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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必须肏死(全本)-22-24

第七章 自己送上门

  餐厅里熙熙攘攘,嘈杂不堪。我跟大坏蛋在餐厅胡乱吃点儿烤肠、盒饭。

  他一边吃一边跟我说黄色笑话,试图让我放松,我心不在焉,眼睛朝着玻璃外头、扫瞄服务区大院子。

  那辆可怕的大货车始终没进来。

  我低头吃盒饭。

  刚吃一口,忽然听见大坏蛋悄声说了声“肏”我赶紧抬头,看见一辆警车开进服务区,偏偏停在我们的车旁边。

  车上下来一个身穿警服的胖警察,围着“大水舀子”转了一圈儿,一边转一边摸出对讲机,嘀咕着什么。

  我顿时紧张起来,问大坏蛋:“怎办?”

  大坏蛋他镇定自若地继续吃着盒饭,平静地说:“别慌。别动。”

  我的眼睛睁到最大,心跳达到峰值。高明骏唱《那种心跳的感觉》的时候一定不知道心跳还能这样令人窒息。

  他悄然无声起身离开我,走向那两个姑娘,拿出一迭钞票,对她们指着外头那个胖警察,低声耳语了些什么。

  那两个姑娘接过钞票,数了数,无所谓地笑着推门出去。

  大坏蛋回到我身边,冲我邪恶一笑,拉起我往那头的空调柜机前挤过去。

  那儿人多。很多人都聚集在风口下乘凉。我俩站在人群中,眼睛死死盯住院子里的警察。

  院子里,两个姑娘径直朝那胖警察走过去,一个过去摸他屁股,一个过去拍他肩膀,朝他笑着,妩媚极了。

  胖警察一愣。两个姑娘趴在他耳边说些什么,还回身指指我们所在的玻璃餐厅。

  我浑身的细胞都站起来了。她们会反水么?

  那胖警察满腹狐疑,把对讲机挂在肩膀扣带上,跟那两个姑娘朝餐厅走过来。

  他晃晃悠悠,体型健硕硬朗,很像PB里的Bellick ,十足一个武装起来的恶霸我的心跳嘣噔嘣噔!

  只见他像海盗一样横着走进玻璃门,职业性地扫视一下大厅,无比威严。

  那两个姑娘推着他走进一扇窄门。门关上。我看到门上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储物间。非公莫入”我俩长出一口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坏蛋猛地拉起我的手,果断地低声说:“快!跟着我!”

  我跟他猫腰碎步跑向“大水舀子”、跳上车。他麻利地扭动车钥匙。车子开出服务区,提速。

  阳光暴晒,我喘不过气来。车里像蒸笼一样,至少六十五度。

  我说:“要么开空调,要么咱开蓬子。”

  “开空调多费油。”

  他按动按钮。软蓬自动收回,叠进后排座后头的软蓬仓。

  去了蓬子,风立刻吹在身上脸上。舒服多了。

  我问:“你说那警察发现了什么?”

  “谁知道?管丫呢!”

  “这车是不是失窃的脏车啊?”

  “这不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么?谁家干净车能好么样儿趴那地方?”

  “那怎办?”

  “好办啊。咱有辙呀。”

  “什么辙?”

  他打开双蹦,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从脚底下拿出一塑料袋,从袋里装的十几块车牌中随便抽出一块,拿一改锥开门下车。

  工夫不大,回来上车继续开。

  我问:“换车牌好使么?”

  “不好使。”

  “那你干吗换?”

  “求生本能。”

  “什么好使?”

  “换车。”

  “怎么换?”

  “偷一辆呗。”

  “说来说去你还是盗车团伙的。”

  “哎呀不是。”

  “还有什么招儿?”

  “还有就是用刀子。”

  “拜托你别老惹祸了成不成?”

  “成。姐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国?”

  “出国?上哪儿?”

  “管丫!随便上哪儿。有钱就能挑地儿。”

  “不,我没钱。我离婚也没多少钱。”

  “我有啊。肏,钱是啥?钱是王八蛋啊。不花留着丫干吗?”

  我问:“你喜欢哪个国家?”

  “加拿大。”

  “喜欢加拿大什么?”

  “地儿大、人少,清静。白雪,两尺深,过圣诞节,滑冰,怎么样?跟我去那儿玩儿吧?”

  “好啊,可我去了我干什么啊?”

  “你什么都不用干,就趴私家游泳池边儿上撅着屁股就行了。”

  “去!刚说几句就耍流氓。你到底是干吗的啊?洗钱的么?”

  “告诉你啊、你记住喽,我是……”

  他忽然嘎然而止、停住不说了,看着前头。我也看前方只见一大货车在前边路肩趴着。看车牌号。没错,是它。

  大坏蛋脸色铁青,朝它开过去:“吱”一声停在它后面。

  我问:“你干吗?”

  他说:“解决问题。”

  剧烈的心跳顶撞得我眼眶生疼。

  他抄起生铁铸的方向盘锁,打开车门朝那大车走过去。

  我紧张地低声提醒:“小心点儿。”

  他不理我,径直奔驾驶楼子走过去。

  我看后头。赶巧一警车开过来。我赶紧跪座椅上、直起上身招手呼救。

  可那警车连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呼啸而过。[后来听说警察只管出了事儿的~]看着大坏蛋一步一步往前走,我在车里都快崩溃了。他再弄出人命可怎办?

  万一他出事儿我怎办?

  那大货车很长,后面背着一个黑色集装箱。大坏蛋刚走到三分之一,它突然起步,绝尘而去。

  大坏蛋大叫一声“肏”恨到牙痒,就像全力以赴要拍死一罪恶累累的蚊子却没拍着。

  他跑回来上车就追,一边加油一边自言自语:“我就不信我弄不死这丫挺的!”

  我在他眼睛里看到藏獒的狂怒。

  我的长发被呼啸的热风抽得在我脸上头上脑后乱作一团麻。

  这回是我们在后边咬着它开。它一直在开足马力加速,看来诚心不让我们看驾驶员长什么样子。

  大车的排气管吐出滚滚黑烟。我们跟在后边,没篷子,吃尽亏,闻着大车难闻的柴油废气,无可奈何。

  “坐好喽。我要超丫了。”

  他猛加速,试图从左边超。大车忽然往左。我们没道了,只好一脚刹车。

  再加速,到右边超。大车忽然往右。我们又没道了,又一脚刹车。

  他左突右撞,想超那大车,那大车看出我们要超,偏偏不断提速,还左右摇摆,我们死活超不过去。

  至此,那车的恶意已昭然若揭。我的心狂跳不已。

  路上的其它车辆看见我们这俩车这么扭来扭去疯狂死咬,纷纷贴边儿给我们让道,怕被误伤。

  有一奥迪a8,那司机居然还朝我们竖起大拇指,表示激赏,大概以为布鲁斯。

  威利斯在拍新电影。

  大坏蛋被刺激得怒不可遏:“我瞅丫长几个脑袋。”

  风驰电掣。两腋生风。

  我看看中控台仪表盘,时速已经220 公里。有些型号的战斗机起飞速度才215公里。他把高速公路当飞机跑道了。

  我内脏有点儿不太舒服,我自己开过比这快的,可我没这么凶残变线、刹车加油。

  我说:“宝,你慢点儿、慢点儿!”

