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情色小说 » 成人笑话

[都市]欲望旗帜(全)-4-6

第14章:血色爱情

  婚后的十来天,司马晚晴和段喻寒在众人面前仿佛一对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司马烈看在眼里很高兴,岳中正、裴慕白也长长的吁了口气。

  然而私底下不论段喻寒怎么做,司马晚晴都视若无睹,她只是每天一声不吭的给他换药,然后马上打发他出去。她在爹面前对他不错,只是不想爹难受。她给他换药,只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受伤,万一爹问起来,他们无法解释。

  段喻寒很诧异司马晚晴的变化,她是那样一个直率纯真的女子,怎么也会在别人面前带上面具,虚伪做人吗?

  司马晚晴认真的跟司马烈学习,每天时而埋头在牧场的账本中,时而跟爹出去巡视一番,在忙碌中体验到另一种乐趣。反而是司马烈,怕她太过劳累,总是催促她早点回去休息,又希望她可以和段喻寒齐心协力,有时让段喻寒给她讲解如今牧场的状况。

  这天下午,段喻寒和司马晚晴检视了新进的一批皮毛,一起回牧场。司马晚晴在马车里假寐,她真的不想和段喻寒多说话。段喻寒也不勉强她,在一边看她淡然的面容,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哎呀……”

  行进到街市中,拐过一个弯,赶车的车夫突然在前面大叫,段喻寒迅速掀起帘子。原来前面有六七个稚龄孩童正在玩捉迷藏。其余孩子看到马车奔来,已纷纷四散而走,只剩那个蒙着眼睛的孩子,还伸出手,往周围摸来摸去,浑然不知危险。

  那个车夫本来驾车技术甚是娴熟,只是昨夜和妻子争吵了一晚,所以驾车时有点心不在焉。此刻发现情况危急,车夫使劲的拉着缰绳,已是不及。眼看着那个孩子就要被马蹄踏中,弄个血溅当场,街边的行人都惊呆了。

  段喻寒出手如电,一掌推出,那孩子的身体被掌风托起,轻飘飘的飞到街边的水果摊前,稳稳当当的落了下去。孩子扯下蒙眼的布,茫然的左看看右看看,还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前转了一转呢。

  那孩子毫发无伤,路边的行人和车夫都大大的松了口气,段喻寒也缩身回来。

  “刚才出手的是谁呀?”

  “这你都不认得,是烈云牧场的马车。”

  段喻寒的速度太快,在众人看来,只是车帘里迅速伸出一只手,挥了一下,一切就结束了。人们在猜测,是牧场的哪位救了孩子?答案大家不得而知。说到最后,大家都感叹,烈云牧场雄踞关外近百年,一向善待乡邻,是他们的福气啊。

  司马晚晴自然也看到段喻寒的举动,虽然赞许他的做法,但不想让他知道,只是转脸继续假寐。

  “刚才差点死人,你知道吗?”

  段喻寒说话的语气虽平和,车夫却是不敢怠慢。岳总管素来和蔼可亲,做错了有时求求情还可以通融一下。而段喻寒却是赏罚分明,做得好固然是加工钱提升职务,做得不好就会受罚,没有丝毫宽容的余地。

  “小的明白,请姑爷责罚。”

  车夫自知错在自己,难逃严惩。

  “好在人没事,就扣你一个月的工钱。”

  车夫本以为要被赶出牧场,却听到段喻寒出人意料的从轻发落,自然大喜过望。司马晚晴迷迷糊糊的听着两人说话,初孕的辛苦让她极度困乏,居然真的睡着了。

  马车渐近烈云牧场,已是一片开阔空旷之地。车外细微的脚步声引起段喻寒的警觉,那脚步声绝对不是普通人。胸口隐隐的痛,可能是匕首刺得太深,接近心脏,刚才又施展内力才会这样。

  车顶轻轻的一声响,司马晚晴陡然惊醒。“嗤”一柄长剑从车顶贯穿而下,段喻寒拉了司马晚晴,飞身跃出马车,落到地上。车顶上站了一个男子,脸上罩了狰狞的钟馗面具,手握长剑,也跟着他们跃下,站在离他们约三尺处。

  车夫听到后面的声响,回头看时,见司马晚晴和段喻寒下了车,慌忙停下车来。

  那男子忽然自怀中拿出一个长方的碧绿匣子。那匣子很精致,上面画了一个带斗笠,披蓑衣的老翁在溪水前垂钓,流水中隐约可见鱼儿在甩尾巴,栩栩如生,精巧之极。司马晚晴吃了一惊。那匣子的模样,分明是天下第一暗器“斜风细雨不须归”“斜风细雨不须归”此名取自张志和的词“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据说是昔日暗器名家天英子,在暮年隐居时代的作品,当今世上总共只有三件。

  传说中,“斜风细雨不须归”天下无敌,二十年前,纵横武林的剑神戚无名就是伤在它的针下,不治而亡。

  传说中,“斜风细雨不须归”内含无数牛毛小针,发射出去时铺天盖地的,宛如漫天细雨,景致极美,根根小针又力道十足,会直扎入对手心脏,在一瞬间置对手于死地,“斜风细雨”中再也“不须”回人世间了。

  匣子镂空的一侧,对准司马晚晴和段喻寒。司马晚晴除了面对段喻寒,其他时候本是个冷静的人,但此刻面对闻名天下的第一暗器,也不禁有点惴惴的。“斜风细雨不须归”的霸道无情,天下有谁不知?

  “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

  那男子得意的说,好像拿准了没人敢面对天下第一暗器不低头。

  司马晚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人,胆敢在烈云牧场不远处肆无忌惮,“你想干什么?”

  “关外司马富可敌国,司马小姐的命怎么也值个几百万两银子,你说我想干什么?”

  听那男子的口气象是财迷心窍,要绑架司马晚晴,拿些赎金。只是“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样的稀世珍宝怎会落在绑匪手里?

  段喻寒忽然冷笑起来,“只怕阁下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那男子把手中的匣子扬了扬,“你别多事,她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司马家的姑爷也做不成。”

  “说得不错,”

  段喻寒冷冷的说,突然踏前一步。

  那男子见他居然不害怕,还逼近了一步,有点慌张,“你最好别过来,我一激动把暗器发出去,你们都得死。”

  “晴,前几日有个老道士上门兜售东西,你听说没有?”

  段喻寒不慌不忙的说了这话,让听的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倒是听说了。”

  司马晚晴知道他必定有他的用意。受制于天下第一暗器,这两人还有闲情一搭一档的话家常,那男子有点懵。

  段喻寒好整以暇的继续,“那老道兜售的是什么斜风细雨不须归,说是天下第一暗器,他有五个,每个卖五万两银子。”

  他这话一出口,那男子不由自主的迅速瞥了一眼手中的匣子。

  “爹说不要,那老道就一直降价,最后说五万两把五个都卖了。你猜爹买没买?”

