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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村1-90

  蛮村 第01章 新婚
  白强撵走了最后一个闹洞房的白三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正在他要关大门的时候,听到了他爹白老汉的咳嗽声。
  “爹,你又去蘑菇棚了?”
  “嗯。”
  “棚里的温度没有降吧?”
  “嗯。”
  白老汉进门后就关了大门,他对儿子说:“闹洞房的人都走了吧?”
  “刚走。”
  白强说,“爹,槽子里没有草料了,是不是要加一些?”
  “爹”“你不用关管这些睡觉去吧!”
  白老汉点了一只烟后就打断了儿子的话,“天也不早了。”
  “哎!”
  白强走进了自己的新房。
  白家的新媳妇王彩虹正坐在床沿上。在白强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把被子铺好了。崭新的被子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灼灼生光,特别是丝绸做的被子上那副线绣的鸳鸯戏水图,更是分外的显眼。
  这里专门给娘家人摆了两桌酒席,酒味和菜味还没有散去,可以让人想象出白日里的热闹劲儿。但此时却是安静的很。
  彩虹瞅见白强进了屋,听到门子“咯噔”一声被锁上了。本来就不平静的心也随之“咯噔”了一下。
  白强来到她的跟前,搓着手,说道:“虹,天不早了,咱们睡睡觉吧?”
  听到这话,彩虹不由得羞红了脸,但她还是要照做的。低了头,就在要解上衣的第一个扣子时,却又突地停了,小声说道,“把把灯关了吧!”
  白强正在脱鞋,听这话,又穿上,把灯关了。
  也许是因为冬天的缘故,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他们仅仅把外衣脱了,穿着毛衣毛裤就钻进了被窝。
  脱衣服的时候那衣服间沙沙作响,还擦出了些电火花,两个人都有些莫名的窘迫。
  过了一会儿,没有了刚才脱衣服时的沙沙声响,这屋子里更加寂静了,连手表的滴答声都听得清楚,连白老汉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楚,连邻居家的犬吠声都听得的清楚……
  “虹,你睡着了没有?”
  白强躺在床上,瞪着眼睛说着话。一只手也慢慢的探去,很快就打通了两个裹得严实的被窝。
  “没有呢!”
  彩虹也是在睁着眼睛说话。
  天是阴着的,这屋就更加漆黑了,睁着眼和闭着眼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今天真是乱呀!特别是那个瘦猴一样的年轻人闹得最凶,把我的头发都扯乱了。”
  彩虹找着话说。
  “那是白三,爱耍流氓。在北京打工的时候就干了不少的坏事儿,还蹲了两年的大狱,不过这个人到是挺仗义的。”
  “你以后最好不要招惹这样的人。我看他不像个好好人。”
  彩虹感觉到被窝里伸进去个东西,像耗子似的在她的腿上蹿来蹿去。衣服厚的缘故,好一会儿才知道那是什么。却是做了吃饺子的哑巴,并不做理会,只管说着自个儿要说的话。
  “还有一个女的,四五十岁的年纪,咋恁会说话哩!”
  “哦,”
  白强趁说话的当,侧了身子,直朝向彩虹,这样他的那只手就能运行自如了。“你说的是咱们的邻居,白建设的媳妇桂花吧?别看建设叔老实巴交的,他的媳妇可是咱们村的能人。胡同口的录像厅和小商店就是他媳妇张罗着开的。咱们结婚用的音响,还是借的他们家的呢!”
  “哦,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能人,俺还以为她是说媒的呢。”
  被窝里逐渐暖和起来,因为寒冷而麻痹的神经渐渐恢复正常了,彩虹感到那只手正越过了自己的毛裤向里伸去,就及时的把它抓住,那可是最要她命的地方。
  “她她不是说媒的。”
  白强知道彩虹害羞,就停止了动作,但是仍在继续做着两个被窝间的打通工程。
  屋子里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白强分明听到了两种呼吸急促的声音,一种是他自己的,一种从彩虹那边传来。
  “还有那个个子高高的漂亮女娃是谁呀?”
  彩虹并没有把那只手拿开,而是把它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也喜欢这种被抚摩的感觉。
  “噢,你说的是小玲把?她是建设叔的妮子,还上着学呢。”
  彩虹的没有拒绝使得白强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他的动作愈发的大胆起来,搁着内衣在柔软的小腹上抚摩着,而且力度越来越大了。
  这时,两个被窝已经合成一处了。
  彩虹还装着不知,说道,“她长的真水灵哦,真想不到是桂花的孩子。”
  白强突然用力,彩虹禁不住“啊”了一声。这声音却足以让白强的全部毛细血管全部膨胀起来。他在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噗”的一下,翻身跃到彩虹身上,喘着粗气,说道,“她再漂亮也没有你漂亮。”
  这时,彩虹却说不出话来了。
  一时间,这屋子里除了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响动。
  白强爬在彩虹身上,用他的大嘴想另一处热源凑去。感到整个身子就要融化了。
  白老汉给马槽里添满了草料,就准备回去睡觉,走到了新房的窗子旁时,听到了异样的声音,竟然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听清了,那分明是男欢女爱的声音,对于这些东西,白老汉曾经是那样的熟悉,而时到如今,他已经过了十五年的鳏居生活,真是岁月不饶人呀。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身体还是健康的很。这次无意中听到了儿子与儿妻的同房,已经平静了多日的肌下三寸处竟然也热血沸腾起来。
  不过,白老汉很快就意识到听孩子们的事情不很不和人伦的,想到这里早把那张老脸羞得老红,踮着脚急急的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白老汉没有拉灯摸黑上了床,被窝里有暖烘烘的热水袋,钻进去后就很快暖和起来。但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刚才本不该听到的声音,仍然在耳旁回响着,挥之不去。最可恨的那东西还在直直的挺着,没有丝毫要疲软的意思,小肚也是涨得难受,饱经世事的白老汉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要行房的冲动。
  孩子他妈死后,家里穷的厉害,又为了拉扯白强就没有再娶。正当壮年的他,每当想要满足的时候,他总是一边想着和妻子在一起的情景,一边自个儿解决。但这已经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也许是年龄大了,他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不曾这么做了。但是今天怎么了,是那根筋出了问题。特别是在儿子大喜的日子,又忙了一天了,怎么会想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他极力要自己打消这种可耻的念头,但适得其反,他愈是不想这么做,而那种冲动就愈发的厉害。
  哎!这深深的夜,反正又是在自个儿的屋子,又有谁会知道他做了什么呢?