  “干吗?”

  他已处在爆裂状态临界点。

  “这速度,万一他急刹车,咱还不得钻他底下去?”

  “不会的。”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会。是大车不会紧急刹车?还是我们不会钻他底下去?

  我问:“你说这车干吗跟咱过不去?”

  “丫干吗看我就跑、还不让超?”

  其实,我和他一样想知道,那车跟我老公是什么关系?开车的是谁?车里还有谁?车里装了什么?到底要干吗?

  忽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同时眼前一阵黑烟。地上出现两排黑黑的轮胎印。

  我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前头那大车紧急刹车了。

  我们的车头直朝那大车屁股一脑门子扎过去。大车屁股在我眼里瞬间变得越来越大。

  大坏蛋赶紧往左打轮儿,我们的敞篷车紧贴隔离带超过大车,左边车门钢板蹭着金属隔离带,冒出一串火花。

  我俩都顾不上这些,齐齐往右扭头看大车。

  大车驾驶室所有玻璃都贴了反光膜,连风档都贴了。真是奇怪的车。

  大坏蛋把敞篷车别在大车前边。大车歪在高速路上,挡严了所有车道。

  后边的车一律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停下来,等着看好戏。

  我俩都惊魂未定,气喘吁吁。他抄起方向盘锁,转身要开车门。

  我知道他心狠手辣,赶紧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望着他。

  他回头瞪我。

  我说:“别去。求求你。”

  他挣扎。

  我说:“你可挂着人命呢!”

  他愣一下,突然发力,甩开我,开门冲下去。他的力量很大。我根本拉不住他。

  我在车里回头看。

  只见他冲到大车驾驶楼子前,愤怒地捶车门。我再次闻见屠宰厂浓重的腥气。

  车门开了。大坏蛋冲里边的司机高声怒骂:“找抽呐?有你丫这么开车的吗?你丫下来……”

  大车司机一直没下来。大坏蛋骂了好一会儿,甩上大车的车门,走回来,上车,给油,往前开。

  我问:“怎么回事儿?”

  “丫说是误会,说丫到石家庄拉肉去。”

  “拉肉?那他贴那么些膜干吗还都反光的?”

  “丫有病。”

  “那车上几个人?”

  “就瞅见一个。对了,肉联厂有多少辆那种车?”

  也对,肉联厂那种车多了去了,并非每一辆都可疑。

  一听肉联厂就想到我老公,好像肉联厂=我老公。我是否陷入了一个逻辑圈套?

  我把快崩断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儿,高悬了很久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来。

  敞篷车以巡航速度匀速前进。后面的车还都没过来。

  我问:“你有仇家么?”

  “谁没有?”

  “那你怎么解决?”

  “打呗。肏,还能怎办?”

  “打架能解决问题么?”

  “能。”

  “可暴力只能导致暴力升级,仇恨只能衍生新的仇恨。”

  “没错,但暴力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解决矛盾的办法。”

  “那打到哪站算完呀?”

  “打到有人脑袋落地,仇家剩下的惹不起我,那梁子就算过去了。不服就接着练。”

  “啊?你以前弄出过人命么?”

  “没。”

  “咱这是上哪儿?”

  “管丫呢。照直开,天黑了算。”

  “照直开是哪儿啊?”

  “石家庄、邯郸、郑州。”

  “我有个朋友在石家庄,绝对可靠。”

  “哈,这年头儿,哪儿有可靠?还绝对可靠?肏!那就更可疑。”

  “你别狗眼看人啊。人家是我初中同学。”

  “她老公干吗的?”

  “她刚离婚。”

  车进石家庄,天又阴上来,而且忽然大降温。

  落风档上的是什么?是雪渣子!他关上车蓬子,打开暖风。

  刚才汗流浃背,现在冻得哆哩哆嗦。

  “这什么天儿啊?”

  “肏!邪了屄了嘿!”

  我拿他手机跟万绒绒联系上[我不敢开我手机]。

  到了绒绒住的地方。这是一套独栋别墅,三层,房间很多。

  窗外昏暗,正闹妖怪。

  拉着手寒暄之后噼嘞噗噜落座,喝茶聊天。

  他问:“绒姐,你冰箱在哪儿?”

  我说:“不好意思,我们饿坏了。”

  绒绒带我们来到餐厅,拿出一些食品。

  我俩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他吃完去浴室冲澡。

  绒绒看着大坏蛋的背影,转转眼珠,对我说:“你们俩什么情况?老实交待。”

  我说:“这是我弟。”

  “作人要厚道。你跟我还撒谎?”

  “刚认识的。别到处说去啊。”

  “我是那种人么?”

  我吃完抹抹嘴,抬起头看她。她还像当年那么好看。

  上学的时候男生都管她叫“小腰”但我从来不知道是“小腰”还是“小妖”“还跳舞么?”

  “跳。”

  “我记得那年春天咱去圆明园,你听见电线杆大喇叭里放摇滚乐,在电线杆底下就拉着我扭啊扭,旁边好多男生都站那儿看,不走。”

  “有这事儿?我忘了。”

  她脸庞线条柔和,眼睛大大的,嘴唇肉感,唇线清晰,颧骨那儿像抹了腮红,在这邪门光线的衬托下散发一种孜然味道的美。

  “你瘦了。”

  “是。你没怎么变样儿啊。”

  “老啦!”

  “哎你一人儿住这么大一大house 你不害怕呀?”

  她说:“我这是刚消停一会儿。老有人来,老来。”

  “都什么人?”

  “一会儿你就能见着。”

  “那夜里呢?”

  “夜里?谁规定离了婚的必须一人儿睡觉啊?”

  这时,大坏蛋冲完了,光着膀子走出来,说:“你们这儿够邪的。七月流火,伏天下雪。”

  我和绒绒一起回头看他,看他健壮的胸大肌,还有他胳膊上的刺青。他浑身水珠,英气逼人。

  我说:“把上衣穿上行么?”

  他说:“怎么了?”

  “不文明。”

  “我衣裳馊了。文明人穿干净衣裳。绒姐你这儿有大号儿的么?不好意思,急着出门,嘿嘿,没带换的。”

  绒绒起身去隔壁房间找。

  他朝我走过来,站我身边。我用指尖摸着他胸大肌,问:“累了吧?”

  他说:“嗯,还行。”

  我说:“睡会儿吧。”

  绒绒走回来,手上拿了几件衣服,递给我们。

  大坏蛋说:“不好意思绒姐,你们聊着,我先找地儿萎会儿成么?”——萎,约等于“团楞”在沙发、地毯等松软角落把身体和四肢弯曲、放松休息的意思绒绒说:“当然行啦。你去楼上随便挑一屋子。”

  大坏蛋走上楼梯。

  绒绒说:“你弟真帅。”

  “你要干吗?擦擦哈拉子先。”

  “朋友弟,吗不骑?不骑白不骑,呵呵。”

  “离他远点儿啊。”

  “哈!哈!哈!”

