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即便深爱又如何,他和她注定一生一世纠缠不清……或许,谁爱得更深,谁就是最后的输家;谁的心更狠,谁就是最后的赢家。这世间爱情游戏的残忍本就如此……执着和痴情,注定彼此一生一世的纠缠不休,也是彼此心头致命的伤……女主很痴心,男主很恶劣,爱的惊天动地,爱的死去活来……
上部
第01章:处子之血
今天,是司马晚晴十六岁的生日。可即便她是烈云牧场的大小姐,身份尊贵无比,毕竟是个小姑娘。爹爹,大哥,二哥,岳叔叔,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谁也不曾记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只除了他!是的,只有他记着她所有的事。
夕阳西下,晚霞烂然,烈云牧场真的很美。司马晚晴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草原,油然而生一份骄傲。武林三大世家之一的“关外司马”相较“江南裴家”和“中原龙氏”武功并不逊于他们,而那份超脱江湖争斗、独享关外美景的悠然自得,远非其他两家可比。而论起财富,当今世上又有谁家能媲美“关外司马”的富可敌国?
握着手中的纸条,她的嘴角不知不觉漾起浓浓的笑意。他要给她庆祝生日呢,即便外面传闻有多少美丽姑娘倾慕他,他的眼中始终只有她一个。
司马晚晴坐在自己的沐雨小阁,期待着段喻寒的到来,象任何一个花季少女期待自己的情郎。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白过什么,她也从来不曾说过什么,但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纵使不曾表明,那份洋溢在他们之间的爱意是浓浓的。
段喻寒的身影渐渐进入她的视线。虽然大家都说她的容貌酷肖母亲,将来必有无数儿郎为了她,拜倒在烈云牧场的大门外。她却始终认为他才是整个牧场最美丽的人,他是那样的光彩夺目,美丽得令人窒息。
段喻寒远远的挥了挥手,她匆匆开门出去迎接他。她宛如小鸟般投入他的怀抱,他抱着她转了两圈,这才把她放下。
“你怎么这么迟?”
她天真的问。
“有很多事做。”
他笑着解释。
她惊奇的发现他手上拎了一小壶酒,“你不会打算送这个做生日礼物吧?我不要!”
她可不喜欢酒之类的东西,听说会乱性。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翡翠玉镯,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个怎么样?”
她瞥了一眼,有点泄气,还以为他有什么新奇玩意呢。各种各样的玉镯她有得是。眼前这个,看上去虽然质地不错,但她不感兴趣。
“这个东西,我有很多了。”
她鼓起小脸,表示不满。
他笑而不语,拉过她的左手,“啪”的一声,玉镯刚好扣在她手腕上。这玉镯果然有些奇特之处,居然内有机关。再仔细端详,玉镯配在她洁白无瑕的皓腕上,看上去好像清澈透明的小溪,其中还有碧绿的水草随着水波在轻轻荡漾、飘动。
难道这是传说中价值连城的“禁泉之镯”传说中楼兰的国王深爱着王后,可是王后并不爱他,于是国王请遍西域三十六国的法师,将他的爱念用法术贯注在一块极品翡翠中,再找能工巧匠把翡翠制成一个手镯,给王后带上。从此以后,王后每时每刻都可以感受到国王的爱意,王后的心就这样被国王俘虏、禁锢了,再也不曾离开国王半步。
这世上只有她,才配得起这镯子呢,他着迷的看着她。
她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故意侧过身去不看他,“这镯子怎么拿下来?”
她真的对那个机关很好奇。
他笑了,“这镯子一旦带上,就永远拿不下来。”
它属于她,就象她属于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也不愿再多做解释。
后来他请她喝酒,她生平第一次喝酒。竹叶青的香冽醇正,让她沉醉,渐渐进入甜美的梦乡。
她真的醉了,乖巧的依偎着他,一动不动。
他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她娇美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身上少女特有的幽香有意无意的拨动他的心跳,他还可以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
他倚在床边细数她的睫毛,听着她有节奏的心跳声,有种做梦的喜悦。奇怪,他的心跳慢慢的和她同步起来,每跳一下,他都听得如此清晰。
酒后的红晕让她的脸庞越发娇艳欲滴。他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散发着火一样的热情。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双唇,她的唇竟是那么的柔软。他缓缓低下头,攫取她双唇的芬芳香甜。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亲近她,但唇舌间的纠缠竟是那样的娴熟自然,仿佛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千遍万遍。
她在醉梦中,对他的进攻懵懂未觉,只是自然的回应他的要求。偶尔发出“嘤”了一声,让他心湖荡漾,不能自已。
只这么轻轻一拉,衣襟上的蝴蝶结已然解开。一抹素雅的抹胸,忠实的尽着它的职责,小心的包裹着她玲珑匀称的身体。他的手指沿着那刺绣精美的内衣边缘,一寸一寸的游弋进去,一寸一寸的探索开来。突然而来的灼热触感和莫名快意让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为了一切更顺利,竹叶青里加了一丁点迷药,她是不会清醒的,更不会反抗。他一路吻上她可爱的额头、柔嫩的双颊、挺秀的鼻尖、小巧的下巴,滚烫的吻渐渐延着她白皙的颈项吻下来。她好像并不反感他这么做,伸出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仿佛在希望更亲密的接触。
他由上而下的依次吻遍她胸前的每一分肌肤,继而含着那小小的粉红蓓蕾,那种爱恋和痴缠好像倾注了他所有的深情与温柔。她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细致敏感的皮肤泛起迷人的粉红,看上去整个身体象喝醉了一般。
他一件件褪去她的华贵衣裙,灵活的手指悄悄潜进去抚摸她的桃源深处。处女的爱液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缓缓的流出来,和她的体香一样,带着淡雅的芬芳。她轻轻发出呻吟声,那诱人的声音弄得他心潮澎湃。
全身越来越热,一股浓烈的欲望迅速占满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他再也不要他们之间有任何的阻碍。无法遏止的激情让他不顾一切的长驱直入。他的坚挺,刺破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随着那殷红的流出,他深切的感受到她的湿润温暖,紧紧的裹着他。男子和女子最亲密的结合是如此的美妙,强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肆意抽动起来。
虽然在沉醉中,她还是低叫了一声,身体陡然僵硬起来,一滴眼泪从她浓密的睫毛深处缓缓的渗出来,第二滴,第三滴,一颗颗溢出来。
她很痛吗?他咬尽牙关,竭力控制自己的激情,抱起她的身体,让她骑坐在自己身上,深深的吻下去。他刻意挑逗的吻撩拨着她的神经,她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他含着她的蓓蕾,轻轻的吞噬、蹂躏。她软软的倚在他身上,偶尔一阵战栗,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声音,仿佛再也不能忍受他的欲擒故纵,仿佛在要求他进一步的深入。
他感觉到她越来越热的身体,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感受到她的爱液越来越滋润。他缓缓的动起来,她纤秀的眉微微蹙起。她从未有过的娇柔可怜,让他更兴奋,也更加刺激了他的占有欲。
“说爱我。”
他贴着她耳边柔声说。
她的头靠在他肩上。那柔弱无力、迷糊不清的样子,让他叹了口气。
他放她躺下来,加快速度,她妖娆的腰肢随着他的律动而自然摆动,两人的配合居然如此融洽和谐。在她的温暖中任意驰骋,是如此让人心旷神怡,甜蜜的快感在他的心头爆炸。
想象中发生的事,如今真真实实的发生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肆意冲刺,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印记,最终在快感的顶峰释放了炽热的爱。
直到掌灯时分,他才和她并肩躺下。他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搂她入怀,喃喃自语:“晴,我爱你。”
她依然在酣睡中,并不曾意识到刚才她已经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可是她终将醒来。她一心爱恋的男人,在她酒醉时,强要了她的处子之身,她将如何面对他?他又将如何面对她?