  索性,他把手伸进被窝握住了自己的根,真是神的很,立即就有了一种充实的感觉。但不知道怎么的,还有一丝的不快。
  照例,脑子里浮现出在死去的老婆在一起行房的情景,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在白老汉的印象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模糊,但,除了这个,他还能去想什么,这辈子他只碰过这一个女人。
  他松开了手,很自然的往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又把它们涂在了那要命的根上。在以前,感到老婆的那里干燥时,他都是这么做的。涂上后,他又用手紧握住来回抽动着,顿时有了一种难言的舒畅感,方才的所谓不快原来是手上老糨子的缘故。白老汉闭了眼,抱紧了被子,这时真有和死去的老婆子在同房的幻觉了。
  仿佛上天怜悯白老汉的孤苦,让那死去的女人来到了身边,白老汉尽力发泄着自己的性欲。而就在那最后一刻要到来的时候,白老汉突然觉得和自己在一个被窝里的不是死去的老婆子,而是今天刚娶进门的儿媳妇。
  惊得白老汉一身的冷汗,控制不住,已经是一泻如注了。
  屋子里只有喘息的声音。
  两个光光的身子滚在一处似乎没有顾及到这冬夜的寒冷。刚才几乎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白强啃边了彩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是因为他对这女人的身子有什么特殊的膜拜,而是他在等待着身上的某一处由软变硬起来。有好几次彩虹忍不住下身如同溪水流动般的瘙痒,自动让白强拉弦射箭时都被白强拒绝了。
  终于,黑暗中当白强吸吮着那个如馒头大小的乳房时,感觉到下体有些硬了。又去摸彩虹那里,果然有更多的黏液,彩虹全身战栗,激动的叫了声:“强哥,你别这样,我快受不了了。”
  白强却不理会,只管弄开彩虹的腿,正要挥军南下时,彩虹的手却使劲推住了那如山般的身躯,她急急的说道,“你慢些,我怕疼。”
  白强不免有些气恼刚刚憋足了的劲却已经泻去了几分。他有些很不自信的压在彩虹身上,一只手支住了床,另一只手指挥着那“举而不坚”的东西去寻找它的目的地。找到了,白强用力进去……
  彩虹分明感到自己的阴部被一团热烘烘的肉顶着,她紧紧闭了眼,等待着这一时刻的来临。她感到白强在使劲,她感到那团肉就要进去了。
  接着,却只听到白强“啊”地一声,有种粘液流到了大腿上。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但也确实不明白是怎么了。
  但是有一点很明显,白强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她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了。这个世界仿佛突然凝固住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当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懑被这冷冷的夜驱走时,彩虹才发觉自己还是全身裸露着,她冷的厉害。要拿东西盖在身上时,摸到了白强,他也是全身裸露着,他的牙齿在吱吱作响,肯定也是很冷。
  彩虹终于清醒的知道发生什么了,她先给白强盖上被子,然后再给自己盖上,盖好后,白强仍旧无声无息,像死人一般。彩虹憋住了难言的委屈,轻声叫道“强哥”白强却不理她,彩虹摸黑擦了擦身上污秽,穿上了内衣裤,又说,“你是因为白天太累了,又喝了那么多的酒,所以……”
  白强仍旧不说话,彩虹继续说着,“我怕冷,咱们还是在一起睡吧?”
  说着,滚烫的身子就进了白强那如同冰窖般的被窝。
  “彩虹,”
  白强这个时候才哽咽着说,“你相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今天我”彩虹搂住了白强,强笑道,“咱们都结婚了,我不信你还能信那个呢?时间不早了,睡吧!”
  这白家小院里静悄悄的,除了那匹杂毛老马吃夜食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响动,这样寒冷的夜,连耗子也懒得出来。
  然而这将要逝去的日子实在是不平凡,这是腊月二十三,农历的小年,虽然没有经过具体的考证,但我估计,这一天还应该是个黄道吉日。因为每年的这一天,村子里总是有几户人家要办喜事的,也有选择其他日子结婚的,却不会有这样的盛况。譬如说,今年的今天,就有五户,有一户的新娘还走错了地方,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也许,这一天的喜庆劲儿还和一位神仙有关。晚饭前,人们就把拜了一年的灶神像给烧了,还要在院子里恭敬的摆上瓜果点心,就是要送着灶神升天。我想着灶神拿着人间的供品送到天上时,肯定会让老天多赐些福给信奉他的人们吧!
  天路遥遥,这个时候,灶神应该升到半空中了罢?鸟瞰这片他曾经辛勤工作了一年的大地时会做怎样的感想呢?凡人们是猜不透,也不悟不透的。
  一会儿,这天竟然下起了雪,因为没有风,雪花像柳絮般飞落。和这村子在一起仿佛就是一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
  这样的雪该不是老天响应了哪一个人的祈愿罢!因为人们至古就有“瑞雪兆丰年”的说法。


  蛮村 第02章 第二夜
  一大早,白老汉就起来了,他心里还记挂着蘑菇棚哩!那里面有他半年的心血,还指望着能卖上个好价钱呢!
  正是四九,五九的天儿,出奇的冷,从窗户上结的冰花的样式就可以看出来。探身看看窗外,白老汉又披了件破棉大袄,这才出了屋门。
  院子里已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可见昨夜下的雪并不是很大。白老汉心想,还是回来再扫雪吧,这么冷的天,蘑菇棚里的温度降低了就遭了。
  经过科学的管理和精心的照料,这几日,蘑菇结的愈发的大,愈发的多了,让人瞧着心里就喜庆。
  明天就是年前最后一个赶集的日子,到时候肯定能买上个好价钱的。看到温度降了些,炉火又不旺了,白老汉就赶紧添了几铲煤。而后,坐在小板凳上,对着那些挂满了整个棚子的菌种,有滋有味的吸了几口烟。
  白老汉回到家里时,院子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来到厨房里看到儿媳妇彩虹在做饭。灶火台低,彩虹正弯了身子搅面,弯的太狠,把腰上的毛裤边都露了出来。血红颜色的,看得人直扎眼。白老汉刚要出去却被彩虹喊住了。
  “爹,您来了?”
  这是她过门后第一次这样称呼公公,竟然也羞红了新媳妇的半边脸。这是儿媳妇第一次和公爹照面,给她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公爹并不老。
  “唉!”
  这公公回答的也有几分含糊。白老汉又突的想起昨夜的事来,直臊的脖子发粗。心里也在狠狠的骂自己老不正经。干咳了两声就走出了厨房。
  来到了新房的窗台旁,小声叫道,“强子,你咋恁懒哩!你媳妇起来了,你还不起来。”
  一连叫了好几次屋子里都没有动静,白老汉不再叫了。要在平时早就大骂这个“懒蛋”了。自己又不好在家里呆着,裹紧了破袄就去大街上溜达了。
  按照最基本的地理常识,这冬日的白昼应该是很短的。但白强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要极力证明一个做男人的尊严,而这些在白天是不好做的。整个白天,他都是心急火燎的,站站,坐坐;坐坐,站站。在某一个地方连一根烟的工夫都待不下去。他还不敢正眼看彩虹,生怕她会嘲笑自己或者向别人说起自己的不中用来。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吃过了饭就准备要熄灯就寝了。白三却领着几个朋友来玩。还说要用新媳妇带来的影碟机看电影。但家里没有白三中意的片子,白三去建设老婆桂花那里去借,却没有借来。所以就只好玩牌。白强本来是好赌的,但现在那与心思玩这个。但朋友们却玩的起劲儿,一直到了十二点,让白强输了五十多块钱,他们这才乐滋滋的离去。
  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了。彩虹倒上了热水,让白强刷牙,洗脸,洗了脚,趁这个当儿,自己去床上铺被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只铺了一个被窝。她先让丈夫上了床,自己也洗刷一番,还在脸上擦了粉。
  往床上看时,发觉白强只从被窝里露出了头,一直在注视着她。
  “虹,你真好看!”
