惯,就得严格要求才好,夫妻之间也是一样的。
吃过饭,范霞收拾饭摊子,浩天又去帮她的忙,她也没有制止,还教她怎么洗锅,怎么洗碗,洗完以后往哪里放,怎么放。
浩天心想,看来以后还得学会洗锅洗碗,但是他觉得这也是应该做的。从厨房出来,范霞要看一会儿电视,浩天没敢急切地要求范霞赶紧到卧室亲热,他又想起了上午范霞对他说的话。
他再也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可是做到这一点真的很不容易的,今天在杨联芳家里强制着自己终于做到了,可范霞去了以后,思想一松懈,马上开始犯错误,竟给杨联芳打了电话。
电话打就打了,可是绝不能按照电话里说的那样去做了,一定得躲避村里的女人,千万不能单独跟她们到一起。
范霞心里有很多话想对浩天说,但是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无话不谈的时候,有些话不跟他说还是尽量不要说,要叫他心里觉得她还没有做出跟他结婚的最后决定,不然他毛毛糙糙的容易头大,容易纵容自己。
“刘瑾也不知道多会儿回来呀?”
浩天见范霞只顾看电视不说话,他不大想看电视,遂找了个话题。
“管他的呢?我才不搁记呢?”
范霞专心地看着电视,听见浩天问她刘瑾,很随意地回答道。这回答使浩天非常满意。
看来她的心底里完全是还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最怕自己很别的女人瞎混。其实就是瞎混也避讳影响对她的爱,浩天心里这样想。
“我最怕你们旧情复燃,”
浩天见范霞说不搁记刘瑾,乘机说道。
“怕不顶事,你的积极争取我的心,你要是总做气我的事情,旧情复燃就很有可能!”
范霞直击浩天的心。
“我再也不会气你了!”
浩天想范霞保证。
“还是我那句话,你做好的,不要说好的,我看的是你怎么做,不看你怎么说。”
范霞再次强调了上午说的意思。
“你以后发现我对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浩天想探个底子。
“我能怎么样?各走各的路,各做各的事,咱们两无相干不就得了,你说呢?我这个人不喜欢重三复四地跟你说,明白了没有?”
范霞很干脆地说。
“明白了就好,多学习一点儿知识,多想想怎么经营好你的公司,这才是正理,我也是说你,等把房子的根基放好,唱完戏,我也得好好儿地在经营公司上花点功夫。”
范霞有责任引导浩天,不可让他任性发展。
“就是,我真的最需要学习了,回到村里,在这方面做得很差。原先在家里我父亲成天安顿我。回到村里,他把我就交给你了,他很放心。”
浩天这才想起了学习的事情。
“你这个人也真难对付,不是省油的灯盏。本来希望你担当起男子汉的职责,没想起不磕打你,你就不收边沿了。”
范霞没有正眼看浩天。
浩天觉得这样下去,会在范霞的心目中降低威信了,暗自告诫自己,要马上开始有规律地锻炼自己的约束性和控制力。于是对范霞说:“我想制定一个锻炼计划,你能不能帮助我?”
“是真的么?我也正想跟你说了,本打算唱完戏再开始,既然你先说出来了,那就更好了。我陪你锻炼,明天开始,早晨六点起床到院里锻炼。先锻炼半个小时,然后逐步增加时间,最后增加到一个小时。盖起新房,有了锻炼室,锻炼就越发有了好条件。”
范霞欣喜地说。
106:浪漫合欢 1
106:浪漫合欢“我想睡了,”
浩天说。
“想睡你就睡去,我又不拦你!”
范霞专注地看着电视。
“我想跟你睡,”
浩天说。
“那你先洗澡去,我看完这一集就睡,”
范霞淡淡地说。
浩天见范霞同意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赶紧就到卫生间洗澡去了。她洗完澡,范霞还没看完。浩天就挺着勃得直挺挺的下体故意让范霞看,范霞摇了摇手,意思是她不想看,浩天遂独自到北卧室先睡下了。
她怎么还是不像那几天,是不是心底里的确是想着刘瑾,只是嘴里不说。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
浩天这样一想,心里便不悦,心里一不悦,下面便垂了。
真难,变化真大,谁知道以后还会变成甚样儿,浩天原本想得十分简单,一下子变得分外复杂起来。
是不是睡在一起也不让动了?她上午说过这样的话。本以为笑盈盈的范霞,已经跟以前完全一样了,谁想她看上电视,对自己竟视若无睹,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
浩天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也开始怀疑范霞对他的态度了。他怪自己太幼稚了,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驾驭一个许多人垂涎的大美女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过去只以为想,偷偷摸摸太费心,总盼着跟她冠冕堂皇地爱,没想到越来越挠头。
他独自这样想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见范霞闭掉电视,到了卫生间。
一定得规矩一点儿,千万不要急不可待地就往人家身边凑,要看颜色行事,按照人家的意思来,浩天暗自告诫自己。
范霞终于走进了北卧室,但她没有说话。之间她上炕慢条斯理地先把长裤脱掉,再把衫子脱掉,然后就睡下了,她没有脱裤衩和乳罩,这不是告诉他,不能动她么?
虽然近在咫尺,却不能动,这比不睡在一起更叫人难熬。这女人也真够狠毒的,浩天想。
“《铁梨花》真好看,越看越好看,”
范霞还沉浸在故事情节里,于是对浩天说。
“我没好好看,弄不清演的是甚了,”
浩天不得不顺着范霞说着,但心里觉着这是她故意气他,她明知道他不想听这样的话她偏要说。
“人这一生真是琢磨不透,铁梨花是盗墓贼的闺女,先嫁了个当老师的,看到现在,她成了军阀太太了。我一边看一边琢磨,人这一生究竟会怎么活,真的是太难预料,有的人一辈子活的平平稳稳,有的转弯抹角地就不知道活成个甚样儿了。片子里头演得倒是乱世,现在是和平年代,可人的变化有时候也是难预料的。谁能想到王昌盛也会在外面养活女人?”
