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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高粱地里露水湿(全)-28-30

正文 第200章:难受而揪痛。

  冯冬梅呆呆地看着杨磊落又回到操场的学生里去了,她在教室旁边心情复杂了平息了一会,还是向还在激昂着的会场走去。冯冬梅最后还决定参加红星战斗队,并在会上提出了自愿加入的请求,全校学生的目光都聚焦到她的身上,当然那里面也有杨磊落的目光。促使冯冬梅最终决定参加战斗队的因素还有一个,那就是夹皮沟屯的另外两个女孩也参加进来,她们就是隋小彩和孙雅静。这两个女孩子似乎比冯冬梅还要积极活跃,她们的骨子里也激荡着那种被点燃起来的青春的激情。开始的时候隋小彩和孙雅静就窜弄冯冬梅也参加,但冯冬梅见曲勇是组织者,就没有心思参加,后来被曲勇给鼓动了一番,冯冬梅不再犹豫,可随后又被杨磊落劈头浇了冷水,她的心又开始动摇,可是刚回到会场,隋小彩和孙雅静就又把冯冬梅拉到一边去,两个人又轮番进行了劝说,并且说她们两个已经决定参加了,而且已经报名了,也宣布了。有了她们两个作伴,冯冬梅的犹豫和顾虑彻底打消了,她鼓起勇气上会场的主席台就宣誓参加红星战斗队。

  站在人群里一直看着她的杨磊落,听着她的宣布加入,眼神里立刻黯淡下来,心里难受而揪痛。

  虽然冯冬梅参加了红卫兵的战斗队,但曲勇交给她的那个写大字报揭发苏小萌和叶茂那件丑事的任务,她还在纠结犹豫着,虽然她没有被杨磊落给说服,但杨磊落的那番很严峻的话去不能让她当成耳边风:“冬梅,我可警告你,如果你真的去揭发苏老师,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虽然自己表面上已经和杨磊落解除了儿时的婚约,自己也觉得和杨磊落在思想观念上有很多裂痕,但她知道自己和杨磊落不是可有轻易地就分开的,因为她少女的宝贵贞操已经给了这个人,不到万分决裂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纽带还是不能断裂的。

  组建红星战斗队的大会结束没多久,工宣队的罗美兰就把冯冬梅叫道一间空旷的教室里去了。 当然是曲勇已经和罗美兰说了冯冬梅愿意写大字报揭发苏小萌和叶茂的消息。罗美兰是来鼓动冯冬梅写大字报的。

  虽然冯冬梅已经答应曲勇了,但此刻就要付诸实现的时候,她还是开始退缩了,她对罗美兰说:”

  罗老师,我还是不想写那样的大字报,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罗美兰顿时有些吃惊,就问:“为啥啊,你不是已经答应曲勇了吗,说愿意揭发苏小萌和叶茂的罪行吗?”

  冯冬梅心里十分矛盾,一方面也想成为一个运动的积极分子,而且心里也存着对苏小萌的嫉恨,但杨磊落的那番话她又不能不重视,就游移着眼神,说:“罗老师,我想来想去的,觉得那件事也不是很确定的,因为那天我只是在门外站了一小会,只是听到里面苏小萌和叶茂说话的声音,我根本没看到什么啊!”

  罗美兰很急促的样子,说:“冯冬梅,你听到的没有错,那就是他们鬼混的事实,苏小萌和叶茂在办公室里鬼混已经不是啥新鲜事儿了,你没有冤枉他们,因为我都不止一次地遇见过他们的丑事儿了!”

  冯冬梅接着她这个话茬急忙说:“罗老师,既然你都遇见过,那你就去揭发呗,那样比我更有说服力啊!”

  罗美兰脸色严肃起来,就说:“冯冬梅,既然你已经加入到了革命的阵营里来了,你就不能再这样畏手畏脚的了,你这样的意志不坚定是很可怕的。苏小萌的那些丑事我当然要去揭发,但揭发检举反动分子的罪行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儿,需要我们大家共同拿起武器和他们斗争。关于苏小萌和叶茂的那件丑事,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揭发,那是没多大力度的,因为别人会以为我是嫉妒苏小萌才这样做的,有涉嫌私心的的猜疑,而你去揭发她就不一样了,你揭发出来的事实是会被人相信的!”

  “罗老师,我不是不想揭发,是我真的没看见,我在外面听到的声音能说明什么啊,一切不是都要眼见为实吗!万一他们在里面不是做那事呢,那我不是冤枉人了吗!”

  “冯冬梅,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你听到的就是事实,他们就是在做那事儿,他们总是在用资产价级的淫秽行为在毒害着校园的纯洁学生,你听到的只是很多次类似是事情的一件,既然你听到了,你就要好不隐藏地揭发出来。冯冬梅同学,我再次警告你,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需要仁慈,不需要温文尔雅,对待反动阶级的斗争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

  冯冬梅心里一直矛盾着,动荡着,有几次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去做了,但一想到杨磊落对自己的警告,就又开始犹豫了,她低垂着眼神,说:“罗老师,你还是不要逼我了,我真的写不出来,因为我没看到!”

  罗美兰很烦躁地在地上转了两圈,突然很神秘地凑近冯冬梅,低声说:“冯冬梅,你丝毫没有理由去同情苏小萌,她不仅仅是用资产阶级的那一套魅惑叶茂,她还在千方百计地在引诱杨磊落,你不会没有察觉到苏小萌和杨磊落的关系不正常吧?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吧,有一天啊,我去卫生院里上厕所,我亲眼看见苏小萌和和杨磊落在厕所里出来了,两个人还搂搂抱抱的冯冬梅,我听说杨磊落可是你的男朋友啊,也被苏小萌给抢夺了,难道你还不恨她?还要同情她?”

  冯冬梅抬眼看着她,说:“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了,杨磊落过后就和我说了,那次是苏小萌生病挂点滴,是杨磊落帮她拿点滴瓶才那样的,这也说明不了她们就有不正当的关系啊!”

  冯冬梅当然更不想在这事上做文章,因为这件事比那件事还可怕,还要把杨磊落牵扯出来。

  “冯冬梅,你想的太简单了吧?你知道一个男生陪着一个女老师上厕所意味着什么吗?说明他们两个已经没任何隐私了,已经超远了正常的关系,你想想,杨磊落是不是要帮她脱裤子撒尿,那是怎样的情形?”

  罗美兰循循善诱地开导着,力图让冯冬梅心里嫉妒醋意而恨苏小萌。

  冯冬梅担心会把杨磊落也牵扯进去,就心里更加慌乱,解释说:“罗老师,那件事不算什么的,老师和学生就像父母和子女的关系,苏小萌手里挂着点滴不能解裤子,学生帮忙也很正常啊,再者说了,这件事我也没看见啊,与我也没关系啊,你不会也让我也揭发这件事吧?”

  罗美兰急忙说:“我当然不是让你揭发这件事了,我是告诉你苏小萌在勾引杨磊落,你要认清她的本质,她是不值得同情的阶级敌人,你不能对她心里存着同情,你懂了吧?”

  “我懂了,可是我真的写不出来,因为我没看见什么!”冯冬梅还是没有勇气去做这件事。之后她又表示弥补地说,“罗老师,不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吗,我不做这件事,也还可以做其他的事情啊!”