段喻寒看着司马晚晴甜睡的侧脸,温存的吻了吻她的秀发。其实,只是这么抱着她,他已经很满足,可是刚才他必须那么做。
因为,任何人都不可以改变或者阻挡他的计划,即使那个人是他最心爱的。
第02章:春色无边
司马晚晴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周围一片漆黑。她的头好重,她挣扎着起来想点亮蜡烛。蜡烛却倏地点燃了。
她这才发觉身上毫无寸缕,而坐在那边椅子上点燃蜡烛的人赫然是段喻寒。脑子有些麻木,她呆呆的站在床下。烛光下,处子的血在雪白的床单上分外刺目。
隐隐的疼痛从身上传到脑中,依稀记得适才和一个人的温柔缠绵。她的小脸惨白,大约是酒和迷药的作用还没过,反应还有点迟钝。过了一会儿,才大概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是他故意灌醉她,然后强要了她?或者是碰巧,喝醉的人自然容易犯错误,他本无心侵犯她的?她宁可相信后一种可能。
她跳上床,把身子藏在被子里。他一定是喝酒喝多了,一时把持不定才做错的。她这么想着,挣扎出一丝笑意,“你说,我会原谅你。”
因为爱,就意味着宽容,不是吗?即使他强行侵犯了她,只要他承认错了,她可以不计较,真的可以。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还是不够了解她吗?想象中,她应该是失声痛哭,然后悲愤万分,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烈云牧场。她怎么会镇定的要听他解释?或许是司马家为人善良、处事冷静的天性在作怪?
不管怎样,他一定要逼她自己离开牧场,绝不可以因为她影响了全盘计划。
他拿着蜡烛,走近她。烛光下,他的表情竟有些狰狞,这是她从不曾见过的。今夜,他是何其的陌生。
“酒里有迷药,你的头是不是很重?”
他貌似关心的话语,听起来却很诡异。
他承认酒里有迷药,恰恰表示他是有预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酒后乱性!她张了张嘴,想再问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坐在床边,用蜡烛照亮她的脸。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不相信、心痛。
他说:“你想问为什么?其实很简单。我就是想尝一下大小姐的滋味。可惜,和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他这么对她,只是想比较一下她和别的女人?虽然明知他不是这样的人,明知现在的他很怪,和平时大不一样,她还是被这句话惹火了。
他扫了她一眼,继续说:“你太瘦,要多吃点东西。漫天坊的姚四娘抱起来比你舒服多了。”
漫天坊是牧场外最大的赌坊,说是赌坊,其实也提供妓女。她虽然不曾去过,却也知道姚四娘的妖媚风骚。想到他曾经和姚四娘纠缠在一起,她的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分外难受。
“你出去!”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不想再听他那些伤人的话。
他却偏偏不出去,冷笑起来,“命令我吗?可是我想做的事还没做完呢!”
他霍的掀开被子,她赤裸的身体毫无遮盖的露了出来。她惊叫一声,抓起床单,跳下床去,迅速裹好身子。他从容不迫的看着她。
她“嗖”的从床头柜后抽出惯用的血影神鞭,随手一挥,鞭子以风起云涌之势攻击他胸前三大穴,正是司马家刚柔相辅相成的最上乘功夫。
他施展“踏雪寻梅”轻飘飘的侧身避过,还不忘嘲笑她,“这血影神鞭还是前年我送你的。这招式前些日子,我们也练过。你居然想用它们来对付我,真应了韩愈的那句诗,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他把她比作蚂蚁,自己比作大树,嘲笑她武功和自己相差太远,现在是在做自不量力的挣扎。
她的俏脸气得粉红,手腕抖动,鞭梢就如活了一般,紧紧尾随他身上几大穴,盘旋不去。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轻功身法、招式内功,都是尽得乃父真传。此刻她身法转折圆活,步伐轻灵迅捷,软鞭上下翻飞,如银蛇狂舞般紧紧缠绕着他,的确不可小觑。
一个月不曾和她练鞭,想不到进境如斯。他在心中赞赏她的勤勉和悟性。舅舅说过假以时日,能把司马家武功发扬光大者,非她莫属,果然没有说错。
他已经不耐烦和她缠斗下去,长袖一卷,和她的软鞭绞在一处,内力贯注衣袖,往自己怀里一拉。他的内力远胜于她,她的身子自然随着软鞭一起被他拉扯过来。她若是撒手,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以她的性格,宁死也不会扔掉武器的。
果然,她被他一带,整个身体倒在他怀里。她又羞又怒,举拳就打向他胸口。仓猝之间,一点力道都没有。他稳稳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扔在床上,随即把她的手扭到身后。
她不停的用力扭动挣扎,他笑吟吟的用身体压着她。隔着薄薄的床单,她赤裸的皮肤感到他的燥热。
他的手顺着她赤裸的颈部滑下去。她瞪圆了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做刚才的事,刚才你喝醉了没意思,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生气的样子。”
他的语气充满了戏谑的意味。
他俊美的容颜离她越来越近,她还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他的绝色让她眩惑。他用舌尖撬开她的朱唇,霸道又温柔的气息笼罩着她。她呆呆的看着他,傻傻的被他吻得昏天暗地。原来和他拥吻是这么美好的事。她微闭上双眼,不敢看他。
他知道她爱他,可是今夜他只能选择伤害她。
“让我好好教你怎么做个真正的女人。”
他撕开裹着她的床单,让她再次暴露在他面前。
皮肤赤裸在清冷的空气中,让她从刚才的心醉神迷中清醒过来。陡然间,她想起平时吃晚饭的时候,小玉一定会来叫她,现在都半夜了她人呢?
“小玉呢,你把她怎么了?”