  段喻寒注意到那男子的小动作,心中更肯定自己的计策。

  司马晚晴柔柔的笑了,“老道士那么有诚意,爹又喜欢帮助老人家,买了也没什么。不过老道降价降得太厉害,恐怕不是真货。”

  这绑匪手中的斜风细雨不须归,十之八九是买来或者抢来偷来骗来的。她已经明白段喻寒的用意,他要动摇绑匪的心。

  “不错,你果然了解爹。爹是买了,我还拿了一个回去。那东西是假的,针倒是射得出来,不过和孩子的弹弓没什么两样。”

  段喻寒继续他的攻心之术。

  斜风细雨不须归,发射一次后就报废无用。可没发射过,又有谁能分辨它的真假?段喻寒吃准了那男人听了这番话,一定会怀疑手中暗器的真假。

  那男人果然又瞥了一眼手中的匣子,着急的说,“废话少说!你,过来,把你家小姐绑起来。”

  抛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给车夫。车夫哆哆嗦嗦的走过去,犹犹豫豫的拿起绳子,不知怎么办才好。绑吧,是背叛主人,不绑吧,自己性命堪忧。

  “把绳子放下。”

  段喻寒毫不犹豫的命令车夫,又转向绑匪,“你走吧。今天我心情好,不想伤人。”

  那男人呆了一下,厉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巧事。就算有人卖假的,我手上这个也是真的。不怕死,你就试试。”

  “有胆量你就发射出来瞧瞧?”

  段喻寒讥讽的说,“牧场里还有四个,跟这东西模样差不多,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那男人见段喻寒这么有恃无恐,有些慌了。原先拿了这暗器来,不过是算准了天下人都怕它,并没有真发射的打算。试想一下,真的发射出去,司马晚晴死了,他又拿什么勒索司马烈?他万万没料到,段喻寒会对他手中的暗器不屑一顾。难道手中的玩意真如段喻寒所说,是假的?

  就算是假的,那男人也要一拼。只要对方有一点相信手中的暗器是真的,他就有胜算。对司马晚晴来说,钱财不过是身外物,命才是最重要的。捉了司马晚晴,就是几百万两银子,他绝对不能因为段喻寒几句话,就退缩了。

  那男人霍的拿起匣子直逼到司马晚晴面前两尺处,“试就试,反正我烂命一条。你不怕死,我就开动机关。”

  看样子,他要豁出去赌一把。他就不信,面对天下第一暗器,还有人不怕。

  “别理这疯子,我们走。”

  段喻寒看都没看他一眼,牵了司马晚晴的手,准备上马车。司马晚晴觉得他的手不如往日那么温暖,才知道他也一样很紧张。一斜眼,她看到他胸前隐隐有一点血色从里面渗出来,难道是刚才出手救孩子的时候,施展内力牵动了伤口?她不由自主也握紧他的手,仿佛要给他力量。他转过头望着她,脸上满不在乎的笑,好像身后的强大威胁根本不存在。

  身后的绑匪气急败坏的大喊,“站住!”

  两人并不理他,走近马车。

  那男人终于愤怒了,一挥长剑,斜斜的刺向司马晚晴。这绑匪的剑术居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司马晚晴有孕在身,不宜动武,段喻寒自然知道。他胸口越来越痛,温湿的血粘在衣襟上,此刻只想速速把绑匪制服,当下反手一掌,挡住绑匪的剑势。长剑被凌厉的掌风弹到一边,那男人这才惊觉段喻寒的武功远胜于己。

  本来以正常人来说,武功不如段喻寒,手中唯一可以自傲的暗器又可能是假的,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赶快逃走。但那男人居然是罕见的贪婪,他眼看两人就要上马车离去,突然之间决定孤注一掷。不管手上的“斜风细雨不须归”是真是假,他都要试试。只要司马晚晴暂时不死,他自然可以制服她,要挟司马烈拿银子来赎。

  碧绿的匣子,瞄准段喻寒和司马晚晴,那男人毫不犹豫的按下开关。突如其来的杀气笼罩了四周,段喻寒感到无数的杀意从四周袭来。“斜风细雨不须归”的杀意,是温和的,此刻射出的小针却强劲霸道,夺人魂魄。

  段喻寒左手抱了司马晚晴,右手扯下车厢的帘子,急速往前,但人的速度又岂能比针的速度更快?他蓦然回身,浑厚的内力贯注手中的布帘,顿时布帘展开宛如一把盾牌,他将布帘往袭来的万千小针抛去。“扑扑扑扑”布帘一瞬间如刺猬一般,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无数小针。可布帘毕竟面积不够大,尚有数根小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过来。

  段喻寒胸前的衣衫突然涌现出一片诡异可怖的鲜红,一定是使用内力过度,伤口崩裂所致吧。他的血沾染到司马晚晴的衣襟上,浓烈的血腥味包围着她。

  天下第一暗器,让对手在“斜风细雨”中再也回不到人世间。此刻,究竟是他死,是她死,还是两个一起死?

  司马晚晴突然抱紧段喻寒,脸颊偎着他的脖子,目光中满是温柔,如果不能原谅他,不能拥有完整的他,她宁可和他共赴地下。段喻寒却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柔声说“原谅我”倏地把她推开,最后的掌力托着她的身体,把她送到一旁的大树上。他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灿烂如阳光下的曼陀罗,性感迷人,目光中一闪而逝的凄楚,仿佛是最后的告别。

  数枚小针终于狠狠的扎向它们的目标,段喻寒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下。

  那一刻,时间仿佛也凝固了,周围的空气变得凝重,司马晚晴似乎再也呼吸不了,渐渐要窒息过去。脑子中刹那间一片空白,无比的痛楚却又让神经渐渐的清醒过来。

  那男人奸笑着过来,“司马小姐,不要逼我动手,下来吧。”

  司马晚晴跃下树来,也不理那绑匪,慢慢走近段喻寒。他斜侧着倒在地上,除了胸前的血,身上一无伤痕,竟看不到一根针。但惟其这样才更可怕,因为那些针必定是完全射入体内才会如此。

  他走了。他从此不会再跟她说笑,跟她怄气,不会让她柔肠百转,爱恨难休。他和她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再不可能相守在一起。刹那间,他的可爱、他的可恶、他的可恨、他的可怜,百般滋味同时涌上心头。

  那男人得意的走过来,“司马小姐,跟我走吧。”

  司马晚晴转头冷冷的看着绑匪,“怎么你认为司马家的武功是看的吗?”