  “这是对你革命意志的检验,你必须把这件事先做好!”

  罗美兰立刻摆出一副威严的领导者的姿态。

  冯冬梅还是摇着头,说:“这件事我真的没法做,我不能捕风捉影啊!”

  罗美兰又软硬兼施地说了一会,见冯冬梅死活不肯去写大字报,就很生气地出去了,临走还甩回一句:“冯冬梅,你的立场有问题,我们要重新考虑你的适不适合加入革命阵营!”

  冯冬梅怀着烦乱忐忑的心情出了那个教室,刚想回自己的班级,这时候曲勇从那边过来,一招手,又把她叫道刚才她出来的那个屋子里去了。

  。


正文 第201章:挑拨离间

  冯冬梅怀着烦乱忐忑的心情出了那个教室,刚想回自己的班级,这时候曲勇从那边过 ]冯冬梅知道肯定是罗美兰找曲勇汇报自己了,心里有点紧张忐忑,但她也马上释然了,顶多自己退出战斗队呗,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样自己反倒轻松了。她怀着豁出去的心情和曲勇来到教室里。

  曲勇很随便地就坐在一张课桌上,用一种特殊的眼神扫视着冯冬梅,好半天才问:“你这人怎么能出尔反尔?你已经答应我的事情,为啥又突然反悔?听说你又不想揭发苏小萌和叶茂了?”

  冯冬梅此刻已经没啥忐忑了,就迎着他的目光,说:“不是我不想揭发,是不知道揭发啥,我突然觉得那天我只听到他们两个人再说话,也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啊,你让我怎样揭发?”

  曲勇不错眼珠地盯住冯冬梅的身体,说:“你怎么不确定了?我们是脚前脚后的距离,你走以后他们还在屋里正做着那事呢,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你为啥说不确定,你这是明摆着是在替他们隐瞒吗!”

  “既然你已经听清楚了,确定了,那你自己就去揭发呗,你干嘛要我去揭发啊,你不但是听到什么了,也应该是看到什么了,你的检举不是比我检举的更有力吗?”

  冯冬梅此刻也突然觉得曲勇是在利用自己,既然他也听到了,为啥咬住自己不放呢!曲勇转动着眼珠,说:“我当然要去揭发了,可是两个人的揭发检举总比一个人要有力度吧,他们想不承认也不行了,而且你的揭发没有什么嫌疑,更会让人相信啊。冯冬梅,我想知道你为啥突然又不想揭发苏小萌了,难道你还很同情这个一直和你争杨磊落的资产阶级臭秀?”

  冯冬梅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又提到了杨磊落。 她急忙说:“我不是同情她,是我不能没亲眼看见就瞎说!”

  曲勇摸了一下鼻子,说:“切,你这个人很不实在啊,先前你还说听到了,突然又说没听到了,是另外有原因吧?我知道你为啥反悔了,是刚才杨磊落不让你做的吧?他甚至还不让你和我接触,对吧?”

  冯冬梅当然不想和曲勇袒露自己真实的心迹,就摇着头,说:“不对,他没权利制止我做什么,因为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没必要听他的啊!”

  曲勇稍显惊讶,瞪着眼睛,问:“啥意思?你说你和杨磊落没啥关系了?你们不是从小订的娃娃亲吗?这些年都是像小两口一样啊,都让我眼红了这些年!嘿嘿,咋突然说没关系了?”

  冯冬梅心里想着在屯子里曲勇的爹还在拿这件娃娃亲的事做文章,就不敢掉以轻心,就说:“我们两家已经把那个娃娃亲的事解除了,所以我们也不存在是什么两口子的关系了!”

  “解除了?为啥解除了?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曲勇显得很激动,竟然站起身。

  “我干嘛和你开这样的玩笑?我们两家都是贫下中农,纯正的无产阶级,订娃娃亲那一套,都是封建主义的色彩,我们当然要抛弃了,你要是不信啊,你回去问问你爹去,看是不是我家和杨家已经退了娃娃亲了?”

  冯冬梅一方面是在努力压埋那个很糟糕的隐患,另一方面也确实觉得娃娃亲像是旧社会的东西。

  曲勇竟然鼓起掌来,随后又翘起大拇指,称赞说:“你们确实有阶级觉悟,这娃娃亲退的好!”

  主要是曲勇心里很舒畅,过去别人一提起说冯冬梅是杨磊落从小订下的媳妇,他心里就会难受很久,他太喜欢这个小美女了。曲勇马上眼神肆意地瞄着冯冬梅,很不严肃地说,“这么说,你以后是自由的了,已经不是杨磊落的媳妇了,那样的话,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大胆追求你了吗?”

  冯冬梅心里一阵突突,心想,那个问题解决了,这个问题自己倒是忽略了,当然不能给他造成啥非分之想,就急忙说:“话也不能这样说啊,我虽然和杨磊落解除了从小的那种娃娃亲,可是并不意味着我们以后就没关系了,我们现在都是自由的,谁也不是谁的媳妇和男人,但我们可以开始自由的恋爱了,反对封建,追求自由,这与无产阶级的思想不矛盾吧?我们可以从新开始啊!”

  曲勇有些失望,但他却没有显露出来,装出一副坦荡的样子,说:“那当然了,你们是可以用另一种形式来往了,不过啊,我还是提醒你,既然已经获得自由了,已经不是他的媳妇了,那就要好好想清楚了,我咋感觉杨磊落不是一个新时代的人呢,他的思想观念简直和无产阶级格格不入,你和这样的人是很难走到一起的,以后会很麻烦的,你还是要想清楚的!”

  “我们都是无产阶级,都是贫下中农,怎么会格格不入呢,我没感觉我们之间有什么分歧啊,只不过是把那个娃娃亲的形式给解除了,其他没什么变化啊!”

  冯冬梅不想有让他乘虚而入的借口,就这样说。

  曲勇眼神里闪过一道阴险的光,说:“如果有一天,杨磊落已经不是贫下中农了,也不是无产阶级了,那你会怎么办呢?你还会说你们是一个路上的吗?”

  冯冬梅顿时警觉和紧张,问:“你这话是啥意思?”

  曲勇诡秘地一笑,说:“没啥意思,只是打个比方,事情没有一层不变的,什么都在变化,保不准谁就会腐化变质,堕落到资产阶级的阵营里去!”

  冯冬梅的心里有些阴影闪过,难道在屯子里的关于杨支书的那些传言会是真的吗?说他是隐藏的反动分子?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太可怕了!她不敢想下去,就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嘿嘿,早晚你会明白的,等你明白的时候再说吧,我们还是说说眼下的事吧。你到底想不想去揭发苏小萌和叶茂的那件丑事?你给我个回答!”

  冯冬梅低头想了一会儿,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祈求的眼神看着他,说:“曲勇,我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做这件事了,除了这件事,你让我做其他的都成!”

  曲勇眼珠转动了几下,很大度地一摆手,说:“冬梅,既然你不想做,我也不会难为你的,我知道杨磊落不让你做,你听他的话也是对的,毕竟你们不是一般的关系,我虽然喜欢你,但我要用正当的手段去和他竞争,所以我不想让你为难,这件事你就不用去做了,但你要认真去想一件事,杨磊落为哈这样阻止你去揭发苏小萌?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是怎样?难道你是傻子吗?”

