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一个有水的地方开会。且不论是海水、湖水、江水、河水,或是那种水……我一概叫它江水。
做完第一天的15分钟的presentation之后,我就是个自由人了;可惜没人陪我玩,这对一个初来乍到的游者来说,可怜可悲。同实验室的金发博后是带了老婆来的,况且住处又相距甚远,不便打扰人家。于是我连在旅馆吃早饭的时候都在注意身边有什么跟我一样陌生且孤单的影子,能与我结伴;结果影子们都是聚簇丛生,令我失望。我知道那几个中国人在看我,然后回到他们的座位稍稍议论了几句,不过我不想玩np,于是装作无知。我也看到那边几个黑黝黝的老印,叽里呱啦的说他们自己的英语,不过我对咖喱洋葱味的brownie从来不感兴趣,于是不予理睬。再有就是大腹便便头发斑白的红脖子,或者身材同样魁梧的白人大妈,哎,看来我只好一个人打发这五天了。于是,头天晚上在房间里看看电视,洗洗澡,ssy,睡睡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没精打采地去吃早饭,打算一天都泡在会场里,之后的计划么,暂无,不过我带了该市的地图。餐厅里人还是那样多,成帮结伙的总是占据着最大的桌子,零零散散的多半单独享用靠墙的小桌,所以,餐厅里已经没有能够让我独用的餐桌了,我必须和某个或者某些人share。当然,我选择了某个人,而这个人是新面孔,我昨天没有见到过的。可以说,我选择坐在他的对面,既是自己想,也是受了他的召唤。当我端着早餐六神无主四下张望的时候,他看见我,目光没有移动,然后我就向他移动了。
一上来他就问是不是Chinese,我说是,然后两人距离突然拉近了许多。他问我是不是来开会的,我嗯,说昨天没见到过他,他说昨晚才来,不想耽误时间,而且以前来过这里,今天一个presentation,明天一个poster,后天就回去了。他问我学校,我只说了地名,那里学校颇多;他没再多问,可能他误以为是那种Uof地名或者地名U的学校。他是个博后,据说要做faculty的;他五官端正,可是站起来我才发现,他并不高。
我们一路走去会场,谈得欢;他说他的presentation在下午最后一个时间段,不嫌烦可以去听,然后我们就彼此稀释在会场的人群中。其实他做的东西与我无关,也没有兴趣,原本没理由去听,但还是去了,打发时间呗,而且既然他已经说了那话。我去得早,他见到我招呼过去坐他旁边。等待开始的时候,他问我散会后去哪儿,晚上吃饭怎么办,我说还没主意,他说他知道一些地方,可以带我转转,我说好。他说英语有口音,像大多数中国人一样,不过挺流畅,挺有风度,只是我听到一半就lost了,然后就只是远远看他,开始yy。
散会,大股大股的人流往外涌,我跟他像两颗卵石,依然留在大厅。我们在商量下一步的去处,他推荐了一家中餐馆,说那里很正宗。去往餐馆的路上他告诉我,从餐馆回旅馆的时候,可以走一条沿江的路,夜景很美,一定不要错过。他问我走路怕不怕累,我淘气地怪他写我,向他使了眼色,结果他的目光投下来,看得我害羞。
或许对晚饭的期待太高,其实并没我想象中那么好,他说怪他夸大事实,该受罚,他来买单。我没拦他,总觉得晚上会跟他发生点什么,现在他买单也不算什么。不是有人吆喝「一夜情……管饭」么,呵呵,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晚饭后照他说的那样沿江散步。夜景确实很美,我们走走停停,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后来停下在一处看风景,忽觉夜风渐起,我说真冷,开始双手抱胸,他把外套脱下来要给我穿上,我说不要,不想暖了自己冷了他。他又穿回外衣,开始靠近我,我扭头瞟了他一眼,然后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远处的霓虹。「这样还冷么」他从后面覆盖住我,双臂围到我腰前,动作有些僵硬笨拙,不过足够大胆。我深呼吸一口气,故意向后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他察觉出来,双臂更加用力,贴得更紧。我开始心跳加速,知道自己在勾引他;我把手插进自己的裤子口袋,让胸部显得更加突出,让他能从后面看到。他应该确实看到了,胳膊向上移动一些,紧紧夹着我乳房两侧,不过他没有去摸,我俩就这样僵持着,我的乳房感受着来自他的力量,激动了,尖端有些涨痒。我拿起他的双手交合在我胸部下方,这样,他的双臂就完全环绕住我的乳房了,而且我开始感到他的手背在我胸下蠢蠢欲动,做起了小动作,让我很舒服。我知道自己下面湿了,也感觉到他那里硬了,不过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说我们回去吧,他以为我迫于害羞,要结束这一切,于是问为什么,怎么了。我放开他的双臂,转过身跟他坏笑,问他这里怎么能行?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答应跟我回旅馆。他搂了我的肩。