  段喻寒死了,这一刻她心灰意冷之极。一瞬间,继承发扬司马家的责任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自己的生死也不重要,她只想把这个该死的凶手杀了。

  那男人哈哈大笑的走过来,对着地上的段喻寒踢了两脚。司马晚晴霍的出手,她的内力不够深厚,但招式精奇,出手一派大家风范。那男人见她突然出手,也不敢怠慢。本来那男人用剑,司马晚晴是空手,自然是那男人占了便宜。但司马晚晴将生死置之度外,是不要命的打法,那男人不敢跟她硬拚,反而处在下风。两人武功半斤八两,一时打得难解难分。

  地上的段喻寒突然跳了起来,右掌穿过剑招的破绽,重重的击中那男人的脖子上。“咯咯”那男人清楚的听到自己骨骼折裂的声音,惊恐的望着段喻寒,缓缓的仰面倒在地上。

  “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司马晚晴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抱着段喻寒,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呃……”

  冷汗滚滚而下,段喻寒咬牙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刚才的最后一击,已经耗尽了他仅有的力气。他留恋的望着司马晚晴喜极而泣的脸,她还是爱他的,这一刻他终于可以死而无憾。

  “晴……”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越,却有些颤抖。司马晚晴霍然醒觉,自己这一抱,把那些小针更深的刺入他身体里。

  她慌忙放开他,他却更紧的抱着她,“不要放手。”

  如果上天真的要他死,就让他拥着心爱的人离开人世间吧,这是他能抓住的最后幸福。

  他的身体渐渐沉重的要滑落下去,司马晚晴从未有过的害怕。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夺走他的生命,就算上天真要这么做,她也会跟天争到底。

  只要他活过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他对她的爱,不需要用鲜血和生命来证明啊。


第15章:大难不死

  共雨小筑的卧室里,一缕晨曦从茜纱窗外照了进来。段喻寒依然在昏迷中,他清俊苍白的脸在阳光的映照下,依稀有了些暖色。

  司马晚晴趴在床沿,痴痴的凝视着他。已经三天了,他还是这么昏昏沉沉的,不动也不说话。喂他汤药,他也喝不进。她一口口的哺给他,强逼他咽下去,可他咽是咽了,还是不曾有半点反应。

  陆敬桥的话清晰的回荡在她耳边,“他皮肤上,有许多细小的红色斑点,应该是针刺入留下的痕迹。而那些针,已经全部钻入他体内,有些在血里,有些可能扎到肌肉里。如果力道够大,嵌在骨头上也是可能的。幸亏没有针直接从胸口射进去,否则刺入心脏,神仙也救不活。现在他脉息微弱,好在内功深厚,应该能支持一段时间”号称妙手鬼见愁的陆敬桥也只说“应该能支持一段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和上天争到什么时候。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天的旨意到底是什么?

  陆敬桥三天前就说出他的诊断和想法,“当务之急是把针从他体内取出,这是最难的。血液里的针会随着血的流动,四处游走。这种情形陆某第一次遇到,会尽快想办法。那些肌肉上的针等他醒了,一寸寸的按下去,再询问他的反应,来确定针的位置。至于骨头上究竟有没有扎进针去,也要等他醒来再说。总而言之,针在他体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务必让他早点醒来,早点进行治疗。”

  说是这么说,可段喻寒始终不曾醒来。她有时给他讲述少时的趣事,有时温柔的描绘将来美满生活的画面,有时骂他丢下她和孩子就这么走是不负责任,有时掐他的人中和虎口,有时着急起来,狠心的使劲摇晃他的身体,可任凭她出尽各种方法,段喻寒依然昏迷不醒。

  陆敬桥说过“凡人都有生存意志,在死亡的边缘,谁的生存意志强谁就可能再回到人间”以段喻寒对司马晚晴强烈得近乎疯狂的爱,他应该会想醒过来,可为什么没有?难道“斜风细雨不须归”真的是伤人立死,无药可救?

  “小姐,你躺一下吧。”

  小玉劝慰着。不过三天,司马晚晴的美目已经失去了往昔的神采。仿佛随着段喻寒生命的一点点流逝,她的生命也象娇艳的玫瑰,盛开后便是日复一日的凋谢枯萎。

  “你吃点粥,你这样孩子受不了。”

  岳中正不知何时进来,痛心的望着这个可怜的孩子。

  司马晚晴回头看了看岳中正,呆呆的想了半天,终于起身到桌边,示意小玉把粥端过来。即便段喻寒真的死了,她还是必须活下去。烈云牧场,她的孩子,都是她的责任。即便她再伤心再绝望,她也不能选择随他而去。

  他若真的死了,不会带走她的生命,只是,她的生命中再没有快乐和欢笑。他若真的死了,她依然要坚强勇敢的走自己的路,只是,这人生路太凄清孤独。

  岳中正过去探视段喻寒,禁不住伤心叹气,“他还是不醒?”

  “嗯。”

  司马晚晴回答得很无奈。

  岳中正坐在床沿,若有所思,突然俯身下去,在段喻寒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岳中正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为了救段喻寒的命,他只能放手一搏。

  “呃——”

  出人意表的,一柱香工夫后,段喻寒发出低哑的呻吟声。

  “你醒了?”

  司马晚晴惊喜交加的冲到床边。岳中正默然起身让她,心中苦苦的。她不知道段喻寒是怎么醒的。唤醒段喻寒生存意志的不是爱,而是恨。

  如果她知道段喻寒是怎么对司马家,她是否还会一心一意要他醒来?如果她知道段喻寒醒了,司马家将遭受怎样的命运,她是否还会一心一意要他醒来?

  段喻寒的眼睛渐渐睁开,恍惚间看到司马晚晴憔悴的小脸。他想说话安慰她,喉咙几经挣扎始终发不出声音,他想伸手抚摸她的脸庞,但那手竟沉重得提不起半分。整个身体木木的痛,僵硬得动弹不了,好像完全不属于自己,属于自己的只有一双眼睛。

  “不要丢下我。”

  司马晚晴好像知道他想做什么,拿起他的右手,轻轻摩擦自己的脸。右手、右臂连带肩头瞬间剧痛,仿佛有无数尖锐的小刺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肆虐妄为。人本能的保护机能让他几乎要立刻晕过去,但他努力的保持清醒,他好怕自己会一睡不起,再也见不到她,他更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她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她的泪水顷刻间润湿了他的右手,冰凉又温暖的感觉让他心安。看他额上不停渗出的冷汗,司马晚晴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忘情。陆敬桥再三交待,不要随意挪动段喻寒,因为你动他一下,他体内的针就会四处流窜,剧痛无比。

  她慌忙把他的手放下,准备派人去请陆敬桥。门口已传来陆敬桥有点兴奋的声音,“陆某总算找到取出他体内小针的法子。”

  “什么法子?”

  段喻寒醒了,司马晚晴的世界立刻明亮起来。

  陆敬桥看到段喻寒睁开眼睛,更是高兴,也不多说,就打开随身带的罐子。司马晚晴探头看去,里面竟是些慢慢蠕动的虫子。那虫子长不及一寸,背腹扁平,前端较细,看上去象片片树叶,身体有好几节,却又看不出哪一端是头。

  “这是什么?”

  司马晚晴强忍住恶心的感觉问。

  “这是水蛭。”

  陆敬桥见司马晚晴一脸的茫然,知道她不明白,“水蛭就是蚂蟥,可以吮吸肿毒、恶血,治疗瘤肿、局部瘀血。”

  他这么一说,司马晚晴更不懂了。段喻寒的身上没中毒,也没有瘤肿瘀血什么的,用水蛭做什么?

  陆敬桥继续解释,“那天仔细查看他身上的针孔,都是极细微的。推测起来,那些针非常细小,估计二十个那样的针加起来的粗细,大致相当于一根普通绣花针。现在他体力不济,不适宜拔出肌肉上的针,还是先处理血中的针为好。水蛭喜好吸食人血,路某判断,水蛭在他身上吸血时,血的粘性自然会把针带出来。如此一来,就可以达到取针的效果。”

  如此大胆的疗法可谓闻所未闻,司马晚晴听得愣了,“可他现在这么虚弱,水蛭吸出大量的血,会性命不保。”

  “这个陆某也想过,但是不这样的话……”

  陆敬桥停下来,不想说残酷的话伤害司马晚晴。司马晚晴自然明白,现在只能和天赌一赌,如果血液中的针不取出,运行到心脏,段喻寒更是死定了。

  “你觉得怎样?”