他惊异她还惦记着别人的安危,“她很好,只不过身体虚弱,在自己房间休息。我跟她说我会好好照顾你,所以她一定不会来打扰我们。”
所有的事都有预谋吗?她深爱的段喻寒,是父亲最得力的助手,牧场的第一智囊,不仅武功超凡,才智过人,而且温柔体贴,宽厚待人。世间上最美丽的男人,有着和他的外表一样美丽的内在,他是她心中最完美的人啊。那个人不是眼前这个浮浪淫亵的男子,绝对不是!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好像这么做就可以避开他似的。他一把拉过她,就那么挺身而入。
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来。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心底最深处的伤痛。今夜的他,异乎寻常的粗暴侵犯,完全毁了她心目中他的完美形象。
他却完全无视她的眼泪,继续自己残忍的攻城掠地。他带着她变换着各种姿势,肆无忌惮的蹂躏。近乎绝望的疯狂充溢着他的心胸。因为他知道,过了今夜,她一定再不肯见他。他为了成就自己的梦想,付出的代价,就是让最心爱的人痛恨他。
她十六岁的青涩身体,仿佛一个不甚牢固的竹筏,突然间行驶到大海上,面临巨浪的猛烈撞击,几经挣扎,才能不至于毁灭。身体上极度的不适应,再看到他肆意寻欢到近似贪婪的表情,肉体上尖锐苦涩的痛,仿佛扩大了千倍万倍,她痛得浑身发抖。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了,轻抚她的背,放慢了挺进的节奏。他一点点的吻着她泪水纵横的脸颊。那一刻,他是那样的柔情抚慰,那样的爱意绵绵。
他娴熟的运用一切挑逗的技巧,让她在他的进攻中,不必这么痛苦。他的唇,不容抗拒的一次次轻吮过她的耳际、樱唇、蓓蕾,他的手,灵活快乐的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寸柔嫩和敏感。他的分身在她的身体里,雄壮激昂,蠢蠢欲动。
渐渐的,止不住的泪水再次划过她的脸庞。在她的灵魂深处,有什么在悄悄的萌发、长大,她却无力遏止它的扩散。对他深入骨髓的爱,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
在他又一次的进攻中,她攀附在他身上,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背部,在缠绵中留下一道道抓痕。她只能听凭身体的彻底沦陷,跟随他在情欲的天空中尽情的飞翔、遨游、快乐、哭泣。
对他来说,没有比眼看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引领下,逐渐体味到性的愉悦,更快乐、自豪的了。原来像坚硬的花苞一样未开发的身体,渐渐松弛、柔软起来,最终绽放出绚丽的花朵,散发着醉人的香气。他在她开花成熟的过程中起了催化的作用,证明了他的身影已深深植入她的心中,他在她的生命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这种生命意义上的满足,是他在肉体的极度欢愉之外,另一种刻骨铭心的快乐。
终于,他带着她一起攀升到爱的顶峰。在他释放的一刹那,他的心底,一个声音在喊:“我爱你……”
仿佛心有感应一般,她带着梦幻般的表情,也说着,“我爱你。”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在那一点。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在他听来就象天籁般美妙。
她娇小的身躯依然残留着刚才狂热欢爱的痕迹,不胜柔弱的被他压在身下。他怜惜的抱她起来,吻着她的脸颊。
她迷茫的看着他,渐渐恢复了理智,迅速挣脱他的手,缩进被子里。这次,他没有强逼她留在怀里。该放手的时候必须放手,不是吗?
她目光寒若冰霜,“你走。”
随即转头,再不愿看他一眼。
他苦笑,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为什么此刻心中全是苦涩?但他绝不后悔,因为一切都将按计划进行。依他对她的了解,不出三天,她就会选择离开他,离开烈云牧场。可她不会走远,到了适当的时候,她必须回来。因为烈云牧场永远是她的家。
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因倔强而强忍的泪水又要流出来,她咬紧牙关,随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她是烈云牧场的少主人,关外司马家的大小姐,绝对不会轻易流泪。
现在怎么办?该告诉父亲这件事吗?告诉了父亲,以父亲的脾气,定然会让他负责,叫她嫁给他吧。虽然嫁给他,是她曾经憧憬的美好未来。可过了今夜,她再不会如此痴傻。
有预谋的,先是灌醉了迷奸,然后是赤裸裸的强奸,就算她深爱着他,这样的行为也绝不可以原谅。她是何等的骄傲,今天他给她的凌辱和羞耻,她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从这夜起,完美的段喻寒就此远离了她的记忆。她只想离开,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她看到他的丑陋和残暴。
第03章:第一命案
但是司马晚晴想错了,就算她逃离了他,也不可能从此不回烈云牧场。因为那里永远是她的家,有她挚爱的父亲和哥哥。
四个月后,离家出走的司马晚晴接到二哥的死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了烈云牧场。
万喑堂内,司马烈、司马旭父子,总管岳中正,副总管段喻寒,和四大执事个个表情沉痛,他们正在商议司马晖的丧事。
司马晚晴一身红衣,宛如一团火云冲了进来,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她眼圈微红,“女儿不孝,擅自离家,让爹担心,请爹责罚。”
她此刻容颜憔悴,显然一路上不曾好好休息。
司马烈虽然有心责怪女儿的不辞而别,此刻也只是挥了挥手,“回来就好。先回房休息去。”
“二哥怎么死的?”
她急切的想知道。二哥才二十二岁,素来没病,武功又好,怎么会暴毙?刚才在路上问了牧场的人,大家都吞吞吐吐,语焉不详。
她这么一问,所有人都不知该怎么答她。司马旭过来,要拉她出去,“小妹先休息吧。其他事回头再说。”
“大哥,我真的想知道。”
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要赶她回房呢?
司马晖的死极不光彩,因为他是赤裸裸的死在漫天坊淑龄姑娘的床上。这事已经让司马烈心痛不已,她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追问不休。司马烈陡然发怒,“叫你回房就回房!”
自她懂事起,因为母亲的早逝,父亲一向对她倍加疼爱,从来不曾说一句重话。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父亲要如此生气。她抿着双唇,倔强的看着父亲,一声不吭,终于转身出去。
段喻寒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短短四个月,她出落得更加艳光四射,难怪关内那些名门弟子、富家少爷要象苍蝇一样追逐着她。不过他们除了第一面,绝对不会再见她第二次,因为他早就命令手下逐个给她驱逐苍蝇。用钱财诱惑也好,用美色勾引也好,用武力威胁也好,甚至杀人也无所谓,他不要她身边有第二个男人出现。
“什么?你说二哥死在漫天坊?”