进了房间,他急不可耐地抱我,想继续刚才江边的嘲,而我推托开来,要他先去洗澡,他拉我一道,我不答应,一定要他先去。趁他洗澡,我从箱子里找出套套,放在床头柜上备用,然后脱衣服进了浴室。他没想到我这时会来,见到我的裸体,呆傻着笑脸,一下子就把手伸向我的乳房,说胸部真美;我也用屁股蹭他的勃起,然后用手套弄。他说就在这做一次吧,我说不行,要保存精力;接着他草草冲了几下就说洗完了,要我也随便冲冲就行,又不脏。我洗过澡,他用浴巾裹了我全身抱着我,然后开始上下摸索,重点慢慢集中在乳房上,他丢下浴巾在地上,开始用手揉捏我的乳房,吮吸乳头,然后顺着胸颈舔上去,直到耳根,害得我开始不由自主地呻吟。我们相拥着躺倒在床上,他迫切地想进入,我要他带套,他不情愿,但是为了能把这仗打完,还是乖乖地听话。他抽插了不多久,突然趴在我身上不动了,我还满怀期待,以为他在挑逗,结果他却起身料理「后事」,着实让我失望,他似乎意识到了这点,一个劲解释是因为太兴奋了,说他还能来第二次。我说第二次就免了,给我口交吧,他二话没说就趴到下面。我分开腿,感受着下面的奇妙感觉,凡舌头碰触之处,都鲜活可人的温润,凡舌头离去之后,都像抹了薄荷一样清凉。我自己揉捏着乳房,陶醉呻吟,他也想伸手上来凑个热闹,但是有些勉强,于是作罢,专心做基层工作,掰开我的阴部,让它完全暴露,羞耻心越发刺激我急切地说「你用舌尖试试」……
第一夜,跟男人同床异梦,回想起跟ex那四天的疯狂,我不由自主拉过他的胳膊躺在上面,一切像在模拟从前。他没拒绝,只是刚过一会,就抽身离去,说酸了麻了。我又想起ex整夜给我当枕头,问他累不累,他说不累他喜欢;一阵伤感袭来,我转身侧在一边,离他远远的,紧裹了被子,默默流泪。
转天,我们还是照常到会场,下午早些离开,租了车他带我出去兜风。我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态,也许跟一个不会发生感情的陌生男人的短暂偷欢既能让我发泄,又让我觉得安全。他说他可以去我们那找faculty的位子,我问是不是这样就离我更近,然后笑他傻,说自己就要毕业了,他可以来但是我就马上走。他问我去哪儿,我说不知道,但不会再留在那。他说没想到我这么开放,不过他觉得他自己本身也有几分魅力。我笑不作答,心想若不是我心烦意乱,靡靡狂躁,怎么也不会轮到你的。
晚上,我们又做了。或许是他这次真得步入正轨,或许是我早有准备同时自摸,这一次,他表现好很多,我高潮之后他才跟来。然后他得意地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昨天就是见你太兴奋,都不正常了」。我暗地笑他浅薄。夜晚睡觉,我依旧幻想这枕边人是ex,上下摸索起他的身体,但是他叫我不要乱摸,摸得他都睡不好觉了,于是我索性放弃。还真是空有可以假想的躯体,却永远得不到两心相印的灵魂。我遗憾起来,忽然觉得这样的放纵本无意义,彼此玩弄一下,干柴烈火之后依然只有灰飞烟灭,曰「色即是空」,色已然色过,但空还是空。
次日一早,我想故伎重演清晨侧插一幕,主动搂了他。他起先混沌不知所为,后来渐醒,开始识趣,笨拙迎合。他想翻身后入,我却偏要享受侧面的感觉,他尝试了几次,放到入口刚要抽插,却又滑落,几番尝试都没成功,我扫兴地用屁股顶了顶他,确实硬的……那就是长度不够了。我只好起身去洗澡,他拉住我要另换体位,重新来过,我说已经不早了,今早有个talk很想去听。我洗过澡出来,闻到房间里新增的精液气味儿,知道他刚才也没闲着。
临别,他要彼此留下联系方式,我只要了他的email,告诉他回头给他写信。出旅馆大门前往会场的时候,我用那张留有他email的字条包裹起嚼得乏味的口香糖,然后一同丢进了垃圾桶,从此告别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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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的放纵 -- 临江三日-都市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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