范霞感慨道。
“你说杨联芳听到这种消息气不气?”
浩天接着范霞的话茬问道。
“那能不气?女人们就怕男人有二心。刚刚开始,收拾起来还容易些,时间长了有了感情就麻烦了。不是我就跟她说,赶紧给打电话,问问是怎么个情况。就是问不出来,自己的男人,从口气上吧还听不出个长短来!杨联芳也属于一根肠子的人,再加上以前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一直好,这种情况越发气。”
范霞表明了她的观点。
“就是,光养活上也不怕,就是怕有了感情以后,难离难分。”
浩天说。
“那肯定的,她现在不想办法挽救,发展下去很危险的。”
范霞说。
浩天很想尽快地跟范霞亲热,于是应答了一声“就是”而问道:“你是不是还是原谅我?”
“我要是不原谅你,还叫你跟我睡在一起?”
范霞说。
“那你连内裤和乳罩也不脱?”
“你睡在那里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我脱了有甚用?”
“那我想到你被窝里了!”
“那是你的事,还用问我?”
“我是怕你不让我进去。”
“你张罗都没张罗,怎么知道我不让你进来?”
浩天听范霞这样一说,下面“嗖”地就起来了。
他一下子就钻进了范霞的被窝里把她抱住了。
“不要着急,”
范霞推开他说,“我脑子里还是想着电视剧里的镜头,你等一下!”
范霞说着就坐起来脱乳罩和裤衩。
浩天也坐起来了,他看着范霞脱去乳罩和裤衩,赤裸裸地把坚挺呈给范霞看。
“呀!你这个东西多会儿也是那么有劲儿,真是个变色骨头。”
范霞说着就用手拨了那里一下。
“它想你想得不行了!”
“是它想?——不是你想?——我看它是见女人就想。”
“你真能损人!”
“是我损人,还是真的就是这么回事?”
“从今天开始,它就只想你了。”
“为什么是从今天才开始?以前你不是也多说过么?”
“这个家伙,也真是个坏东西,你教训它,它就不老实,它最爱你,怕你不高兴。”
“看来它对我还挺有感情的。”
“那肯定的,你莫非不相信?”
“相信一会儿,不相信一会儿,我一放松就放宽了,说明还是不真诚。”
“真诚是真诚,可这家伙也真是贱货,女人一撩拨就上当。”
“甄果香怎么撩拨你了?”
“那天我往村委会走,走在胡娟院子跟前,她正好从胡娟家出来了,我没小心就从身后抱住我,揣起这个东西来了,这个家伙叫人家一揣就硬梆梆的没法控制了。”
“也不害臊,真的还把罪过推在中腿上了!照你这么说,手里拿刀杀了人,就可以推在手上了?你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我是实话实说,你真的得管得它紧点儿!”
“那我甚也不用做了,我才不呢?你想怎么就怎么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你管教给一个阶段,习惯了就不用管了!”
“你说得好听,以后我要时时管,天天管,不属管教,拜拜!”
范霞突然间又变了说法。
“这就对了。”
浩天暗自高兴起来,心想她还是依了自己的意思。
浩天和范霞面对面地坐着说话,浩天双手托着炕,坚挺对着范霞一挺一挺的,范霞还不时地用手拨拉一下那个弹力很大的家伙。
浩天见范霞不停地拨拉坚挺,没再跟他说话,就凑近范霞,痴痴地盯着她的脸说:“亲个蛋,你是哥哥的亲个蛋!”
106:浪漫合欢 2
106:浪漫合欢 2范霞被浩天的“亲个蛋”叫得动了情,眼里逗着波光,妩媚地看着浩天的受用表情,叉开腿,然后放在浩天的腿上面,用双手托住浩天的肩,也痴痴地端详起浩天的脸来,端详了一会儿,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天,——好亲的天!”
她把一只手从肩上放下来,捏了捏坚挺,娇声娇气地说:“天,——你看它——多漂亮!——天,天字出头是甚字了?”
范霞用两只手揉搓起了坚挺。
“天字出头是夫字,我是你的天夫,”
浩天一边回答一边看范霞给他揉搓下面,那里变成一个黑色粗棒,遂也腾出一只手来,捏揣起了范霞胸前的一粒葡萄,葡萄在他的拨弄下,也给变大了。
“天夫,——你是人家的天夫,”
范霞娇滴滴地说着,把脸在贴在坚挺上摩挲起来。
“高山上盖庙还嫌低,对面面坐着还想你!”
浩天一高兴起来就想说押韵的句子,她品尝着范霞用脸蛋摩挲下面产生出的无比舒爽,不停地捏揣着范霞的乳头说道。
“天上星星一颗明,全世界我就挑准你一个人。”
范霞抬起头来,继续用手贪婪地玩儿着浩天的坚挺,也以一个押韵的句子回应浩天。
“想妹妹想得迷了一个窍,看见老母猪也想操!”
浩天根据一句爬山调词做了改编。
“想哥哥想的丢了魂,拿起个黄瓜当成命根根。”
范霞没在乎浩天编的后半句,马上现编了一句回应。
“亲,霞霞,我想看看你的下头了,”
浩天用娇嗔的语调说。
“嗯,”
范霞也用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