  白强诚恳的说。
  “有啥好看的?”
  想起了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彩虹竟面红耳赤起来,又想,今天才是她的真正的新婚之夜,就更赚粉面含羞了。而在白强眼里她是愈发的楚楚动人了。
  “看啥呢!”
  彩虹对白强这样的眼光还有些不适应。她说着就把灯关了,在黑夜里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脱的只剩下内衣,内裤,因为冷的缘故,她的身子有些发抖。当微颤的身子刚进暖烘烘的被窝,碰到了白强热热的身体时,这凉意使得白强禁不住轻“啊”了一声。
  彩虹说道,“是我的身子太凉了吧?”
  “不不,我给你暖暖。”
  说着就翻身到了彩虹身上,一只手支住了床,另一只手就要拽彩虹的内裤。彩虹没有反抗,他很容易的就把它脱了下来。就用自己的屁股使劲的往彩虹身上不停压。痛的彩虹叫了起来。“啊!痛,痛”彩虹感到正个身体就像是被压扁了一样。她那里受到过这样的痛苦。一边大叫,一边使劲的锤大着白强。“啊,痛死我了,我求你快停下。我求你了……”
  白强却不停,大口喘着粗气,使劲的压着。
  几分钟后,白强终于泄气了,他从彩虹的身上下来,悲戚的连连说道,“它硬不起来,它硬不起来……”
  彩虹却不理会这些,不在叫喊了,只管哭自己的。她满身的痛疼并没有随白强的停止而消失。
  约莫一个小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而他们两都没有睡着。虽然是一个被窝,却是各自曲卷着身子在被卧的两旁。
  白强不死心,他偷偷的摸了过来。正摸住了彩虹的大腿。彩虹抽搐了一下,却不理他。
  “虹,刚才是俺太急了。咱们再试一次。”
  白强说着,彩虹却是把身体曲的更紧了。
  “虹,刚才俺太急,把你弄痛了,是我不对,行了吧?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是夫妻都要过这一关的。”
  听了这话,彩虹才把身体舒展开来。说道,“我娘也给我说过这些,不过,我真的怕疼,你如果还是像刚才那样,还不如杀了我。”
  白强高兴的说,“我一定会慢慢来的。你别说刚才的傻话。”
  说着就拉开了灯。
  “你拉灯干啥?”
  “我要好好的看看你。”
  “羞死人了。”
  白强还没有看清那小的像馒头一样的奶子,就被彩虹关了灯。
  “你是我老婆,我看看你咋了?”
  说着又拉开了灯。
  却又被彩虹拉灭了,说道,“别拉大灯了,爹还没有从蘑菇棚回来,就拉小灯吧?”
  彩虹看白强不死心于是就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于是,白强起身拉灭了大灯,拉开了按在窗上的那盏橘黄色的小灯,这屋子里立刻就朦胧起来像梦一般,还减少了不少的冷意。
  白强在被窝里弓起身体,一眼就找到了自己要看的东西。老婆的身子白的就像是白面馍馍,特别是那脖子,四周竟想有一道晕圈,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做梦。白强咽了口唾液,使劲眨把眨把眼,真个不是在做梦。再望下看,一对娇小的奶子,直挺挺的,也像是白面馍馍,不过这馒头上还加了两粒红枣。白强突然有了种要“吃”他们的感觉,他抬头去看彩虹,老婆正闭了眼让他看。白强真个弯下腰“吃”起来。后来过了好些年,彩虹还记得这件事,一想起来就感到好笑。不曾想这娇美可爱之极的双乳在第一次不是给了自己的孩子而是给了自己的丈夫。
  彩虹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又关了灯,“你老吃它干啥,昨个还没有吃够啊。”
  就是在昨夜,白强“吃”着它让彩虹心里痒的难受。不过她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自己的丈夫竟喜欢将来的孩子要用的东西。
  不过很快彩虹便不在说话了,这种痒竟能给她带来全身的舒坦,让她小声的哼叫起来,两只腿也在被窝里不安分的动着,她认为自己再也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哦,强哥,真好,你抱住我,抱住我。”
  彩虹呢喃着。白强就抱住了她的腰,继续“吃着。”
  他的身体以及完全进入这被窝了。只留着彩虹的头在枕头上不停的摇动着,仿佛进入了极乐的世界。
  白强又起身,他亲彩虹的嘴,找到了,两条舌头搅在一起,他还能闻到她嘴里牙膏的芳香。彩虹也不得闲了,她很想知道男人身上那些和她不一样的地方,这在她的少女时代就是一个梦想了。摸了丈夫并不是很健壮结实上身,再往下时,刚摸到了大腿上,白强却不让了。
  他竟把舌头拔出来,抬起头不解的问,“你在做什么?”
  “我”彩虹却说不出来,继续自己未完的动作时仍被白强挡了去。
  白强何尝不知道彩虹要做什么,只是自己心虚。
  彩虹不在做什么了,这个无知的女人刚想让自己的本能得到一些发泄,就被丈夫无情的拒绝了。她也想,这本来就是男人的事情。这是每个女人都要过的一道关口,只要丈夫想要,自己给就是了。她为自己刚才所做的,感到了很大的羞耻,这是电视里的那些风骚女人才会做的事情,这么想着,立刻就有了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硬了,硬了……”
  白强从彩虹身上起来,兴奋的说。
  彩虹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又被白强叉开了腿。白强在彩虹的两腿中央时却停了下来,继续兴奋的说着,“硬了,硬了……”
  又说,“虹,你忍着。”
  白强一只那着那东西就向彩虹的身体尻去。
  彩虹不在说什么,咬着牙紧紧的闭了眼。
  第一次,没有进去;第二次,没有进去;第三次,仍不能……
  给彩虹的感觉就像是一块石头不停的顶着自己,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她在也撑不住了,疼的喊出声来。白强只顾自己使劲,却不理会。
  这么冷的天,白强却是累的满头大汗,却没有什么收获始终在洞口徘徊,不是守备森严,而是攻者无力。几十个回合下来,白强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不得不退了下来,躺倒床上时,竟然哭了,道,“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了……呜呜……”
  而彩虹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她不在喊叫,因为已经痛的冷的没有知觉了。她没有力量,也不愿意安慰身边的这个男人了。她甚至还在想,他还是个男人吗?麻木的彩虹只管自己拉了条被子盖在身上,留白强一个人在幽幽的哭。也不知道这哭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反正是在睡着之前,还在响着。
  这白家的新房里只有幽幽的哭声,含满了绝望,羞愧。还能听到从屋外传来的“呼呼”风声。
  这个冬天真的有些冷。


  蛮村 第03章 赶集
  腊月二十五,这是乡里在年前最后一个集贸会了。
  昨夜鸡叫三遍了,白老汉才回屋睡觉。天刚蒙生亮,就早早的起了床。来到厨房,从壁橱里拿出两个馒头来,把这两个硬的像是铁疙瘩一样的馒头在火炉上烤着。又去了西耳房,潮湿的屋子里还有些暗,白老汉就拉开了灯。把水泥地上的蘑菇一个个装进了三轮车里。装好后,拉灭了灯,把车子推出来,从厨房里拿了刚烧好的馒头和一壶热水就出发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锅里加上水,并放在炉子上,这样的话,等儿子儿媳妇起床后就不用等水开后再做饭了。
  来到集贸市场时,这天还没有全亮。白老汉在摆摊儿的时候还不觉的冷。摆完后,却是经受不住了。鼻子红彤彤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脚也麻木了,如果不是来回跺着的话,连支撑住身体都不容易。这冬日的清晨,单就是冷,连风都没有的那种冷。
  但白老汉心底里却是喜欢这种冷的。按照他的经验,“早个早晨)只冷无风,一定出来太阳公,午个中午)暖烘烘”这一天肯定是个大晴天。那样的话,赶集的人就肯定多,他辛苦拉来的二百多斤蘑菇就不用发愁了。
  白老汉在原地来回的跺脚。不一会儿的工夫,又来了几个摆摊的。都是外村的,白老汉不认识,也不好说话。
  对白老汉而言,这样冷的天有一种东西最能御寒了,那就是烟。一连抽了好几根,感觉确实好多了。那包喜梅就剩三五根了,不舍得再抽了。这时,才见本村的马土山骑着辆自行车来了。车后面带着两个大篓子。
  马土山是村里的上门女婿,不过也是个精明人儿,平日里除了种地,还做些小生意。这人在村里有名的会说话。
  “土山,你怎么才来呀?”