司马晚晴一觉醒来,就问小玉二哥的死因。小玉却是这么跟她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玉。小玉点点头,“我听那帮马夫说的,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
她迅速起身换衣服,从她的专用马厩里牵出雪玉骢,纵身上马,飞驰而去。雪玉骢不愧是日行千里的名驹,一柱香功夫她已经稳稳当当的出现在漫天坊的大门口。
漫天坊的幌子在关外苍劲的北风飒飒有声,门外隐隐听到里面热火朝天的呼喝声。听闻漫天坊生意兴隆,日进万金,看来倒不夸张。
她缓步进门,漫天坊里共三层楼。一楼的每张桌子前都围满了各色人等,扔骰子的,玩骨牌的,摸麻将的,各有专区,各得其乐。二楼和三楼一片沉寂,大约那里就是妓女夜晚出没的地方吧。她厌恶的皱了皱眉。
“司马小姐。”
早有人认出她,恭敬的前来打招呼。这一招呼却吸引了正在赌兴上的人们。美名远播的司马小姐到了漫天坊,确是难得,那好色的,好奇的,好事的,都齐齐的看了过来。
司马晚晴严肃的目光挨个扫过眼前的这些人,为什么二哥会死在这里?此时她的表情酷似乃父,一时间,众人为她的气势震慑,倒不敢看她了。
二楼缓缓走下一个美艳妇人,纤细的水蛇腰摇曳生姿。她在司马晚晴面前停下,“司马小姐请上楼一叙。”
司马晚晴斜瞥了她一眼,“你是谁?让你们老板出来说话。”
“老板不在。这里暂时是我姚四娘说了算。”
美艳妇人自报家门。
她就是姚四娘?司马晚晴细细打量她,论相貌,也算一等一的美人,可惜太过妖冶。或许就是这妖冶才吸引那么多男人吧。陡然间,想起段喻寒曾经的话,她心中一痛。
“大家继续玩个痛快。”
姚四娘转向众人,顺带抛了个媚眼,这才带着司马晚晴上楼去。男人们恋恋不舍的望着姚四娘离去,暗暗咽了口唾沫,真是一代尤物啊。
两人坐定。司马晚晴立刻表明来意。姚四娘貌似伤感的看着她,“二公子的确是死在这里。”
“怎么死的?”
姚四娘惊讶的看着她,“你不知道?”
“你说啊。”
“司马老爷不告诉你,是为nihao。我还是不便相告。”
话说了一半,姚四娘又退缩了。
司马晚晴急了,“告诉我事实!”
“不!”
姚四娘很坚决的拒绝。
司马晚晴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血影神鞭,“唰”的卷住她的脖子,“说,还是死,你自己选!”
本来她是一个相当冷静的人,可如今面对二哥的不明死因,面对姚四娘这个女人,她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横里一只手搭上她的软鞭,一股强劲的力量撞得她不得不撤鞭后退。看时,救了姚四娘的人竟是段喻寒。
“段公子,你来得正好。快带司马小姐回去吧。”
姚四娘靠向段喻寒,好像要寻求他的保护。
段喻寒转向司马晚晴,“听他们说你骑马出来,我就知道你到这里来了。”
“所以你就赶来保护你的老相好,是不是?”
司马晚晴脱口而出,说完才觉不妥,好像自己在吃醋似的。
“我不想你在这里闹事,有损司马家的名声。”
段喻寒和她说话的语气,和从前一样,总想把她当孩子对待。可惜司马晚晴再不是那个只会跟他撒娇撒赖的小姑娘。
她坐下,悠然的抿了口茶,“漫天坊还有什么好东西都端上来,姚姑娘不会寒酸到以一壶清茶待客吧。”
看她一副准备长期驻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姚四娘求救的望着段喻寒。
段喻寒抓起司马晚晴的手,“别胡闹了!”
“那就告诉我,二哥怎么死的?”
她灼灼的目光直视他,那目光让他有些许不安。曾几何时,她不再对他言听计从,她不再仰视他。
“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他拖着她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踹开房门,指了里面低垂锦帐的床。“你二哥纵欲过度,死在这张床上。”
她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话语,脑袋嗡嗡作响。二哥怎么会死在妓女的床上?二哥明明是个酷爱习武、不好女色的人。
她提醒自己,越混乱时越要控制情绪,越要镇定。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是谁的床?我想见见她。”
若是以前,她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说“你骗我!”
可现在的她,竟是这样的冷静。段喻寒诧异的观察她的脸色,何时开始,她这么喜欢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
姚四娘在门口幽怨的叹了口气,“跟我来吧。淑龄她在给二公子念经。”
司马晚晴甩开段喻寒的手,漠然从他身边走过。
司马晚晴见到淑龄时,淑龄正在念经。她一身素衣,脸上不施粉黛,神情端庄,骨子里透出一份娴静温婉,丝毫没有青楼女子的妖媚之气。
“淑龄,司马小姐来看你。”
姚四娘叫起她。
淑龄起身见过司马晚晴,却是默默无语。
“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司马晚晴始终不能相信二哥年轻的生命就那么结束。她需要更多的事实,来帮助自己相信这一切。
淑龄苍白的脸渐渐泛起红晕,终于开口,“二公子那晚兴致特别高,吃了几颗药丸,说是可以……可以助兴,后来……到了第二天半夜,他突然说好累,晕了过去,然后就……就没起来了。”
她说着说着,呜咽起来。
“二哥一直和你一个人在一起?”
“是。”
“你们一直……到第二天半夜?”
司马晚晴只能这么追问了。
“……是。”
淑龄满脸通红,声音几不可闻。
“二哥纵欲过度,淑龄姑娘就安然无恙,莫非姑娘的承受能力特别强?果然是做那一行的,和平常人不一样呢。”
司马晚晴这话一出口,段喻寒的脸色都变了。她的言辞刻薄之极,好像不把对方刺个体无完肤就不甘心,全然不象她素日的为人。
淑龄颤声说:“请司马小姐自重身份。淑龄自认为洁身自好,若非遇到二公子,绝不会以身相许。我和二公子是两情相悦,只是天意弄人罢了。”
姚四娘忙说:“是啊,司马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淑龄有什么。她是卖艺不卖身的,上个月和二公子一见钟情,两个人才会在一起的。”
“药丸呢?还有吗?”
司马晚晴并非不相信她们,只是她需要查证一下。
“你二哥死后,我们把这里的每一寸都搜过,每一件可疑的东西都拿去查验过。那药丸只是普通的媚药,没什么特别。整件事是个意外,淑龄姑娘也不想这样。你再盘问人家,骚扰漫天坊,毫无意义。你再这样下去,只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你二哥的死因。整个烈云牧场都将因此蒙羞。你知道吗?”
段喻寒忍不住要教训她。
他继续说:“大家不告诉你,是因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不想你误会二哥是个贪恋美色、淫欲无度的人。”
司马晚晴严肃的说:“你不觉得可疑吗?第一,二哥向来看不上那些药,他又怎么会服用?第二,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真的会……会那样死去吗?”