  冯冬梅的心里也在难免翻腾,她确实有些不理解杨磊落对苏小萌的过分袒护,可她还是不能和曲勇表露太多,就说:“我知道了。”

  说着就要出去。

  曲勇又叫住了她,说:“虽然你不做这件事了,但其他的革命行动你总要参加吧?过不了两天就要掀起斗争的高潮,你要有足够的革命热情去参与到批斗反动派的斗争中去,这你总能做到吧?”

  冯冬梅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这个我能做到的”曲勇心里暗自得意。其实他也不是非得要冯冬梅做什么,只要把她笼络在自己身边,她就会逐渐脱离杨磊落。


正文 第202章:单独关进一个屋子里

  就在红卫兵进驻夹皮沟中学后的两三天,真正的停课闹革命就彻底开始了。 大字报铺天盖地,贴满校园;高音喇叭频频播放‘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等歌曲,震耳欲聋。几十张大字报在学校的墙壁上贴着,没贴牢的边缘还在风里颤抖着。这几十张大字报中,有十几张是针对校长叶茂和教师苏小萌的。其中揭发苏小萌的大字报比校长叶茂的还要多。有揭发苏小萌在高粱地里和男学生乱搞男女关系的,有揭发她在卫生院的厕所里和男生搞男女关系的,有揭发她姥爷是资本家,她是资产阶级臭秀的。还有几张就是关于苏小萌和叶茂在办公室里,在宿舍里的种种丑恶事情,除此之外就是抨击一些有问题的教职员工的大字报。

  一时间,学校领导班子及中层管理机构处于瘫痪状态,学校秩序大乱。工作组和红卫兵们根据大字报整理材料,把教师分成四类。一类为极少数左派、二类中左、三类边缘人物、四类阶级敌人,准备搞上挂下联的大批判。

  整个学校的老师都失去了自由,红卫兵像关犯人一般,把教师堵在办公室不准乱动,组织学生翻教师的办公室、宿舍,个别抄家。中午,工作组决定把教师集中到学校西区前排三个教室里,食宿和其他活动全由学生看管,教师集体学习毛主席著作和报纸上有关文章。

  而对于那些被划为三类和四类的教师,与那些一二类的教师分开,单独关进一个屋子里,随时准备游街,批斗,审查。

  就在镇中学里翻天覆地大揪牛鬼蛇神的同时,红卫兵蝎又兵分一路杀向了镇政府。其实镇政府的文革工作组早已经在这之前做好了准备,哪些是走资派和牛鬼蛇神,早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只是借着红卫兵蝎的手,把盖头掀起 ]霎时间,镇政府里也大字报满墙飞。“炮打资产阶级司令部”的大字报占显要位置,其中一张大字报格外引人注目:“坚决打倒夹皮沟镇最大的走资派牟天成!”

  最震撼人心的是,这张大字报竟然是牟书记的妻子柳桂枝写的,大字报上列举了牟天成一系列反革命罪行,主要一条是说从他的日记里发现的他一贯反对三面红旗,积极鼓吹刘少奇的资产阶级意识形态。镇政府在大字报上赫赫有名的还有十几名干部。红卫兵工作组和武装部联合行动,把这些大字报点名的人物都统统抓起来,等待革命群众的审查和斗争。镇政府的革命斗争也开展的战果累累,以牟天成为首的走资派,牛鬼蛇神全部落网,而且还要继续发动群众,继续纠缠那些还没浮出水面的阶级敌人。

  以曲勇为首的“红星”战斗队,带领着疯狂的学生,先把学校的走资派和牛鬼蛇神统统关了禁闭,又经过半天的时间去镇政府捣毁了镇政府的“资产阶级司令部”一切牛鬼蛇神纷纷落网,之后就又浩浩荡荡地回到学校的操场上,把全校学生召集起来,开庆功大会。庆功大会上红卫兵们一遍又一遍地教学生唱外校造反派唱的风靡一时的《造反歌》“拿起笔,做刀枪,集中火力打黑帮。革命师生齐造反,文化革命当闯将。忠于革命忠于党,党是我的亲爹娘,谁要敢说党不好,马上叫他见阎王!杀!杀!!杀!!!”整个校园被这样的革命气氛渲染得杀气腾腾的,那些被点燃了几乎红了眼的革命斗士都像野兽一般。

  在这样触目惊心,震人发聩的混乱气氛中,杨磊落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弄不清这世界要何去何从,他更不知道身边这样的恐怖事情是怎样发生的,猛然间就处处是反动分子,阶级敌人。他在茫然中不知所措,他在恐慌中忐忑不安,觉得意念中是一片昏天黑地的。本来他已经不想来学校了,可是又有两个人让他放心不下,一个是冯冬梅,另一个是苏小萌。

  自从冯冬梅参加了“红星”战斗队以后,杨磊落已经没有机会和她说一句话了,冯冬梅整天随着战斗队东奔西跑的,似乎也充满了革命的热情。就算偶尔在校园里照面,杨磊落也没兴趣和她说话,感觉也没什么可说的,更主要的是,很多时候都有曲勇在冯冬梅身边,但他不知道是曲勇跟着她还是她跟着曲勇?

  杨磊落知道冯冬梅没任何危险,也不用自己担心,但另一种忧心却在折磨着他。他似乎预感到了冯冬梅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离曲勇越来越近了。他也感觉到了,冯冬梅似乎已经是曲勇的左膀右臂,甚至是得力干将。杨磊落忧心忡忡又无可奈何。杨磊落努力让自己学会释然,一切顺其自然吧,既然冯冬梅没任何危险,那自己好老想她干嘛?这不是犯贱吗?她要是也同样想他,那她会不搭理自己吗?

  眼下让杨磊落最担心的是苏小萌。苏小萌已经被打成阶级敌人了,处境非常糟糕,尤其是校园里的大字报上,随处是苏小萌的罪行,尤其是还有自己牵扯到她的,比如高粱地里和卫生院厕所里的那两件事。杨磊落已经有三天没见到苏小萌了,他一直想找她可是一直也见不到,两天前,苏小萌就随着那些划了三四类的老师关在一起,有红卫兵看管着,不让任何人见。杨磊落时不时地就溜到关着那些老师的那个办公室周围去转悠,可是每次都没能见到。想到苏小萌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杨磊落就忧心如焚。

  他清晰记得最后见苏小萌时候的她那忧郁的眼神,那也是他们相识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杨磊落回味起来心里都是一种甜甜的酸酸的感觉。杨磊落时刻想着自己对她的承诺:“苏老师,你不要害怕,还有我在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能允许你受到任何人的欺负的,你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是一个大男人了!”