  绒绒伸出舌头,对我学母狗发情急切的喘息。

  绒绒说:“你不冲一个?”

  “冲一个就冲一个。”

  我今天出透了汗,身上的冷汗、热汗,加上下边的尿液、精液、经血,实在太难受了。

  洗完换一卫生巾,打开她的小柜子,看见里面放着六十多盒套套,什么样的都有。

  我回客厅和绒绒继续聊天。

  她一边聊一边摆弄手机,手指不停地按动按健,上下翻飞,灵巧熟练。我知道她在发短信,但不知道是发给谁。

  她头都不抬,说:“跟男人玩儿,乐呵乐呵就得,别太上心,要不吃亏。记住啊。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

  我问:“什么叫‘别太上心’?”

  “就是说,怎么玩儿都行,就别动感情。”

  她的意思是要快感、不要纠缠。可不动感情,怎能得到心灵深处的抚慰?

  我叉开这个,单开一话题说:“这一年一年的真快哈。”

  “是。日子是真快!”

  “有时候我不敢相信我都三十七了。想起咱上学那会儿,简直就跟昨天似的。”

  “没错,一转眼咱都黄脸婆了。”

  我眉头微皱,心话说:谁啊?你才黄脸婆。

  我说:“你在讲台学咱化学老师一崴一崴走路,记得么?”

  “当然记得,结果他来了站我后头看着我你们这帮坏蛋谁都不告诉我。”

  恍惚中,我听到“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她、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快点儿快点儿捉住她!”

  我仔细看她,发现她两鬓居然有了几丝白发。

  她问:“咱多少年没见了?”

  我说:“你结婚以后就玩儿消失了。”

  “别提了,算我瞎了眼。每天挣命,跟驴一样。”

  “还不如驴呢!驴还有撒野的时候呢,敢在太阳地儿打滚儿,你敢么?”

  “呵呵,不敢。”

  “你说这人这一辈子哈,临死什么也带不走,评职称凑学历攒票子买地契挣蹦来挣蹦去图的什么呀?”

  “男人图的是女人,女人图的是享受。”

  当年的死党,放学以后一边走一边聊男生、问作业、说不尽的话。

  事隔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见了面,反而挺难说一块儿去。这是为什么?

  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生轨迹把人大脑肏出全新车辙[沟回]。老旧车轮碾过来,当然不合槽。

  她说:“你弄了多少?”

  我问:“多少什么?”

  “男的。”

  “就两个啊。你呢?”

  “二百多吧。”

  “啊?具体多少?”

  “你真逗。谁有工夫数那个?”

  “你怎么‘弄’的呀?”

  “女的要真打心里放开了,那就是决堤我跟你说,谁想拦都拦不住。”

  “你小心得病啊。”

  “我没事儿。我这人好像天生免疫,经常让十个男的一起伺候我。躺男人堆儿里,那种享受、那种满足嘿我跟你说~”忽然响起敲门声。绒绒起身去开门。

  她的朋友陆续到来。有的带来饮料,有的带了佣人。

  我上楼看看大坏蛋。他睡得正香,睡相特可爱,天真无邪。

  看他睡觉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醒来能那么心狠手辣。

  我轻轻摸他硬朗的手和脸。他没反应。

  这时听到一楼传来激昂的音乐,节奏强劲,夹杂着男男女女的交谈、喧哗。

  我下楼梯下到一半,停住。

  一楼客厅里,已经坐了十多个男女,大都三、四十岁,还不断有人到来。

  一个洋娃娃打扮的女人走进来,摘下嘴里的安慰奶嘴,对大家说:“俺叫魏淑芬,女,今年26岁,未婚。今天来招待诸位,十分荣幸。市长从中做介绍,你们的人品错不了。”

  大家安静下来,都望着她。我听着耳熟,仔细看,才发现这个大娃娃是万绒绒扮演的。

  万绒绒看着屋子里的人,表情飘忽不定,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复杂。细看嘴角,似乎在笑。但你不能搞清那是嘲笑还是善意的微笑。

  她拉开裙子,摘下两腿间裹着的尿不湿,露出刮毛外阴。她把尿不湿甩向人群。有人抢到,抓在手里捧着闻。

  她拿起旁边的一根长条紫茄子公然塞进下体。那么粗那么长的茄子居然都进去了。

  现在她已经修炼成这样儿啦?我刮刮目,注意到茶几下面扔着不少根光秃秃的玉米棒子。

  这时,她已经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她缓缓扭动腰肢,双手上举,在空中优美地摇摆。她的身体柔软协调、曲线毕露,轻松地扭动。

  可她好像另有心事,目光朦胧,似是而非。她的眼睛扫过我的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她在轻轻挤右眼。

  有人吹口哨。万绒绒解下乳罩扔给客人,引发哄抢。

  绒绒赤裸着上身,继续随音乐扭动。四周沙发上的客人们都在专心看她。

  绒绒一边跳舞,一边慢慢用手撩起裙子,露出好看的肉腿。

  摇胯的时候,继续一点一点向上撩裙子,露出更多,直到大家都看到那长条茄子露出的尖儿。

  绒绒开始摸自己,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发出呻吟声,好像哪儿不舒服似的。

  一男的站起身,朝她走过去,把长条茄子揪出来放茶几上。

  紫色长茄子躺茶几上,浑身湿淋淋的,裹着新鲜出炉的白带,放着黏黏的淫秽的光。

  绒绒脸上仍然是难以捉摸的微笑。室内显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音乐里夹杂着男女毫不遮掩的呻吟声,还有外文对话。原来有人在放a 片。

  那男的坐在一把结实的木椅上。绒绒一丝不挂坐他大腿上。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正在凶狠肏屄,如火如荼。

  绒绒呻吟着说:“插!插我……”

  男人半闭着眼睛,目光呆滞,像酒后,像昏迷前,像麻醉后、吸毒前。

  他太迷醉了。绒绒拿出一只硕大的左轮手枪,把乌黑的枪管放进自己嘴里,同时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舌技惊人,动作诱惑。

  男的一边看一边更加凶狠地肏她。

  绒绒把好看的手指放在扳机上,把长长的枪管深深插进自己的喉咙,出出进进,然后突然扣动扳机。

  音乐嘎然而止,只剩满屋喘息。

  没有子弹射出。绒绒呻吟着,做出中弹的样子,在阵阵收缩、痉挛中把枪管尽根插入喉咙最深处。清亮的口液从她嘴角流出,淌到下巴。

  那男的绝望地呼号着,浑身抽搐,几乎虚脱,还原成兽。看样子是射了。

  一丝不挂的绒绒从容起身,双腿间有黏液不断下落。

  她光着身子走向另一个男的。她的乳房不知羞耻地上下颠动。

  我注意到她脑门上冒出一层虚汗,亮亮的,在午后的光线下十分明显。

  我就地坐下,坐在楼梯上,靠着扶手栏杆看着。

  男人拿出一捆长长的白绵绳,大概有铅笔那么粗。绒绒缓缓跪下,还主动把双手顺在背后。

  男人熟练地用绳子勒住她脖子,往下把她两只手交叉反绑在背后,然后绳子盘过来左一道右一道缠绕她双乳,在胸口打结绳子在肚皮上捆三道,打结后往下,绞入她两片粉嫩的阴唇之间,再从身后穿上来,再次勒住脖子,打结后绑牢。