她觉得整件事都很奇怪。
“第一,人都会变,没人知道你二哥当时为什么会服药。第二,给你二哥最终诊断死因的是陆先生,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她。”
陆敬桥多年前到的关外,司马烈一向礼待于他,因此他和烈云牧场一向交好,司马家有个病痛,都找他医治。他号称“妙手鬼见愁”是说他妙手回春,他要救的人,连鬼都没办法带走。所以他的诊断一定不会错。
司马晚晴一阵惶惑,人会变?段喻寒都可以变得卑劣,二哥改变了对媚药的态度又何足为奇?或者是她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段喻寒,也没有真正认识过二哥。
想起幼时,每次三兄妹一起去捉蚱蜢玩,必然是大哥先抓到,然后得意洋洋的向弟妹炫耀。四五岁的她就会在一旁羡慕的想要,大哥不给,十来岁的二哥就会拍拍胸脯说小妹,我捉到了先给你玩。她就会破涕为笑,快乐无比。
没想到四个月前任性的离家出走,却成了和二哥的永别。如果知道是这样,当时再生气再伤心,她也绝不会离开牧场半步。
段喻寒见她泫然欲泣,知道她必然是忆起二哥的好处,轻轻拍了拍她肩头,“回去吧,回去见你二哥最后一面,明天就要正式落葬了。”
她随着他默默的出了漫天坊,骑马回去。
那夜,司马晖所遇到的事物大家都说正常,可他最终的死亡却不正常,却是意外。难道他的死是天意,是宿命吗?
第04章:恣意蹂躏
司马晚晴伤心的叹了口气,“爹最疼二哥,说二哥的脾气最象他。爹现在一定很难过。都是我不好,刚才还惹爹生气。我太不孝,应该多点时间陪爹才是。”
她此刻伤心之极,不知不觉回复了旧时的态度,象以前一样,有什么不开心都会对段喻寒说。
段喻寒却殊无喜色,因为听她的语气,竟然是打算留在牧场,以尽孝道呢。一丝冷冽掠过他的嘴角,有些事即使伤害她,他也必须做。
临近牧场,他突然跃起,跳到她的身后,和她共乘那匹雪玉骢。她尚沉浸在悲痛之中,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他点了穴道,只能靠在他身前。
“我的马牵去马厩。小姐悲伤过度,身体不适。要是老爷有事,到听雨小阁找我们。”
他吩咐下人。下人们见两人如此情形,却也不以为怪。小姐最喜欢和副总管在一起,如今一回来两人就泡在一处,正常得很。
段喻寒的听雨小阁和司马晚晴的沐雨小阁,比邻而建,构造如出一辙。
段喻寒抱司马晚晴进去的时候,她看到里面的各色精巧玩意,都是昔日她亲自帮他挑选摆设的,如今依然放在原处。只是物件依旧,人事已非。她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和他之间的裂痕已无法弥补。
他解开她的哑穴。她冷冷的看着他,“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他拉起她的左手,“你果然还带着它。”
她恼怒异常,“我拿不下来罢了。”
拿不下来,也可以打碎它吧。可她真的下不了手。或许看着这“禁泉之镯”让她可以记起他曾经是那么的爱她宠她。
他轻轻的笑了,把她扔在床上。“你还要做什么?”
他却不理她,径自解开她的衣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一字一字说得极清晰,他的心底却升起一阵寒意。在她眼中,他和她是这样的关系?这不是他想要的。
“我在想,那夜你会不会有我的孩子?”
他这么说着,手覆上她的小腹。她坚决的否认,“没有。也绝对不会有!”
她倔强冷傲的眼神点燃了他征服的欲望。是他逼她离开他,可他又多么渴望可以和她亲密无间。他的手掌渐渐下滑,她似乎知道他的意图,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我那个来了!”
“是吗?”
他淫亵的一笑,“没关系,我们可以试试新花样。”
“我讨厌你!我恨你!”
她不知道现在怎样才可以阻止他。
他走到窗边,那里有一盆植物,她从未见过。是他的新摆设吗?那植物有着浅绿色的叶子,非常肥厚,叶上有白色的斑点,没开花,看起来毫不起眼。她疑惑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你恨我,可这所有的女人当中,我还是最喜欢你。”
他拿了植物走过来说。
“这是芦荟,对身体无害。”
他慢条斯理的摘了叶子下来。芦荟湿湿的,有些小小的尖刺。他俯下身子,温温柔柔的吻她。她冷冰冰的毫无反应。他拿它在她的乳房上轻轻的压了一下,轻微的刺痛让她粉红的两点一下子立了起来。她有些惊慌的看着身体的反应,她明明是不喜欢他这样的。
他把芦荟的皮剥了,现出融融的肉汁,在她胸前一压滴出好多水,带着一股清香。他把这水抹在她胸前,晶晶亮亮的,顺着一路抹下去,到小腹,到私处,到后庭。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感受到那汁凉凉的,好像还滑滑的。他不说话,用热吻堵住她的嘴。手也没闲着,新剥开一个,把圆润的肉刺贴近她的菊门,在那周围涂抹,按压。她有点害怕,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凌辱自己。但他那清爽的体香,包围着她,让她紧绷的神经又有些松弛下来。
他邪气而美丽的笑,“你是我的,身体的每一寸都是。”
他的手指象蛇一样滑进她的菊门。她惊恐的开始扭动身体,但越扭动却让他越炽热。
他试探性的一点点动,往深处用力,再用力。慢慢的,手指的插入运动使她的菊门扩张了些。“拿开,不要……”
她越是不愿意,他反而越有兴趣做下去。
蓦地,他把她反过来,趴在床上,捏着脚踝把腿扯开来,就这么挺身冲进她的菊门。芦荟的润滑,让他顺利的插了进去。
她从未开发过的后庭一阵抽搐。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身下传来,她的五脏六腑仿佛在被一柄钢刀狠狠翻搅。冷汗不由自主的涔涔而下。她的整个身体都随着他的节奏摆动着,被撞击着,被占有着。她用力的掐他,打他,他就更用力的撞击。
他一把握住她的纤纤细腰,把双臂用布带捆起来,又一味的重重戳刺进去。他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才甘心,在她体内粗暴的横冲直撞,旋绞翻转。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次次被撕开,合拢,再撕开,再合拢。痛彻心肺的痛,痛到浑身开始不停的痉挛。体内温湿的鲜血随着他的进出汩汩的流在股间,还听到他在她耳边一次次迷醉的低吼:“晴……晴……”
这就是他说的“最喜欢”吗?分明是一场野兽的残忍掠夺。
她狠狠的咬着下嘴唇,告诉自己不可以哭,绝不可以在他面前再掉一滴眼泪。唇齿间的血腥尝起来咸咸的,司马家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信念突然蹦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杀意窜上心头。她被自己想杀他的念头震惊了,陡然间张嘴想吐,却只能发出阵阵干呕。
无休止的掠夺终于停了下来。他心满意足的倒在她身边。半晌,他起身看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会伤害她,只是没想到伤得这么重。她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愤怒的火焰让她看起来象一朵娇艳的带刺玫瑰。
他刚解开她的穴道,她就使劲全身力气,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以他的武功,她自然是打不到的,可他竟然没有躲闪。“啪”的一声,极其响亮干脆,她呆住了。
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来到门外,小玉的声音,“小姐,老爷让你去书房。”
司马晚晴愤恨的瞪着段喻寒,却没答话。她绝不能让别人看到现在的情形。
“知道了,你去回禀老爷,小姐一会就过去。”
他代她答。
她冷冷的看着他,“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仅卑鄙无耻,而且禽兽不如!”