  司马晚晴忍不住问段喻寒,她想知道他的想法。段喻寒眨了眨眼,是表示同意吧。他一向都是坚坚韧不拔的。

  “好,就这么办。”

  司马晚晴也同意了陆敬桥的疗法,“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先放一只试试。”

  “这个自然。”

  陆敬桥说着,挑出一只水蛭放在段喻寒身上。那水蛭尝到人血的新鲜,立刻拚命的开始吸吮。它一用力吸,加速了血液的流动,无数的针在他的身躯四肢内快速穿越、撞击,霸道无情的四处游走。段喻寒的全身不断的涌出冷汗。司马晚晴对他的痛好像可以感同身受,蓦地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他安静的闭上眼睛,如果这彻骨的痛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坦然接受,无怨无悔。

  片刻间,那水蛭的身子飞快鼓胀起来,陆敬桥正要拍打它下来。那水蛭自个儿一震,从段喻寒身上跌在地下,激烈的挣扎翻滚后,终于死了。陆敬桥捉它在手,随手一挤,水蛭吐出一口血,殷红的血中隐约可见两根细如牛毛的小针。

  司马晚晴一看之下,甚为惊讶,想象中还有许多这样的夺命小针在段喻寒体内,不禁骇然。陆敬桥对水蛭的表现很满意。司马晚晴点点头,示意他再多放几只水蛭到段喻寒身上。于是,陆敬桥如法炮制。

  一个时辰后,已经有五六十只水蛭陆续吸出小针死去。水蛭吸针的过程,相较世上任何一种酷刑毫不逊色,段喻寒的头发几乎都汗湿了,唇色也越来越苍白。司马晚晴焦急的望着陆敬桥,这样下去,无异于饮鸩止渴。针吸出来,段喻寒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陆敬桥终于罢手,没等司马晚晴相询,已拿出药粉在水蛭咬食的地方抹了几抹,迅速止血,又递了张药方给小玉,叫她马上煎药送过来。

  “他失血太多,明天再这样可不行。”

  司马晚晴不得不提醒陆敬桥。

  陆敬桥忙碌了半天,此刻终于可以轻松一点,“小姐放心。照刚才的情况看,最后几只水蛭吸出的针只有一两根,路某相信他血中的针已经不多。明天再放几只水蛭,血中的针应该可以完全清理出来。”

  听他这么说,司马晚晴焦虑的心总算稍稍安慰了些。

  段喻寒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司马晚晴拿手帕轻轻帮他擦去脸上的汗。陆敬桥又仔细的给他检查了一番,“姑爷胸口的刀伤好得挺快,没什么大碍。”

  他虽没问这伤口怎么来,司马晚晴还是有点尴尬。

  陆敬桥识事务的及时告退,司马晚晴也不留他。

  随后的两天,水蛭终于把段喻寒血中的针完全吸出来。而烈云牧场也动用一切关系,寻找补血养气的绝好药材,什么千岁人参,极品阿胶,万年何首乌,灵芝仙草,天山雪莲。一时间,送药材来的人特别多,趁机巴结一下烈云牧场,以后好处多着呢。

  又是早晨,段喻寒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看上去气色好多了。司马晚晴望着他熟睡的脸,还是忧心忡忡。他是好转了很多,可扎在肌肉上的针还没拿出来。按照陆敬桥的说法,是要一寸寸的顺着皮肤按下去,看他的反应,来确定针的位置。想象起来,也是件异常恐怖的事。对段喻寒来说,岂不又是一场酷刑?

  看到他明明痛彻心肺,却依然默默忍受的模样,她比他还难受。

  “晴……”

  段喻寒嘴角溢出这个字,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司马晚晴惊喜万分。

  “你、可以说话了?”

  不知何时,段喻寒已经醒了,黑眸中荡漾着纯净的笑意。司马晚晴望着他,忽然间想哭。失而复得的喜悦,非言语所能表达,洋溢在胸间的快乐让她不知所措。

  段喻寒努力抬起手,司马晚晴忙制止他,“别动,很疼的。”

  “没那么……疼。”

  他笑了一下,虽然虚弱,还是快乐的。血中的针清除干净,只要他不动,是不疼的。只是一动起来,还是有许多刺痛,但比较起先前的日子,现在他好过多了。

  “扶我起来……”

  “别多说话。”

  司马晚晴把他看得象个水晶娃娃一般,生怕一不留神,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她依他的话扶他起身。

  段喻寒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潜心运功。虽然有所动作时,依然剧痛难耐,但他坚信自己没什么挺不过去。

  浑厚的内力渐渐凝聚在丹田,活动了几下,身上的刺痛格外清晰。内力逐步走遍全身,头颅到脖颈,到左肩左臂左手,到右肩……直到脚根处。

  司马晚晴只看到他的衣服象兜满风似的,越涨越大,终于裂开来,四散而飞。他的手臂大腿上有东西一点点的从皮肤地下慢慢挤出来,乍一看,到象突然间,长了许多寒毛。仔细看去,她认得那东西,和水蛭吐出的牛毛小针一模一样。

  段喻寒居然用自己惊人的意志和内力,硬生生把肌肉上的针逼出来。此刻,如果司马晚晴细心一点,自然会发现他内力之深厚,尤胜过她爹,但她此刻只是狂喜,哪里注意到这些细节。

  段喻寒的汗水顺着皮肤不断的流下来,本来体力尚未恢复,此刻又强行施展内力,在他已快达到极限,所以那些牛毛小针虽然上半部分逼出体外,下半部分还是扎在皮肤里。

  “你别动,我来。”

  司马晚晴迅速拿布包在手上,一根根的捻起他身上露出来的针头,用力拔出。这样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她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漏网之鱼,这才坐到一边。

  一瞥之下,却看到段喻寒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她不禁有点脸红。她还是不习惯他这种眼神。

  “喂,不许这么看。”

  她的语调好像在撒娇。段喻寒此刻已经精疲力竭,但看到她这样娇俏的神态,还是怦然心动。

  她伸手去扶他躺下,要给他盖上被子,这才发现他是全裸的。刚才她全神贯注给他拔针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寻针拔针上,竟没注意到这个。怪不得他要那样望着自己。她一念及此,再不敢看他。

  “亲一下,”

  段喻寒的眼睛亮晶晶的,焕发出异样的神采。司马晚晴要逃,手却被他拉着。

  他的手虽无力,还是执着的不肯放手。她怕弄痛了他,只好迁就的俯下身,双唇急速在他唇上一点,立刻分开。

  “不算,”

  他故作哀怨的望着她。

  “那……等nihao了再说,好不好?”