  男人开始吻她红唇,左手轻轻捻动她早已硬起的奶头,右手提着横穿她阴部的绳子,不紧不慢地拉扯。

  绳子不断磨擦绒绒的阴唇,绒绒的淫水浸湿了绳子。她满脸通红,发出兴奋的呻吟,细嫩的脚趾头不断屈张伸缩……

  被绳子紧紧捆住的乳房凸现出来,两颗乳头红肿地竖起。男人把她放在茶几上,把大炮插进她嘴里,双手肆意玩她奶子。

  那男的越插越快,简直把她嘴当成屄在肏. 房间里能听到他俩的喘息声和观众的喘息声。

  那男的终于要爆发了,他突然抽出大炮,大量浓精呼呼喷射在绒绒好看的脸上。

  那男的射完之后瘫软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

  一女佣走过去,捧着绒绒的脸,专心地舔她脸上的蜜汁,然后自然而然地,她俩亲吻在一起,温柔缠绵。

  旁边离得近的几个男的纷纷伸出手,有的按住绒绒,有的给女佣脱衣裳,有的给绒绒松绑。

  绒绒翻身压到女佣身上。她两只大白奶子垂下来,浅红色奶头硬硬突起。

  二女现在滚到地毯上,抱在一起,都光着身子,互相摸着。两人的样子都很好看。

  我头一次意识到女人这方面的美,头一次从这样的角度欣赏一个女人。

  仔细看她俩的眼睛,目光复杂,充满肉欲。她俩的手指、嘴唇都闪着微亮的光。

  那是两条花蛇,纠缠在同一个世界里。

  她俩是原始林莽中的两个小孩,迷了路,拉着手;是共同面对狼群的小白兔,哆嗦着,拥抱着;她俩是一场恶战之后幸存的小鹿,互相舔着伤口;是前世的一对伴侣,在夜的大雾中走向绝顶。

  我听到细碎的噼噼啪啪的声音。那是我心里干柴烈火燃烧的声音。

  我感到我下边儿分泌了好多好多粘液。

  紧张和激动,让我的胸骨微微发抖、双手冰凉。

  一个大男孩走过来,推开女佣,使劲揉弄绒绒奶子。那乳房软绵绵的,像两团和好的饺子面。

  大男孩摸她阴道,问:“你今天发情了?”

  绒绒点头说:“嗯,对,好想让谁插一插。”

  绒绒趴在茶几上,对大家撅起白屁股,左右晃着。大男孩扒开她屁股闻着、舔着。

  绒绒说:“还等什么?还不插我?”

  大男孩使劲分开她屁股蛋,从后面按住她的腰,掏出大枪,猛地刺进她湿淋淋的肉穴,开始抽插。

  绒绒的呻吟高昂起来。她陶醉在纯粹carnal的快感中,陶醉在肉棒对她肉洞的摩擦中。

  大男孩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屁股开始奋力挺动,发奋抽送。

  这时候绒绒的脸已经兴奋得通红。

  一个老男人走过来,对大男孩说:“使劲,儿子,这骚货骨子里边儿喜欢被强奸。”

  大男孩说:“没错,看她兴奋成这样子。您摸摸她下边有多湿~”老男人伸手过去摸绒绒下边。

  大男孩一边肏一边拍打绒绒屁股蛋说:“骚屄,我要肏你屁眼!”

  绒绒说:“嗯~好!”

  有人摸她乳房,有人摸她脸蛋。有人摸她后背,有人摸她屁眼。

  冷不丁地,大男孩嚎叫射精。

  看着这一幕,一种强烈的快感从我小腹涌上来,我知道我的内裤已经潮了……

  如潮的快感一波一波冲击着我的后脑。我在分泌、分泌……

  绒绒等他射差不多了,回过头来,柔声问他:“你怎没插我屁眼?”

  大男孩喘息着,沮丧地说:“太刺激了,我没来得及……”

  大家哄笑。

  绒绒说:“没关系。小伙子已经不错了。歇会儿去吧。”

  老男人说:“射了怕啥?十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精明强干,体格健硕,目光彪悍,进来就发现我,眼睛在我身上来回转。

  绒绒看见他,招手让我过去。我走下楼梯。

  这男人上身皮夹克,下身花短裤,不伦不类,说:“窦娥死那天就下雪来着哈?”

  绒绒说:“可不。弄不好又有什么不该死的人要死?”

  我浑身发紧,觉得更冷了,下意识打一哆嗦。

  男人说:“哼,死吧。多死点儿。”

  绒绒说:“来,认识一下,这是老三;这我老同学红杏,北京来的,专门来看我。”

  老三抖抖身上的雪花,向我伸出手来。我纯粹出于礼貌和他握手。他的手很大,但是冰冰凉。

  绒绒说:“老三是我特好的朋友,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我说:“幸会、幸会。”

  老三面容、动作十分放松,看来他真没把自己当外人。他放肆地打量我。我很可疑么?

  绒绒继续给我介绍:“大忙人儿!市局刑侦大队的。”

  咣珰!我脸部肌肉僵硬、心里瓦凉瓦凉![魔法兔子讲话“拨凉拨凉”水区~具体哪帖没找到~]我心惊胆战说:“哦,那一定挺忙的吧?案子多么?”

  我强装镇静问:“三哥主要负责哪方面?”

  “我重案科的。”

  绒绒介绍说:“就是死两个人以上的案子,都归他管。”

  老三补充说:“对,出现场、组织并案什么的。也弄跨省流窜作案。”

  我战战兢兢,立刻想起海边死掉的那两个劫匪。

  想咨询关于防卫过当的法律解释,又担心此地无银,想来想去,没开口。

  那边,众男女胡搞进入白热化,喧哗声呻吟声甚嚣尘上。

  绒绒拉老三在大沙发上落坐,指着大茶几上的茶杯说:“来,喝红茶。”

  老三朝茶几伸出手去,没拿茶杯,却拿起茶杯旁边的长条茄子,放到鼻子下闻着,像要破案。

  绒绒低声问:“够味儿么?”

  老三点点头说:“可以。一会儿给你凉拌一个茄丝。”

  老三一付男主人作派。我能看出,绒绒和这老三的关系非同一般。

  老三眯着眼睛看着我,貌似蛮不在乎地说:“我瞅你眼熟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儿。"绒绒笑说:“怎么会呢?人家刚从北京来,进门还不到俩小时呢。”

  老三问:“你一人来的?”