  白老汉说道。
  “呀,是白大叔啊。你啥时候来的。”
  马土山支住了车子,又说,“还不是这天冷,赖在被窝里不想出来。”
  说句实在话,这么冷的天,除了外面有金元宝,有老婆的人是决不肯早起的。谁不知道在炕头上搂着老婆睡舒服。
  白老汉帮马土山卸东西,说道,“我来的也不早。”
  见篓子里装的是蒜薹,又说,“你估摸着你的菜能买多少钱一斤)”
  “上个会还买到三块五,这个会怎么着也能到五块。”
  马土山一边卸货,一边说。
  “能有那么贵吗?肉才五块六一斤)了?”
  白老汉试探着问这个生意精。
  “肉算啥,现在人的嘴都贱了。你老不知道,城里的棒子面都买十块一斤呢。”
  白老汉对这话将信将疑,正要说什么。马土山把摊子摆好了,给白老汉递上一根烟,说道,“您老抽根烟吧!”
  白老汉见是好烟,红旗区的。先把手在袄上蹭了蹭,才接过了。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八点钟的时候人就渐渐的多了起来。他问了行情,今天的蘑菇要卖四块钱一斤,这个价高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一个地方没有两种价,这也是老规矩了。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人来问价,却没有人来买,都说太贵了。气的白老汉直摔鞋帮子。十点钟的时候,买蘑菇的人就渐渐的多了起来。
  “哎!你这蘑菇多少钱一斤?”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
  白老汉刚给一个小伙子称过五斤,这时和那人的话时也有些理直气壮了,“四块。”
  “怎么那样贵?”
  那人说道,“别的摊上都是三三块五的。”
  “你别这么说,咱们这里都是一个价,你看我这蘑菇,早个才摘下的,多新鲜。你要是不买,别人还在等着要呢!”
  那人后面确实还有别的人围着。
  那人见确实有人挣着要买,就说道,“‘缺这缺那,不是年下’,来,给我称三斤。”
  “三斤才多少?你就不多要些。”
  和他一起来的背着个化肥塑料袋的人说道。那塑料袋都半个满了,估计里面装的也是肉菜,花纸,年画等等之类的东西。
  “就吃个新鲜。要那么多干吗?”
  那人回道。
  就这样,白老汉就又做成了一笔生意。
  今儿个真是晴天,太阳离正南还有一大截的时候,白老汉因为感到热就把袄脱了下来。而这集上的人也真个多了。卖东西的多,有卖黄瓜,蒜薹,韭菜等蔬菜的,有卖鸡鸭鱼肉的;有卖锅碗瓢勺的;有买衣服,布匹,鞋袜的;有卖糖葫芦的,也有买老鼠药的;当然也少不了卖鞭炮,年画的。买东西的人就更多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白的,黑的;胖的,瘦的;时髦的,土气的;有钱的,没钱的;有开摩托车的,有骑自行车的,更多的是三三两两一块走着路的;有来是凑热闹的,有的是来专门买东西的。有六十七八的老头老太太,也刚结婚的新媳妇新女婿;小伙子总爱往有漂亮姑娘堆里挤,而漂亮的姑娘也总爱向人多的地方去。到了中午的时候,人挤的可以走起路来不用脚。夹在中间就能被拥挤的人群挤出老远。
  马土山的韭菜比白老汉的蘑菇要卖的快。卖完了就来帮白老汉。
  “土山,你去忙你的去吧。我能应付过来的。”
  白老汉说道。
  “反正,我在这里也出不去。就帮你卖些吧。等卖完以后,咱们一块去集东头看戏去。”
  “什么戏呀?”
  白老汉问。
  “不清楚,我听军子说,好像是《朝阳沟》吧。”
  “那戏不错的。老长时间不看了,可得看。”
  白老汉见走过来人看菜,又说,“你看这菜多新鲜呀!便宜卖给你了。”
  “多少钱啊?”
  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问。
  “四块。”
  白老汉随口说道。
  “咋还恁贵。刚开始的时候不就是这个价吗?你看你的蘑菇都剩底子了。”
  “你要多少?”
  白老汉看这老妇人不像是有钱人,想低价卖给她。
  “我家孩子多,要七八斤吧。”
  老妇人有些犹豫的说。
  “好,八斤,三块钱便宜卖给你。”
  说着就要拿称。马土山却先给称了。
  马土山麻利的把那蘑菇放在自己的称盘上,掂了几下秤砣,还没有稳住,就扶住了秤杆说道,“刚好八斤。三八二十四,五八四十,一共是二十八块,你给二十五块得了。”
  那老妇人等了好一会儿,算清了帐,才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灰色的脏手帕,把裹在里面的钱拿了出来,数清了,才给白老汉。
  等那人走后,白老汉问,“你怎么便宜卖给了那婆子。”
  马土山却诡秘的摇着他手中的称,说道,“白大叔,你还得感谢我呢。我给她称的还不到七斤,四块钱一斤你还要多赚上一些的。”
  听了这话,白老汉却哑口无言了,无商不奸,真是无商不奸啊。白老汉本想说他几句,可人家也是在帮自己。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卖到最后,剩了几斤,白老汉就送给马土山了。他两把车子存了起来,就准备去集东头看戏去。
  到了这个时候,集上的人仍旧很多。却是买东西的人少了,闲逛的人多了。在路上,马土山碰到了他的几个哥们,说集西头来了个什么玉女艺术团。要去那里看跳舞。马土山就别了白老汉,和那几个人去了。
  老远就听到了喇叭里传出来的火暴音乐。在路上,马土山问,“那里的妮子真个脱衣服吗?”
  “真个脱。我昨天看了,有五六个人在台上跳着脱着。”
  一个长的像猴子一样的人说。
  “脱光了吗?”