  可是眼下苏小萌祸福难料,生死未卜,自己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还怎样兑现说要保护她的诺言呢?杨磊落的心里像油煎一般焦躁。

  杨磊落躲开操场上四处都是乱糟糟的学生,又偷偷地向关押着那些牛鬼蛇神的办公室的那趟房子走去,他一心期盼着能找个机会见到苏小萌。哪怕是堵到她去厕所的机会也好,就算是被关押,也不能阻止谁去方便吧?他要豁出时间在这里等。那个房子的门口站着两个红卫兵,他想进去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想办法进去了,里面也不是苏小萌一个人,想单独说话也是不可能的。他只有等机会。

  杨磊落足足在那个办公室的左右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啥机会。就在他很失望地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见办公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高个的女老师来,他心里顿时一阵惊喜:苏小萌。苏小萌的挺拔的身姿就算在一里一外他都认得出。看样子是苏小萌被批准去厕所了。

  杨磊落急忙闪身躲到那趟房子的后面去了,他知道只要是苏小萌去厕所,就必须要经过这里。他期待着老天能给他一次见她的机会。


正文 第203章:几道血印子

  杨磊落急忙闪身躲到那趟房子的后面去了,他知道只要是苏小萌去厕所,就必须要经过这里。 他期待着老天能给他一次见她的机会杨磊落确定那应该是他很熟悉的脚步声,每次苏小萌从教室外走进教室,就是这样脚步声。苏小萌是一条修长的美腿,她的步子一般要比其他女生大些。苏小萌穿着直筒裤和半袖白衬衫的美妙身姿终于出现在杨磊落的视野里,他警觉地向苏小萌身后看了看,幸好后面没人跟着。他急忙从藏身处出来,唯恐吓到苏小萌,轻轻地叫了一声:“苏老师!”

  苏小萌还是被吓了一跳。当她扭头看见叫她的这个男生是杨磊落的时候,无限的惊喜让她立刻奔过来,不顾一切地扑到杨磊落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叫道:“杨磊落,我终于见到你了!”

  杨磊落仔细看苏小萌的时候,顿时吃了一惊,苏小萌的头发散乱,白皙的脸上竟然有几道血印子,鼻孔里也残留着一抹血迹,左边脸颊似乎还有点肿。杨磊落急忙问道:“苏老师,你怎么了,难道他们打你了?”

  苏小萌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说:“他们每天都在审问我们这些人,让我们交代自己的罪行,可是我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行,他们说大字报上都写着呢,要好好交代。我说那些事根本不存在,是别人诬陷的,然后他们就打人,他们用皮带抽,打耳光,还用脚踢,几乎所有的老师都挨打了,有几个老师受不了,就违心地承认了大字报上所谓的罪行!”

  杨磊落听得目瞪口呆,心里充满了愤怒,叫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比日本鬼子还恶毒吗?”

  苏小萌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说道:“你不要乱说话,要是被听见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说错一句话都会惹来大祸的,你不要随便说什么了!”

  杨磊落见苏小萌被打成那个样子,心里刀割一般难受,抚摸着她的脸,说:“那你打算咋办啊?他们还会继续打你的,要不你还是离开学校吧,正好趁现在没人看着你,我帮你逃出去吧!”

  苏小萌急忙摇着头,说:“我逃出去怎么办?我的前程,我的工作,都在这个学校里,离开这里,我就一无所有了,还有,如果我真的逃走了,那就真的成为反革命了,那我就更洗不清了!”

  “可是,你留在这里,他们还会迫害你的,你能忍受得了吗?”

  杨磊落着急地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挺一天是一天吧,反正也不是我自己,还有其他人,别人都能忍受,我也要忍啊,本来我没有什么罪过啊,可是要是逃跑了,那不就成了畏罪潜逃了吗?我就不信能黑白颠倒,总有调查清楚那一天的!”

  杨磊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了想,说:“苏老师,你一定要加小心啊,曲勇和罗美兰他们会借机报复你的,我心里一直担心着,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你就想法来找我,我会帮你逃出去的!”

  “可是,我怎么能见到你啊,我每天都被像犯人一样看着,我已经失去了自由了,没办法的啊!”

  “我会一直在关押你的这个地方保护你的,如果你遇到什么了,就像今天这样,趁着去茅房的机会找到我,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苏小萌眼睛里是滚烫的泪水,说:“有了你我心里安稳多了,可是,我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你啊!”

  “苏老师,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我说过的,我会保护你的!”

  杨磊落心里充满了男子汉的激荡情怀。

  就在这时,似乎在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苏小萌顿时慌张起来,急忙推开杨磊落,说:“你快走吧,被人发现我们在一起说话,那就更麻烦了。”

  说着,她就急忙向厕所那个方向走去了。

  杨磊落也赶紧从房子后面离开这里了。

  第二天上午,夹皮沟镇政府的大喇叭和中学的大喇叭在同时发布一个震人发聩的通知:“今天下午1:00,在镇中学大操场上,召开联合批斗大会,批斗会的内容是:打倒夹皮沟镇,夹皮沟中学挖出来的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横扫一切混在学校和政府机关里的牛鬼蛇神,反革命学术权威,对阶级敌人进行你死我活的批斗!”

  由于夹皮沟镇的文革才刚刚开始,下面各个大队的还没真正发动起斗争和纠缠,红卫兵和工作组开会决定,各个大队都要派人来参加这个批斗大会,还要把那些原先的以“五类分子”为代表的阶级敌人都押到中学来,接受文化革命的洗礼。一方面是为了打造声势,另一方面也是为接下来的各个大队文革行动做战前动员,让他们学习领悟斗争的宗旨和经验。

  各大队的革命群众打着红旗,敲着锣鼓,押着本大队的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他们时而高擎“语录”喊口号,时而可着嗓子唱“语录歌”踩着一条条熟悉的田埂,穿过一垄垄成熟待割的麦田,从四面八方赶来。离得远的大队,早晨天蒙亮就动了身。

  还不到下午一点,会惩已经人声鼎沸了。操场上,红旗招展,鼓乐齐鸣,各大队按事先安排好的方阵,面北席地而坐,黑压压的一片,足有四五千人,大有“沙场秋点兵”之气势,十分壮观。夹皮沟中学的学生则是聚集在各个大队来的人的左边,很多人手里也都举着小红旗,捧着红宝书。

  主席台在操场的最北头,是用八八六十四张大方桌搭成。正中悬挂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巨幅画像,两旁插着16面彩旗。主席像上头扯着一条标语:“保卫无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台前的横幅上写着:“打倒死不改悔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两边的对联是:千钧霹雷开新宇;万里东风扫残云。

  两个高架麦克风放在台口,操场的四角竖着四个50瓦的高音喇叭。

  在主席台就坐的有红星战斗队的红卫兵头头曲勇,曲勇的身后站着红星战斗队的几个骨干,其中就有冯冬梅,然后依次是文革工作组的成员,有县里的那个组长,副组长田子富,工宣队和学生文革会的成员列队在两边。今天这个批斗会似乎缺少了一个重要的人物,那就是作为工作组副组长的柳桂枝。柳桂枝虽然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地贴出大字报揭发了自己丈夫牟天成的反革命罪行,表示出坚决地要和资产价级当权派划清界线,但今天这个真刀真枪要批斗她丈夫的场合里,她还是选择回避了。今天主持镇里批斗牟天成的革命行动,还是由田子富来唱主角。当然最大的主角还是柳桂枝的侄子,红星战斗队的头头曲勇。

  田子富看了看下面黑压压的人群,看了一眼手腕子上的手表,扭头看着身边的曲勇,说:“大会开始吧!”