“我知道,你大可以告诉你父亲。”
他不咸不淡的答。
“告诉父亲,他一定会杀了你。”
她可以想象父亲知道这件事的震怒。
“你告诉他就最好。以他老人家的想法,我欺负你,自然应该受重罚,可最终还是要你嫁给我的。”
就因为他是段喻寒,烈云牧场不可或缺的人物,所以他有恃无恐,所以他肆意妄为,所以他断定司马烈知道了也不会杀他,所以他胆敢这样凌辱她。
司马晚晴冷笑起来,“我绝不会嫁给你。”
她决定不告诉父亲。
她——绝——不——会!她是在跟上天发誓啊。段喻寒知道这次真的伤她太深。或许,等她再回牧场时,他可以用千万倍的爱来弥补今天的过错。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想,他可以用任何方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她从前的一往情深。
此刻,他确有一丝悔意。但如果让他再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给他时间,让他的计划顺利进行。然后,他会证明给她看,这个世上他最爱的人是她,只有她!
他开门时,小玉果然走了。等他拿了盆水进来,她已经穿戴整齐下床来,却秀眉紧皱,呆在那里,想来是受伤太厉害,挪步都会疼痛难当吧。
他不由自主的过去,柔声说,“很痛吗?”
她横了他一眼,谁要他猫哭老鼠假慈悲。那一眼,好像看见他眼底的温柔和钟爱,但是……它们一闪而过,让她以为那只是幻觉。
他拿了面巾要帮她擦脸,她厌恶的让过去。
“你自己来。还有这药,涂上去会很快消肿止血。”
他说完,径自退了出去。
刚才那么粗暴无耻,现在却又貌似关心周到;从前善良时那么美好,现在邪恶时那么丑陋。她不知道面对的是怎样的他。
想起刚才要杀他的念头,她觉得背心凉飕飕的,浓烈的悔意在脑中盘旋不去。曾几何时,她竟然想这么对他。或许,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恨他到极点,就是亲手毁灭他。
离开吧,不要再见他,努力忘了他,无爱也无恨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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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4-05
第05章:第二命案
深夜,段喻寒倚在沐雨小阁的床上,怎么也不想睡。忽忽又是半年,司马晚晴离开烈云牧场又是半年。床上似乎还有她的气息,他是那么怀念拥她入怀的味道。
司马旭已死,据手下回报,她日夜兼程,明天就该赶回到牧场了。可她不是一个人回来,她身边多了一个翩翩美少年。
当朝太师的外孙,江南裴家的唯一传人裴慕白,他的名号出道一年多就传遍了整个武林。文采卓著,武功不凡,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成就了一个江湖童话——裴慕白。
每一个在她身边的男子,他都不会放过,即使对手是裴慕白也不例外。他已经命令手下小心的在暗里伏击裴慕白几次,但每次都被他躲过。
或许,她回来,他应该象以前那样对她好。她会明白他对她的真心,她会明白世上最爱她的人不是她的父母兄长,而是他。他对自己发誓,再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
清晨,司马晚晴早早的起身上马,要赶回烈云牧场。大哥被一个到司马家偷东西的女贼所伤,中毒甚深,竟然无药可解,就这么又去了。短短一年内,两个哥哥都死于非命,她不知道司马家是流年不利,还是惹了煞神。
半年前,骑着雪玉骢回去奔丧,今日又是如此,让她情何以堪?
十七、八岁的裴慕白一袭白衣,骑了匹赤云马紧随其后,“别跑那么快,我这匹赤云跟不上。”
“裴公子,我赶路先走。我们后会有期。”
她想起从前认识的那些人总是莫名其妙的不见踪影,又想起这几天来,有人暗中袭击他们,她有些惴惴不安。她总觉得对方是因为她,才对裴慕白不利。
裴慕白哈哈一笑,“不行不行,这几天老是有人打你的主意。我一定要护送你回家才安心。”
“可我觉得他们的目标是你呀!”
司马晚晴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算你说的对,我更应该跟你回去,到你家我就安全了。”
裴慕白这话听起来也颇有道理。司马晚晴不再吭声,跟他辩是辩不过他的。唉,若非那天他帮她找回被偷的钱袋,她可不想结识这个风流少年呢。
裴慕白故意说:“你不出声是不愿意了?我只是去楼兰途中,经过你家,又不打算长期住。真想不到堂堂关外司马,富可敌国,大小姐却这么小气,请个把客人,尽个地主之谊都不行。”
司马晚晴绷着脸,“你要去就快点跟上,罗嗦什么。”
本来,司马晚晴是罕见的美女,加上气质不凡,正是裴慕白所喜欢的那种,他对她颇有好感。所以他打算去楼兰时,刚好知道她要回关外,就自告奋勇和她同行。
一路看来,她没有一般富贵人家小姐的娇纵跋扈,反而是一派冷凝淡漠。那眉宇间若有若无的一丝忧郁,让他总想逗她开心一些。
路上屡遭伏击,他倒不在乎。只是这事透着诡异,伏击的人好像对司马晚晴十分顾忌,每每避开她,只对他猛下杀手。无妄之灾,谁也不想受。可他此去楼兰为了查明幽冥教的实力,报灭门之仇,本就充满凶险,此时沿途就算有再多阻碍,也阻止不了他前进的步伐。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如飞奔驰。“救我,救救我……”
路边一个脏兮兮的少年,腿上满是鲜血,正痛苦的趴在地上。
司马晚晴急速停下,下马过去,“你怎么了?有什么要帮忙?”
少年抬起头,他身上脸上满是污垢,一双眼睛倒是乌黑明亮,十分灵活。少年凄惨的声音:“我被狼群袭击,好不容易逃到这里。姑娘真想帮我,可否送我回家?”
司马晚晴从包袱里拿了金创药洒在他伤口上,又拿了布带帮他包扎了一番。这才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去。”
看他衣着打扮是本地人,想来他家不远,应该不会耽搁多少时间。
少年喜形于色,用手往东一指。司马晚晴微一用力,已把少年整个身体稳稳当当的抛到雪玉骢的背上。
少年突然大笑起来,“多谢姑娘。此马借我一用,日后定当报答。”
双腿一夹,竟催马飞奔而去。
本来以司马晚晴的性格,如果别人真有急事跟她借马,她自然会借给他,就算把马送给人家也无所谓。但这少年存心欺骗,叫她大为生气。
当下,她一声呼哨,雪玉骢一声长嘶,转头奔了回来。她腰间的血影神鞭倏地飞出,卷向少年的腰。少年见马奔回,吓了一跳,见鞭子来势凶猛,一个倒卷珠帘,一只手撑着马背,身体全然悬空;另一只手“嗖嗖”向她射了一簇绣花针。
司马晚晴身轻如燕,翩然让过银针,手中神鞭毫不迟缓再次卷向少年的腰。少年见她若无其事的避开银针,暗道不妙。果然不及躲闪,被她卷住腰拉下马来。司马晚晴迅疾上前点了他穴道,这才好好的打量他。
这少年存心骗马,却又说要报答,应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司马晚晴故作严厉,“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我的马?”