  还有人问。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话的工夫就到了那里。那是一个临时搭建成的布棚子,在门口的字幅上写着这样几个大字:“温州玉女表演艺术团。”
  让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在门旁还挂着几个很大的音响,正发出了疯狂的声音,经过他们时不捂着耳朵就非把人震聋了不可。
  一张票就要五块,马土山他们交过了钱就进去了。
  里面的人可真不少,因为顶棚遮着光线,看起来黑黢黢的一片。但舞台上有无颜六色的光,那些跳舞的人却是能看清楚的。
  除了能震的人的心脏生疼的声音,还有台下的唏嘘声,间间断断的鼓掌声,甚至还有骂娘声。但最多的还是这样的声音,“脱呀!骂的给老子脱呀!”
  “我花了五块钱不能百花,不是说过要脱的吗?再不脱,哥几个就要炸场子了。”
  叫的最起劲的挨着舞台的那几个年轻的后生。正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脑子里装的全都是污七八糟的东西。
  座是没有的。得站着看,马土山的个子不是很高,立了脚才看到舞台上的情景。一看可不是有六七个妮子在台上扭来扭去,穿的是真叫露,这么冷的天胳膊都露出来了,肚脐眼都露出来了,大腿都露出来了。
  马土山看的正起劲。不想一根烟的功夫那些姑娘就退下了。后台的老板在一片唏嘘声中走了上去。那人操着外地的口音说道,“谢谢广大老乡的捧场,接下来是我们温州玉女团的台柱子马玲玲小姐为大家表演最新潮的舞蹈。”
  这么说着,一个女的裹着有个“被单”露了一下脸,待她把“被单”从身是上扯下时,不看不知道,再看吓一跳,雪白雪白的身子,就穿了一个红色的裤衩。马土山眨巴眨巴眼,再看时那个叫马玲玲的却是退到台后了。
  舞台下一片叫好的声音,大的能压过音响发出来的轰鸣声。
  那老板看效果不错,又说,“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这位马玲玲小姐也是我们花大价钱请来的。现在正好十二点,清场的时间到了,俗话说一分价钱一分货,大伙都看到了下面可是真格的,还想看的话再交十块钱,不想看的回家和老婆吃饭睡觉去。有做的不当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说着就叫了几个人到下面收钱。乡亲们却越发的起哄起来。还有几个人像是在闹事,喊道,“妈个把子的,不是说五元钱吗,咋又涨了。”
  “老子不给钱就看,看你们这些南蛮子能怎么着。”
  “不就是看个B么,咋这么贵。”
  起哄的人越来越多,本来想给钱再看的人也不想给钱了。老板看一下子收拾不了局势,这样的局面似乎见的多了,却不慌乱,也不争辩,只是回到了后台。
  有一个人再从后台出来时却几乎没有人敢再说话了。却看那人一身的肥肉,满脸的胡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确实是这样,他外号叫“大膘子”是乡里的一霸。
  大膘子刚走到前台就嚷道,“咋的啦,咋的啦。人家不在家里过年,大老远的让你们看表演容易吗?想看B不要钱,看你老娘的去。”
  指着台下的一个人就骂,“你个小杂种刚才是你说的吧,乡里乡亲的,竟丢老子的面子。给我哄出去。”
  这么说着,下面真有人把那个小青年给撵走了。
  这一招真起了杀一警百的作用。再收钱时,有人想看的就乖乖的交了钱,舍不得花钱的就走了出去。
  这马土山也是一个舍不得花的主。俗话说,上门的女婿不好当。在白家他简直是做牛做马,辛苦挣来的钱还被老婆管着。心想,今天虽然弄了不少钱,大部分还得交给老婆。剩下的一部分是留给自己过年用的,况且那些私房钱还是自己提着心,吊着胆,缺斤短两弄来的,可不能花在这些骚女人身上。看一看就要十块钱,真是不值得的。自己的老婆虽然土气了些,但也不比他们差,又不用花钱,……小商贩的脑袋瓜就这么精打细算着,看到有人来收他的钱时,就走了出去。刚走出去不久,就听到了棚子里传出来的喝彩声,估计是把衣服给脱了,真想拐回去。最后还是耐住了性子,继续向前走。
  和这乡东头遥遥相对的是乡西头,也是有个热闹的地儿。那里正在演一场大戏《朝阳沟》讲的是刚建国的时候,一对青年男女为了祖国,为了四化而放弃优越的城市生活条件扎根农村的事。这样的戏很受乡亲的喜欢。
  但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除了从大树杈上的那两个扩音喇叭里传出来的演员那抑扬顿挫的声音,整个戏场上有小商小贩吆喝的声,有小孩的哭闹声,有那些个农村妇女唧唧喳喳声,还有狗叫声,马吼声,还有拖拉机的声音,那热闹的势头,仿佛把这天都能给震下来。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仿佛这春天提前来了。这样的戏老人们是看过许多次,但仍瞧的不亦乐乎。而有些年轻人似乎无法领会到这戏剧的独特魅力,但又舍不得走就在人群来回溜达着。
  因为来晚了白老汉没有找到看戏的好位置,看那边的土墩上有几个人站着,还能挤的下自己就凑了过去。尽管在上面的那些人不愿意。但是一听那熟悉的声音,戏瘾就上来了,拉下老脸硬是挤了上去。
  前面的人太多了,站在土墩上也只能看到舞台的上半面。就立了脚才算看清了,银环的婆婆正唱到精彩处:“亲家母,你坐下咱俩随便拉一拉老嫂子你到俺家尝尝山沟地大西瓜自从银环离开家知道你心里常牵挂出门没有带被子失急慌张离开家你到她家看一看铺地什么盖地什么做了一床新铺盖新里新表新棉花在家没有下过地一次锄把也没有拿……”
  演员表演的很到位,看的白老汉心里直乐和。但是脚却再也撑不住了。刚好有人在挤他,白老汉一下子就被挤了下来。
  白老汉不服,还想上去。却感觉不对劲了,袄上被人无端的拉开了一道口子。虽然这件袄已有几处破了,但这口子是明显被新拉开的。再往袄里面一摸不禁大惊失色,他卖蘑菇的钱不见了。那可是他辛苦争来的八百多块啊!
  白老汉的说哆嗦着,又拉了土蹲上的人拽住就问,“我的钱丢了,你见我的钱了吗……”
  别人却不理他,有人看不下去了,跟他说,“刚才有个年轻人在你旁边磨蹭了一阵子。”
  那人只说了这些,别的就不在说什么了。
  白老汉明白过来了,就在刚才看戏的时候,有一个穿灰色西装的年轻人一直在挤着他。白老汉以为他也是在看戏,扫了他一眼也没有吭声。一边有滋有味的看着戏,一边和他比着挤。却不想那人是小偷,现在恍然大悟,却是一切都晚了。
  但是白老汉不死心,这时的戏演的再好,他也没有情绪看了。发疯了一样四下里找那个人,见了穿灰西装的年轻小伙子子就拉,却都不是他要找的人。嘴里嘟囔着,急的气的就要哭了出来。有不少围观的人,大多数是小孩,像在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还起哄着。
  白老汉又抓住一个人,那人却先说话了,“白大叔,你这是怎么了?”