  他看似话赶话,其实这几个字很犀利。

  我有点儿慌张,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能不回答,只能一边顺口搭音儿一边找词儿:“嗯……啊我~~”绒绒说:“她跟她亲戚一块儿来的~”我赶紧使劲瞪她。

  她看我瞪她,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意思,继续说:“她表弟,呵呵,表弟,对吧?”

  老三目光炯炯有神,自信满满盯着我说:“嗯,那就对了。你表弟在哪儿?”

  什么“那就对了”他为什么进来就盯着我?莫非通辑令都打完了网上也公布了?

  至此,我完全慌了。我真后悔来找这老同学。可是后悔没用。一切都晚了。

  绒绒说:“她表弟睡觉呢。累坏了。嘿,你没看见,这俩一来这儿,跟饿狼似的,给我这冰箱洗劫一空啊~”老三起身,问绒绒:“她表弟在哪屋睡觉呢?”

  绒绒纳闷:“你怎对她表弟这么感兴趣啊?”

  老三公事公办,一脸严肃说:“赶紧的。哪屋?”

  绒绒说:“二楼卧室啊。怎么了你?”

  老三已经往楼梯上走了。我和绒绒跟在后面。

  我心跳加快,突突乱蹦,知道大势已去,就到这儿了。

  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老三一边上楼,一边习惯性摸兜,摸完低声自言自语:“肏!我台子在车上。”

  (“台子”对讲机,分“手台”、“车台”等。

  他一边让绒绒开门,一边掏出手机按动按键拨号。

  他这电话打给谁?打给同事?打给局里请求增援?

  不管打给谁,他这电话如果拨叫出去,我们肯定死路一条。必须想辙!可我又不敢贸然袭警。

  老三还有两级楼梯就到二楼。我的心脏已不堪重负。

  我豁出去,自己脚下一拌蒜,一个踉跄冲向斜前方的老三,撞他腰之后摔楼梯上。绒绒和我同时尖叫一声。

  老三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栏杆上,手磕栏杆扶手,手机被撞脱手,从栏杆上方直接飞到一楼,摔得稀碎,后盖儿、电池洒一地。

  一楼男男女女已经都吸上了:“飘”得厉害,眼神空洞,胡言乱语,看身边飞下一手机,都傻呵呵那儿乐。

  我爬起来,说:“楼梯太滑了!这要一孕妇,就流这儿了。”

  老三看手机无可挽回,并不停留,转身接着往二楼冲,一边疾走一边问绒绒:“哪屋哪屋?”

  绒绒带他来到大坏蛋睡觉的屋子门口,停住。我耳道耳鼓被自己的心跳声塞满,嘣噔!嘣噔!

  老三一脚把门踹开,与此同时裹挟着一团气冲进去,气势如虹,气贯山河,气吞万里如虎。我两腿发软,强睁着虚脱边缘的眼睛往屋里看。

  屋里没人!窗户大敞,床单被拧成一大根儿,这头儿系窗根儿底下暖气管子上,那头儿甩出窗口。

  老三冲过去趴窗台儿把脑袋瓜儿伸出去往外看。

  我也趴窗台往外看。外面一楼地面散落着黑布鞋、塑料袋、方便面、手表,还有绒绒刚给他拿的干净衬衫。

  老三并不说话:“噌”一下窜上窗台儿,顺那床单“大绳子”下楼,落地就势一滚,起来就窜出去,动作连贯流畅,十足一警犬,训练有素,勇往直前,不谙迂回之道。

  绒绒问我:“你这弟弟到底什么人?

  我急昏了,哪儿有工夫理她?我要跑!

  转身刚要冲出房门,门外忽然涌进七、八个绒绒的狐朋狗友,平伸双手摸过来,每人眼睛上都系一条厚厚黑布。[厚黑?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我作出反应,就被推倒在大床上,脑袋被一女内裤紧绷绷蒙住。

  我立刻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感到很多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想摘掉头上套的内裤,但我的手被按住。

  此时听见绒绒在我身边发出歇斯底里的惊声尖笑。

  我听见有人笑嘻嘻说:“姑娘们,不怕啊~”有人口吃:“现、现、现在闹洞房!”

  一个声音高叫着:“灭哈哈哈!”

  听这口儿怎么这么像一江春水向下流版主?

  我苦苦挣扎着,心想:怎办?一会儿老三就得回来。我还能逃出去么?

  混乱中,头上套的女内裤忽然被揪掉。我看见大坏蛋光着膀子光着脚站我面前,气喘吁吁,看样子是刚跑上楼。

  他竖起食指,示意我别出声儿。

  绒绒哈哈大笑。我回头,看到蒙面的绒绒被众蒙面男按在床上,鞋被脱掉,脚心被挠,手舞足蹈。

  大坏蛋拉我出来,转动把手,把门反锁两圈,塞进一把钥匙,然后照着钥匙就是一脚侧踹,门钥匙断两截,前半截嵌钥匙孔里。

  他拉起我就往一楼跑。

  一楼还是主战场,众人在K 粉儿和色情的麻醉中越陷越深。

  电视前、茶几旁边儿的地毯上,六七个人在叠罗汉,大汗淋漓,姿势跟瑜珈似的,古怪费劲。

  旁边儿沙发上坐着一圈儿各行各业的CEO ,集团会议上的正人君子,当然此刻全光着,不再道貌岸然。

  超薄液晶电视里还在放着a 片,各声部呻吟声毫不遮掩、层层叠叠,声音洪亮,大胆直爽。

  也不谁把电视音量弄到了最大,嗯哦呻吟声和啪啪的肏屄声振聋发馈,以此反抗洗脑教育。

  旁边另一套音响系统放着贝多芬的帮邦帮绑,也是音量巨大,震耳欲聋,搞得空气在颤抖,仿佛大地在燃烧。 向《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致敬!

  在这颤抖和燃烧的掩护下,我俩手拉手,径直往后门走,尽量平静低调。还好,没人注意到我们。

  都摸到后门把手、眼看就要走出去了,忽然有人追过来一把拉住我胳膊肘问:“嘿美人儿!干吗去?”

  我一惊,浑身僵硬,回头看,是一陌生男的,脸色刷白,站那儿晃晃悠悠,已经很high,白白胖胖整个儿一头站起来的猪。

  我脑袋懵了,脱口说:“我们、我们、我们小便去。”

  那男的抱住我说:“肥水干吗流外头?就屋里尿吧,来,尿我嘴里。”

  说着就乖乖躺我脚下,红着脸张开嘴等着。我见他阴茎勃起得很厉害。

  大坏蛋说:“我们想上点儿货去。”

  “货?这不有的是么?”

  “你们这货都没劲儿。等会儿尝尝兄弟我的。”

  说着推开门拉起我就要走。

  那男的像弹簧似的“噌”站起来:“啪”一把攥住大坏蛋右手腕说:“等等~”大坏蛋一拧手,甩开后反手一拳弹那男的鼻子上,动作比弹簧更快。

  那男的呆了,鼻血呼呼喷涌,转眼间白胖的胸脯子上就满了。他纳闷地说:“我怎没见过你?”