  她的脸一片绯红。

  他笑了,“你说的,你欠我的……要加倍补回来。”

  他语调之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咳咳”司马烈和陆敬桥准备进门时,恰好听到这句话,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听那语气,显然是恋人间的调情。身为长辈,只好在门外先提示一下有人来了。

  陆敬桥看到桌上司马晚晴拔出来的针,不由“咦”了一声。他还打算今天按他原先设想的方法,来清除针呢。本来,他也考虑过由内功深厚的人,帮段喻寒逼出针,但此针太过细小,极不容易受力,这法子他是毫无把握的。

  “爹,他自己把针逼出来了。”

  司马晚晴被他们看到刚才的情形,此刻虽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喜滋滋的跟司马烈说了这个好消息。

  司马烈高兴极了,乐呵呵的吩咐小玉多准备点补品,又让陆敬桥再检查一遍,看是否还有残留的针。陆敬桥却心中暗自纳罕,段喻寒能独自把针逼出,这份内功倒有些骇人。

  陆敬桥尽职尽责的检查了一遍,又问了段喻寒的感觉。段喻寒除了浑身酸软,并无刺痛的感觉。当下,众人皆大喜过望。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天对段喻寒的眷顾总算不薄。可他的康复,对司马家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第16章:鱼水之欢(一)

  一个月后,段喻寒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大半。司马晚晴每天都很快乐,眼底眉梢的喜悦让整个烈云牧场都感受得到。

  段喻寒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处走走完全没问题,和平日里一样处理牧场事务也不会劳累,但每每被司马晚晴阻止,说他血气不足,一定要他多卧床休息。他也只得依从她的话,谁叫她是个执拗的小妻子呢。

  这天晚饭后,段喻寒陪司马晚晴在共雨小筑的书房看账本。司马晚晴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的样子,惊人的美丽。偶尔她秀眉一挑,发现买卖中不合理的问题,会很认真的用毛笔圈上一圈。

  段喻寒在一边凝视她的倩影。这一刻的她,全然不象印象中娇俏可人的她,很陌生,但她眉宇间流动的沉着自信,又另有一番吸引力。

  司马晚晴抬眼间,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禁一笑。他的脸色红润多了,一双黑眸清澈无比,宛如一泓秋水,让她时不时要沉醉其中。

  “你欠我的……还没加倍补回来。”

  段喻寒过来,拿掉她手上的笔,笑得不怀好意。

  “什么欠你的?”

  司马晚晴还没从帐目中回过神来,但话一出口,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她的脸突然发热起来。

  段喻寒低头看她,她真是美呢。艳红的衣衫,给她脖颈处洁白如雪的皮肤映上一层粉色,在烛光的映照下,肤色竟似透明一般,又仿佛是传说中的芙蓉美玉,娇美诱人。

  司马晚晴起身让他坐下,“你身体还没好,要……”

  “要多休息,”

  段喻寒学她平日里的语气,又笑她,“你唠叨起来,象个老婆婆。”

  他顺势揽过她的腰。

  “什么嘛。”

  她柔柔软软的声音,好像在撒娇。这声音撩拨得他心中一荡,一把拉她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的腰上。

  司马晚晴坐稳了,才发现他的坚挺直直的在下面隔着衣裙顶着自己。她的脸不由红了,“你怎么这么色。”

  他无辜的表情,“这也算色?我们成婚一个多月,还没有洞房花烛。”

  她忽然想到什么,神色有点幽怨,“你……”

  一瞬间,他明白她联想到什么,“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碰别人。”

  “真的?”

  她不是置疑他的保证,只是有点心有余悸。

  他点着她的小鼻头,“当然是真的。而且我发誓,只要你能满足我,我绝对不再碰第二个女人。”

  “什么……什么满足?”

  她的脸更红,害羞的话都说不顺溜了。

  他拉了她的手,隔了衣服抚摸那炽热,她慌慌的想把手抽回,他不让。

  “满足,就是安慰安慰它,让它别有事没事就竖起来。”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双目笑如弯月,目光中满是引诱的意味。

  她啐了他一口,扭过脸去,“讨厌……还不是你自己色,……那个东西才会这样。”

  “晴,没有你它好难受。”

  他从来不曾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她忍不住回脸看他,又似撒娇又似埋怨的表情在他绝美的脸上让人心动。那样强悍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种表情?

  她满是好奇,“真的很难受吗?”

  她搞不懂了。

  他看她纯真的样子,哈哈大笑,“你真是可爱。”

  她情知他故意逗她,也调皮起来,手中握了他的坚挺,微微有力。一阵快意电流般走遍他的全身。天知道,只有面对她,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强烈。

  “吻我。”

  他的嗓音有点沙哑,却更加性感。

  她爱恋的看着他精致绝伦的五官,轻轻凑上去在他唇上一点。他的双唇软软的,丝绒般的触感让她发怔。她留恋的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他的唇一下。她带着少女的娇羞,轻轻一舔的神态,清纯之极,无形中又充满了无比的诱惑。

  “天,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他用力把她拉过来,对着她的小嘴,毫不犹豫的吻下去。他霸道的用舌尖挑开她的唇齿,和她灵活的小舌头缠绵起来。在他的刻意的挑逗下,她生涩的回应着,沉迷着。

  “解开我的衣服。”

  他好不容易离开她的唇,喘息着说。

  “这里是书房,你不会想……”

  “解开我的衣服。”

  他的话不容反对。她犹豫了一下,动手解开他的腰带,牵了他的衣襟,不知该怎么办。

  他轻笑,左手修长的手指自然滑到她的衣襟里。右手手指轻弹,丝丝劲风卷起,“啪啪啪啪”书房的所有窗户立刻全都关上。此刻的书房,完全是他和她的世界。

  他的手不老实脱了她的衣裙,悄悄溜到她的下面,“嘤”她轻哼了一声,扭了扭身子。

  “晴……你湿了。”

  他故作惊奇的话,让她更害羞,还好烛光不是很亮,要不她真不知要往哪里躲。

  “我想吃了你。”

  他的手又不老实的游弋到她胸前,在她的丰满上盘旋不去。滚烫的分身在她的蜜缝处擦来擦去,却逡巡不入。陌生又熟悉的快感一波波袭来,她仿佛想就此坠落至快乐的深渊。

  “不要……不要……”

  她娇喘连连,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若然太过放纵,会伤到孩子。

  他笑得灿烂无比,“撒谎,看我怎么惩罚你!”

  托了她的腰,分身毫无阻碍的冲入她体内。瞬间的充实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堕落。体内有一团火烧着她,让她觉得口干舌燥。

  “现在你在上面,你欺负我,我保证不反抗。”

  他坐在椅子上,她跨骑在他身上。他继续吞噬揉搓着她的美胸。她的身体仿佛禁不起他这样的蓄意挑逗,慢慢的在上面开始扭动,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仿佛只有和他在一起不停的摩擦,不停的亲密接触才能稍减心中狂热的欲念。

  她在他眼中越来越妩媚动人。柔软的腰肢如风动拂柳,轻盈的摇摆;一手可以掌握的盈润随着她有节奏的扭动,而上下颤抖;顺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轻舞飞扬;她的脸,如此的清丽,却又荡漾了无边的春情。

  他从来不曾在这个角度看过欢爱中的女人,因为他不会让任何女人用这个姿势,除了她。

  但是她的柔情,又岂止是对他一人?即便在如此的激情下,段喻寒仍然记挂着那孩子,和孩子未确定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是爱他的,又怎么会和别人有孩子?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慢慢问她,她一定会把实话告诉他吧。