  白老汉一看是白三,他近乎哭诉道,“三儿,我的钱给人偷走了,你帮帮你白大叔吧!三儿……”
  白三看白老汉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哭诉,就说,“白大叔,你跟我来。”
  他们来到戏台后面的野地里,那是一处僻静的地方,白三问清楚了偷钱人的身高,相貌,衣着,心里也就明白了八九分。白三说道,“白大叔,您别着急。先在那棵歪脖子树下歇会儿。两根烟的工夫,我准能把钱一分不少的放在您这儿。”
  说完,白三就走了,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留下白老汉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半个小时后,白三就兴冲冲的来了。白老汉远远的就迎了过去,一看,过真是自己的钱,还用他那条汗巾包着。
  “你看这是你的吗?”
  白三问。
  “是是是!”
  白老汉高兴的接了过去,打开了,数了数却是少了一百元正。一时间又傻了眼,看着白三。
  白三却是早有准备了,说道,“白大叔,我是干什么的,恐怕强哥早就告诉你了。今天这事,也是因为我和强哥是好朋友,我才来帮你。你的钱我是一分都没有动。在这个道上有个规矩,到手的东西没有在送回去的道理,就是偷的是亲娘老子的东西,也要留下一些的。能追回这些就是朋友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
  “我知道,我知道。”
  白老汉心想能剩多少是多少。这白三说的也在理。
  白三又说,“我在咱村里的名声不是很好,这事你不要给别人说,我不想多贴一层屎了。”
  “我知道,我知道。”
  白老汉应承着,他心里光是高兴了,连白三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白三走了他也不知道。
  白老汉揣好不容易得来的钱,再也不敢往这个地方呆着了。来到存车处,交给了看车的三毛钱,蹬上了车子就向家里赶去。
  一路无话。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早已经偏西了。白老汉把车放进西耳房,把钱好好的放进了自己屋子的柜子里。然后就来到了厨房,大半天没有吃饭,又舍不得在街上买东西吃,早就饿坏了。
  白老汉看到炉子上正放着大锅,打开了看,里面满满的放着四碗菜。一碗炒鸡蛋,一碗炒豆芽,一碗是蘑菇炒肉,另一碗是前天办喜事时剩下的杂菜。他们正冒着热气,香味进了鼻子里,直让白老汉咽唾沫。
  白老汉端了锅,很快就把菜好好的摆在桌子上。出了厨房就要去叫儿子,儿媳妇来吃饭。
  这是白家不成文的规矩,在外做活挣钱的人不回来,家里闲着的人一般是不先吃饭的。就算是娶了新媳妇,想必也是不会例外的。
  “强子,强子……”
  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停了停,白老汉看到东耳房新房)的门是开着的。又加大了音量继续叫,“强子,吃饭了……”
  走出来的却只有彩虹,刚睡醒的样子,又平添着一脸让白老汉看不透的忧愁。
  “强子呢?”
  白老汉问。
  “吃了早饭就出去了。”
  彩虹说道,“爹,饭我做好了,在锅里热着,您吃去吧。”
  看彩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白老汉以为是白强不在家的缘故,就骂道,“这小子刚结婚就到处乱跑,看来了我不收拾他?”
  还要说什么,白建设推着自行车从外面急急的进来了,见白老汉正在院子里站着,劈头就说,“二哥,强子被……”
  看到新媳妇在场,让她知道了不好,这个老实人这次脑子还算转的快,就及时刹住了嘴。
  彩虹看到白建设有意在避着她什么,就知趣的回到了屋子里。
  白老汉感到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把白建设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说。
  “你说啥?”
  白老汉问。
  “强子因为赌博被派出所的给抓了。”
  生怕被彩虹听见,白建设也压低了声音说。“今天上午的事儿,我都来找你好几趟了,就看到强子的媳妇在家,也没敢跟她说。”
  “这个王八蛋,才娶了媳妇就给我惹出这样的事儿来。看回来后我不打断他的腿。”
  白老汉气的来回跺着步子,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二哥,这事儿都发生了。你再生气都没有用。马上就要过年了,应该早把他弄出来。”
  白建设劝道。
  “怎么弄?”
  白老汉问。
  “还能怎么弄?用钱呀?这年头除了钱,什么都不好使。派出所里抓人不就是要弄几个钱来过年吗?”
  白建设说道。
  “得多少?”
  “你先准备两千吧。派出所里有个人是桂花她娘家村里的,我还能和他说上话,咱们一起去,看能不能省下些。”
  白建设看白老汉的衣服穿的有些寒碜,又说,“二,你换件衣裳别让那些当官的看见了不待见。钱如果不够的话可以从我家里拿些。你准备准备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说着,白建设就走出了家门。
  “唉!”
  白老汉一声长叹。心想,好不容易把被偷去的钱追了回来,还没有在家里放稳当就要给官老爷们送去。


  蛮村 第04章 扫黄
  彩虹回到了屋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禁悲从心来。除了白强这里没有一个她熟悉的人,心里的苦就无处述说。即使是回了娘家,这样的事情又能向谁说。刚才,不知道白建设要和白老汉说什么事儿,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一定和白强有关。他们还有意隐瞒着她……
  这样想着,彩虹就觉得更加的委屈了。爬在床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还做起了梦,她梦见和白强一起在深圳打工的日子。有一次她去白强的宿舍找他,刚好那一天别的工友都不在。白强就第一次大胆的搂住了彩虹亲嘴。既紧张又兴奋,那种感觉永生难忘。做梦真好,可以让人把过去美好的事情重温一遍。
  似乎忘记了现实的残酷,彩虹继续做着她的美梦。那一次,白强亲了她就没有在做别的什么,因为有工友从外面回来了,也不容他们做什么了。可梦里是怎么回事?白强怎么还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现在,她最讨厌做这些事情了。
  “不要,不要……”
  彩虹使劲的挣扎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彩虹猛的睁开了眼,感觉到这不是在做梦,因为真的有人在她身上。
  天已经黑了下来,屋子里只能看到人影,却看不到人的模样。起初彩虹以为是白强,虽然已是夫妻关系,却也不想让自己身上在有无用的痛苦了,于是就极力的反抗着,“强哥,你要做什么?你停下来……”
  那人已经把彩虹的上衣卷到了脖子上,像是拼了命似的在亲她的胸。
  彩虹使出了全力,把压在她身上的人推在一边。那人不理会,搂住了彩虹的脖子就要啃。彩虹从他嘴里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草味,恶心的她要吐。
  而白强是不抽烟的。
  “你是谁?”
  彩虹又使出了全力推开了那人,顺势拉来开了灯。看到的那个人竟然是白三。
  彩虹很害怕,说道,“白三,你你要干什么?”
  白三先是一惊,却没有说话,突的拉灭了灯,拉住了彩虹的裤子就使劲的往下拽。
  这时屋外却响起了刺耳的敲门声,是白老汉他们回来了。白三一边提裤子,一边小声喝道,“我给你说,这事儿你要是说出去了,咱们都丢人。呆会儿给他们开大门的时候,我在门后藏着,你挡着我,听见了没?”
  彩虹躺在床上却不吭声。白三急的把她拉了起来,又说,“你快去呀!”
  彩虹脑子里一片空白,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咋才开门?”