  说着话:“弹簧”又连挨四拳,快得我根本看不清拳头。”

  弹簧”如土萎地,闭上眼睛。

  我俩闪出后门、反锁。

  外面,雪已经停了,天仍然昏暗。

  穿过后花园,打开拜占廷风格的铸铁透花角门,他直扑一台车,过去就拉开车门。

  我俩仓惶钻进去。他搭线、轰油、掰轮儿、走你!

  车载着两个罪孽深重的人,怪叫着出了别墅区。

  我回头看车后。没有跟车。

  他光着膀子光着脚开着车。

  我气喘吁吁问:“咱那车……”

  他呼哧带喘说:“别惦记了。”

  “为什么啊?挺好的车……”

  “从现在开始,每辆车不开第二次,也不走回头路。”

  “那男的死了?”

  “没。就休克儿。你那老同学叫雷子去干吗?”

  “我哪儿知道?你怎么知道来警察了?”

  “你一走我就醒了,接窗户往外瞅,瞅一警车停外头,就知道不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蒙布是你的主意?”

  “那是。要不怎么救你出来啊?幸亏我做了个逃跑现场。打一进门就觉她那儿气场不对。”

  “你不相信她?”

  “我谁都不信。这世道,谁厚道谁傻屄。”

  一家小店门前,大坏蛋停车、给我钱包,让我进去给他买一件XXXL的上衣、一双四十四号儿的运动鞋我拿着东西出来,一辆黑色RAM 长面包窜过来、“吱”一声停我脚边。

  我刚要发作,一看开车的朝我招手。再看,光着膀子戴墨镜。仔细看,是他。

  我上车:“你这么快就换了一车?”

  “那是。”

  他加油开出这片街区。

  座位后边躺着他的大包,里面有我的跳蛋、他的十几块车牌和DV机。

  不开大灯不行。其实才下午。

  市区里,他专心开车,略有收敛,不像高速上那么凶残。

  我看着风档外头的黑云和仓惶众生,他打开广播,迅速扫了一遍所有波段,然后说:“嗯,还没播通辑。”

  “通辑令多久会上广播?”

  “看他们丫效率了。快的话不超过俩小时吧。”

  我不寒而栗。

  他无意中扫过一个频道。我听见熟悉的声音。

  我说:“听这个。”

  他不再调频道。

  这是 Dire Straits 那首我最喜欢的“Private Investigation ”曲调情绪起伏,舒缓、淡泊、脱俗,带些忧郁。

  尤其是三分五十秒之后的部分,沉稳中带着霹雳,惊心动魄,非常男人。

  我从第一次听就喜欢上,听了足足二十年,每听一次都揪心揪满七分钟。

  其实这歌的MTV 更好看,主人公一直在亡命奔跑,被邪恶力量追杀,主人公命若琴弦。

  现在仔细品味,那里边左声道粘进去的喘息声,不是专门给我现在配的么?

  这歌问世二十五年来,几个跑路的人用心品过它?

  下一首歌儿叫“Black Smell of Fish ”定音鼓、架子鼓铿锵有力,低音贝斯悲情万丈,听得人雄纠纠气昂昂杀进黑云。

  第二首歌儿结尾还差精彩的八小节没播完就给掐了,广告开始地毯式轰炸。我关了广播。

  我们穿越雨云到了城市另一边,Mark Knopfler 的干哑嗓音还在我耳畔回旋。

  一片麦田,空旷无人。他停了车,放平座椅,说要睡会儿。说完立刻昏掉。

  我守望四周,惊魂未定,like a panic rabbit besieged by invisible hunters。

  四周是青黑色田地,再远处黑黢黢,是拥挤不堪的楼房、烟筒。天上,黑风怪要跟牛魔王PK.阴霾如铅。天空泼了一千万吨墨汁,黑云滚滚,墨色层层叠叠,妖魔鬼怪跟里头大把搅动,墨形变换莫测,里头裹着闪电。

  忽然,黑云被扯开一条细长亮缝,露一抹太阳。很快又关上,像死羊眼,倏忽灭掉。

  垂死病中惊坐起,回光返照才瘆人。

  我扭头看看大坏蛋。他光着膀子,还在酣睡,睡相甜美,像一个天真无邪的男生,难以想象他醒着的时候那么无良。

  这家伙性技巧高超,内心细腻,满嘴粗话,给我带来连绵不断的高潮享受。

  可他行事太无常。

  高潮代价这么大?

  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爽……

  拿出DV机,开机,按standby ,开始拍。我先把镜头对准他的脸。

  focus-in,拍他睫毛特写,他嘴唇特写,回想他的话:“不走回头路……”

  我真的已经不能回头了?

  下面湿乎乎的。我知道,月经血量开始多了。

  我把DV机摆中控台上,裙子、内裤褪下一半儿,在绒绒家换上的卫生巾沉甸甸的,只剩6%是白的。

  我撕一些面巾纸轻轻擦下边儿。

  刚擦两下,恶魔就醒来,转眼扒光我裙子、内裤,分开我大腿,抓我手到外阴,说:“给我手淫。”

  车窗外的世界白晃晃一闪,随即又黑掉。”

  喀喇”一个响雷在车顶炸裂。我分明感到车体一晃。

  “这天儿……怕不吉利吧?”

  “肏你自己!快!”

  “我……我放不开~”“怎么了又?”

  我看着中控台上那个冷冰冰的镜头。那是一个死了却睁圆的山羊眼,一眨不眨盯着我。

  “在镜头面前,怪不好意思的,老感觉有陌生人在看我……”

  “那才刺激呢。快点儿!”

  他光着膀子拿起DV机,拍我淫荡样子。

  我脸红了,劈开大腿,对着他和DV机敞开外阴,手指轻轻抚摸豆豆。

  外阴骚肉很快又被经血湿润。

  我说:“我擦擦行么?”

  他说:“不行。就这么弄。”

  我的手指蘸着经血和我自己的分泌液,咕叽咕叽揉搓我自己。

  他拍得很专注,看得出来,他开始兴奋了。裤裆被高高顶起。

  我看着他的裤裆,指尖感到自己正在分泌出更多黏液。

  一半是血、一半是白带?

  他把DV机放旁边座位上,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他没关机器。

  他脱了下边,上来撩起我两条大腿,从膝盖窝死死按住,然后挺进。

  我感到他进来了。

  滚烫火热的大肉条没费什么力就进来了。我分泌得太汹涌。

  他一进来,就立刻开始咕叽咕叽搞我。

  他说:“骚货,给我叫床!”

  我说:“喔~肏我~~”“还有呢?”

  “哦……你肏得我真舒服!”

  “你跳蛋呢?”