“我家穷,一直借钱过日子,债主说今天再不还钱,就把我妹妹卖到青楼去。我只好想骗点东西回去抵债。见姑娘的雪玉骢是匹好马,所以才……姑娘,你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少年可怜巴巴的说。
司马晚晴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还会受骗吗?”
平常的人怎么会武功,又怎么有银针,这少年仓猝之间撒谎破绽百出。
裴慕白接口说:“他认得你的马是雪玉骢,就不是一般人。我看他轻功不错,倒象个贼。”
“刚才你一动不动,现在倒话多。”
司马晚晴好像懒得听他说话。
裴慕白无辜的笑,“司马家的武功独步天下,你还要我帮忙?”
少年听到他说“司马家”不禁脸色大变,低下头去,暗骂自己该死。试想雪玉骢乃千里名驹,在这关外,自然只有司马家的人才配骑。只顾着逃命找好马,没来得及细想,居然自己送到司马家人手中,这下完蛋了。
少年背着的小包袱,紧紧勒在身上,倒似藏着什么宝贝。裴慕白微微起疑,走过去,“看看他包袱里有什么,说不定是贼赃。”
司马晚晴依言打开包袱,不由“咦”了一声。包袱里用棉布小心的包裹了一个羊脂白玉的花瓶,剩下的是女孩子的衣裙,还有黑色的夜行衣。那花瓶玉质细腻,雕花精美,确是和阗玉中难得一见的宝贝。看来不仅是个贼,还是个懂行的女贼。
女贼?司马晚晴心中一动,冲过去一把掐着少年的脖子,“你这花瓶是在烈云牧场偷的?”
那少年愣是不吭声。
“你到底说不说?”
司马晚晴蓦地想起那玉瓶如此眼熟,她在大哥的卧室见过。据说叫什么“和阗之光”曾经是和阗国的国宝,后来辗转流传,也不知是谁送给大哥的。她此刻愤怒已极,大哥的死,眼前这女贼必定脱不了干系。否则,她何必做贼心虚,话都不敢答。
“偷个玉瓶何必不承认?承认又不会杀了你。司马姑娘向来慈悲善良,你刚才自己也看到了。还是说实话吧。”
裴慕白劝说少年老实交待,生怕司马晚晴一激动,手一用力,把人家给掐死了。他可不想看到美女杀人,如此大煞风景的事。
少年横了他一眼,“说就说。不错,花瓶是我偷的。不过司马大公子的死与我无关。”
女贼承认偷东西,却不承认杀人?司马晚晴用布裹手,小心的捻起地上的绣花针,仔细查看。下人说大哥是中毒而死,莫非就是被绣花针射中,才中的毒?女贼不屑的说:“别看了,没毒。我是飞贼,但我只偷东西,不杀人。顶多就是在针上沾点麻药。”
司马晚晴疑惑的打量她,因为她实在是太喜欢骗人了,随即冷冷的说:“你连我两招也接不住,怎么可能打伤我大哥?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女贼感激涕零的样子,“终于有人相信不是我干的。可你们牧场的人到处捉拿我,说是我干的。还说无论生死,有发现或提供线索的都赏金百两,吓得我东躲西藏,还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她一阵抱怨,倒象烈云牧场欠了她似的。
司马晚晴略一思索,说:“既然你承认偷玉瓶,就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吧。”
这女贼身手虽然还可以,但烈云牧场戒备森严,花瓶一定不是她亲手偷的,她的同伙才是真正的高手吧。
女贼结结巴巴,“什么……什么……所有的事?”
“你的同伙啊。”
裴慕白提醒她。司马晚晴瞥了他一眼,这个裴慕白倒也不笨。
女贼急了,“没什么同伙,就是我干的。”
但眼前两人摆明了不信,一副再骗人没好下场的样子。她顿了一顿,只得说:“是,还有我师父。其实玉瓶是我师父偷的,我就是在牧场大门外面望风。”
这么说,还比较可信。司马晚晴追问下去,“你师父呢?没跟你一起?”
女贼慌忙说:“我师父也没杀大公子,真的,我们从来不杀人。”
“说,你师父呢!”
司马晚晴脸上隐隐浮现出杀气。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家人,她一定不会放过杀大哥的凶手。
女贼似乎也感到不对劲,一下狠心,“我都说了吧。我师父是侠盗玄鹰,素来劫富济贫,最喜欢帮助穷人。关外司马虽然富可敌国,可师父说并非不义之财,也没想过到这里偷些什么。前些日子,有人求师父帮他偷和阗之光,说愿意以三万两银子作为酬劳。师父本来不想答应,但现在黄河泛滥,这三万两用来赈灾是最好不过。再说司马家宝物众多,不会在乎少个玉瓶。所以师父就带我来这儿。那天晚上,我在大门外守着,突然就听到打斗声,然后一帮人追着师父出来。师父把玉瓶给我,让我快走,我就逃了出来。第二天,就听说司马大公子给女贼害了,整个烈云牧场的人四处捉拿女贼,见到陌生女子就抓。我才一路逃到这里。至于师父现在在哪里,我也很想知道。”
侠盗玄鹰号称天下第一神偷,一直以劫富济贫为己任,司马晚晴在中原虽然没有见过他,却早有耳闻,对他的为人一向很敬佩。怎么他竟是个女子?
按理,他既然偷到东西,应该不会杀人。而针上下毒,无药可解,这么赶尽杀绝的事,的确不象侠盗所为。下人说大公子发现有贼,和她打起来,才受伤中毒的。其实任何人都应该知道伤了司马家人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条。即便侠盗玄鹰真的针上有毒,也不会如此愚蠢的出手吧。
真相到底如何?凭她一面之词,司马晚晴不能判断。
裴慕白问:“据我所知,侠盗玄鹰轻功天下无双,武功也很厉害。他的弟子怎么会象你这么不济?”