  白老汉有些生气。他身上有一股强烈的白酒味像是喝醉了,走到院子里时又骂道,“这些个当官是真不是东西,老子请了客,还要我那么多的钱。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就知道压榨老百姓。”
  我历来执法严明身警勉,定罪名重在脏证俱齐全一张张一行行我要仔细观看,一字字一句句求实求严,……骂到最后,却又手舞足蹈的唱起了戏。
  “强子他媳妇,你别在意,这是你爹喝多了酒。”
  白建设扶着白老汉又说,“二叔,你喝醉了,别唱啦,快回屋睡觉去吧。”
  说着就把白老汉拉到了他屋里。
  在他们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藏在大门后面的白三就偷偷的溜走了。没有去别的地方,径直来到了胡同口的桂花家。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这个家伙总是在这里消磨时间的。
  白三刚进了小商店就喊,“给我拿包红旗区。”
  “呀,步枪换大炮,你牛了也。三儿,给我说实话,今儿个在集上拾偷的意思)了多少钱?”
  桂花没有拿烟只是说话。
  “呸!那个狗娘养的说我拾钱了。今天尽干了些晦气的事。”
  白三生气的说。
  “哦,狗头上按两角你装羊形了。你那些个臭事儿,村里那个不知道。”
  桂花看了看白三又说,“三儿,你屁股上怎么挂了彩,又去招惹那家的姑娘了。”
  白三这才清楚脸为什么会疼了,那是彩虹留下的痕迹。却说,“路上看不见,这是让树枝拉的。让树枝拉的……”
  又说,“嫂子,你再不给我烟,我就去别的地方买了?”
  桂花仍旧不拿烟,却向白三摊出了手。白三知道她的意思,拿出了钱,嘟囔道,“还怕不给你钱吗?”
  桂花看只有五元,就说,“帐上的呢?”
  “帐上的以后再还。”
  白三接过了钱就往里屋走。
  “你干啥去?”
  桂花问。
  “看录像。”
  “你还没有买票呢?”
  “记在帐上吧!”
  话音传到桂花的耳朵里时,白三已经进了放录象的那间屋子里。
  桂花正骂着白三王八蛋,油耗子,儿子白小军哭着跑了进来。
  “妈,妈啊,姐不让我看电视。姐不让我看电视。”
  白小军哭着嚷着,很委屈的样子。
  桂花有气却不会在这个宝贝疙瘩上撒。就拉着小军来到了厨房,那也是她和白建设的卧室。冬天的缘故,北方的农村人也怕冷,大都搬了床或是盖了炕在厨房里住。
  听到了桂花的脚步声,白小玲赶紧换了弟弟喜欢的那个频道。
  “妮子,你不让你弟看电视。”
  桂花喝道。
  “那有?”
  白小玲辩解道,“弟弟一直在看武打片,我就想看一会唱歌吗!”
  “看你个狗屁。”
  桂花骂道,“就知道和你弟弟挣,不学学人家春花,去深圳也给你老娘弄几千块来。就知道在家吃白饭了。没有用的东西。”
  “弟弟看了一天的电视了。我就想看看唱歌吗,你干吗骂人家。”
  白小玲委屈的说。
  “麻杂子尾巴长,你忘娘了。翅膀还没有硬呢,就知道和我顶嘴了。”
  桂花仍旧是骂。
  “你干吗老说我,不说弟弟,他看了一天的电视了,就不能让人家看一会儿?”
  白小铃把遥控器摔在床上,还没有等桂花开口就哭着走了。回到自己的屋里蒙头就睡。
  “军儿,看吧!”
  桂花竟然把已经是六七岁大的儿子抱到了床上,给他盖了被子,还说,“天冷,在被窝里看电视舒服。儿子,要不要我给你煮的鸡蛋吃?”
  “要!”
  白小军心满意足的说。
  不一会,白建设也回到了家。已经是十点多了,桂花清了场,想继续看的又多交了两元钱。这个时候不会再有客人,桂花就把店门关了。进屋和丈夫,儿子一起灭灯睡觉。
  但他们家的那个小录像厅却没有休息,正是年关的时候,忙人多,闲人更多,来这里通宵看录像的人也不少。大多数是些还没有结婚的年轻人,对性,正是如饥似渴的年龄。大冷的天,熬夜在看什么东西,自然不用多说了。
  这录像厅是临街盖的,外边的门早被桂花落了锁。里面的门却是开着,通到院子里,留给这些看录像的毛头小子上厕所用。
  半夜里小腹的涨痛让白小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拉了灯,看见马桶并不在屋子里。才想起因为和妈妈生气睡的早,没有把马桶拿到屋里。无奈,白小玲想挨到天亮去院子里的厕所。但左捱又捱,那少女的小腹涨的就像是孕妇的。白小玲拉开灯,看看表,才三点多钟,离天亮还早的很。于是就下了最后一次决心,从暖暖的被窝里出来,就感觉冷的厉害,这是她可以预想到的。否则就不会做那样激烈的思想斗争了。
  她的屋子里没有生火,还放了些农具和几袋子粮食,如果没有墙上贴的那几张明星画,完全就不像一个少女的闺房。阴冷的很,像个冰窖似的,白小玲三下五除二,飞快的把毛衣毛裤胡拉在身上。穿上鞋,打开门,就向厕所冲去。
  在这九转的地域,全然没有了女孩子应该有的那种矜持,咬紧了牙,闭了眼,呼呼啦啦的响声大作。一方面,想尽快回到暖和的被窝继续睡觉去;一方面身体上的某个器官也真如破了闸的洪水一样,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本来像这样的事情并无什么可说。但是就在白小玲站起身,提了裤子要走的时候。她前面有一个黑影。
  白小铃以为是看花了眼,在以前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在黑天里走路的时候,总觉得前面有个东西,定了睛再要看时,可这次却不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去看,那个黑影正冲过来,一下子就捂住了她的嘴,道,“别吭声,否则老子弄死你。”
  声音很低,而且是有意变了音调。
  一个从小在农村生活,长大的孩子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白小玲害怕的要命。她不知道黑影要做什么。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一只冰冷的手通过毛衣很容易的就到了她的胸。那可是她最不愿意让人注意的东西,不想被黑影一把抓了个正着。下意识里,白小玲拼命的阻挡。
  “你再动,老子掐死你。”
  那人压低的声音狠狠的说。并用另一只手真的按住了那细细的脖子,白小玲不敢在动了。起初,黑影是在慢慢的揉捏着,这并没有给白小铃带来多大的痛苦。可是,黑影的动作却是越来越粗暴了。活动的面积也是越来越大。那只罪恶的手无情的践踏着少女的身体。
  “啊!痛。”
  黑影的两根手指想钳子一样突然使劲,夹着她上身最敏感的地方。白小玲禁不住喊出了声。
  “别说话。”
  黑影又喝道。
  黑影终于松开了手。白小玲以为她的灾难就要结束了。正要哭。却又被黑影从后面抱住了。一只手仍旧捩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就要褪她的裤子。白小铃使劲拽着不放手,黑影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逐渐使劲的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使劲的拉着她的裤子。柔弱的少女怎么能抵挡得住强汉的攻击。因为穿的只要毛裤,连外面的裤子都没有穿,自然也就没有束腰带了。那裤子很容易就被黑影脱了下来。
  “爹,救我。”
  白小玲哭喊着,声音却是小的很,刚才的挣扎使的她早就没有了力气。方才是害怕不敢出声,现在想出声却没有了那能力。
  “你,你再喊。老子弄死你。”
  黑影似乎也有些害怕了。不过从这声音里也能听出野兽般的疯狂来。说着,他的手就伸到了白小玲的下身。
  白小玲感到后腰上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自己。而那个曾经在睡觉时让她痛苦的地方在此刻更是让她痛苦了,钻心的疼。像是被刀割着一般。它们的性质是完全的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黑影动作更加的粗暴和剧烈,又让白小玲发出了声来,那人也喘着难以抑止的粗气,却也不管白小玲的叫喊了。却听那黑影“啊”了一声,提着裤子就跑了。
  马小玲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屋子的,反正是回去了。她坐在床上,没有睡,没有哭,也不觉得冷了。就在这黑黑的冷冷的屋子里坐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了,竟也没有了疼痛。虽然挣着眼,但是和没有睁一样,因为看到的全是黑暗。脑子里什么都在想着,却又什么都没有想,一会儿空荡荡的,一会儿又被塞的满满的。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有种感觉却是能够说的清的,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场谁都不想有的噩梦。但愿这是一场梦吧!不管是梦里的生,还是梦里的死。到醒来的时候,怎么样的世界还是什么样的世界。
  马小玲还是没有完全麻木着的。朦胧的意识里感觉到院子里人声大作像是在打架一样。
  这也像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整个白天,白小玲就像是没了魂一样。一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桂花也没有好脸色,无端的骂了白小玲好几次,要是在以前白小玲早就顶嘴了。而这次却是任打人骂却并不吭声。弟弟和她说笑她也不理。
  吃过了晚饭桂花装饰一新,要走的时候,对白小玲说道,“妮子,你刷了碗后,看着店,我要出去一趟。”
  “妈,你要去那里?”