  我拿出跳蛋,望着他。

  他说:“自己塞屁眼儿里。”

  我把跳蛋蘸着经血塞进肛门。

  他扭着摇控器,打开震动。一串小混蛋在我直肠里蠕动振荡。

  大坏蛋在我阴道肆虐。咕叽咕叽、啪叽啪叽。

  我幸福地哭叫着:“流氓!你杵我哪儿了?”

  他一边俯卧撑一边气喘吁吁说:“管丫是哪儿呢!”

  咕叽咕叽、啪叽啪叽。我不记得我下边这么湿润过,一定是他逗出了更多经血。

  今朝有血今朝醉,莫待无魂空折枝。

  人生苦短。就算真的没有明天,我至少还能抓住今天!我放开心情,任他猛力干我。

  他瞪着眼,狼一样看着车窗外的世界,骨盆疯狂挺进、挺进。

  我松开嘴唇,漏出呻吟,哼叽着说:“喔你肏吧……肏死我得了~”他听了之后,火烫的大肉条更加凶残摩擦我的性器。杀痒。舒服。

  他说:“骚屄。”

  我说:“哎。”

  “我肏谁呢?”

  “你的骚娘们儿。”

  “屄骚么?”

  “骚。”

  “臭么?”

  “臭,还有血。”

  他更加发狂抽插。忽然觉得他变态了[形态变态],变成一白热化运转的单缸活塞马达。

  车体被肏得晃悠。咕叽咕叽、啪叽啪叽的肏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阵阵泛铁味儿的血腥气在车里飘散。

  男人听了女人说的特定的一些字,就会义无反顾流汗流血。真是愚蠢的动物。

  女人为得到特定男人的摩擦,就铤而走险红杏出墙,甚至不惜豁出性命。玩儿火红杏是扑火飞蛾。

  忽然一股尿意袭来,像毒刺地空导弹击中了我。我瞪大眼睛、搂住他脖子,急促地说:“别!我要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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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shaKhare    
只看该作者   小中大   沙发   发表于: 2013-06-01



  第八章 丫怎不动了?

  他完全理解我这话的潜台词,听了以后不光更加提速刺我,更在我小肚子上猛力一按。

  一股热尿喷涌而出。

  我到了。

  高潮的收缩让我失禁,高潮中的尖叫让我自己失聪。

  我暂时昏死,全盘崩溃。

  喘着粗气,闭上眼睛,想:死亡不过如此。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已经瘫了,他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闭着眼睛,像一具柔软尸体,任他为所欲为。

  他把我侧翻过去,把那串跳蛋从我肛门揪出,侧着夹着我屁股肏我,大拇指轻而易举肏进我滑溜的肛门。

  此刻,我下边已经一片泽国,淫秽的白带[母兽被肏得动情流出的分泌物?]、尿和经血,一塌糊涂。

  我俩四瓣屁股相接处一片血红。

  我奶子、肚子、脸巴子和整个身体都成了一滩肉,被他肏得一晃一晃。

  他把跳蛋拿过来,放我鼻子下边,说:“闻。”

  我顺从地从那串沾满黏液的不锈钢珠子上吸着自己体内的味儿。温润腥臭,浓郁芬芳。

  他把那串跳蛋往我嘴里塞。我的舌头往外顶,他用力往里塞。

  舌头拧不过大腿,我终于屈从,嘴里含着那六颗不锈钢珠子,腮帮子鼓鼓的。

  他又往里狠狠一捅,压到我已经开始呕吐反射机制的舌根儿。

  “喔哇!”

  胃里汹涌。食管痉挛。我一张嘴,吐了,先是跳蛋喷出来,然后是胃里半消化的食糜,吐座垫上。

  胃酸、胃液、胆汁一波一波往外涌。浑身又多了一层汗珠。

  吐出来以后,全身无比的轻松。吐能排毒,改变体内电解质平衡。

  忽然之间,一切都无所谓了。

  饿狼扛着我上面的大腿,狠狠攥着我的奶子,加紧抽插。

  他冲着车窗外的世界嚎叫,像在威严宣告: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 向泰坦尼克船头帅哥致敬他把手指插进我口腔,搅动我舌头肏我嘴。

  我嘬他手指,像嘬男根。

  他一边加紧抽插一边开始声嘶力竭嚎叫。

  我知道,饿狼快了、快了。

  他的动作已经达到峰值,每秒超过四次。

  我被肏出来的呻吟早就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

  忽然,饿狼哀伤地大声悲嚎起来,狼嘴正对我耳朵,声波震得我耳朵发麻。

  他的肏动明显慢下来,痉挛着收缩着呜咽着哭着射着,喘息着跪我阴道口,跟谢罪似的。

  他仍然扛着我的一条腿,脸贴那腿上,口液失禁,流我腿上,晶晶亮。

  我俩浑身湿透,大汗淋漓。去体育馆花钱打球图的不也是这种释放么?

  与其浑浑噩噩一辈子,不如在激情爆发中死掉。

  DV机早被我们震得从座位滚落到车地板上,翻了好几个身歪那儿,红灯还亮着,那死山羊眼居然还瞪着我。

  它一直在拍我。

  我低头看大坏蛋。

  他喘着粗气,鸡鸡退出去,并没全软。

  他小肚子、毛毛、鸡鸡、蛋蛋、大腿根一片腥红。

  我说:“拜托!我刚洗的澡。我干净会儿容易么我?”

  他倒着气儿说:“弄那么干净干吗?小资。”

  尘埃落定,他给我擦擦脸和嘴,我擦干净座垫,擦擦手。

  他玩儿着那串跳蛋说:“明儿我再买两串儿。”

  我说:“给你买八串儿。”

  “不是给我。是给你。”

  “你就流吧你。”

  他在车里穿我给他买的衣服和鞋子。

  我穿上衣裙,关了DV,推开车门,下车呼吸外面的空气。

  外面还是闷热,但比车里凉快。天空更加阴沉,空气污浊不堪。

  雨时大时小,稀稀拉拉,带腥气,夹着风,凄风苦雨。

  远处都市黑暗,天空黑暗,大地黑暗,整个一派末日景象。

  一阵风来,扫落身边树叶两万。

  又一阵风来,再飘两万树叶。

  一叶知秋。四万叶呢?

  他也下了车,从后边搂着我,跟我一起看风景。

  跟心上人脸贴脸、耳鬓厮磨,曾经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儿。

  可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这样独特的心境里。

  我问:“累么?”

  他说:“累,可是爽。”

  “累还爽?”

  “是啊,每次射精,我都感觉像是死了,然后又活过来,拣条命,当然爽。”

  “老拣老有啊?”

  “那是!刚才难受了?”

  “嗯。现在过去了。就那一阵儿。完了以后挺轻松的。”

  “是,过去了,就像克服了跑步极限,像冲破了音障,无比自在。”

  他摸我奶子。我摸他手。

  我问:“这雨会停么?”

  “谁知道?管丫呢!”

  “你喜欢雨天么?”

  “没想过。我喜欢暴晒,喜欢狂风,喜欢大雪。”

  “你喜欢所有强烈的东西?”

  “嗯哼,可能吧。谁知道?”