  曲勇点了点头,对身边早已经跃跃欲试的工宣队的头头罗美兰一挥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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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一个个高潮

  由于罗美兰是学校里的工宣队的队长,目前所有的行动都是以学生为中心,加之她口才好,表现积极,又爱出风头,对革命行动又有比任何人都高的热情,经过曲勇和田子富研究,决定让罗美兰担当今天这场声势浩大批斗会的主持人。这让罗美兰兴奋得昨晚都没睡觉,足足准备了一夜。此刻她挺着高高的胸脯直立在主席台的前方,手里捧着一个主持的稿子,对着麦克风,声音激昂地宣布:“广大的革命师生,革命群众,你们好!我正式宣布,批斗大会准时开始!首先敬祝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毛主席万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

  “造反有理!”

  “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万岁”、“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主席台一侧负责引领喊口号的一男一女,带着强烈的阶级感情不断高呼打倒、油炸、砸烂我的革命口号,把会场炽烈的气氛推向一个个高潮。下面,口号震天,一片红色的海洋。

  左边的革命师生,右边的革命群众,四千余人,虔诚地有节奏地挥动着语录本,众口一词,澎湃昂扬。

  标语口号声足足响彻了足有十几分钟,直到那两个引领喊的按着罗美兰的吩咐不喊了,逐渐平息下来。

  罗美兰又清了清嗓子,再提高了一个音阶:“下一个议程是将各大队的五类分子压上历史的审判台!”

  在各个大队的阵营里,民兵们开始把本大队的阶级敌人都押解出 一阵骚动后,台前的空地上垂头丧气地站着五六百个“地、富、反、坏、右”分子。他们都低垂着头,弓着背,猫着腰,眼神都盯着地面,似乎只有脚下的那一方寸土地才是他们思绪存活的地方。

  罗美兰又高声宣布:“会议的中心议程是,把夹皮沟镇最大的不肯改悔的走资派押上来!”

  四个红卫兵战士和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装民兵,将夹皮沟镇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牟天成用坐喷气式飞机的形式押上台来。

  何为“喷气式飞机?”

  国人的独具匠心的折磨人的方式简直是让人咂舌!

  在把敌人压出屋子之前,他们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块大牌子往敌人的脖子上一挂,然后一左一右掐住他的头使劲往下摁,两条胳膊则被扭到身后,再用力握住他的手腕拼命向上撅。由于人体结构受到来自外部的干预,敌人会忍不住哼了一声,钻心般的疼痛很快传导到他的双臂,为了缓解张力的牵制,腰自然而然的弯成了标准的九十度。两条腿也就势分开,弯曲了下来。一个直立的人借助粗暴的外力,就能很快被折叠成“喷气式飞机”五十多岁的牟天成,是个体格偏瘦的人,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八斤半的大牌子,几乎让他的头抬不起来。大牌子上写着:最大的走资派牟天成。斗大的毛笔字上面还划了一个鲜红欲滴的大叉子。

  那个大牌子是用两层油毡夹着铁片精心制作而成。一般人看不出里面的门道儿,光从外表看,无非是一块油毡做成的牌子,殊不知里面的学问可大了!这块富有技术含量的牌子由于体积大分量沉,再加上牟天成低头弯腰行进,只好随着他在地上一路拖着,不仅把他的门牙磕松动了,而且下嘴唇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嘴里泛起了咸腥的味道,鲜红的血滴落在牌子上。不过,玄机还不仅仅在牌子上,最令人称绝的是系大牌子的绳子,精心挑选了一根近似头发细的钢丝。刚刚套在脖子上时,感觉并不明显。但带的时间长了,再加上“八斤半”的重力,钢丝就会慢慢勒紧在皮肉里。

  牟天成刚被押上台,就早有工宣队的人,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顶报纸糊成的高帽,狠狠地扣到他的头上,他的身后依旧站着两个学生,他们一手抓着牟天成的胳膊,往后揿起,一手揪着他的头发往下按,令其低头认罪,使其依然保持成飞机状起飞状,而“坐飞机”看着这个多天前还是镇党委书记的牟天成此刻的样子,很多人心里都会难免一番感慨,尤其是坐在后面的曲勇心里不得不在想,表姑柳桂枝也真够狠,就这样把自己的男人变成阶下囚了。曲勇身边的田子富心里的感触会更加微妙而激荡:老家伙一倒,不仅仅得到了他的女人,还有他的权利。但那些只有热情的群众们,心里只有惊叹:这样的走资派竟然在夹皮沟镇隐藏的这样深。

  罗美兰又语调激昂地宣布:“批判开始,广大革命战友要毫不留情地把这个走资派批倒批臭,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红卫兵代表先上来对牟天成进行了一番全面的轰击,之后就是夹皮沟镇的革命干部,一一上台控诉牟天成的反革命罪行。每一个人批判控诉后,旁边引导喊口号的人都带头喊一次:“打倒牟天成,打倒最大的走资派,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台下的口号声就响彻一片,山呼海啸一般的激烈。轮到第四个上台的就是工作组的代表田子富了。只见他挥动着红宝书,一路高呼着口号,健步走上台来——“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力的行动!这个牟书记……不,这个家伙……因此他……混进党内来……因此他……当了刘少奇办的走狗!他在自己的日记里公然反对三面红旗,鼓吹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资产阶级制度,因此他和刘少奇……合穿的一条裤筒子!广大的革命师生,广大的革命干部,广大的革命群众,广大的贫下中农同志们……最后……让我们……振臂高呼: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牟天成!”“打倒牟天成,让他向广大革命群众低头认罪!”

  台上台下的叫喊声连成一片。之后就有红卫兵和学生冲上台来,对他拳打脚踢,还有一个红卫兵解下自己的宽皮带,狠狠地抽着牟天成,一边打着一边问:“把你的罪行都招出来,你是怎么混进无产阶级里面来的?快说!”

  牟天成咬着牙,一语不发,只是低着头任凭打骂,鼻子里已经流出鲜血,那应该是那个红卫兵用皮带上的铜恰子打的。

  见牟天成还是不招供他的罪行,坐在后面的曲勇和田子富互相嘀咕了一阵子,曲勇向旁边的几个红卫兵吩咐了几句什么,接下来,新的刑罚开始了。


正文 第205章:新的招法

  见牟天成还是不招供他的罪行,坐在后面的曲勇和田子富互相嘀咕了一阵子,曲勇向旁边的几个红卫兵吩咐了几句什么,其中一个叫李虎的学生下去搞什么去了。接下来,新的刑罚开始了这时,李虎从下面搬来了一根长条凳,又不知去哪里弄来了四块阳闶砖(古坟墓里挖出来的砖头)用稻草绳捆扎好,有人用胳膊去拎一拎说:“‘阳闶砖’有七斤重一块呢?”

  李虎命令牟天成跪在条凳上,将二十八斤重的“阳闶砖”用稻草绳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转身举起右手呼口号“打倒走资派a决打倒走资派!打倒走资派……”

  随即,下面很多学生和社员也都举起了右手,跟着高呼:“打倒走资派……”

  一阵响彻云霄的口号声过后,主持罗美兰又大声宣布:“把夹皮沟镇第二号反革命分子冯定押上来!”

  冯定是镇政府管农林的副主任,以前给牟书记当过秘书,这次牟书记成了走资派,他也自然随着大树倒下来,成了镇里的第二号走资派。但冯定当过兵,是个气粗的男人,对自己的所谓罪名不承认。

  当民兵去押解阿定时,冯定挣扎着大声呐喊:“老子出身雇农,抗美援朝参加革命,老子怕啥啊?”