  白小军问。
  “救你爹去。”
  桂花说道。这时,白小玲才想起有一天的时间没有看到爹了。抬了头像是要说话的样子,却没有说出口。
  “我也去。”
  白小军缠着桂花说。
  “去个屁,给我好好的再家呆着。如果我看见你偷拿了炮放,非把你的手给剁了。”
  桂花平时是不向儿子发火的,这次却例外了,吓的小军直往后退。因为他手里正握着豆芽状的鞭炮,说好了要和邻居家的小孩一快玩的。
  “还有你,”
  桂花指着白小玲骂道,“傻啦?疯啦?还是魂让野狗给叼跑啦。老娘白养活你了,一天到晚连个屁都不放。真把自己当成了大小姐了。给你个灶火就想上炕头,不把锅碗刷好,看我来了怎么收拾你……”
  任她骂着,白小玲就是不说、话。
  桂花心想,这妮子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为什么一天不吃不喝不说话,要在平时早就顶上嘴了。但现在却是救老头子白建设要紧,拿回那些别收走的录像带要紧。关于白小玲却没有想那么多。
  桂花走出家门的时候,碰到了邻居王大妈要买东西。桂花喊道,“妮子,你王大娘来了。”
  看白小玲没有要动的意思,就又回了去硬是把她拉到了柜台边上,骂道,“你在这死妮子,丢了魂了,跑了魄了,有人来也不知道招呼着。”
  “哟,桂花,你这是去那儿哪。”
  王大妈问道,她已经知道了白建设被抓的事。
  “哦,去后街打麻将去,打麻将去。你要什么和小玲说就行了。”
  桂花陪笑道。临走还狠狠的瞪了几眼白小玲。
  王大妈还要说什么,桂花却是骑了自行车风一样的就走了。
  “小玲,你爹昨黑儿被抓了。”
  王大妈试探着问。不管是那个村子里都有这些爱打听事儿的八哥婆子。
  白小玲却是一副默然的样子,王大妈以为她是在生气。就赶紧说自己要买的东西,“玲子,我打半斤醋,再称三斤盐。”
  这么说着,白小玲仍是在柜台旁呆着不动,像个假人一样。
  在快到乡里的时候,桂花把自行车放到了野地里。放车的地方有两座坟茔,但是桂花是不怕这些的。她就是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十来点的冻夜,还刮着呼呼的冷风,即使是个大男人,也不敢在这野地里随便走动的,但是她就敢。
  把车子放好后,桂花拍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流星的向乡派出所走去。
  今晚,派出所里只有一个人在值班,那人叫吴宾德,是个副所长,也是桂花的同村。此刻,他正在值班室里一边看着从白建设家收缴来的录像带,一边开着飞机。正在兴头上,却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他早就算好了谁回来,问了问,果然是桂花的声音。没有提裤子就开了门,拉住了桂花就褪下了她的裤子。三五秒钟的功夫,一个白花花的大屁股就呈现在了吴宾德的面前。
  桂花双手扶着椅子,把屁股翘的老高。轻车熟路,吴宾德举着那挺拔的东西就朝着那屁股插了进去。和那台小彩电里演的真是相映成趣。
  三两个回合,吴宾德就抽了出来。那里面太干涩了,让它十分的不自在。
  吴宾德转过身,把那个大大的东西举到了桂花的跟前。桂花说话了,“干啥。”
  “你那里干的很,给我弄点唾沫。”
  说着,真把那家伙摆到了桂花的眼前。
  桂花犹豫了一下,准备在那上面吐上几口,刚要吐,那东西却先动了,差点进到了她嘴里。桂花躲过,它仍旧向前凑,桂花仍旧躲着。实在是躲不下去了。“你要干什么?”
  桂花猛的起身问道。
  “让你尝尝。”
  他竟这样说。“你看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狗屁。姓吴的,你他妈的不要太不识抬举。”
  桂花说着,就要提裤子。
  打小吴宾德就知道桂花秉性,这时却陪起了笑脸,说道,“好好。”
  自己在那上面啐了几口,拉住了桂花就又做了起来。
  慢慢的,桂花也有了感觉,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那屁股竟也来回的震颤,迎合那剧烈的抽动。这时,放在柜台上的那个一向都是很老实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他们不理,继续做着,半分钟过去了,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吴宾德一个巴掌过去,把它摔在了地上,却是不在响了。
  他爬在她身上仍旧呼呲呼呲的做着。那支撑了两个人重量的椅子,也发出了吱嗡的声响,禁不住竟啪的一声散架了。把两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们却全然不顾。吴宾德捞住了桂花的屁股急继续做着。抽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猛的却又不动了。东西却是还在里面插着。但手却没有得闲,隔着衣服使劲的揉捏着那双已经哺育了两个孩子的巨乳。
  是的,他要把体内那股喷薄欲出的能量给憋回去。还不想这么早就让他们释放出来。
  桂花这时却是不安分的,用那圆圆的屁股来回顶撞着。吴宾德把持不住,他把桂花抱了起来,靠着墙壁,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动。
  个把小时过后,这场“劳作”才告以段落。
  这个值班室只是一间小房,除了一个柜子,几把椅子,一台破旧的彩电和借来的录像机,和那个已经摔坏的电话以外便没有别的东西了。
  吴宾德坐在椅子上揉捏着桂花是胸脯,说道,“是不是不把你丈夫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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