  她渐渐的慢下来,趴在他胸前,不停的喘息。身上细密的汗珠蹭到他身上,凉凉的。长长的美腿,依然环绕在他腰际,好像舍不得离开他。

  “我……没力气。”

  她赤裸的胴体,完美迷人的曲线,在他胸前是那么强大的诱惑。此时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他起身抱起她,把她放在椅上,依旧挺立的分身在她的体内猛烈的耸动。

  “轻点……不要……伤了孩子。”

  她在快感的旋涡中,不断沉溺,尽量保持清醒,总算记得说这一句。他的胸口有点闷闷的,她在如此纵情欢爱之时,依然惦记着那孩子。

  他要她忘了那孩子,于是他一边做着抽送运动,一边用手抚弄她蜜缝不远处的小珍珠。

  “啊,啊……”

  随着他的冲击和抚弄,她发出勾人心魄的呻吟声。

  他继续用分身满足她不断溢出爱液的下体,他的手继续碾、磨、捏、搓,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更加热血沸腾。

  她的眼中渐渐有泪光闪出,在烛光下,好像闪烁着一丝迷离。他知道她已经到达高潮的边缘,欲罢不能。

  门外突然传来小玉的声音,“咦?窗子怎么关了?小姐在里面会闷坏的。”

  门左边的窗子“吱呀”一声,好像她要从外面推开窗子。

  司马晚晴被异响惊动,勉强收摄心神,嗔怒的看着段喻寒,好像在怪他偏要在这里做这种事,让别人看到该怎么办。

  段喻寒邪气的笑,右掌掌心吐力,掌风牢牢的顶住窗子。

  小玉在外面拍窗户,“小姐你在里面吗?”

  司马晚晴努力克制荡漾的心神,对外面说,“我在休息。”

  虽然尽量保持平常的语调,终究有些颤音。

  “老爷吩咐,给小姐送参汤来。”

  “知道了,你先去吧。”

  “小姐,窗子全关上会闷坏的,听你的声音,是不是不舒服?”

  老爷再三叮嘱小玉,要时刻关注小姐的身体,她可不敢怠慢。

  “我没有不舒服,参汤你放到睡房,我待会儿过去。”

  司马晚晴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差点没累死,因为段喻寒竟然不管外面有人,还在肆意逗弄她。

  “是。”

  小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司马晚晴终于忍不住再次呻吟起来,双拳恨恨的打着他的胸膛,埋怨他刚才故意的挑逗。他加快律动的速度,她随着他的节拍自然回应。

  终于,完美的胴体如花枝乱颤,她呜咽了一声,好像快乐得要哭泣起来。甜蜜花心传来的收缩和吸力,也让他一泻如注。

  欢爱时高潮固然快乐,但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顶点也另有美妙的感觉。前者是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而后者则是把所爱的女人送入极乐境地,使其充分满足的喜悦。

  段喻寒被这种喜悦所感动。若论起交欢的技巧,她自然是极其生涩,但她偏偏点燃他的无限热情,让他一次次的付出。这场欢爱他没有太多生理上的满足,但心理上的极大愉悦却深深的打动了他。

  或者,他应该多花点时间教教自己的小妻子,身心俱欢才是闺房之乐的最高境界呢。

  陡然间,心头轻微的刺痛,让他眉头一皱。这几天,他在练功时,偶尔会觉察左胸心脏处依稀还有一根针在刺痛。他就此询问了陆敬桥,陆敬桥的看法是“可能有一根针随血液流经心脏时被卡在那里,所以没有被水蛭吸出来”面对这样的情形,陆敬桥也束手无策。

  “怎么了?”

  她看到他异样的表情,怕他身体没恢复好,有什么不舒服。

  “没什么。”

  他溺爱的揽她到怀里,嗅着她发间的茉莉花香味,一阵心安。既然那根针将一辈子和他相伴,既然这事实无法改变,他不想告诉她,要她做无谓的担心。

  两个沉浸在温馨的拥抱中。良久,他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她却搂着他的脖子,调皮的不肯松手。

  “你不松手,我们就这么抱着回睡房好了。”

  他戏谑的望着她,一副你要抱尽管抱的模样。她慌忙跳开,谁知道他会不会真这么做。他却又抱住她,不让她走,不顾她的反对,一件件的帮她把衣裙穿好。

  两人终于穿戴后,打开门,准备回卧室休息。

  那夜的月光如水,倾泻而下,皎洁清亮,照得周围一片纯净明媚。一道雪白的银练划过漆黑的夜空,那是传说中阻隔牛郎织女的银河呢。传说中的牛郎织女,一年中只有七夕才能相见,相比之下,他们可以厮守缠绵,又是何等幸福?

  段喻寒和司马晚晴相视一笑,默契的伸出手来,和对方十指紧扣。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是上天的旨意,可不管任何情形,他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要一辈子握住你的手,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离”人生的完美恰恰在于和心爱的人,共同分享生命中每一分快乐与忧伤,共同感受生命的真诚和厚重。

  此刻的司马晚晴徜徉在甜蜜的爱河中,她不知道悲剧早已悄悄拉开帷幕。

真三维3D带来无与伦比的包含吮吸感受!雷霆名器,当之无愧的淫荡娇娃,极爽自慰名器首选!点击进入http://*****/Rq0b2O
回复引用 请把本站地址http://x7711. http://x771357.放进你QQ资料里,以免忘记 举报顶端
AlexFerguson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4-04-05



第17章:第三命案(上)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司马晚晴的孩子已经六七个月大,为防止外人乱说,自然对外宣称是“坐上喜”所谓“坐上喜”是指洞房花烛夜就怀孕的意思。

  当然,段喻寒不会停止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每每在温存之余,做漫不经心状,偶尔提起相询,司马晚晴有时笑而不答,有时说“是你的”有时被他追问急了,就会扑到他怀里,象小狐狸一样狡猾的笑,说一句“等孩子出生你自然会知道”看到段喻寒对司马晚晴温柔备至,两人感情如胶似漆,司马烈感到很安慰,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安排。就是牧场外本来议论纷纷的人们,也自然止住了那些不堪的传言。

  裴慕白在婚礼后,立刻赶往楼兰,做他自己的正事。临行前,在司马烈的坚持下,他和司马晚晴结拜了兄妹。司马烈的意思,是希望日后女儿有什么困难,裴慕白会助她一臂之力。其实,在那夜为孩子的事逃跑之后,裴慕白和司马晚晴已是好朋友,本不必多此一举。但顺从长辈的意思,两人还是做了兄妹。

  段喻寒知道裴慕白和孩子无关,但就冲裴慕白和司马晚晴的情谊,他就看他不顺眼。好在裴慕白走得快,否则,段喻寒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醋意大发,做出什么伤害裴慕白的事来。

  当下,所有人都期待着司马家下一代传人的降临。人们坚信,新的生命将给连有祸事的烈云牧场带来吉祥和喜气。

  连日里,司马烈在教女儿熟悉牧场在各地的产业。但女儿怀孕期间,不宜操劳,整个继承人培养计划进展缓慢。好在现在诸事顺利,他有耐心也有信心,女儿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晚饭后,他在二书房小憩。司马旭已经死了半年,杀他的凶手侠盗玄鹰仿佛自这世上蒸发一样,再无踪迹可寻。她的徒儿飞飞一直关在大牢,玄鹰好像也不在意她的生死,不曾来救过她。