  冯定被押上台来,立刻就有给他写大字报的人上来揭发他,说:“他说过,中国援助古巴是打肿脸充胖子。”

  会场立刻有人呼喊:“清算冯定的罪行!”

  那个揭发的人继续说:“他还说过,现在学生军事训练平着扛枪是不对的,小日本都是立着扛的。”

  话音末完,“打倒冯定!”

  的声音已经淹没了他的发言。于是,一个高帽和一块牌子又有了主人。

  但这个冯定还是一副不屈的姿势,冲着台下叫道:“如果我是反革命,那天下就没有革命者了,那样我也只能自己打倒自己了,我的阶级成分是可以查证的!”

  这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口号声:“打倒冯定,打倒二号走资派a决打倒冯定;冯定不老实!”

  这时,冯定已经站到了主席台前受斗,红卫兵几次去按他的脑袋,要他低头认罪,冯定的脑袋就像弹簧似地反跳着,并仰首正视着蓝天,随即做出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举起右手与大伙一同高呼:“打倒冯定;坚决打倒冯定;冯定不老实!”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里是一种戏谑的神色。就在大家呼口号的停顿间隙,冯定的右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红宝书(毛主席语录)”

  并高高举起”高举着高呼“毛主席万岁!……”

  就在这时,脖子上挂着二十八斤“阳闶砖”的牟书记,突然“噗!”

  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巴和鼻子里喷了出来,整个人从凳子上朝前跌将下来……

  坐在后面的曲勇和田子富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田子富急忙吩咐道:“把牟天成和冯定这两个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都先押下去,继续接受人民的审判!批斗会继续进行!”

  夹皮沟镇的两个最大的走资派批斗完了,接下来当然就是镇里的那些牛鬼蛇神了,十几个干部先后被押上来,揭发,控诉,之后是打倒的呐喊声,有不认罪的还要被当场打骂刑罚。斗完了镇政府的走资派和牛鬼蛇神,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毒辣辣的太阳灸烤着操场,整个批判会更像火山爆发一般。

  夹皮沟镇的走资派和牛鬼蛇神已经被批的落花流水,都伤痕累累地被押下去。下面该轮到夹皮沟中学的牛鬼蛇神了。这也是今天的重头戏和压轴戏。镇里的批斗会达到了让田子富满意的效果,镇里的阶级敌人被押下去之后,田子富就离开了批斗会的现场,去和柳桂枝去研究下一步的大事情去了。田子富临走的时候,在曲勇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子,大致意思是学校的批斗会他就不参加了,把这个会场的主导权交给红星战斗队和工宣队。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批斗会怎么开,达到什么一的规模,斗争哪些人,都是由曲勇和罗美兰说了算。其实曲勇也早巴不得田子富离开,因为有田子富在,有些事他还要听他意见,田子富一走,他就可以放开手脚,想咋搞就咋搞。于是他点了点头,低声说:“你放心吧,我会把批斗会搞的轰轰烈烈的。”

  中学的批斗会终于开始了,作为主持人的罗美兰显得更加兴奋,但她开始宣布中学第一个被批斗的人的时候,措辞似乎有点不伦不类,她斟词酌句地说:“下面我宣布,把一贯同情资产价级,革命立场不坚定的‘三类’分子叶茂押上来,接受革命师生和革命群众的批判和审查!”

  坐在后面的曲勇听罗美兰以这样的罪名宣布叶茂,心里有些诧异,他急忙派人把罗美兰叫到自己的身边来,问:“你不会是宣布错了吧?叶茂早已经被划到修正主义的当权派的四类里面了,他是学校最大的阶级敌人,你怎么说他是三类分子呢?难道他仅仅是同情资产阶级吗?”

  罗美兰顿时有些紧张,她急忙凑到曲勇的耳边,解释说:“我这是缓兵之计啊,如果我们想彻底瓦解叶茂和苏小萌的联盟,那就不能对叶茂定性的太死,要本着争取他,团结他的宗旨,达到孤立摧毁苏小萌的目的,我们要想办法先让叶茂和苏小萌分崩离析,然后逐个击垮他们,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把他和苏小萌绑到一个阵营里,那他们两个就会抱团和我们抗争的,所以不能把叶茂一棒子打死,让他心里抱着可以改造,可以重新做人的希望,那样他就会和苏小萌划清界限的!”

  曲勇尽管很狡诈,但毕竟还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学生,怎样也比不上罗美兰那样深的城府和心计,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就没有太反驳,只是心里存着对叶茂当初开除他的那种恨,他本能地说:“先稳住他是可以的,但也不会放过他的,叶茂绝对不是我们阵营里的一员,不要对他心存侥幸!”

  罗美兰点了点头说:“我当然知道等先拿下苏小萌之后在研究怎样处置他!”

  没过多一会儿,校长叶茂就被四个红卫兵给押上来。身材偏瘦的叶茂脸色更加惨白,被押上来的时候也是一如既往的“坐飞机式”但他来到台上的时候,却求助般地看着罗美兰,说道:“罗老师,我可不是反革命,也不是走资派,我一贯终于无产价级的革命路线,你不要让他们对我这样!”

  罗美兰向那几个红卫兵挥了挥手,说:“你们先放开他,让他自己交代问题,让他说说他是怎样被资产价级的腐朽思想腐蚀变质的?”

  几个红卫兵并没有听罗美兰的话放开叶茂,而是回头看着他们的头头曲勇。

  曲勇忽地从主席台的凳子上起身,快步来到叶茂的身边来,一抬腿就狠狠地照着叶茂的后腰踢了一脚,叫道:“你还感觉到冤枉了吗?你距离资产阶级已经是一步之遥了,你还想逃脱革命师生的审判?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检讨反省你的腐化变质的行为!”

  然后又命令红卫兵,说,“不能放开他,让他继续飞机式!”

  曲勇此刻当然是在恼恨叶茂开除他的那件事。

  罗美兰虽然想暗中保护叶茂,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从苏小萌身边夺回来,但她知道斗争的必要形式还是不能少的,何况曲勇也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他。一切要从长计议。于是她也呵斥道:“叶茂,你不要和革命师生装可怜相,你快交代,苏小萌是如何拉拢腐蚀你的?”

  。


正文 第206章:和苏小萌穿一条裤

  罗美兰虽然想暗中保护叶茂,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从苏小萌身边夺回 一切要从长计议。于是她也呵斥道:“叶茂,你不要和革命师生装可怜相,你快交代,苏小萌是如何拉拢腐蚀你的?”

  在这千百双眼睛盯着的批斗会上,作为掌握运动风向的主持人罗美兰,这样避重就轻地淡化了叶茂本身的问题,而是把矛头转移到了苏小萌的身上,叶茂当然懂得罗美兰的深刻蕴含。他知道罗美兰想达到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目前的命运有怎样决定性的意义。

  事实上,就在批斗会没召开之前,罗美兰已经和叶茂进行了一次秘密的谈话。那是罗美兰以单独调查为名,把叶茂叫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屋子里。当时叶茂面对罗美兰居高临下的得意之色,他还心里有些反感,就说:“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我没有任何反动的行为和思想,真金不怕火炼,我会证明我是清白的,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无产阶级革命者!”