女贼气乎乎的瞪着他,“我入门才一年。反正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师父只偷了玉瓶,肯定没杀人。”
“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晚晴决定把她带回去交给父亲。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飞飞。”
女贼看上去单纯得可爱。
司马晚晴抓她上马,“好,飞飞姑娘。如果你确定你师父没杀人,就到我父亲面前说清楚。”
父亲?莫非这个红衣艳若朝霞的美女,竟是司马家的小姐,飞飞暗叹时运不济,终究还是被抓住了,前途堪忧呀。
究竟凶手是谁?三人心中各有疑惑,于是两骑直奔烈云牧场,绝尘而去。
第06章:唯一继承
“启禀老爷,小姐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人。”
司马烈在听到爱女回来时,心潮澎湃。曾经的二子一女环绕膝下,是何等的其乐融融,如今只剩晚晴一个,又是何等的凄凉。
曾经一心一意培养两个儿子,希望他们可以振兴司马家,而这个最小的女儿只要做父亲的乖女儿,兄长的好妹子,再嫁个如意郎君,就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可如今,她是关外司马唯一的继承人,她将肩负起把烈云牧场扩张发扬的责任,她将不得不面对江湖中的风风雨雨和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十六年来,一直娇纵保护着她,从未让她见识人性的丑恶,如她这般天真稚嫩,怎能担当如此重任?司马烈不能让自己再沉浸在失去爱子的悲痛中,他还有个重要责任,就是为司马家培养一个新的优秀的继承人。
司马烈整理一下思绪,在万喑堂接待女儿的客人。
在见到裴慕白那一刻,恍惚间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掠过他的脑海,却怎么也想不起熟悉在哪里。
裴慕白给他见礼,“晚辈裴慕白,见过司马伯父。”
裴慕白?伯父?看他的丰神俊朗,司马烈猛的醒觉,“你是倚天山庄裴老弟的儿子?”
怎么爹爹跟他家很熟吗?司马晚晴略带疑惑的看着两人。
“是,司马伯父果然好记性。晚辈还记得十年前司马伯父到江南一行,到山庄住了数日,教了晚辈一套惊云掌法,晚辈至今受益良多。”
裴慕白笑吟吟的答。
司马烈乍见故人之子,喜上心头,“那套掌法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你们裴家家传武学博大精深,你爹爹自然会教你。”
陡然发现自己失言。四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一场大火烧毁了倚天山庄,江南裴家家破人亡。他可不该提起那件伤心事。
司马烈忙掉转话头,“没想到再见你,已经这么大了。对了,你和小晴怎么会一起来?”
女儿第一次带男子回家,他倒是该好好观察一下。
司马晚晴急于让父亲看到飞飞,忙说:“爹,这个回头再说。我还带了个人回来,你快看看。”
早有下人把飞飞带了进来。女贼飞飞梳洗干净,换了衣衫,倒也不失为是个俏丽女子。
于是,司马晚晴把遇到飞飞的一系列事情仔细道来。司马烈神色凝重,传令下去让岳总管和段副总管过来,一起盘问这个女贼。
“大哥的事,爹别太伤心。”
司马晚晴看到老父鬓间多了几绺白发,虽然不惯安慰父亲,却忍不住开口。此时,司马烈纵然伤心,却不便表现出来。或许他更多的是愤恨,当他慢慢站起身,向站在一旁的飞飞走来,飞飞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司马晚晴想到段喻寒要过来,心下很是不安。但想来大庭广众之下,他应该不敢做什么。其他时候,一概不见不理他,应该没事吧。
一转眼,瞥见裴慕白好像着迷似的看着自己,又想起他隐瞒和父亲认识的事,不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表示不高兴。裴慕白施展家传的“传音入密”功夫,只说给她听“我原本想说,怕你以为是想亲近你的借口”她偏过头去,不看他。裴慕白知道她明白了,径自一笑。
远处,段喻寒和舅舅岳中正往万喑堂走来。从门外,他就看到她绚丽的红,还有她身边那白衣胜雪,也看到两人间的眉目传情。一抹阴冷迅速从他眼中闪过。
看到段喻寒,司马晚晴僵了一僵,随即把目光转向岳中正,“岳叔叔,我回来了”岳中正欣喜的看着成长中的晚晴。
当下,司马晚晴把飞飞的事拣重要的又叙述了一遍。
段喻寒首先发问:“大公子是中‘玄冰’之毒而死。而陆大夫从大公子身上取出的绣花针上,也验出有‘玄冰’之毒。你师父擅长发射绣花针,对不对?”
飞飞觉得他的问题很怪,怪在哪里却说不上来,只好点点头。
“你说是你师父偷了玉瓶?”
“是。”
“你师父是侠盗玄鹰?”
“是。”
飞飞奇怪他怎么尽问些已经问过的问题。
“那就对了。”
段喻寒做出结论,“确实是你师父杀了大公子。”
他此话一出,司马晚晴倒糊涂了。还好他接下去解释说:“我追查‘玄冰’之毒的渊源,才知道是出自藏族的直贡寺。在当今武林,和藏族的直贡寺有深切关系的,寥寥可数。其中只有三人武功较高。一是少林寺的智元大师,曾去西藏和活佛谈经论法。二是峨嵋派的真颐师太,为救治她师父,曾到西藏采集药材。还有就是侠盗玄鹰,小时候在直贡寺外住过。”
“啊?你连我师父小时候住在直贡寺外都知道?”
飞飞脱口而出,看来关外司马果然都是能人。而她这么一喊,无疑承认了段喻寒话语的真实性。
段喻寒继续说:“智元大师和真颐师太自然不会来这里偷玉瓶,唯一可疑的就是侠盗玄鹰。本来我还不敢确定,今天听了你的话,倒是确定无疑。”
飞飞刚才说偷玉瓶的是侠盗玄鹰;而偷玉瓶的人,就是发绣花针的人;发绣花针的人,就是毒害司马旭的人;所以推断下来,玄鹰就是杀司马旭的人。再加上段喻寒调查“玄冰”之毒的佐证,看来“玄鹰是凶手”已成定论。
裴慕白提出疑点,“偷玉瓶的,就是发射毒针的?”
“不错。那晚我们听到动静,就出来看。许多人都看到大公子中了女贼暗器,从屋顶上栽下来。”
段喻寒很肯定的答。
司马晚晴觉得有一丝不妥,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头绪,陡然间看到飞飞着急的在那儿抓耳挠腮。突然间灵光一现,“你说有人要玄鹰来偷玉瓶,出三万两银子?”
“是。”
“这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师父没说。”
“他告诉你们和阗之光在我家?”
“是。”
司马晚晴微微一顿,“和阗之光一直放在大哥屋里,外人怎么会知道?”
她这一问,貌似和捉拿凶手全不相干,却也是最可疑的地方。和阗之光虽是宝贝,但司马旭向来不喜炫耀,知道这宝贝在他屋里的人屈指可数。难道求玄鹰来偷东西的人,是司马家很亲近的人?甚至亲近到可以进出司马旭的屋子?
司马烈微微颔首,女儿的思维缜密,推理严谨,他很满意。
岳中正慢吞吞的开口:“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玄鹰找出来。到时候,如果确定她是凶手,我们就为大公子讨个公道。至于偷窃玉瓶一事,是玄鹰自己查到玉瓶的位置,还是有家贼,问玄鹰自然水落石出。”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师父在哪儿?”
司马烈目光如炬,盯得飞飞直发毛。
飞飞忙认真的答:“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去找师父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