  如果飞飞要被司马家处死,玄鹰会不会出来救她?司马烈思索着下一步行动。

  “老爷,有人送信来。”

  下人恭敬的递上一封信,信封上居然写了“司马烈亲启”毫无敬意,也没有落款。司马烈拆了信,扫了一遍,脸色越发沉重,径自出去。

  是夜,司马晚晴翻来覆去睡不着,段喻寒好像很忙,没有回共雨小筑。她忽然想起,上午看分店的汇报,有几个问题不明白,于是披了外衣,去找司马烈。

  到了二书房,门外守卫的下人告诉她老爷出去了。这么晚了,爹会去哪里?既然来了,就拿几本书看吧。于是,她进门去,也看到了那封信。

  “今夜亥时七里峰,玄鹰恭候大驾。”

  端正的魏碑,触目惊心。爹去见玄鹰?不知有没有带齐人马。爹不告诉她,是怕她知道也要去吗?段喻寒不在,是不是和爹一起去了?她要去,会不会妨碍爹?

  她一时心乱如麻,但终究放心不下,当即命下人召集牧场内武功高强的精英分子,挑选了二十名,一路驾了马车向七里峰进发。

  七里峰上,司马烈迎风而立,警觉的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蓦地,黑暗中两个黑影杀出,雪亮的刀在月光下泛着惨白。司马烈急速回身,双掌顺势推出,“擎天无上心法”的强劲力道,分袭两人。两人鬼魅的身影,倏地不见了,使的居然是西域三十六国失传已久的“地遁之术”“你们是什么人?玄鹰呢?”

  司马烈沉声问,他的目标是玄鹰,并不想和无谓的人多做纠缠。

  地下两个土堆在缓慢移动,渐渐逼近司马烈的脚边。两柄刀齐刷刷的从地面冒出,砍向司马烈的双足。司马烈足尖一点,身子轻飘飘上了旁边的大树。两个黑衣人随即冲出地面,刀峰如影随形般,追杀而来。那二人身形一样,行动一致,配合默契,倒似纵横西域已久的“魅影双煞”两兄弟。只是,他们和玄鹰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在此出现?玄鹰又怎么还不现身?

  司马烈不想和这二人多做缠斗,当下一声呼哨,隐身在附近的三十个牧场高手迅速跃出,攻向那两个“魅影杀手”三十对二,打斗十分激烈,魅影杀手固然招招狠毒,烈云牧场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司马烈继续观察周围的动静。一股杀气从身后袭来,他霍的转身,却无人影。逼人的寒意突然袭来,一股气流穿过重重树叶,阴阴的冲过来,速度虽慢,却带着不可轻视的劲风。本来司马烈最好的对策,就是避其锋芒,再行反攻。但他性烈如火,遇强越强,最是不退让的性格,当下回身挥掌,要以浑厚的内力逼退那劲风。

  “扑”劲风忽然化于无形,一滴水滴打在他的掌心。彻骨的寒意沿着掌心,飞快蔓延开来。司马烈心中一凝,这和司马旭的症状何其相似,是“玄冰”之毒,侠盗玄鹰终于出现了?但玄鹰为何不用绣花针?既然约他见面,为什么还不现身?

  他情知自己已经中毒,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回去运功逼毒,尚可保住性命。但杀害爱子的凶手就在附近,过了今夜,又不知要逃往何方?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离开此地的。

  “玄鹰,既然出来,何妨一见?鬼鬼祟祟,算什么侠盗?”

  司马烈一边运气强压毒气的蔓延,一边说。

  前面一个女子苗条的背影,袅袅娜娜,背着月光缓缓而行。听她步声,武功竟是不弱。司马烈飞身追踪而去。那女子一路躲闪,两人离打斗的人们越来越远。

  司马烈哼了一声,不耐烦这追逐,一招“穿云裂石”声势凌厉,势必要一击得手。那女子惊呼一声,飞身想躲开。司马烈一愣,以玄鹰享誉江湖的轻功,身手似乎不该如此弱。但此刻不管怎样,这女子是敌非友,先行拿下再说。

  背后悄无声息的寒意,让司马烈陡然心惊,真正的杀人者在身后,真正杀人的招数在身后。他生下来就是司马家的继承人,虽然雄才大略,用了二十年时间壮大了司马家的财富和声势地位,但输在刚愎自用,自视过高。且因为他的滔天财富,到了最近几年,儿女俱已长成,他已经逐渐养尊处优,很少与人交手。高手交手间的尔虞我诈,他几乎要淡忘。

  此一刻,虽然惊醒,已是太迟。结结实实的一掌,从身后打在他身上。寒冰锥心掌?段喻寒的独门武功?

  司马烈回转身来,果然见段喻寒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那女子——姚四娘,缓缓走过去,站在段喻寒身边。

  本来他以内力压制的“玄冰”之毒,陡然间爆发开来,锥心的寒意钻到心脉深处,他的一条手臂已经麻木,上面蒙了一层细细的霜。司马烈倚着树干,渐渐滑坐下去。

  “你?”

  司马烈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喻寒,“为什么?十年了,你到烈云牧场十年,我自认待你不薄。”

  “不错,你是待我不薄。在你眼中,我和牧场的马啊狗啊没什么区别,都是随时可以送给别人的玩物。”

  段喻寒冷冷的答。

  司马烈激怒之余,却搞不懂他的话,“什么送给别人的玩物?”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送给别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段喻寒嘲讽的说,“十年前,舅舅带我来这里,我以为你仁义宽厚,是个好主子,也以为从此可以过安定平静的日子,没想到我还是太幼稚。你不过是浪得虚名,骨子里一样的卑鄙无耻。”

  “你把话说清楚。”

  司马烈虽不敢说一生做事无愧于天地,但“卑鄙无耻”四个字却无论如何也不承认的。

  段喻寒明若秋水的双目恨意满满,“你总还记得和阗国的玉器大王腾昆吧。八年前,他到牧场来谈玉器生意,在牧场外买了所房子,生意一谈就谈了两个月。”

  司马烈克制身上的寒意,努力回忆,依稀记得是有这么回事,“腾昆怎么了?他很赏识你,还想收你为义子,带你去和阗。不过你死活不肯,我就没答应。”

  记忆中,腾昆是个脑满肠肥的庸俗之徒,若不是那笔生意金额巨大,他才不会见这种人。

  “赏识?”

  段喻寒的目光恨意更深,“他这种贱人也会说赏识?”

  “他是客人,当时你是我的贴身侍卫,我派你去陪他四处游玩一下,打打猎,有什么不对?”

  司马烈竭力回忆,想不出什么不妥。

  段喻寒忽然笑了,笑得很悲愤,“你做生意前总是要调查对方的生活习惯,品性爱好什么的,是吧?”

  “这个当然,不查清楚很容易得罪人。”

  司马烈不假思索的答,还是没搞懂段喻寒这么问的用意。

  段喻寒盯着司马烈,“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你不知道腾昆喜好男色,他家中又有多少少年被虐待至死?”