  罗美兰意味深长地一笑,说:“叶茂,你还是醒醒吧,你是不是清白,不是你自己可以定性的,你和苏小萌的那种关系,就足以把你定性为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了,你已经走在一条通向毁灭的路上了,如果你再继续执迷不悟地走下去,那是没人能救得了你的。叶茂,你刚才说我很得意,这让我很失望啊,我究竟在得意什么呢?如果我不是想拯救你,那我还有必要和他谈什么吗?要是你还心里怀着侥幸能逃脱的话,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了,你就继续和苏小萌穿一条裤子去吧!”

  叶茂不觉身体一阵战栗,急忙问:“苏小萌她究竟有什么问题?不会是你们的别有用心吧?”

  “我干嘛别有用心呢?难道就是因为你吗?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吧。苏小萌的问题又不是我给她定性的,是她本身就是反动分子,资产阶级我实话告诉你吧,苏小萌的问题很严重,她的资产价级本质已经被定性了,你就不要对她抱有幻想了。至于你吗,你目前正处在一个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分界线上,你是想继续向前迈,还是想迷途知返,那就看你自己的觉悟了,如果继续和苏小萌站在一起,那等待你的就是毁灭的深渊,你的前途,你的一切都没了!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自从昨天罗美兰和叶茂谈了那番话以后,叶茂的心里就开始动荡不安了。难道自己和苏小萌三年的恋爱关系就这样要结束了吗?尽管他矛盾,他纠结,但严峻的现实还是必须让他做出最后的抉择。虽然他喜欢苏小萌,虽然两个人都决定今年春节就要结婚了,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前途命运比起来,还是前途命运至关重要的,而且就算把前途命运也抛开在外,那眼下的灾祸也是没法逃脱的。他知道被打成阶级敌人会是怎样的下场,血淋淋的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已经在他面前可怕地发生着,就在刚才,他亲眼看着那些牛鬼蛇神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亲眼看着镇里的牟书记嘴里吐着鲜血从木凳上栽下去而且,自己的腰上此刻正残留着刚才曲勇那狠狠的一脚的剧烈疼痛,还有更难以忍受的是此刻自己就被红卫兵反剪着双手,做着痛苦不堪的“飞机式”所有这些都在告诉他,自己要改弦易辙离开苏小萌,其他别无选择。

  罗美兰见叶茂还是在那里低着头一语不发,猜想他还是心里对苏小萌怀着依恋,就有些恼火,又大声说道:“叶茂,你没听清我的话吗?我让你交代,是你先勾引苏小萌的,还是苏小萌先腐蚀拉拢你的?”

  叶茂心里一机灵,明显罗美兰的语气又加重了,让他感到了另一种压力,但这样的发问还是让他心里有些隐痛。虽然他知道自己和苏小萌划清界限是注定的了,但他还是不能接受他和苏小萌之间是那种勾引和拉拢的关系定性,他心里清楚他和苏小萌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感关系,并没有其他目的的引诱勾引啊。

  叶茂忍着被“坐飞机”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抬起头,说:“我和苏小萌的事学校里是都清楚的,我们纯洁的恋爱关系,并不存在谁拉拢谁的问题啊!”

  罗美兰见叶茂还是在替苏小萌掩护和开脱,心里就更加醋意和恼火,厉声问道:“你还敢说你们是纯洁的恋爱关系?那我问你,你和苏小萌是谁先追求谁的?你们的资产价级情调是何时开始的?”

  “当然是我先追求她的,我们的恋爱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了”叶茂如实地回答。叶茂说的是实话,苏小萌的家在据这里五百里的白城市。她和叶茂都在另一个城市的师范院校读书认识的。叶茂当时是学生会的主席,苏小萌在学校里是万人瞩目的校花。但叶茂追了她一年多她才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叶茂比苏小萌大好几岁,又比她高两个年级,叶茂先毕业了,回到家乡的这所中学任教,由于他叔叔是教育局的局长,叶茂只在学校当了两年老师就当上了校长。叶茂知道自己当年是怎样费尽心机才追到苏小萌的。

  罗美兰的桃花眼里是温怒的色彩,叫道:“叶茂,我看你是真的要和无产阶级背道而驰了,你作为一个掌握无产价级教育政权的校长,竟然和一个资产价级的臭秀谈情说爱,你还有阶级立场吗?”

  叶茂感觉她的这话有点滑稽,就更正说:“我和苏小萌谈恋爱的时候,我还不是这个中学的校长啊,那时候我们都是师范院校的学生啊,那个时候学校里谈恋爱又不仅仅是我们两个?”

  罗美兰稍微感到尴尬,但马上又质问:“就算你那时候不是校长,可你也是革命干部的子女,是工人阶级的后代,是纯正的无产阶级,你你为啥偏偏和一个资产阶级臭秀谈恋爱呢?”

  “我也不知道苏小萌是资产阶级,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是资产阶级啊!”

  叶茂辩解道。

  “你现在也不知道苏小萌是资产阶级?叶茂,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是我们革命师生冤枉她了吗?”

  罗美兰厉声问道。这个时候,罗美兰的心里充满着一股无名的火气。

  叶茂感觉有些在激怒罗美兰,急忙更正说:“我现在知道她是资产阶级了,我承认我是被她给蒙蔽了,是我的阶级觉悟不高,我知罪”说着就急忙低头,摆出谢罪的姿态。

  罗美兰的大胸脯子起伏着好一会,又说:“叶茂,我看你中毒不浅啊,到现在还在痴迷着苏小萌,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到底是你先追的苏小萌,还是苏小萌先追的你?如实回答,这是涉及到你的立场问题!”

  叶茂腾出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赶紧改口说:“是我不老实,是我刚才撒了谎当初是苏小萌先追的我,一直追了我三年,我不得已就和她确定恋爱关系了。但我们只是纯洁的恋爱关系,真的没有别的关系,就算是我被她蒙蔽了,我也要这样说的!”

  就在这时,曲勇出其不意地从主席台座位上窜起身,抱住胳膊来到叶茂背后,狠狠地又踢了他一脚,问道:“叶茂,你还说你和苏小萌是纯洁的恋爱关系?那我问你,大白天的,你们就在办公室里做那样的丑事儿,难道说这也是纯洁的关系?”

  说着又踢了他一脚,叫道,“快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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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3-25



正文 第214章:咋像是奶孩子的女人呢

  罗美兰心里有些慌张,心想,这个小子看来不会轻易放过叶茂的,她想了一会,心里猛然一动,就从椅子上起身,故意扭动着滚圆的大屁股,挺着山一般的大胸,浪不丢地向曲勇走过来曲勇眼看着罗美兰向自己身边走过 ]他的屁股在办公桌上躁动地蹭了一下,本能地坐直了身体,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骚野的身躯已经到了自己跟前,而且还弥漫着一股女人的脂粉的香气。

  罗美兰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魅惑的光,盯着曲勇看了一会儿,很放肆地把一只雪白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异常诡秘地说:“曲队长,既然我们都有私心,都是为了报复什么,也是为了得到什么,那我们做一笔交易怎么样?我们两个都各得其所”曲勇一阵警觉,侧头看着她,问:“什么交易?最好你不要拿我当三岁的孩子!”