  我瞳孔微颤,盯他眼珠问:“告诉我,我为什么非走这条路?”

  “哪条路?”

  “跟着你。”

  “姐你告诉我,走这条路、走那条路,区别真的大么?”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茫然过。”

  “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你拢共几十年。”

  “我知道,不管怎么走,总是有得有失的。”

  “现在想回家么?我给你买张火车票。回北京的D 字头的,七十五块。”

  “不,我不想。”

  “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一样多。”

  “不,不,失去的永远要更多。”

  我俩都望着远方,不再说话。

  我明白不该患得患失。可谁能做到真不患得患失?

  我和大坏蛋,是谁肏谁呢?真的是仅仅是他肏我么?

  我和我老公,到头来,是谁玩儿谁呢?可能是互相玩儿吧。

  最后谁胜出?谁能笑到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双方都被咬得血淋淋的,没有所谓胜者。

  我生存的世界就是动物世界。人比动物更凶残。这就是我眼中的人间。

  我老公比豺狼虎豹还可怕,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残酷得让人打冷战。

  好在大坏蛋能降龙伏虎。

  我情不自禁拉起他的胳膊。腱子肉硬邦邦的。拉着这样的胳膊,我有安全感。

  细微的雨点儿落在我头发上、肩膀上。衣服料子薄,湿了以后风一吹,我忽然想起老公那双阴狠的眼睛。

  他此刻真的老老实实在家等着我么?老婆出了城他真能不作为?他会采取什么措施找我?他会不会找到我?

  我浑身一激灵。

  他体贴地问:“冷么?冷上车。”

  我说:“不冷。难得凉快会儿。”

  他点上一根香烟,在风雨中抽着。

  “为什么幸福的时候那么短?”

  “浓缩的才是精华,短才珍贵。人这一辈子,幸福时光就那种特幸福特心跳那种日子加一块儿够十天么我怀疑。”

  “什么时候才能轻松?”

  “春蚕到死丝方尽,人到咽气儿才消停。a8说,活着就是烦恼。”

  “a8是谁?”

  “我一哥们儿。他还说,生命就是节庆,要像过节一样过好每一天。”

  “哪天带我见见他?”

  “你要干吗?”

  “我要好好活呀。”

  “你敢!我一人还满足不了你?”

  “你给我讲的坏故事不都是那种的么?你给我带坏了。”

  “我弄死你!”

  他把我揪到车上,关上车门,在嬉笑中启动车子。

  我们又上路了。

  出了石家庄,还一直往南开。

  这回他走的是高速公路旁边的小路,道窄车多,开不起来。

  我问:“干吗不走高速?”

  他说:“挂上人命的,想多活就得溜边儿走。”

  “哦,通辑令?”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走着走着,看见路边有一辆大卡车停着。

  他在那卡车前头慢慢停下车,观察四周,说:“看我手势。V 字形,你就带东西找我去。”

  我点头。

  他开门下车猫腰溜过去,贼一样上了那卡车。

  我紧张地望着他,盯着他的手。

  看到“V ”了。我拿好随身的东西下车朝他跑过去,从副驾门上了那卡车。

  卡车的门真高啊!

  他在弯腰搭线。一声轰鸣,引擎发动了。

  他给油就走。

  我问:“那面包车好端端的又不开了?”

  他说:“这车好。”

  “怎么好?”

  “楼子高,视野好。视野好,心情就好。再者说了。”

  “什么?”

  “前后车牌都叫泥巴糊严了。这多爽?”

  “这车司机呢?”

  “喝醉了。你没看见?躺旁边儿坡底下打呼噜呢。”

  这是一辆运渣土的卡车。楼子里一股的劣质烟草味。

  座椅脏兮兮的,我脚底下还躺着仨酒瓶,乱滚。

  雨一直就没停。刮水器一直摆动,看得我眼晕。

  我们穿过农田、穿过镇子,又穿过农田、又穿过镇子。

  天终于黑透了。我们开进一家旅店院子,停下。

  院子很大很大,但没停别的车。

  平房不起眼,跟所有北方平原小镇边儿上的瓦房一样,灰秃秃,没特点。

  门口正中一灯泡儿,照着匾额。匾额赫然写着“xx大饭店”毫无愧色。

  大门两边儿柱子上粘着褪色的对联儿。

  一女的迎出大门,朝我们微笑着走过来,说:“来啦?咱这儿停车免费,免费停车。”

  大坏蛋说:“我先看看,干净不。”

  那女的说:“没问题。快进来快进来。吃了没?”

  大坏蛋并不回答,穿过门厅,直奔后门,钻进后院,熟练得就像来过无数回。

  一会儿走回来,到门口往外看看。院外小道上车不多。

  看了房间,还算干净。

  他问我:“行不行?”

  我说行。

  他又问那女的:“咱这儿当家的呢?”

  那女的说:我就是。呵呵,咱这儿可清净了。

  “你是老板娘?”

  “是。”

  “住了多少客?”

  “就您二位照顾生意。”

  “嗯?咱这儿不黑店吧?哈哈。”

  “瞧这大兄弟说的。现在生意冷清,不好做。”

  “怎么个价儿?”

  “双人间,一宿三十五。”

  “这么贵?难怪没人来住。”

  “咱这儿干净啊。”

  大坏蛋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是虚晃一枪还是真的要走,只好跟着。

  老板娘着急了,拽住他说:“哎别走啊。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嗯?

  她忽然冒出这后半句,而且用了“您”大坏蛋停住脚步,回头打量她,目光放肆粗野。

  老板娘看看我。昏暗的电灯下,只见她脸皮儿微红,眼睛里潮湿有水,闪着亮。

  她穿着碎花棉布连衣裙,盘着头发,看上去五十多岁。

  大坏蛋对我说:“有点儿姿色哈?”

  我惊呆了,没想到他能对这么大岁数的女人来感觉。

  我有点儿吃醋,但现在我累得要死,腰酸腿软,眼皮睁不开,恨不能趴桌子上就睡。

  老板娘给我们做了一锅热汤面,热了包子。我们大口吞咽,跟获救灾民似的。

  老板娘坐旁边儿微笑着看着我们吃,唠家常:“现在拉渣土不好干哈?”

  大坏蛋有一搭无一搭说:“可不!一车才挣五十,肏. ”[张嘴就来啊?赞一个]“妹子累了?先洗吧。来,这后头有热水……”

  她带我到西屋,给我打了热水,然后离开。

  我洗了洗,烫了烫脚,乏得不行,晃晃悠悠进了睡觉的屋子,一头扎床上,失去知觉~醒来,听见嗑瓜籽的声儿,还有低声说笑。

  八瓦的电灯下,大坏蛋跟老板娘在我身边唠嗑儿。

  我朦朦胧胧听到:“我大哥呢?”

  “别提了,短命……”

  我又睡着。

  一会儿又听见:“哎哟、哎哟~”“嗯……嗯!”

  我睁开眼睛。晨光中,大坏蛋正在肏老板娘。

  窗外露出鱼肚白。这俩连说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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