  司马烈脸色大变,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难道是当时腾昆为了和他谈成那笔两百万两银子的生意,贿赂了调查的人?看段喻寒的一腔恨意,司马烈隐约可以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八年前,段喻寒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武功不是很好。但司马烈看在岳中正的份上,还是收他做了贴身侍卫,希望多加磨练,日后可成大器。他那时总是一身劲装,站在司马烈身侧。挺拔的身姿就象迎风的白杨,俊美的容颜宛如晨露下的曼陀罗,至朴至纯却又绝色非凡。那线条优美的唇时常微抿着,嘴角凝着一丝倔强和不屑,让人想亲近他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你不记得有一次和腾昆打猎后,为了奖励我得第一,赏了我一杯酒?”

  段喻寒提示司马烈。

  “那又怎样?”

  司马烈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但他还是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很高兴的喝了那杯酒,却万万没想到你这么卑鄙,竟然在酒里下了蒙汗药,然后把我象狗一样送到腾昆的床上!”

  段喻寒攥紧双拳,他必须控制自己,他还不想就这么打死司马烈。

  司马烈张了张嘴,想否认,但是否认又怎样,段喻寒会听吗?

  段喻寒逼近司马烈,“先让你饿三天,再给你用春风酥骨散、霸王不倒丸、皮鞭、手铐、脚镣、银针、蜡烛、打板、秋千架,每一样都在你身上狠狠的试,每一样都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想反抗,但是根本不是对手;你不顺从不服从就是死路一条;你除了沉默,除了忍受,没有别的方式可以活下去。这样的日子你尝过吗?”

  司马烈陡然心惊,是他的过失,才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经历了如此悲惨的遭遇。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纵使他现在对段喻寒有再多歉意,也于事无补。

  “你为了达成那两百万两银子的生意,就把我送给腾昆。若非舅舅找到腾昆那里,只怕他把我弄死,你也不会问一句。”

  段喻寒冷冷的说,“司马烈,今天你能痛痛快快的死,已经很不错了。”

  司马烈只觉得身体内的寒意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但他还是要挣扎着说清楚,“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情。只知道你喝醉了,腾昆顺路接你去玩了些日子。那种卑鄙的事,我司马烈绝不会做。是我招惹腾昆来,才让你遭受那样的事。现在你真要杀我,我也无话可说。”

  “哈哈,说得好慷慨激昂,可惜我不会信你。你看着,当年你欠我的,我今日会一起拿回来。烈云牧场,终将姓段,关外司马四个字,也会很快从这个世上消失。”

  “你……你……”

  司马烈指着段喻寒,料不到他怨恨如此之深。

  “我什么,在你眼中,我只是个卑贱的下人,你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出色,永远都是下人。可是今天,你就要死在我的手上。”

  段喻寒冷冷的答。

  司马烈凄厉的说,“我把晴儿嫁给你,自然不曾把你看轻。”

  段喻寒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她有了孩子,你会把她嫁给我吗?裴慕白那样的世家子弟,才是你最佳的女婿人选吧。”

  “好,好,”

  司马烈仰天长叹,“你一心要我死,可以。”

  “司马烈,你果然老了,只是要你死,不是太简单了?”

  段喻寒讽刺的说,语调是不可捉摸的冷酷。

  司马烈看到他身后的姚四娘,猛然想到什么,却模模糊糊的抓不住那头绪。姚四娘是段喻寒的手下,漫天坊,淑龄姑娘,司马晖的死,玄冰之毒,每一件事,每一个因素在脑中晃来晃去,似乎都可以串成一条线。

  “是你!”

  就在濒临死亡的边缘,司马烈竟是异常的清醒。

  段喻寒俊眉一挑,“司马烈就是司马烈,老是老了,还没有老糊涂。不错,你都想明白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

  “司马晖迷恋淑龄,为了她什么都肯做,吃几颗媚药又算得了什么。他的确是纵欲而死,只不过是被人点了穴道,再有十来个姑娘轮流服侍他罢了。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他在温柔乡里早登极乐世界,艳福不浅呢。”

  “和阗之光的玉瓶,是我花三万两银子让侠盗玄鹰来偷的。玄鹰来偷,自然会和司马旭打起来。玄冰之毒是我擦在绣花针上射出去的,可笑所有人都以为玄鹰是凶手。”

  “今晚,我以玄鹰的名义引你前来。你果然还是那样,刚愎自用,自以为是,说来就来。魅影双煞,我请他们来,倒不指望他们能杀了你,只不过用来牵绊你那些手下。然后,姚四娘就引你追踪而来。司马烈,你终究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段喻寒毫不避忌的把所有的事和盘托出。事实果然如司马烈所料,那般残酷。司马烈只觉得气血翻涌,口中鲜血直喷而出。

  他信任岳中正,连带信任岳中正的外甥段喻寒。司马晖的死,他虽有怀疑,但还是相信了段喻寒的报告。司马旭的死,司马晚晴曾猜测玄鹰盗玉瓶,是有家贼指使,他竟不曾重视,不曾追查下去。玄鹰的信,恰恰是知道他为子报仇心切,才这么轻易的引他过来。而他自高自大,做事竟不深思熟虑,才会栽在段喻寒手中。

  所有的事,都是因为八年前他的疏忽大意。那件事,造成了段喻寒的重重误会,深深怨恨,所以今日才会有这么残酷的报复。

  所有的事,彻头彻尾都是段喻寒的阴谋,可他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进陷阱。更可悲的,女儿一生的幸福葬送在他手中,是他逼她嫁给段喻寒。段喻寒的指天为誓,段喻寒为救女儿险些送命,这都是段喻寒争取他信任的手段吧。如今,司马家其他人都已死,段喻寒再杀了司马晚晴,自然可以接手整个烈云牧场。早知如此,当日还不如让女儿和裴慕白一走了之。为什么八年前他犯下的小小错误,上天竟要他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司马烈痛心疾首,“我一生最大的错事,就是收留你。更错的是,我竟然把女儿嫁给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小人。”

  “你错了,司马烈。你一生做的最对的事,就是把她嫁给我。她一生最大的幸福不是做你司马家的小姐,而是做我段喻寒的妻子。”

  段喻寒淡淡的说。

  如果不是对司马烈的强烈仇恨,他不会这么残忍卑鄙。如果不是对司马晚晴的执着,不是怕司马烈在她长大后,将她嫁给别人,他也不会如此发奋图强,不会如此不择手段。

  烈云牧场,司马晚晴,在司马烈死后,都将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段喻寒此刻是否可以开怀大笑,想报复的都已报复,想得到的都将得到,夫复何求?


第18章:第三命案(下)

  不一会儿,那边三十对二的打斗已经结束。血流成河,三十具尸体血肉模糊的躺在那里,月光下看上去极其恐怖。“哈哈哈哈”魅影双煞齐齐过来。

  “你们也该功成身退了。”

  段喻寒笑了一下,手指一弹,两张十万两的银票稳稳当当的送到魅影

[都市]欲望旗帜(全)-4-6,激情小说,黄色小说,言情小说,伦理小说,手机成人小说,成人性爱小说

版權 2004-2021 版權所有 Copyright@2004-2021 By 要看网-黄色小说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