  罗美兰嘻嘻一笑:“你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了,我倒是一个小女子,我怎么敢忽悠你呢?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仅仅是想报复苏小萌吧?你也一定很喜欢她,因为她是个大美女,对吧?”

  曲勇心里一阵波动,她说的倒是真的,他想报复苏小萌只是一方面,更主要是想玩到她的美丽身体,他时常幻想着能有一天用自己的大家伙能戳进苏小萌的身体里去,那该是多么神往的好事啊!但他当然不能和罗美兰说这样的心思,他歪着头问:“你啥意思?不会是要上纲上线吧?”

  “曲队长,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交易啊,你把叶茂交给我,我把苏小萌交给你,我们各做个的,这叫各得其所啊,你看怎么样?”

  罗梅兰紧张地盯着他,大胸脯一起一伏的弹跳着。曲勇心动地想了一会,马上不以为然地说:“这也算交易?凭啥苏小萌要你给我啊?她是牛鬼蛇神,我是红卫兵蝎,我想怎样对她实行专政,那是我的权利,干嘛要你批准啊?难道苏小萌是你手里的东西?”

  罗美兰神秘兮兮地凑近他的脸颊,嘴里喷着灼热的气息,低声说:“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当然有权利怎样发落她,可是你想对她做点啥出格的事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我可以装做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我还是可以替你遮掩点什么的,难道这对你来说还不划算吗?”

  曲勇当然不能忽视罗美兰的这个暗示。苏小萌虽然是专政的对象,但要想对苏小萌实行“特殊”的专政,那还真的绕不过罗美兰的视野,如果她暗中使绊子还真的不好如愿。但他又真的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叶茂,于是他试探着问:“难道你真的想嫁给那个叶茂?”

  罗美兰见他有活动余地,心里暗喜,急忙说:“那还能是闹着玩的啊?我从认识他那天起,就开始喜欢他了!一直追了好几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我会放过吗?”

  “如果叶茂以后不是校长了,那你也想嫁给他?”

  曲勇当然要发出这样本能的疑问。

  “他当不当校长有什么关系,我要他的是这个人,也不是那个校长的职位。再者说了,只要我们不把他划入阶级敌人的行列里去,他校长的职位还会恢复的啊!”

  罗美兰心里在盘算着,只要叶茂能度过这一关,那以后他就算不当校长了,也会是继续做老师的,那样自己就可以牢牢地拥有他了。

  曲勇虽然心里已经活动了,有和她进行交换的意图,但他又觉得这样也太便宜叶茂了,他眼睛瞟着罗美兰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的那两个肉坨子的轮廓,突然间有了一个邪恶的报复的想法,就猥亵地问:“你能告诉我,你和叶茂有没有发生过那种事儿?”

  罗美兰脸色一红,说:“你说啥呢?他都没心思和我处对象,怎么会有那种事儿?”

  操,原来是一厢情愿啊,曲勇心里不免有点惊讶,但另一种好奇让他又忍不住问:“你和叶茂没有那事儿,可是你和其他男人有没有过?”

  罗美兰顿时有些恼羞,说:“你拿我当啥人呢?我还是一个大姑娘呢,怎么会能和谁有那事呢?”

  “啊?不会吧?”

  曲勇把自己心里的不相信都说出来了,他以为罗美兰是个貌似很不检点的女人,怎么会没和谁发生过那种事儿?“这么说,你到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怎么就不会了?人家就是一个黄花闺女嘛!你这是在侮辱我你就说,我刚才和你说的事,你愿意不愿意交换吧?怎么又扯上别的了?”

  罗美兰似乎真的很害羞,白皙的脸变成了一张红纸。

  我操,她竟还是处女呢,真是出乎意料。这就更坚定了曲勇心中那个邪恶的报复意念:既然她铁了心要嫁给叶茂,你不妨我先尝尝鲜,让叶茂提前就戴上一顶绿帽子,这可是最好的报复的办法了。想到这里,曲勇立刻显得很不高兴,说:“你觉得这样的交换很公平吗?我凭什么要放过叶茂啊?你倒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可我得到了什么?你以为我还真的对苏小萌有啥邪念啊?就算是我真的想得到苏小萌,也不一定要让你知道啊,你想拿这个和我做交换,你这不是在耍我吗?”

  罗美兰见曲勇突然又变脸了,心里很诧异,但那一刻,她发现了曲勇眼神的秘密:他的眼神一直偷瞄着自己胸前鼓起的那个地方,而且眼神里充满了贪婪,由此她更联想起刚才他问自己的那些流氓话来。难道这小子想吃豆腐?罗美兰心里一阵嗵嗵乱跳,她试探着问:“你想怎样呢?怎么样才能放过叶茂呢?”

  曲勇的眼神似乎已经渗透到罗美兰衬衫纽扣的缝隙里去了,那是高高的山峦之间的深深的沟沟的轮廓,他在想入非非中嘴里却溜出这样一句:“罗美兰,你的胸咋会这么大呢?咋像是奶孩子的女人呢?”

  罗美兰见他痴迷的眼神,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就更明白他想要什么了,她脸红心跳地说:“我咋知道自己的胸这么大呢?那是我身体的事情,又不是我想让哪里大哪里小的!”

  “嘿嘿,我就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女人!”

  曲勇喉咙里滚动着什么,毫不掩饰地说。这个时候他看着她的大胸,难免不想起小白鞋的那个大胸,罗美兰的胸几乎和小白鞋的差不多大。想着小白鞋的大胸,他就会回味着自己的大家伙进入小白鞋身体里的销魂感觉,小白鞋是他唯一享受过的女人,一想起那种滋味,他身下那个东西的瘙痒症就猛然发作了,痒的难以忍受。

  罗美兰听他这样赤裸裸的表白,心里即慌乱又有些莫名的兴奋,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并不算美丽的女人,竟然能让曲勇这样的英武少年喜欢。她红着脸,问道:“你才多大啊,就想女人了?你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啊?”

  “当然尝过了,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大奶子大屁股的女人!”

  曲勇丝毫也不忌讳十七岁就有了那事儿!

  。


正文 第215章:不打自招

  罗美兰听他这样赤裸裸的表白,心里即慌乱又有些莫名的兴奋,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并不算美丽的女人,竟然能让曲勇这样的英武少年喜欢。 她红着脸,问道:“你才多大啊,就想女人了?你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啊?”

  “当然尝过了,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大奶子大屁股的女人!”

  曲勇丝毫也不忌讳十七岁就有了那事儿!

  罗美兰和惊诧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说起这事来竟然丝毫不脸红,还像是很得意的样子,由此可以推断曲勇的十足的流氓本性。但罗美兰觉得曲勇这样好色,对自己也不是一件坏事,色诱对女人来说可以做到其他途径做不到的事情。罗美兰娇媚地看着曲勇,说:“哎呦,原来你已经不是个童子了,已经做男人了?”

  曲勇嘻嘻笑着说;“如果十七岁了还没尝到女人的滋味,那不是白活了吗?”罗美兰抿着嘴儿,满眼的魅惑,问:“你说的那个大奶子大屁股的女人,是你们村子里的吗?”

  曲勇点了点头,一副很陶醉的样子,说:“当然是我们村子的了,已经快四十岁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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